重生之刹那芳华-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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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曼丽这次虽然没有断然拒绝戴平,但还是有点犹犹豫豫的,两人这么僵持着、暧昧着也有一个多月了。
不过,戴平倒也不急。他说,追了曼丽十年了,终于见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才不会再因为操之过急而功亏一篑呢。
芳华听嘉辉说完,感慨地对他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和戴平会成为好朋友了。原来你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
嘉辉点头微笑:“不过,我比戴平运气好。你是嘴硬心软,这不是早早地就把关系确定了,而且没等几年就嫁给我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罗曼丽正在上海参加一个为期三个月的主持人培训交流活动,自然不能来见芳华。
芳华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候一番后,进入正题。
曼丽在电话里笑了:“你是不是又在给戴平当间谍,刺探情报来了?”
“是啊,”芳华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了,“那你有什么情报可以透露啊?”
“哼——,当年你们三个就算计我一个,还想让我给你情报啊?那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吗?”
“嘿嘿,哪有算计啊?戴平是多好的一个同志啊年轻有为就不说了,多金嘛,虽然还算不上,但以后也绝对是高收入人群了。而且小伙子,人长得也还是满精神的关键是,他这么多年都对你一颗红心啊……”
曼丽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就是最后这一点,让我有点犹豫。”
“啊?这还成缺点了不成?”
“不是。你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对他没什么感觉,大家只是做好朋友。但现在又要转变朋友关系,接受他,我总觉得怪怪的。我也怕他坚持这么多年,真正追到我后,这心态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咣当——芳华瘫倒在床,真是败给这个罗曼丽了。
原来,女人都是看别人的感情问题时,能够旁观者清,轮到自己就瞻前顾后了。连一向聪明伶俐的罗曼丽,也有迷茫踌躇的时候。
嘉辉见芳华一副郁闷的样子,不禁好笑地走过来,在她身边躺下,无声地用唇语问:“怎么了?”
芳华捂着手机话筒说;“我在给戴平做媒。”
嘉辉一笑,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搂住了芳华,听她继续讲电话。
芳华先是跟曼丽表示,戴平对她绝对是死心塌地,无论她答不答应,都会海枯石烂此情不渝(这话先把芳华自己的牙酸倒了)。
然后她又委婉地问曼丽,到底是怎么对戴平改变了态度的。
曼丽说:“嗯,那次我爸住院,他是帮了我不少忙,我虽然挺感激他,但还没有真正动心。直到有一次我在病房里听一个病人家属说了一件事,我才对他有了改观。
那是个得了房间隔缺损的先心病的小男孩,是戴平给他做的介入封堵手术。手术后,那个小孩恢复得很好,在一次查房的时候,孩子的妈妈让小孩谢谢给他做手术的戴平。不知道怎么的,那个小男孩犯了倔脾气,就是不说谢谢。
结果,戴平给那位妈妈说,不要让孩子谢我,其实你们能把孩子的心脏交给我们医生来治疗,这是对我们的信任,也是对我们的帮助,应该我们道谢才是。然后,他真的跟那个男孩说了声——谢谢你小朋友。这件事,整个病房的人都知道。我就是听了这个故事后,才对戴平刮目相看的。”
芳华也说:“别说是你,我也对他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戴平还能说出这么正经的话哩。”
曼丽又说:“嗯,你说奇不奇怪,原先我虽然知道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但就是不来电,怎么看都不来电。可现在呢,就觉得他这人怎么这么好玩呢?看见他在我面前拼命讨好的样子,我就想笑。”
芳华哈哈大笑:“哦,我明白了。其实——,你也明白的,对不对?”
“嗯。”
“好吧,我也不劝你什么了。这方面,你可比我聪明多了。我只想告诉你,确定了是那个人,就不要再犹豫了。和一个爱你的,你也爱他的人在一起,真的是非常非常幸福的事”
“好啦,知道你现在甜蜜得不行,就别来寒碜我了”
挂了电话,芳华还面带笑容:有戏啊有戏,看来我做媒终于可以成功一回了。哦,这个媒做得可真不容易啊,做了十多年啊
嘉辉见她挂了电话就靠过来,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问:“你刚才说什么非常幸福?”
“嗯——?好啦,你知道的。”
“再说一遍嘛。”
天——,芳华可受不了嘉辉用这么温柔的声音撒娇,所以她乖乖地说:“好嘛,和你在一起,非常幸福。满意了吗?”
“嗯,非常满意。”
芳华举起电话:“好了,我要给戴平打个电话,告诉他再接再砺,去争取最后的胜利。”
电话却被嘉辉一手拿开:“着什么急?晚点再说。”
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摸到芳华的腰际。
芳华刚要开口抗议,就被嘉辉剥夺了话语权。
于是,戴平同学——你的两位好友只顾着自己甜蜜去了,你的终身大事只好自力更生了。
不过,请原谅这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吧
因为明天,他们又要暂别了。
这次分别,还算好的,只不过是一个多月而已。
芳华是比较平静的,倒是嘉辉在临别前的晚上,用他的语言好好倾诉了自己的难分难舍。
自结婚以来,芳华发现嘉辉越来越粘人了。新婚夫妻粘乎一点倒也是应该的,要是他这时候都不粘人,那才比较悲哀。
只是原来一直是嘉辉在两人之间扮演安慰者、引导者的角色,而这回芳华觉得嘉辉也有孩子气的一面,便好好地抚慰了他一番。
她用两人共同的语言,告诉嘉辉:我们短暂分离,还会重聚;以后也会分离,但最终还会重聚。
这是我们的宿命,也是我们的追求。
正文 二百零六、深造
二百零六、深造
【过渡章,医学内容较多,比较枯燥。】
暂别嘉辉回到北京,芳华第二天就和德州师兄等人去XW中心报到,开始培训班的训练。
据说,昨天XW中心的揭幕仪式上,Y教授还亲临现场,并亲手将中心大楼门前的大理石雕塑的红布解下。只是,这位国际知名专家当晚就乘飞机赶往另一个国家,参加学术活动去了。
这让芳华等人都有点遗憾,早知道昨天就该来这里看热闹的。不过,Y教授大概会在10月或11月左右,再次来华,给培训班的进修生们亲自授课。
这又让芳华他们很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这一届来进修的医生,大多是三十岁出头年富力强的神经外科大夫,明显都是各医院重点培养的对象。
北京各大医院来的人最多,外地的几乎没有,大概是因为第一届开办,近水楼台的北京地区先得到了消息。以后再办班,外地的人一定就多起来了。
既然都是北京的,平日学术活动时也见得多了,大多认识,所以学员之间很快熟络了起来。
芳华也见到了不少熟人,大家闲聊时说起哪个医院的某某又出国深造了,谁谁又出国访问了。像芳华这个年龄段的很多同行,大多已经或者正在准备出国学习。
比如赵玉玲,就已经和程浩去了慕尼黑,一个做博士后工作,一个读博士。真让人羡慕啊
不过,芳华并不着急,她觉得自己呆在国内、先把手术技术练好的想法也没错。
而且,现在不是也有很好的学习先进技术的机会吗?
XW中心,就是国内和Y教授所在的国外医学院联办的,是一个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的显微神经外科培训中心。
显微外科是以在手术中应用显微镜为标志。但是,在手术中用了显微镜,还不能说就是显微神经外科手术。
比如,芳华以前也在手术中应用了显微镜,但那其实和放大镜差不多。她做手术的方式还是沿用脑外科的传统方式,是不能叫做显微神经外科手术。
因为,首先两种手术的理念就不一样。
传统脑外手术,都是“脑叶范围手术”,简单的说,就是这个脑叶内有病灶,那么就直接切开这个脑叶,将沿途的神经组织都破坏得差不多了,才能到达病灶部位,对病灶进行手术。总之,这传统方式对脑组织的损伤很大,病人术后致残率致死率极高。
而显微神经外科手术,是通过新的手术入路方法,绕开大脑组织而抵达病灶部位。
在20世纪70年代,Y教授提出利用颅内自然的解剖间隙,譬如翼点入路、经岩骨入路以及额眶颧入路等,绕过脑组织、尽量减少对脑组织的牵拉和损伤,经脑外抵达病灶,从而可以大大降低手术创伤。
这就是显微神经外科手术的基本概念,它是以病灶为中心的微创手术。
这么说吧,以前的脑外科手术大多要在病人头顶开个大洞,不可避免地将最外面的大脑皮层损伤得很重。真是太粗放了
而显微外科则非常精细,它绕过了头顶的大脑,是从病人的眼眶、鼻根、耳朵旁边等地方,也就是从颅底颅骨处,开个小洞再挖条曲折的小道,穿过迷宫一般的颅底结构区,到达脑组织深部的病灶。
这样,虽然会破坏颅底骨的结构,但是却换取了一些手术空间,也减小了对大脑神经损伤的机会,病人术后的并发症极小,表面的伤口也不明显,康复的速度就更快了。
所以,显微脑外和传统脑外相比,不仅仅是技术的更新,更是概念的更新。
“微创”就是它的核心,这也体现了现代医学“以人为本”的理念。
但是,很明显,显微脑外的手术难度是极高的。
要完成这样的手术,术者必须具备深厚的神经解剖基础,特别是颅底和显微神经解剖知识;以及高超的手眼配合能力,这是在显微镜下操作特制的手术器械的能力,非经过特殊严格的训练不能获得;当然还要求术者对显微手术器械和手术显微镜这些特殊设备,都有充分的了解和熟悉。
要做好一台显微外科手术,更需要术者敢于创新、能根据病人不同病情设计最佳手术方式。这种手术的理念就要靠个人去领悟了,光是老师训练是难以培养出来的。
正因为显微外科手术的要求如此之高,所以不是随便拉一个脑外科医生上台就能做的。他们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培训,掌握基础知识和操作技能后,还要在实践中不断磨练,才能最终独立完成一台显微微创手术。
XW中心就是为此目的开办的,它的培训计划很严密,开课前三个月都是基础课。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芳华等进修医生,首先需要学习和认识的就是先进的手术显微镜。
普通生物实验室那种看组织标本切片、看细菌细胞的显微镜,可不能用来做手术显微镜,因为它们的物镜距离观察目标太近了,是无法进行手术操作的。
手术用的显微镜不需要那么高的放大倍数,一般在5~40倍之间,常用放大倍数为10倍。它的工作距离在20~30厘米之间,最大可达40厘米。
另外,手术显微镜还要求操作简便、迅速,能进行三维空间的移动和旋转,镜筒和目镜可独立调整倾斜角度,照明与视野同轴,成像清晰,无色差和相差。
XW中心有六台德国蔡司公司赞助的单臂双目显微镜,可以说是当时最好的显微外科专用显微镜了。
芳华和其它学员一样,学习了固定显微镜、调焦、调整照明度,也学会了在显微镜前正确的姿势,即处于使手、脚、足、背都很放松的功能位,这样才能既做好手术,又不至于太累。
而在显微镜之外,还需要手术医生熟悉掌握的就是与之配套的一系列显微手术设备。譬如高速颅钻、可控手术床与头架、自动脑牵开器、超声吸引器、双极电凝、止血纱布等。这些设备能帮助解决困扰脑外科手术的照明、手术空间狭小、和止血困难的问题。
这些手术设备也是比较复杂的,使用不当非常危险。
譬如高速颅钻,如对其性能了解不清,开颅时铣刀使用不当,可能将硬脑膜切破;磨除内听道会伤及听神经;磨除前床突,更有损伤海绵窦和颈内动脉的危险。又比如,安装头架的部位或方法不妥,可能会造成硬脑膜外血肿。
这些设备,有些芳华接触过,有些没用过,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习了正确使用这些特殊的显微神经外科手术设备的方法。
下一步要学习的就是显微手术器械。
因为要做到微创和减少脑损伤,显微手术大多走的是崎岖的小道,这手术器械自然设计得比较“奇形怪状”。
很少见到像其他外科那样“一直到底”的手术器械,显微外科的器械多是枪刺状、弯曲状、狭长的、微细的。特别是手持部位与尖端部位离得较远,而尖端部位往往很小,因为那里进行的是在显微镜下才看得到的操作。
打个比方,传统外科使用的是开山大斧,显微外科使用的就是能放进孙悟空耳朵眼里的绣花针。
作为显微外科新丁的芳华,首先还要学会认识这些“奇门兵刃”的名称、样式、型号和用途。
比如,显微剥离器就有有直形和枪形两种形式,头部有叶片形、扁圆形、圆形三种。刃口有钝与锐之分。在通常情况下,叶片形头用于肿瘤剥离,叶片形头锐口用于锐性分离;圆形头用于细小肿瘤剥离及脑血管、颅神经分离减压,圆形头钝口用于钝性分离。
这些手术器械的知识,都要求手术医生非常熟悉,才能在手术时选择正确的器械进行操作。
认识之后,就要学习使用方法。这当然需要操作练习了,学员们在老师指导下分组,在实验台上进行手术中的器械使用和传递的练习。
这里,又与传统手术有些不同了。
传统手术基本上是要两三个人配合完成,即使是脑外科也是要有助手,手术中强调医生之间的相互配合。
而在显微神经外科,因为有各种精良的手术辅助设备,可以替代人手的功能,比如自动脑牵开器,代替了助手牵拉脑压板;显微镜的光线代替了带灯脑压板等,所以手术中的主要关键性操作,基本是由一位医师完成的。
这对手术医生单人操作的技术要求比较高。他要学会眼睛尽量少的离开显微目镜,用余光和手的本体感觉去寻找和交换手中的器械,以及只用单手和器械护士配合更换器械。
不过,为了减少对脑组织的影响,术中还是要求手术医生尽量减少频繁的更换器械,而是学会充分发挥器械的作用。比如,吸引器可用做牵开器,双极电凝镊除了可夹持棉条、明胶海绵外,可以用作分离血管、神经的剥离子。
所以,芳华练习的时候,就特别注意训练自己的手眼配合、左右手的协调能力,以及运用余光和本体感觉的能力。
尤其练习的是精细的动作,因为手部的一点活动都会被显微镜放大,要想操作那微细的手术器械,手上的动作就要十分精准。尽管芳华以前的动作也是很稳的,但依然需要进一步练习和提高。
大热天的,“纹丝不动”地坐在实验台上在大鼠身上练习器械的使用,还是很累人的。
光是学会器械操作,都花了学员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些,还只是显微手术中最基本的操作技术。要想熟练运用,恐怕还需更长的时间。
另外,中心在整个培训中,会循序渐进地给进修生们讲授显微神经解剖的知识。
在手术显微镜下,解剖组织被放大几倍到几十倍,为了适应这样的手术的需要,解剖学中新兴了一门学科,就是显微神经解剖学。
显微神经解剖包括脑(神经、血管)和颅底两个部分,其中,脑的显微神经解剖以脑动脉为线索,颅底显微解剖分为鞍区、桥小脑区和斜坡区。
只有掌握好了这些解剖知识,才能在颅底区域——这个遍布重要神经组织和血管的地方,开展显微外科手术。
也只有掌握好这些解剖知识,才能更好地理解和掌握显微手术入路,才有可能设计出更新更合理的手术入路。
这方面的教学,除了有挂图谱、模型、幻灯、视频等方式,最重要的就是尸头解剖了。可惜由于来源有限,大家只能在少量的尸头上反复解剖了。
这时候,实际上已经有点模拟手术训练的意思了。
但是,学的越多,芳华越发感到不知道的、不会的、需要学的东西更多了。
学无止境,就是这个意思。
医生,就是个需要终生学习和不断深造的职业。
很苦,很累,也很充实,很快乐。
在芳华的进修期间,为了避免和北京市的上下班交通高峰期打擂台,她没住在医院旁的新家,而是在XW中心申请了进修生宿舍。她想的是,将花在交通车上的时间用来多看几页解剖图谱,岂不是更好?
不过在八月底的一天下午,芳华下了课后,没回宿舍而是急匆匆地赶回家去。
正文 二百零七、顶头上司
二百零七、顶头上司
当芳华匆匆回到家,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太阳都落山了。
天气闷热,交通车上也很拥挤,芳华走路又急了点,结果汗水都把衣领打湿了。
不过,她一打开房门就知道室内开着空调呢,因为一股冷气扑面扑来,让她从头到脚都舒坦了。
还是家里'炫'舒'书'服'网'啊。
正蹲在书房/炫/书/网/整理行李的嘉辉闻声起身,将手里的书扔回纸箱,快步迎了出来。边走边笑,还张开了双臂。
芳华甩上门,丢掉手里的包,踢掉脚上的鞋子,拖鞋也来不及换了,直接光着脚踩着木地板,就扑到嘉辉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
嘉辉稳稳地接住她,先抱紧了狠狠地亲了几下,然后一边用手抚摸她的脸一边说:“想死我了。”
接着,又开始吻她的眼睛、鼻尖、脸颊等处。
嘉辉脸部和手上微凉的肌肤让燥热的芳华感觉很清爽,可是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嗯,嗯,等,等等……,我身上都是汗,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