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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重生之刹那芳华-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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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里的结构复杂,密布着重要的神经核团与颅神经,也是神经上下行传导的咽喉要道。这里的血管也很 (炫)丰(书)富(网) ,纵横交错,任何一根血管受损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而脑干的生理功能就更为重要了,它控制着人的呼吸、心跳、血压、意识等基本生命功能,所以被称为神经中枢之“中枢”、脑中之脑。

    综上所述,由于脑干结构复杂,解剖位置深不可达;而且功能重要,生理上不允许稍有损伤;再加上设备落后,技术上不可能,以及理念上不完善,所以长期以来脑干被公认为手术禁区,令无数脑外科医生们望而却步。

    后来随着医学的发展,直到九十年代初,人们才开始涉足脑干区的手术治疗。但每做一例都是冒着极高的风险的,因为术中对脑干的骚扰和术后的脑水肿,常常会使病人产生瘫痪、昏迷、甚至呼吸心跳骤停等严重并发症。

    好在近十年来,神经外科的发展很快,特别是神经影像学和显微神经外科技术已经很发达了,又有了先进的神经定位导航系统的协助,神经外科医生已经对处理脑干区病变有了很大的信心,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挑战这一“手术禁区”。

    这种手术成功的关键是设计好手术入路,尽量避开重要结构,又能比较好地暴露手术区域。

    传统的手术入路是头的侧方和后方入路,对脑干外侧方的肿瘤可以在术中满意暴露,但是对脑干腹侧的肿瘤就困难了,术中就必须牵拉脑干组织、椎动脉、颅神经等结构,这就增加了手术后并发症的发生概率。

    近年来,国际神经外科界流行用极外侧入路解决这一问题。这种方法在乳突后(耳后)开刀,开颅后显露脑干和肿瘤。和以前的手术入路相比,大大缩短了手术路径,术中对脑干和脊髓的牵拉都降低到了最低程度,术后并发症少。

    但它也有缺点,就是开刀的切口比较复杂,开颅的骨窗比较大。

    而芳华又对这个方法进行了改良,一是根据病人的肿瘤的具体位置来设计刀口,二是应用了神经内窥镜协助术中观察,也就不用在病人头上开一个大大的骨窗了。

    她在术前的全科讨论会上解释完自己的手术方案时,高主任只询问了两句就比了一下大拇指表示鼓励,邓主任也频频点头表示欣赏,纪主任虽然没做什么,但是看着自己的得意女弟子,那脸上也是笑成了一朵花。

    由于这是一次创新,邓主任安排了医学影像室的摄影师来给芳华做手术录像。

    芳华做的时候完全没感到有什么压力,手术的全过程和术中可能发生的情况早就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了,所以很顺利地做完了手术的主要步骤。

    在准备关颅的时候,她起身示意王马二位医生过来接手做完,然后她把手插在手术衣的胸袋里,退到一边慢慢地活动着坐得发麻的腿脚。

    巡回护士关心地问:“累了吧?不行,你先下吧?”

    芳华摇摇头:“没几分钟了,我还是等着他们做完再一起下吧”

    “你也太认真了。主任他们都是做完要紧步骤后,就走人了。”

    芳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我不是还没当上主任吗?所以啊,只能老老实实地做完每一步。”

    巡回护士帮着把她的专用坐凳拖到墙边,又羡慕地摸了摸上面厚厚的坐垫,第一百零一次地说道:“你家老公可真好啊,这凳子做得多贴心啊”

    芳华觉得腿脚好点了,便坐回到坐凳上。

    这是嘉辉在她怀孕5个月后就找家具厂专门打造的高脚凳,不但高度可以调节,有搁脚的地方,还有符合人体工程学设计的腰托,更不用说柔软的坐垫和靠垫,坐上去别提多'炫'舒'书'服'网'了。

    本来芳华还很不好意思把这个拿到手术室,不过在她硬着头皮和手术室护士长说了后,不但顺利地得到允许,还引起了手术室全体女护士和女医生们的羡慕嫉妒。

    也许,还有男医生也在暗地里欣赏这个凳子,但是他们没好意思来试坐这个“孕妇专用凳”罢了。

    随着怀孕月份的增大,芳华也越来越感到这个坐凳的好处了。即使是遇到大手术,除去开颅和关颅的时间,芳华坐个四五小时,也都能坚持下来了。

    这会儿,她就很放松地坐在凳子上,等王马结束最后二十分钟的关颅过程。这时候,一般不会出什么状况。但因为他们都是进修医生,按规矩本院医生还是必须在场的,所以芳华还是必须履行指导他们的职责。

    不过,手术马上结束,气氛也就轻松起来了,大家开始聊起了八卦。这手术室可一向是医院消息最灵通的场所,因为护士们经常接触各个外科的主任和大夫们,信息渠道广嘛。

    他们很自然地说起了广东的疫情。

    这在新闻媒体中根本没有披露,大家以讹传讹传得挺邪乎的。芳华听了的感觉就是挺恐怖的,因为照他们的说法,那是一个病人就能传染一大片,也死亡一条线似的。

    其实这只是个别的“毒王”才有那么厉害,这个全世界目前都还不知道病原体的传染病,在发病早期被严重低估了传染性,又被高估了死亡率。

    芳华默默地听大家聊了几句,忽然说了一句:“既然这病这么厉害,我想没多久也会传到北京的,大家还是早做点准备吧”

    众人都笑她杞人忧天,也都觉得北京和广州,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的,那个怪病离大家还远着呢。

    既然大家都不相信,芳华也就不多说了。

    下午,她在影像室给手术录像配解说的录音时,邓主任过来找她有事,顺便看了她的手术录像,对她做的干净漂亮很赞赏。

    然后,他说到正题:“诺道夫公司本来在广州开的内窥镜培训班,因为那边的疫情严重,改在了北京开。……”

    芳华不由问:“那要在北京开多久?”

    “也就三个月吧,过一星期,3月1日开课。”

    芳华心想:想躲广州的疫情,却正好赶上北京的,真是……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听邓主任说话。

    “去年底,诺道夫公司要办班的时候,就和我说过想请你去讲课。我考虑你身子不方便,广州太远了,就直接给你推了。现在,他们又要在北京开,所以又想找你去给做一下演示示范。你愿不愿去?”

    “行,没问题”

    “你这都快8个月了,能行吗?”

    “不就是演示几次手术吗?我还可以的。”

    “嗯,我看这样吧,你手上暂时不要接新病人了,王马两个人让高主任帮你带一带。你最近两个月就负责去***讲课的事,然后差不多孩子生了,你就直接休产假吧?”

    这个安排当然很为芳华着想,是在体谅她大着肚子做手术的辛苦。虽然芳华自觉还能够坚持一阵子,但也很谢谢主任的照顾。

    她回到家里和嘉辉说了自己的工作新安排,嘉辉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他也告诉芳华一个好消息,自己接到了《Cancer Research(癌症研究)》编委阿列克斯教授的e…mail。

    阿教授是国际知名的病理学家和肿瘤学家,他审稿时对嘉辉的论文很感兴趣,并已经让手下实验员重复了嘉辉的实验。虽然他们用的是别的胶质瘤细胞系,实验数据有所不同,但是结果是一致的。

    嘉辉也回邮说,他最近又改进了实验方法,用了其它肿瘤细胞系做实验,不但在胶质瘤,在乳腺癌、卵巢癌等肿瘤的细胞系中也先后分离出了疑似干细胞的细胞球团,不过还在进一步验证中。

    阿教授要他尽快做完试验,总结成文。显然,这位专家对嘉辉的研究很感兴趣。

    可惜,嘉辉现在是墙里开花墙外香。他的成绩虽然得到了国外知名学者的赏识,但却并不受孙飞的青睐。

    其实在春节后,孙飞也找嘉辉谈了一次话。他是想给嘉辉一次机会的。

    只是,两人在讨论肿瘤研究的方向时,又出现了矛盾。

    孙飞的观念倒是符合当时国际上最流行的分子肿瘤学的研究理念。这当然也没错,因为人们公认21世纪是分子生物学的世纪嘛,分子肿瘤学也的确在肿瘤病因和治疗策略上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不过,有着自己的思维方式的嘉辉却认为,国内医学界有点盲目重视分子生物学,而轻视临床肿瘤学的现象。或者说是太重微观而轻宏观了。

    可是,在试管里、培养皿中作出的实验数据,怎么都会和临床实际有差异的。即使是研究清楚了一个细胞内的生化分子反应,那么多个细胞间的反应呢,乃至各个系统之间的功能调控呢?还有人与人之间的影响呢?

    所以,嘉辉的观点是——他并不否认分子生物学研究的重要性,但是他觉得研究方法上应该适当地回归古典生物学,也就是在细胞的、个体的、全身的水平上来研究肿瘤,这样能更好地揭示肿瘤与宿主之间的相互反应。

    这些属于学术上的不同观点,本来是可以大家交流讨论的。

    嘉辉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非主流了,也做好了准备孙飞会对此大加批评。

    不料,孙飞听了半天后,只是笑了笑说:“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了。”

    只是从此之后,他就绝口不提让嘉辉参与973项目的事。私下里,他还惋惜地对实验室的人说,怎么一个洋博士的思想还这么老土呢。

    嘉辉也很无奈,没想到孙飞如此对自己的想法不感冒。

    他回到家后,也把这次谈话的事和芳华说了。

    芳华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他:“你说得没错啊我就不明白那些纯生物系或者化学系的人也来研究癌基因,能研究出个什么成果?就是有,我们临床上也用不上,或者用了就出问题。因为,他们根本连什么是癌都不知道;别说是癌症了,他们恐怕连什么是疾病都不清楚呢医学基础研究,再基础,也不能一点医都不懂啊”

    “不过,我的观点和孙飞分歧太大,他估计不会要我进973了。”

    “嗯,虽然是有点可惜。不过,那也比你去了,却看着他们做的东西不符合你的想法,好多了吧?”

    “也是。”

    嘉辉暂时放下了一时的得失,继续着他的实验。每天负责接送芳华到设在天坛医院的内窥镜培训班讲课。

    这才过去一年多,芳华竟然从曾经的学员过渡到了讲师,可谓进步神速。

    她现在又不用收治病人了,只管上课就好,还是比较轻松的。

    只是随着小道消息的越来越多,芳华知道广东那边的疫情已经达到高峰了。

    她猜测北京目前也应该有了感染病人,但是由于消息封锁,暂时还不知道罢了。

    北京即将迎来一个不平静的春天。

正文 239、病危

    239、病危

    芳华曾给江新华家里打电话,但她却总不在家,电话是赵岩岭接的。

    从他的只言片语里,芳华知道了江阿姨很忙。

    因为军事医学科学院以全军微生物检测中心为核心,组成了包括病毒学、细菌学、流行病学、病理学等多个实验室100多名科研人员的攻关集体,正在全力以赴寻找致病的病原体。

    微生物所的科研人员在二月中旬就派专人到广州搜集来病人的**、组织标本后,就开始加班加点地做实验,到目前为止都苦干了半个多月了,却还没找到病原体。

    这是一场辛苦的战斗。找不到病原体,就像战争中找不到敌人一样,只能被动挨打,而无法给敌人致命一击。

    事态已经很紧迫了,广州那边已经有医护人员殉职了,这个被称作“非典型肺炎”的疫病已经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

    可是,科学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很多疾病在第一次出现的时候,都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能确定病原体。

    比如1975年全球出现莱姆关节炎,科学家用了7年时间才找到病原。1981年艾滋病出现后,科学家寻找病原也历时3年。

    像这次的疫情,虽然表现是在肺部,但是对它一无所知的人们还要先确定感染部位是不是在肺部和呼吸道。确定了,还要从呼吸道寄居或继发感染的无数微生物中分离和确认出病原体。

    这,真的不容易

    虽然不容易,但医科院的科研人员都知道早一天找到病原体,就有希望早一天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所以他们在咬牙苦干。连为他们做组织协调和后勤保障的江新华,也是天天披星戴月早出晚归的。

    赵岩岭最后和芳华说道:“小林啊,你江阿姨还说呢——真是不能说嘴啊,刚说了对付细菌战没问题,没想到就遇到了考验广东的这个怪病,可真是不亚于一场战争啊”

    芳华深以为然:“是啊,我想困难还在后面呢”

    3月中旬的时候,消息灵通人士传说——军内的传染病医院302医院已经出现了疫情。几天之内就病倒了六名医护人员,连一位七十多岁的传染病老专家都被感染了。

    总后卫生部一下子对此病高度重视起来,京内各大军兵种的医院,特别是给首长看病最多的301医院都加强了对门诊发烧病人的管理工作。

    各个单位也组织医护人员学习该病的基本传播特点、治疗要点,资料都是现从广州那边搞来的。

    芳华听说连302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中招了,也是惊讶无比。因为在所有的医护人员中,传染科的医护人员一定是最具备防范疾病传播意识的。

    他们的工作虽然要天天接触各种传染病患者,但同时他们也是最不容易得传染病的。像那位老专家,据说搞了五十多年传染病都没得过一次传染病,没想到现在终于体会了一次。

    芳华在听说302医院的事情后,也赶紧给张永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他们地坛医院也收治了非典患者,而且还有好几名都是重症患者。

    医院已经成立了非典病房,连本专业是艾滋病的张永都被抽调过去了。

    芳华忙跟张永说:“你一定要小心防护啊还有,要注意休息啊千万不要疲劳作战”

    张永还笑呵呵地说:“放心吧,我们这里是专业治疗传染病的嘛。”

    芳华虽然为老同学担心,但也知道身在这个岗位,遇到病情是不可能退后的,只有希望他能在履行职责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

    然后,她又和张永讨论了一下非典的治疗。

    张永说,因为不知道病原体,试用过很多抗生素都没有效果,大家都怀疑是病毒或者是衣原体这样的病原体。

    现在,也就是依照广东那边的经验,用大剂量激素冲击疗法可以缓解病人肺部的症状,另外给予营养支持治疗。国外也是如此。

    芳华知道非典到最后都没有特效药,她也知道大剂量激素的后果也很可怕。

    她马上跟张永说:“我们从前在学校,老师就反复说过,大剂量激素长期治疗的副作用很大。我们当时学的是,大剂量激素也就用到80~320毫克。可你们现在最少都是320毫克,你说还有用到640毫克的。太大了啊你们没想过后果吗?”

    张永犹豫着解释:“你说的确实没错,可激素的确是目前唯一能控制病情的药物。你不知道那些患者的肺部炎症有多严重,只有激素能暂时缓解炎症,保护肺脏,度过急性炎症期的难关。你说的剂量大的问题,我也觉得是有点太大了,而且现在的病人用了都有点撤不下来的感觉。不过,现在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芳华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但还是对他再三强调:“我也知道用激素没错,但是你们用的时候,还是应该对剂量慎重一些。”

    “嗯,我会注意的。”

    芳华刚放下电话,就感觉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踢了自己几下,不自觉地哼了出来。

    嘉辉忙过来扶着她问道:“怎么了?”

    “宝宝又闹了,最近两天动得有点厉害。”

    “那是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嘉辉把她扶到床上向左侧躺好,然后把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揉着。每次当小家伙闹得厉害的时候,只要她爸爸把手放上来,她就会安静许多。

    这不,她刚在妈**肚皮上隆起个小包,爸爸的手掌温柔地按上来后,她顽皮地顶了顶,就慢慢缩回去了。

    嘉辉问:“好点没?”

    “嗯,好多了。”

    “你那边讲课还要多久?”

    “马上我的课就结束了,再去一两次就可以了。”

    “嗯,那就好。真想孩子快点出来,这样你就没这么辛苦了。”

    嘉辉一手安抚着她的腹部,一手轻揉着她的头部。

    芳华抬起眼,看了看嘉辉,又笑嘻嘻地说:“其实现在还好啦,等她出来了,吃喝拉撒睡什么的,才烦人呐。”

    “不怕,除了不能给孩子喂奶,其他的都交给我。”

    “哼,说大话。”

    “不是说大话,我准备请长假——休产假。”

    芳华扑哧一笑:“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的实验……”

    “暂时告一段落,等孩子大点,我再去回去上班。反正,孙飞也懒得管我。”

    “嗯?你到底要请多久?”

    “从4月到年底吧,嗯,那时候孩子大点了,我也放心。”

    芳华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双手把住嘉辉的肩头,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了?不是被孙飞打击得不想干了吧?”

    “不是,”嘉辉冲她安慰地笑了笑,“我就是想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不用,没必要啦我休产假,再加上吴嬢,照顾孩子没问题的。我可不想你停下实验。”

    嘉辉看着她半响才说:“其实也不一定要一直做实验才是搞科研啊我也需要时间看书查资料,还有思考嘛。”

    “好吧,我最多同意你休一个月,”芳华侧身靠在嘉辉怀里说,“有你这个大博士伺候我坐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嘉辉亲了亲她头顶的头发说:“一个月不够,我要……”

    芳华却打断了他的话:“不要——,你的聪明才智,可不能浪费在家务琐事上。”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是这点不好,老是把我看得很娇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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