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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控制成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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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世,灯光昏黄,秦正深坐在沙发里喝酒。
    清纯干净的年轻女人蹲在秦正面前,跪到地上,姿态虔诚。
    经理告诉她,这个客人身份不一般,权势滔天,如果满意了,把她带在身边,那她的人生将会彻底改变。
    但经理含糊透露,客人有那方面的癖好,即便如此,依然有大把的人都想争抢这个机会。
    最后还是她得到了幸运女神的照顾。
    她一进来,看到沙发里的男人,心跳就如小鹿乱撞。
    原本以为是个猥琐的老头,没想到会是那么一个耀眼夺目的男人。
    感受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女人轻咬红唇,有些意|乱|情|迷。
    就算只是一夜,她也愿意。
    秦正伸出一条腿,脚尖抬起女人的下巴。
    女人被迫仰着头,露出一截漂亮纤细的脖颈,湿漉漉的眼睛望过去,楚楚可怜。
    秦正淡淡道,“心甘情愿?”
    面颊绯红,女人轻声说,“是,我愿意。”
    这答案在掌控之中,从任何一个女人嘴里听到,秦正都不感到一丝一毫的奇怪,唯独唐依依没有跟他说过,她愿意。
    在情|事上,秦正向来不强人所难,但对着唐依依,他每次都那么做了。
    他强要她,一次又一次。
    秦正一口饮尽杯中的伏特加,面部轮廓冷硬,周身气息阴寒可怖。
    地上的女人打了个寒战,她的身子不停的发抖。
    刚才的激动和欣喜全不见了。
    只有害怕。
    没有理会脚边战战兢兢的女人,秦正厌恶的抽了几张纸巾擦那只皮鞋的鞋尖,霍然起身离开。
    他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
    唐依依不行。
    就一个。
    没了就缺个口子,空在那里,填不上。
    秦正立在街头,唐依依,如果你玩的是这么一出,要我认清你的不同。
    那你成功了。
    两个多小时后,a市,林园
    张小晖把季小言抱进帐篷里睡觉,她轻手轻脚出来。
    “哥,你喝水吗?”
    秦正说,“不喝。”
    张小晖的鞋子蹭蹭草皮,眼睛落在不远处钓鱼的季时身上,涌出一抹爱意。
    她又去看她哥,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措手不及。
    不难猜出原因,能让她哥一反常态,只有唐依依。
    “还有一副鱼竿,哥,我给你拿去。”
    秦正坐季时旁边,握着鱼竿钓鱼。
    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季时的唇边叼着一根烟,火光忽明忽暗,他连个眼角都不给秦正。
    秦正更不会跟季时侃侃而谈。
    俩个大老爷们坐一排,腿边各放着一个桶,目前桶里一条鱼都没有。
    “当初你是如何追到小晖的?”
    冷不丁有个声音,季时调笑,“是她追我。”
    秦正看着张小晖的方向,“是吗?”
    好似下一刻就会把人喊来,仔细核对。
    季时的脸一绿。
    他吐出一团白雾,“小晖在我这里享有特殊待遇。”
    “特殊到没有别的女人可以代替。”
    余光瞄到对自己使眼色的老婆,季时的眉毛挑了挑,“打个比方,我是绝对不能容忍谁靠近我的,但小晖可以,她靠近时,我不排斥。”
    “凡是小碰过的东西,我都觉得是干净的,不需要消毒。”
    秦正的面上笼着莫名的暗沉之色,“所以?”
    “那如果还不是爱,”季时戏谑,“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脱口而出,秦正的嗓音没有温度,“荒谬。”
    季时嗤一声,“大舅子,男人和女人的事,简单。”
    就看是怎么想的,压根看不透自己的心思,那什么都是扯蛋。
    秦正眯眼,“说来听听。”
    季时,“……”
    他抽一口烟,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秦正突然收鱼竿,手掌大小的鲫鱼在半空中活蹦乱跳。
    眉头一皱,季时将烟夹走,盯着湖面的浮子。
    张小晖搬凳子过来坐着,边拧矿泉水瓶边说,“哥才刚放下鱼竿没多久,就钓到鱼了。”
    “你杵湖边有好一会儿了,怎么连条鱼苗都没钓到?”
    季时的脸色顿时一黑。
    张小晖推推眼镜,认真的思考,“季时,要不你换个位置试试?”
    季时咬牙,“别吵我!”
    张小晖的嘴角抽了抽。
    她把瓶子拿到季时面前,季时凑过去喝了一口。
    “唐依依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
    “有可能。”
    “你知道你哥刚才问我什么吗?”
    “嗯?”
    “他问我当初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我猜猜,你说是我追的你吧。”
    “……”
    夫妻俩耳语几句,又不说话了,肩挨着肩,偶尔眼神交流。
    一个人身边就一个伴,属于你的东西,那就是你的。
    一串水花高高挑起,红尾巴的鱼在鱼竿顶头激烈跳动。
    抬头看去,张小晖瞪眼,“那是鲤鱼吧季时。”
    季时一言不发。
    他绷着脸换了鱼饵,把烟蒂咬|出一圈印。
    秦正的那个桶里水声哗啦作响,季时的桶里静悄悄的。
    鱼都姓秦了。
    到最后快收竿的时候,季时见鱼线被拖的一直往前跑,他连忙将烟头踩灭,起竿。
    张小晖瞅着那条手指长的小鲫鱼,“放回去吧,都不够塞牙缝的。”
    “……”
    季时把小鱼从钩子上取下来,往湖里一丟,小鱼眨眼间就游走了。
    白忙活了一下午。
    “行啦,反正你是为了满足儿子才出来的,也不指望钓到鱼。”张小晖又凑到另一个桶边,“哥,你怎么钓了这么多鱼啊?是不是有什么技巧?”
    黑溜溜的一群鱼头扎堆在一起,大小不一。
    秦正淡淡的说,“钓鱼还需要技巧?”
    余光瞥到季时,脸色不太好,张小晖咳一声。
    “多少总有点名堂吧?比如什么时候把鱼竿拿起来,鱼没跑?”
    秦正吐出两字,“直觉。”
    张小晖翻白眼。
    帐篷里,睡饱的季小言蹬蹬蹬的跑出来,他扒在桶口,兴奋的睁大眼睛,“好多鱼!舅舅好厉害!”
    他又问爸爸的鱼呢?
    季时慢条斯理收鱼具,“爸爸把鱼放回家了。”
    季小言的嘴巴张成o型,“为什么?”
    季时皱眉,严厉道,“季小言,我们要有爱心。”
    下意识去点头,季小言懵懵懂懂,“可,可是爸爸,你昨天还把一条鱼变,变成……”
    他认真的用手比划,“那么长的骨头。”
    季时的面部一抽,儿子这蠢样,绝对不像他。
    季小言看看爸爸,又看看桶,他老气横秋的摇头叹息,觉得自己好难知道大人在想什么。
    鱼有大部分都被张小晖养花园里了,她炖了鲫鱼汤,烧了一桌子菜,自己没胃口。
    让季时监督季小言吃饭,张小晖抽空去看她哥,“依依姐是不是想起来了?”
    秦正坐在花园里,身影高大,冷峻,还掺杂着别的东西。
    张小晖有种从她哥身上看到寂寞的错觉。
    “哥,出什么事了?”
    秦正阖了阖眼皮,“小晖,跟我去趟c市。”
    张小晖一愣,什么也没多问,“好。”
    知道张小晖要和秦正走,季时把人抱怀里亲了很久,还做了一次。
    张小晖受不了他那么腻|歪,“我明早就回来。”
    季时倚着墙壁,看自己的女人穿衣打扮,“下高速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张小晖转身,季时微微弯着腰,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出门前季时拍儿子,“季小言,跟妈妈说再见。”
    季小言转手,嘴里塞的满满的,“妈妈再见。”
    等张小晖快上车了,季小言似乎才感受到晚上见不到妈妈的心情,他扁了扁嘴,把筷子一扔,撒腿跑到大门口,抱住妈妈的大腿蹭。
    张小晖的裤子被儿子蹭了好几处油。
    架势座上,秦正望着这一幕,目光多停了几秒,那里面隐约有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c市,华灯初上。
    一到别墅,张小晖就换鞋上楼,直奔她哥的房间。
    从前唐依依有自己的公寓,不会留下来过夜,经过两年前那一出假死,她把最后的一点自由全断送了。
    张小晖走到床前,有些语塞。
    来的路上听了大概,她真不知道怎么做这个说客。
    毕竟唐依依跟戚夏不同,她们之间的关系没到推心置腹的那一层。
    “唐依依,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我哥离不开你,是因为……”
    “他爱你。”
    张小晖顿了顿,脑子里开始组织语言。
    “听说人的一辈子都是很早就安排好的,会遇到哪些人,经历什么事。”
    “就像我跟季时,从幼儿园开始,到高中都是一个班,我们看到彼此都很厌烦,憎恶,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谁又能想到,多年以后,我们可以有不争吵的时候,甚至成为夫妻,组建了家庭。”
    张小晖说,“不到最后,没有人能猜到结局是什么。”
    她坐到床边,看着桌上那盆伸展秀气的文竹。
    “你能不能给我哥一个慢慢改变的机会?”
    “其实我哥只会那么对你,别人在他眼里,形同虚设。”
    “他就是想看着你,不希望你跑去他看不到的地方。”
    张小晖心里叹息,换位思考,如果她在唐依依的位置,有个男人操控着她的人生,限制她的自由,她也会逃。
    问题的关键还在她哥身上。
    抿了抿唇,张小晖露出一个清晰的笑容,友好且温和,“唐依依,我总觉得……”
    “我们会成为一家人。”
    在房里待了很久,张小晖对唐依依说了一大通话,出来时嗓子都哑了。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啰嗦,煽情过,结果唐依依还是睡着,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哥,夜里再看看吧。”
    接过管家的柠檬汁,张小晖说,“给她催眠的那个人是怎么说的?”
    秦正启唇,嗓音里听不出情绪,“在她自己。”
    张小晖喝了口柠檬汁,酸的她灵魂都快出窍了。
    “哥,要不你暂时别进房间了。”
    没有感受到她哥的气息,唐依依的神经也许能放松。
    秦正口气坚决,“不行。”
    唐依依噎住。
    “哥,你爱唐依依,你知道吗?”
    秦正好似听到多么好笑的事情,“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而他的面部神情却不是那么笃定。
    到底谁才是装睡的那个……张小晖扶了抚额。
    深夜,秦正靠在床头翻着圣经,身旁的人除了有呼吸,没有其他动作。
    他取下眼镜,用指腹揉了揉眉心,把唐依依搂到怀里,摩|挲着她的腰身,“小晖说我爱你。”
    半响,秦正低笑,“怎么可能……”
    像是在跟唐依依说,又似是在回答自己。
    “唐依依,你不想知道你的父母,妹妹现在怎么样,在哪个城市,过的好不好?”
    “白斌,董方,裘明磊,陆启之,陆家,刘婷云,李眉,郝晴……”
    秦正漫不经心的说,“你打算跟我继续这么耗着,我保证,那些人都不会好过。”
    第二天,陆启之被带到别墅,承受着来自秦正身上的低气压。
    “她为什么还不醒?”
    陆启之的神色淡然,“我说过,什么时候醒全看她自己的意愿。”
    秦正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冷冷的看着他,“陆启之,别跟我说废话。”
    陆启之的眼睛里有红血丝,下巴上有淡淡的青色。
    他好像又是一夜没睡,气色不太好。
    秦正衣裤整洁,笔挺,面容收拾的妥帖,高贵,眉目之间的阴影却比陆启之更严重。
    “陆启之,她不醒,陆家会从c市消失。”
    面临秦正的威胁和警告,陆启之的额角一下一下鼓动。
    唐依依早该醒了。
    她还睡着,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陆启之的眼角微垂,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她在乎什么?”
    秦正昂首,“去把肥猫抱进来。”
    青山应声出去,回来时怀里窝着富贵。
    秦正睨一眼,富贵抖了抖。
    陆启之微笑,“富贵。”
    富贵看到熟人,高兴的扑过去,在他身上寻找小白的气味。
    陆启之把富贵抱到床上,富贵轻车熟路的窝在饲主肚子上,躺倒,爪子向两边张开,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秦正的面色霎时阴沉。
    “一只猫就能叫她醒来了?”
    陆启之说,“不能。”
    他缓缓的对唐依依说,“刘婷云打你电话打不通,她很担心你,李眉也是,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随后,陆启之看向秦正,示意对方出去。
    秦正面无表情,眸光森冷。
    气氛僵硬。
    陆启之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闭了闭眼,又去看沉睡的女人,依依,逃避是不行的,你在两年前已经尝试过了,不是吗?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一定能走出去。
    “依依,听到猫叫声了吗,是富贵在喊你,你不要停在原地,向前跑,富贵就在前面。”陆启之的声音很轻,仿佛能穿透唐依依的耳膜,抵达她的内心世界,硬生生的撬开一道缝隙。
    “看到前面有一扇门了吗?那道门是红漆的铁门,你试着摸了一下,沾了一手的铁锈。”
    “你想找东西擦手,然后你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一块白色的手帕,你将手擦的很干净,左右看看,见四周没有人,于是你好奇的上前几步,发现门并没有锁,就把门推开了……”
    陆启之话落,唐依依蓦然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又疯狂塞进很多东西,多的她头痛欲裂。
    “以后你跟着少爷。”
    “秦大哥,我喜欢你。”
    “是,我永远不会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依依,爸对不起你,当年是爸走投无路,你妹妹又从小体弱多病,爸也是没办法才把你送出去。”
    “好在秦家对你不错,你跟着秦正,出入上流社会,自己过好了,那就帮一下你妹妹,她想开个公司,你拿笔钱给她吧,都是一家人啊,爸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裘经理,你老婆快生了,如果她知道你背着她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你老丈人恐怕不会坐视不管。”
    “董主任,那套茶具用的还顺手吗?”
    ……
    “白斌,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陆先生。”
    仿佛按了某个开始键,二十几年发生过的所有,一幕幕的画面都在脑海里现形,放大,清晰,又缩小到角落,叠加。
    她想起来了。
    唐依依表情呆滞,浑身血液凝固,没有呼吸,如同死了一般。
    没有什么替身,一直等待解救她的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她亲手创造的梦。
    假的。
    全是假的。
    她还在死胡同里面,走不出去。
    压制住情绪波动,秦正挥手,房里只剩他和唐依依。
    “梦醒的感觉怎么样?”

☆、第30章 先生在意你

秦正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怜悯的叹息,“是不是感到难过,痛苦,绝望?”
    床上的女人闭着眼睛。
    她的身体起伏很小,呼吸轻不可闻,那是一种生命力弱到不堪一击才有的气息。
    可悲,无望。
    秦正的眸光锁住唐依依苍白的脸,他极度厌恶她这副样子,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可想的。
    “聋了?”
    唐依依无动于衷,仿佛失去所有知觉。
    肩头被一股大力钳制,又被迫离开床被,强行半坐着,那股力道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越发加重,她痛的身子抽搐。
    见唐依依连嘴唇都在颤抖,秦正勾了勾唇,温热的呼吸呵在她脸上,“我还以为你连痛觉都想不起来了。”
    她还是不肯看他,一副厌世的姿态,秦正的胸口如遭火蛇吞噬,他命令的吼道,“唐依依,给我把眼睛睁开!”
    如他所愿,唐依依睁开双眼,那双弧线漂亮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波澜,无悲无喜。
    她很难受,却流露不出来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流不出一滴泪。
    老天没有站在她这边。
    她处心积虑,费尽心思,谋算的就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却在两年后才得到结果。
    根本没有生机。
    唐依依的牙齿磕到嘴唇内肉,她摆脱不了这个男人。
    “两年前,”秦正紧扣唐依依的下巴,他的胸膛震动,几声冷笑从喉咙里发出,“为什么要那么做?”
    唐依依的眼皮跳了一下。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她不死心。
    原本觉得这辈子烂透了,就这样了,慢慢老去,死去。
    直到一次出差,唐依依碰到了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自称是她的父亲。
    “依依,这些年爸来秦家看过很多次,他们都不准我见你,也不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唐父显的很激动,他眼眶湿润,哽咽着说,“爸还以为你……”
    “还好,还好老天保佑。”
    唐依依漠然的看着在她面前不能自已的中年人,口口声声说着对抛弃她的决定感到愧疚。
    这一幕和她十几岁的时候幻想过的重叠了,但也仅是那时候。
    天真灿烂。
    “你说你找过我?”
    “找过的,爸有找过。”唐父伸手擦眼睛,“当年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被逼到那个份上,爸是不会……”
    他又哽咽起来,迟到了二十多年的那句话在嗓子里模糊不清,几乎轻的要被冷风吞没,“爸对不起你。”
    “你妈和你妹妹,她们都很想你,也常念叨你过的好不好。”
    唐依依的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面对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突如其来,却又很难让她感到一丝惊喜。
    “为什么是我?”
    她问出内心深处想过最多次的一个问题。
    如果是所谓的“你是老大,就应该承担起那份责任”这种道德绑架,那对一个才四岁,连思维意识都不完整的小孩子来说,不公平,也残忍。
    唐父沉默了一会儿,“你妹妹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二选一永远都是残酷的。
    她身体健康,就活该。
    嘴角上扬,弧度充满讽刺,唐依依的声音清淡,克制着什么,“我还有事。”
    唐父急切的要去拉唐依依,被她疏远且凉薄的避开了。
    尴尬的杵着,唐父说,“依依,你把联系方式给爸留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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