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成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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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少爷,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你跟着他。”
秦正单手揉着额角,发现自己进了一个死循环里头,横竖都是那个女人。
“停车。”
急刹车声响起。
后座车门打开,秦正下车,站在雨中,背部挺直,肩头隐约颤动。
司机不敢看,管家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看。
☆、第3章 两年后
两年后,c市
晚上七点多,人潮汹涌。
秋老虎把这座城市卷入闷热难耐的境地。
富贵园里面,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穿梭在各大门脸之间,她一手拿着半串年糕,一手提着几个袋子,步伐轻快,随意。
路过一家茶具门脸,女人将剩余的几块年糕吃了,跨步进去。
店里收拾妥帖的老人连忙热情相迎,“小姑娘,你想买什么?随便看看。”
帽沿下,女人的脸消瘦,五官精致,肤色白的几乎透明。
一双风眼却是明亮,有神,流转间带着精锐的意味。
那是只有经过多年明枪暗箭的磨练与沉淀后,才能拥有的一种光芒。
店里没别的客人,老人的目光就跟着进来的女人,等她询问什么。
而女人似乎是漫不经心,并不热切。
老人以为又是跟上一个那样,进来逛一圈就一声不响的走人,他不免叹口气,看来今天又是一套也卖不出去了。
正打算坐到椅子上喝口茶,老人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细细柔柔的,很好听,“老伯,帮我把这套打包起来。”
老人的眼角堆满皱纹,“哎,好!”
女人不多话,挑了一套茶具,问了价格,付完钱,提了盒子,抬脚离开。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兴许老人是头一回碰到这种干脆的顾客,他捋了捋几根胡须,感到有些惊讶。
老人的儿子从家里带了饭菜过来,好奇的问,“爸,你站门口瞅什么呢?”
老人把手背到身后,“刚才卖了一套水云影。”
中年人一听就高兴,“多少钱卖的?还的多不多?”
老人说了一个价钱,他刚想说一分没还,就听儿子的叫声了。
“爸,你又把价格弄错了!”中年人说,“你多收了人家两百。”
老人一下子就着急起来,推他儿子,“那快,快追去,去还给那小姑娘。”
中年人四处看,都是人,“我又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怎么找?”
老人愣到,他也没看清什么模样,“那小姑娘瘦瘦高高的,戴着灰色的帽子,身上穿的是白t恤,长裤,大概二十大几岁。”
衣服裤子没什么特点,中年人的眼睛快速搜索帽子,蓝的白的粉的有人戴,灰色的一个都没有。
女人的身影早已被人潮吞没。
“没发现。”中年人说,“下次再看到她,把钱给她就是了。”
“哎。”老人不放心,拿小本子记下来了,他的心里过意不去,平白无故的多拿了人家两百块钱,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好了爸,她能一分钱不还,说明根本就不在乎那点钱。”
老人的脸一板,“话不能那么说。”
“不行,你再出去找找,快去!”
中年人拿固执的父亲没办法,把饭菜一丟,撒腿混进人群里。
他两眼一抹黑,到处瞟。
好在店里的包装盒子是金黄色的,扎眼。
中年人是先发现盒子的,然后才发现灰色帽子,衣服裤子都和父亲描述的一样,他快步跑上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
女人接过他退的两百,嘴里的话还在舌尖上打转,背后便传来一声惊喜。
“依依,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中年人看到面前的女人抬头,帽沿下的脸露出大半,他冷不丁看呆了,还从没见过生的这么好看的。
就是太瘦了,要是他媳妇,准会想尽办法养胖。
中年人被自己臊的脸皮发热,退后几步,又退后几步,赶紧走了。
他怕再不走,魂都能被勾跑。
唐依依的手被室友拽着,金黄色的盒子晃个不停,“婷云,我来买点东西。”
看着那盒子,刘婷云好奇的笑问,“这是什么?”
“一套茶具。”唐依依说,“送一个同事的生日礼物。”
“又是茶具?”刘婷云瞪大眼睛,“依依,你是对茶具有多痴迷。”
“上次我生日,你送的茶具,上上次,你叫我陪你出来逛街,说你部门领导他爸大寿,买的还是茶具,加上这回,都三了。”
唐依依愣了愣,她潜意识里将那份怪异丟开,“茶具不会出什么错,好买。”
刘婷云哼哼,“我看是你前男友爱喝茶吧。”
唐依依噗的笑出声,“怎么可能,我哪来的前男友,梦里都没有。”
“走吧,我请你吃水煮。”
刘婷云笑眯眯的,挽着唐依依的胳膊,“真的啊,那走吧走吧,我晚饭还没吃。”
她个子矮,在一米六八的唐依依身边,颇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了,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唐依依就是受不了一丁点身体接触,难受又恶心,现在她的胳膊到一半身体都是僵着的。
走了片刻,刘婷云的手机响了,她去接电话,唐依依趁机把手抽走。
刘婷云是电影学院毕业的,人漂亮嘴甜,这些年本本分分的,没走所谓的捷径,一直在各个剧组跑龙套,接一些数不上号的配角戏,经验,能力都有了,就差一个翻身的机会。
乱七八糟的跟大学同学扯了一通,她挂掉电话,对唐依依说,“明天我们约了去蹦极,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放松放松。”
“蹦极?”唐依依没兴趣,体现到脸上了,“我就不去了吧,明天我还打算包饺子吃。”
刘婷云无语的摇头,“唐依依,你比我还小一岁,三十都不到,怎么看着跟七老八十的老奶奶一样,早睡早起,天天跑小区锻炼,下班回来烧饭,消食,看八点档看一半就去睡觉,对什么娱乐都不感兴趣,你就差跳广场舞了。”
唐依依抿抿唇,她觉得自己的心老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对面的盛天会所外面,扎堆的名车里,停着一辆劳斯莱斯。
车里,身形肥胖的男人一脸苦逼样。
“薛少,这回我真尽力了,那柳怜的演技真的……没法形容,人没红,有个性的脾气就红了,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都已经有怨声了,你看要不给她换个剧组试试?”
薛五不以为意,“陈导,一部电影那么多角色,给她个花瓶当当就行了。”
“问题不在这儿。”陈导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主他不能得罪。
他得想想怎么把这破事推了,又不摊上自己。
薛五摇下车窗吐口气,余光无聊的在街上扫动,满鼻子都是灰尘,还有人气与各种味道混杂的气味。
前些日子他换了一个女朋友,就是柳怜,对方是个模特,人如其名,水做的,在他面前一碰就化了。
女人不需要太聪明,有风情就行。
柳怜跟他说自己想演戏,他就投资了一部影片。
哪知道那女人恨不得在嘴巴上戴个扩音喇叭,恨不得全宇宙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虚荣心他可以理解,炫耀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他愿意,宠着完全没问题,但没想到柳怜那么不懂适可而止,太能给他惹事了,成天在他这里埋怨,剧组这不好那不好,拍戏这累那累。
一次两次,没完没了,他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尽了。
女人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
烦躁的抽了一口烟,薛五的目光霎那间停滞在一处,眼珠子瞪圆,面部肌|肉呈现诡异的状态。
呆愣在那里,他嘴里叼着的那根烟掉了下来,高级面料被烫出一个洞。
旁边的陈导没发现异常,还在那说,“我觉得柳怜可以去参加真人秀,她条件好,有一张标准的美人脸,先吸粉,人气高了,对她今后的演艺事业发展有好处。”
他说完了,迟迟没回应。
“薛少?”
陈导见薛五把脖子伸到窗外,半个身子都快出去了,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自己也凑上去一点,没发觉有新奇玩意儿。
他不自觉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见鬼了?”
薛五喃喃自语,“可不就是见鬼了。”
他深呼吸,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你说人死了,还能活吗?”
陈导,“……”
话题扯的太离谱,他的脑子一时半会都没有转过来弯。
大腿传来痛意,薛五扭曲着脸把烟头摁灭,顾不上报废的裤子了。
“几年前就死了的人,能在大街上转悠吗?”
“不能吧。”陈导的嘴角抽搐,完了还小心翼翼问上一句,“你觉得呢?”
薛五破口大骂,眼眶还是瞪着,“我他妈也那么觉得。”
所以他刚才瞥到的是什么?
他突然打开车门,揣着惊恐的心情穿过马路,抖着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打电话,舌头都打结了。
“喂,喂,阿正,我……我好像看到鬼……不是……看到她了……”
电话那头死寂了许久,传来椅子倒地声。
☆、第4章 金蝉脱壳
c市机场
流动的人群里,身姿颀长挺拔的男人迈步向前,黑衣黑裤,渗透到骨子里的冷漠高贵,夹着成熟稳重的魅力,与周遭的喧嚣浮躁格格不入。
他没带任何行李,孤身一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遮住镜片后深不见底的眼眸,两片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面部轮廓棱角分明,那身摄人心魄的强大气场引来多人驻足侧目。
男人抬起一只手,露出黑色袖口下的腕表,也就在这一刻,才会显出那么一丝异样的急切。
机场出口,几个黑衣人立在那里,肃然等候。
在男人的身影出现时,他们立刻弯腰,整齐喊道,“先生。”
秦正淡淡的昂首。
几个黑衣人簇拥上去。
为首的青年额角有道狰狞的疤痕,翻着肉粉色,利器导致,一身黑衣下,身材壮硕,肌|肉喷张,他躬身打开车门,退到一旁。
秦正低头坐进车里。
他应是刚从一场会议上离开,眉宇之间有几分倦意,更多的是扭曲的惊喜。
一团白雾自修长的指间袅袅腾起,秦正吸了口烟,闭目养神,心脏却剧烈的跳动着,不再是如一潭死水,波澜不起,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沸腾,叫嚣,疯狂,从接到薛五那通电话开始。
两年了。
那个女人死后没多久,有一次他起过疑心,但是他能碰的除了白纸黑字的检验鉴定报告,就只有一盒骨灰,无从考察,连打开看一眼都不容易,怕一不留神,被风吹散。
“原来你还活着……”
秦正的唇间缓缓地渗出几个字,泛着晦暗不明的意味。
他又宛如庆幸般,呢喃的重复一遍,“你还活着……”
车里的空调温度适中,秦正却仿佛置身火海,熊熊燃烧的烈火吞噬了他冰冻两年的血液和四肢,每一个毛孔都灼热起来。
很好,唐依依,你没让我失望。
那么,你会用什么方式来迎接我?
双眸撑开,秦正口鼻喷烟,他侧头扫过极速倒退的夜景,太阳穴一鼓一鼓的,涨疼的厉害。
恍惚间,有双手覆上来,按在两侧,力道不轻不重。
那只手柔软,指腹是光滑的,微凉。
“秦大哥,我喜欢你。”
说话的女孩脸上带着稚嫩与羞涩,声音细细的,十七八岁,天真灿烂的年纪,拥有梦,憧憬未来。
“喜欢我?唐依依,你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太阳穴猛地一跳,疼痛铺天盖地般袭来,秦正合上眼眸,任由指间的雪茄演着独角戏,独自慢慢的燃烧,燃尽,化作一撮灰烬。
天幕下,夜色深沉。
黑色的迈巴赫如疾风掠过c市的街道,抵达影视城附近的富贵园。
秦正在富贵园的鱼龙街见到薛五,“人呢?”
薛五摸摸鼻子,“跟丟了。”
话一蹦出去,四周气压就大幅度降低,一度低到谷底。
“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阿正,你也别着急,c市这么点大,很快就有消息。”
眉宇深锁,秦正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是她吗?”
薛五点头,“嗯。”
长的像和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两点乍一看区别细微,但是在熟悉的人眼里,就不是一码事了。
他也算是看着唐依依长大的,错不了。
“这次还真是亏了柳怜那女人矫情,我如果不来影视城,能碰到唐依依的机会就没了。”
薛五又闭口不言,神情古怪。
所有的答案都在唐依依身上,先得找到她。
眯了眯眼眸,秦正打了一个电话。
不到一小时,一个牛皮纸袋子穿透喧哗与寂静混合的夜幕,转了大半个c市,落到秦正手上。
他捏着档案,手上力道越来越紧,纸张不堪重力,折出多道深痕,随时都会四分五裂。
薛五见秦正一脸冰寒,凑近看了看。
在看见第一行时,面色就剧变了。
唐依依,c市岐城人。
飞快往下扫视,薛五怔着,好半天,他干咽了一口唾沫。
他分明记得,唐依依是a市人,也不是孤儿,有父母,还有一个妹妹,她四岁被带进秦家,传授秦家家规,培养她,将她打造的足够优秀以后,开始跟随秦正,直到两年前。
可是这上面的一切,从详细的个人简历到家庭成长,生活,朋友圈,跟他们知晓的唐依依全都截然不同。
除了脸相同。
薛五倒抽一口凉气。
卧槽!
唐依依真够有能耐的!
先是假死,dna调换,然后是成功离开曼哈顿,建立另一份档案,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悄无声息。
薛五对唐依依手里的庞大人脉感到震惊不已。
不知道她在哪一年,什么时候,就开始偷偷的计划了。
“阿正,你不就是想报复她吗,她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要让她不好过的办法多的是,其他的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
薛五的嘴皮子有点发抖,向来镇定自若的他在今晚接连受到惊吓,还是成倍增加的,“她能在你的眼皮底下玩这么一出完美的金蝉脱壳,把我们玩的团团转,就很有可能再玩一次。”
秦正一言不发,抿紧的唇角倏然松开,牵起一个弧度,讥讽,愤怒,又有几分琢磨不透的深意。
好啊,唐依依,我教你的,你都学会了,还用到我身上。
秦正摘下眼镜,用力捏着鼻翼,如果不是对麻醉药过敏,那个女人一定连皮都换了。
“报复?不急。”
慢慢来,他要看看,一手带出来的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薛五看秦正不但没气急败坏,竟然还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头皮发麻。
唐依依,你自求多福吧。
如果知道你有能力玩那么多名堂,煞费苦心,我是不会把今晚的事通知秦正的,至少不是现在。
也不知道以后究竟是害谁,薛五心想。
这两年他是眼睁睁看着秦正改变的。
往一个他没法理解的方向变。
“说实话,阿正,我还真挺佩服唐依依的,就为了逃离你的控制?搞这么大,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你把她逼疯了。”
青筋暴起的大手将纸袋子从薛五那里拿走,秦正阔步离开。
薛五在背后叫住他,语气怪异,“阿正,有件事忘了说了,我怀疑唐依依换的不止是人生,还有别的。”
秦正刷地转身,“什么意思?”
“她从我面前走过去,不认识我。”薛五耸耸肩,扯了一下嘴皮子,“不像是装的。”
所以他才会当场懵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周围两边都是门脸,大同小异,行人很多,他情急之下找了找,没找到。
秦正的呼吸蓦地一滞,唇边的弧度越发明显,尤其渗人,“是吗……”
还有别的?倒是给他准备了不少惊喜。
他要看见那个女人,现在,立刻。
谢雨街,一处小区里,灯火几乎覆盖每一栋楼,每一层。
在这种安静的明亮中,有许多理不清,看不见的东西在潜伏着。
二单元三十栋楼,九层靠左的窗户是暗着的,显示住户不在家,又或是已经入睡。
卧室静谧一片,唐依依已经睡了,她突然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愣愣的望着天花板,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在这个点醒了。
摸到床头灯打开,卧室亮堂起来。
窗台的几盆常春藤茂密翠绿,枝条肆意生长,都快拖到地板上了。
枕边敞着睡的大白猫发出略重的呼吸,唐依依低头,揉了揉它的肚子,“富贵,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白猫一对鸳鸯眼看看唐依依,像是在确定什么,它淡定的翻身,往枕头上蹭蹭,趴着继续睡。
唐依依温柔的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
热气缭绕,瞬间溢过杯口,抚到脸上。
唐依依把杯子拿到嘴边,吹了几下,还是滚烫,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黑漆漆的,婷云临时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单身派对了。
在冰箱找出一盒奶,唐依依一口气喝了大半,她趿拉着凉拖站在阳台,两眼瞅着星空。
明天恐怕不是好天气。
夜风裹着凉意扑来,钻进袖口,衣领。
把额前碎发拨开,唐依依蓦地往楼下看,她感觉在某个角落,光照不到的地方,有双眼睛向她直射过来。
那是一种陌生又诡异的感受,唐依依下意识的退回客厅,将玻璃门拉上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然感到冷,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敲门声冷不丁传来,唐依依吓了一跳,她瞪着门。
“婷云,是你吗?”
门口没有动静。
唐依依慢慢走过去,眼睛贴上猫眼……
☆、第5章 那人
曼哈顿
白斌整理桌面,“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过来的陈队抱着胳膊,“两年前那个案子的所有资料刚才都被上头调走了。”
“当初的鉴定报告没什么问题吧白斌。”
白斌失手打翻咖啡,他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却把桌面弄的更加脏乱。
下一刻,青年扔掉纸巾,往后一靠,微垂的眼睑下,有挫败感与担忧涌出。
他做的天衣无缝,所有可能会留下祸患的蛛丝马迹都已经销毁干净,烂在他心里,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想到一种可能,白斌身子绷紧,又瘫下来。
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