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成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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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种可能,白斌身子绷紧,又瘫下来。
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有人喊,“白斌,局长叫你过去。”
白斌起身,冷静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他有事出差一趟,时间不定。
他又打给师姐,拜托她照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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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昏暗无光。
唐依依的眼睛条件反射的眨动,她没看到什么人站在门口,松口气过后,是比前一刻更加强烈的紧张。
没有人,那敲门声哪来的?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
唐依依呼吸急促,心跳到嗓子眼,她第一反应是遭骗子标记圈点了,现在上门办事。
在原地杵了几秒,唐依依回去拿手机,门外徒然又传来敲门声,这次伴随了刘婷云的声音。
“依依,开门。”
唐依依几乎是遇到救星般去打开门,刘婷云提着一大袋子草莓进来。
“楼道的感应灯好像坏了,明天得去找物业反应。”
唐依依往刘婷云背后看,楼道静悄悄的,只有一点光从她的脚底渗过去,显的越发阴森,是一个拍恐怖片的好景。
刘婷云奇怪的问她,“依依,你看什么呢?”
把门关上,唐依依咽了口吐沫,“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在楼梯口附近碰到什么人?”
刘婷云摇头,“没有啊。”
唐依依的神色并没有多少缓和,她撩起额发,抹掉溢出的些许冷汗。
“在你敲门之前,我听到敲门声了,可是我去猫眼那看,没看到人。”
刘婷云看她,“会不会是邻居家的小孩?”
唐依依也看她,“邻居家有小孩吗?”
刘婷云换鞋的动作一顿,“好像没有。”
她们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了。
“喵”
一声猫叫忽然响起,在寂静的四周。
刘婷云白着脸蹿到唐依依身后,一看来者是胖乎乎的白猫,她翻白眼,“富贵,我要被你吓死了!”
富贵慢吞吞的踩着步子,走到唐依依脚边,冲刘婷云叫了两声,似乎是嫌她。
“富贵啊富贵,你行啊!”刘婷云咂嘴,“你个负心汉,忘了是谁经常给你带好吃的了?还有你那窝,谁给你买的?!”
唐依依抽嘴,那股紧张感淡去许多。
谁知刘婷云又冒出一句,接着刚才那岔,“依依,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毛毛的。”
“你说你,身材好的连我看了都受不了,每天上下班又是一个人,而且有时候还加班,不被人瞄上才怪。”
唐依依无语,“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刘婷云搓搓胳膊,拉她去上网购买防身物品。
“买了有备无患,我下个月就要进组了,你一个人住,多不安全啊,赶紧找个男人,要那种块头大的,能吓吓人。”
“家里还有富贵呢。”唐依依挠富贵的下巴,“是吧富贵,你会保护我吧。”
富贵歪头,蹭蹭唐依依的手,舔了一下。
刘婷云,“……”
最终唐依依在网上买了一个噪音警报器,刘婷云选是是爆亮手电筒。
两人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去厨房弄辣椒水。
小区一角,阴暗的地方,平头男人趴在地上,鼻青脸肿,他抱住头哭着求饶,“大哥,哥,别打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什么都招……求你们放过我……”
操|他|妈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
这次锁定了一个,又白又嫩,能掐出水来,看一眼他都能硬,早就等不及了,麻痹的,还没下手就被拖到这里一顿暴|打。
几个黑衣人当中,壮硕青年在平头男人小腿上踢了一脚,他把人揪住,拽起来,“说。”
片刻后,壮硕青年走到一处,脊背微弯,恭声道,“先生,那小子平时靠尾随单身女性,实施抢劫为主,也,也碰过,身上有一条人命,唐小姐是他今晚的目标。”
暗中弥漫着烟味,壮硕青年的喉结滑动,后心被汗浸湿。
皮鞋碾灭烟头,秦正伸手,青年递过去一双手套。
几个黑衣人退向两侧。
空气一下子锋利起来,平头男人望见一双黑色皮鞋在他前面。
那一瞬间,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从地狱刮过来的。
不敢抬头,平头男人裆部湿透,他颤抖着拼命往后挪,嗓子里发出濒临死亡的嗬嗬声,费力的叫,“救……救……救命啊……”
他的眼前被阴影遮盖,左边脸颊传来的剧痛让他出现短暂的耳鸣。
之后是腹部,胸口,骨头受击的闷声格外清晰。
平头男人抽搐了几下,吐出一大口血水,夹带着掉落的牙齿,他痛的晕了过去。
抱着胳膊的薛五啧啧两声,撞火山口了。
秦正拿掉带血的手套,“青山。”
叫青山的壮硕青年通知附近的警局。
秦正一步步朝那栋楼走去,他穿过玻璃门,踏入电梯。
唐依依,我来了。
与此同时,还在厨房跟刘婷云捣鼓辣椒水的唐依依突然打了个喷嚏,“窗户关了吗?”
刘婷云看看,“关了。”
唐依依还是感觉冷,“我去穿个外套。”
满头大汗的刘婷云一脸黑线。
“依依,你知道我下个月要进哪个组吗?就是之前很火的那部神剧的团队,导演也是陈齐,这回我是女配后面的侍女之一,镜头还不少。”
唐依依裹着件蓝色针织外套出来,替刘婷云高兴,“真的啊,那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等我杀青了再庆祝。”刘婷云美滋滋的说,“哪一天我火了,你来当我的经纪人怎么样?”
唐依依也觉得美,“好啊。”
“哎梦晚上再做。”刘婷云说,“你还记得我跟你提的那一脸硅胶味,鼻孔朝天,走路带骚气的柳怜吗?她也在那个剧组,已经进去了,演一国公主。”
唐依依点头,公司有个同事把她当女神,办公桌四周全是她的照片。
刘婷云拿剪刀剪尖辣椒,“你知道她男人是谁吗?”
她是在晚上的派对上听大家讨论才知道的,难怪那演什么都一个表情的柳怜能顺风顺水,一进演艺圈都踩上去了。
唐依依八卦的问,“谁啊?”
“荣合太子爷,薛少。”刘婷云拿手机刷到照片,“看,我在报纸上拍的,帅吧。”
唐依依瞅了一下,拍的不太清楚,只确定鼻子眼睛嘴巴是和普通人一样多,“帅吗?”
刘婷云叹口气,“帅的不像人了。”
唐依依说,“我看他不像好人。”
刘婷云哈哈大笑,“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其他人做梦都想被他捧。”
她摸摸脸,“像我,人老珠黄了,就不做那个梦了。”
“这还有张特写,你看看。”
唐依依随意一瞥,一个气质卓然,带着几分痞气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歪着脖子的姿势顿住,心里划过一丝怪异。
因为分神,唐依依一时没注意,好像有辣椒水溅到她的眼睛里去了。
疼痛让她难受的闭上眼睛,立刻去水龙头那用清水冲洗。
“眼睛辣到了?”刘婷云急忙搜索,“网上说兑醋好用,我给你弄啊,依依,一会儿就好。”
唐依依的声音夹在水声里,“没事,冲冲就行。”
异物感让她不适,她流出生理性泪水,连鼻子里的气息都火辣辣的。
刘婷云隐约听到敲门声,她拿着醋瓶子去看猫眼。
从猫眼里看到一张脸,刘婷云瞪大眼睛,大脑当机。
这不就是柳怜的男人薛少吗?
怎么会在这里?
找谁?依依?还是敲错门了?
脑子里如同一阵狂风呼啸,把理智卷跑,渣都不剩,刘婷云下意识伸出手。
厨房的唐依依还在冲洗,“婷云?”
没回应。
耳朵边有炙热的呼吸,唐依依以为是刘婷云,她受不了的说,“婷云,别往我耳朵里吹气啊,痒死了。”
下一刻,唐依依的身子僵硬。
有只手箍住了她的脖子,那只手骨节很大,分明有力,带着薄茧,是男人的手。
哗啦水声持续,唐依依深呼吸,把水龙头关掉。
富贵没叫,婷云也没回应,她的心揪到一起,缓缓的转过头。
陌生的男人立在身后,居高临下的俯视过来,眼神复杂,愤怒,愉悦,欣慰,嘲讽……
那些神色交织出来的是近似失而复得的快|感。
唐依依的脖子被提着,她的脚已经开始离开地面,窒息感一点点加重。
这个男人从外形到气质都在明确提示着,不是普通人,一件上衣就够买下租的房子了,不是入室抢|劫,那是什么,寻仇?
她的记忆疯狂运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像是要用目光在眼皮底下的女人身上挖出一个窟窿来,秦正的呼吸粗重的不成样子,他的双眸因为激动而泛着血色。
不会错,两年没有体会过的灼热感回来了。
那人逼近几分,唐依依没来由的颤栗,晕眩感袭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感到恶心。
秦正低哑着嗓音,勾起唇角笑,“看到我,高兴吗?”
唐依依一边想办法,一边应付突如其来的危险状况,她听到抵在耳边的话语,整个脖子都起了一层小颗粒。
“先生,你认错了,我不认识你。”
死死的盯着她,发觉不到一丝虚假,只有陌生,秦正的眼眸深处有怒意与冰冷翻涌,不认识了,好一个不认识了。
在来之前,他还抱有幻想。
毕竟他们有过那么长一段岁月。
克制想把这个女人活生生掐死的冲动,他兀然将她拽近,侵|占她的气息。
唇上一阵刺疼,鲜血淋漓,唐依依的嘴角渗出一缕血丝,血流的越来越多,又被搜刮,吞咽。
在她通红的眼睛里,男人的面孔狰狞,犹如厉鬼。
☆、第6章 他的味道
楼梯口,刘婷云抱着富贵,拿着醋瓶子,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逼在楼梯口,周围全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肃杀之气。
她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散发着怂意,连神气惯了的富贵都怂了。
这些人绝不是善良之辈,很有可能是道上的,她如果敢有什么举动,会被打的很惨。
毁容是小,怕还会缺胳膊断腿。
这是刘婷云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的直觉。
其中一个身材非常好的青年还在玩一把折叠小刀,一抹寒光晃过刘婷云的眼睛,她很没骨气的缩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那人离她最近,近的足以在她犯蠢前,就能割破她的喉咙,叫她血溅当场。
刘婷云后悔的想把自己抽死,为什么要开门,脑子坏掉了吗?小孩子都知道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依依呢?这些人好像只是想制住她,目的是什么,和依依有关?
刘婷云不自觉去揪富贵,富贵疼的抽她。
脚步声靠近,一人一猫都抖了抖。
在门外看了会戏的薛五过来,“别太自责,你开门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然那门就报废了。
刘婷云瞪着来人,眼珠子都险些掉地上了。
她就是因为看到这个人,才糊里糊涂去开门的。
薛五咬着烟,笑意深长,带着几分调侃,“美女,你认识我?”
偏过头,刘婷云的嘴唇磕着牙齿。
麻痹!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散失语言能力了。
联想到薛少的身份,刘婷云的脑子里飘过一篇才看完的霸道总裁系列,不对啊,如果薛少是来追依依的,那他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儿?
他们现在肯定是爱恨情仇,相爱相杀才是。
难不成是……
她活了三十年,还不知道自己是某某某的私生女,所以这次涉及家族阴|谋?
估计爹妈要是知道她这么想,会拍死她。
刘婷云抽抽嘴,被自己在这种困境下脑补的能力折服。
哪天她在龙|套事业里混不下去了,可以尝试去一个网站待着,应该能赚点生活费。
薛五甩着打火机,冷不丁蹦出一句,“这白猫还真是……肥啊……”
富贵瑟瑟发抖,害怕的使劲往刘婷云胸口埋去。
刘婷云,“……”
厨房里,秦正的手放在唐依依的后脑勺,把她的头压向他,呼吸纠|缠,浓郁的血腥味自他们相间的唇上弥漫。
她的味道和以前一样,不曾变过。
“想起来了吗?嗯?”
唐依依的背贴着水池,前面是一堵坚硬的墙,推不开,挪不走。
她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咬的满嘴血。
“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认识你!”
婷云呢?唐依依的嘴唇内肉模糊,血液不断往外渗,她忍不住在心里狂爆粗口。
秦正的腕部上提,他的膝盖强行抵上唐依依的腿|间。
这具身体的每一寸他都了如指掌,此刻血液翻涌,如火山口的岩浆喷发。
因为欲|望而释放的浓重男人味,裹着空气,凶猛地往鼻子里钻,唐依依倏然感觉胃被劈开,塞进来什么有毒的东西,她先是干呕,然后侧头对着水池呕吐。
秦正愣了愣。
慢半拍的愤怒恐怖袭来,绞着神经末梢,一阵阵的疼。
她竟然觉得恶心。
是有多厌恶他?那从前的千依百顺和迎合是什么?演给他看的?
亲口说过的喜欢又他妈是什么?逗他玩?
秦正的胸腔如遭重击,双眸霎时冰冷。
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在心脏深处滋生,砰一下炸开,化作无数缕往脑子里涌去。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唐依依将不远处的辣椒水朝秦正那里扔去。
碗砸到瓷砖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如点开的炮竹,蹦的到处都是。
辣椒水顺着铁青的脸颊滴落,衣服裤子都沾上辛辣的气味,秦正的视野模糊,镜片全是辣椒水,他的双眸灼痛,“*!”
唐依依刚跑了几步,就被揪住头发。
她被迫后仰,喉咙里的叫声尚未成形,就溃不成军。
拎小猫一样拎起来,将她大力扔到沙发上,秦正猩红着眼睛,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唐依依,你真狠。”
为了远离他,跟他撇清关系,不择手段,秦正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苦头。
唐依依摔的眼前一黑,头顶的声音饱含恨意,她挣扎着看面目可憎的男人,一时怔住了。
下颚线条冷沉,秦正猝然抬手。
几乎是一前一后,唐依依无意识的用手臂挡在前面。
那个动作仿佛做过多次,是即将面临挨打的本能防卫。
秦正的呼吸一窒。
半空的手缓缓放下来,握成拳头,他死盯着眼皮底下的女人,嘲讽的呵笑,我以为你是真的把过去的所有都刮干净了,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样东西。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畏惧?
就没有任何值得眷念的东西?
秦正动用了比三十几年叠加在一起还多的耐心,克制住不立刻在沙发上把这个女人生吞活剥了。
他忽然捏住唐依依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秦正。”
唐依依一愣。
秦正狭长的眼角浮着冷光,“我的名字。”
甩不开钳制,唐依依沉默。
秦正态度强势,藏着狠绝,“念一遍。”
唐依依还是沉默。
秦正微微低头,嗓音低柔,话语却犹如来自阴曹地府,“是想我拿刀在你身上一笔一划刻下来?”
唐依依的眼皮颤动,“秦正。”
秦正不就此放过,不容拒绝道,“再念一遍。”
唐依依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咽下去,“秦正。”
摩挲她手心的纹路,秦正淡淡的睨她,“记住了?”
唐依依僵硬的点头。
这才满意的勾唇,秦正按按眼角,疼痛不减反增,他蓦地凑近。
辣椒水的呛味令她难受,唐依依背脊发凉,发僵。
额头一热,伴随一声冷笑,“明天见。”
客厅只剩下自己,唐依依的身子软下去,惊魂未定的看着大门方向。
如果不是唇齿的腥味,她会以为是自己做梦。
还是一个充满惩罚与残|暴的噩梦。
抵达医院处理了眼睛,秦正将缠在食指的一根长头发给青山,拿去鉴定,“尽快。”
青山应声,“是。”
很快,秦正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根头发里提取的dna就是他认识的唐依依本人。
薛五指着面前的资料,告诉秦正一个事实。
“这两年任何一家医院都没有唐依依的诊治记录。”
如果是脑部遭受重创,导致失忆,那不是在家吃点药就能解决的,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
“会不会是……”薛五迟疑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催眠?”
假如记忆是一块零件,唐依依可能是把原装从脑子里抠出来,按上一块新的。
秦正端起茶杯,闻了闻,又索然无味的放下来。
“你是说,她像是挖掉毒|瘤一样,将所有和我有关的记忆全部替换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薛五干咳一声,“我可没说。”
秦正的手指曲在桌面上,指尖漫不经心的敲点,一声一声。
这两年,他看清了。
离开他,那个女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活的惬意。
可没有那个女人,他连一口茶都喝不到。
这种认知被秦正死死掐灭,又如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势。
“唐依依不是有父母吗,还有一个妹妹,不如把他们接来?”薛五自问自答,“她不记得了。”
即便是过去的唐依依,也对她的家人冷漠疏离,在懵懂的年纪被丢弃,换回等量的利益,没亲情可言。
“早就告诉你了,女人是要宠的。”薛五颇为得意,“你看我,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两个月的,她们再见到我,依然是笑的腿都合不拢。”
秦正不置可否。
“你那喜好,唐依依能忍受那么多年,已经够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不是我说你,想要女人心甘情愿,不能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就要捧着……”
被一击冷眼扫视,薛五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薛五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句,“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几天?”
摘下眼镜,秦正半阖眼帘。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还是……你别告诉我,她死了以后,你就没……”越往后说,薛五的表情就越发诡异,“阿正,你不正常。”
周身气息冰寒,秦正一言不发的起身。
这就走了?薛五也跟着站起来,“你现在打算怎么着?”
秦正脚步不停,“去酒店睡觉。”
他已经两年没好好睡过一觉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藏着太多戾念,源头就是唐依依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