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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控制成瘾-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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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婷云有点想吐。
    世上没男人了,她都不会对薛五动心思。
    黄筱继续,“刘小姐演的电视我有看,很不错。”
    “演艺圈很大,人才济济,近两年是有些条件好的新人一夜走红,很快成为一线明星,但那种机遇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条件一般的,想出人头地,大红大紫确实不容易,我有个朋友是编剧,名气不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刘婷云摩|挲着杯子,黄筱认为她想用身体从薛五那里得到名誉,金钱。
    侮辱人的方法倒是直接。
    “说完了?”
    黄筱点头,端着高雅的姿态,“我希望刘小姐能明白。”
    刘婷云冷笑,裹着刻薄之意,“你把薛五当个宝,不代表别人也跟你一样。”
    “他在我这里,屁都不是。”
    探究片刻,黄筱松口气,“不好意思,我刚才言语有些过激了。”
    刘婷云说,“理解。”
    她将咖啡往桌上一丟,“我还有事。”
    黄筱识趣的站起来,拿着包笑道,“慢走。”
    走开两步,刘婷云没回头,“薛太太,不管你信不信,其他女人或许会觊觎你的位置,但我绝对不会。”
    黄筱往后一靠,脸上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应付这种场面。
    以一个不受丈夫重视的可悲妻子形象和别的女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去讨论她的丈夫,甚至戴上面具,遮盖那些寂寞和悲凉。
    想方设法将自己放在胜利的一方,紧紧攥着那一点自尊,骄傲。
    眼眶发红,黄筱用手遮住脸,又去洗手间,出来时眼睛红肿。
    她希望这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也是最后一次。
    秋风萧瑟,树叶枯黄,凉气无影无形。
    周末早上,唐依依出门跑步,买了早餐往回走,有几个陌生男人朝她走近。
    “你是唐依依吧?”
    唐依依喘了几口气,呼吸渐渐平稳,不动声色的审视。
    为首的中年人拿出一物,“看看,这是唐希,也就是你妹妹立的字据,上面还有你妈按的手印。”
    “你爸欠的五百万,她们说你能……”
    唐依依的心头犹如被一块寒冰砸到,“我跟她们没有关系。”
    中年人一愣,“没有关系?”
    “逗我呢!”他露出一口带着烟渍的牙齿,“唐希说你是她姐,亲姐。”
    “你们姐妹俩这唱的哪出我没兴趣,我就想知道这钱到底谁……”
    唐依依冷声打断,“钱我不会拿一分。”
    中年人招手,另外几人上前,试图要拦住唐依的去路。
    唐依依的脚步加快。
    一辆比亚迪偏离车道,往人行道直撞,车里的司机眼神迷乱,唐依依被撞飞出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路边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随后是混乱的车喇叭声。
    中年人吓到了,他抖着脸上的横肉大声喊叫,“还傻站着看什么,快,快报警啊!”
    手底下的人手忙脚乱。
    马路对面,大胡子带着一人跑过来。
    家里,坐在客厅看报纸的秦正接到电话,他猝然站起来。
    “我马上过去。”
    手机从掌心滑落,沿着沙发边缘掉到地板上,发出的声响不大,却让秦正的神经末梢绷到极致,他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顾不上穿鞋,秦正赤脚往大门口走,身子踉跄了一下,大力撞上桌角。
    摩擦声响起,桌子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撞的一歪。
    面色煞白,秦正难以承受的不是腰部传来的剧痛,而是心脏的刺疼。
    他疼的快要直不起腰。
    管家急忙过去,“先生!”
    挥开管家的手,秦正大步往前,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是用跑的。
    在佣人们震惊的目光里,一向沉稳的男人身形慌乱,转瞬就从客厅的光亮中脱离,被黑暗吞没。
    管家变了变脸,他失声喃喃,“一定是那孩子出事了……”
    到达医院,秦正向来一丝不苟的发丝凌|乱,镜片后的眼眸里翻涌着焦虑,“她的情况怎么样?”
    院长和几名医生把病人目前的身体状态一一说明,并且谨慎的给出他们商论后的建议。
    截肢两个字窜进秦正的耳朵里,措手不及,如同一块巨石,重重的压到他的心口,他的喉结滚动,薄唇蓦地抿紧了。
    “没有别的办法?”
    院长摇头。
    有一个主任忽然说,“如果是老院长主刀,可能会有转机。”
    秦正厉声问,“他在哪儿?”
    主任被秦正的眼神吓的头皮发麻,“我,我要问问看。”
    秦正的呼吸沉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饱含生疏的恳求,“拜托了。”
    不到一小时,秦正出现在少榕镇。
    他看着面前的张为峰,开口说明来意。
    “张老院长,我太太今天早上发生车祸,现在左腿面临截肢的……”
    听他说话,张为峰没有去看桌上的支票,而是突兀的说,“我有个儿子,他叫张明。”
    “我儿子大学毕业就自己创业,他聪明,又愿意吃苦,几年时间就开了一家公司。”
    “有一天他告诉我,公司可能要不行了。”张为峰不快不慢的说,“后来他就跳楼自杀了。”
    “秦先生,想起来了吗?”
    秦正的瞳孔紧缩。
    他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张为峰接下来的话让秦正的预感成真。
    “那家公司就是被你搞垮的,如果不是你设圈套,我儿子不会欠下巨额债务,也就不会被逼到走投无路!”
    桌上的支票被扔到秦正脸上,伴随张为峰失控的吼声,他瞪着双眼,恨不得把秦正千刀万剐,“出去——”
    秦正立在门外,他的面部神情可怕,唇边缓缓地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谁能想到,多年前的一桩事,造下的因,会在今天让他尝到果。
    苦涩到无法呼吸。
    生意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
    利益是把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要粘手,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额角青筋隐隐跳起,秦正叫青山去办了一件事。
    这辈子所有得罪过张为峰,排挤过他的人都上门道歉。
    张为峰震惊秦正的手段和势力。
    “那些人对我的伤害远不够你对我,对我们家造成的万分之一。”张为峰把话说绝,带着强烈的恨意,“告诉你,秦正,我是绝不会出面的,你另请高明吧!”
    秦正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张为峰,他的胸膛起伏不定,随时都会一脚踢上去。
    张为峰不慌不忙,“手术台上,生死只在瞬息之间。”
    他警告秦正,即使是把他绑过去,他不愿意,也就不可能全力以赴。
    秦正去了一趟医院。
    出来时,他周身气息暴戾,让人不敢靠近。
    青山绷着脸,“先生,要不我去陪张为峰坐坐?”
    秦正抬手制止。
    一旦进了手术室,唐依依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能拿她的命做赌注。
    他输不起。
    摩|挲了几下手指,秦正按了一串号码。
    “喂,哪位?”
    “我是秦正。”
    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温和的嗓音变成清冷,“有事?”
    秦正说,“有事。”
    少榕镇多了几辆名车,还有叫不出名字的,镇上的人们好奇的往车停的方向看。
    陆启之下车,提着高档礼品进去,“张叔叔,好久不见。”
    张为峰以为是秦正,他正要回屋,没料到来人是故人的学生。
    “小陆,是你啊,好些年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连忙招呼陆启之坐下,张为峰给他倒水。
    陆启之无心闲谈,“张叔叔,实不相瞒,我来见你,是为了一个朋友。”
    张为峰,“哦?”
    陆启之说,“巧的是,我那个朋友就是秦正的太太。”
    张为峰的脸顿时就冷下去,“原来你是秦正的说客。”
    陆启之摇头,“不是。”
    “张叔叔,我跟秦正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朋友。”他抿了抿唇,说了一些事,有关他和唐依依。
    张为峰不为所动,“这个忙我帮不了。”
    陆启之说,“我朋友的情况并不乐观,多耽搁一分钟,对她的伤势都会造成不定的影响。”
    他的脊背微微弯下去一点,“张叔叔,你能不能看在我老师的面子上,出手帮忙?”
    张为峰从椅子上起来,在堂屋走动,又停在陆启之面前。
    “我首先是父亲,然后才是医生。”
    “小陆,叔叔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在手术台上做不到心平气和,那样对病人不公平。”
    “你也是医生,清楚其中利害关系。”
    陆启之久久都没动弹。
    张为峰连声叹气,转身回屋了。
    陆启之揉了揉太阳穴,温怒变质,愤怒和担忧在面部聚集。
    他走出堂屋,停在秦正面前。
    两人都没说话。
    天空乌云密布,周遭死寂。
    “如果张为峰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陆启之说,“那只有截肢了。”
    失去一条腿,总比丢了一条命好。
    秦正一言不发。
    他无法想象,唐依依醒来以后发现失去左腿是什么样子。
    他也无法想象,那时候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张为峰必须答应。”
    陆启之记起不快的事,口气带有一丝嘲讽,“威胁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起到作用的,有时候甚至会适得其反。”
    “秦正,你别害了她。”
    秦正望着远处,淡淡道,“她是我的妻子。”
    陆启之没再多说。
    他的立场容不得他说别的。
    在寒风中待了一会儿,秦正的脸冰凉,浑身血液凝结。
    张为峰的房门被踢开,他没有停下浇花的动作,“怎么,憋不住了,想动手是吗?”
    身后没有回应。
    张为峰皱皱眉头。
    他正困惑对方又想使出什么招数,就听沉闷的一声响动传来。
    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张为峰转头,秦正跪在地上。

☆、第52章 一命抵一命

“你跪我干什么?”
    好半天,张为峰从震惊中出来,后退几步,他把身子移到旁边。
    “秦正,你以为你跪在我面前,当年你把我儿子逼死的事就能了了?”
    秦正的背脊挺直,膝盖抵着冰冷的地砖,“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出条件。”他的嗓音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我可以考虑。”
    “无论是什么。”
    话落,秦正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绝不会有人相信,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会下跪,低声下气的求人。
    包括身处现场,目睹这一幕的张为峰。
    周遭的气压低到极端。
    每一粒漂浮的尘埃都实质化,裹上了冰水,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凝成一道冰墙。
    让人忍不住直打寒战。
    张为峰倒抽一口凉气,他从这个人的眼中看到穷途末路的决绝和疯狂。
    任何一个正常人见了,都会胆战心惊。
    手指动了动,又猛地握成拳头,张为峰的身子发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快速抬脚越过跪着的秦正,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屋子。
    外面都是秦正的人,严严实实的把屋子包围了起来,张为峰不是头脑发热,冲动易怒的岁数,也没打算跟他们硬来。
    他停在屋后的池塘边,看着飘满枯叶的池水发呆。
    那年儿子自杀后没多久,张为峰的心情一直都处在低落状态,难以释怀,更严重的是出现了抑郁症,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再穿那身白大褂,就离开了医院。
    很长一段时间里,张为峰都费尽周折去关注秦正的动向,查对方的信息。
    他想为死去的儿子讨一个公道,要一个说法。
    但秦正那人权势滔天,他根本没有机会近身。
    一次,两次,张为峰都以失败告终。
    屡遭打击,他不得不认清现实,等着所谓的“老天有眼,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是等不到了。
    直到刚才,张为峰才惊觉,所有人都有软肋。
    谁也不能例外。
    而秦正的软肋就是他太太。
    那些高贵,冷傲,尊严,骨气,全都在那一跪之下,粉碎彻底。
    看见秦正那种人对自己下跪,张为峰的内心的确是惊讶万分,难以置信。
    但他不会因此就可以将过去发生的抹平。
    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道肃冷的气息从后面笼上来,张为峰无意识的绷紧神经,他转过头,看到朝这边走近的是个青年。
    是秦正身边的人。
    青山立在与张为峰隔了两三步距离的位置。
    张为峰不知道这个青年想干什么,是不是打算背着秦正对他施压,或者直接动手。
    但青年什么也没做。
    张为峰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青年是怕他用自己的生命来报复秦正,特地过来坚守着,以防万一。
    张为峰无法理解,秦正那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冷血残酷,不讲人性。
    为什么还有人愿意追随,效忠。
    不自觉的,张为峰问了出来。
    青山面色如常,没有给出只字片语的回应。
    这在张为峰的意料之中。
    “年轻人,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也不会出面。”
    青山蹙眉,嘴里吐出几个字,带着怒气,“你是医生。”
    如果不是没得到指示,他早就出手,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人答应。
    诧异过后,张为峰说,“医生也是人。”
    有七情六欲,有家人。
    搓了搓一张老脸,张为峰心里的恨如一把锋利的小刀,不时刺他一下,见血。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承担相应的后果。
    报应真的会有。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现在,时候到了。
    秦正从地上起来,垂放的大手在裤腿上拍拍,慢条斯理的将那些灰尘拍掉,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的目光从地砖上移,暴露眼帘下的东西。
    心焦,愤怒,杀气,恐慌,暴躁。
    最后沉淀的,是懊悔。
    只是那份懊悔有些扭曲。
    因为无可奈何,也因为悲愤。
    秦正想要一个人死,方法有千万种,他不需要亲自动手,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如愿。
    但改变一个人的意志,思维,难于登天。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迷惘。
    转身往外面走,秦正立在台阶上,被冷冽的大风扑个满怀,那股极致纯粹的冷意直钻骨髓,又集中到脑子里,盘旋不止。
    他头痛欲裂。
    伸手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秦正随意坐下来,五指放进头发里,将额前的几缕碎发捋到脑后。
    他这一生,急于成功,也只求成功,从未想过去体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就连过去对待唐依依也是一样。
    错了吗……
    秦正撑住额头,将近四十岁的沧桑在狭长的眼眸周围蕴开,埋入那些细纹里面。
    他的视线落在一片布满虫洞的黄树叶上面,思绪飘远。
    “爸,你说什么?要把公司交给我?”
    那时候秦正才二十出头,他有自己想征服的东西,对秦家的庞大家业不屑一顾。
    而秦父不到五十岁,身子骨硬朗,意气不减当年,离老态龙钟尚早。
    但他却早早设有计划,并且按照计划进行。
    “如果爸不退下来,公司的将来不会比现在好。”秦父蹲在花园给一株植物松土,“你不同,把公司交给你,将来的规模,运行,影响力都一定会胜过现在数倍更多。”
    秦正手插着兜,“为什么?”
    秦父说,“因为你是我儿子。”
    “爸的心老了,已经开始依赖现状,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股冲劲,干劲。”秦父抬头,掷地有声道,“把整个企业都交给你,爸很放心,也对你有信心。”
    秦正的唇角一扬,“爸,我不太感兴趣。”
    “那你只能慢慢在里面挖掘让你有兴趣的东西。”秦父说,“比如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权势。”
    秦正眯了眯眼,“听起来有几分吸引力。”
    在商界的那些明枪暗箭中挖掘兴趣,击败对手,获得成就感,又从沉迷到习惯,再到漠然,秦正用的时间并不长。
    父亲说他会是个成功的生意人。
    他做到了。
    可今天他却发现,他的权势再大,照样有无力的时候。
    秦正拾起那片叶子,漫不经心的拿到眼皮底下,目光穿透那些虫洞,看着坑坑洼洼的水泥地。
    “秦大哥,你什么都有,一定很快乐。”
    唐依依托着下巴,笑眼弯弯。
    秦正给出答案,“当然。”
    唐依依羡慕的叹息,“真好。”
    秦正侧头,视线里的少女仰望天空,斑驳的光影扫下,她的脸上尽是纯真与美好?
    鞋子压过树枝的清脆声响落入耳中,秦正的思绪被那道声响强行拉扯回来。
    他捏了捏鼻梁,将眼镜戴上。
    青山停在台阶下面,感受到以坐在台阶上的人为中心,萦绕在周围的气息,他的心头不由得激起惊涛骇浪。
    在秦家多年,青山的记忆里,这个人是一座永远无法翻越的大山,注定被人仰视,崇拜,敬畏。
    这一刻,青山忽然发现,他也是个普通人。
    会难过,会不安,会回忆过去,也会无措。
    青山立刻暗自收起不适时的情绪,恭声道,“先生。”
    所有神色全部敛于沉稳之下,秦正淡淡开口,“都处理了?”
    青山应声,“是,都处理完了。”
    秦正问,“他在哪儿?”
    青山说,“池塘边。”
    秦正的眉宇间刻出深痕,他的嗓音低哑,“青山,你说……”
    “还有希望吗?”
    第一次从对方那里听到不确定的语气,青山有短暂的发愣,他小心谨慎的回答,“不到最后一刻,都有希望。”
    秦正镜片后的眼眸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C市一处高级公寓
    装饰极度奢华,而上等的羊毛毯子上面却掉落着被踩稀烂的水果。
    “爸,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少年抱头躲避,整个人上窜下跳,嘴里不停哀嚎。
    揪住少年的头发,中年男人顶着发福的身子喘气,“兔崽子,老子早就告诉你,不要碰那东西,你偏要碰,这回把人撞了,你爸是玉皇大帝都救不了你!”
    少年不以为意的切一声,“爸,你吓唬谁啊,不是你自个说的吗,人没撞死,给点医药费不就……啊——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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