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怪医不为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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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唱白脸
“彻夜未归,你又去哪里了?”
“娘,昨天我去千佛寺上香祈福,住持见天『色』晚了便我住了一夜,让娘亲担心了。”
冰山『妇』人紧攥着佛珠起身,“泪儿,为娘真的对你很失望,昨日我请千佛寺的住持方丈来家中讲解佛经,你根本就没有去过寺庙!”
“娘亲,我···”
“泪儿,从前你已经每天晚归,娘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昨天竟然一晚上不着家,回来后还称谎骗娘亲,这是一个良家女子该做的事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坏!为娘真的对你很失望。”
红泪上前低眉顺首地伏跪下,“娘,是女儿不好,女儿昨晚在绣庄赶了一夜的活,怕娘您心疼才不告诉您的,女儿以后不敢了!”
骆冰心转身止不住地掩去了一丝笑意,随即恢复冰山面容,狠心将其推向一边厉声道,“你还要说谎!若是再不说实话,别怪为娘心狠请家法!”
她倔强不语,更惹恼了骆冰心,“好,你这倔『性』子跟你那个抛妻弃女的爹一样,没良心的坏胚子!”
四指来粗的藤条一下下重重抽打在她身上,她却不吭一声,春末的雨水落在她背上,滴下腥红的血水。雨中训女的一幕落在陆茗眼中,方令他真正打消了疑虑,原来她真的只是个土生土长的姑苏姑娘,有着凄惨的身世与艰难的生活,与芸芸没有半点关系。
“夫人,请手下留情!”
母女俩齐齐望向这个“不速之客”,骆红泪别过身子,极力回避着自己的难堪模样。
陆茗脱下外袍将她周身裹住,眼中含情,“你怎么这么傻,什么都要一个人承担。”
骆母举起藤条指向他,“你是谁,这里不欢迎你!”
“伯母,我是陆氏『药』庄的庄主陆茗,令嫒昨晚···其实和我在一起,她迟迟不肯说,只是怕牵连到我罢了。”
骆冰心气得捂住了心口,“泪儿,你居然和这个男人···你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普天之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太让为娘失望了!”说话间藤条又要挥下,陆茗将红泪紧紧搂进自己怀中,倾身回护。
骆冰心为求戏真,毫不留情地将藤条抽向他,一次次更重,红泪趴在他肩上一个劲对她使眼『色』,她却置若罔闻。红泪无法,又担忧陆茗受伤,只好两腿一蹬,假装昏厥过去。
陆茗着急地抱起佳人,送回小院闺阁。鹅黄小帐,浅青床帏,神医搭脉问诊,红泪心内暖暖。冰心在窗外瞧见这一幕,甚是识趣地退出院外。
师父握着她手腕的触感,抱她回房时的温暖胸怀,想起心头便是一阵甜蜜,更勾起了那段植入骨髓的过往。
此时静卧榻上的纤弱女子与楚馆中的花魁佳人判若两人,若非今日自己一心求索跟来,又岂会有缘得见这样一位外刚内柔,娴雅孝顺的姑娘。为家计,为恩情委身青楼受屈卖笑,尝尽世人眼光,又怕母亲担忧,只好谎称在外做了绣娘。有苦有泪也是自己一肩扛着,怎能令人不怜惜,不动心。
粗枝大叶的草莽吕小弟,这回竟是慧眼识珠了。
他拿出袖中帕子拭净佳人面上湿漉,『药』方用量交与『奶』娘时,日已西下。他一男子久留于此始终不便,未免她再受责罚,陆茗不舍地看了眼姑娘,萧索离去。
芸芸蓦地起身,大口喘起了粗气,方才假晕后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他会逗留这么久。枕畔的一方锦帕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芸芸贴在脸上,甜蜜欣喜溢于言表。
骆冰心端着饭菜进来,笑道,“当真是有情饮水饱啊,看你那小模样,不吃我端走了!”
“冰姨,你就别取笑我了,要说今日这一计得逞,咱们就离成功迈进了一大步,全仗你演的出彩呢!”
“是么?不知道方才是谁在院子里见我抽那负心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哦不,是连装晕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做戏
芸芸龇牙羞怯道,“冰姨,我这不是灵机一动,改变了作战方略么,这样一来,作为大男人,是不是会更有保护欲了呢。诶,对了,冰姨,今天他来的突然,将园子里的小厮仆人都打点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骆冰心看向『奶』娘,这个『奶』娘倒不假,只不过是带过骆冰心的罢了。
“你要多谢徐妈妈,早上她正要出门买菜,就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我便知道是你们来了,那些个小厮丫头哪里来得及交待,都被我关进柴房了!”
“呼,好险,还好徐『奶』妈开门的时候提示了我一句,不然哪里能够这么成功。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好好在家休养几日,想想接下来的计划了!”
第一次,是倾心相许,他断然拒绝;这一次,是机关算尽,请君入瓮,他却泥足深陷,究竟是缘还是劫,在这情感战场,没有人能清明以对,独善其身。
回到庄内时,各房灯火尽熄,清锅冷灶,连桶洗澡水也没人准备。陆茗想起今早在楚馆内自己的作为,心下便全明白,这个苗家阿娘终于恢复了本『性』,给自己下绊子了。如此一比较,委实还是小猫似的骆红泪更可心些。
年近四十的人还似『毛』头小子一样,倒向床榻却彻夜无眠,一心只想着骆红泪的新伤旧患,担忧不已。
忽地想到女子对身上肌肤的看重,是以半夜起来跑进『药』室,亲自研制了结痂抚平疤痕的『药』膏,天将破晓,迎着雾水便来到了拙玉园。
适逢『奶』娘出门买早点,见到他,会心一笑,指着红泪闺房的小径,“小姐这会儿应该在后园吊嗓子练功,公子且去小院稍候片刻,您喜欢吃些什么?驴打滚儿肉末烧饼?”
“不必了徐家婶子,您且去吧!”
『露』水花汀的小院,闺阁内的陈设齐整,一花一木井井有条,榻几明净,正如她未上妆时明净怡人的脸庞。书桌上的狼毫边躺着一方罗帕,正是自己家常所用,吸引着他鬼使神差上前。
“妾弄夕颜凭短墙,君坐门边傍垂杨。
墙头马上一相顾,共饮交杯换情长。”
原是一首即兴小诗,写的正是二人昨日情景,看墨『色』,并非今早所书,他扬唇一笑,“共饮交杯换情长,原来襄王有梦,神女有心。”
门外传来女子轻快的脚步声,陆茗拾起隽着小诗的罗帕,塞入袖中,就似拿自家东西一样自然,不过话说回来,那张罗帕也确实是他留下的,并不算偷。
骆红泪练完功,一身黏腻地回房,隐约瞧见房中人影,“『奶』娘,帮我准备一桶洗澡水···你,怎么是你···”她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发未挽髻,一身湿汗有些窘迫。
“怎么,我不能来么,是徐婶帮我开门的。”
她转头看了眼门外,“不是,你这么早来,有事么?”
陆茗知她是担心被母亲发现,略走近了些,“我虽不及双十年华的小年轻,可自认身子骨也不赖,伯母那几下倒也挨得,倒是你,新伤旧患,还去练功,让人很不放心。”
“你在说什么,我娘现在不在这里,你不必为了我做戏。”
“陆某句句出自肺腑,这瓶『药』膏对伤愈除疤有奇效,过几日你还要去“绣坊”,我想你应该会需要它。”
红泪自他手中接过『药』膏,指尖相触,她娇羞低头,“陆···陆庄主,我要沐浴更衣了···”
他在她耳边呢喃,“好,我们···改日‘绣坊’见。”
前脚方踏出闺门,便被迎面而来的骆冰心唬住了步子。
“骆伯母安好!”
芸芸在身后听着,难掩笑意,从前自己做她徒弟时,他总是一口一个老夫,如今反倒逢迎着叫与他年纪相若的冰姨做伯母,听着心里甚是受用。
骆冰心端着架子走进屋内,“进来!”
两人并肩站在冰心面前,乖猫似的俯首帖耳,偷眼打量着对方。
骆冰心坐在桌边,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道,“泪儿,你既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为娘也不便无畏多说些什么,只盼你好。陆庄主!老身只想知道,你对我家泪儿,可是真心?”
“小辈敢做便敢认,我是真心爱重骆姑娘的,不论伯母要如何责罚,小辈都甘愿领受。”
“好!还算有几分骨气,老身也无谓罚你,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你必须付起男人的责任,八抬大轿,过媒问礼迎娶我们红泪。”
“娘!”
红泪偷眼看着他的神情,心内忐忑,他,到底会不会答应呢?
只见陆茗蓦地跪在骆冰心面前,端起桌上半盏清茶奉上,“谢伯母成全,迎娶骆姑娘一直是小辈梦寐以求的心愿,伯母,请受小辈一杯茶!”
红泪跪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袍角,他却置若罔闻,自顾自讨好“娘亲”。
“嗯,如此我这个做娘的就放心了。至于婚期择礼,等老身查过黄历,再行知会你,你们俩好好聊,我去看看徐妈妈的早点买回来没有,好好聊!”她一副慈母模样,满心欢喜地离去。
徒留下红泪满脸黑线地望向陆茗,“陆庄主,你为什么要答应?你明知道这整件事就是个乌龙。现在你又要用一个新的谎言掩盖之前所说的谎,到时候我娘真的要你···娶我,要怎么收场?”
陆茗起身饮茶,似在自家一般寻常,“那我就娶你。”
“你明知道我的身份,堂堂陆氏『药』庄之主,闻名天下的神医,又怎会娶个烟花女子?”
看着她认真纠结的模样,他狡黠一笑,捏着她的下巴,满目深情。就在红泪即将信以为真的时候,他呢喃道,“骆姑娘,你在风月场多年,怎的不知交易二字,今日我帮了你,改日在楚馆,骆姑娘再择佳婿时,能否卖陆某一个面子,让在下也做一回当红花魁的入幕之宾呢?”
那一刻,芸芸几乎以为自己的伎俩要成功了,他突如其来的轻佻竟令她心头一痛,强颜笑道,“交易···当然可以,不过陆庄主也要出足价钱才行,需知道,我也很需要这笔钱。”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吻定情
“好!骆姑娘够爽快,那么三日后,骆姑娘出台之日,咱们再会!”
临出门前他又停住步子,“你放心,这桩婚事,到时我自有解决之道,你不必挂心。”
身在戏中,谁在做戏,谁又是真心,没有人能看穿。
就像这一日的楚馆,前一刻一众酸儒还围坐一桌说着酸话,对已破瓜的花魁娘子诸多诟病。后一秒花鼓敲响,一个个挤向台前,谁也不让谁。
“你起开,昨日未能拔得头筹,我今日势在必得,我就不信今儿的价钱还能越过两万两去!”
“两万两,别开玩笑了,破了身的花娘,有哪个身价过了五千两的!你也太抬举这堂子里的女人了吧!”
“毕竟是花魁,这争做第二,传出去也是一桩风流美事,到时候乐完了作首即兴诗将各中滋味传开,还怕扳不回本来!”
陆茗独坐窗边隐叹,一群没有节『操』的『色』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我陆茗在,欢场哪容得你们做主。
顾妈妈近日来赚的钵盆满满,在阁楼上一眼便瞧见了今日最大的恩客。
“诶唷,是陆公子,今天来的好早,我们风姑娘还没出台呢!”
“妈妈,今日我可是来捧骆姑娘场的,你这么说,可别让她听了去。今天馆中似乎不怎么热闹啊,吕一笑那小子都没来。”
顾眉甚是神秘地小声道,“陆庄主不知么,近几日两江盐市清查的厉害,那可是漕帮最大的生意,吕公子现在有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了!”
“哦,原来如此,那么今晚,就没有人同我争花魁了,真是无趣。”
“陆庄主说哪的话,那下头的客人们都快叫翻天了,怎么说没人呢!”
陆茗摆出一贯的冷漠态度,说出了句噎死人的话,“下面那些东西乌压压活蹦『乱』跳的,妈妈不说,陆某还以为是你新请来玩杂耍的大猴子。”
顾眉尴尬极了,“哦呵呵,陆庄主真是幽默,骆姑娘到了,您好好玩!”
厅中叫价声此起彼伏,一千两起底,陆茗酒过一巡,缠头已喊至七千两。盘中珍馐看着便觉没有味口,抬眼看向楼下,佳人迟迟未至,越想越心烦,是以唤来了姬人出价。
未几便听见楼下顾妈妈尖细的叫声,“两万七千两!哎唷,咱们骆姑娘真是好福气得陆庄主眷顾。来人啊!带陆庄主后堂入阁!”
六名彩衣姬人的相请下,陆茗一身淡青『色』儒雅衣袍,面上瞧不出一点胡茬,俨然费心装扮过,怀着一半期许,一半忐忑的心情渐近佳人香闺。
骆红泪背对阁门,坐在妆台前,描画得黛眉入鬓,芳唇点蜜,魅『惑』动人,好似妆容越浓,越能掩盖自己真实的心,做个成功的花娘,不去想他那句刺穿己心的话,不去想今晚要以何心态相待这个特别的恩客。
陆茗不是第一次进这个香闺,可这一次仍难掩心『潮』澎湃,他对这个女人的身体和心灵都有着渴望,一如当初抱着柔嫩小徒般的渴望。
到了门口他便屏退了左右,紧了紧领口推开阁门,身着嫣红寝衣的曼妙身影映入眼帘。她没有回头,他亦没有走近,只是就着床沿坐下,静静仰头躺向丝绒锦榻。一呼一吸,都尽是女子清雅之气。
红泪握着紫檀木小梳,一下下似有似无地滑过发间,透过铜镜静观来人,他每动作一下,她的心便慌『乱』地跳快一拍,他不动,她的心便高悬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无所依附。
这般情状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她方下定了决心走向床榻蹲下身,两手轻抚向床上之人的藏青襦靴,稍一用力,靴子便成功脱落。
陆茗枕着双臂,感受着她按摩足部的舒适触感,似寻常登徒子般坐起身戏谑地看着她,“骆姑娘不愧是花魁,果真有几分过人之处。”
她媚笑着抬眼睨向他,“官人付了如此丰厚的缠头,奴家自当使尽解数博官人欢心了。”
“骆姑娘很敬业,若是我说,我需要的不是这些呢?”
她低眉顺首,“不知道官人想要什么?只要奴家能够做到,必定满足官人。”
陆茗轻抚美人黛眉,“纤云姑娘有项绝技名曰‘衣带渐宽终不悔’,不知道骆姑娘跳起来是何模样,我很好奇。”
红泪不经意漫过一丝苦笑,衣带渐宽终不悔,原来外表清心寡欲的陆庄主竟喜欢看艳舞,也罢,反正自己在他心里已是不清不白了,也不在乎豁出去这一回。她乖觉地起身,吹熄了阁中灯火,徒留下床畔之侧的两只红烛,那是她为那次初夜所准备,为他而准备,只是他终究还是来迟了。
柔柔身姿舞起,她想着脱衣舞这般艳技,应当与西域舞姿相似,是以舞起了昔年所学的灵蛇舞,魅『惑』腰肢柔晃,陆茗斜倚榻边**以佐酒,喉头不经意微动,心若脱缰之马,已欲奔出。
舞至面『潮』耳热之时,红泪回眸一笑,茜素红的轻纱外袍落下,内里一袭冰纨纱制寝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婀娜身材,勾得人心痒难耐时却蓦地披上风袍向门边去。
只是纤纤弱女又怎敌得过陆茗这般正值壮年的男子,顷刻间便被拖住手腕带入怀中,“骆姑娘不止精灵,还够调皮,不知那一晚吕兄弟是如何制住你的,恩?”
红泪被他一双臂弯禁锢在双腿上,熟悉的男子气息在鼻底萦绕,姑娘又羞又气,“放开我,你不过是本姑娘万千恩客之一,凭什么管我!”
佳人在怀,陆茗喉头一涩,扣住她的下颚便情不自禁一吻而上,由几点蜻蜓点水到绵长深入,搅得她心『乱』如麻,反抗的双手亦不知何时抚向了他的胸膛,钻入衣间。
情深意切之时,他忽地离开佳人唇瓣,红泪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不知所以。
他得意一笑,“就凭这一晚,我将会是你今生最难以忘怀的男人,红泪···”
一声红泪,唤的她心神恍惚,方才唇齿缠绵的刹那,她竟觉受用非常,亦动心想要就此交托了自己。
☆、第一百四十五章 做我的女人
他无需任何花言巧语,只是一个深情的眼神,已足够让她沦陷,缴械投降。
月下足履成双影,青纱帐内睡鸳鸯。他搂着佳人双肩『揉』进被褥,倾身覆上,感受她的曼妙身姿,尤以怀中一对温香软玉竞勾人。
零落在她耳畔脸颊上的,是细碎的吻,『揉』在她腰间颈项的,是柔韧的臂膀。高超的技巧用在纸上谈兵,没有亲身经验的骆红泪身上,收效甚好。渐深的齿颊缠绵已引逗地她羞怯回应起来,这一刻,她期盼太久了,过了今夜,不论她是骆红泪亦或是傅芸芸,他爱还是不爱,都要承担起难以推卸的责任与终生。
两人面憨耳热之际,陆茗一面吻着她的耳垂,一面暧昧问道,“红泪,告诉我,吕一笑···有没有碰过你?”
红泪一颗心霎时沉到了谷底,他终究还是轻看了她,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足以证明在他心中有多么看重名誉节『操』。他是不够爱她的,不然何以大哥可以为婉姐姐义无反顾做出的事,他却不能。
尽管她是干净的,在他心里恐怕也已烙上了风尘女子的印记。
攀住他腰背的手立时缩回,合上衣襟推开他坐起身,她的骄傲容不得他半分的怀疑。
“嫌脏?那你就别要了。玷污庄主身子的罪过红泪可承担不起!”
“红泪,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因他看重,他在乎,他想要,所以才更想知道她的一切。他已经错过了芸芸,不能再失去她。这也是一贯儒雅知礼,顺其自然的人忽然变的这般轻狂急切的缘由。哪怕先成事,再补给她婚仪也变的可以接受。
他要她,做他的女人,只属于他的女人,就现在。
“你就是这个意思!从始至终,你都觉得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既然如此,你何不逢场作戏陪我玩玩,为什么又要到我家里,见到那个落魄的我,为什么要为我挨家法!你···”
陆茗心知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无用,自己惹恼了的女人只能用行动来征服。
**帐暖,一场疾风骤雨后,当见到怀中人儿象征纯洁的落红时,他方对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后悔。他本该对她珍而重之,给她一个盛大庄重的婚礼,一个对烧龙凤花烛的完美洞房之夜。
他自背后拥住赌气的人儿,良言哄道,“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