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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良怪医不为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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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刺牡丹,好了。”
  容安抬头,正与俯身的芙婉双目交汇,面颊近在咫尺。僵持了片刻,两人各自退开。为解尴尬,他细想着吱唔,“对了,你这次来看额娘,什么时候回宫?我送你。”
  芙婉沉稳细语,故意逗他,“怎么你这么希望我走么?”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
  见他语无伦次,她方笑言,“好了好了,我不闹了。这次出宫,皇伯伯特许我在中堂府多陪伴棠姨几日,湘姨已将我的行李送去后厢了。”




☆、第十三章 老色鬼(上)

  福容安闻讯自是激动无比,眼中有星芒闪烁,“太好了!这几日天朗气清,咱们去市集,京郊逛逛!”
  “那可不行,这回过来,我是要照顾棠姨的,芸儿失踪,你不担心么”芙婉问着,忽地反应过来,“容安,你是不是知道芸儿去哪了?”
  他尴尬着不语,芙婉故作气恼,“你说过,不会有事瞒我的。”
  “好,我说我说,小不点她是我放走的,她身边似有位奇人保护,想必不会有事。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哪能在府里憋着,倒不如让她出外闯闯,等碰里钉子,自然知道家里的好。”
  “你可真糊涂!芸儿任『性』,你也跟着她胡闹么,若是她在外边有什么三长两短,如何得了?”芙婉素来以孝顺著称,未免棠福晋过度忧思,即刻便将消息告知。
  话说,知晓老头的真面目后,芸芸每每看他,都令蒙在鼓中的老头不寒而栗,怪异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衣物,使他暴『露』于人前。
  过关多日后,两人也逐渐放松警惕,开始在不甚繁华的小镇里穿行。芸芸见他日日都要装扮,瞒的辛苦,冷不丁发问,“喂,老头儿,咱们同行了几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打着马虎眼,随意敷衍,“呃,尔···尔鸣。”
  芸芸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指着他大笑,“哈哈,难怪你不曾主动提起自己的名讳,耳鸣!诶?你娘怎么会给你取这样促狭的名字,笑死我了!”
  因她声线洪亮,几乎半条街的人都在盯着他俩看。“尔鸣”拽着她的衣领,径直将她拖到了偏僻的巷口。他身量极高,芸芸被她提着,就像入锅前的八爪鱼,死命挣扎,嘀溜一下,便被扔在了墙角。
  芸芸双手护在身前,警惕着蜷缩着,“你···你想干什么!”
  他轻浮一笑,“不想干什么,咱们打个商量,以后不要在大街上做这样丢人的事行不行?”
  见他态度亲和,芸芸便又胆肥了些,“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儿!”
  他双手负向身后,甚是儒雅地望着她,“只要是不违背礼法道义,老夫力所能及的,老夫就答应你。”
  芸芸食指『揉』着肩上碎发,“你看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一身衣服都穿了好些天了,蓬头垢面,一把像样的梳子都没有,你帮人家买点罗衣钗环什么的,好不好?”
  “尔鸣”听得浑身汗『毛』直竖,连忙答应下来,“行,行,只要你别再这样说话,随你买几套!”
  还未到裁缝铺,芸芸便闻到一阵脂粉香气,身旁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妙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过,尔鸣深吸了口气,觉得受用无比。
  是以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跟上去,明明已经康复的双腿此刻却故意一瘸一拐博取同情,拉着粉衣姑娘的衣袖,“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同老夫过世的女儿长的真像,可否告知老夫你的芳名?”
  芸芸侯在一边,十分看不过眼···




☆、第十四章 老色鬼(下)

  “过世的女儿?难怪要易容成这样,原来是方便勾搭良家女子,怪道能和陆茗那个老光棍做朋友,阿玛说的果然没错!”
  芸芸发了一顿牢『骚』,狡黠一笑,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把挽住尔鸣,甜甜一笑,  “爷爷,你腿不好,怎么又跑出来了,走丢了怎么办?”继而别过头,同那姑娘赔了不是,“对不起啊小姐,我爷爷脑子有些不好使,总爱上街胡言『乱』语,真是对不住了。”
  那姑娘摆摆手,提着裙子逃也似的跑开了。
  尔鸣眼神怨毒地看着她,芸芸则不以为然,径自走进街边的成衣铺,选起衣服来。随手拿过一件粉『色』裙衫套在自己身上,对着穿衣镜转了一圈,丢给尔鸣一个巧笑。
  他本对方才之事介怀,瞧见这个巧笑,便生不起气来了,还有些···有些受用非常。芸芸似料准了他一般,上前一手轻抚着他宽厚的胸 膛,“尔爷,你看奴家的姿『色』,比市集上那个十七八岁的老女人如何?”
  尔鸣喉头一动,掏出银票扔给掌柜的,拽着芸芸大步走出成衣铺,直到下榻的客栈方停下。
  “你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礼义廉耻,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男子,让你父母知道,日后如何嫁人?”
  芸芸不以为然,得瑟着,“彼此彼此,你不也是调戏良家『妇』女吗?”
  尔鸣气恼出言,“男人和女人怎能相提并论,咱们男子可以娶多名妻房,女子只能随侍一夫,更何况,一个女子的名节,是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
  芸芸笑着靠近他,“男子,老爷爷,你年过六旬,怎么还能自称男子呢,说漏嘴了吧!”言罢扬手撕下尔鸣面上的人皮,“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了!”
  尔鸣吃痛地捂着脸,“你这丫头还真是,出手这么狠,险些毁了老夫的一副好容貌。”
  芸芸有些失了底气,别过头,“最多,我跟你道歉喽!可是你也隐瞒真相骗了我这么久,咱们一笔勾销!从今天开始,我们还是相扶相持的同路人,怎么样?”
  他『揉』了『揉』保养得宜的白皙皮肤,僵持了片刻方开口,“嗯,既然你诚意拳拳,老夫···哦不,本公子就勉强接受好了。”
  芸芸悄悄瞧了眼他俊美的容貌,心中暗笑,这样就对了嘛,这张脸看着多舒服,只有这般英俊的男子才配与本小姐并肩而行嘛。
  她还欲说些什么,却见尔鸣正灰溜溜地下楼,“喂,姓尔的!你去干什么,等等我啊!”
  “本公子回房沐浴更衣,傅姑娘若想一窥究竟,本公子欢迎之至,也省得傅姑娘好奇心一起,又行偷窥之事。既看得不全面,又花费功夫。”
  傅芸芸闻言虽气恼,却一时语塞,无言辩驳。
  其实细细想来,这一路虽然风餐『露』宿,不及中堂府中的日子舒服雅致,却比府中快活自在,有趣多了。尤其是与这样一个怪人相识至今,更是欢声笑语不断,每一步都是新奇的旅程,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第十五章 娇小姐

  才过了半天安稳的小镇日子,一大清早尔鸣便将她从睡梦中叫醒,“喂,丫头,赶紧起来赶路,楼下等你!”
  因为昨日才买了新衣裳,许久未曾精心打扮的傅芸芸今日兴致极佳,在妆台前描眉画眼,轻点朱唇,梳了个极俏皮的双缨髻。
  一袭粉衣与紫『色』水晶蝴蝶簪交相辉映,衬得她美颜如玉,娇俏动人。
  傅芸芸撩着裙摆唤他,尔鸣背对着阁楼正没好气,转身见了翩翩然下楼的小姑娘,眼中难掩惊诧绝艳之光,这丫头总是能将人惹到炸『毛』,然后轻而易举地化之于无形,只令人心神动『荡』。而他人为了她,心中所起的涟漪,她却不以为意,难以意会。
  上天对她是极为偏宠的,总让人不禁怀疑,她的前生,是否是天上那位专司人命格的星君之情人。惊世的美貌,权倾天下的家世,还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巧心,其中任何一样,都是世人穷其一生也难以拥有的。
  尔鸣为掩自己的垂涎之『色』,冷下脸不咸不淡出声,“既然下来了,就快启程吧。”言罢也不等她,自顾自去了。
  她嘟囔着,“什么嘛,我今天还一粒米都没吃呢。”
  男的俊美,女的娇俏,纵使走在偏僻的小路上,也盖不住那百分百的回头率。傅芸芸心内自是美滋滋的,手边把玩着髻上丝带,兴致盎然。尔鸣似十分看不惯旁人瞧着自己时那许久未食肉般的表情,是以同身后的丫头说了句,“前边转角走小路!”
  “哦!”她不情不愿应着。
  许是司雨之神也艳羡于傅芸芸得天独厚的美貌,是以特别挑了她精心装扮后的这一日,想要令她狼狈一回。
  两人刚转入小路没多久,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小路之所以被称之为小路,只因它虽是捷径,却崎岖难行,一双簇新绣鞋在泥泞的大小水坑中淌过,早已没了先时的颜『色』。
  小路上的沟壑因暴雨的冲刷而渐渐崩塌,形成了一湾湾水渠,拦住了去路。傅芸芸本就饿的发慌,加之又被淋成了落汤鸡,立时烦闷非常,耍赖般跌坐在水渠前,“都是你,要走什么小路嘛,弄的连个避雨的茶寮都没有!现在水这么深,怎么过去啊!”
  “起来!”尔鸣有些愠怒,“这点苦都吃不了,当初何必从家里逃出来,嫁与王侯,养尊处优岂不好!”
  傅芸芸捂着耳朵大叫,“我不管,总之就是你的错!”
  尔鸣逢着这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也无甚耐心哄骗,只厉声喝道,“不起来是不是?好!那你一个人坐在这儿,等天『色』晚了,让豺狼虎豹来收拾你!”
  这人狠话一出,竟头也不回地跃过水渠,独个儿消失在小路尽头。
  傅芸芸一人在泥坑边坐着生气,任雨点打在身上脸上,也不动弹。好在雨神并没有为难她很久,暴雨很快过去,微凉的风灌进林中,芸芸环抱着双臂牙齿打颤,又冷又饿。
  耳边还传来一声声奇异的怪叫,脑中不断回旋的,就是尔鸣那句话,“让豺狼虎豹来收拾你!”




☆、第十六章 赶尸人(上)

  “尔鸣,我恨你!”
  小丫头发泄一通后,愈发饿了,望着那无良人扬长而去的小路,双眼渐渐困顿。
  模糊中听见一阵马蹄之声由远及近,马上的俊朗少年长臂一挥,便将自己拉上马背,拢在怀中。
  他的身上,散发着独有的特殊香气,似『药』非『药』,似麝非麝,只是带着无尽的吸引力,令她无比安心,温暖。
  傅芸芸小小的脑袋不断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柔软的发丝在他鼻底撩拨,尔鸣终耐不住,一声“阿嚏!”
  怀中人忽的被惊醒,发觉搂着自己的,正是试图丢掉自己的混蛋尔鸣,“你这个没良心的人!你放开我!我不要你可怜!”
  “别闹了!你再动一下,信不信我立马把你丢下去,真让豺狼虎豹吃了你!”
  芸芸看了眼马下泥泞的小路,立即抓住了他的衣袖,紧紧地丝毫不敢大意,“哼!我才不会如你的愿!”
  马儿载着两人,健步如飞地踏过一处处水洼,穿过山林小路,尔鸣眼见着目的地越来越近,面上不禁『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傅芸芸再次醒来时,周遭景物已被夜幕笼罩,马儿也显出疲态,慢了脚程。腹中奇怪的感觉随着马儿的颠簸越发难受,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只恼着,“停下!我要下马!”
  “此地不同京中,山林中多虫蚁,等出了林子咱们再宿营歇息为好。”
  芸芸憋得实在难受,羞得满面通红,“我不管,我就要下去!现在立刻马上!”
  尔鸣勒住缰绳,跃然下马,“随你,一会儿可别后悔。”芸芸一下马便往草丛中钻去,一面跑还不忘扔出一句狠话,“你要是敢过来,老娘饶不了你!”
  他邪魅一笑,暗自摇头,这丫头,原来是要小解,还死憋着不说,真是嘴硬。
  林中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傅芸芸正担心着草丛外的尔鸣是否会听到这尴尬羞人的声响,林中深处却传来奇怪的蹦跶之声,听起来也不似野兽。
  她麻利地系好腰带,正要起身,眼前却忽地出现了一双脚,确切地说,是一双穿着簇新绣花鞋的脚,“喂,你谁啊,没看见人家···”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口,傅芸芸便被眼前一身湖蓝寿衣,面『色』惨白的人,不,应当说是尸体,给吓得跌坐在草丛中,蒙着眼惊呼,“尔鸣!救我!”
  今次之前,傅芸芸从未意识到,身旁的男子是这样重要。此刻她紧紧攥着尔鸣的衣袍静立一旁,双腿仍旧发颤,小女儿之态毕『露』,小手指着草丛中的一溜尸体柔声问,“她,他们是···是怎么回事啊,怎会平白的自己全都跑出来了?”
  尔鸣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向着草丛深处喊去,“湘西的朋友!我家妹子素来胆小,请速速献身吧,可别当真吓坏了人!”
  林中笛声悲凉,如诉如泣,似在为逝者沉痛哀悼。笛声渐近,一袭黑衣黑袍,头戴斗笠黑纱之人也渐渐现出身形来。




☆、第十七章 赶尸人(下)

  许是长期与尸体打交道夜行的缘故,隐约可见黑纱人的白皙皮肤,只是与常人不同的是,黑纱人虽白皙,却无红润血『色』,而是周身泛着微微青紫,透出一股阴历『潮』湿之气。
  笛声渐息,那人声『色』悠悠,“货物唐突丑陋了些,惊扰了两位,实在抱歉。”尔鸣恭敬回礼,“尊驾肯献身就好,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怕吓坏了我这胆小的妹子。”
  傅芸芸嘟囔着,“谁···谁胆小了,大半夜的,突然有个死人蹦到你面前来,你难道没半点反应?我这是,这是惊讶,世上竟有这等奇事,闻所未闻罢了。喂,戴斗笠的,你为什么叫他们货物呢?”
  依旧是沉静如水之声,“我道乃赶尸人,专接送客死异乡之人回家的差事。这九名死者皆是湘北之人,由我道运送回乡,自是我道的货物了。”
  “原来是这样,这么多人,哦不,死人,为什么会自己走动呢?”
  尔鸣打断她,“咳咳,这是赶尸人间的秘辛,都说与你听了,人家拿什么做生意!”
  那黑纱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公子高义,若无旁的事,我道就告辞了。”言罢举起铜铃,口中念念有词,带着尸体复又陷入夜幕之中。
  尔鸣摇摇恭送,“道兄慢走!”
  傅芸芸见危险过去,自也撒开了手,不屑地言之,“不过一个赶尸人,且都走了,你还这么毕恭毕敬干什么?”
  尔鸣连忙捂住她的嘴,“嘘,不可冒犯,但凡赶尸者,皆是懂得阴阳道法之人,此地已属湘西地界,善用巫蛊之术者众多,就算看似平凡之人,说不定也是隐士高人。记着,千万不要冒犯此地的人,指不定一不小心就被人下了蛊,到时后悔,可就来不及喽。”
  说的芸芸心内咯噔一声,冒出了凉意,“那···那你好好跟他道别吧,本小姐不掺合这些怪事。”她转身欲上马,后颈却忽地被尔鸣重重一拂,芸芸小手指着他道,“耳聋子!你别太过分了!不要以为刚才拿那些神怪言论吓我,本小姐就会怕你,你···你要是再敢再我背后动手,我就让你们家断子绝孙!”
  “我好怕啊傅小姐,你以为谁稀罕动你,以后本公子再看见你脖子上沾了虫子,便拿食物喂大它,让它长久地跟着你!”
  一听虫子,傅芸芸就『乱』了手脚,浑身起鸡皮疙瘩,“真恶心,最讨厌虫子了!算本小姐错怪了你这回。话说这什么鬼林子啊,看着怪阴森的!”
  尔鸣在其耳旁悠悠念叨,“这才刚刚开始,这座林子只是湘西的边境,咱们要去的地方,将比这里的虫蚁更多,谁让名满天下的怪医陆茗对这些小东西,情有独钟呢···”
  方才未仔细瞧还不觉得,此刻定睛一看,整座林子树木参天,几乎遮住了一半月光,草丛里生长着无数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颜『色』艳丽,绰约生姿,似绝『色』的妖姬一般,引诱着俊俏书生,充当自己的肥料。




☆、第十八章 苗寨

  看得傅芸芸不由背底发寒,急急催着尔鸣,“快走啊!待在这里就浑身不自在!”
  他甚是得意地上马,嘴角带笑,原来这丫头既怕鬼又怕虫,以后管束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原本估算两天能到达的目的地,因芸芸感染风寒,他只用了半日便赶到了苗寨。寨中不论男女老少,都对他十分热情,似相识了几十载的亲人般敬爱。苗娘们依从他的吩咐上山采来了新鲜草『药』熬煮,芸芸的高热很快便退了下来。
  一路昏沉,傅芸芸好似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有无数名温柔漂亮的神仙姐姐,和一个对自己悉心照顾的儒雅君子,而恍惚间,那君子的容貌似乎与尖酸刻薄的尔鸣有些相似。
  待到醒转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青篾建成的小竹楼中,室内的陈设雅致,却与京中的饰物有些不同,连窗帘的花『色』也甚是妍丽多彩,令这个从小活泼好动的皮猴心情大好。
  推门向外,门外却是座雅台。临台而眺,方知竹楼乃是倚着山壁建成,自己身处之地是个奇异的纵深山谷,谷内身着奇装异服的妙龄女子背着竹篓成队出山,一面走一面哼着芸芸听不懂的山歌,煞是有趣。
  她双手扶在栏上,正为谷中景物惊奇,身后却忽而传来一声软语,语调中带着独有的湘西韵味儿,“姑凉,你可算醒了,这几日可把陆大夫担心坏了。”
  “陆大夫?”芸芸有些惊喜,“陆茗真的在这里吗,他现在在何处,我要见他!”身着苗绣罗裙的阿萝将芸芸扶进屋,“傅姑凉病的这几天,陆大夫一直衣不解带地侯在您床边,还亲自喂您吃『药』,关切极了。还是早上姑凉的烧退了,他才回去休息了,姑凉还是晚些再去吧。”
  傅芸芸听了她对自己未来师父的一番描述,立时便心生向往,“原来,我梦里的那位儒雅君子就是他啊,真的好生温柔呢。我这脑子,怎么将那君子的面容想成该死的尔鸣了呢!咦,我病成这样,怎么没见那死家伙的人影?”是以拉起阿萝的手问,“与我同来的公子呢,他现在何处?”
  “没有什么公子啊,我们见着姑凉的时候,就是陆大夫将您带回来的,还说,您是他的爱徒。”
  傅芸芸想了半晌,“难道那个死家伙将我送给陆茗之后,就自个儿回去了?这不科学啊,我还没还他盘缠呢!”好歹也是相处了好些日子的友伴,说走就走,还真是个自私绝情的人,罢了,你既未拿本小姐当回事,本小姐从今以后,也决计不再挂念你了。
  阿萝见她一惊一喜,继而又垂首不语,很是关切,“姑娘许久没进食了,是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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