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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无良怪医不为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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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婚约,她确实没有,可黄花闺女,她已不是。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陆茗端着碗清粥,挑帘而入,“吕夫人,劳烦你照顾小徒了,这里交给我即可。”
  苏玉壶意味深长地对芸芸一笑,“芸姑娘,等得空了咱们再好好聊聊。”
  她一走,那么一间小小农舍里,顿时只剩下两人。放在从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在雨过天青的今日,芸芸对着她,心内却有些慌了。
  陆茗只手端着小粥坐向榻边,“来,张嘴。昏『迷』了这么久,不饿吗?”
  她咽下一口清粥,明明是清汤寡淡的,含在嘴里,竟好似蜜一样,甜进了心里,“现在才过来假惺惺的关心我,把我打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一身腰酸背疼的。”
  语带娇嗔,倒有些红泪的意味。陆茗愣神看着她玩笑,“你现在是骆红泪呢,还是傅芸芸?”随即一笑,“来,我帮你捏捏。”
  “捏什么!不要!”她立时退后了几步,双手交错拦在胸前,不知是否在总督府中留下的阴影,好不容易解脱,她竟不习惯他的碰触。
  “你不是腰酸背疼么,自是帮你捏捏肩,松松筋骨了。你我之间,还需如此介怀吗?”
  她不想陆茗瞧出她的害怕,搪塞道,“我现在是傅芸芸,可不是青楼花姑娘骆红泪,陆庄主请放尊重些。”
  陆茗只以为她仍旧介怀昔日之事,甚是自觉地退出农舍,“是,傅小姐。你好好休息一晚,我明日再来看你。”
  这小女人,分明是存心来向自己讨回过去三年情债的,只是自己理亏在先,也只能暂且让她占占上风,究竟谁胜谁负,日子还长着呢。
  苏玉壶出门后就神神秘秘地将儿子拉到一旁,“娘刚才去看过了,那姑娘不错,知书达礼的,模样又可人,都叫你一笑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娶人家过门,娘和你爹好早做准备!”
  吕一笑无奈道,“娘,我愿意,人家姑娘也不愿意啊。如今的形势,您怎么尽想这些,好好想想此次和谈的事宜为妙,王知府虽已递了折子上去,可如今九五之尊的那位还不定什么心『性』,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说起大事,她的一块心病犹在,“笑儿,前几日,我听你爹说,霜儿下南边来了,你与她还见了面是不是,她如今怎样?是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记挂家里?”
  吕一笑搂着娘亲劝慰道,“霜姐一切都好,还是咱们吕家人的标准身材,像娘!她说等事情有了眉目,就回来看爹和娘,如今正在总督府里头同福康安斡旋着,能救回芸芸来,也多亏了她。”
  “娘一想到霜儿一个人在你们所说的禽兽身边,就一万个不放心,她五岁就开始潜伏在过去那个两江总督身边,提心吊带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吕一笑望着岸边的丛丛芦苇,“就快了,咱们的大仇一报,姐姐就能回来高高兴兴地一家团聚了。”
  福康安失了傅芸芸,就似一只发狂的斑斓猛虎,将原云心阁中的侍女护院悉数关押进暗牢,酷刑折磨。原来伺候芸芸的贴身侍女小悦则被单独关押,由他亲自审讯。
  他用鞭子挑起姑娘的下巴,厉声道,“说!是什么人劫走的小姐,他们说了什么,去了哪里?是不是一早就预谋好的?你是不是他们安『插』的暗哨!”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怎样一个人,侯爷您是知道的呀!”
  褔康安冷笑,“本侯如何知道,来人!上刑具!”
  从夹棍到烙刑,小悦一直咬牙,不肯松口,直到被抬上老虎凳,她才拼了命一样挣扎,“侯爷,您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不可以上老虎凳,不可以···”
  “那你就说!”
  小悦低垂着头,眼中难掩恨意,冷声道,“来的是小姐的情郎,两人一见面就抱在了一处,说了许多情话,非礼勿视,奴婢又岂敢留在屋内,只好回避了,可不多时,小姐就不见了,大抵是跟着情郎远走高飞了吧。”
  褔康安迎面就是一巴掌向她甩去,“贱人!”
  底下人将姑娘架上老虎凳上刑,才上了第一道扣,她面上便沁出了冷汗,双手挣扎着想要抚向小腹,“不要···”




☆、第一百六十五章 苇叶舟心

  “给我打,狠狠的打!”
  “慢着!”正当褔康安下令严惩小悦时,晴如带着两名婆子匆忙赶至,将她扶下老虎凳。
  小悦感激道,“谢谢夫人···”
  晴如恍若未闻,看也未看她一眼,“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为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福康安怒言,“晴如,你从来不『插』手我的公事,这次是怎么了?”
  她哽咽转身,“府上的嬷嬷已经告诉我了,你们做过什么,你让她自己说吧!若你还是一意孤行,我绝不再阻拦。”
  小悦伏跪在地,爬向他,“侯爷,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求你,就算不怜惜我,也求你心疼心疼孩子,他还这么小,我不想他就这样离开人世···”
  虎毒不食子,褔康安闻此也不由动容,缓和了面『色』示意两个婆子将小悦扶回上房,好生照料。
  晴如亦漠然回房,冷了心气。之后的几日,小悦所住的小院里不时蹦出幺蛾子,一会儿半夜肚子疼,一会儿饭菜里发现堕胎『药』,闹得褔康安无暇分神,精疲力尽,根本无暇追捕叛党。
  骆冰心自己甜蜜,也见不得别人闹别扭,是夜来到小徒下榻之所,寻思着如何做个成功的和事佬。芸芸见她红光满面,巧笑道,“冰姨,我来了这么久,你现在才来看我,是不是有好事儿啊?”
  她抬起手腕,『露』出老坑翡翠的玉镯,“这是你最想知道的好事儿,冰姨给你找了个姨父,木头巡抚。”
  “陈大人?你们···这才几天,你们发展的真够快的!来,快给我说说。”
  “感情这东西,感觉到了,一天都嫌长,这些事有的是时候同你说,可有件事必须现在就做。走,跟我去个地方!”骆冰心拉着她,自己也像十六七岁的少女般向苇叶深处跑去。
  芸芸对湿地有阴影,遇见赶尸人的地界给她的印象不太好,自那以后,但凡碰上湿滑之地,她都隐隐觉着随时会有蛇虫鼠蚁爬上脚踝。
  “冰姨,太阳都落山好一会了,咱们现在钻进这芦苇林子不太好吧!”
  “已经到了!”骆冰心将她往前一推,被撞出林子的芸芸立时便被眼前的景『色』唬住。
  夜幕里,四周静谧无比,只听得见眼前小河的流水声,周遭都是盖过人高的芦苇,夜风一拂,枝叶婆娑,不禁令她倒吸了口凉气,“冰···冰姨,你快出来,别吓我了···”
  正当她心底发寒时,河流上游传来一阵悦耳的萧声,声声温情,满载蜜意,吹的正是她最喜欢的,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远处的芦苇掩映中,划出一叶小舟,舟上立着一根竹竿,挂着灯笼。
  随着萧声渔火,林中渐渐飞出了点点萤火虫,此情此景,竟比这楚辞中的意境还美。
  陆茗素衣长衫立在舟上,由远及近,萧声也渐渐转了曲调,情真意切地吹起了诗经中最富盛名的关雎。芸芸心内亦情不自禁和起了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舟泊向岸边,萧声已尽,陆茗徒步走近她,芸芸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正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着。她从没有想到,师父会为傅芸芸费心筑出一个如此浪漫诗意的梦。
  “芸芸,你愿意跟我上船吗?”
  苇叶深处,伊帕尔罕面『露』惊『色』,“上···上床?天呐,针娘,原来你们中原男子也这么奔放,竟敢当面跟女子提出这种要求!他们这是在背着你偷情啊针娘,你就不出去宣示主权吗?”
  针娘听着她的话,不觉有些好笑,如今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的,除了她,就只有这个天『性』单纯可爱的异国公主了,这个梦,也该醒了。
  “伊帕尔罕,我们走吧,这个男人,他不属于我。”
  芸芸望着他伸向自己的手,愣在了原处。
  陆茗保持着这儒雅的姿势良久,手都有些僵了,见佳人还没有反应,心一横,眨眼间便将她抱起,两步踏上小舟,『荡』向河心。
  怀中佳人的小拳砸向他的胸膛,“陆茗,你干什么啊!我还没同意呢!”
  “等了你那么久,手都麻了,还不如这样来的容易,上了我的船,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芸芸倔道,“凭什么!”
  “我是你师父,不听我的,你想听谁的?”一如当年的语气神态,芸芸心中欣喜,那个虚怀若谷,宛若谪仙的师父又回来了,活生生回到自己身边了。
  对着这样的他,她一时便有些气短,“可你三年前就抛弃了我这个徒儿,如今又说这些,我傅芸芸···可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言罢退至小舟沿边。
  陆茗盯着她的一双脚,“还差半步,你就离开小舟了,若你不愿认回我这个师父,尽管回去吧。”
  她负气就要后退,陆茗唬道,“不过这河泊虽小,河道却是极深的,我可不负责救落水鱼。”
  如此一激,芸芸越发气恼,鼓足勇气闭眼就往河里淌。脚踝方及浮水,陆茗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半个身子悬在舟边,一点也不领情,“我不要你管!”
  两相挣扎之下,她扑腾落水,陆茗无奈下水相救,拦腰搂着她浮出水面。是以这倔强的后果便是傅芸芸钗环尽褪,一头如瀑青丝长长泻下,立在舟头被凉风灌得凉透。
  “衣裳都湿透了还不脱下来,仔细着凉。”
  “你想得美!”
  陆茗一本正经地抛下一句,“该看的都已看过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还有什么是值得为师稀罕的?你自便,不妨事。”
  “你!你···”她转过身便要上前与他理论,一招不甚却径直摔向前,将陆茗扑倒在地。
  他煞是悠闲地以臂为枕,躺在小舟上凝眸望着身上的姑娘,“小徒儿,几年不见,你竟变得这般···大胆了,为师虽说你可以自便,可这小舟上无遮无拦的,若就此行事,倒真是有些羞人呐。”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姑娘急了,“你胡说,谁说要做那种事了!”
  陆茗云淡风轻道,“总之并不是为师的想法,不过若是小徒喜欢,也尚可将就。”
  末了,指尖触及她的前襟,芸芸就要发怒之际,他便顺手点住了佳人『穴』道,扶她坐起身,褪下她湿透的外袍,将自己的与她披上,轻拢入怀。
  芸芸知他是在关心自己,心头暖暖。两人就这样依偎在小舟上,岁月莫不静好。她在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小脸绯红。
  “为师并没有点你的哑『穴』,怎么不说话?”
  这样暧昧的情境,他是要自己一个女孩家说什么?真是个怪人。
  美人在怀,说不动情是假的,夫妻之事,鱼水之欢是最易上瘾的,只消有过一次,想起时总能如万蚁挠心,难耐得很。孤男寡女,他之所以能这般道貌岸然地玩笑,只因怕唐突了佳人,琢磨着与作为傅芸芸的她之间,该有的相处之道,此时若一冷场,足以令任何一名男子想入非非。
  芸芸反应过来道,“你还不帮我解开『穴』道,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
  陆茗低首,正与她鼻尖相触,循香吻下的同时,解开了她后颈『穴』道。唇瓣轻触,他轻柔地含住她的下唇吮吸着,一手扣向她后颈,使其仰头更深切地感受彼此间的碰触。绵软的腰肢被他一握,胸前柔软立时抵上了他的胸膛。
  他顺势攻陷了佳人齿颊,舌尖缠绵共舞的深吻中,他感受到了芸芸彻底软下的身子,这是女子极动情时的表现。胸腹间的暖流令他懊悔极了,早知道,该准备一乘乌篷船才是。
  岸边苇叶声声,他嘴角一扬,只想与佳人共醉其中。素白的衣角落在岸边,陆茗停驻在芦苇林边,放下了怀中的芸芸,极力平复下自己满腔的火热。
  她被他招惹得晕晕乎乎,又忽地被推开,一头雾水,“陆茗!你什么意思!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好欺负么,喜欢了就哄哄,不喜欢,就弃如敝履!不管过去多久,我做了多少努力,你都是这样,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陆茗一时情急,将她紧紧『揉』进怀里,“芸芸,不是这样,从前现在,我都不是有意要将你推开,只是每和你多待一刻,我就多一分担忧。我比你年长了二十来岁,将来的路,我不知道还能陪你走多远,能保护你多久,我不能让自己沉沦下去。”
  这是芸芸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发自肺腑的言语,过去的所有努力与委屈都变得万分值得,她向陆茗怀中又钻入了几分,“可是我愿意,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一个时辰,我也愿意和你厮守在一起,二十多年又怎样,没有你,对我来说,再多的年华也是虚度,我们已经耽误了三年,不要再蹉跎下去了好么,我猜的好累,追的好累···”
  陆茗垂眸深思了良久,似做出了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芸芸,我们成亲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嘉兴和议

  我们成亲吧。
  当听到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时,芸芸笑着红了眼,更搂紧了他的脖颈,“那你要什么时候娶我,你知道,我不会等你太久的。”
  陆茗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我们现在就回去,找媒人,定婚期,这么美的新娘,我也不想等太久。”
  “你贫嘴!”
  “你不就喜欢我贫嘴?”
  两人十指相扣,穿行在芦苇林中。芸芸心里盘算着两人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要如何交待一番才好,“那···婚事就由你来宣布喽!”
  “遵命娘子。”
  农舍一片漆黑,岸边的大屋内却灯火通明,陆茗已隐隐觉察到变故。果不其然,两人一进屋,吕一笑就将王知府传来的信函递与陆茗。
  “八月十五,帝将驾幸嘉兴,亲自与尔等和谈。此事可当真?吕兄弟,大家,你们怎么想?”
  陈家洛起身道,“此事毕竟由我红花会而起,所以这次和谈我准备和手下兄弟一同前往,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至于再牵连到众位。”
  吕一笑有些恼,“咱们若是怕你连累,早夹着尾巴逃了,还需折腾到现在?我代表漕帮弟兄把话放在这,不管是龙潭虎『穴』,我漕帮都与红花会同进退!我爹我娘早已退出江湖日久,必是不会离开此地,至于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决定的权利,是走是留但随己便!”
  陈邦直与骆冰心相视一笑,“既都上了这条船,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我们夫妻俩愿意同去嘉兴。”
  芸芸望向陆茗,此去凶险非常,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若他决定同去,便意味着两人的婚期将要延迟,亦或者,永远没有机会举行。她私心里希望他能和自己一道就此隐居在这个世外桃源,男耕女织,过平淡的生活,可也知道他心中的正义不会让他这么做,他是陆茗,悬壶济世,心存天下的怪医。
  “家洛,吕兄弟,咱们三人结义多年,此番自当共同进退,为天下百姓争取正义!”陆茗说出这番话时松开了芸芸的手,做出了选择。
  萧针娘将她挤到一边,“师父去哪,我便去哪。”之、梦。囵^坛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傅芸芸身上,吕一笑为她着想道,“傅姑娘是相府之女,皇室亲眷,此去和谈『露』面,终究是不妥,若是你···”
  “一笑,你不必多言,正因我是皇室亲眷,嘉兴之行,才非去不可。有我在,若有何变故,也可助大家一臂之力。”她说出这些话时,与陆茗四目相对,莞尔一笑。
  陈家洛与吕一笑商议了片刻道,“那启程的日期就定在三日后,沿江北上,早作谋划!”
  众人散去后,芸芸唤住陆茗,语意凛然,“刚才为什么松开我的手?”
  “你不该去,因为你的一时逞强,可能会给你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你该知道,若是和谈失败,这些人都将变成叛党,论罪当诛九族。”
  芸芸含泪,“你是在关心我,还是担心我会连累家族,连累···额娘?”
  陆茗知她误解,却仍旧伤她,意在气她不再跟着自己送死。
  “是!芸芸,你不小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大于天,你有何道理让他们为了你的过错而承担后果?”
  “借口!全都是借口!你根本就忘不了我额娘,一旦出现跟她有关的事,你就急了,又何需搬出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以皇伯伯对我额娘的深情,又怎么可能降罪富察家,你那么喜欢她,可在我额娘心里,永远都只会有我阿玛一个人!”
  陆茗决绝转身,说出了最刺痛她的话,“只要她好,便足够了。”
  芸芸被猛然冲出的嫉妒蒙蔽了内心,却不知道,他这句话其实是对她说的,芸芸,只要你好,我就很好。
  而同一时间收到密令的总督府内,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褔康安将书信拍在桌案上,气不打一处来,拍案道,“简直岂有此理!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凤举,竟为红花会那群叛党说话,说服皇上南下同他们谈判,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原本在阁内惺惺作态,假装腹痛的小悦闻此也不由噤了声,灰溜溜地退出了内阁。
  晴如捧着一杯清茶递与他,“康哥,先饮一杯消消气,其实这对你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此话怎讲?”
  晴如轻击双掌,一名身形佝偻的老者由侍女扶进内堂,李庸在后。
  “这位公公就是李大人自京城请回来的,李大人已经从他口中问出了康哥你的真正身世。”
  褔康安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那老者,“说,本侯的身世如何?”
  那公公反应极慢,看着他,“像,真是像啊!馨贵妃娘娘若是泉下有知,必定能含笑九泉了。侯爷,您并不是手机无姓之人,您是当今皇上与馨贵妃娘娘所生的龙子啊!”
  褔康安双目圆睁,“你说什么?我是龙子?可据我所知,宫中根本没有馨字封号的贵妃。本侯警告你,若是本侯发现你有半句虚言,即刻便让你人头落地!”
  老太监缓慢地向他叩首,“奴才不敢有半句不实之言,奴才当初在敬事房当值,这位馨贵妃当时在宫中是盛宠一时,其风光几乎盖过了皇后娘娘,只是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被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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