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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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莹不甘被忽视,问道:“摄政王要出宫?雪莹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令狐薄那双清冽眸子扫她一眼,淡淡地道:“郡主是女子,又生得娇贵柔弱,不适合去那个地方。”
何清君汗了,郡主是女子,郡主娇贵,难道她何清君不是女子?
显然南雪莹也有些疑问,看似无辜的妙目望向她,“何姑娘也是女子,她去得,为何雪莹去不得?”
令狐薄目光也落在何清君身上,似笑非笑地问:“她能打,你可以当她是男人。”
南雪莹:“……”
何清君:“……”只觉一群乌鸦“嘎嘎”地叫嚣着在她脑袋周围转圈。
令狐薄抿唇,拉一把已经被乌鸦转得一头黑圈的何清君,“走罢。”
黄公公在后面亦步趋地跟着。
南雪莹被华丽丽地抛下了,她望着何清君的背影恨恨地顿足,一个下堂女而已,凭什么夺走摄政王的目光,生活在候门大院十七年,早已见惯了父亲的女人们争宠斗法,岂会看不出摄政王眼里对那个下堂女的情愫?
她眯起美目,冷哼一声,那双藏在宽袖中的葱白柔荑攥紧,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喂——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放手,放手,这宫中人多嘴杂,让人看见还以为我何清君色诱您老呢!”何清君一边挣扎一边轻喊。
令狐薄大手如铁钳般握着她的手腕,既不会弄疼她,又令她挣扎不出,闻言,转头,黑眸显得有些妖魅,唇角高高翘起,微微低头,凑在她耳畔道:“你有色吗?”
“轰——”热气窜上她的脸,清淡的男性气息喷在耳廓上,有些痒有些酥……摄政王千岁,你可以再没口德些!
那好闻的男子气息再度袭上她嫩白耳边,“虽然没色,一样诱惑了本王!”
尚未退散的热气再度席卷整个脸庞,甚至两耳也变得热了,还有没有天理?这个平时冷峻稳重、俯瞰天下的男人竟然调戏了她?!
令狐薄眸底尽是溺色,毫不吝啬地露出那光芒万丈,倾城倾国的笑容,这笑容虽然淡,却有种万物回春的感觉。
何清君只觉这笑容极为耀眼,以致于她不敢逼视,将目光转开,落在黄公公脸上,只见黄公公先是一脸呆滞地盯着令狐薄,然后一张老脸竟然微微红了,他讶异地看了何清君一眼,才故作镇定地将目光移到远处的花树上。
其实黄公公心底早炸开了锅,原来摄政王发春的笑容是这般……春光灿烂啊!
……这笑容真教他这不算男人的老头子都脸红,只是怎么偏偏对象是她?!
算了,他不过是个行将就土的老公公,只要摄政王这铁树愿意开花,便是她又有何不可,起码……至少她不是个公的!
何清君心中忿忿: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竟然险些被他的笑容给迷惑,真是白瞎了她嫁过人下过堂的阅历!哼哼,这个摄政王若不是为了让她做他断袖的挡箭牌,就是为了那吴山银矿,呸,卑鄙!
令狐薄俊脸一黑,她一脸不屑的表情说明她此时正在心底骂他,冷哼一声,松开她的手腕,凝视她,淡淡地道:“本王的真心只有一颗,何清君,你要负责!”
语毕,他拂袖而去。
何清君瞬间石化,皇家的人有真心吗?就算有也是一颗真心分成无数块,每块里面都住着一位红粉佳人,想到此处,她耸耸肩,经历过家变和夫君的背叛,她若还能轻易相信男人的话,那就不是何清君了,而是何无脑!
她相信,婚姻可以成就一个女子,也可以毁了一个女子,前提是感情和富贵你只能选一种。
而她是被毁了的那种,因为她选择了感情。
所以她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誓言,她不想再被毁一次,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要养乐山一大家子,特别是师父那个老散财童子,她还要找那个不知存不存在的弟弟,还要经营她的蜂雀阁。
不错,令狐薄口中的蜂雀阁是她一手创立的,说起创立蜂雀阁,又可以接她一盆辛酸泪了,一切都是为生活所迫,都是被师父那个散财老童子逼得,她才到处收集消息换钱,不然她们师姐弟,也早一起被大卸八块,按猪肉价论斤抵债了,师父,怕会穷得连条内裤都没得穿,赤条条的来,赤条条地走……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恶劣笑着,这些年,也亏得意淫师父无钱的种种窘态才能咬牙笑对生活的磨难。
第四十七章 自揭身家(一)
何清君手执酒壶给面前的千岁大老爷斟酒,脑子里全是问号,不是郡主不能去的地方吗?不是非得穿男装吗?那除了清音阁还能是京城最大青楼翠怡轩?
她无奈打量这个安静清雅的包间,这跟清音阁和翠怡轩有半文钱关系吗?
令狐薄品着杯中美酒,看着何清君满脸疑问地转着眼珠,好心情地问:“好奇吗?”
何清君如小狗般热切点头。舒唛鎷灞癹
“这云鹤居是本王的。”
何清君瞠目结舌,摄政王还开酒楼?!这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消息吗?蜂雀阁近两年把京城的消息猛挖了个遍,竟从没挖出一丝一毫摄政王身上真正有用的消息,甚至连他是断袖还是隐疾都是个谜……
他竟这般大方告诉她,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令狐薄并不理会她眼中的警惕,徐徐地道:“你是除几位主要管事和薛青之外,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
何清君更警惕,凡事有例外就不会是好事……
“这是母妃娘家留给本王的产业,云鹤居是京城的分店。”
分店?!
何清君心里不平衡了,这云鹤居是京城最豪华的三大酒楼之一,竟只是他产业的一部分?他投胎成王爷已经是得天独厚的福气了,偏偏生得俊美,武功高深莫测,头脑睿智,竟还有那么大的产业?要不要她这小老百姓活了?想她挖消息卖钱,那都是拿性命相搏的,却赚不来人家一根小指头……
令狐薄凝视她,正色道:“本王并非只是个玩弄权术的皇室王孙,本王接手母妃娘家产业时十七岁,半数店铺都濒临倒闭关门的困境,如今虽不敢说富甲天下,但养家糊口,养乐山十来口人几辈子没问题。”
何清君愣住,对他一阵钦佩,不到十年,他竟在从商一道上闯出这般名堂,当真是人中龙凤,世所罕见,可是……跟乐山有关系吗?乐山有她就足够了,哪需要外人帮衬着养活?
“本王跟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放心,就算本王不当王爷了,也照样可以养家。”
何清君傻眼,他能不能养家难道真的跟她有关系?难道她承诺过他什么而不自知?
令狐薄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道:“本王今日早朝顺利将罗常墉革职查办,南家一党无一人敢站出来替他说话。”
罗常墉,她知道,是户部侍郎,也是太后一党的重要人物。拔了这么重要一个人物,还让南家一党无一人敢言,难怪他今日他心情奇好。
“何清君,本王已经开始着手动太后的人,皇上亲政前,本王会将这些人全部清掉,那时,本王便可安心陪你闯遍江湖。”那些狭长的眸子闪着令人心悸的腻人情愫,“这三年,本王只需要你陪在身边,三年后,换本王陪你,如何?”
何清君整个凌乱了,她今天承诺过他吗?貌似没有吧?昨天?貌似也没有……究竟是哪天承诺过他,才会令他如此打算,仿似两人早已山盟海誓过一般的长远打算?
“何清君,关于你的众多事情,你虽然不说,本王也会慢慢掘出……”
第四十八章 自揭家底(二)
何清君霍地起身,咬牙道:“我爹娶我娘时,曾山盟海誓,恨不能摘星捧月给我娘。舒唛鎷灞癹”
令狐薄微愕,两潭清泉凝视她。
“成亲三年后,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一直到六夫人,相继进门,爹爹背叛盟誓,我娘对我爹早已爱中夹恨,偏偏诸位姨娘争风吃醋,战火不停烧向我娘,我娘那种老实人岂能斗过众位姨娘?屡屡吃亏,已经快把她逼疯……”
说着她淡淡地看一眼令狐薄,继续道:“终于有一天,姨娘们买通长工,诬陷我娘与那长工私通,我爹怒火之下,不明是非,不但打了我娘,还丢了一纸休书给她。我娘虽然老实善良,但三年相亲相爱,五年忍辱求全,只换得这私通恶名和一纸休书,百口莫辩,一口恶气未咽下,便趁夜深人静时,纵火烧府,一把火与何家上下二十余口同归于尽……”
令狐薄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双漆黑眸子里闪着复杂难懂的情绪紧紧盯着她,薄唇微张,复又合上,双手握起再松开,何家下场竟如此惨烈,怪不得她抗拒提起关于何家的一切。
何清君淡漠地回忆着往事,“那一年,我八岁,母亲纵火时,我正从父亲书房偷拿了一本宝贝秘书,从狗洞钻到墙外看书……师父正巧路过,看见站在废墟外大哭的我。”
“十七岁,我救了白逸扬,难敌他的情意,以为他是不同的……谁知……既然他选择了背叛,那么我只好选择离开。我,何清君,可以孤身到老,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就算这一夫是天神也不行。”
令狐薄恍然,怪不得她顶着全天下人的白眼也要跟白家和离,竟是因此……
何清君回头看他,坚定地道:“有我娘的前车之鉴,有我的亲身经历,若我还对男人存有希望,我便是傻子!所以,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不管你是逗着我玩还是出于其他什么目的,请到此为止,不要再说娶我之类的话,我不信亦不稀罕。”
令狐薄愕然睨她,这个平时总是嘴角含笑,天塌下来不烦恼的女子竟有着这等身世,竟有如此固执且有狠绝的一面。
只是感情这东西,既然发芽成长了,岂能未结果就割掉?若是能割掉,就不会留她在身边当侍卫,不会贪恋她笛声中的片刻安逸,更不会沉溺她天塌下来不知烦心的笑容里和她清亮眸子里的热切,更更不会觉得她的善良可欺也是如此可爱……
令狐薄扯一下嘴唇,淡淡地道:“你稀不稀罕是你的事,本王想做什么是本王的事,本王可以在皇家这种地方,年至二十六独身一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最能忍受的就是曲高和寡的寂寞。”
何清君无语呆住,她难得敢大胆顶撞一次,甚至自抖痛苦家丑,就是这种结果?这是什么结果?其实她很想破口大骂:“去你的狗屁摄政王,不就是为了吴山那个银矿吗?去你的银矿!”
以上纯属意淫,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说出来,她的勇气已在抖露家丑之时用完。
不过,想到他二十六不沾女子,她顿时来了兴趣,想问却不敢问。
令狐薄斯条慢理地为她斟了一杯酒,睨她一眼,道:“极想知道本王为何年至二十六不娶?”
第四十九章 自揭身家(三)
何清君一个劲点头,双眸热切地闪着。舒唛鎷灞癹绿色小说lvsexs。net
“本王就不告诉你!”
令狐薄眸里带着一丝戏谑,举起酒杯饮尽,道:“想知道得付出感情。”
何清君暗自翻个大大地白眼,正欲说话,忽然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忙即开门,门外立着一名挺拔精干的青衣青年。
青年闪进包间,向令狐薄跪拜,“叩见摄政王。”
令狐薄挥挥手指让他免礼,“薛青,坐吧。”
何清君微讶,这就是薛青?
令狐薄下巴微微侧向她,道:“她便是何清君。”
薛青急忙起身向何清君拱手行礼,何清君以江湖礼还之。
“摄政王,这些是南家的最新证据。”薛青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从中取出几张薄纸,道:“这是太后肱骨之臣,吏部尚书收贿卖官的证据。”
令狐薄简略浏览下那几张纸,冷哼一声:“这倒是证据确凿。”
薛青小心问道:“摄政王,是否即刻将他拿下?”
令狐薄摇头,“时机未到,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继续收集证据,本王要将太后一党的三大首要之人一并拿下。”
“是。”
薛青答应,看了何清君一眼,道:“何姑娘,薛青冒昧问一句,咱们可曾见过面?”
“没有!”何清君十分干脆利落地回答。
令狐薄狭长凤目注视她,她立即笑道:“自从属下进京,人人都觉得属下面善,难道这是京城最近的流行寒暄语?还是属下这张脸天下大同?”
令狐薄:“……”
薛青吃吃低笑,再抬头时,脸上已没了笑意,正色道:“薛青有些线索来自江湖的一个组织,薛青有幸瞥见过那位阁主一眼……”
何清君霍地站起,一杯茶塞到薛青嘴下,打着哈哈,“薛大哥,请喝茶。”
薛青惊讶看她,然后看向令狐薄,只见令狐薄微微摇头,他立时会意,不过……他只是想说,虽未看见那位阁主的正脸,但她的身形却与何清君有几分相似。
令狐薄依旧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关于她不想说的事,他不问不语。
薛青起身告辞:“何姑娘,摄政王的安全就劳烦你顾着了。”
何清君笑道:“这是我的份内之事。”
薛青退出,隔了一会,令狐薄道:“本王给你两个时辰的假,两个时辰后,回云鹤居接本王回宫。”
“啊?”何清君不明所以。
令狐薄抬眸,“你不是巴巴地要去见紫烟?”
何清君“唔”地答应,不错,斜眸瞧他,今日这般好心?“摄政王,你自己在这里,没事么?”
令狐薄淡淡勾下嘴角,轻斟美酒,“这里比皇宫安全,真遇上危险,本王只好亲自出手。”
何清君撇下嘴,好狂妄!不过他还真有狂妄的资本。
“等等,这是二十两银票,没银子,可见不着紫烟。”
何清君愣住,片刻后,欢快接过,一双澄亮的眸子闪着耀眼的银色光芒,连头发梢似乎都带上笑意。
向摄政政大大躹一躬,急忙赶向清音阁,不巧紫烟正好有客人,她巴巴等了半个多时辰,紫烟才摇曳着进来。
今日的紫烟换了一身水红色衣裙,娇艳无比。
紫烟那双如烟美目滴溜溜在打量着何清君,半晌,才掩唇轻笑,“你想让我以哪种关系拜见你呢?”
何清君不解看她。
第五十章 紫烟姑娘
紫烟樱唇轻启,徐徐说着:“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师姐妹了,但是呢,一个月前,我不小心加入了蜂雀阁,成了一名搜集消息的小灰雀……”
何清君凌乱了,紫烟加入了蜂雀阁?那跟把贼放进家里有什么区别?谁批准的?!
紫烟盈盈笑着,莲足轻移,走到她面前,为她斟了杯茶,“凭我柳含烟,你说钟琳会不会批准我入阁呢?”
何清君无语,不错,这个紫烟艳绝天下,箫艺超群,钟琳早就想阁里有这样一人,哪有不用之理?
柳含烟是师娘的义女,钟琳不识得,她可认得,而蜂雀阁里经常收集有关师娘行踪的消息,她进阁,不就等于耗子进了米缸?
何清君想到此处,身子晃了晃,抚额坐下,连叹两口气,才道:“柳师妹,难道你不希望我师父跟你义母夫妻团圆吗?”
柳含烟依旧笑靥如花,纤纤玉指轻抚玉箫,“当然不希望,跟这样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和好有什么好处?”
何清君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大声道:“可他们是夫妻!”
柳含烟一双好看的杏目眨了眨,不以为意道:“何师姐跟京城第一美男也曾是夫妻。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语窒,半晌,怒道:“那不一样。”
“一样的,何师姐,在义母眼里,刘匀泽跟白逸扬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刘匀泽将私生女带回了乐山,而白逸扬将那女子娶进门。”
何清君暴吼:“我不是师父的私生女!我姓何!”
柳含烟但笑不语,对她而言,就算何清君以死铭志,都是无用的,她相信义母那般慈善之人绝不会骗她。
何清君无力颓败,猛灌了两杯茶后,咬牙道:“是钟琳派你来清音阁的?”
柳含烟点头,起身在房内来回转了一圈,轻笑:“钟琳毕竟是个孩子,很容易骗过的。何师姐,你说呢?”
何清君扶着门框,以额撞墙,柳含烟啊柳含烟,你就是个妖孽!
“我跟钟琳说了,在清音阁赚得的银子归我,探得的消息归蜂雀阁。”
何清君愕然瞪她,“你也很缺银子?”
柳含烟美目颇为幽怨地瞪回,“你说呢?吃穿住行,哪一样不需要银子?我和义母每次刚刚安顿下来,你师父便阴魂不散的追来,浪费了我们多少银子?我当然得想法赚钱。”
何清君心下暗爽,原来命苦的不止她一人,柳含烟也是其中一个呀,她心里顿时平衡了。
“柳师妹,在这清音阁可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柳含烟低头微一沉吟,道:“五王爷经常来清音阁算不算?”
何清君“哦”了一声,“这个我知道。”
柳含烟盈盈笑着:“那五王爷来了必点清音阁主玉婉儿,一两个时辰只听一曲,你说奇不奇怪?”
何清君微愕,听曲也就一两刻钟的时间,那余下的时间,他们做什么?“或许,玉婉儿是五王爷的红颜知己,两人谈心来着……”
好吧,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若玉婉儿是五王爷的红颜知己,京城早传得沸沸扬扬了,何况以五王爷之能,早就将玉婉儿迎回府中了,何必遮遮掩掩?
“无法查出原因?”
柳含烟道:“每次五王爷一来,玉婉儿必遣开所有人,门外又有五王爷带来的高手把守,无法靠近。”
何清君喃喃道:“这倒有些奇怪了。”
柳含烟道:“这清音阁里的姑娘也不是都卖艺不卖身的,如果价钱够高,或有中意之人,也是可以的……”
何清君惊讶之极,这清音阁竟不似外间传的那般干净?
却听柳含烟道:“清音阁中的女子在客人走后,必向阁主一字不漏的回禀,若有隐瞒,乱棍打死,但是外间并不知此规矩。”
“那我们今日说的话……”这清音阁着实诡异。
“当然不会让她知道,我是谁,柳含烟呀。”柳含烟傲然坐到凳上,道:“公子,请点曲子罢。”
何清君忙道:“月下会。”
柳含烟脸色一僵,隔了一会,才冷哼一声:“……不会。”
“乐淘淘。”
柳含烟虎着脸站起:“不吹!”
何清君轻笑着转过身道:“不知你们阁主知道你拒绝吹曲,会有什么责罚?”
柳含烟眼中毫无惧色,皮笑肉不笑道:“一顿责罚是少不了的,但是公子以后再来,可就不许紫烟招待了。”
何清君微愣,无奈道:“你随便吹吧,反正我没银子。”
“清音阁对听霸王曲的人也会乱棍打死。”
何清君从怀里掏出令狐薄给的二十两银子丢给她,恨恨地道:“下次换地方,绝不在清音阁相见,付不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