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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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燕却失了疯狂的力量,失魂落魄地道:“原来是为了那个下堂妇啊……”她抬起略显无辜的美目,喃喃地道:“一个低贱的下堂妇而已,我帮你除去不好么?除了她去,你才好娶我……啊——”她话未说完,便惨叫一声,痛苦的捂住右颊,鲜血从指缝渗出。
晋望之见状,不禁挺直了脊背,惊恐望着令狐薄,他竟然用无形剑气毁了杨如燕那张绝美的脸!对一个美貌女子竟能下此狠手,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何清君也不禁站起来,惊惧望向自家夫君,她从前只知他冷酷狠绝,却未想到他竟狠绝至此,竟会一怒之下毁了杨如燕的容貌!对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绝色女子而言,容貌便是生命,是她们懒以存活的自信和骄傲,而令狐薄竟顷刻间毁了杨如燕的骄傲!
“你所依仗的不过是一副自以为是的臭皮囊!现下你没有了这容颜,本王倒要瞧瞧你再如何嚣张!谁还会将你放在眼里!”
令狐薄眸底尽是暴戾,唇畔带着残暴的笑容,收回手指,双手轻拍一下,低沉的声音冷冷响起:“晋望之,带这个贱女人离开,卖身契拿走,既然她成了你的女人,你就要管住她,再让我听见她辱骂何清君,便不止毁容杀她那么简单,本王连你都不会放过!”
杨如燕放下手来摊开,怔怔地望着手掌心里的鲜血,突然“啊——”地尖叫发狂,然后一头扑地晕过去。
晋望之瞧着地上女子,缓缓抬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地道:“令狐薄,你真是让本王见识了什么叫冷酷无情,本王虽然也无情,只不过是对她们没有情,而你,却是狠绝残忍,你抬手之间便毁了她的容,没有一丝怜惜,让本王毁其清白,同样毫不犹豫。她这样生不如死……令狐薄,你倒不如一掌拍死她,一死百了,也省得给本王找麻烦!”
令狐薄冷厉的眸子扫过他,“杀了她,你天晋倒多了一成反对本王的的理由,本王偏要教她生不如死。”
晋望之转向何清君,眼底竟对她充满同情和怜悯,她嫁了这样一个冷酷男人,也未必就好过吧?
何清君耸肩,她也痛恨杨如燕对她下毒,也十分讨厌她那副自以为是的痴情,更厌恶她骂她下堂妇,可她却觉得她以婢子之身进入太子府已算受到惩罚了,哪想到令狐薄挥剑气毁了她美貌?
晋望之提了杨如燕出房,然后将她丢给随从像扛麻袋一样扛走。
何清君看一眼令狐薄,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右颊,毁容啊,令狐薄当真够狠!
令狐薄凤目凝向她,“怎么,你对杨如燕,心存不忍了?”
何清君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令狐薄,其实你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令狐薄哼了一声,“本王最讨厌女子恃色凌人,这杨如燕早就该死了,本王肯饶她一命,已算仁慈。”
“令狐薄,若有一日,你不爱我了,是不是也会这般对我?”何清君随口问着。
令狐薄睨她一眼,眸光又带着不悦了,咬牙切齿地道:“何清君!”
何清君一副欠扁的模样,轻飘飘地笑问:“怎么?”
令狐薄突然无奈道:“本王本来爱得也不是你的色,毁不毁又有什么区别?”
“令狐薄!”这下轮到何清君咬牙切齿了,竟然说她毁不毁没区别!能没区别吗?虽然她跟绝色二字还有点距离,但也没到毁容的地步吧?
令狐薄慵懒地依回软榻,吃吃低笑着,伸手将她勾进怀里,“你个傻丫头,那杨如燕自以为她对本王用情至深,其实所图不过是本王摄政王的这个身份,若本王只是个普通江湖浪子,你倒瞧瞧她会不会痴等四年。”
“是这样吗?”何清君眸子微现疑惑。
“你以为呢,凭她会的那几招花拳绣腿,又长得那副容貌,行走江湖,危险定然不少,必有不少青年才俊倾慕保护,自也有不止本王一人救过她,她却独独花重金寻找本王,你道是为何?”
何清君点头,令狐薄说得不错,再说令狐薄若单论相貌虽算得上英俊,却远比不上白逸扬,五王爷令狐箫,甚至比不上司徒意和晋望之,这么说吧,她何清君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的男子极多,英俊的男子也不在少数,令狐薄绝排不上她见过的英俊男子的前十名。
可是按照杨如燕的说法,她分明是对令狐薄一见倾心的,若是因为他对她有搭救之恩便要以身相许,那她得对多少男子以身相许?
“本王以绝尘公子的身份行走江湖,虽从未以真实身份示人,但是并不表示没有人知道本王的真实身份,尤其是四国皇室,相互之间都有走动,特别适逢大婚和新皇登基等一些大事,其他皇族总会派人送礼祝贺。就算杨如燕未亲眼见过本王,她身边必也有人知道本王的身份,本王猜她定是早已得知了本王的身份。”
他这样一说,何清君立时明白了,敢情这以身相许也是看人下菜的。心下顿时对杨如燕的所谓痴情的钦佩烟消云散。
“这个杨如燕的消息也是极灵通的,本王与你成亲不过两个月,她一个深居宫中的郡主,竟然早就知道了你下过堂的经历,可见,对你,她是早存了杀心的,本王毁她的容貌,将她以婢子身份送与晋望之一点不为过。”
何清君点头,不错,这个杨如燕确实该死!
“清君,本王还是那句话,你是本王的王妃,若有人敢对你不敬,你可即刻拔剑杀了他!你有那资格!”
何清君却轻叹一声:“我下过堂,天下人人皆知,我杀得了一个人,又岂能堵得上悠悠众生之口,何况我并不觉得和离下堂有什么错,下堂不过是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令狐薄笑着点头,“你下堂没有错,可是被人辱本王便不爽。”
何清君轻笑不语。
“王爷。”薛青在外面轻声叫道。何清君忙从他怀里起来坐好。
“进来。”
薛青恭敬进来,双手奉上一张纸条。
令狐薄展开看了一眼,不由得一笑,“清君,宁王已经起事,金芽关附近的几个府衙,兵败如山倒,估计今夜应该就会有消息传进天晋皇宫了。”
何清君不禁一惊,这么快?
令狐薄吩咐薛青道:“若夜里有人求见,一律不见。若晋皇来借兵,让他带着朝臣来。”
“是。”
何清君以手支颐,笑道:“这时机说来就来,看来吴山问题很快便可解决了。”
令狐薄淡淡轻笑,伏案疾笔,写了两封信,递给薛青,让他速派人传到金芽关。
半夜时分,薛青再次来敲门:“王爷,晋皇和太子带着十余位朝臣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令狐薄凤目未睁,“叫他们再候着。”
“是。”薛青脚步声走远。
何清君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轻声问:“千岁大老爷,老让晋皇等着好么?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令狐薄哼笑着,“本王就是要下下他的威风,有求于人,则要有有求于人的样子!否则就抱着他的龙椅去阎王殿威风去。”
伸手复将她的头按进怀里,“再睡一会。”
何清君吃吃低笑着,坦然入睡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还有薛青的声音:“皇上太子请留步,我们摄政王正在休息。”
“让开!”是晋皇粗鲁急躁的声音。
“皇上——”薛青竭力阻拦着。
何清君先起身穿衣,免得晋皇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令狐薄却嗤笑一声,“你怕什么,若是他就这般冲进来,那可怪不得本王黑夜里杀人。”
他的声音似乎稍嫌大了点,外面硬闯的声音立即停止。
“摄政王,我父皇找你有事商量。”
令狐薄哼了一声,“太子,三更半夜扰人清梦,这就是天晋的规矩么?有什么事明日再商量。”
外面的晋望之有些着急:“摄政王,事情紧急,不然父皇也不会亲自来求见,请摄政王出来一见。”
令狐薄不淡不咸地道:“什么事情非得三更半夜来,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
晋皇终于忍不住,大声道:“摄政王若然不知发生何事,为何要朕带朝臣来借兵,现下朕亲自带着朝臣来向摄政王借兵,摄政王何必端着架子不肯相见,有道是杀人不过头点地,摄政王这般折辱于朕却是为何?”
令狐薄冷笑一声,边开始穿衣,边淡淡地道:“皇上说本王为何要折辱于你?若本王未记错,是晋皇先折辱本王与王妃在前,事隔两日,至今未给本王一个交待,如今却闯上门,强硬借兵,虽说本王现在在天晋的地界,也不该被这般对待。”
晋皇语窒,沉默了一会儿道:“摄政王,这是两回事,国宴之事,确实是天晋失礼在先,朕已命太子亲自去查了,只需等上些时日,必有结果,只是眼前这事……救兵如救火,刻不容缓,请摄政王先开门……”
此时何清君已经下床,摸了火折子点了蜡烛,见令狐薄已经穿好衣袍,便缓步去开门,将晋皇、晋望之和十余名朝臣让进正厅,关上房门,下意识地快步走到令狐薄身旁站好。
令狐薄看她一眼,有些不悦,“清君,过来坐下。”
何清君这才省起,她又忘记自己此时是薄王妃而非护卫了,于是讪笑一声,坐到他身旁的位置。
薛青忙又在正厅多点了几支蜡烛,小小厅里顿时灯火通明。
令狐薄斜睨一眼晋皇道:“皇上有话请直说罢,本王原打算明日便带着王妃向晋皇辞行的,晋皇请求之事,本王未必帮得上忙。”
晋皇明知令狐薄此时一是为刁难于他,二是趁机勒索,心里那个气啊,却因有求于人,只能忍下这口恶气,道:“摄政王,明人之前,朕也就不说暗话了,朕两个时辰前得到六百里加急禀报,宁王已在封地带兵叛乱,已经连攻下两城,距京城只有四百里,若再调不来救兵阻挡,不日便可攻进京城。朕在京城附近能调遣的精兵只有不到四万,朕已命其他大军整装出发,只是便是日夜兼程,最快能赶到京城的背甲军,也得两日时间,而且只有两万人,何况大军行进,速度缓慢,两日之内也未必就赶得到,相救根本不及。”
令狐薄锐利如魔的眸子扫过晋皇,冷冷地问:“所以呢?”
晋皇直言:“摄政王必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早早便调派了大军于金芽关吧?”他绝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绝不相信令狐薄只是单纯的调兵遣将防守边关。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环视屋内天晋众人,道:“不错,本王临行前突然得到消息,说天晋宁王有异动,而且宁王囤了十余万兵马于封地附近,本王原以为是晋皇授意,意图对我南宛不轨,故而才悄悄派大将军亲自带了二十万兵马防于金芽关,防得就是晋皇背信弃义,对本王不利。”
晋皇一怔,望向晋望之,令狐薄那二十万大军当初竟是为防他的么?晋望之因令狐薄离开南宛前便书信给他,与他约定,会趁此机会,扶他上皇位,却并未透露宁王叛乱之事,只说宁王仍对皇位未死心,所以他对令狐薄的这番说辞也辩不出真假。
何清君将目光放空,面上沉静如水,心下却早炸开了锅,暗叫,奸诈!她算是知道了,朝政之上,面不改色的说谎话迷惑对方,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手段。明明就是他先算计了宁王,让他再也沉不住气,提前叛乱,后要敲诈天晋,索要吴山的归属,现下竟能倒打一耙,说成二十万大军是为了防晋皇背信弃义的!
晋皇笑道:“摄政王误会朕了,朕与满朝臣工极盼望与南宛修复关系,和平解决吴山之争,朕以最钟爱的亲生女儿与南宛和亲,便足显出朕与南宛结盟的诚意,本王岂会派宁王对摄政王不利?”
众臣闻言附和,纷纷说是摄政王误会了。
令狐薄略显不耐烦的不再纠缠于此话题,开门见山的道:“皇上的意思是不是想借我南宛驻在金芽关的二十万大军,从后攻击宁王叛军?”
晋皇一脸严肃道:“不错,朕趁夜而来,为是便是向摄政王借金芽关的二十万大军,帮朕镇压宁王叛军。”
令狐薄冷笑反问:“本王的王妃在国宴之上险些被毒死,凭什么本王要借军给天晋?”
天晋十余名朝臣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国宴之事,并悄声商量对策。
晋皇脸色露出失望之色,眼皮半垂,掩住眼里的挣扎。
晋望之忙道:“摄政王,国宴之事,我们实在是抱谦之极,但我父皇说得没错,确实是救兵如救火,刻不容缓,摄政王不如直接开出条件,怎样才能出兵镇压叛军?”
令狐薄沉吟片刻,抬起凤目道:“其实要本王出兵也简单,当着天晋朝臣的面,本王要皇上答应一事。”
晋皇闻言长叹一声,道:“摄政王别说了,朕知道你想要什么,是不是吴山?”
令狐薄也不客气,直接点头,“两军交战,本王至少要损失一两万士兵,若无诱人条件为何要白白搭上数万士兵的性命?这吴山本就处于天晋南宛交界之处,原也不属于天晋,为这吴山,天晋与南宛交战数年,既然都有城意解决,不如趁此机会解决了。本王并不贪心,不会让晋皇和天晋朝廷在百姓眼里成为割地求荣的罪人,天晋境内的任何城池土地,本王都不敢要,也绝不伸手染指,只要天晋境外那不属于天晋的吴山。”
晋皇与望向众朝臣,那十余位重臣,此时也看向晋皇。
令狐薄接着道:“皇上和太子可以慢慢考虑,不过本王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等宁王的十万大军攻至京城,皇上可就一座城池都没有了。而且,本王也可以趁你们内乱之时直接挥兵西下,抢上几座城池,更可以趁着天晋政局不稳,派大军直攻占吴山,或许还死不上一两万的士兵。然而对本王而言,却更希望能能天晋和平解决吴山之争。”
何清君心下膜拜自家夫君,说得好冠冕堂皇,明明是趁人之危,却将自己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这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莫可能及,莫可能及!
晋皇再度望向众臣,众臣此时也没了主意,南宛摄政王的要求按理说并不过分,莫说两国现在矛盾尚未解决,便是同盟的兄弟之国,出动二十万大军帮忙,也得报恩答谢,若是割了境内城池,百姓自然会对朝廷不满,但是这吴山嘛……百姓早已厌倦了朝廷为吴山与南宛打得边境民不聊生,都希望能早点解决吴山之争。
晋望之此时也劝道:“父皇,儿臣倒觉得摄政王的话没错,若再犹豫不决,错过了时机,真让宁王攻进京城,别说吴山了,咱们可是将所有城池都拱手送给了宁王!就算是为了南宛百姓,我们也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众臣见太子发话,顿时附和,纷纷点头,不错,若京城都落入了宁王的手里,国将不国了,何况是吴山?
晋皇突然咬牙,重重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不错,若教宁王攻进京城,别说吴山,所有城池都拱手送给了宁王。好,摄政王,只要你出兵帮天晋镇压了宁王叛军,天晋再不与南宛争吴山便是。”
令狐薄眸里一片淡静,无惊无喜,目光落在天晋朝臣身上,“皇上当着众朝臣的面,说下此话,本王原当相信皇上的金口玉言,但是经国宴一事,本王不再相信任何口头保证,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晋皇立即望向太子和众臣,晋望之道:“父皇既然答应不再与南宛争吴山,立字为据,倒显诚意。”
众臣也纷纷点头,赞成太子所言。
晋皇脸色微差,权衡利害,终于道:“拿笔墨来。”
薛青立即奉上纸墨笔砚,晋皇提笔疾书,片刻后,落下自己的名字年号,并盖上随身所携的小印章,又有众臣为证。令狐薄随意收起那张字据,也提笔写了一张字条署上名号,递给薛青,吩咐道:“即刻派人将消息传递至金芽关,命大将军立即带兵援救天晋,镇压天晋叛军宁王。”
薛青收了那字条,急忙退下。
令狐薄起身对晋皇道:“皇上,明日午时,应该便会交战,皇上不必担心,有我南宛柳大将军在,必压住宁王叛军,请皇上与太子回去安心入寝便是。”
晋皇明显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却忍不住问道:“摄政王,确定必镇压住宁王叛军?”
令狐薄勾着唇角道:“若是镇压不住,皇上不会深夜向本王求救,既然相求,便不用再怀疑,安心等待便是,再说,若我二十大军,再镇压不住宁王十万人马,南宛军防也就太不堪一击了,南宛也早不复存在了。”
晋皇这才放心,对晋望之等人道:“既是如此,咱们便先回宫等消息。”
晋望之向令狐薄何清君拱手告辞,带着众臣跟父皇离开。
何清君忍不住问令狐薄:“晋皇借兵,你便借了,吴山之争是通过晋皇解决了,那你答应推晋望之登上皇位,怎么做到?”
令狐薄轻笑,“吴山若是晋望之答应相送,倒教天晋众臣与子民怀疑,晋望之与南宛勾结出卖天晋利益,不利于他登位,可是若是晋皇答应,则与晋望之无碍。至于晋望之登基,若晋皇暴病或驾崩,他自然会顺利继位,何况,南宛大军进了天晋国境……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本王想做什么手脚不容易?”
何清君“哦”地一声,原来他还是一心想置晋皇于死地,只是晋皇奸诈,未必不会早做防范,回到床边除去外袍,爬回被窝,嘟噜道:“我对晋皇总是不放心,总觉得叛乱之事平息后,他还能生事。”
令狐薄也回到床旁,边脱衣服边道:“本王知道,两国政事之斗必有风险,晋皇那只老狐狸岂甘心就这般放弃吴山,本王要的只是天晋朝臣的证明,他日晋望之登基,由他和众朝臣为证即可。”
说着他凤目紧紧盯在何清君身上:“清君,晋皇一直将你视作眼中钉,天晋现在一旦放弃了吴山,他对你必是抱着不能得之,也要毁之的心态,没有你,南宛即使拿到了吴山,十年内也采不了矿。”
何清君闻言心下微凛,不错,晋皇心胸狭窄,他又因她的算计,与太子妃儿媳南雪莹苟合,再加上既然他得不到吴山,也绝不会让南宛轻易便得了银矿,必会千方百计毁了她。现下她倒是对令狐薄一心要除掉晋皇的决心十分赞同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于是再咕噜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要杀我,不如我先动手。”
令狐薄轻笑着上床,将她搂入怀中,正是如此,不过他心下也清楚晋皇的狡猾,要除掉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是晋皇再狡猾,他却必得拼了全力保全自己的女人。
次日黄昏,金芽关处传来战况消息,柳清飞已率军西下。
半夜,又传来消息,南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