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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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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谁的下马威?

选好剑,柳清飞带她出了兵器库,因她是女子,不能住在摄政王寝宫养义宫外间,于是把她安排在摄政王寝宫旁侧的房间,方便近身保护。舒唛鎷灞癹

住处安排妥当,柳清飞按何清君的意思,命人搬运山石,在指定位置堆砌假山。又在摄政王寝宫院里按她的要求栽下各种花树或长青树,并将养义宫院内石青板全部欣起,按照何清君的意思,重新铺上,设成几条交叉相通的路径。

好在皇宫匠人宫人多,柳清飞权力够大,竟赶在天黑前,将一切收拾妥贴,否则,这阵还真得也费上两三天的功夫。

柳清飞命宫人和匠人下去,与何清君站在宫门处,颇有成就感的望着院内井然有序的景色,各色花树与长青树,各站一方,遥相互应,几处假山妆点,既不凌乱,亦不拥挤,景色简单怡人。

柳清飞道:“义妹,这阵就成了?”

何清君道:“嗯,只要不启动,这就是一处普通院落,启动了此阵,饶是摄政王千岁聪明绝顶,三头六臂,他也照样困在阵中。”

话音未落,便听得令狐薄那低沉的声音响起:“区区几棵花树便想困住本王?何姑娘,你牛皮吹得大了点!”

何清君暗哼一声,这个摄政王似乎很是瞧不起她呀。

于是笑道:“摄政王,要不请进?”早上不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吗?嗯哼,现在她还他一个下马威!

刚从御书房回来的令狐薄一双凤目打量着她,她也不惧,双目直视回去,心下暗想:看吧看吧,本姑娘是嫁过人下过堂的,还怕被你个断袖看上不成?若非看在银子的份上,若非看在你破格提拔义兄的份上,本姑娘还不稀伺候你呢!

令狐薄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和惊讶,自他当摄政王以来,所有人都怕他,哪有人敢像她这般无惧地直视着他?

养义宫院子并不大,眼见此处距离寝宫不过二十余丈,有何难处,他示意随侍太监侍卫留在外面,自己负手沿着小径进去,双眸左右观察,他倒要瞧瞧这阵有何厉害之处?

说来也奇怪,明明寝宫近在咫尺,一眼便望得见,岂知他竟眼看着宫门在前方,就是走不过去,总在院里打转。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令狐薄转得晕头转向,愣是没从阵里绕出。

何清君在阵门处偷笑个不已,柳清飞瞪她一眼,悄声道:“摄政王你也敢戏耍,小心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何清君轻笑:“我找个大布袋兜着走,柳大哥知道的,我们乐山最不怕吃得多。”

柳清飞只觉一头黑线:“……”

何清君笑嘻嘻地顺着石径进阵,两个起落,落在令狐薄身旁,头轻歪,眼里闪着俏皮的笑意,“摄政王千岁,你是要自己绕出去,还是就让小的告诉你如何出去?”

令狐薄微觉尴尬,手指痒痒,真想伸手拧断她的脖子。这是他当摄政王后从来没有的感觉,既使对太后,也只有厌恶,绝没有这种难以自抑的冲动感觉。

他似笑非笑地道:“随何姑娘愿意,不过何姑娘是本王的近身护卫,理当随侍,本王什么时候出去,何姑娘就跟着几时出去罢。”

何清君愣住,这真是……

她立时端出两朵大大的笑花,清亮的眸子闪着小哈巴狗见到狗骨头的热情,窜到他眼前,“摄政王千岁,请允许小的给您老带路。”

令狐薄眼底隐含笑意,微微颔首:“如此也好。”

第十一章 谁的下马威?(二)

何清君心中暗翻个白眼:拿腔作势,不就是拉不下脸来求她一个小女子护卫吗?

心里纵有再多不满,脸上都表现得笑容可掬,真诚万分,没办法,她不能跟银子过不去,不能拿性命相博,谁教人家不但是王爷,更是摄政王呢!

当即跟在令狐薄身后,小声指着方位:“往左十步,踩离位,往西南三步走艮位……往右九步,震位,再往左,走惊门,正向生门,左转一丈,坤位,直走十步,踏开门,出来了。舒唛鎷灞癹”

令狐薄看着丈外的寝宫,失笑,这短短二十余丈路程,他竟走了半个多时辰,从未发现回自己寝宫竟如此难。

何清君迎着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心中忐忑,暗暗抹汗,皇家的银子哪有那么好赚啊,那是随时都有可能惹怒这位太上皇,随时都有可能不明不白的掉脑袋啊!

“此阵叫什么阵?”

何清君诚恐答道:“玲珑阵,根据九宫八卦演变而来,变化繁多,不解此阵者,入内必被困死,便是懂九宫八卦者入内,就算悟性极佳,没个半月二十天,也出不来,所以此阵……”

令狐薄惊出一身冷汗,懂九宫八卦者,悟性极佳都得半月二十天才能出来?原来他适才真的是托大了。

“半月二十天,饿也饿死了,何姑娘,你这分明是个死阵啊!你让我自己绕出去,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何清君抱着残雪剑,冷汗直流,讪笑,“摄政王此话冤枉死小的了,小的以为摄政王掌管一国命脉,小小一个玲珑阵耐何不得千岁您老……谁知……”

令狐薄眼角一抽,这丫头,竟拐弯抹角的损他,看来她对他早间戳她痛处之事是耿耿于怀啊。

扫她一眼,眸光落在她手中短剑上,淡淡地道:“眼光不错。”

何清君一怔,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中的残雪剑,不禁一笑。

令狐薄目光转向她腰间的玉笛,似笑非笑道:“何姑娘,本王批奏折累了很久,又在阵中绕了半天,很是困乏,何姑娘会吹笛,不如吹首曲子给本王听听?”

何清君顿时懵呆,她只是护卫而已,不是宫内歌舞伶好不好?

“怎么,本王指使不动你?”威严有力的声音透着威胁。

为了银子,为了小命,何清君忍“辱”含泪,笑容闪亮,道:“怎么会呢,摄政王是谁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指使谁不行啊,我吹,我吹还不行吗?”

令狐薄随便坐靠在石几上,一手支颐,眼皮半垂。

何清君瞅瞅那俊美冷峻的脸庞,慵懒地靠在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加上那一身明黄莽袍,构成一副如幻的画面……摇头,可惜了,如此好看的一个男人,竟然有隐疾,不能造福那些名门仕女——别怪她邪恶,实在是皇家男人妻妾众多,若摄政王正常,那得造福多少官家小姐,造福多少名门贵族啊?

“何姑娘,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其实在骂我!”

“没有,绝对没有!我对摄政王的敬仰如滔滔浏河水,延绵不断,怎么会骂摄政王千岁?!”

令狐薄黑脸,浏河水,是南宛出了名的浑水河,湍急水浑,经常水患,一直是朝廷头痛的问题,去年,他拨了大笔银两,派可靠之人去监工修堤,力保四年内将堤坝筑起。

这个何清君不可能不知此事,分明是故意给他添堵的。

第十二章 摄政王要听曲

何清君从腰间抽出玉笛,凑到嘴边,吹奏起那首师父听了就会会心一笑的《乐淘淘》,欢快,悠扬,很容易感染人的情绪。舒唛鎷灞癹

令狐薄睁开眼凝视她,这个女人真是奇怪,不止脸上没半分悲凄,连笛曲都从骨子里透着轻快乐观。受她笛曲的影响,很快忘记适才的不快,似乎朝中一切烦恼事也都退散了。

一曲终了,何清君如释重负,令狐薄意犹未尽。

“再吹一曲。”

“啊?”

令狐薄闪着寒光的眸子睨着她,不说话。

何清君顿觉不寒而栗,心里将他车裂一百次,面上却是低眉顺目:“是。”

樱唇轻启,笛曲响起,是一首《月下会》。

令狐薄皱眉,这曲子欢快是欢快,只是吹曲者太过生涩,把欢快畅然的曲子吹得很是晦涩难忍,让他有种想起身捂住她嘴的冲动。

“换一首。”

“啊?换……噢。”换成《乐淘淘》。

令狐薄眉毛一挑,“本王说换一首。”

何清君汗滴滴地又换成《月下会》。

令狐薄嘴角连抽数下,有点抓狂,“何姑娘,请问你会几首曲子?!”

何清君讪笑,施礼,“其实……只会两首。”

令狐薄顿觉一群乌鸦嘎嘎叫着在头顶飞过,两首?!这也敢大言不惭叫做会吹笛?还附庸风雅地别一支玉笛在腰间唬人 ?'…99down'

况且第二首曲子,不叫会吹吧?吹得晦涩难听,让人听了想撞墙了断自己,真不知教她曲子的师父怎么活下来的。

他无语的打量着她,她低头讪笑着。

“何姑娘,你除了擅长武功和阵法,倒底还擅长什么?”

何清君作无辜状,“我擅长什么和给摄政王千岁当护卫有关系吗?”

令狐薄坚定点头,“这关系到我以后用人时的安排。”

“除了擅长的,其实我都不擅长。”某人微微昂首,大言不惭地道。

若非碍于摄政王的尊严和持重,令狐薄早就翻到石几下去了——他活了二十六年啊,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令人无语之极,眼前这个女子是真正让他无语了。

从前混迹江湖时,快意人生,刀剑相见,是享誉江湖的绝尘公子,众人见之敬畏绕路。现在处理朝政,软硬兼使,恩威并重,手握生杀予夺的重权,朝臣察言观色,见愠胆颤,又有谁人能让他如此无语?

何清君见他右手力撑石桌一角,表情似乎很不舒服,想了想,以男女有别的立场,她不该过问摄政王千岁的情况,但以上下级的关系,貌似……应该……问一下。

“摄政王千岁,您老没事吧?”

又是“您老”,这女人,实在是……

“……算了算了,你一路劳顿,刚进宫又忙活摆阵,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何清君立时一脸喜色,清亮的眼里闪着动人色彩,算这个摄政王还有点人性!

令狐薄一怔,此女姿色不过中等,而那双清亮的眸子总能轻易攫取旁人的目光,难怪号称京城第一美男的白都尉竟然肯娶一个中等姿色的江湖女子。

微觉尴尬地将目光转开,他这一生,还从未如此专注地看一个女子。

生在皇宫,见多了女子争宠惹来的祸端,更亲眼看着母妃由受宠到失宠,强颜欢笑地看着父皇宠幸一个又一个的新人,母妃明明心如刀绞,却要佯装大度祝福新人。

更因如今朝政不安,皆因身为女子的太后之故。

所以,他以为女子祸水,名符其实。

------题外话------

因为昨天有事断更,所以今天补上两更。

第十三章 宫中的规矩

何清君躬身行礼,“摄政王千岁,夜间可需民女值夜?”

令狐薄摆摆手,“今夜还是让薛青守夜,你只管回去休息,用过晚膳后,将玲珑阵命门详细讲解给本王听,本王不想被保命的阵法给困死。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笑答:“是。”

关了玲珑阵,走到门口,只见一堆的太监侍卫站在院中,而柳清飞早已不在,有太监见她出来,忙告诉她,柳清飞让他传言,兵部事务繁多,他先回兵部,过几日再带义嫂来宫中看她。

何清君谢过那名太监,暗笑,义嫂啊,素来不待见她,似乎不会想见她。

自嘲地再笑一下,义兄暗中帮了她不少忙,早已引起义嫂不满,此次进京,定也是义兄得知她在乐山过得颇为困顿,才大力向摄政王举荐的。只是义兄并不知道,很多人并不希望她再次出现在京城安洛,比如义嫂,比如白家诸人。

可是,嘿嘿,她嫁过人下过堂,为给乐山诸人讨生活,连颜面都可不顾及,何况是他人的意愿?

回到房里,她不得不感谢义兄的细心了,竟给她派了位宫女小秋照顾她的饮食。

小秋正在整理房间,见她回来,立时笑着迎上:“何姑娘,何时想吃饭只管说一声,我们宫女都有一口锅子,用作轮值错过用饭时刻热饭之用,所以何姑娘若想先休息一下再吃饭也是可以的。”

何清君一喜,笑道:“小秋妹妹真是善解人意,忙活了一天,我还真累了,确实想先休息会再吃饭,如此就麻烦小秋妹妹了。”

小秋掩唇笑道:“姑娘客气了,叫我小秋就行,小秋可不敢当妹妹二字。小秋还是第一次见到会武功的女护卫呢。”

何清君将残雪剑小心放在枕旁,将玉笛取了放在床旁小几上,和衣躺上床,“小秋妹子,麻烦你一个时辰后喊我起来。”

一个时辰后,准时起床吃饭,边吃边听小秋给她讲解宫中规矩,她这才明白,敢情在皇宫这天下最富的地方当差,竟然还不能吃饱啊,说是吃得太饱,万一当差时,身上忽然冒出异味,或突然打了一个饱嗝,那就是大不敬之罪,会掉脑袋的,所以但凡鱼虾,蒜韭等有气味的东西都不能吃,除却这些不能吃,饭菜倒是极为丰盛。

何清君下意识摸摸尚未填满的肚子,再摸摸尚健在的脑袋,轻叹一声,放下碗筷,她是习武之人啊,饭量本就比平常人大些,这再吃不饱,岂不成了软脚虾?

小秋笑着收拾饭碗:“自摄政王进宫后,宫内宫女遣送出大半,这许多规矩都松了不少,唯独这一项,我们不敢马虎,何姑娘是在摄政王身边当差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何清君摸着肚子,笑道:“谢谢小秋提醒,不然还真说不定哪天不明不白掉了脑袋呢。”

小秋收拾好,笑着微微施礼,然后出去,“姑娘,皇宫不比平常百姓,规矩自是多了些,只要保住了脑袋,这吃穿月银还是很可观的。”

何清君干笑着目送她出门,一拳打在墙上,直想骂娘,早知道到皇宫当差还要饿肚子,就不来了!天大地天,吃饭最大,饭都吃不饱,怎么当差?

为免身上有异味,为免在摄政王面前失态,为保住脑袋,她连漱了两次口,找根牙签,对着铜镜将牙缝一个个剔一遍,确保牙内干净不留一丝菜渣,这才长吁一口气,去给摄政王讲解玲珑阵的命门。

第十四章 马儿跑,要吃草

整个讲解过程,她虽然口干舌燥,却小心翼翼绝不喷出一个唾沫星子,距离摄政王绝对三尺之外,以玉笛代手指,比划着命门和各门位置。舒唛鎷灞癹

令狐薄感觉到不对劲,皱眉问道:“何姑娘,难道本王身上有异味,令你如此敬而远之?”

何清君抹汗:“……”难道皇家的人就这般颠倒黑白?不小心会被治个大不敬之罪,太小心,又被责难,还让不让人活了?

突然豁出去了,大不了回乐山挖野菜打野味,也能填饱肚子,何苦在此饿着肚子提着脑袋做事?

这样想着,脊背挺直,做严肃状:“摄政王,我进宫是给你当护卫的,是吧?”

令狐薄看着她一副慷慨赴死的壮烈表情,嘴角险些泄出笑意。他忍笑睨她,不语,不点头。

何清君自己点了下头:“摄政王不说就是默认了。那既然我是来当护卫的,为何不让人吃饱饭?肚子饿着,怎么有力气与杀手拼命?那分明是送命!”顿了一顿,继续慷慨激昂地道:“放眼天下,谁见过吃不饱的侠客英雄能英勇败敌的?谁见过饿着肚子的将兵可以打胜仗的?想让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事?!”

令狐薄瞧着她那小嘴喋喋不休,不停张合,张合,终于忍不住,嘴角勾出笑意,侧头问道:“谁说本王让马儿饿肚子了?”

何清君脱口道:“我又不是马儿!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吃饱饭?”说着两眼又开始放光,仿似她一生的出息就在吃饭上。

令狐薄手指轻敲玉桌,似笑非笑道:“难道是柳清飞告诉你本王苛刻手下?”

何清君忙即躬身行礼,心中泪奔,怎么把义兄给牵涉进来了?“属下一时冲动,万望摄政王见谅,此事完全不关柳大哥的事。”

令狐薄抬眸看她一眼,这丫头的七寸其实很容易找到,她在乎的人多了点,为了在乎的人,既使京城这种伤心地都敢来,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害,若有心对付她,不用动乐山的人,只一个柳清飞,便会让她束手就擒。

“何姑娘,以后吃饭尽可吃饱吃撑,同是习武之人,本王自然知道习武之人胃口大了点,又岂会亏待自己属下?”

何清君俏脸微红,有些汗颜,施礼退出。

当即叫小秋给她送来点心,摄政王都发话了,她怎么可以亏待自己?

次日,她寅时四刻准时醒来,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卯时准时提着玉笛出现在院里练功。

看到养义宫门口一身练功衫、挺拔修长的身影,愣住。

令狐薄看见她也大感意外,斜睨她一眼:“这么早起来练功?”

何清君笑道:“摄政王也很早。”

“一个姑娘何必如此辛苦练武?”反正女子都是要嫁人,靠男人养的。

何清君再笑:“堂堂一国摄政王也不必如此辛苦练武。”反正摄政王是有人保护的。

令狐薄嘴角轻抽,往东走了走,开始练功。

何清君撇撇嘴,往西走了走,跟他拉开十余丈,以玉笛为剑,练起玄机剑法。

一个时辰后,两人均头冒薄汗地返回来。

第十五章 摄政王的报复?

令狐薄见状,忽觉好笑。舒唛鎷灞癹

侍候在侧的黄公公见一向冷峻的摄政王竟莫名其妙地冲着何护卫笑,不由得惊奇万分,难道自家主子其实是喜欢姑娘的?想到此不由得多看了何清君几眼。

何清君见那公公挑剔的目光,心一恶,看什么看?你一个公公既不能给摄政王当女人又不能给他当男人用,挑剔什么,还怕她抢了摄政王不成?

幸亏她腹诽,不然,令狐薄该崩溃跳湖了。饶是如此,令狐薄亦从她脸上表情看出些端倪,这女人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顿觉一阵恶寒。

“何姑娘似乎又在肚子里骂本王。”凌厉的眸光一扫,某人立时将他的目光看成眼刀飞向自己脖颈……咽下口水,其实皇宫当差,还是保命要紧,于时气势软了。

“摄政王又冤枉小的了,小的早说过对摄政王的敬仰如滔滔浏河水,绵绵不绝,怎么会骂您老?”

令狐薄眼角连抽,无可奈何道:“何姑娘,咱们打个商量,从今以后别跟本王提那个浏河水,本王不想朝上朝下都被浏河水淹着。”

他确定就算她腹中骂得不是他,定也将他捎带上了。此女自由惯了,乍受束缚,难以适应,难免诸多不满牢骚,所以只要她尽职尽责,有些事情,他也懒得计较,束缚太多,反而会绑住她的手脚。

何清君扯起嘴唇,大大的笑意,将那双清亮的杏目挤成了细细的月牙儿,“其实浏河水确实是滔滔不绝……”

看到令狐薄那双凌厉的眸子又扫过来,她立时将“浏河水”自己吞下去,“是是是,听凭摄政王吩咐,只要摄政王您老明白我对你滔滔敬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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