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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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嫁人后终是不如在自己家里当公主自在。
令狐薄哈哈一笑,道:“皇上这样问公主,让公主怎么答你?公主是女子,就算想极了嫁人,总还得矜持着。”
令狐义的小脸更红了,呐呐地道:“皇叔就是想早点摞担子不管朕了。”
令狐薄笑容敛起,正色道:“古人云,成家方立业,皇上是九五至尊,肩上的担子比常人重许多,自然成家也要早,成了家,皇上便可渐渐学着亲政,适应一下…。何况便是在民间十三四岁成亲也属正常。”
令狐义小声咕噜着:“皇叔二十六了,莫说成亲,连个侍妾都没有,却来数落朕。”
众人闻言,目光一齐看向令狐薄,令狐薄微微一笑,道:“谁教本王只是摄政王来着,比皇上少了许多责任,想做什么自然全凭心意,皇上既是皇上,自然是心胸天下,牺牲也多些,太子,你说是不是?”
晋望之眼皮垂下,淡淡地道:“莫说是皇上,便是我这太子也是如此,总有身不由己之事。”抬眼望着令狐薄,他当真年至二十六,身边连个侍妾伺候都没有?若真是如此,那么令狐薄的克制力当真是少见,以此人之能再加上无人能及的克制隐忍力,若他一直当政,说不定南宛的野心会日益增大,终有一日会侵犯邻国,扩张南宛疆土。
“本王想,皇上马上就十四岁了,不如等皇上十五岁一到,便迎四公主进门,成了家,在臣子眼里方能觉得皇上有了担当,大臣们对皇上放心了,皇上亲政就容易得多。”
令狐义鄙视地看他一眼,偷偷翻个白眼,明明是他自己迫不急待地要去逍遥江湖,逼他成婚亲政,偏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让他无话可说,这算哪门子的摄政王!摄政王不是容易恋权吗,为何他不肯多恋几年的权势,好让他好好长长身体?想到那成堆批不完的折子,他不由得双肩微缩,那堆折子非压得他熬不成个好身体不可。
自从万太傅和他一样确信令狐薄完全对皇位没意思,而且随时可能逼他亲政,甩手跑掉,他便有些慌了,万太傅也说过,以令狐薄之能,若能在他身边多伴几年,对他稳固皇位,治理国家大有益处。可是万太傅也摇头感叹,皇叔生性不羁,若无皇位的野心,将他生生束缚在皇宫本就是为难于他,当年他在先帝面前许下六年期限,恐怕已是极限,想再留下他,难。
“太子意下如何?”令狐薄目光落在晋望之脸上。
晋望之温润笑着:“本王十分赞同。太后娘娘觉得呢?”
南淑兰倒是对皇上娶天晋公主没甚么意见,抿唇笑道:“只要皇上和摄政王还有太子觉得好便可,哀家对这门亲事,也是乐见其成的。”
当下众人举杯庆祝了一番,然后,太后姐妹起身退席,一前一后走出偏厅。
等走进了坤和宫的院子,南雪莹终于忍不住埋怨起南淑兰:“太后姐姐为何急着将我嫁到天晋?”
南淑兰轻叹一声,低声道:“哀家这是为你留条后路啊,雪莹啊,若嫁与天晋太子,不管出了何事,你身后总有个晋望之,有天晋皇室为你撑腰。雪莹,既然嫁摄政王无望,嫁与天晋太子既保了你的命,也保了你的荣华富贵,你不要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大哥身上。”
南雪莹四下瞧了瞧,悄声道:“姐姐不相信大哥?”
南淑兰冷笑一声,快步往前走着,声音压得极低,“哀家相信他的雄心,但更相信令狐薄没那么好对付,李楼……曾跟哀家分析过,应是从他摄政那日开始,便在到处安插布置暗桩、培植势力,南家势力中必定被他渗透了不少人在里面,想成事,光靠天时地利还不够,得看谁的运气和筹谋更高一畴。”
南雪莹闻言顿足,抬眸望着南淑兰,悄声问:“太后姐姐是这么认为的?”
南淑兰回头看她,轻叹:“走罢,哀家现在能做的,就是趁着哀家还能说上话的时候,将你安排好,若是晚了,哀家怕保不住你。”
顿了一顿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雪莹,你我不过是南家随时可舍弃的棋子,就算当真是老天开眼,成全了大哥,你以为你我的下场又好得了哪儿去?第一个要舍弃的就是哀家,哀家是当今皇上之母,就算是亲生兄妹,又如何,照样会猜忌,哀家还是脱不了被幽禁的下场。第二个就是你,你容貌绝色,多少男人在虎视眈眈,大哥为稳固自己,必会将你送给他想笼络的人,若为青年才俊的正妻还好些,若是给了朝中那些足可给你当爹的人当妾氏……你想想,比起天晋太子来,那些人是否更让你难以忍受?”
月光下,南雪莹的脸早就苍白,想想那种情形就可怕,一行清泪顺颊落下,喃喃地问:“姐姐,我们永远无法摆脱棋子的身份吗?”
南淑兰冷哼一声,摆脱棋子的身份,除非来世投胎为男人!她不再说话,莲步轻移,迈进了坤和殿。
“太后姐姐。”南雪莹快步跟进来,恨恨地道:“我认命了,可是我还是恨极何清君,明明是我先认识的摄政王……若她没出现,摄政王怎么可能将我嫁与天晋太子,又怎么可能将天晋四公主嫁与皇上,虽说是两朝大臣极力要求,但若没有他暗中操纵,和亲的事怎么可能脱离天晋原先的打算,全朝着对摄政王婚事有利的方向而去。”
南淑兰在正厅坐下,凝目看她:“是大哥跟你说的,还是天晋太子说的?”
南雪莹一怔,道:“大哥说的。”
南淑兰只是紧紧盯着她,半晌无语,“雪莹,你当你私藏纪芙一事,为何只是被罚禁足?”
南雪莹摇头。
“因为你现在是天晋太子的未婚妻,摄政王不便将你如何,但他知道,伤的人是天晋的四公主,你嫁入天晋后,不论是太子还是公主都会找机会发作。哀家让你提前嫁入天晋,也是为你争取个机会,若你能忍气吞声尽孝于太子母妃病榻前,并找机会向太子母妃哭诉忏悔,不该贪生怕死,受纪芙威胁,收留她这个刺杀公主的刺客,一切问题便可解决。”
南淑兰睨她一眼道:“你现在不要管何清君如何,再如何恨她,现在都只当没有这个人,全心全意先打算自己的事情,就算大哥事成,你贵为天晋太子的女人,于大哥也有益处。何清君这个人,不用你操心,大哥已经调人进京杀她,哀家保证那个人会令她死得很难堪!”
南雪莹闻言,忙问道:“那人武功很厉害吗?”
南淑兰诡异一笑,“杀人未必得武功厉害,只要抓住对方的弱点便可,那个人应是何清君的弱点。”微微一顿,“趁着今夜你可以出宫,倒是可以去紫毓宫门口等等那位四公主,这丫头心地倒是善良,从她那里下手,你窝藏纪芙一事,便可大可小。”
南雪莹抬眸望向姐姐,感激地笑道:“还是姐姐想得周全,全心为我打算。”
第一百一十三章 白老夫人所谓的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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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边的晚膳,因为和亲的事情全都定好,太后姐妹也已退席,因此很快便散了席,各自带着随身宫女回各自寝宫去了。舒唛鎷灞癹
晋望之兄妹走到紫毓宫门口,便听到熟悉的女子声音,“雪莹见过太子公主。”
晋望之循声看了南雪莹一眼,温声道:“郡主不是早就回宫了么,怎地来紫毓宫了?可是有事?”
晋乐音倒是目光颇冷地看她一眼,抿唇未语。
“雪莹来找公主说几句话,不知,公主太子可否行个方便?”
晋望之轻笑,伸手作请:“郡主有话请到里面说,外面风寒,莫着了凉。”
南雪莹摇头,“雪莹只说几句话就走,就不进去叨扰了。”
晋望之瞧瞧晋乐间,朝她轻点下头,然后笑道:“既是如此,那本王就先进去了,你们便在外面说着,别耽误太久,四皇妹身体尚虚着。”
南雪莹朝晋望之矮身施了一礼,晋望之笑着转身进了紫毓宫。
晋乐音道:“郡主找我何事?”
南雪莹道:“公主可是在恨着我?”
晋乐音不置可否,只是注视着她。
“想来四公主心中定是恨极了我。”南雪莹说着流下一行泪来,抬起纤纤玉指,以绢拭泪,“四公主,我来便是向你负荆请罪的。”
语音甫落,她已经盈盈跪下,“四公主,非是雪莹想害公主才收留刺杀公主的刺客,而是那刺客与我是旧识,她突然来到坤和宫,我不意有诈,未加警惕,哪知反而被她以匕首制住,雪莹为保性命,只得将她收留在寝房内。”
她痛哭流涕的说着,不时抬手以绢拭泪:“四公主,是我贪生怕死,是我不敢反抗……可是她手里有匕首,她还会武……我真的害怕极了……”
晋乐音注视她片刻,咳了一声,淡淡地道:“好了,我知道了,生死关头,谁都会害怕,若换作是我,或许我也会如此。”说着又咳了一声,伸手将她扶起:“雪莹郡主,请回吧。”
南雪莹以绢帕将脸颊上泪痕拭干,悲泣道:“雪莹不敢奢求四公主能原谅我,唯求再见到四公主时不必再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只求四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恨我才好。”
晋乐音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郡主马上就要成为乐音的嫂嫂了,乐音不敢恨你。”
南雪莹面上浮出笑意,道:“是了,我们终要成为一家人,这样仇仇恨恨地反而不像一家人了。”
晋乐音眼底掠过一丝不屑,她还真会顺杆爬,哼哼,她可是很记仇的。不理她,转身往院内走去。
“四公主,你不是很喜欢摄政王么?如今因为何清君的关系,被摄政王设计给小皇帝,难道四公主心中没有不甘?”身后传来南雪莹幽幽地叹息声:“雪莹倒是很为四公主不值呢。”
晋乐音顿足,回身一笑:“谁说本公主喜欢摄政王的,初来南宛时,也不过是因为摄政王统摄朝政,想多跟摄政王套套近乎而已,无关情爱,本公主与小皇帝联姻,那也是太子大哥与使臣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本公主愿意跟南宛皇上结亲。”
说着低声嗤笑一声:“郡主莫要乱说,坏了本公主的名声。”
南雪莹不甘心地道:“公主何必自欺其人 ?'…99down'难道公主真的心甘情愿看着那个下堂女嫁给摄政王?公主难道真不恨何清君,反而要视她为恩人 ?'…99down'”
晋乐音正色道:“雪莹郡主不用挑拨,本公主虽比你小上两三岁,却也知道知恩图报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既然我要嫁于你们的皇上,自然会谨守妇道。”接着冷哼一声:“不过,雪莹郡主,哦,不婉和公主,你马上就要嫁于我大哥了,我奉劝就不要再想着那些不该想的人了,我大哥可不是傻子,乐音身体尚虚,不能在外面吹风了,我先进去了。”说着微微向她施以平礼。
语毕,她便径直进了紫毓宫,命太监关上了大门。
南雪莹望着合上的大门,冷笑,她偏不认命,她得不到的,凭什么别人要得到?尤其是何清君,不过一个下堂女,更没有资格得到!就算她嫁入天晋,必也不会放过她!
何清君提着灯笼,跟着令狐薄回养义宫,见他俊脸微红,似有几分醉了,便试探着问:“千岁大老爷,你觉得四公主宴上那般做是否是真心?”
令狐薄侧头看她:“本王瞧她是有心结交于你,你若愿意倒可与她交往瞧瞧,或许以后会有好处。”
何清君“哦”地一声,瞅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慎空和尚是谁?”
“慎空啊,他……”令狐薄睨她,几不可闻地哼一声道:“你当本王喝醉了?本王偏不告诉你。”
何清君颇为疑惑,是什么样的身份让他如此讳莫如深?当下恶劣一笑:“千岁大老爷……慎空……和尚啊,都是长夜寂寞,会不会互相慰藉呢?”
或明或暗的灯光下,只见令狐薄太阳穴上青筋跳起,暴喝一声:“何清君!本王便教你知道什么是长夜寂寞!”
何清君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一跃,灯笼连连摇晃,刚站稳,忽然一阵劲风从身旁闪过,灯笼内的蜡灯迎风而灭,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搂进一具温暖且钢硬的胸膛,接着被抱着掠进丈外的暗处。
不待她说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噬咬着她那两片唇辦,直把吻得双唇微肿,趁着贝齿轻启时,他的舌倏地钻进她的嘴里,舌尖扫过她嘴里每一处,然后追逐着她的舌纠缠不休。
何清君登时无语了,她只不过随口玩笑了一下,本来也不过是想激他一下,谁知他竟这般大的火气,呃,其实她也不清楚他是火气还是借着火气行劫色之事……
那记深吻,直吻得何清君双腿微虚,头脑发晕,而他气息不稳,身体火热,双手又不安分地往她衣服里钻去,微凉的大手触到胸前敏感的皮肤,不禁令她一阵颤栗,在混沌中抓回了理智,轻叹一声推开他。
令狐薄意犹未尽地凝视她,亦不勉强,只是双臂紧紧扣在她腰间,将她箍在怀里,微微喘息着,扯唇轻笑:“清君,我们成亲吧。”
“……”何清君再次无语,她只是问问慎空和尚是谁,和成亲有半分联系么?
“不成亲,本王是绝计不会让慎空和尚出现在你面前的。”令狐薄坚定地道。
“……”何清君继续无语,倒底是谁要成亲,是慎空和尚吗?再说他现在不仅要对付南家,还有天晋和五王爷这两个隐患,是该想成亲的时候吗?
“既使你用激将法,本王也绝不透露。”令狐薄郑重地道:“你若怀疑本王断袖,不妨今夜便洞房吧。”他眼里闪着灼热地火焰,“本王极后悔上次放过了你。”
“呼——”热气窜面,何清君双手捂住面颊:“……”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越来越没尺度,哪还像初见时的冷酷和道貌岸然,分明就是个色心大发的登徒子!
好吧,是她思想不纯洁了,他越是如此说,她越觉得那个慎空和尚有问题…。不会真和他有甚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她心下恶劣地笑着,他这里套不出,她去找刘伯就是。
“清君,成亲吧。”令狐薄突然变得像怨妇一样唠叨起来。
何清君长叹一声,“至少等南家的事过了再说罢,何况……”她想到了和离书,明日还是去找一下白逸扬吧。
再说乐山欠了一屁股的饥荒总得先还上吧,从前师父怕白家嫌弃她,要她瞒着白家,不许她承认债务的事情,只靠蜂雀阁艰难维持乐山开销,如今从她进京那天,令狐薄便知道她背了一身的债务,若此时成亲,分明是让令狐薄为她背下此债,虽然那些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她不愿意将她和乐山的事跟他掺合在一起,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愿意。
令狐薄见她又犹豫起来,不禁面上一黯,松开她,轻叹一声,“走罢。”
此日,令狐薄在朝上宣布了夜宴定下的和亲诸事,并与小皇帝联合颁旨,封三王爷令狐靖,五王爷令狐箫为送亲钦差大臣,护送已经封为婉和公主的南雪莹抵达天晋国成亲。
何清君护送天晋太子兄妹搬出了紫毓宫,去驿馆整顿打点路上所需粮食净水衣物。到了驿馆门口,晋望之命人将马车里的随身物品搬入驿馆,并命晋乐音先进去。
晋乐音看了何清君一眼,再次郑重道:“何护卫,不管什么事,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捎个信给我,我必定倾力相助。”
何清君拱手行礼:“属下先行谢过公主。”
晋乐音笑着点头,转身进了驿馆。
何清君朝晋望之一揖,问道:“太子可是有话要对属下吩咐?”
晋望之站在台阶上淡淡一笑,温润的眸子盯着她道:“此番相别,再见便不太容易了,本王只是想跟你随便说几句。”
何君君退至台阶下,垂手恭立,一脸的笑意:“是啊,虽然说师门不睦,属下与太子更是身份云泥之别,但我们毕竟也算师门一场,太子回国后,再见面当真是不容易了。”说着轻笑出声:“不过,此话言之尚早,四公主成亲之时,也许太子会来送亲也说不定呢。”
晋望之眸里闪着怪异的光泽,笑道:“说得也是,只是不知到那时,何护卫还在不在京城呢?或许早就嫁作人妇了。”
何清君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倒也不否认,反正她是逃不出令狐薄的手掌心就是了。
晋望之眸中一黯,垂下眼皮掩住眸里情绪,笑了一声,道:“若有朝一日,何护卫能来天晋国,本王也许……哈哈,是一定不会轻易放你走!”
他似真似假地说着,何清君抬眸微笑,反问道:“太子认为能困得住属下么?属下的武功可是不错的哦……”打他师父打不过,打他不是绰绰有余的。
晋望之笑而不语,他说的是画地为牢,困住她的心房而已。
何清君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妥贴,只能笑着站在台阶下,静等他示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道炽热的目光才转移到一旁,“何护卫,小心南家,他们似乎找了个特殊的人来对付你。”
何清君愣了愣,特殊的人 ?'…99down'有多特殊?“多谢太子提醒,外面风大,太子进去吧。太子走时,属下再跟着摄政王来送行。”
晋望之抿唇不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去。
何清君跳上马车,吩咐车夫道:“去白府。”车夫目光奇怪地看她一眼,驾车往白府方向而去。
到了白府门口,白府的门卫似乎大吃了一惊,颤道:“少、少夫人……”
何清君笑道:“阿虎还认得我呀,如此倒是省事了,麻烦阿虎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何清君求见白都尉。”
那门卫闻言大喜,忙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少夫人请稍等。”说着就忙不迭地往里跑。
“阿虎。”待阿虎驻足回头,何清君才笑咪咪地道:“我早就不是白家少夫人了,以后不要再叫少夫人了。”
那阿虎脸色一变,呆呆地道:“少夫人永远是少夫人……”
“阿虎快去吧,告诉白都尉,我在门口等他。”
阿虎登时没了先前的喜色,垂头丧气地往里走去。
何清君静静地站着,看着白家的朱红大门,一阵感慨,想当年,第一次进入白家时,她是多少惴惴不安,满怀忐忑的?白家,当朝三品的府第,那是多少荣耀的事啊,在进白家之前,除了柳大哥,她从未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而柳大哥从前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千总累功封为都尉,她遇见白逸扬后,他官拜大将军后,朝廷才赐了现在的大将军府。
那时候在她心里,当朝三品是个大得了不起的大官,唯恐自己出身太低遭白家上下嫌弃,不能和白逸扬相守,现在想想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当真好笑,白逸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