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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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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听到自称臣妾,忍不住会心一笑,难得她竟在朝堂众臣面前承认了薄王妃的身份,教他如何不欢喜?

“清君,我们夫妻之间不用客气。”

何清君嘴角一抽,他们还未成亲,不是夫妻来着。众臣中不少人偷偷瞧向白峰,他曾经的儿媳妇与摄政王在朝堂夫妻相称,他这曾经的公公该做何感想?白峰倒是面无异色,甚是淡定。

令狐义也笑道:“皇婶跟侄儿之间不必客气,若没有皇婶的英勇神武,朕的皇位或许已落入了殿下的那贼子手中。”睨一眼南浩志:“舅舅,朕的龙位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

何清君伸手拔了他口中的布条,转头对南浩志道:“候爷,你可有话说?”

南浩志拒不下跪,只是冷笑,死死盯着令狐薄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非令狐薄帮你,你这皇位早就成了我的馕中之物!”

令狐义也不否认,笑道:“舅舅所言极是,朕从不否认朕的皇位靠了摄政王皇叔的庇护,也从不否认朕的皇位得自摄政王皇叔的谦让。”

南浩志哼了一声,环视朝中众臣:“若无令狐薄,今日朝中之臣一样会对我俯首称臣,他们原本就是给根骨头就会朝你摇尾巴的狗而已,今日对你忠诚,他日他人称帝,便对他人忠诚。”

朝中众臣闻言顿时向他怒目而视,他们不管品阶高低,原本就以官宦士大夫自负,却被人当面骂作狗,如何不恼怒,恨不能立时便冲上前去将他生吞活剥才解恨!

令狐薄冷笑,“南浩志,你也说过胜者王败者寇,如今再放狠话还有何用?要怪只能怪你不是真命天子。”

南浩志哈哈大笑:“什么狗屁皇帝命,真命天子,不过是当权者愚弄百姓的说辞,天下轮流坐,凭什么就该你们姓令狐的独占天下数百年,这天下本就该有能者坐,却让一个乳臭未干臭小子坐天下,当真是荒谬之极!”他瞪着令狐薄,“令狐薄,就算你一心回护这个嘴上无毛的小子又如何,你以为他就全然信任你了么?你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待到他羽翼丰满后,必然会卸磨杀驴,你以为你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么?”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就算是龙位上的小皇帝也一脸惊惧地望向令狐薄,仔细地观察令狐薄的脸色,却见他一脸平淡,似乎未受南浩志的影响。

何清君似笑非笑打量着南浩志,不愧是一心谋反的一代枭雄,若非令狐薄对令狐义的权力欲早有准备,若非他只是抱着报恩的心思保令狐义的皇权,他必会因南浩志的调拨离间而对令狐义心生嫌隙和提防。如果毕竟是如果,事实上,他不爱权势,向往江湖的自由生活,有自己的生意要打点,又岂会在意令狐义是否会在事后架空了他的权势?

但小皇帝令狐义却并非这般想的,他先前与万太傅一直对摄政王皇叔心存提防,并未全心信任于他,若是皇叔知道自己全力维护的他竟然对他心存怀疑和提防,皇叔怕是必定凉了心吧。再看众臣脸色,个个在为摄政王皇叔不值,不由得心下犯嘀咕,皇叔不会真的就信了吧。

为了取信于他最需要的皇叔,他哈哈大笑道:“舅舅不用这般挑拨离间,皇叔英明睿智,又岂会中了你的奸计,朕的皇位既然得自于皇叔,那么只要皇叔想要回,朕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完他转头对令狐薄,正色道:“皇叔,朕绝非随便说说,这龙位原本就该是你的,旁人想夺,朕誓死捍死,皇叔想要,只需开口说一句,随时便可以拿了去。”

令狐薄笑了笑道:“天子是天定的,岂是能随便禅让的?皇上才是南宛的真命天子,这种话千万不要再说了,免得旁人认为南宛将皇权视作儿戏。”

微微一顿道:“本王的王妃已亲手捉了反贼南浩志,要如何处置咱们稍后再议。于爱卿——”

兵部尚书于计晨忙出列,答道:“是。”转身朝殿外道:“抬上来!”

不多时,四名太监抬着一只大大的木箱进殿放在乾极殿中央,然后垂手退至殿门口。

殿中众臣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只木箱,于计晨走到木箱旁,打开箱盖,朝殿上的摄政王和小皇帝拱手作揖道:“这些都是摄政王命人搜集的南家一党的谋反证据,涉及朝廷地方官员和京官共计六十余人,其中四品以上十余人,与南浩志相交过的二十余位命官也全部有案在身!”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立时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些与南浩志交好或曾与南浩志有过交往的大臣,人人自危,大气不敢喘。

令狐薄脸色沉重地俯视群臣,缓缓走下殿堂,走到木箱旁,随手捡了一本出来,看了看,丢回箱里,然后又随手取了几本看了看,冷笑道:“你们倒是说说,这些人,本王该如何处理呢?”

群臣寂静一片,有不少人开始擦汗,朝堂上气氛冷凝成冰。良久,突然有人跪地:“臣罪该万死,请摄政王降罪!”

此人一出,登时瓦解了大部分有案在身的大臣。要知道朝堂之上,不管为官刚正还是奸佞,多多少少都有些以权谋私,见不得人的事情,令狐薄不指名道姓,朝堂之上便人人心虚自危。纷纷跟着跪地讨绕!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清君,你可知这些朝中命官的罪证,本王从哪里得来的吗?”

何清君:“……”她只知这些罪证,近三成是蜂雀阁搜集的,数月前她向令狐薄坦承身份后,便飞鸽传书吩咐钟琳,所有有关朝廷命官的消息,皆可直接拿来与摄政王做交易……蜂雀阁因此大赚不少,否则哪儿来的闲钱让钟琳有心思去打算回购田产?

令狐薄笑着向群臣道:“本王的王妃功不可没。”转头朝龙椅上的小皇帝道:“皇上可知,南党谋反能彻底覆灭,亏得本王的王妃消息灵通,本王方可掌握先机,在南党各部做了安排。”

小皇帝和万太傅等人闻言无不对何清君刮目相看,从前只道她不过是一介被弃的江湖女流之辈,空有武力而已,却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本事,为南宛立下这等大功,站在摄政王身旁竟毫不逊色。

令狐薄接着一笑,对南浩志道:“候爷一直以为自己的布署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知你的任何举动都在本王掌握中,你城外的三万大军为何久候不到?不过是本王在你带人逼宫的时候,遣人与本王早已安插在大军中的眼线里应外合,将他们尽数围剿俘掳了。你在南候封地偷偷豢养的四万兵将,也已于昨夜被本王早从附近按排好的精兵强将全部挡在了二百里外,等他们进了京,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小皇帝偷偷看一眼万太傅,万太傅正惊惧地瞪着令狐薄,他这般雄才大略,若是有心皇位,放眼南宛和当今四国,谁能挡住?再瞧向何清君,这个女子虽是下堂之人,为世人所不耻,却不仅帮令狐薄收搜集了大量信息,更亲自上阵,带人剿锦杀楼,生擒南浩志,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南浩志面如死灰,踉跄两步,惨笑:“能败在令狐薄手下,也算我南浩志的荣幸!”

令狐薄冷笑道:“南浩志,你原就不配与本王为敌!”

何清君瞥他,好狂傲!不过他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令狐薄再扫视一圈群臣,吩咐黄公公道:“去搬个大鼎来。”

黄公公立即带着殿外的四名公公将院里的焚鼎搬进殿上,令狐薄命他在鼎内生火,待火势上来,令狐薄捡起一摞案宗毫不犹豫地扔进焚鼎里,投入熊熊火中。

小皇帝惊得站起,对令狐薄道:“皇叔,你这是……”他竟将千辛万苦搜集回的证据投进焚鼎烧掉!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爱上了他

群臣也惊得不起,面面相觑,摄政王这是何意?

令狐薄淡淡地道:“俗语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些罪证虽可治众卿的罪,却也可影响君臣的感情,今日,本王便当了众爱卿的面,烧掉这些影响君臣关系的东西,本王也当从未看见过,还南宛朝廷一个朗朗乾坤。舒嫒詪鲭雠”他边说着,双手却不闲着的将成捆的罪证扔进焚鼎。

何清君伸指点了南浩志的穴道,令他委顿地上,无法逃走,然后走到焚鼎旁,看了令狐薄一眼,他说的是当作从未看见过,这话说得好,那是告诉朝中众臣,他虽未让人当众宣读这些罪证,却是看过的,记在心里的,逼得那些大臣们从今往后不得不对他和朝廷忠心不二,战战兢兢,否则,这些便是惩治他们的由头。

何清君看着那一大箱的案宗,那是耗了多少银子才寻来的,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也伸手从箱子里取了一卷扔进越烧越旺的火中。

群臣闻言却是将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放回了胸腔,一边抹汗的同时,一边纷纷跪下,甚至有人已经痛哭流涕了。摄政王明明证据在手,却不追究任何人,这教他们如何不忠心卖命,死而后已?

小皇帝此时也反应过来,皇叔当真奸诈,分明是涉案人数太多,无法全部惩罚,竟索性毁了证据,让他们再无二心的为朝廷卖命。于时也走下殿堂,拿了案卷丢进火里,笑道:“皇叔所言极是,岂能让这些东西毁了我们君臣的信任?”

南浩志当真是万念俱灰,嘴里喃喃地道:“我当真是斗不过令狐薄……好一个还南宛朝廷一个朗郎乾坤,不过是让我亲眼看着他们背叛我,再归顺朝廷,断了我所有希望,让我死不瞑目而已。”

何清君看一眼满脸憔悴死灰的南浩志,道:“南浩志,你竟然派我的亲弟易容成我父亲的样子刺杀我,若非阎王惧了摄政王,一脚将我从鬼门关踢了回来,此时本姑娘早跟阎王下棋去了……只不过临回来时,阎王爷说我还欠了他十几盘棋,让我送个人下去陪他下棋,我瞧你就不错!”说着恨恨瞪着他道:“你可知若非碍于摄政王和皇上,本姑娘适才便取了你性命?”

此时的南浩志早料到自己必不会有好下场,闻言,也只是冷笑着,面无惧色。

令狐薄宠溺地笑着:“清君不必着恼,本王必教你亲自送他去下棋。”

何清君一笑,随手又拿了一摞案宗,正欲丢进焚鼎,却一眼瞥到封面上的名字——吴正德,不由得手一抖,此人不是当朝宰辅刘昀祥的门生么?她记得此人应是涉及四王爷陷害余紫英一家的重要人物……那案宗封面上的名字,是她亲自写上去的,这个……

她抬头,看一眼令狐薄,心下狂叫:好奸诈,好奸诈!世上还有比他再奸诈的人吗?

很快乾极殿纸烟弥漫,木箱内的罪证也焚烧完毕。

令狐薄与小皇帝先后回到殿上。

百官立时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清君再仰头看一眼令狐薄,暗叫,真的好奸诈!

忽听令狐薄道:“南浩志谋反,罪大恶极,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南家族人全部收押牢中,由刑部和兵部合审定罪,涉案之人一律斩杀,无辜族人流放万里后,可释放。至于太后,是南浩志胞妹,又牵涉谋反之罪,但因其是皇上亲母……故而网开一面,遣至皇家寺院带发修行……”

说到此处,他转头对令狐义道:“皇上,对太后的处罚,你可有意见?”

令狐义垂下眼皮,沉默一会儿,道:“皇叔处罚得极为妥贴,也算保住了朕的面子。”

南浩志听到令狐薄对南家的处罚,大感意外,对自己的下场,他原本以为是必会被凌迟处死,南家众族,他也早有心里准备,除了皇室一族,其他众族必会被全部诛杀,却未想到,令狐薄竟然只诛杀涉及谋反之人,当真是世所罕见!

苦于穴道受制,动弹不得,他只能痛哭落泪:“罪臣谢过摄政王的仁慈!”

令狐薄冷哼一声:“本王未诛杀南家九族,只是不希望看到无辜之人死于一人之罪,你的感激对本王来说,一分不值!”

南浩志却并不在乎自己的感激在他眼里值几文,依旧老泪纵横,满脸感激。

何清君却不由得对他生出一阵钦佩,古往今来,凡是造反不成者,无不被处以各种酷刑而死,无不连累九族被当政者处以极刑,像令狐薄这般只将谋反者斩首处死的,从未见过!莫瞧他平素行事狠绝冷酷,却是恩怨分明,绝不让无辜之人死于无妄人祸。

朝殿众臣登时对令狐薄佩服的五体投地,复又全部跪地叩拜:“摄政王仁慈,是臣等楷模!”

令狐薄示意他们平身,然后命人将南浩志收入天牢,只待次日行刑。

……

随着黄公公一声:“退朝——”

令狐义和令狐薄先后出了乾极殿,此时已近黄昏。

“皇叔,今日朝堂上,多谢你替朕拿主意。”令狐义诚心道谢:“幸亏有皇叔在,否则今日,朕必会造成朝堂骚乱。”

令狐薄笑道:“皇上不必客气,本王奉先帝之命摄政,自然会为你打算,那些南党和有案在身的臣子,皇上以后可自己斟酌打算,若是忠心,便留着,若难驾驭,除掉便是。”

令狐义点头,却道:“可是那些罪证,皇叔都亲手烧了,朕如何辩别谁是南党分子和有案在身的臣子?”

令狐薄轻笑:“本王早看过那些卷宗,到时皇上可捎信给本王,本王帮你辩别。”

令狐义惊诧望他,难道皇叔竟然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令狐薄远远瞧见何清君走过来,便道:“皇上,本王的王妃来了。”说着转身迎向何清君。

令狐义望着他迎上去拉着何清君的手,往养义宫方向而去,不由得感叹,皇叔至少还有个何清君陪在身边,他呢,连母后都要到皇家寺院修行去了,他倒是真真正正成了孤家寡人了。

令狐薄与何清君相携回到养义宫,然后传膳,与她一起用过迟了许久的午膳,才让她先回房沐浴,换上他为她准备的新衣,他也趁机回房沐浴更衣。

他沐浴更衣后,便静静站在她房外等着她,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她开门出来。

依旧一袭月白织锦,衬得她蜜色的肤色更加白晰娇美,锦袍裁剪既似男袍般方便行动,又带些女子柔媚。何清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服,轻笑,这锦袍内里是细白狐狸毛,虽然她是习武之人,并不畏冷,却依然觉得出这袍子极为暖和——细白狐毛锦袍虽比不上那貂裘大氅名贵稀有,却也非常珍贵。

说到那貂裘大氅,她不禁连连可惜,那大氅因她今日杀人太多,竟溅了不少血迹上面,也不知能不能洗干净,实在不行,只能请宫里巧匠将缎面换了。

“是不是很累?”

何清君点头,笑道:“原本是有点累,泡了个热水澡,反而觉得舒服多了。就是杀人杀得太多,胳膊还有些酸。”说着抬起右臂晃了晃,左手轻按着。

令狐薄执起她的手道:“本王已让马车停在养义宫外,先上车,咱们这便去云鹤居接了你师父师娘他们到薄王府围炉。”

何清君笑着点头,在薄王府围炉啊,她好像还是蛮期待的。被令狐薄牵着一路出了养义宫,然后上了马车。

令狐薄关上车门,坐到她身旁,执起她右臂揉按着。

“……千岁大老爷,请问你这是做什么?”何清君无视自己热辣辣的面颊,问道。

令狐薄:“你不是杀人杀到手臂酸麻?本王替你按摩。”

“……”何清君嘴角一抽,“千岁大老爷,你能不能顾忌一下你的身份,你是摄政王啊!”

令狐薄手下不停,抬眸睇她:“那又如何,摄政王不能伺候自己的女人么?清君,你可知,现下朝堂上下,满朝文武,全京的将士都知道,本王惧内!”

“……”何清君抚额呻吟,他如此不遗余力地宣扬自己惧内究竟为哪般?他这一惧内,岂不是表示她成了悍妇?

“既然本王是众所周知的惧内男人,那么伺候妻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

何清君无语了,好吧,既然他这位尊贵无比的男人都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她就只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好了。念及至此,她先囧了……自己的男人,她怎么想得这般理所当然,仿佛他当真已是她的夫君了般。

不由得想起从刘家铺子赶回宫,却见不到令狐薄时的心情,轻叹一声,当时她不止有种天塌地陷的恐惧感,甚至想到,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宁愿随了他去……她想,其实她早已在潜移默化中爱上了他吧。

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高贵男人,正低头专心为她揉着胳膊,便坦言道:“令狐薄,我想,我可能是爱上你了。”

“……”令狐薄猛地抬头,脊背挺直,双手停下动作,紧紧攥着她纤细手臂,眸中狂喜,一瞬不眨地凝视她,只觉连呼吸都凝住了。爱上他了么?这不是他意料中迟早的事情么,为何心里还是难以言表的激动和兴奋,仿佛他此生活着的意义就此圆满了……

他力持镇定,却难掩眸中浓浓的喜悦之情,唇角绽出那可令万物回春的笑容,力求能风淡云轻,但微颤的声音仍然泄露他激动的情绪。

“清君,跟本王表白是好的,但是选在车上,是不是太不重视本王了?”

“……”何清君眼角一抽,难道还让她沐浴熏香,再上香禀告列祖列宗,然后挑个良辰吉日再跟他说么?重视倒是重视了,只怕她早没情绪了,呃,她倒是刚沐浴过……遇上这个男人,她永远只有无语的份了,懒得理他,闭目养神去。

忽觉眼前一暗,紧跟着唇上传来微凉的温软触感,她倏地睁目,瞪着眼前这尊正在她唇上吮吸噬咬的妖孽,他当真是见缝插针,脸皮厚到极点!

她双臂缓缓抱上他窄腰,任他尽情在她唇上蹂躏,直吻到她差点窒息,他才稍稍松开她,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她的杏目和耳边,热息喷在她耳旁,极为酥痒,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清君,要爱我一生一世。”

何清君“嗯”地一声,水眸凝视他,双手从他腰上收回,吃吃低笑着,一生一世,他求她爱他一生一世……“我们不是早已结发锦袋了吗?我不爱你,要爱谁?”

令狐薄唇角绽着那风华绝代的笑容,不错,他们早已结发锦袋,不爱他,要爱谁?

何清君不想现让车厢内的气氛继续暧昧下去,便转了个话题,轻笑:“千岁大老爷,适才朝上焚烧的证据都是你伪造的吧?”

令狐薄恋恋不舍地坐回旁边软榻,凤目睨她:“倒是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何清君笑了笑道:“果然不是真的?我就说嘛,耗尽精力和银两得到的证据怎能说烧就烧了。”

令狐薄哼了一声道:“每得到一份证据,本王必会命人照着原件重造一份,原是防盗防火的,以备突发事件的,原件早被本王秘密藏起,本王今日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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