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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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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将头重重埋入软被中。

“王爷,热水来了。”外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令狐薄将床幔放下,掩住床内的春光,轻笑着走到门口开门,“搁在门口罢。”

那太监疑惑地看一眼,问道:“王爷,不用抬进去么?”

令狐薄挥手示意他带着六名下人下去,关好外室的房门。他笑着将那只大大的浴桶抱进寝房,然后将热水一桶桶提进去,然后倒到浴桶里,伸手试了试水温,微微有些烫,正好解乏。他走到床旁挂起床幔,直接抱了那个仍在埋头后悔的赤裸女子,轻轻放进浴桶里。

“要本王帮你洗吗?”他眼里闪着热切的渴望。

何清君恨恨地轻喝:“走开!”他帮她洗?那是将她连皮带骨头直接送到他嘴里!

令狐薄也不着恼,唇畔挂着轻笑,却除掉了外衣,径直跳进了浴桶!

“你、你……”何清君瞪大了眼,他怎么可以这般无耻?

令狐薄唇角顿时绽出那风华绝代的笑容,失了人前的冷酷睿智,眸里只剩下炽热的情欲,倾身抱住她……

何清君欲哭无泪,她沐浴变成了洗鸳鸯浴,鸳鸯浴变成了水中缠绵……咳咳,一直缠绵到床上去……

待令狐薄终于肯放过她时,她双腿微微颤抖着,浑身宛若在马上颠了三天三夜般,无处不痛,无处不酸,下床时几乎站立不稳,费了半天的劲才穿上衣袍。

此时天色已经由早上转到黄昏,幸亏雪一直在下着,天也一直在阴着,分不清早晨还是黄昏,厚厚的积雪也阻挡了不少人出行。

岂知她一踏出房门,就听见齐刷刷的声音高声道:“恭祝六王爷新年快乐!恭祝六王妃新年快乐!”

何清君顿时石化,然后自己听到“喀嚓”一声迸裂的声音——他们不会是从早晨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给令狐薄拜年吧?不会吧?

刘伯跺着脚搓着手道:“王爷,咱们为了新年第一天的红包,可是站在冰天雪地的门外等了一整天了,亏得中间去吃了点热饭,不然都要冻僵在门外了。”

何清君身体晃了晃扶门撑住身体,事实证明,是会的!

经刘伯提醒,令狐薄才想起,往年他确实要包红包给众位辛苦了一年的管事家臣,今年沉溺在温柔乡里,竟给忘了,但是他作为摄政王,岂能说因为沉溺情爱中,便忘记给这些老家臣准备红包?

他睨他们一眼,这些老家臣也并非就真的眼巴巴地站在门外等红包,拜年是掩饰,想见识一下他这铁树开花能折腾多久才是真的。既然他们冒着风寒站在外面枯等,自然是想到他绝未给他们准备红包。

他一笑,淡定地道:“本王刚平定了南家叛乱,心情大好,所以今年的红包比往年大了些,本王就决定不包红包,你们直接去库房签字领取,每人两千两。”

众家将欢呼谢恩。何清君倒抽了一口冷气,千岁大老爷啊,过年分个彩头都要每人两千两,哪她呢?

她摸了摸鼻子,看他:“千岁大老爷,我的红包呢?”

他笑:“你也要红包?”

“属下是护卫来着!”某女抽着鼻子陈明事实。

令狐薄嗤地笑出声来:“但你是本王的女人,让本王发红包像什么话。”

“原来做摄政王的女人还不如护卫来钱,那我还是只当护卫罢。”

“……”令狐薄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刘伯,为王妃领一份出来。”

刘伯忍笑,正经答道:“是。”接着又道:“王妃,明日便会将王爷半数产业转到你名下,两千两红包比起那半数产业来,连九牛半毛都算不上……王妃实在不必看在眼里。”

何清君:“……”那不一样,两千两到手,那是名正言顺,实实在在的自己口袋里的银两,半数产业就算转到她名下,其实还是他令狐薄的。

眼见天色太晚,不能去各个王府拜年了,何清君便想无论如何总得去云鹤居给师父师娘拜个年。

岂知去了云鹤居更把她窘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和令狐薄给师父师娘拜完年,在柳含烟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被师娘林秀映悄悄叫到一侧。

“师娘,怎么了?”

林秀映目光落在她颈项上,双手却下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干咳两声,“清君……你果然被……吃了?”

何清君只觉脑里“轰”地一声,双颊紧跟着变得通红,几欲滴出血来,忽然明白师娘的意思,双手抚上颈项,顿觉悲惨万分:令狐薄这个杀千刀的!定是这只妖孽光顾着纵欲,却在她颈项上留下欢爱的痕迹,适才给师父师娘拜年,不小心露了出来!

怪不得柳含烟目光如此奇怪,木木转头瞧她,她眼里分明是嘲笑和不屑啊!

何清君觉得她真是无颜再见人了,真的,活到二十一岁,第一次这般丢脸!当初和离下堂,因为只顾着伤心,没也觉得多丢脸,今日却从出门开始便一直丢脸到现在,真真切切地无地自容,无地自容!

她连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啊——”地一声惨叫,捂着颈项纵身跳出云鹤居,钻进马车。

令狐薄正在刘匀泽客气着,刚坐下端起茶杯,却见何清君惨叫一声,破窗而出,不由得吓了一跳,顾不上跟刘匀泽道别,身形倏地一晃,也出了云鹤居。

“乖女婿……咦,这是怎么了,怎地徒弟刚进来就跑了,连女婿也跑了……”身后传来刘匀泽惊讶的自语声。

上车后,见何清君缩在角落里拼命搓着那烧得通红的面颊,不禁奇怪,“清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何清君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恼了,一个连环飞腿,将毫无防备的令狐薄一脚踹出车厢,“砰——”地一声闷响——咳咳,他重重跌进厚厚地雪地。

车夫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合不上嘴来,竟忘记跳下车辕去扶起尊贵的摄政王……只见他们素来冷酷威武的摄政王缓缓从雪地爬起,淡定地拍掉身上沾满的积雪,然后淡淡地朝惊呆的车夫道:“没瞧见过被家暴的男人么?”

车夫呆呆点头,答道:“从没见过。”

令狐薄从容淡定地道:“今日你见到了,本摄政是王古往今来,帝王家被家暴的第一个男人。”

“……”车夫瞬即石化,他没看错吧,为何堂堂摄政王竟有几分沾沾自喜?堂堂七尺男儿被女子家暴,很值得炫耀么?对,没错,他就是觉得摄政王在跟他炫耀!

可是摄政王的武功,放眼当今四国极少能遇上敌手吧,怎地会被身为护卫的女子给“家暴”?车夫转头望了望车厢内的女子……只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车内的女子极得摄政王宠爱,宠爱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所谓河东狮吼,也没有她威风吧,毕竟这个被她家暴的男人是统摄南宛数年朝政的摄政王!

令狐薄吩咐车夫道:“进去跟黄掌柜说一声,就说后院王妃师娘房间的窗子破了,教他立即去修一下。”

车夫忙道:“是。”

令狐薄“嗤”地轻笑一声,跳上马车,弯身进了车厢,关上厢门。

此时的何清君已经忘记适才的无地自容,反而开始担心起令狐薄来,他堂堂摄政王,竟被她连环飞腿踹下车去,这若换作旁人必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可是她……就算他不会治她的罪,必也会觉得颜面受损吧?哪知却听到他在外面跟车夫沾沾自喜的炫耀起来。

她不是蠢笨之人,略一思索,突然明白,令狐薄为何会在朝上人前到处宣扬自己惧内,其实他是怕她下堂的身份被旁人非议不屑,所以才以自己摄政王的身份为垫脚石,来抬身她的身份吧?

念及此处,鼻子一酸,他总是为她千般打算,唯恐她受到一点委屈,可是他哪里知道,她并不在意这些?倘若在意,她必不会与白逸扬和离。可是她也清楚,他是担心他以高高在上的身份娶了她这下堂女,悬殊的身份带来诸多非议令她不堪重负,故而索性借了惧内的由头,让世人知道,她虽是下堂女,却连摄政王都惧了她,旁人自然不敢对她有任何轻慢。

“令狐薄,对不起。”

令狐薄闻言右手按上腹部,幽怨地看她:“清君,下次家暴时换个地方踢,每次都踢一个地方,当真吃不消。”

“……”何清君又无语了,手指下意识抚上颈项。

令狐薄立时明白她适才为何如此害羞狂躁了,唇畔挂出暧昧的笑容,道:“倒是为夫的不是了,下次一定小心点……”

何清君再度无语哽咽,下一次?成亲之前甭想再有下一次了!

“清君。”令狐薄想起一事,轻唤。

“嗯?”

“本王说过要让你亲手送南浩志去跟阎王下棋,可是今日只顾着跟你燕好,竟错过了时辰,他此时早被处决了。”

何清君虽有些遗憾,却也未当回事,这南浩志派人杀她,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她帮令狐薄找到了秘部名单,暗杀了慕振雷,并屡屡碍他刺杀令狐薄,才惹怒了他。如今她亲手将南浩志捉回,令狐薄亲口下令处斩,倒也跟死在她手里差不多。

当夜,何清君不敢再跟令狐薄同住薄王府,坚持回宫。

初二清晨,何清君让小秋为她找了一条围巾,仔细对着镜子围好,以掩改昨日留下欢爱痕迹。三王爷和五王爷携王妃进宫为皇上和令狐薄拜年。何清君见过两位王爷后,便央令狐薄允她去大将军府拜年。令狐薄微一犹豫,便允了。

何清君站在养义宫门口等黄公公准备马车,听到脚步声响,回头见是五王爷令狐箫,便笑问:“外面天寒地冻的,五王爷怎地出来了。”

令狐薄温润的眸子盯着她一会儿,旋即离开,露出清泉般地微笑:“六弟妹,本王有件事想问你。”

何清君笑了笑,静静等他发问。

“六弟妹出身江湖,可曾听说过蜂雀阁?”

何清君心下微惊,脸上笑容不减,点头,“听说过,靠倒卖消息赚钱的一个组织,在江湖上并不入流,五王爷为何问起蜂雀阁?”前日才解决了南浩志的逼宫之乱,今日五王爷就将目光转向了她,是迫不急待,还是早已调查清楚?

令狐箫那双清润的眸子依旧盯着她道:“本王虽一直避府韬光养晦,却也不是当真消息闭塞,今日本王听到一个消息,说摄政王之所以能这般迅速地解决带兵逼宫的南浩志,蜂雀阁功不可没。所以本王想结识一下蜂雀阁,愿出重金请他们帮本王查一件事。”

何清君看他一眼,险些冲口问他想查什么事,却及时警觉,他必是查到了些什么,有意来试探她来着,不知为何,她直觉就是可能跟吴山银矿有关。

令狐箫静等片刻,不见她发问,便轻笑一声,“六弟妹与令师是江湖中人,消息总是灵通些,若是听到蜂雀阁的消息,不妨透露给本王一些,也省得本王到处找他们了。”

何清君点头,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五王爷,既然有人连摄政王从蜂雀阁取得消息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能得到,并告诉王爷,说明他们消息极为灵通,联系蜂雀阁这种小事,应该极易办到。”

令狐箫一窒,这个何清君果然不是个莽撞武夫,他原本也只是要试探她,她竟用了一招“以子之矛戳子之盾”的招数。面上尴尬一闪即逝,道:“六弟妹说得有理。六弟妹,雪天路滑,危机也多,六弟妹出宫还须小心。”

何清君怔住,他这话什么意思?却见令狐箫轻笑着转身走进养义殿偏厅。她心时颇为疑惑,令狐箫这么快便得知蜂雀阁为令狐薄提供了不少消息,必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她登时想到了清音阁,恍然,原来他设立清音阁的目的在此,是为了收集朝中消息的。

只是朝中大臣并不知她是蜂雀阁阁主,他是从哪里听到风声的呢?她低眉思忖,这说明他不止清音阁一个渠道收集消息……他如此费尽心思的收集和南宛朝廷有关的消息,又不为权势,哪究竟是为哪般?

想到他临走时说的话,不禁疑惑,他是在提醒她有危险,还是在警告她呢?

不管如何,总不能因为有危险就要躲在宫中当缩头乌龟吧?若有危险,躲是躲不掉的,只有迎面而上,才能知道该如何解决。

“王妃,马车已备好,请王妃上车。”黄公公在养义宫的大门外道。

经过这些日子的锺练,她已经能淡定的应对“王妃”这个称呼,就当是提前适应了。

因为路上积雪极厚,马车行得极缓,用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柳府。南宛过年朝中都有十天的休沐假,所以令狐薄和朝中大臣这十天是不用上朝办公的。

何清君到柳府时,柳府外已停了数辆马车,原来早有大臣们先她一步来向柳大将军拜年来了,柳清飞此刻正忙着在正厅接待来拜年的大臣。

何清君听下人说完,犹豫了一下,还是踏进了大门,站在院里,犹豫着要不要让下人这就去向柳清飞通传,哪知却早有机灵丫头先去通传了义嫂宋玉洁。

在她犹豫时,宋玉洁已经快步迎向她,满面堆笑地道:“清君,新年快乐。”

何清君立时笑了起来,拱手道:“新年快乐,义嫂。”

宋玉洁道:“朝中几位大人来访,大将军正在正厅接待他们,清君,不如跟义嫂到房间里稍等一会儿如何?”

何清君螓首微歪,似笑非笑地道:“义嫂可是真心邀请?”

宋玉洁一怔,心里巴不得她立时就滚出柳府,却怕惹她不快,在柳大将军面前乱说话,只得笑容可掬地道:“清君怎地这般说,义嫂就当你亲妹子般,岂能不是真心邀请。”

何清君装作与她毫无嫌隙般地跟她进了房间,两人一起坐在堂上椅里,相对无语,干坐了好一会儿。似乎宋玉洁忘了待客之道,她的婢女似乎也得了健忘症,忘了给她上杯热茶,何清君摸摸下巴,义嫂此举是想让她不要自讨没趣,自己知难而退啊。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二章 纪芙露面

何清君轻笑,义嫂对她真的是相当忌惮啊,她实在不知,为何义嫂会从一开始便不喜欢她,认定她是来抢大哥的?若是初始义嫂以为她是来抢大哥的,那么后来她嫁给白逸扬了,按说义嫂怎么都不该对她还是如情敌般怀有敌意……她侧目瞧着义嫂,她是处处提防她与大哥相见,唯恐她挖了墙角——她委实不解,究竟她哪里惹得义嫂如此不安?

“义嫂可否跟清君说说,你有什么把柄落在纪芙手里的?”

宋玉洁顿时面色大变,紧张地往外瞧瞧,霍地站起,色茬内厉地道:“何清君,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有把柄落在纪芙手里!”

何清君以手支颐,淡淡地笑道:“义嫂何必激动,我只是觉得奇怪,若是没有把柄握在纪芙手里,为何会心甘情愿地受纪芙胁迫,帮她抢我先前的夫君白逸扬?或者,只是义嫂对清君心怀不满,见不得清君过得幸福?”

宋玉洁又急又气,脸色青白,手指微颤:“何清君,你自己不守妇道,招惹大将军,竟敢倒打一耙!”

何清君惊讶道:“我不守妇道,招惹柳大哥?真是荒谬至极!那你帮纪芙抢自己小姑的夫君却是为何,义嫂可否给我个解释?”

正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一条高大人影堵在门口。舒葑窳鹳缳

“大将军?!”宋玉洁脸色大变,声音也颤抖起来,转向何清君,忽然有种感觉,她是受了何清君的算计!

柳清飞脸色极黑,目光冷冰冰地盯着宋玉洁,阴沉的声音问她:“玉洁,你竟帮着纪芙那贱人抢白逸扬,害得清君伤心和离?你安的什么心!”

宋玉洁惊慌失措,慌乱地解释道:“大将军,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被纪芙胁迫的……”

柳清飞冷冷睨着她,怒道:“胁迫?!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纪芙刺杀天晋四公主前,一直表现为弱质闺秀,如何能胁迫你?”

宋玉洁语窒,痛哭流涕,凄然一笑:“大将军,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竟比不上何清君一个外人一句话么?”

柳清飞喝道:“住口,清君是我的妹妹,怎么是外人 ?'…99down'我一直以为你贤良淑德,却未想到,你不但帮着外面的贱人抢我妹妹的夫君,竟还将我的义妹说作外人!宋玉洁,这就是你的贤良淑德?”

宋玉洁不敢再说话,只是十分委屈的样子抹着眼泪。

何清君冷眼看她,本来她还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在大哥面前撕开她的真面目,适才却突然想通,倘若老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纵容她,她以后还不知要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呢,何况纪芙未死,说不定还会再找上她,万一穷途末路的纪芙再胁迫她做出连累大将军的事来,恐怕就算令狐薄想保都保不住他了。

再说一个如此不怀好意的女子在柳大哥身边作福作威,她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总得让柳大哥看清她的真面目,对她提防几分!

以她的内力自是老远便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柳大哥习武,步伐沉稳,却因他主练外家功夫,内力不够深厚,沉稳的步伐中又少了些轻盈,便判断此人必是柳大哥,想来是她刚进府时的那名下人已去向柳大哥通传过了。所以她才会故意提起义嫂帮纪芙抢白逸扬之事!为的就是让柳大哥“无意中”听见。

当初她懒得理纪芙,不过是因为她与白家完全没了关系,纪芙是好是恶,都是白逸扬自己选的,就该自己承担后果!可是既然纪芙未死,柳大哥又身居要职,她大半还是会来找义嫂的。没理由让义嫂这种心中没有良善的女子连累大哥!

“大哥,我一早便赶来给你拜年的,并非要给你添堵,这事,也怪不得义嫂,你应该也听说了,纪芙乃大魏奸细,极为狡滑,既然义嫂说是受她胁迫,我想,可能是她受了纪芙的胁迫,大哥不妨问问义嫂,她受了纪芙怎样的胁迫?”

何清君装作宽宏大量地替义嫂开脱着,却趁机提起柳清飞忽视的重点。

柳清飞立时反应过来,不错,她既说是受纪芙胁迫,总得告诉他,是受了何样的胁迫。“说,你受了何样的胁迫?”

宋玉洁转目狠狠剜一眼何清君,抬手以绢拭泪道:“自从跟大将军成亲后,我一直安分守己的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哪懂什么朝政之事,纪芙以大将军的前途相胁,我便害怕了,大将军,我一心只想保住你的一切啊。”

她说得情真意切,莫说柳清飞信了几分,就连何清君若非深知此事绝非她此时所说,也会相信她确实是为了保住柳大哥才迫不得已,何清君不得不相信住在深宅大院的女子,个个不简单,颠倒黑白的本事,果然不是她这江湖女子能比的。

“纪芙一介女流就算是奸细,他又能拿什么威胁我的前途?”

宋玉洁泪眼婆娑,低声道:“她说她从大将军书房拿到一份关于前方布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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