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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出嫁不从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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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恶少听着,扭捏地整了整西装,还算大气地说,“行,我失误了。:Ladies–irst,你先说。”

    “啊!”官云裳笑着走近了些,“我能说什么?您为何带人来惹麻烦?”

    “呵呵。”这会儿,人群里那洋人突然笑出了声。他这一笑,把伞坊几个老师傅吓了一跳。

    官云裳皱起眉头,静等那老外出声。 

第122章 救急

    官云裳竖起耳朵,拿出当年考英听听力时的精神仔细去听。可没想那老外一张嘴,呜呜哇哇的,完全不是她能了解的语种。

    官云裳无奈看着那个恶少,“能翻译一下吗?”。

    恶少尴尬地咳了咳,“这位洋大人来自比利时,没,没带翻译。”

    “哦。”官云裳瞟着那洋人点了点头。那个比利时人似乎很有怒气,傲慢地半仰着头临视着众人,他**YY口沫横飞的也不知道在叫嚣什么。

    官云裳看他那傲慢的模样很是不爽,不就比利时吗,巴掌大小国的人也来中国作威作福,算老几啊。那年代的人们也是被八国联军打怕了,但凡是金发碧眼的,就算是哇爪国来的他们也怕。

    恶少在那洋人漫天口水的浇灌下,有些沉不住气,他试着用英文问那洋人在说什么。没想那洋人的脾气跟他满脸的金胡子一样,嚣张得厉害,甩头就对着恶少骂了一句,那什么克you(和谐)。后又叫嚣着用英文骂着,恶少是***,浪费他时间。中国人都是低等动物什么的。那洋人越骂越起劲,被骂的范围延伸至所有国人,甚至把老祖宗们也骂了进去。这直把恶少骂得抬不起头来。这种情况之下,官云裳作为中国人,自然是一致对外的。

    她小声问那个恶少,“他能听懂中文吗?”。

    那恶少一脸尴尬,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官云裳一仰头,冲那洋人骂了句,“你才是猪。”

    恶少听这话,吓了一跳。官云。裳微笑着安慰他,“别怕,反正他听不懂。”官云裳说着,继续微笑着冲那洋人骂,“你个没教养的猪,骂你猪简直就是侮辱了猪,你连猪都不如……”

    那洋人看官云裳微笑看着自己,。还以为是对他说好话。于是得意地扭过头问恶少,“她说什么?”

    恶少瞧了瞧官云裳,尴尬地笑着说,“她在夸您。”

    “哦。”洋人得意地抱着手臂,几乎。要摇摆起来。他鄙视地丢了句,“中国人真蠢。”

    “是啊,她听不懂。”恶少打着谎,骗着老外,让他先回府。里。这洋人才送出门,那恶少又折了回来。伞坊的师傅们松了一口气,围着官云裳夸她连洋人都敢骂。正说着,恶少一脸不善地走了回来。师傅们看到他,该躲的躲,该撤的撤。

    官云裳到不惧他,平静说道,“这位公子,我相公真的。不在家。”

    “唉。”恶少先叹了口气,他刚才的气焰怕是被洋人。骂歇菜了。他皱了皱眉头,郁闷地说道,“都是叫鲁定风给害的。”

    官云裳诧异问。道,“啊,这和我相公有什么关系?”他分明是崇洋媚外,结果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然这话官云裳不能说,她是女人,现在又没鲁定风在前面挡着,她太尖锐可没好处。

    “唉。”那恶少又叹了口气,这才唧唧歪歪说了起来。

    原来这恶少也不算完全的崇洋媚外,他还是有些爱国心的。年前,他和外国人聊天时,洋人们一口咬定,他们做的伞好。当时恶少不服气,扬言要和他们比伞。甚至还要报名参加一个世界伞类工艺的比赛。

    恶少丢下这话,回到家里就开始筹谋着开新式洋伞坊,要做出比洋人更好的伞。那时他招集了省内的朋友商议开伞坊的一些事项,那次就定在鲁家。可没想被官云裳几句话给打击到歇菜了。

    恶少的伞坊没办成,比赛的期限也日渐近了。当日和他打赌的洋人故意过来笑话他。恶少一时生气,就带着那洋人到了鲁定风这儿。他可能是想把麻烦推给鲁定风。只是当着官云裳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说是把那洋人带来,说清楚没做出伞的原因。

    官云裳听完,温和地笑了笑,想起刚才他还帮她在洋人面前圆谎,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她也就好心地原谅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支着下巴想了想,脑袋里的历史微微起了些作用,她记得这年代,中国的手工艺品应该是不输外国人的。她转头寻着穆小三,对他说道,“三娃子,拿两把做好的伞出来。”

    那恶少诧异看着她,“干什么?”

    “你不是要比伞吗?我给你几把最好的。”

    那恶少眉毛一挑,“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上回我们也比过了。油纸伞不比洋伞差。你反正也没伞拿去比。与其交白卷,还不如拿这伞试试。”官云裳接过穆小三拿来的伞,大方的递给他。

    恶少的脸纠结地扭了扭,也只得接过了。官云裳好歹算是替他解了围。可这恶少也不说谢,抱着伞就走。

    “喂。”官云裳叫住他。

    “怎么了?”恶少诧异地回头。

    “我没说这伞是送给你的。”官云裳扬手喊道,“帐房,收钱,顺便把今天的损失也算上。”

    “你!”恶少抱着伞,他有N多气愤这会儿也只得歇了。堂堂大少爷,也不好跟个女人计较是不。

    送走了恶少,官云裳终于抒了口气。她四下看了看,打起精神问道,“最近伞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麻烦。”

    她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伞坊N多人朝她围了过来。这小小一个伞坊,里里外外的事还真不少。官云裳被一堆问题压下来时,不禁感叹,鲁定风啊,你快回来吧。

    官云裳忙碌了一上午,这才勉强把伞坊的事处理了一些。这会儿也到晌午了,她忙赶回鲁宅,没想麻烦又来了,她还没进自己院里,半道就遇上鲁来银,这位公公瞧着她,先是横着肉泡泡的双目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才不阴不阳地丢了句,“又跑哪去了,一个妇道人家,成天的乱跑,成何体统。”

    官云裳没办法,只得恭敬地说,伞坊有麻烦,去了一趟。

    老爷子一听,神色更不善了,“伞坊的事要你管吗?你惹了沈家那乱子还敢到处乱跑。“沈家要的那个人是你放的吧!”

    鲁来银那阴阳怪气的调子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官云裳正嫌恶来着,还来不及答话,就听鲁来银扯阴沉的嗓子叫道,“来人,把少奶奶送回院里,没事别说来。最近世道不稳。”

    鲁来银说着,甩袖走了。官云裳就像个犯人一样。那两个家丁恶形恶象的守着她,一直押送她回到院里。

    那家丁送到院口也不走,就站在院门口守着,这意思,分明是软禁。

    官云裳一身的事儿正想办,看着门口两门神,气得直想出声赶人。幸是小叶子和牛妈愤力拦住了。

    小叶子一边拽她,一边劝,“小姐,那两人得罪不得。那是老爷的心腹。”

    “心腹又怎么样。我一个大活人,凭什么软禁我!”官云裳愤愤说着,当然,这也只是争点口上意气,她到不至于自不量力地真去赶那两个人。现在鲁定风不在,她在鲁家的地位可能还不如一个丫鬟。

    官云裳暗自生着闷气,小叶子瞧她这模样,凝眉说了句,“可能他们不是看着小姐的。”

    “什么意思?”官云裳愤愤吼吼着,“难道他们是看着你的?”

    “不,不是这意思。”小叶子想了想,说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是看着你,不让你出去的。他们可能是不让人进来。”

    “嗯?”官云裳疑惑望着她,“说清楚点。”

    “这,这……”小叶子小声说,“我猜,可能是老爷不想让文少爷来找你。”

    官云裳沉眉一想,也是。文允述现在那么招摇,那只老狐狸肯定是猜出来了。他要是文允述的亲爹肯定不想他两个儿子都跟她扯上关系。幽幽叹了口气,官云裳突然感觉一股无力感。关系复杂了,她该怎么办呢。也不知鲁家老爷子会不会把她送到沈家当炮灰。也不用猜了,真有机会鲁来银肯定会把她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

    被人软禁的日子可不好受,官云裳虽是宅惯了。可在别人地盘里宅着,就跟进错厕所般,说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这几日里,她天天望着天,瞧着天气,看着远方。很多时候眼前迷茫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有天半夜里醒来,看着幽黑的屋子,听着耳边寂静的一切,她莫名地就哭了起来。她哭得凄凄哀哀,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就像个没娘的孩子,是啊,寂静的夜晚,突然醒来,那种寞落能勾起心底所有抑郁。

    她的哭声吓醒了牛妈,牛妈上了年轻,夜里睡得轻。听到她的哭声吓得衣服都没扣就急急跑到房里。

    “小姐,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官云裳心里的寂静总算驱散了一些。她擦着眼泪,想找个借口搪塞。谁想牛妈心直口快,点着蜡烛的人突然就说了句,“你想姑爷了吧。”

    这句话和烛光一起亮起,官云裳被这闪亮照愣了一下。她摇了摇头,压抑着心头的胡思乱想。

    “牛妈,知道姑爷那封信在哪儿吗?我要拆了它,我要抓奸,凭什么我在这儿被软禁着。他到好,人都到山上了,还有桃花无数。”

    “行。你拆。”牛妈笑着说着,把信递给她。

    官云裳一边拆信一边说着,“哼,明天一早就找他兴师问罪。”官云裳话到一半,突然觉得这话不对,可她也没心思想自己的话了,她瞪眼看着信纸,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好!出大事了。” 

第123章 逃亡

    “小姐,怎么了?这上面写着什么把你吓成这样。”牛妈好奇的看着信纸,只可惜那纸上的字小得跟米粒一样,她老人家也不识字。

    牛妈一出声,官云裳反而安静了几分,她看了一眼窗外,小声问道,“牛妈,老太太在宅子里吗?”。

    牛妈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最近几天老太太那房没让我给她炒青菜吃。”

    听这话,官云裳心下又肯定了几分。这会儿小叶子也给闹醒了,她揉着惺松的睡眼,打着灯笼过来。官云裳叫她过来,小声问,“小叶子,这几天看到鲁二爷他家的人了吗?”。

    小叶子打着哈欠想了想,也是摇了摇头,“没见着,平日里到是经常可以看到二奶奶在帐房附近晃荡。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没看着她了。”

    官云裳紧张地拽着衣袖,“是。不是鲁家上得了台面的人物最近都没看到了。”

    小叶子和牛妈相视着,一齐点了。点头,小叶子说道,“你被关着的这些天里,好像很少看着掌事的人物。这两天连老爷也没见着了。”

    好吧。现在官云裳已经可以肯。定,佟家的人提前跑了,现在鲁家的人也全跑光了。为什么?好说,太平天国的翼王石达开已经从桂林北部入湖北,马上就打到四川了。

    官云裳读过历史,知道太平天国是农民起义,是正。义的事来着(虽然这份正义终究是变质了)。可是她现在是什么身分,大地主家的儿媳妇,标准的地主婆接替人,正是起义军讨伐的对象。

    佟家小姐的情书上都写了,“天下将大乱,速逃。”

    人人都逃了,独留下她。官云裳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沉声问,“那,那文管家呢?他还在宅里吗?”。

    “不在。”很讽的,小叶子想也没想,就答了出来,“那天。我问了帐房的,他们说文少爷家里有事,回乡下了。算算,是前天走的。”

    “哈哈!”官云裳僵。着脸,干笑了两声,“回乡下。怕是回乡下避难了。”

    所有人走,她都不会奇(提供下载…87book)怪,可为什么文允述也走了。更重要的是,他提也没向她提,就这么直接走了。把她丢在这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临头各自飞吗?官云裳想着,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小叶子看她突然就变了脸色,一张脸跟涂了死灰似的惨白得吓人。“小姐。”小叶子支吾说道,“我听说,好像长毛贼要打过来了。”

    “你也听说了。”官云裳苦笑,“你为什么不逃走。”

    小叶子扶着她,给她披上衣服,“我想着,小姐应该先得到消息,那些应该都是谣言。”

    “没有,没有谣言。”官云裳苦笑,“我只是最后知道而已。”

    牛妈拽着衣角,这会儿才想明白,“小姐,你说是长毛贼;长毛贼?长毛贼!”牛妈连说三便,从诧异到疑问,到惊讶。最后直接跳起来拽着官云裳就要往外跑,“小姐咱快逃吧。”

    官云裳抑郁地看着她,一个才跟着她没多久的老妈子都知道带她一起跑。文允述却连说都不跟她说一声。她不禁羡慕起鲁定风来,那男人多好,爱慕他的女人隔着老远偷偷给她寄信来,通知他逃跑。可是她呢?她不该去怪谁吧。如果错就算是她自己的错吧。

    官云裳披上衣服,站起身,“小叶子,准备包袱。我们走。”

    “往哪跑呢?”小叶子捡着包袱小声问,“小姐娘家里怕也得到消息全跑了。我们又不认得人,往哪跑呢?”

    官云裳看着窗外,毫不犹豫地说,“去老坟山,先找你们姑爷。他应该没得到消息。”

    于是官云裳三人收了细软连夜逃了,好在是快过年了,屋子里能填肚子的糕饼还有一些,存银没多少,全带上也没几两重。牛妈挑着厚实的棉衣包了一大包带上。

    三人背着大包包连夜出了鲁家,这会儿主子们都走*了,宅子里的人看着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拦她。

    官云裳一出鲁家,连夜的就往坟山上奔,在出城前,她让小叶子去伞坊、官家里跑了一趟,这才安心往城外走。这小城里平日到夜里都会关城门,可这天,城门半开着,不少人和官云裳他们仨一样背着包袱往外走。黑麻麻的夜时,她们这孤身三人也很是有些害怕。

    城外影影绰绰,伴着阵阵寒冷的夜风,没一会儿,三人就让风给吹透了。官云裳由里到外都是冰凉凉的。前面背着包袱的人渐渐走远了。黑夜里一抹不清楚的背景很容易让她想起鬼故事里的画面。

    她抬着看着天,月亮也躲起来了,只是几颗不甚耀眼的小星星在无力地闪烁着。小叶子和牛妈背着包袱呼哧呼哧跟在她后面。官云裳捂着嘴,挡着迎面的寒风,大声说道,“谢谢你们,幸亏还有你们在。”

    “小姐,您就别谢了。快赶路吧。”小叶子看着前面黑蒙蒙的路,小声问,“对了,您认得路吗?”。

    “啊!”官云裳想了想,应该是吧。

    小叶子和牛妈听了这话,默默低下头。官云裳也沉下脑袋,得,真不是个好话题。三人只得继续走着,一路到也寂静,两耳间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三人也不知是怕了,还是让风给吹的,到也越行越快。

    天色依旧是黑压压的,两旁看不到人烟,连灯光也看不到。三人默契的不开口,颤抖地将脚步调到极限。可就是这样,反而听到后面像是有人跟着似的,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听得人汗毛直竖。

    官云裳不由加快脚步,直接跑了起来。她这一跑连着三人都跑了起来。后面那阵凌乱的脚步也跟着跑了起来。到了危机,才惊现人潜力的无限,三人跑着跑着,居然把后面的脚步声甩开了。那目的地坟山也越来越近了。

    可这下,又出了一个问题。像坟山之中总会有些阴深,官云裳跑着跑着猛地看到林木中的一块白墓碑,吓得她一个激灵停了下来。

    小叶子和牛妈见她停,也跟着停。就这会儿,后面的脚步声跟了上来,官云裳猛地向后看去。那后面还真跟上来一个人,那人长得其瘦,包了层破棉衣还跟麻杆似的细。官云裳三人看着他,吓得咬着手,直要尖叫起来。

    “你们跑什么,我打,打,打劫。”那瘦脸男人结结巴巴的,擦了擦口水,阴着双目念起打劫招牌台词,“此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打劫?官云裳松了一口气,打劫的肯定不是鬼了。三个女人鄙视的瞧着他,长这副模样也敢打劫。他瘦成这番人干样儿,很像是抽鸦片的老烟枪。长成这样半夜里跑来打劫,也太自不量力了。

    牛妈最瞧不得这种男人,她甩起手上的包袱一下子砸了过去。那男人哪想到会有这出,一个不防被砸翻到地上。三个女人忙冲了上去,脚踢包袱砸的,硬是把他打晕了过去。

    三个女人这才拍了拍手,一齐抒了口气。劫匪都敢打了,后面的路,三人轻松了许多。官云裳壮着胆子大摇大摆地上了坟山。只是她没有注意,她身后还真有鬼魅似的东西紧紧跟着她。

    三人借着余勇走到山上,这山上都是大片的白墓碑,这毕竟是黑夜里,官云裳暗暗的又有些惧了。好在鲁定风思过的小茅屋就在前面。官云裳赶紧跑了过去,捶着小破门喊着,“鲁定风,大白痴,开门!”

    这大半夜里,她那叫声就跟鬼叫般突兀的回荡在坟圈之中。三人打了个激灵。官云裳每捶一下门,心里都要惊一下。她每制造一点响动,在这安静的夜里就像是扩音了般放大回响着。

    手砸在冰凉的门上,肯定是痛的。可官云裳默默掉下的眼泪肯定不是为这个,她捶着门,默默叨叨着,“不在,你也走了。你们都走了,把我一个人留着。真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官云裳说着说着,却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太苦。

    要不是小叶子他们知道她心里的苦处,怕得以为她是鬼上身了。

    漆黑的夜里,阴沉沉的坟包堆旁边,一个狼狈的女人无力敲着破柴门,她含着泪苦笑念着,“你也走了,你们都走了。”

    小叶子站在她旁边,不知道怎么劝她。这么大半夜的,她们激动的跑到坟山上报信,可他们姑爷却早跑掉了。就别说心凉的事,就说这状况,她们该怎么办?长毛贼来了,下了这坟山她们又无处可躲,难道真要呆在这山上吗?一想到这儿,那山风跟感应人心了似的,吹得更凉。

    官云裳捶得有些无力了,抱着头颓然坐在门槛上。她心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了,还跑这来给他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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