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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弟弟每天都在演戏-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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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用品之外,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就好像是……怕留下什么东西,在以后成为致命的证据。
简尤在房间里环视一圈,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季辉,问道:“房间里有什么地方是没有安装监控的?”
“浴室和卫生间,”季辉道:“因为在疗养院里的人多数身份都有些不一般,所以疗养院的这两个地方都是没有安装监控的。”
简尤看了一眼浴室,冷冷道:“搜,房间里一寸地方也别放过,就是木板和玻璃,也要敲碎了给我确定没有东西,尤其是浴室和洗手间,确定没有机关和密道之后,把每一块地板和瓷砖都挖起来。”
“凡是有异常的东西,全都留下来,”简尤看着季辉,道:“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异常的东西吧?”
季辉点头,“我明白,在搜完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简尤点点头,其他的事情可以暂时留到之后再说,简至衡一直在发烧,虽然看着还行,但是简尤知道他是强撑着,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不会一句话不说,他正准备带着简至衡去安排好的房间休息,外面突然大吵大闹了起来。
声音一嘈杂起来,简至衡的脸色就更差了,他无力地揉了揉眉心,恨不得出去踹那些人几脚。
简尤刚皱起眉头,季辉的手下就进来了,他看了看简尤和简至衡,对季辉小声道:“程嘉澍的家属来了,正在外面大吵大闹,要让他们过来,还是直接赶走?”
季辉看简至衡的状态,再看看简尤的脸色立刻就懂了,正准备说话,简至衡就道:“简尤,你出去见见他们,我自己回去睡觉就行了。”
简尤其实也想去会会程嘉澍的家人,但他实在是不放心让这样状态的简至衡离开自己的身边,摇头道:“不了,明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公事私事你都分不清了吗?”简至衡眉心皱起来,“让季辉带几个人送我回去,然后其他人都跟你走,他们来都来了,怎么还有让他们走的道理。”
季辉见简尤面色犹豫,立刻道:“放心吧,我会确保简叔的安全。”
到底还是正事要紧,简尤压下心底的担心,点头应下来,“行,待会让季辉给你一把枪,你拿着我比较放心,等我这边解决了立刻就回来。”
简至衡无奈地笑道:“我比你大这么多,这些事情我还不清楚吗?快去吧,别耽搁时间了,赶紧把人弄到别的地方去,听他们嚷嚷地我头疼死了。”
简尤叹了口气,又跟季辉交代了几句,这才看着他们走了,等到季辉和简至衡几人走远,他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底露出冷淡的笑意,沿着走廊慢慢下去。
接到死讯之后哭得那么伤心,他倒是也挺想看看,程嘉澍做的这些事情,程家到底知道几分。
******
谢铎锐接到所谓程嘉澍的死讯,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暂且不说那个程嘉澍是真是假,程嘉澍从小喝药到大,医生断定他活不过成年,但是他却依然全手全脚的活到了三十几岁,怎么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暴病而亡了。
世界上从没有巧合,恐怕是真正的程嘉澍觉得这位傀儡,已经到了可以死的时候了。
程嘉澍整容不是罪,冒充候魏峰的身份做的那些事情罪不至死,但是再加上谋杀,以程家现在的水平,要怎么样才能将程嘉澍毫发无损地保出来?
不过在此之前,他首先要拿到程嘉澍手里的底片,再然后就是争取谢家力量的绝对支持。
如果是在以前,谢铎锐根本都不必要考虑这个的问题,但是现在……谢铎锐想到就觉得难受又头疼,他也有些摸不准爷爷和爸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程嘉澍做事倒是阴狠之际,居然直接想要将自己的后路斩断,如果他要获得谢家的支持,那么他就得顺着谢家的意思,和谢如安分手,如果他坚决不和谢如安分手,那谢家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动作,就谁也说不准了。
而对这个问题最为担心的,莫过于谢如安了。
当他还是秦文的时候,同样的情况下,谢家为了逼谢铎锐亲手将他杀了,对谢铎锐的处境不闻不问,虽说这辈子谢家断然不会再做到这个地步,但是他们会怎么做呢?
即使他在谢如安的外表下,还住着一个秦文,他也会担心和难过于家人的伤心和不理解。
“晚上出院之后,我陪你一起回家,”谢铎锐揉了揉谢如安的脑袋,低声道:“我有事情要和爷爷谈,你……陪爸说说话,本来爸也不可能对你动粗,再加上有妈劝着,爸的态度应该会好一点了,你好好跟他说说,今天先顺着他一点。”
谢如安叹了口气,点头应道:“我知道,我是怕爸爸再打你,我宁愿他动手打你,也不想看到你受伤。”
谢铎锐笑了笑,看着谢如安担心忧虑的样子没有应话,他对自己老爸的性格很是了解,他或许会对年纪还小的谢如安有几分温柔,除了他本身比较宠爱谢如安之外,家长也总是会觉得,如果做错了事,错的一般都是大的那一个。
再加上是这样的事,真是无论谁知道了,都会觉得是自己不对。
说实话,他并不介意被打,有火气憋在心里容易生病,还不如赶紧发泄出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消气了。
“对了,哥,程嘉澍那边你准备怎么办?”家人的问题暂时无解,这是需要时间来慢慢解决的,谢如安又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不管你要怎么做,我绝对不会留他活命。”
“只要知道他还活着,我就怎么也不能安心。”
谢铎锐心里一动,抱住谢如安亲吻他的鬓角,柔声道:“我明白,上辈子的那些事情,这次一个也不会发生。”
谢如安以为他是在说他被程嘉澍捅伤的事情,但谢铎锐心里却想着其他,对于他来讲更重要的。
他心里无比清楚,如果没有上辈子的那些事情,如果没有最后秦文意外身亡时候强烈的不甘与愤懑,这一世的所有事情也就不会再发生,但是他还是对于秦文的死念念不忘,如果秦文没有重生,他没有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么自己这个时候依然是孤家寡人,每天都被笼罩着爱人死亡的阴影里。
尽管那时候的事情已经不可考,但是谢铎锐不相信是秦文的死亡只是一次意外,程嘉澍那人的性格,怎么可能甘心让他们俩天长地久。
“程嘉澍的事情我上午已经安排下去了,”谢铎锐眼神沉了沉,道:“你今天晚上注意看新闻,不过现在比较重要的问题是,我得拿到程嘉澍手里的底片,不然他狗急跳墙,未必不会做出直接将照片公开的事情。”
“程嘉澍会的,”谢如安很清楚,程嘉澍就是个如果你不能属于我,那么我就要毁了你的变态,他叹了口气,习惯性地拉住谢铎锐的手掌蹭了蹭,皱眉道:“可是程嘉澍会把底片放在哪里?俗话说狡兔三窟,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身边又没有我们的人,实在是有点不好找。”
谢铎锐深深地看着谢如安,突然有些好笑,如果程嘉澍直接说,自己如果不和谢如安分手,他就会把那些照片都公之于众,谢铎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是老板,他可以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只要他有权有势,旁人就绝对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但是谢如安不一样。
他不能拿着谢如安的前程和未来开玩笑,如果程嘉澍能够稍稍明白和理解他对谢如安的感情,那么这场战争,他或许已经胜利了一半。
谢铎锐垂下眸子,指腹在他的唇上轻轻揉弄,沉吟道:“狡兔三窟是没错,但是程嘉澍的这种性格,注定了他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他表面看着自信,但是其实他甚至连采用光明正大的方式竞争的勇气也没有,这种确保能够威胁到我的东西,他肯定不会放在别的地方,不是自己随身带着,就是放在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谢如安缓缓接口道:“比如卧室。”
“没错,”谢铎锐看着谢如安,眼神渐渐柔和下来,“程嘉澍现在住的地方警卫森严,硬闯不但不可能,还容易打草惊蛇,我得找个时间亲自去他家。”
谢如安悚然一惊,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
上辈子谢铎锐受伤,成了他前世今生也摆脱不了的噩梦,那是个变态!谁能说得准他下一刻要做什么!他绝对不会再给程嘉澍任何有可能伤害到谢铎锐的机会!
谢铎锐心里酸软,心疼地把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的谢如安拉了下来,他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抚弄着他的后颈,耐心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不拿到底片,我就会永远受困于人,程嘉澍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拿出那些照片,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你懂吗?”
谢如安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咬牙道:“我不需要,如果他真的把照片都发了出去,我愿意退出娱乐圈,这么十几年我挣的钱,随便开个什么餐厅都可以,养活自己还不容易吗?我不需要你这样!”
“乖,你好好听我说,别着急,你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无论如何都得先把底片拿回来,就算是你退出娱乐圈,你不再演戏了,我也不忍心你以后面对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和眼神。”
谢铎锐叹了口气,松开他一看,发现这孩子紧紧抿着春,眼角有些泛红,他心疼地亲了亲他的唇,轻声道:“你觉得在我有所防备的情况下,程嘉澍能够奈何得了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这些年虽然没太练,但是爷爷亲手教出来的东西是不会忘的,你对你男人有点信心好不好?”
谢如安抿紧了唇不看他,也没说话,谢铎锐摸了摸他滚烫的耳垂,低声道:“再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程嘉澍也根本不会做什么。”
沉默片刻,谢如安突然道:“我去。”
谢铎锐顿时黑了脸,厉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去,”谢如安转过头看着谢铎锐,坚定道:“你都说程嘉澍现在不会做什么了,那么就我去,我和你的关系他很清楚,他要是敢动我,就是彻底和你决裂,他好不容易换了一个崭新的身份回来想要追求你,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谢铎锐一愣,皱眉道:“咱们先不说谁去这件事,你的意思是程嘉澍换身份回来,是想换个身份和我重新开始?”
“虽然我对于程嘉澍这种性格很不屑,但是我敢保证他绝对就是这么想的。”谢如安撇了撇嘴。
如果谢如安的猜测没错,那么这次他杀掉真正的候魏峰,是因为他觉得候魏峰,也就是“程嘉澍”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他应该死了,他要是死了,自己或许就会对他消除警惕,接下来就是“候魏峰”的事情了?
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能抹杀,这人还真是狠到了极致。
谢铎锐再细细回想了上午候魏峰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他松了口气,沉吟片刻之后点头道:“你要是想去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得听我的安排。”
只要谢铎锐不亲自去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无所谓,谢如安立刻就点头应了下来,谢铎锐心里一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谢如安的脑袋。
下午办好出院手续,谢铎锐和谢如安就准备回家,刚坐上车,他就接到了简尤的电话。
简尤一夜未眠,但是声音却难得兴奋,他道:“铎锐,你猜我在候魏峰住的房间里找到了什么?!”
还没等谢铎锐回话,他立刻又道:“我找到了候魏峰偷偷藏在卫生间的日记本!”
候魏峰在日记本上详细地记载了自己遇到了程嘉澍之后所有的一切,包括每一次整容,他接触到的每一个人,每一次程嘉澍和他的谈话内容,甚至还在日记本中夹着程嘉澍这些年在国外的犯罪记录。
程嘉澍许给了候魏峰他想要的东西,他们关系亲近,远远不是单纯的合作者,程嘉澍没有将他当成一个活物,因为他知道他早晚会死在自己手里,但是他却又希望候魏峰是一个活物,只有活物才能听他讲话,听他说他疯狂的计划。
程嘉澍将他当成了一个垃圾桶,什么都会对他说,他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候魏峰这个垃圾桶,也会做后一手防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一章

“从日记中看;候魏峰从未真正信任过程嘉澍,他也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对于程嘉澍而言失去利用价值而丢掉性命;所以他将程嘉澍所有对他说的话都记了下来,包括他所掌握的程嘉澍这些年在国外做的所有违法犯罪的事情。”
“为了避免程嘉澍的人发现,他利用晚上休息的时间,撬开了洗手间的一块瓷砖,将瓷砖下面挖空了,将他的日记本放在了下面。”简尤戴着手套翻着那本厚厚的日记;挑眉道:“他知道程嘉澍要做的事情,所以他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他死于非命;肯定是在程嘉澍已经行动了以后;而且他怕程嘉澍会对他的家人动手;我们肯定会有所动作;也就能够找到他的这本日记。”
他们一旦看到了这本日记,知道了一切,也就能够护住他家里人的性命。
谢铎锐拍了拍竖着耳朵在一边听的谢如安,示意他和自己换位置,由他来开车,一边道:“候魏峰既然对程嘉澍那么防备,那么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候魏峰家庭美满,前途无量,如果没有和程嘉澍交换身份,那么他以后的人生势必会走的非常好,”谢铎锐关上副驾驶的门,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道:“程嘉澍用什么让他同意了这么疯狂的事情?”
这件事或许对于程嘉澍来说,是一次全新的机会与全新的人生,他可以彻底告别属于“程嘉澍”的过去,但是候魏峰呢?他能靠着这个得到什么?永远被关在疗养院?甚至还冒着自己一家人的危险?
那本日记上几乎全部都是记载着程嘉澍的事情,关于候魏峰自己的寥寥无几,但是他刚才和疗养院的医护人员聊了好一会儿,他沉下眸子,道:“候魏峰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和程嘉澍搅合在一起。”
谢铎锐挑眉道:“他参与了什么?”
“程嘉澍的前期所有事情他应该都有所参与,我之前找人调查了候魏峰在学校里的事情,当时显示他是优秀毕业生,但是前一个小时我接到电话,”简尤轻轻一笑,道:“他其实在校的时候就因为犯事差点被直接退学,是程嘉澍保住了他。”
“所以他们就勾搭到一起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之前就搞到了一起。”
“我在派人去找候魏峰日记本上的整容医生,看候魏峰的意思,他这几年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这个整容医生了,我想他能知道不少事。”
谢铎锐对候魏峰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他曾经做过什么,什么时候和程嘉澍结盟的已经无所谓了,他的那本写满了程嘉澍罪证的日记,和他的死,是给谢铎锐最好的礼物,谢铎锐揉了揉开着车也总是走神看他的谢如安的脑袋,笑道:“简尤,候魏峰可不能白死。”
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简尤一笑,道:“放心,我明白,居然是程嘉澍杀的人,他当然得负起责任来。”
谢铎锐笑了笑,想到一件事,又问道:“程嘉澍的这些事情,程家知道多少?”
“说起这个,之前程嘉澍的家人才来闹了一阵,这些年锻炼得演技很不错,至少看起来他们并不知道程嘉澍的事情。”
谢铎锐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先忙,我和小安回趟家。”
挂断电话之后,车正好停在了红绿灯之前,谢铎锐看谢如安小狗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忍不住一笑,把简尤刚才的话简要地复述了一遍,谢如安听到最后忍不住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谢铎锐捏了捏他的脸,皱起眉,有点担心地道:“等到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别露出现在这个表情,我看着会担心。”
谢如安心里一暖,撇了撇嘴,道:“要不是他跳出来,谁乐意每天想着一个这样的人,我还准备这次的电影宣传期结束了,年底和你出去玩儿呢……”
谢铎锐心里一动,忍不住笑着蹭了蹭他的嘴角,柔声道:“我保证会在今年过去之前解决掉他,我昨天不还跟你说,让你想想之后要去哪里玩吗?”
“是啊!”谢如安默默握拳,连车速都快了几分,愤愤道:“所以明天一早我就去他家堵他!早点拿到底片,就可以早点解决掉他了!”
说起这个谢铎锐就微微皱眉,他能够理解谢如安的心情,但是他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担心。
尽管谢如安已经告诉他上辈子的事情了,短时间内,他恐怕还是会忍不住将谢如安当成过去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弟弟。
他们还没到家,疗养院和医院两边的DNA检测结果就已经出来了,根据检测报告显示,目前在国内的这个所谓候魏峰与程嘉澍,确实是同一个人。
程嘉澍已经尽可能地毁掉了他曾经身份的所有证明,他这两年不断地穿梭在两个国家之间,做无数次整容手术,给自己换了一张脸,他熟悉候魏峰的生活方式和个人习惯,将自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但是他永远不能更改自己的染色体。
谢铎锐和谢如安到家的时候,谢宏闻也刚好回家,兄弟俩刚做好心理准备敲开门,谢铎锐拍了拍紧张地不行的谢如安的肩膀,小声安慰道:“没事的,别害怕。”
谢如安苦笑一声,没有应话。
宋瑞琴打开门,看到是他们之后眼神复杂,叹了口气要让他们进来,结果抬眼就看到了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正缓缓走过来的谢宏闻,她担忧地看了眼谢铎锐和谢如安,对谢宏闻道:“老谢。”
谢铎锐和谢如安一愣,立刻转头对谢宏闻打招呼。
谢宏闻一声也没应,看到他们俩一起,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是黑了一层,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率先进了门,谢如安的耳朵顿时就耷拉了下来,宋瑞琴拍了拍谢如安的肩膀,小声道:“先进来吧,吃饭了吗?”
谢铎锐摇了摇头,拉着谢如安一起进去了,谢宏闻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宋瑞琴叹了口气,对谢铎锐使了个眼色之后进了厨房。
“爸……”
谢铎锐趁着谢宏闻不注意,捏了捏脸色惨白惨白的谢如安的脸,接着朝谢宏闻走了几步,刚叫了个名字,还没来得及说话,谢宏闻就霍然起身了——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别跟我说话!”谢宏闻面色铁青,他在昨天一夜就老了许久,眼下也有些泛青,他恨声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些什么,我告诉你,这件事没门!”
谢铎锐在心底叹了口气,就知道他爸的火气还没彻底发出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会挨几下,结果谢宏闻刚走一步,谢如安就突然跪了下来。
“哥最近身体不好,今天下午才刚出院,医生说他最近得好好休息,他受不住的,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也是我先爱上他的。”谢如安心里难受,眼里也有点泪意,他看着谢宏闻,道:“爸,您要是太生气了也别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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