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太美师父不敢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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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有你辛苦的时候。”斐狐含而不露一笑,继续指挥大灰飞向他所指定的位置。
“你们饿么?我先给大伙儿做点吃的?”初小药问。
“做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斐狐望向天际,此刻日上三竿,必须赶在天黑前完成准备工作。
初小药只在山中捡到些许蘑菇,翔音上前帮忙,她方才隐约听到二人的争吵声,于是扬声道,“这点食物哪够咱们吃的,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有条河,我和祁虎去抓鱼……翎翎,你过来帮小药煮汤。”
霸翎翎甩掉高粱秆,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
“谢谢翔音姐……”初小药不胜感激。
翔音歪头一笑,心照不宣。
霸翎翎坐是坐过来了,但是没有帮忙的意思,她托腮眺望远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胸前的羽毛项链,思念她深爱的非冥。
初小药眼皮一抬,无意间看到她佩戴的项链,没话找话道,“好别致的项链坠,是黑孔雀的羽毛吗?”
霸翎翎蹙眉不语,对她满心反感。初小药装作没看见,继续硬聊,道,“原来世间真有黑孔雀,嘿嘿,记得我在闯鬼门关时,非冥还哄骗我说,他因为射伤一只黑孔雀,所以才被关在阵中。”
“你说什么?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我问他为何囚禁于此,他说不太清楚,还说,倘若黑孔雀是魔帝话,那他就是得罪了魔帝。”
听罢,霸翎翎的思绪忽然变得很乱,师父不久前才告诉她,非冥一定是魔帝的亲信,羽毛项链又是魔帝赠予的贺礼……这只黑孔雀,究竟是什么来头?
思及此,她唤出水云,径直飞向虹隙的住所。
……
破门而入,撞见虹隙正往脸上涂抹保养汁液,整张脸绿油油的。
“距离午时还早,你要不要也来敷一个?”虹隙淡定地问道。
她开门见山道,“想必虹隙始祖定是见多识广,请问,你可曾听说过……黑孔雀?”
“黑孔雀……哪种黑孔雀?”
霸翎翎忐忑不安地取下项链,推到虹隙的面前。
虹隙漫不经心地瞄过去……“黑羽金缀的雀毛,莫非黑孔雀尚存三界?”
“劳烦细细讲来,这对我很重要。”她对这条项链莫名痴迷,更准确地说,看到项链心泛哀伤。
他托起项链仔细端详,讲述关于黑孔雀的由来。
“黑孔雀本是鸟中之王,却被朱雀取而代之,因此未能列位灵兽之首,而后,黑孔雀便销声匿迹,关于那段历史,留下一则预言:黑雀以谋掠天下,重返上古文明逝。”
“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不够简单明了?黑孔雀是天生的阴谋家,一旦让他独霸三界,风和日丽什么的就别想了,必将回到上古初期,那里没有凡人与仙人,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杀戮。”他提起羽毛,不以为意道,“正因为这则预言流传至今,所以黑孔雀绝不会轻易暴露真身,你从哪里得到这根羽毛的?”
霸翎翎踉跄两步坐下,“魔帝……送我的新婚贺礼。”
“哈?……”他一怔,道,“那我估计目前掌管魔界的君主就是黑孔雀。既然他敢冒如此之大的危险将羽毛赠予你,你的某一世应该是他的心上人。”
“骗人……你在瞎说八道。”她已脸色苍白。
“你不必太激动,好战者皆无情,不像我,风度翩翩怜香惜玉。哦,再告诉你一个关于黑孔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最卓越的本领是寻找‘遗失’,遗失的古迹,遗失的魂魄,遗失的战神等,只要对他有用,花些功夫都能找到。”
“那你没见过我这张脸吗?这是魔界榜首,夜悲音的脸孔。不过师父说,我绝对不会变成夜悲音本人,这是安慰还是事实?”
“不要跟我说人名,仙魔争斗与我无关,”虹隙耸耸肩,“听初小药说,你们的师父是创始天龙,所以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呗,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霸翎翎无力地扯了下嘴角,“你不提初小药我还真不愿意提她,既然你告诉我这多么关于黑孔雀的事,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初小药才是真正的夜悲音。”
听罢,吊儿郎当的虹隙忽然严肃起来,问道,“你说什么?初小药曾是列位邪魔榜首的战神?……可是据我观察,她根本不具备成为邪魔的条件。你告诉我,夜悲音会变身吗?”
“不知道,只知晓天界对她恨之入骨,怎么了?”
“她的五行是?……”
“不曾显现五行。”
“没有五行?!”
“对,你为何这般惊讶?”
虹隙不予回应,若有所思地走到水盆前,一边缓慢地洗着脸,一边说道,“我忽然感到有些困乏,今晚不用陪我种树了,改日再约。”
这便是她一口答应的原因,虹隙只是让她陪伴种树,没有非分之想。
“好,那你早些休息。”她走到门口,“对了,你出的难题,我的同伴似乎已经寻到破解方案,请不要忘记兑现诺言。”
“英俊的男人向来玩得起,时限一到,我自会去验收。”
待她关门离开,他渐渐敛起笑容……不知为何,这个夜悲音隐隐让他感到不安,想必背景一定很复杂,看来有必要关注一下此人的事迹,再做定夺。
…………
一望无际的高粱地中,妖兽们齐心协力破解难题。
祁虎按照斐狐的指令,化作身型庞大的老虎,与化作巨型乌龟的大灰,合力踩踏笔直的高粱秆。
“对,沿着我做过的标记踩,不要踩到周围的高粱秆。”斐狐抬起头,看向化作飞鸟的翔音,道,“你在高处,提醒他们不要偏离轮廓。”
“好,祁虎,你的尾巴!不要扫断图案以外的高粱秆。”
“知晓了,别罗里吧嗦的。”祁虎收起锐利的尾巴,利用冲刺的力量,推倒挡在他们面前的高粱秆。
这便是斐狐想到的办法——反其道而行之。
虹隙在阐述题目的过程中,故意给出一个错误的引导,他刻意提到不得使用镰刀或者打火石等工具,就是让他们误以为图案应该在土地上临摹。并且提出一个更苛刻要求,图案不会因为水的覆盖而消失。于是让一个原本简单的任务听上去难如登天。
其实方法相当简单,用整片高粱地本身作为画布,然后就像熨烫衣服那样,使用自身的体重和双脚的力量,将图案“压”出来。
斐狐方才在高处做标记,正是在勾画图案的整体轮廓与细节。
如此制作出来的图案,及时是天降大雨,也不会破坏图案分毫。
初小药与霸翎翎跟随在祁虎与大灰这两辆“碾路车”的后方,踩平、或者扯断参差不齐的花纹边缘。不到一个时辰,从高空俯瞰而去,已然初见雏形。
“斐狐你好棒啊!只要虹隙始祖不耍赖!这道题肯定过了!”初小药鼓鼓掌。
尽快完成任务,便能尽快见到皮皮与师父,她从离开的那一刻便开始想念。
斐狐擦擦汗,心态可没她这般乐观,喟叹道,“这只是小试牛刀的第一道题,后面还不知晓会出什么幺蛾子。”
霸翎翎脑子盘旋着虹隙的话……黑孔雀是魔帝,她曾经或许是魔帝的心上人?
非冥又与魔帝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不禁心乱如麻,很想现在前往魔界,找到非冥问他到底是谁!
“初小药,等这边完工,我要去趟魔界。”
“啊?我们在做任务呀翎翎。”
“叫你开就开,哪这么多废话!”
“……”初小药哪敢说不合适,何况翎翎终于愿意跟自己讲话,于是她向斐狐请了一刻钟的假,请虹隙告知这附近哪里有墓地。
然而,她还未跑到虹隙的住所,便看到他正在一位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头聊天。
白胡子老头的身高与孩童差不多,手持歪脖拐杖,仰视着身型高挑的虹隙,谦卑道,“虹隙始祖唤小仙前来,敢问有何吩咐?”
“你是常驻于凡间的土地公,可否知晓夜……”
“抱歉我有急事,先打扰一下,”初小药向二人鞠躬,“请问虹隙始祖,这附近有墓地么?”
虹隙用眼神示意土地公在旁候着,继而指向东面,“穿过树林便看到了。”
居然真有!……“谢谢,请问您这墓地里葬的是何人?”
“我活了十万年,一路走来邂逅薄命红颜无数,自然要葬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虹隙惆怅一叹,扬手打发她该干嘛干嘛去。
待初小药欢蹦乱跑走远,土地公捋了捋白须,笑道,“这小女子的笑容可真甜啊,是您的红颜知己?”
虹隙望向她的背影,答非所问道,“原本三界之事与我无关,但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有一个狠角色即将现世,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第184章 揭穿
317、虹隙始祖(五)
夜入三更,初小药与霸翎翎鬼鬼祟祟地潜入墓地。
这里的墓地与凡间的不同,一个个坟墓由天然树木建造而成,树木自然生长成亭阁的形状,柔韧的枝条蟠曲在亭子的“拱门”前方,扎成一朵绿色的祭奠之花。亭中伫立木制墓碑,看上去倒是少了几分阴霾,多了几分浪漫。
“翎翎……你能告诉我,非去魔界不可的原因么?”她怯懦地问。
霸翎翎当然不能把实情告诉她,反问道,“你什么意思初小药,我返回凡间时太匆忙,回魔界看看我夫君,不行?”
“夫……夫君?!难道常三爷随口说的那句……你与常七爷是夫妻,并非是在说笑?!”她震惊得嗔目结舌。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当常七爷把我带走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猜到结局。”霸翎翎秀眉紧蹙,为了防止初小药大呼小叫,索性一次性讲清楚,“实话告诉你,我是自愿的,我不在乎他本性如何,只知晓在这世间唯一疼我的人,就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邪魔。”
“师父等了你很久啊翎翎!”
“师父疼你胜我数倍,你装什么啊装?!”
“我不是装!好了我承认……我知道师父待我不一样,我也很喜欢师父,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要比任何人都重,今日我就把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告诉你,我知晓讲出来会被你嘲笑,但是我一定要说,”她强行拉住翎翎的手,道,“失去其他人,我顶多是不同程度的难过,但是失去你,仿佛被人卸去手脚,纵使给我再好的生活,也填补不了身体上的残缺。
……既然你说常七爷待你好,那我肯定要送上祝福,但让我抱憾终身的是,在你的大喜之日,我竟然未能陪伴在你的身边,未能帮你梳妆打扮,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想到好友孤单的身影,她很想抱着翎翎大哭一场,深感愧疚。
霸翎翎并未嘲讽她,或者说她心知肚明,只要对初小药不理不睬,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而这一次的惩罚,不是掉眼泪便可以轻易原谅的问题,她警告自己不要心软。
“你把话讲得这么漂亮,可是你依旧没有为了我签订杀转契约。”
她并非故意与初小药较劲,是真的不懂她为何死都不肯签?随随便便杀掉十个仙子便可以让大哥重获新生,这笔买卖很划算啊!
“翎翎,我会这么崇拜你、喜欢你,像跟屁虫一样粘着你,正因为你具备难能可贵的品格,你还记得我们住在森林中的事吗?每当遇到恃强凌弱之人,不管对方凶不凶狠,你都敢仗义执言,即使你被那些恶人打得头破血流,也不从退缩,我一直想成为像你这样勇敢的人。正义感是你帮我建立的,可如今,你却轻描淡写地说,杀几个仙子又何妨……我真的不理解。”
她心目中的正义女王,岂能像魔帝一般草菅人命?
“话不投机半句多,赶紧开门、赶紧滚!滚出我的视线!”
初小药欲言又止,亮出彼岸花,试着招出鬼魂。
与此同时,魔殿。
天涯鸟倏地睁开眼,道:“启禀吾帝,初小药正在使用通行令!”
“很好,快查她在何处?!”他们不敢休息,一直在等消息。
“是!”天涯鸟再次合起双眼,感应她的准确位置,俄顷,它吞吞吐吐道,“属下无能,查不到她的方位。”
“什么意思?”
“她虽然在召唤吾魔界的鬼魂,但是鬼魂也不知晓身处何地,属下可以断定,初小药置身于与世隔绝之处,此地并未归于三界之内。”
此话不难理解,魔帝微微一怔,“她待在某个无界之神的领域里?”
“正是。”
无界领域与凡间属于重叠空间,互不侵犯与干扰。
“无所谓,等她进入魔界好了,本帝自会从她口中探明任务。”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非冥,前往魔界入口。
……
然而,当他赶来“迎接”初小药之时,却只看到拥紧霸翎翎的常七爷?
“你怎知晓我来了?”她不免错愕。
常七爷首先默念心咒,只见一个个酷似眼睛的火焰幻影,从四面八方飞回他的身躯之中。
“我在各个入口放置了火眼,”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跑哪去了?!害我好几日没得睡!”
他将魔界通行令牌拍在她的手心里,粗声粗气道,“你的身份已经登入魔界通行薄,日后只要对着令牌喊我的名字,我随时可以帮你打开魔界大门!”
自从她离开魔界那日开始,他便不眠不休地熬着,生怕她遭到鬼兵的无礼阻拦。
霸翎翎心生内疚……这个苦苦等她的男人,却不是此行要见的人。
思及此,她主动牵起他的手,道,“让你费心了,我们先回去。”
“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常七爷斜起唇角,紧了紧相握的十指。
魔帝望向这一对并肩前行的身影,不知不觉地,咬了咬槽牙。
…………
常七爷与霸翎翎返回宅邸,两人竟然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吃了第一顿饭,而这顿饭,不是血淋漓的心肝脾肺,就是一餐丰盛的凡间佳肴。
霸翎翎托起饭碗细嚼慢咽,见常七爷时不时扭一下头,她冷不防地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发现他在脚边放了一个痰盂,然后把塞进嘴的饭菜偷偷吐了出来。
凡间的食物在邪神的口中,就跟嚼树皮的感觉差不多。
“不想吃没人逼你吃,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痛苦?”她从他手中取走碗筷。
常七爷喝口水漱漱口,一抹嘴怒道,“我乐意!陪你吃顿饭,不行啊?!”
好话到了他嘴里也跟吵架似的,霸翎翎无奈一笑,“你方才说几天没睡过觉了,我去帮你铺床。”
她转身走入卧室,刚拉开被褥,便感到一双坚实的手臂从后面搂住她。
她脊背一僵,拨了拨他的手指,不见成效,又努力地转向他的正对面,不待劝他松开手,已然被他压在床褥前。
他的吻犹如火焰般炙热,舌尖迂回在她冰冷的唇瓣上,这既霸道又生涩的摩挲,带起一缕小心翼翼的暧昧,仿佛在等待她的放行。
他感到身体热得要发狂,掌心紧贴在她的腰肢前,手指一路上游,停止在位于领口的盘扣前。
霸翎翎心中一惊,果断地压住他的手背。
“我能解开它们吗?”他相当有礼貌。
“……不行!”
“哦,那你自己解。”他一掌托腮,小声催促道,“快点脱,我要热死了。”
她轻咳一声,从他身下挤出来,坐在床边一边整理发辫,一边含糊其辞地说道,“你先睡觉,我出去一趟,其他事儿……回来再说。”
“你怕我体力不支?别逗了好吗!”他绷起大块的肌肉。
拱起粗壮的手臂,再次将她压倒,刚欲亲吻她的耳垂,鬼仆门外来报。
“七爷,魔帝请您前往魔殿议事!”
常七爷一怔,“找我议事?活了几千年也不见魔帝找我聊啥事儿,怕是你耳聋听错了吧?!”
“哎呦千真万确啊七爷,小的这就命丫鬟们服侍您穿戴。”
霸翎翎则是如释重负地吐口气,“快去吧,我向你保证,绝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魔界。”
“嗯,在这等我,敢乱跑打断你的腿。”他阔步迈出门槛。
然而,常七爷前脚刚走,一阵黑雾便将她的身体卷起来,不待反应过味儿,已经移动到陌生的房间里。
她环视四周,此地梁柱高耸巍峨,装潢奢华,尤其是床榻,雕花繁复精致,看似是一座宫殿中的寝室。
“有人吗?”她爬起身,扫过寝室中的每一处,视线很快锁定摆在桌上的妆奁(lián)。妆奁是女子梳妆打扮时所使用的镜匣,眼前的妆奁从外观上看倒是稀疏平常,只是涂染的颜色,在凡间几乎是避之不及,白底黑花镶嵌红宝石。打开妆奁的盖子,镜中映出她的双眼。
她垂下眸,从中取出一枚金色的发簪,发现簪首样式竟是小梅花鹿?
这里究竟是何处?为何感到这般熟悉?
余光中闪进一个人,她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男子,平静地问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她悠悠地转过身,凝视着步步靠近的非冥。
非冥站定在距她不到三寸的位置,双手从她的身体两侧穿行而过,掌心压在她身后的桌面上。
彼此贴得这么近,她的心不由狂乱跳动。
他的唇抿成一线,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又仿佛无话可说。
猝不及防间,推开她身后的妆奁,将她托上桌面。
他跻身在她的两腿之间,不动声色地直视她,依旧一语不发。
霸翎翎逼着自己撇开视线,道,“我已经如你所愿嫁给常七爷,说吧,你还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别让他碰你。”
心中分明急切地想了解妖兽们的任务,却搞不懂自己为何要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真是主次不分,荒唐!
她蓦的看向他,又克制住激动的情绪,嗤地一笑,“让我嫁人的是你,如今我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你又跑来讲这种话?真当我是你手中的玩物?”
非冥一手压住额头,另一手扬起来,示意她噤声。
他需要调整心态,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当中。
他低头沉默,她则是争分夺秒地窥视他的脸庞……毕竟是深爱在心底的男人,看哪里都是那样完美,都会令她怦然心动。
谨慎的目光从脸庞移到耳垂、脖颈……刚巧她坐在桌子上,扩大了视线范围,所以轻易看到他隐藏在衣领中的——黑色项链。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靠近,指尖轻轻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