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吻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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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送走那些男人，收到了一些钱，妈妈总是在第一时间冲到第四区的小酒馆旁边向一个独眼的中年男子买白粉，然后会迫不及待的护着那一小包手掌大的白粉躲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开始吸起来。从来不管季敏策的死活，他甚至好几天吃不上一小块面包。
有时候拉不到男人，妈妈就会发怒，没有男人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买不起白粉。往往年幼的季敏策就成了最现成的发泄对象，那些火红的烟头留下的烫伤疤痕，一直到他成年之后才渐渐消退了一点。
终年非人的虐待下，季敏策终于忍受不了，在他13岁那年的一个夏日的夜晚，妈妈刚刚吸了一大包白粉正歪着头倒在那张丢满脏衣服的小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他小心翼翼的偷了抽屉里最后10法郎，顺手还把一个一直严禁自己打开的牛皮带一起拿走了。
不知道妈妈醒来之后会是怎样的愤怒，从家所在的小区一出来，自由的欣喜和对前路的恐惧几乎将季敏策幼小的心灵摧残殆尽。
从未想过这样的自己，这样不堪的一生还能见到这样美丽的眼睛。季敏策咬着牙坐起来，看着阳光下的女孩子。
女孩子年纪似乎和自己差不多，斜背着一只书包，浑身洋溢着浓浓的书卷气，突然感觉脸上热了热，心跳不自主的加快起来，隐约间又有莫名的自卑感泛滥，五味杂陈。
“需要看医生吗？”女孩子矮下身，用纸巾轻轻擦去季敏策嘴角的鲜血，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季敏策慌乱的不敢动弹。鲜血拭去之后，意外的露出原本白皙的下巴，女孩子怔了怔：“你其实长得很好看吧？”
季敏策羞赧的别开头。好看这个词太珍贵，不是像他这样卑贱的人用得起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一个清秀的男孩子喘着粗气在女孩子身边站住抱怨道：“言之溪，你能不能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医学院的课逃不得的啊。你想让我被那个老头子用手术刀扎死吗？”
言之溪耸耸肩，将男孩子拉到季敏策跟前：“好了，未来的陆大医师，那能不能展现一下你的妙手回春之术让我开开眼界？”
陆扬一低头季敏策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这又是什么啊？”
言之溪伸手将季敏策扶起来，指了指他鲜血淋漓的右手：“他受伤了，医者父母心。而且，他是我新交的朋友。”
季敏策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言之溪。他没有过朋友，也不知道有朋友会怎么样，可是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眼里没有一点嫌弃自己的意思，她美丽的脸上挂着最纯真的笑，她的心亦是最善良的。
“朋友？”陆扬显然不相信，捏着鼻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开玩笑。”
“是真的。”言之溪转身面对着季敏策，嘴边噙着一抹暖暖的笑：“对了，你叫什么？”
季敏策的喉咙有些干涩，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才低声吐出自己的名字：“Diable。”
言之溪轻轻摆了摆手：“这个名字不好。你应该是阳光的。Changer，怎么样？中文意思是改变。我希望你从今天起，变得干净，变得阳光，变得爱笑。我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笑脸。”
Changer。
她说改变，她为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季敏策微微弯起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齿。这是他第一次对人笑：“好，我就叫Changer。”
那天之后，言之溪就将季敏策带到自己在法国的别墅，让他梳洗，为他换上干净好看的衣服，修剪了凌乱的长发。当季敏策重新出现的时候，陆扬几乎不敢置信自己现在看到的男人就是白天歪在路边奄奄一息的流浪汉。
白皙的皮肤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黑色短发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美丽的眼睛透露出暖暖而放松的神情，笔挺的鼻梁下是淡淡微笑着的嘴唇。合身的白色衬衫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他的全身没有一丝赘肉，纤瘦却不失健壮，原本颓废着而弯着的腰现在挺直起来，显示出傲人的身高。
陆扬张着嘴巴绕着季敏策前前后后绕了不下十圈，险些把下巴都惊掉了：“之溪，你该不会在耍我吧？哪里找来的顶尖男模？”
言之溪得意的点点头：“我不是说过我的入学考试申请里缺一位展示成品的模特吗？现在找到了，而且比我预想中的更加出色，我真怕把我的作品的光芒给掩盖住了。”
“你是说那件拿去考核的西装作品？”陆扬夸张的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闷闷的声音从沙发里传来：“不是说了我帮你去展示的吗？虽然我的身材是没有他好，但是我们风情分……”
“闭嘴。”言之溪无奈的打断他。
“你要我去当你的模特？”季敏策讶异之余隐隐有些担忧。
“对。”
“我不会。”季敏策皱起眉头为难的看着言之溪：“我是说我没做过。我怕连累了你的作品。”
“这件衣服只有你能穿出它的意义。非你不可。”言之溪笃定的点点头：“其实很简单，你不用做什么别的事。你只需要静静的站着就好。”
“对你很重要吗？这个入学申请。”
“很重要。”
季敏策担忧的脸上骤然绽放一个绝美的笑容，仿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樱花，让人离不开视线：“好，只要是你说的事，我都会去做。”
那一年的圣诞节，言之溪终于凭借着入学申请中优越的表现拿到了法国巴黎ESMOD学院的入学通知书，而季敏策也因为在入学申请中的表现，其气质和外貌被一家大型的模特公司相中，成为一名职业模特。
第二年的夏天，季敏策已经和言之溪相携着漫步在巴黎的街头，在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享受突如其来的爱情。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也许是季敏策命中本该如此波折。在言之溪和季敏策交往的第五年，那只被遗忘在角落的牛皮纸袋却被意外的注意到了。
打开纸袋的一瞬间，季敏策几乎不敢眨眼。这是一份DNA亲子鉴定的报告，而报告显示季敏策的生父名为季润东，这个名字在法国并不陌生，甚至于是响当当，谁人不知道如今亚洲崛起的新一代商界传奇就是时装界的翘首：高级时装定制集团A—LINE，而他的会长就是眼下这个写在季敏策名字之上，与季敏策在血缘上定义为父子关系的季润东。
拿着报告的手几乎颤抖的没有办法抓住东西。季敏策苍白着脸不断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同名同姓的人罢了，凭自己妈妈一个卑贱的妓女怎么能为商界巨子生下孩子。转眼又想到这十几年以来，这份被妈妈视为禁物的牛皮袋子如此完好的被保管着，如果自己真是季润东的儿子，她为何还要在巴黎最贫贱的地方做着最不耻的工作？
千头万绪之间，季敏策冷着脸几乎要将手下的报告撕成两半，却被言之溪制止，看着言之溪也是震惊的面容，季敏策淡淡一笑：“言，让我毁了它。”
“要是真的呢？如果你真的是季润东的儿子？”
“重要吗？我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满足我现在的生活。有你在，我不在乎。”季敏策伸手轻轻拂过言之溪的脸颊。
“我在乎。”言之溪悄然别开脸，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敏策，眼中有着浓浓的渴望：“我马上就要硕士毕业。你知道的，我最想进的就是A—LINE。”
“你的成绩很好，进A—LINE不是问题。”季敏策不解的皱起眉头。
“进A—LINE，然后成为一名助理设计师，接着不论我怎么努力永远被那些设计界的前辈，设计界的权威踩在脚下。忙忙碌碌十几年最终得到一个设计师的名头。这不是我想要的！”
“言，你冷静点。”季敏策起身抓住言之溪剧烈颤抖的双肩：“我知道你家里这些日子逼你很紧要你回家族企业工作，可是你要相信……。”
“不！你不懂！”言之溪痛楚的摇头：“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成功，要以最大的成功来换取权利选择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会帮我的，对吧？”
看着言之溪期盼的眼神，季敏策抓着言之溪肩膀的双手紧了紧：“可是，他不要我。或者说他也许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更甚者他不希望我存在。”
“可是你存在。”言之溪伸手拦住季敏策的腰，将脸埋在季敏策的胸口，嘴角慢慢浮现一个笑容：“只要你存在就有办法。你知道这对你没有坏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爸爸是谁吗？现在知道了不高兴吗？而且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Changer，就当为了我不行吗？只要你成了季润东的儿子，给我一个设计师的机会，我马上就可以做给他们看。这样你也有了一个家，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可是言……”
“你说过，只要是我的事，你都会去做。”言之溪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悲伤。
季敏策闭了闭眼睛，转头看了看台几上的那张检验报告：“好。为了你。”
☆、第七章
天际已经泛白，大雨初停，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湿润的味道。马路上低低洼洼处积着一个个小水坑，远远看去黑沉沉的一片。
风有些凉意，带着初夏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阮乔不紧不慢的走着，偶尔踩到水坑也不在意水花四溅。
别墅区建在全市风景最好的郊区边上。一条宽阔的大路从别墅区尽头一直修建到繁华的街道上，既不失郊区的清新宁静也不会阻碍那些有钱人们出门娱乐。
阮乔看着不远处那栋熟悉的白色建筑，脚下却慢慢停了下来。那里原本应该是季敏策的安身之所不是吗？有着这样大的一栋房子，里面的房间不下数百个竟没有一个能够容纳季敏策吗？
脑海中响起陆扬的话：因为，他是见不得光的。
阮乔闭上眼睛，似乎能够想象得到季敏策拿着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去找季润东的时候是怎么样一个场景。自己心心念念的父亲，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托的亲人在知道自己的那一刻，没有激动和兴奋，甚至连一丝丝的高兴之情也没有流露出来，冷漠与厌恶那样毫不留情的展现在季敏策眼前。
看过鉴定报告之后，季润东做的第一件事是重新做血液检测，被拉进秘密化验室的那一刻，看着鲜血从自己苍白的手臂流进冰冷的针管，季敏策是怎样的表情？
阮乔在路边站住，大树下有一块高起的假山，上面的水渍干得差不多了，阮乔在假山上坐下，浑然觉得心中一股凉意弥散开来，整个人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原来，那个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风光无限。虽然早就看出来季氏一家对季敏策的态度很冷漠，可是一想到当初季敏策是怎样怀着一腔热血却被季润东瞬间浇熄的时候，心头还是难受极了。
眼前渐渐亮起来，鸟鸣声在耳边响起来。阮乔微微回过神来，突然感觉浑身酸痛，想来是昨晚淋雨之后拼命拖动季敏策的缘故。匆匆伸了个懒腰，朝别墅大门小跑而去。
院子里已经有早起的仆人在修建花枝，猛然见到阮乔从门外进来皆是一怔，随即低头向阮乔问好，心里只道是阮乔刚刚晨练回来罢了。
阮乔兀自上了二楼，站在房门前却久久迈不动脚步。身后就是季珉瑞的房间，那扇漆黑的大门里有着这世间最难懂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昨晚为自己包下了一整座主题公园只为了帮自己找那个该死的灵感，那个男人虽然面色冰冷，可是一想到他竟然能够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心口还是暖的砰砰直跳。
那样坐在旋转木马上肆意的微笑，那般和煦的初夏晚风，那样醉人心脾的欢快音乐，直叫人仿佛品了一杯浓郁的红酒，美妙的滋味，齿颊留香。
用力摇了摇头，阮乔命令自己不许再胡思乱想。
花洒蓬勃出温热的水花，将浑身的冰凉与雨水的腥气冲刷干净，阮乔闭着眼睛站在水花下任由源源不断的温水将自己浇灌。
心，有些动摇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那个恶魔或许真的害自己不浅。可能是他以前太过为难自己，因而如今只要他稍稍施一点小恩小惠，自己就久久不能忘怀。
伸手关掉水龙头，白色的雾气充斥着整个浴室，将眼前硕大的镜子迷得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鼻尖是沐浴露清淡的香味，耳边是犹未流尽的水滴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响声。阮乔将镜子上的水汽慢慢摸去，那镜子中见见浮现自己的脸。
原本苍白的脸上被热气一卷略微带着些淡淡的红，平添了一丝血色。越加清瘦的脸上只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昨晚一夜未眠，眼睛下方有了青青的黑眼圈，衬得整个人十分憔悴。
一晃眼，镜子里出现一张模糊的脸，隐隐约约中似乎是个男人，有着刀刻般的轮廓和勃发的气质，阮乔怔了怔，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房内的水汽却在这个时候将镜面重新覆盖，朦朦胧胧的影子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唇边弥散一个苦笑。看来，心中纠结的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从楼上下来，阮乔看着餐桌上满满的精美的早餐，拉开椅子坐下却发现始终不见季珉瑞的身影，心下有些微微的异样。
“星艺，季先生还没起床吗？”
“季先生已经出门了。”星艺为阮乔添了一杯牛奶歪着头想了想：“连早饭也没有吃，脸色难看的吓人呢。”
“是吗？”阮乔不解的皱起眉头。一大早不应该是公司的事情叫他心情不好吧？而且从昨晚在公园的情形看来，他似乎心情不错，若不然根本不用为自己做这么多，冷眼看着自己出丑就好了。
“是。昨晚回来的时候感觉心情很好。睡一觉起来就变了。”星艺无奈的摇摇头。
嘴里的面包突然变得没有滋味，阮乔皱着眉头喝下被子里的牛奶起身出了别墅。
从公车上下来，阮乔径直进了集团大门。电梯口有些职员正站着等电梯，见阮乔走来，竟然纷纷让开朝着另一部电梯走去。原本拥挤的电梯口一下子只剩阮乔一个人。
“那就是本部长的未婚妻。”
“是吗？长得也就这样嘛。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
“听说这次夏季发布会她是第四组的组长，呵，来头不小呢。进公司还没半年就带一组设计师了。”
“我听说是本部长的缘故，为了这件事言部长还争执了很久。可惜啊，毕竟抵不过自己家人。”
“哎，说来言部长也真可怜。原本到嘴边的季太太就这么没了。”
“再过不了多久，怕是马上就爬到设计部部长的位置了。”
“瞧瞧人家，一没上过大学，二没受过教育，蹭蹭蹭的往上升。”
“你不服气也去傍一个钻石王老五啊……。”
“胡说什么呢……。”
“……。”
心里的怒火腾一下就升起来，阮乔咬紧牙关忍着，耳边依旧是女人带着讥讽的低语和哂笑，阮乔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入电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言之溪。你做的很好。彻底把我推入了风口浪尖了。原本自己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本部长未婚妻就不受人待见，经过这次的带组事件以后，越加让人厌恶。
该死！真可算是人言可畏。不管怎么拼命和自己说不要在乎也没用，心里仿佛有一把檀木上浇了油的火，往上浇水只会越烧越旺。
出了电梯来到办公室，意料之中的诡异气氛在自己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开始。阮乔无暇顾及，径直走向办公桌坐下。发布会召开在即没有时间理会那些闲言碎语，要想笃悠悠之口唯有做好本分，拿出最出色的作品。
一直忙到接近中午，猛然想起昨天和另外几位实习设计师说好的会议，匆匆收拾了一下资料往约定好的小会议室走去。
幸好及时想起来并没有迟到，推开小会议室的大门，温嘉悦和其余两名设计师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阮乔径直走向会议桌主位坐下。
“资料回去都看了吗？”阮乔淡淡的扫视一遍在座的众人。
众人纷纷点头面露难色。
“有什么问题吗？”
“组长。”张浩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无奈的看着阮乔：“这次的主题说实话真不知道如何下手。如果说将一些儿童图形和可爱元素融入，这样的作品已经太多了，光是A—LINE就有好几期推出过。”
“是啊。真不知道是故意为难我们还是怎么样。”丁晓屹不耐烦的拨了拨刘海：“早知道就不应该接这个任务才对，弄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阮乔微微蹙眉并不言语。
“晓屹，别这么说。”温嘉悦紧张的拉了拉丁晓屹：“如果办得好……。”
“我们要想的是如果办不好会怎么样。”丁晓屹厌恶的将自己的衣服从温嘉悦手上抽出来，斜着眼看着阮乔，冷笑一声：“你们太天真了，办得好哪轮得到咱们几个邀功？自然有上头的人升职。办得不好就难说了，总得找几个替死鬼，总不能真的叫她离职走人吧？”
丁晓屹话毕，整个会议室一片死寂。张浩震惊的瞪大眼睛看了看阮乔，随即慌忙低下头不发一语。温嘉悦脸红的想要滴出血来，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紧张担忧的神色。
“阮乔……。晓屹就是这样，没有恶意的。”
阮乔漠然的点点头，脸色苍白，起身走向丁晓屹。她的动作很慢，眼神凛冽的似要飞出刀来。丁晓屹原本骄傲的脸色有些僵住，随着阮乔的迫近，有些不自在的往椅背上靠了靠。
“你说得对。”阮乔轻轻拍了拍丁晓屹的肩膀，轻轻笑起来：“你们这样的顾虑我能理解。”
没有想象中的发怒，众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丁晓屹顿觉脸上有光，眉色一扬，语气恢复底气道：“那是当然，我丁晓屹从来都看不惯那些仗着自己有权有势的人。”
放在丁晓屹肩头的手寸寸收紧，丁晓屹有些吃痛的皱起眉头。
“所以，我向你们保证。如果这次发布会童趣系列成功，功劳平分，如果失败，我一个人扣减实习分。”
“现在当然说的头头是道，保不准到时候又反悔。”丁晓屹冷哼一声，阮乔力道极大，她暗暗挣脱了一会竟没有用。
“你知道吗？那边。”阮乔伸手指了指会议室角落一个亮着红灯的探头：“那是24小时工作的摄像头，刚刚我说的全部内容都已经录下来了。如果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