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吻一-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乔苍白的脸在一瞬间变成紫色,完全不能呼吸了。陈彪的手劲大得吓人,阮乔犹如一只脱线的木偶,一动不能动。
“你…。掐着我…我怎么说…。”阮乔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陈彪似乎一怔,随即一甩手放开了阮乔。
阮乔侧着身体躺在地上喘气,每一次将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都会扯动腹部的疼痛,阮乔一张脸疼的扭曲,咬着牙才没有窝囊的喊疼。
“放了阮白。他完全不知情。只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白痴。”阮乔淡淡看一眼陈彪。
陈彪掏出烟,猴子立马殷勤的为他点火。陈彪狠狠抽一口烟,那浓白色的烟圈自鼻孔喷出来,弥漫在阮乔面前,引得阮乔一阵低咳。
“是不是白痴我肯定会弄清楚。不过,看你这么紧张那个小白脸,难不成是和他有一腿?”陈彪玩味的弹着手上的烟灰,漫不经心的看了看阮乔,“我的场子刚好缺了一只伺候人鸭子,那个小白脸长得人模鬼样,就当给我还利息了。”
陈彪的话字字钻进阮乔的耳朵里,直听得她的心砰砰跳起来,一回想到那只小狗落入那样一个魔窟,被毁的不成人形,还不如当初让他冻死在街头。
阮乔低笑一声,吃力的倚着墙坐起来,:“彪哥你是识货的人,那只小狗确实是一块肥肉,只不过如果真成了鸭子,恐怕熬不过三年就掏空了身子,到时候你还是捞不着老本,这笔买卖是亏是赚你自己掂量。但是,如果你要阮育,没问题。只要你保证我和那只小狗安全离开这里,阮育我自然有办法给你找出来。”
猴子低啐一口,满眼的不屑的瞅了瞅阮乔:“你当哥儿几个都是二百五?你说放就放?要是你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上哪逮你去!”
阮乔冷下脸来,一副不愿搭理猴子的样子:“我以为我现在是和这的老大讲话,哪来的狗在吠。”
“你!”猴子面露凶色,刚要上前,却被陈彪一把拉住。只好悻悻的瞪一眼阮乔,猫着腰退到一边。
陈彪将烟头踩灭,缓步上前在阮乔面前蹲下,歪着头打量阮乔苍白的脸,“看不出来,阮育倒是有一个好妹妹。不但骨头硬,脑子还活。好,我就给你一天时间。在今天晚上12点以前把阮育带到我面前,或者你和那个小白脸用身体给我赚钱还债。”
“什么?”阮乔瞪大眼睛,“彪哥既然给我机会,又何必断我活路。”
陈彪诡异一笑,“现在已经3点了,你如果觉得那小白脸能在湖里多呆两天,那就给你两天。就怕到时候你找到了阮育,那小白脸也是废人一个了。”
阮乔低着头,黑发混着干涸的鲜血结成块,硬邦邦的贴在脸侧,“好。就这么定了。”
天灰蒙蒙的亮起来,马路上只有一个清洁工骑着三轮车哈着白气漫不经心的低着头。
下雪之后的世界似乎变得好洁净,好完美。阮乔抱着双臂走着,迎面而来的寒风横扫她的脸。
穿过马路,来到一处老房子面前。此时,周围静的很,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络绎不绝。阮乔定了定,待自己平静下来,随手抄了门边的一块砖头,一脚踹开面前斑驳的木门。
屋子里很暗,有一股老房子特有的陈旧味。脚下是吱吱作响的地板,随着阮乔的脚步发出痛苦的呻吟。穿过一个回廊,迈向二楼,隐约闻到阵阵烟酒混合的味道,阮乔几乎吐出来,强忍胸口不适,推开眼前的房门。
阮乔绕过地板上散乱着脏兮兮的牛仔裤和随处可见的空酒瓶和烟头,来到床前,被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花样和颜色,只是皱巴巴的拧在一起,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人形。
“起来。”阮乔沉着嗓子。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完全没有反应,阮乔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把揭开被子,被窝里的热气扑面而来夹带着男人不耐烦的低咒。
“妈的!哪个不要命的……。阮乔?”大毛睡眼惺忪的瞅了瞅眼前的阮乔,看清来人之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垂着眼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有什么事么?”
阮乔直直的站着,眼中是冰冷的怒气,“阮育在哪里。”
大毛肩膀一颤,却没有抬头,佯装镇定的打了个哈欠,“我哪知道。那小子两年没和我联系了。”
“在哪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耗。”
“我说了不知道!妈的!你是他妹妹你都不知道我他妈哪知道去?”大毛低吼一声,一把拽过被子就要翻身。
阮乔举起砖头对着自己脑门就是一下,只听见一声闷响,温热的鲜血自额角飞速涌出来,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将盖在大毛身上的被子染红,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大毛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阮乔的左半边脸已经被鲜血覆盖,眼睛却还是直直的看着,鲜血漫上左眼,将眼白一卷变成红色。
“阮育在哪里。”阮乔将砖头再次举起,对着自己的左眼,吓得大毛一个挺身从床上滚下来,上前死死的拽住阮乔拿着砖头的手。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阿乔,我把他找来还不行么。”大毛颤抖着将阮乔手上的砖头拿开,狠狠从窗口扔了出去,这才悄悄松一口气。
“现在就找。”阮乔擦了一下眼角的鲜血,满手的粘稠。
“好好,你先坐下止血,我马上打电话。”大毛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哆哆嗦嗦的把翻出来的一块纱布递给她,“阿乔,你真狠,真下得去手。”
“狠么?我不觉得。至少我还没狠到一砖头把自己砸死不是么?”阮乔接过纱布,低笑一声。
屋子里静下来,只远远听到大毛嘶吼着打电话的声音,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疼痛开始叫嚣,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脸上好粘腻,那些干涸的血似乎还没完全擦干净。
阮乔坐在床上,手里捏着那团脏兮兮的沾着满满鲜血的纱布。
那只小狗怎么样了,现在一定在冰冷的水里泡着,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受得了么?该死的,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带着他往家里走。不,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他带回来。
阮乔咬咬牙,顶住越来越重的眼皮。该死的,给我撑着!这个时候昏过去三个人都得死。等到阮育那个混蛋来了就好了。
可是阮育来了又怎么样?真的把他五花大绑送到陈彪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被砍手么?
砍了才好!他下手赌博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传来,“你小子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妈的,什么点了把老子叫过来!”
“阮育。”
阮育关门的手一僵,半天没有回头,只觉的背后有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盯着自己,几乎要将自己的脊椎活剐出来。慌乱间想要开门逃走,却发现门被大毛反锁住,阮育低咒一声,讪讪的转身面对着阮乔。
“阿乔,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不见。嘿嘿。这么巧?大毛也不说一声。”阮育扯动僵硬的脸,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我没时间和你多说。跟我去见陈彪。”阮乔起身,面无表情的上前拉住阮育的手臂。
“什么?你疯了!叫我去见陈彪!”阮育一把甩开阮乔的手,几乎跳起来,“他要取我一双手!”
阮乔点点头,“我知道。这是你应得的。我没必要为了你赔上性命。阮育,我没时间了,跟我去见陈彪。”
阮育慌乱的在阮乔面前跪下,双手死死的抱住阮乔的腿,“阿乔!我知道你是生气我偷了你上大学的钱,害你不能上大学读设计才这样的。那钱我马上给你!阿乔,我是你哥!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忍心么?”
阮乔闭上眼睛,额头上的伤越开越痛,身上已经没了原先的冰冷,反倒开始燥热起来,背上全是汗,嗓子也开始冒烟,她亚着嗓子低声道:“不就一双手么,砍了就砍了。”
“不!我绝不去!砍了手就是废人了,我活着干什么!”
“那你就去死。”阮乔睁开眼睛,冷冷的看一眼阮育惊恐的脸,“死之前去见陈彪。”
阮育震住,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阮乔,面上血色褪尽,“为什么你这么绝?”
“有一个不相干的人被陈彪扣着,你已经对不起我,不能再连累无辜的人。”阮乔用力挣开阮育,缓步朝房门走去。
“我们走!离开这里!到一个陈彪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
阮育低吼的声音响在耳侧,阮乔握着门把的手颤了颤。
离开这里,不管那只小狗的死活?
是啊,为什么要去管他的死活?他是谁,是什么人,与自己有什么想干?
那样艰难的收留他,从不要求回报,这次就当是他报恩不行么?阮育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真的让他去死?
阮乔垂下手臂,冰冷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丝微笑。
“好。你走吧。”
☆、第九章
天暗下来,只余一盏强力手电筒摇摇晃晃的用胶布随意捆扎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苍白的光线直直的对着湖水,将湖面映的美轮美奂。
清澈的湖水在厚厚的冰层下潺潺流动,刺骨的寒风无情的扫过阮白的面颊。
双手被反绑在湖边的一棵枯死的柳树上,整个身子浸在一处湖面的破冰处,冰冷的湖水几乎漫到他纤细的下巴。他垂着头,露出后脑勺一片雪白的脖颈,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静静的颤抖着,鼻尖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冰,整个人静静的站立在湖水中,宛若绝美的那西瑟斯。
8个小时了。他就这样静静的呆着,从他被放进湖水中的那一刻开始,没有挣扎,没有惊慌,没有恐惧,仿佛身处的不是冰冷刺骨的湖水,而是一片柔软的云朵。
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夹带着几句嘟嘟囔囔的抱怨。黑暗中,有一个火星一闪一闪的颤动着,随着火星熄灭,猴子闷闷的吐出最后一个烟圈,不情愿的缩着脖子来到湖边。
“喂!”猴子捡起一块小石子丢向阮白的脑袋,“死了没?”
看着在湖中的人完全没有反应,猴子猫着腰将脚边的手电筒提起来,哈着手朝阮白走去。猴子伸手将阮白前额的头发一把拽住,强行令他抬起头来,抄起手上的手电筒照向他的脸,强光下,阮白微闭的眼睛动了动,微微皱了皱眉头。
“装死啊你!”猴子低啐一口,恶狠狠的放开阮白,“还有15分钟就12点了,看样子那个贱人是不回来了。”
阮白低垂的肩膀颤了颤,纹丝未动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个笑容。他原本就长得好看,现下在冰水中泡了这么久,没有憔悴,反倒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猴子咕咚吞了好大一口口水,大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笑什么…。”
“她会来的。因为她是阮乔。”
猴子一怔,刚要反驳,只听见远处传来陈彪的声音,霎时一个激灵,提着手电筒朝声音来源跑去。
陈彪领着四五个小弟,浑身带着酒气,似乎刚从附近的小酒馆酒足饭饱。
“还有气没?”陈彪剔着牙,歪着头问猴子。
“有,不过我看差不多了。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哈哈。”猴子咧开嘴难看的笑起来,陈彪身后几个小弟也随声附和的起哄。‘
陈彪咬着牙签,走到阮白面前,眯着眼睛打量,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回老大,11点55。”猴子用夸张声调谄媚的回应,提了手电筒来到陈彪身后替他照明。
“哦。还有5分钟。”陈彪一甩头将牙签吐掉,亲自拿了手电筒对着阮白的脸,“这么说,阮乔不管你的死活了。也是,老子要是她还不吓得屁滚尿流,滚得远远地。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妈的,老子这回开了次善堂。哥几个,把这小子绑在石头上给我沉到湖底,然后给我把阮育和阮乔这两个王八蛋揪出来好好招呼。”
陈彪恼怒的将手电筒扔给猴子,招呼身后的几个小弟将阮白手上的绳子解开。
几个小弟应一声,纷纷上前解绳子。
猴子早就垂涎阮白,眼珠子一转,谄笑着靠近陈彪:“彪哥,这小子还算有几分姿色,就这么给弄死了太不值啦。不如先给哥儿几个开开荤?也玩点新花样?”
“我说你小子,色胆包天啊!”陈彪笑着轻踹了猴子一脚。
“不不不,我这不是为了彪哥的生意着想么?前些时候,那个戴老板不是要几只好看点的鸭子吗?喏,这小子怎么样?模样身段都是顶尖的。”
陈彪略一沉思,随即摆摆手,猴子一看陈彪同意了,高声答应了一句,脚底抹油般朝湖边跑去。
阮白被七手八脚的抬上岸,浑身冷的像块铁,苍白的脸上结了薄薄一层霜,朦朦胧胧中感觉身上的衣服被人撕开,几只粗糙的大手在身上各处游弋,带着浓浓的色欲的味道,耳边回荡着男人们猥亵的低笑。
“哎呦!谁!”猴子的额角被结结实实砸到了,就着手电筒的光,发现脚边飞速回转着一块小石子。
其他几个小弟看见猴子这幅模样,不经哈哈大笑起来,猴子在一群小弟面前吃了瘪,脸上挂不住,愤的站起来朝暗处看去。
缓步走来一个削瘦的人影,双手垂在身侧,发丝随着寒风微微飞扬,越来越近的距离,猴子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貌。
“你!是你这个贱…。哎呦。”
猴子挨了阮乔一巴掌,捂着左脸,赤红了眼,恶狠狠的瞪着她:“敢打我?婊…。哎!”
阮乔反手又是一记,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臭。”
“你!”
猴子还想上前,却被陈彪一脚踹在屁股上,陈彪这一脚用了死力,猴子吃不住,一个翻身跌倒在地半天起不来。
“这他妈给老子丢人。”陈彪鄙夷的看一眼猴子,随即眯起眼睛看向阮乔,“老子还以为你跑路去了,没想到你居然有胆量回来。看样子,你没找到阮育那个软脚虾。”
陈彪朝阮乔身后看了看,做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阮乔不看他,径直走到阮白身边蹲下,将他的头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口,“喂。醒过来。没用的家伙。”
阮乔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静静的回响在阮白的耳边,阮白没有睁开眼睛,微微弯起苍白的嘴唇,将阮乔的手举到嘴边猛力一咬,他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嘴下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只在阮乔右手虎口的地方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乔,你来的好晚,差点害了我。”阮白张开眼睛,怔怔的看着阮乔,突然发现阮乔额头上缠着一块沾满污血的纱布,慌乱的低呼:“你受伤了?严不严重?他们伤了你是不是?”
“有咬人的力气,眼睛也还没瞎,看来死不了。”阮乔将阮白扶起来,一手托住他的腰。
两个人在寒风中相依偎着,经过刚才猴子那一闹,才反应过来的几个小弟渐渐围上来将两人包围住。猴子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跟在陈彪身后,低眉顺眼的一声不吭。
陈彪就着手下的打火机点了根烟,猛抽一口,那腥红的火点在布满老茧的手上一闪一闪,仿佛是魔鬼的独眼。
“两个选择。一,身上绑块石头,两个人干干脆脆的下水,等你们浮上来,老子发个善心帮你们找块地埋了。二,开开心心给老子陪客赚钱还债。”陈彪说完,弹了弹烟灰,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两个我都不选。”阮乔摇摇头,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我们死了,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如果叫我们陪客,我们两个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吃亏的还是你。这两个选择对你没有好处。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住处,何不让我分期还债呢?”
“想得美!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么?放了你,当我们老大是白痴啊!”猴子从陈彪身后探出头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他妈还不给老子闭嘴!”陈彪将烟蒂一弹,眯起眼睛瞪了多嘴的猴子一眼,猴子一缩脑袋,讪讪的笑着退到一边。
“不过你也听到了,弟兄们可都不服气着。花了那么多功夫找你,想说走就走没那么容易。老子也知道你没钱,可是利息还是要换的。阮育那个王八蛋原本欠我的一双手,你替他还了。”
阮乔只觉得身边的人一震,抓着自己的手死死的用力握紧,偏头对上阮白的眼睛,皱起眉头:“你在发抖?”
“乔。你不会答应他的对吧?”阮白眼中的恐惧一览无遗,仿佛此刻才开始被人浸入冷水中。
“一双手换两条命,很值。我们赚了,为什么不答应。”阮乔想要挣开阮白,却被他死死的抱住。
“不不。我不让你去!要砍手砍我的!”
阮白的手劲好大,几乎将阮乔的要勒断般的用力,“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他是要砍你的手!乔!”
阮乔痛苦的闭上眼睛。
狠么?
她拿砖头砸自己的时候,大毛说她狠。
她逼着阮育去见陈彪,阮育说她狠。
她要砍自己的手活命,这只小狗也说她狠。
可是,她不得不狠。
“猴子你聋了!我叫你去把那个女人的手砍了,傻站着干什么!”陈彪不耐烦的朝猴子低吼一句。
“是!老大!”猴子一点头,满脸狰狞的朝阮乔走去。刚才在这么多小弟面前被阮乔连打两个耳光,还被陈彪当面教训,脸都丢光了,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猴子磨着牙,从后裤腰里掏出一把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着的水果刀,摆手示意两名小弟一前一后将阮乔按在地上。
“住手!你们放开她!砍我的手!砍我的!”阮白冲到陈彪面前,一双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你不是要砍手吗?砍我的也是砍。放了她。”
陈彪打量着伸到眼前白皙修长的手,扑哧一声笑出来:“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有人争着要砍手的。”
“老大,砍谁的?”猴子举着刀,偷偷看陈彪的眼色,今天已经太多次因为自作主张被教训了。
“喂!要动手就快点,地上好凉。”阮乔闭着眼睛,侧脸贴着石子路面,“你不会是怕了吧?”
猴子听出阮乔语气里浓浓的讥讽,顿时气红了眼,恶狠狠的哂笑一声:“哼,死鸭子嘴硬!一会有你好受的!给我抓好了,别让她动弹。”
按着阮乔的两个人应一声,将阮乔的手抽出来放在猴子面前。
刀尖磨得很亮,在黑夜中也能感觉到森冷的光,阮乔闭着眼睛,耳边响着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