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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请你爱着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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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恒玉回头嘻嘻接话:“难道还忘不了扎俩小辫的日子。那时候,每天穿着洗得泛白的衣服也舍不得扔,看着人家衣服上有俩补丁,自己羡慕的回家还给钉上才满意。”
  凌白氏昂着头,眼角鱼尾纹微起:“是啊,想当初我们一个上铺一下铺,做了几年的同学,到现在竟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一晃,大半辈子就去了。”
  我泪流,最怕的就是老一辈儿的回忆过去。想想我妈,只要一翻开相册,准会瞄准她花一样年纪的照片喋喋不休的抱怨自己含辛茹苦的将我抚养长大,就是我这小偷,没心没肺的偷去了她最美的容颜!
  哎,冷飕飕的坐化在二人交耳私语的对白中。一个刹车,我恍惚着跟着众人下车。此刻,谢恒玉打算告别老友,而凌白氏依依不舍地说:“饭吃了再走。”
  “那可不成,人家老王还等着。”
  凌白氏挑眉望向我,继续攻坚战:“晚辈都在这里,她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恒玉,你走了,谁还乐意和我打发时间。”
  囧!说实话,我和凌白氏存在代沟,没有凌郝铎这中间桥梁,可能真的会因为缺乏交流而引发战争。
  前方的谢恒玉会意的一笑:“好咧,为了我的干儿子,我牺牲一次总行了吧。”
  又被人摧残了,我!和我呆着就那么要命?
  苦笑着品着白凝凝走在两位长辈的身后,刚一进门,幽灵般的管家大娘像是无影鬼般的向我们滑来。在我惊悚了一身的冷汗后,她沉脸说道:“夫人,少爷在家。”
  “嗯,铎儿回来呢?”凌白氏拔高了音,脸上不掩的是一阵欣喜。看来,他们母子间的感情的确很深。
  可是,凌郝铎明明告诉我他有紧急会议要照顾滴,怎么,这照顾的范围都波及到了家里?心中存疑,可转念一想,他说不定就是回来见见凌白氏。没想到,无心插柳间,却意外的顺便给了到凌府做客的我一个惊喜。
  再看着白凝凝略微转白的复杂脸色,我的心中一阵窃喜,心底一种胜利的感觉油然而生。只见她眸光轻转的望向凌白氏道:“姑妈,我去叫七哥。”
  凌白氏一个眼神止住她,转脸笑着对我说:“苏苏,还是你去叫吧。”
  我也不羞涩,都熟人,还怕人家说三道四。于是我直白地点点头:“好。”说着,就哒哒哒的顺着熟悉的楼梯往上奔。
  书房没人!失望的关了门。难道在卧室?心中好笑的打算给他个意外,我猫着步悄悄地踱步到凌郝铎的卧房门外。竖耳倾听,只闻里面传出窸窸窣窣、断断续续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顷刻,我所有的热情都被空中飘荡着的若有若无的暧昧击了个粉碎,就连刚搭在门扶上的手,也由着触碰到的合金转为冰凉中的颤抖。
  “现在满意了吗?记住,你的承诺——”
  “郝铎哥哥……我等了你八年,难道还比不了你……”
  “闭嘴,你要的我一次性给你,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
  悠悠呻吟传入我耳,心碎了,难以重合。
  原来,我对他的信任就真的如此廉价,廉价到了说服自己去相信他,可是,他却要让我睁眼看清感情是多么的虚假,信任是何许的荒唐……
  卑微的感情总归是错误的开始,走错了一步,便会步步皆错。没有未来的平行线为何要偏离自己的轨道,原来,我们间的意外只是在验证着蓝色郁金香寓意的朦胧的真实——难以预知未来。
  梦醒了,方知,天崩地裂的痛……源于他给的伤。
  难以自已的颤抖着双肩,泪水不争气的溢满脸颊。明明知道那是背叛,明明知道那将是多么的不堪入目,可我,还是倔强忍痛的拧动了房门的锁,让所有的绝望在天旋地转的那一刻向我扑来。
  门开了,不争的事实再也没给我逃离的借口。我泪眼婆娑的望向两体交织的暧昧,在心跌落末路的那一刻,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归于定格。此刻,凌郝铎将所有的意外、震惊、羞愧……写到了脸上,而他身下的白暖暖回我的则是一抹难耐的娇羞与愤然。
  就在他起身着衣的那一刻,失魂落魄的我跌跌撞撞的依靠在墙角,不想睁眼,却又不得不面对着现实的残酷。
  耳畔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瞬间,一声“七哥,你又对暖暖做了些什么”击碎了我仅剩的骄傲。抬眼,阳光做着最后的挣扎射入我刺痛的双眼。游神中,只见护妹心切的白凝凝一个疾步上前抄起被子盖在白暖暖身上,面容带怒地说:“暖暖,你怎么……”
  “姐,我心甘情愿。”
  好一句心甘情愿,让我所有的泪水化为可笑的誓言。从没如此狼狈,可是,今天,我却在凌府洋相辈出,尝尽世间辛酸。
  “暖暖啊,人家不珍惜你,你至于这么作践自己。难道,你还想再为他堕一次胎?”白凝凝此刻已化为正义的天使,咄咄逼人的向凌郝铎逼近。
  而我面前的凌郝铎似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想要伸手触碰我的发,没落神情中,却被我嫌恶的躲闪开。
  惊魂未定的在粉墨登场的众多看客的注视下,我摇头,寒心的看着曾海盟山誓说要和我相扶到老的男人,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我垂眼,任由泪水滚落:“你要我怎么信你。这一次,是不是要说我见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凌郝铎阴沉着脸,僵硬着表情:“苏苏,你听我说……”
  “你要我听什么?”西斯底里的吼叫,我最后的理智在他颓然的叹息中崩溃。捧着脸,指尖是冰凉的心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个男妓……别碰我,脏。”就在他伸手的刹那,我一扬手,甩掉了期许一生的誓言:“原来,男·盗女·娼竟是这样的解释。凌郝铎,今天我受教了。”
  摔门而出的仓皇逃离,背叛,原来痛的只会是受伤的那个人。为什么,就在我憧憬着未来美好的时候,生活却要如此的糟蹋我美丽的梦境,给我压抑的喘息?
  身后传来凌白氏的一声高呼:“苏苏,你等等,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说……哎呦!”
  “妈!”
  “姑妈!”
  “白云,你倒是慢点。”
  ……
  我猛地回头,看着前方精彩纷呈的节目,不得不凄美的垂泪。伯母,为了你侄女的幸福,你可真是把戏做了个全套。
  努力的张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我手足无措的看着一家老小蜂拥着搀扶起表情痛苦的凌白氏,唯得在失落心伤的当儿带血地咒怨:“伯母,你是白家的好女儿,可你不是凌家的好妈妈。为了白家,你装作很喜欢我,是不是很勉强自己?”
  我一直一直都很清楚你对我的定位。
  “你这什么意思。”她穷追猛打的拔高了音问,眼神中泄露出的是心虚的忐忑。那眼神,就和我那名义上的继母首次登门找不痛快时的神情一般无二。
  我淡然大笑,人生真的就是一场戏,不是由你主演,就是有我操刀。最后,勉强扯出丝笑意,在凌郝铎慢慢靠近的时候我沉语:“为了你侄女的幸福,你把你养育了三十几年的儿子当成了什么……这一点,你心狠的让我和凌郝铎一辈子都没有未来。”

  第四十二章

  残阳似血,云如猛兽,在风动的那一刻,狰狞着面容,张牙着五爪的它们翻涌着向我袭来。
  孤独,寂寥,受伤,背叛……一股脑儿的淹没了我所有的脆弱。在泪水的挣扎与心灵的拷问中,一切,又那么的恍如隔世,难以触及。
  似雨似烟似雾,朦胧了一地的相思,模糊了我承诺中的期盼。
  原来,爱情就是场较量,而今的我,跌得很惨很惨。
  明明记得决绝的那一刻,他眼中的颓然与哀求。可惜,面对着背叛,饱受创伤的我还有什么勇气去接受已不能弥合的情感。
  天地之大,隽永已成谎言。如今的你我,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末路时凄凉的一笑,天旋地转、风动云卷中,八月底的夏风带来的是冰刀割身的痛苦与难耐。悠悠昏眩,坠入的是寒彻骨的冰窖;护肩取暖,摩擦出的只是皑皑白雪中冰冻的悲凉。荒凉的心,在奔跑的节奏中一点点的沉寂;抽离的理智,在车鸣笛号中崩塌的只见雾霭中的凄凉。
  我已不是那个骄傲的我,我早已是一个丢了心的失意人……
  漫步街头,走马观花,雾蒙的眼中只见五彩纷呈的张扬。路人脸上的笑脸,是对我荒唐幼稚的笑话。人生如梦,戏如人生,在我努力维系一生幸福的时候,却有人告诉我淡薄的情感只是书写了一场梦魇的纠葛。
  恍惚着在红绿灯交接的时候走向公路的另一岸,行程短短,却要耗尽我所有的心力。
  手机突响,噪杂中,我茫然的接通。只闻那方传来一阵惊喜之音:“苏苏妹妹,我回来啦,给你带了个荷兰风车。你是现在要还是明早去了公司再给你?”
  “郦美人,肯定是现在要咯。我在经典附近,你过来接我。”我苦笑着说。几日不见,早已物是人非。
  郦?依旧神采奕奕,而我,一小时的光阴,是在蹉跎着青春,还是在虚度着人生?
  “哎,妹妹啊,说起话来怎么有气无力的,难道是你那位虐待你?”郦?半是玩笑着说,却在无意间再一次让我破碎的心咣当落了一地。
  心揪的手一颤,眼酸的难以自持。我哆嗦着冰凉的双唇:“快点,等你十分钟。”
  “别,我还在五环,遇上堵车,到经典至少也得半个小时。”
  “半小时就半小时,我等还不行吗?”气结的挂了电话,心又是一阵晃悠无措。
  绵绵等待,终于在夜幕拉开的时候,郦?在后座挥着手,吸引走了我所有的视线。苦笑连连的钻进车,还没来得及坐稳,他就将诧异堆到了脸上:“眼睛怎么是肿的?哭了?不要哭嘛,那么大一个美女哭了怎么行,会害得我变身为奥特曼来维护世间和平。”
  强忍着最后的理智,我横眉细挑,轻哼了声:“你怎么这么鸡婆,我想哭还不成。”
  “那要不要借你一包纸。”说着,他命令着司机开车,而手中却意外的变出一盒抽纸递到我跟前,“有什么委屈哭出来就没事儿了。”
  闻言,最后的坚持在他的直视下轰然倾塌,泪水如决堤之江溢满双颊。抽噎许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空气也凝结成了痛苦的挣扎。静默的在泪水中宣泄着绝望,抬眼,我哽咽着说道:“坐了这么久,怎么也不给我一杯白开水。”
  郦?恍然大悟的起身:“果汁?咖啡?”
  “白开水。”我语气不善,将所有的不满都转嫁到了郦?的身上。
  他微微一愣,转身捧了一杯温水的水递到我跟前。
  一股热气悠然而来,浸润了我枯竭的双眼。此刻,我强睁着发胀的眼接过水杯,一时间,暖意在指尖慢慢扩散,一点点的驱走我内心的冰凉。低头抿上一口,温水入喉,顷刻间,让周身所有的颤抖在这一瞬消逝,化作肌肤的舒张。
  静默良久,水温渐渐转凉,我在郦?探究的视线中悄声说道:“昨天,我结婚了。”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许久才缓过神来:“和他?”
  轻点头,我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不想,在他僵硬的嘴角淡去微笑之际,我将痛苦一股脑的倾倒了出来:“今天,他却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郦?,我后悔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不该把感动当成爱情……真不该!”
  郦?起身坐到我身侧,轻手将我手中的杯子拿走,心细的递上了一张纸。接着我在痛苦之际慢声细语地安慰:“会没事儿的……我认识的苏诗芮是个坚强的女孩,我相信她会没事的。”
  坚强?
  这是在讽刺我吗?要是我真的坚强,会在这里听天由命的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我其实远没有他人想象的那般坚强,我只是一个弱小的需要呵护的女孩,我只希望有一个人能撑起我的整片天,给我安逸快乐的温馨。难耐其他,却押错了码,看过了人。我倾心相许、海誓山盟的男人,今天,却在我最期待幸福降临的时候给我了最致命的一击。
  梦碎了,回归现实,才发现,自己被甜言蜜语蒙蔽太久,太久!我已逐渐迷失自己,而今,是该找回自己的时候了么?
  长叹一声,眼眶中已不能再流下一滴悔恨的泪水。彷徨无措地咽咽喉咙,口干舌燥之际我央求道:“帮我个忙,让我在你这里呆两天,就两天。”
  郦?蹙眉,续了半杯水,又将水杯重新递到我面前,目光凛然地说:“苏苏,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这样躲着,只会把问题越闹越大。有些事情,不要被情感蒙蔽了双眼,我想,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才是最好……”
  急切的打断,我不想听劝勉的言语:“我没有逃避,我只是想冷静冷静。郦?,就算现在和他坐下来谈谈,我指不定会发疯的。也许躲到一个见不着他的地方静下来想想,我会理清一切……再有,我不想才跟我爸妈说我结了婚,第二天就告诉他们,他们认准的女婿竟然欺骗了我。我,我不想让他们伤心……真的,我不想。”
  如骾在喉,难以宣泄。左手亲情,右手爱情,可是,一者背叛,我能依靠的只剩下一臂间紧握的温暖。难道我能因自己的痛苦,而自私的让家人也跟着我陷入深渊的泥潭?
  语落,郦?不语,将水杯塞到我手中。静默中,他点上一卷烟,倾吐着白圈时慢语:“住多久都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告诉我。”
  抬眼,心晃悠的有种幸福降临。其实,有个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朋友真好。心中一暖,我勉强扯出丝笑意:“好,有你这么个关心职工的老板就是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赖在中环不走。我现在就申请转正,我不要做实习的小厮,我要做中环名副其实的小白领。”
  郦?灭了烟,伸手蹂躏了我的头发一番,最后将叹息转为一声冷哼:“你呀,都变狗熊了还当自己是英雄。转正,还没毕业就想着这些,脑袋瓜到底装了些什么。哎,苏苏小盆友,有什么不快就哭吧,在这里,没人笑话你。”
  听了这话,我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你才狗熊!你家那么小,要是我一哭,万一把晚上睡觉的地儿给淹了,你变态的把我轰出去怎么办?我不傻,我家就我最聪明,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小算盘敲得如意。”
  “真是的,一眼就被你看穿了,没意思。”郦?起身,笔直的站在我的视线中回头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叫。”
  我摇摇头:“没胃口,就想喝粥。”
  “那好,我给你熬。一次付我一百就好。”
  “小气鬼,吝啬男。”
  ……
  垂眼,心情低落的搅着碗里的粥。想着早上品着的还是凌郝铎的爱,可惜,不过几个小时,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一勺入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扩散。不甘、落寞、欺骗,再一次席卷了我小小的心房。
  门铃叮咚响,郦?捧着一大堆的衣服回来,将它们在沙发上一一摊开道:“洗了澡试试,看合不合适。”
  我讪笑着捧着碗走进,见着乱七八糟的厚厚一沓衣服,有连衣裙、休闲套装、睡衣、内衣内裤,小脸猛的就变了颜色。我嗤之以鼻的磨牙:“速度蛮快的嘛。哎,难道这就是钱的魅力?要是我让他们送一件来,肯定得等到明天。不过,郦美人一声令下,那速度,就跟波音飞机差不多……真是让人艳羡啊!”
  郦?脸一青,猛回头瞪眼睨了我两眼,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在我自觉玩笑开过了的时候,他呼啸着说:“放心,他们要是这么对你,明天我就把他们从商业街除名。”
  “切,以大欺小,做地头蛇不好。”我不屑地刨了口饭。
  郦?没说话,抱起衣服往里走,将它们甩在我客房的床上。接着悠哉中,双手插在裤子里走向我,一脸轻松(炫)(书)(网)地说:“哪天不逞口舌之快你是不是要哑巴?”
  气炸的如猫儿炸毛般的警惕,我在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中连连后退的投降,全没了刚才振振有词的架势。含糊着搪塞:“咱又不是外人,相互之间客气干嘛?那些都是虚的,玩多了,多没意思。”
  “哼。别以为后面有老爷子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看我不满清十大酷刑伺候。”
  威胁我。我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嗯——小气男,我怕你想说的是,让我别在你背后给你温柔两刀。或是在挨飞刀的时候,别硬生生的拉着你出来做挡箭牌。
  想到此,我不解气的咽下最后一口粥,在放下碗后气势汹汹的叉腰抗议:“老娘就是有后台,你要是敢欺负我,我明天就让郦老爷子把你关禁闭,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凶。哼哼,狐假虎威,我这招学得最好。”
  郦?曲指大笑,勾勾手道:“小狐狸,给爷笑一个。”
  “你才是狐狸精!”
  “你刚才不是承认自己是狐假虎威的主儿,怎么,我说你是小狐狸还有错。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
  郦?的癫痫病又犯了,我泪流的一甩门,一秒的功夫,世界和谐了。
  可惜,刚往床上滚,敲门声骤响。我不悦的翻身起床,一脸死气的大打开门:“干嘛,找死啊!”
  郦?别眼,将闪着亮光的手机递到我跟前:“电话,似乎是你家里的。”
  脸一白,我僵硬着手指接过电话,只闻那方传来外婆急切的声音:“丫头,姓凌的小子找了你半天,你倒是说说,你到哪里去了?”
  一时委屈难忍,我倔强的转过身靠着墙:“外婆,我就是不想回家。”
  “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四下里找我的他没有给你说明缘由吗?心乱如麻的抽噎了两声,我强作镇定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天还没黑,不想回去被他管着。”
  “真是的,都怪我把你惯坏了,哪还有成了亲只顾着自己快乐的孙女。我说你,早点回去,别让我孙女婿找不着人啊。”外婆气呼呼地说。
  心一凉,我囔道:“知道啦,没其他事儿挂了。”
  外婆大吼:“别慌,还有个事。”接着故作悬疑地说:“猜猜,今天我们家有什么喜事!”
  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招。我别眼,瞅着很不绅士的听着我电话的郦?,眼一白,对着那头的外婆说:“难道又抓了两个通缉犯,老爸在一片欢呼声中骑着毛驴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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