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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请你爱着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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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他的声音拔高了不少。
  我狂吼:“我有什么不敢的。有人都冤枉我了,还不许我反抗。”
  他转身看向我,嘴嘟的比谁都高:“是啊,你就希望郦?成为孩子的爹,而我由正房变成侧夫。”
  “你知道了啊!”我瞪眼,张嘴能吞下十个鸡蛋。
  他冷哼,鼻孔冒着冷气儿:“能不知道吗。人家吴阿姨今早就被记者纠缠,要不是她给我说,我还不知道被瞒到什么时候。”
  我心生悔意,错了还不成么。可凌郝铎不依不饶,嘴不饶人地说:“要不是我拜托二舅爷给报社、电视台打了声招呼,你认为今天你能不被记者骚扰。”
  就这点破事儿,竟然还惊动了二舅爷。我罪过大也。心中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我摸着额角忏悔:“你放一百个心,没人能撼动你正房的地位。”
  他找碴,就想让我不自在:“你就希望有人能撼动我。譬如郦?,或者孙墨言!”
  我跳脚:“不许扯到郦?,更不许扯到墨言哥。”
  “你看看,我就说了下他们的名字你就激动成这样。现在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想过让他们将我取而代之。”
  哼,存心滴。郦?,咱血亲,法律、道德不允许,我也没这么想过。孙墨言,说什么也是我未来侄女婿,我岂能和晚辈抢男人。归根到底,还是某男小气。
  我转身不再看他,可刚走了一步,他急切的声音悠然传到我的耳朵里。他追问:“去哪儿?”
  我嘴角扬起笑意:“找野·男人去。”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拿命去赌了,还不许我提前给孩子找个后爹啊。万一哪天你腿一蹬,丢下我们母子,我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父爱吧。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儿也不可一日无父。”
  说完,我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可身后喊声依旧,在空旷的房间里传来他嘤嘤的“回来,回来”。
  门一开,再一关。当我再抬头时,便看见了王璞淡然的脸。他将我堵在走廊上,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暖暖去加拿大了。”
  “噢。”我答。
  他说:“是七哥安排的。”
  “是吗?”
  王璞看着我,静默许久方言:“嫂子,好好待七哥,这些年他过的很苦。记得你们第一次闹离婚的时候,他就拉着我们几个大醉了一场,还一个劲儿地叫你的名字。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七哥和你的事,更别提结婚,还傻里傻气地劝他女人如衣服,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可没想话还没说完就被七哥教训了一顿。你要知道,他可是跆拳道黑带,我们几个哪经打。不过嫂子,说实话,和七哥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他失态……也不怕你生气,至今为止,我也不知道你哪点好。如果非要说好的话,就像笑语告诉我的那样,你这人特真,虽有点矫情,但是心软,绝对会对身边的人好。我想,七哥就是因为这样才和你在一起的吧。”
  我沉思,我哪点矫情!还有,什么叫“这样才和你在一起的”,说的凌郝铎和我在一起很勉强似的。我又没逼婚,怎么旁人竟同情起他来了。
  胡想了一会儿,我转身回房。刚要开门,王璞又唤住了我:“嫂子,好好对七哥,他值得有个好家。”
  我不语,在心动中拧开了房门。可刚一跨进去,凌郝铎阴阳怪气的声音就飘来了:“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男人,比我还矫情。
  我笑着说:“不就上个厕所,值得你问三问四。”
  “房间里没有啊!”他勉强撑起身子看着我。
  我眨眼,掩不住笑意地犟嘴:“我选择,我喜欢。人家外面的就是比房间里的香,怎么,有意见。”

  第八十三章

  如果说婚姻是道枷锁,还不如说它是种承诺。
  时间飞转,转眼,一个礼拜悄然滑逝。
  其间,那不雅的帖子早已在网里消失,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更甚的流言蜚语。所谓欲盖弥彰,也许,在大家心中,小小的变故就是对这个词最好的诠释。
  面对着沉默中的声讨,我选择了无视。在静静的等待中,刘美刘妍至始至终以高傲的姿态在我眼中晃悠,似乎,她们手中所持的照片就是我人生的污点。正视她们的无所言语的责难,也许,沉默是我在成长中做出的最对的选择。
  过往,让我的沉稳在岁月中积淀,我已不想再为不值得的事伤神。
  悠悠晃荡,春已逝,夏渐进。在微凉的午后,吴阿姨在病房里打点着行李,而王璞这厮又带着一大群高个儿挑战我的耐性。还是那群人,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恭顺已在凌郝铎凌厉的眼神中发挥的游刃有余。
  好笑至极,心开怀不已的回到家。还没让忙碌的众人喝上一口水,待我回过神来时,空旷的房间只剩下遥遥相望的我和他。
  沙发上,凌郝铎懒散的坐在上面,睫毛在阳光中泛起金光。
  我捧着水杯走近:“累了,就去睡一觉。”
  他接过杯子却不喝,只是轻轻地搁在几上。在我要开口的时候,凌郝铎偏过身子执起我的手说:“苏苏,陪我坐会儿。”
  可刚一坐下,他的手又捧住了我的脸。眼神痴迷而又复杂,伴着丝丝自责,呜咽声溢出喉咙。他说:“傻苏,瘦了。”
  我点头:“嗯,就瘦了一斤。你女儿和我抢营养,我斗不过她。她才四个月就这么厉害,我肯定,以后你女儿肯定是个霸王,谁都斗不过她。”
  他吻吻我的鼻尖:“早知道就该过两年要孩子。”
  我摊手:“后悔也来不及了。要是你现在敢给她说你后悔让她到世上来了,她肯定会报复你的。”
  凌郝铎莞尔一笑,顺手撵过我耳边的细发:“我们回房。现在我就告诉她,不许她欺负你。”
  我不解:“她还小,听不懂怎么办?”
  凌郝铎拉起我,单手搂着我的肩往房里走,边走边说:“她会懂的。”说着就开始解我衣服的纽扣。
  我一把抱住胸:“干嘛?”唠叨似乎不需要动手。
  “交流。”他痞痞地笑,眼神中全是赤·裸·裸的欲望。
  我哆嗦:“我是孕妇。”
  “知道。可是孩子都四个月了,医生告诉我,只要温柔点就没事。”
  你说没事就没事。我摇头抗拒,誓死不从:“你的伤口还没好。”天杀的,才出院就想吃荤菜。
  他悬在空中的手靠近我的衣服,三两下就解开了一颗纽扣。在我浑身紧张地时候,他含糊地笑了:“知道。可是我们不爱爱,我怎么能近距离的和女儿接触。不过老婆,待会儿你在上面要小心点,我算是病人,你得呵护我。”
  被他这么一说,禁欲几个月的我算是口干舌燥了起来。需要将他扑倒、剥削么?算了,想想可以,行动就算了。现在我俩都是金贵的人,动不得。
  想到此,后退一步,可还没逃离,他就像抓小鸡般一把将我拎了回去。说着三两下解开我身上的束缚,就十来分钟的时间,他的爱意就没入了我的体内。在浅浅呻吟两体交织中,他脸上时喜时忧的表情在诉说着对我压制的渴望。
  一阵惊天动地的缱绻后,我的眼落在他嫩红的伤口处。他感应到我视线的迟迟不肯离去,最后竟然勉强撑着身子,抓着我的手在那细嫩的肌肤上画着圈。良久,他的手绕到我腰后,轻轻的环住:“在意它丑吗?”
  我摇头,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上,肩上,最后绕过他的脖颈落在了张扬却又低调的刺青上。一遍遍啃噬着那里的肌肤,一遍遍交织着甘甜的亲吻,在彼此夹杂的汗腻在这一刻融合时,我知道了自己有多么想他。当他的手挑弄着我的背脊,他的唇给我酥胸细碎的允吸,一阵痉挛如电闪的激情充斥着我的脑,最后,我的双眼终于在爱抚的最后回归到四目交叉的柔情。深吻一遍遍浸染了彼此干涸的灵魂,我搂着他的肩轻轻地摆动着自己的腰肢:“傻阿郝,那里不丑。”
  他打断,面容僵硬:“可是我觉得丑。”
  我轻轻摇头,十指扣进他的背脊:“记住,老婆说的永远是对的,你不要反驳。”听到他细碎的叹息,我直起身子望着他:“阿郝,别质疑女王说的话。还有,咱今天就到此为止,要是再这么不节制下去,你的伤口就要裂开了。”
  他不满地扶着我的腰,手肘撑着身子仰视着我:“才和女儿说了几句话,她还没答复我。再说苏苏,我喜欢一家三口紧密结合的时候,我不许你带着女儿离开我。”
  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笑道:“真幼稚。”
  而他,双手用力的握住我的腰,将我身子提起些许再缓缓坐下。最后,他眉心一紧,随后松开,喉结滑动时目光却落在我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说:“女儿告诉我,她喜欢爸爸这么爱着妈妈。她说,被爸爸妈妈夹在中间,她觉得很安全。”
  ……
  雨过天晴,心情自然也无比美好。
  烦心事早已随着大雨的洗涤消失在天的那头。
  依旧是华灯初上,依旧是朗月悬空,依旧是星辰点点。沉闷的午夜,伴着舒宁的夜风,在天的一头横生出红霞斑斓的光芒。
  一个懒腰,迎来了新的一天。一通电话,他告诉我他归心似箭。不就因书画拍卖会在外逗留了一晚,至于大清早的就想踩着白马噔噔噔的赶回来。
  嘴角噙着笑向着医院进军,就那么几分钟的检查,医生就以胎儿发育很好打发了等待了两刻钟的我。郁闷的踩着步子准备打的回家,可一摸钱包,才发现里面只躺着孤零零的两个钢镚。我的娘啊,天杀的,为毛小偷会瞄准我。他好不偷,歹不偷,竟然偷走了我所有的大钞后,只留给我俩零碎的一元钱硬币。最可笑的是,他竟然很有良心的留下个空空的钱包给我,赤条条的向我炫耀他高超的偷盗技术。
  万恶的小偷,我的钱你都敢偷。我咒你下次在医院偷盗,直接被医生托去尸检。我咒你这辈子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我咒你一走出家门,就被警察堵在门口。
  悲愤的握着两枚硬币,在它们渐渐升温后,我手一扬,只闻“咣当”一声,其中的一枚头也不回地进了公交公司的腰包。
  愤恨的找了个挨窗的座位坐下。在车子轻微的颠动中,想着小偷还算有良心的没把我贵重的手机给顺手牵羊走,我的心就轻飘飘的沉寂了下来,再也不为自己损失的几大百而难过。
  车,一路好驶。经过了十几分钟的行驶后,狭小的车厢内已满满是人。
  人声嘈杂,突闻一老者渐渐变大的咳嗽。他臭着脸站我跟前,两只眼睛时不时的往我身上瞅,一幅没安好心的样子。
  我今天不会那么背吧。遇见小偷不说,还遇见了老色狼。心慌的将包抓在胸前,再将头拧向窗外,可眼神却时不时的打望着头发稀松的老者,只愿他别欺我年小,萌发出想吃我豆腐的念想。可心中的担忧还没消散,车又到了一站。陆陆续续地下了些人,再陆陆续续地上了些人,车厢的人是越来越密集,而空气也越来越浑浊。
  嫌闷地将窗子推开一些,伴着车厢内飘荡的“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请主动给老弱病残孕让座”口号,顷刻,我算是清醒了过来。
  跟前的老者不是想占我便宜,而是指望着我能让座。可是,车内播音不是提到要给“孕”让座吗,大家总不能让我这准妈妈舍己为人吧。我自认为自己的道德情操还没那么高尚,毕竟,怀孕是件苦差事,党没给我说要我无私到崇高的地步。
  无视周围人的观望的眼神,无视老人间歇性爆发的咳嗽,我的心沉浸在戏剧的光景中,只为了再熬上五六个站,顺利地从那种无端的压抑中解放出来。可周围的人不给我淡定的机会,竟有人碎碎念叨:“哎,现在的年轻人素质就是低,见着老人也不让座。”
  “就是啊。以前我乘车,有个小学生还抢他爷爷的座位。你看看,家庭教育真失败。”
  “哎,什么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越发展越不如以前。”
  不会吧。我从小让座到大,就因为间接性的欺负了一个老头儿而被人指责吗。哎,舆论啊,真是众口铄金,令人心生畏惧。
  苦苦顶着众人此起彼伏的议论,我在凌郝铎铃声相扰中振奋了精神。一接过,他说:“怎么那么吵?”
  “公交车里。”我答。大家都在指责你老婆人品有问题,你怎么就不英雄救美!嗷,我好可怜。
  他哪知道我在水生火热中挣扎,反而是调侃轻松(炫)(书)(网)地说:“就这么虐待孩子!”
  “我也不想啊,可是遇到小偷,他就给我留了两块钱,我只能选择乘公交了。”
  最后,那方的他叹了口气:“现在到哪里了?”
  我瞅瞅窗外:“到金井湾了。”
  “好,你在三道拐那里下,我等你。”
  “哦。”
  一挂电话,周遭人的视线又向我瞟来。不会吧,我美臀下的座位就这么让人惦记。算了算了,懒得解释,反正还有一个站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忽悠了一分多钟,车停了。我的人前脚刚迈出座位,那对我座位虎视眈眈了半晌的老者就迫不及待的将我掀开,坐下后还哼哼着发泄对我的不满。
  我护着肚子忍受着后背的疼痛,在突然静下来的车厢里不悦地回了老者一眼。本想不说些什么就走人,可是看着老者倚老卖老的样子,我气儿不打一处来,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想到此,我扬起声音大声道:“老爷爷,你就不能等我离开位子再坐?怎么说我也是孕妇,你至于为了个座位就把我推开。要是伤了我的孩子,你赔得起吗。”
  话一落,周围的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准确的说是落在了我的小腹上。
  嗯,看什么看,没见过孕妇啊。不自在地将提包抱在肚前,我大摇大摆的顺着众人让开的道一步步向着后车门走去。
  总算是享受了一翻女皇的待遇,有人开道,下车真顺畅。
  乐呵呵的扬着头走着,前脚刚一跨下阶梯,一双手就伸到我面前,轻轻地将我抱到了地上。
  抬眼,对上凌郝铎明媚的笑脸,我嘿嘿笑了:“献爱心要分地儿。”
  他接过我递去的包挎在腕间,撅撅嘴说:“老婆,重了。”
  我白眼一翻,边走边说:“是啊,这些日子不是被你耳提面命的教导要好好吃东西,这天天都吃炖鸡,人能不胖吗。哎,今天我把吴阿姨打发走了,我们去吃馄饨怎样。”
  “哪家?”单手开门,他护着我的头顶,小心的将我送进车内。
  待他坐进车,让司机开车的时候,我笑着说:“就学校商业街那家。”
  “不行,不卫生。”他立马回绝了我的要求。
  我唬脸:“你女儿想吃。”
  “市中心的店子随便挑,唯独那家不行。”
  小气男,不就嫌人家顾客盈门,没心思热情招呼你。哼,典型的王子病。
  我鼓着嘴不依不饶:“有什么不行的。我在那家都吃了两年,怎么不见拉肚子。哼哼,不卫生,什么不卫生,找碴是不!反正我就要去那家,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是孕妇,你不能气我。”
  他不语,我心里偷乐,窃喜着他的吃瘪。美滋滋的望向窗外,看着熟悉的街道,我心中顿时美成了一枝花:“阿郝,你看,人家乔哥哥都知道往学校开。”
  他脸一沉,对着前方开着车的乔全说:“好你个乔全,现在竟然会看我老婆的脸色了。”
  乔全哽咽两声:“老板,太太现在是孕妇,您还是多依着她点儿。以前我媳妇半夜让我给她买杨梅去,我不也得去。现在太太不就要吃馄饨,哪家不也一样。”
  “是哦。”我点头,“你一说,我也挺想吃杨梅的。阿郝,今晚也给我弄两斤新鲜杨梅尝尝。”
  “苏苏,存心刁难是不!杨梅可是六月份才有,现在才五月,我上哪里去给你弄去。”他狡辩。
  这也不成,那也不愿,是不是欺负我人单力薄。现在我有人质在手,不怕。我斜眼瞪向他,嘴里吐着怨气:“什么给我弄去。现在是你女儿要吃,你弄不弄。”
  他蹙眉,央求:“明天行不?”
  “除非陪我去吃馄饨,我就勉强接受你的妥协。”搅着发丝,我心中乐开了花,“其实也不是我想吃,就是你女儿嘴馋了。要是你不高兴,以后女儿生下来了,随便你怎么教训她。”
  这次,他彻底败下阵来:“好好好,我们吃馄饨总可以了吧。”
  哦也,天空如此明亮,我已不再暴躁。

  第八十四章

  隔着远远的街道就闻到了空中夹杂的馄饨的香味。一个字形容,香。还没来得及舔舔干枯的唇,我的肚子就咕咕几声,配合的奏起来了交响乐。
  民以食为天,吃,才是我人生的重中之重。
  加快步伐往店里走,一进门,就对着正在收拾碗筷的老板说:“李老板,要十个虾肉馄饨,十个菜肉馄饨,十个红油抄手,再来十个鲜肉馄饨。”
  李老板嘴一张,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不相信地望着我:“苏诗芮,叫这么多,难道又给寝室的打包?”
  摇摇手指,我瞥了眼紧跟进来的凌郝铎:“不啊,我和我老公一起吃。快些,饿坏了。”
  李老板看了看我们,收回眼,摇头叹了口气说:“哎,男朋友就男朋友嘛,说什么老公,也不怕被同学笑话。苏同学,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般不正经。”
  我欲上前辩解,可凌郝铎一把拉住我。就在这时,李老板抱着一摞碗回头看看我,吆喝道:“找个地儿坐着,一会儿就送上。”
  我靠,就吃个饭也要被人冤枉,天理何在。
  幽怨,在四碗馄饨上来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握着筷子夹了个红油抄手到对面男人的碗中,陪着笑对面无表情的凌郝铎说:“吃这个,四川的名小吃。老板做的忒好吃,我一直都馋这个味道。我保管你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他嘴一撅,夹起一个咬了一口,还没吞下就皱起眉头:“太辣了。”
  “不辣。”吃了这么多年,就没觉得它辣过。
  可凌郝铎的心境与我的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伸手将我欲夹馄饨的筷子压在下面,使我动弹不得。我眼一斜,他不失时机地厉声警告道:“孕妇不许吃辣的。”
  造谣。我臭着脸翻了个白眼,心中对他一阵恶骂:“你骗不了我。我查了的,辣的可以吃,但是要少吃。阿郝,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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