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鉴宝-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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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全她。
齐檀冷血到不近人情的眸子泛出阴翳的狠色。
☆、第109章
秦芝兰是在秦玉香十二岁的时候把她带回来的。
齐家树立的仇家众多,别人挨不着齐家人的边儿,几个正主但凡出门又都是守卫森严,不给人一丝可乘之机,有心人便只能拿跟齐家人交好的姻亲来泄愤。
秦玉香的父母便是这么着了道的。
知道自己的姐姐姐夫出事的时候,秦芝兰哭成了个泪人,齐家虽然三个大男人万分焦灼,却知道无论怎么安慰都会显得太过浅薄,只能火速把动手的人揪出来给狠狠的处理了。那一阵子闹得满城风雨,齐家以儆效尤的手段令不少人家胆寒,到底是收敛了许多。
秦玉香本来家庭幸福美满,骤然失去双亲成了个没父没母的孤儿,对这个嫁入齐家的小姨那真叫是恨到了骨子里,无论秦芳菲怎么着补偿,她都对着这个间接害死自己家人的小姨满腹怨恨,誓死不肯原谅
可她标榜着冤有头债有主,恨也就只恨秦芳菲一人。
倒是对着自己的两个表弟,秦玉香态度还是比较好的,对自己的姨夫也没什么怨恨,见了也是乖巧的该问好就问好,该攀谈就攀谈,死盯着就只折磨秦芳菲一个人。秦芳菲心底善良,再加上心中有愧,有一阵子还得了重度抑郁症,秦玉香十八岁那年,不知道秦玉香对着秦芳菲说了什么,秦玉香抑郁之下,差点把小命给交代了。
齐家三个男人是什么人,要不是秦芳菲拼命的护着,经此一事,这世上说不定就已经没了秦玉香这号人了。
秦玉香也知道自己这回祸闯大了,齐默山亲自找了自己这位外甥女儿谈了一次话,之后秦玉香就蔫头巴脑的收敛了许多,在齐家活成了半个隐形人。
要不是后来秦玉香阴差阳错的救了齐晟一命,秦玉香在齐家也就这么永远的隐形下去了。
秦玉香性格乖张,私生活又不甚检点,她仗着齐家的势活得风生水起,倒不急着结婚,三十多岁了依旧潇洒的过着自己的单身生活。她曾无数次的讨好着齐默山试图把自己的姓给改姓了齐,每次都被齐默山给毫不留情的拒了,闹得最厉害的时候,齐默山忍无可忍,直接把她的姓改成了秦,狠关了一阵子,秦玉香终于不甘不愿的消停了。
两年前秦玉香检查出了脑瘤,性格越发让人捉摸不透起来,齐家势大,给她找了最好的医生吊着命,可前阵子检查出来病情还是恶化了,医生的话很现实也很冷酷。
秦玉香可能活不过一年去了。
得了这么个消息,蹦跶了这么多年的秦玉香反倒真真正正的消停了,她再不做些乖张事惹人厌烦,每天里一有空就缠着齐家的三个男人,陪她逛街,聊天,吃饭,做尽了一切小女儿的娇态,只对秦芳菲冷淡到极点,靠近都不允许靠近。
齐晟虽然不耐烦,但知道她活不久了,倒也是会陪着,齐默山爱妻如命,对秦芳菲的百依百顺,也肯随着秦玉香的性子迁就一二。
唯独齐檀,他是个混不吝不肯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再加上有了姜璃,总想忙完所有事多抽出来的时间陪陪她,完全将哭哭啼啼的秦玉香当了空气,看都不看一眼。两周前秦玉香的病情又一次恶化了,她第一次对着秦芳菲的态度好了起来,拉着自己小姨的手哭了很久。
然后齐檀就被强制性的压在了家里,勒令多陪秦玉香一段时间,哪知道秦玉香就敢趁着这时段搞出了这番幺蛾子。
秦玉香被齐檀一声令下关进了房间里不能出来,齐东在门口守着,他是齐檀的人,齐檀下达了的命令,便是齐默山直接过来他也是不听的,这一关就关到了齐檀回来。
从秦玉香说了句姜璃是齐檀的小情人,齐檀就暴怒着下令让齐南把她关起来,秦玉香就感觉到了大事不好。可她自觉有秦芳菲护着,自己又得了这样的病,自然是全世界都得让着她的,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齐檀知道她病了,不还是乖乖的陪了她几天吗?
便是她算计了姜璃一回又怎么样?那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又是被齐檀这么宠着,又是让秦芳菲大动周折的送了帖子请进齐家的。更何况,她想要会会这么个狐狸精的时候,小姨竟然还破天荒的拦了她不许她去,她被秦芳菲顺着惯着习惯了,这种行为简直让她无法忍受,这对她来说已经可以算是一种折辱了!
再加上又被关了几天,开始秦玉香还有些害怕,到了后来又开始有恃无恐起来,感觉自己就是个受了无妄之灾的可怜人,心里又恨又自怜的委屈了个不成样子。
因此齐檀进来后还没做声,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的秦玉香就先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是个孤儿,可我爸妈是因为什么死的你都忘了吗?我可是你的表姐,我还救了齐晟一名,这么多年来我无怨无悔的对你们这么好…”
“啪!”
秦玉香哀哀怨怨的哭诉到一半,齐檀就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来,秦玉香头一偏,被打傻了。
“你接着说。”齐檀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淡眸阴翳。
秦玉香尖叫一声,“你竟然敢打我!我不计前嫌的在齐家过了这么久,为了不让你们感到愧疚,我…”
“啪!”
又是一巴掌,秦玉香的脸已经肿了起来,齐檀站在她身前,像是一个坚固的铁塔一般,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凶兽发怒般的气息,秦玉香有些害怕,哀哀的哭着,眼神怨毒却终于吓得不敢再吭声,心里头算是彻彻底底的把姜璃恨上了。
等她出去了,等她见了秦芳菲后…
仿佛知道秦玉香在打着什么算盘,齐檀淡淡的开口了,“我放你出去,你去跟母亲说想去国外疗养,今后不用再回来了。”
秦玉香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泪水涟涟的抬起头,“我,我不要,我都快死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不要离开,我的家就在这里,凭什么要我走!”
说道后面声音已经因为尖叫着几近嘶哑了。
“你知道你的医疗团队是谁安排的吗?”
齐檀看着她,脸上一丝怜悯都没有。
秦玉香被他的话说的一怔,战战兢兢的,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示弱着抬头,“我不过是说了她一句你就这样对我,我没做错什么啊,齐檀,我这么多年对你好齐晟那么好,你怎么忍心这么对表姐呢…”
秦玉香对着齐檀的眸子,终究是说不下去了,对着齐檀打亲情牌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笑也最没用的事情了,他身上风雨欲来的气势终于让秦玉香不敢再接着粉饰太平,脸色有些灰败,知道自己发信息的事情估计是被齐檀给知道了。
“你大约是觉得活着有些厌烦了,我会成全你,不走也可以,医疗团队我会给你撤了的。”
秦玉香大惊失色,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她不敢相信先前还愿意纵容些许陪她逛街的齐檀转眼间就能这么翻脸不认人,“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这么做的!”
说着,秦玉香身子有些颤抖,恐惧的瞪着齐檀,“小姨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而且你认为现在的我还会怕死吗?”
“唔,这样啊。”齐檀淡淡的看着她低声道。
秦玉香还在心中快意的等着下文,齐檀却已经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秦玉香在他身后喃喃道:“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反正也就这么长时间的活头了,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在这里就是看着你们给我赎罪呢!死我也要死在齐家,死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这是你们欠我的,你们全家欠我的!”
“砰!”
门被从外面狠狠的关上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秦玉香一个人,她的手神经质的痉挛了一瞬,她是不信的,她才不信就为了个女人齐檀敢这么对她!
接着一日三餐齐家下人照常给她送来,药却停了,中午的药没有送来,晚上的也没送来,到了第二天早上,连医生例行的检查也没了。
秦玉香还在强撑着,等第二天中午仍旧没有药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朝着下人大发雷霆,恶毒的诅咒着,没人搭理她,她就开始绝食抗议,疯狂的叫嚣着要见秦芳菲。
当天夜里她就疼了个死去活来,尖叫了一夜也没一个人来搭理她。
秦玉香终于开始恐惧起来,她崩溃的哭着骂着。
又过了两天,秦玉香老老实实的去找了秦芳菲,提出了去国外疗养的事情,齐檀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不慎熟练的给姜璃发信息,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齐东正在汇报,齐檀突然冷布丁的问了一句,“你说她是在吃醋吗?”
齐东一愣,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檀,“她那样的人,明显是摆不正自己的处境,吃醋谈不上,不过是自视甚高,被宠的不知道自己的是谁了。”
齐檀抬眼,手一顿,凉凉的看着齐东,齐东被看得莫名其妙,咽了咽口水,顺着齐檀的话说,“当然…可能也是有着吃醋的成分的?”
齐檀放下手机,嗤笑着下了定论,“你连最起码的情商都欠缺。”
说完摆摆手,示意齐东可以滚了。
齐东惊骇的看着齐檀,齐!爷!竟!然!在!跟!他!说!情!商!
晕晕乎乎的滚出去的齐东震惊的愣了好久好久,才终于琢磨出了点儿味道,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齐爷口中的“她”恐怕不是他以为的秦玉香,而是姜璃小姐…
其实经营了这么多年,王远山在王家已经有了不轻的地位,手中的权利也不小,姜堰即使想要接手也是要费上很大一番周折的,可无奈王老爷子的心早已经偏到了天边儿上去了,本家原本住着的一干人等不但怎么进来的又给怎么撵了出去,连原本身上带的职位也都被抹了下来。
王家的产业都是家族企业,老爷子的做法等于是明确的表示了不再承认王远山在王家的身份。可最让袁老太太和王远山不能接受的是,王家所有人都被停了职,可姜堰还是从中选了些人继续官复原职,先前一直被压制着的闷葫芦都被任职了,他作为先前最有可能接手王家最有威信的人,却被架空了个干干净净,除了老爷子赏的一所房子外,什么都没了。
王远山的愤怒简直掩饰都无法再掩饰,“我都听了老爷子的话跟岳兰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姜堰可是个狗屁都不通的小辈,怎么能这么胡闹的让他这么压在我的头上!”
袁老太太已经在床上躺了许久了,这么大年纪被从本家撵了出来,没有人比她受到的冲击更大了,她废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才怕到那么高的位置上,结果就这么被老爷子轻飘飘的一个决定就全部抹杀了?那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是什么?她替他管家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被打脸,简直被要了她的命还厉害!
“这么着就放弃,你就不是我袁青的儿子,去,你就在王家门口守着给我摆正了姿态,一直守到老爷子愿意见你,否则不准回来!该认错就认错,该使苦肉计就使苦肉计,总之用尽一切的办法。”
袁老太太的脸上满是怨毒,“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姜家两个野种是怎么鸠占鹊巢,一来就撵了长辈占了家产的!”
在王家门口?王远山一怔,脸色有些难堪,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他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脸上的怒气也收了些,嗫嚅道:“妈,这样影响不太好吧…”
“孽障!”袁老太太大呵,拿起手边的杯子就朝着王远山摔过去,“你这是要气死我!你真准备就这么庸碌的一辈子了?老爷子还能有几天活头!不趁着他还喘气儿把该得的东西要过来,你是准备让那两个野种彻底把持了王家以后害死咱们?”
王远山愤愤的沉默了下来,不敢再驳斥,不甘的应了下来。
可王远山在王家门口守了半个月,赚尽了眼球,也使尽了苦肉计,又是跪又是朝着老爷子住的方位磕头的,老爷子就是没个动静。
王远山熬了这么多日子,也被磨出了性子,这天在王家门口抑扬顿挫的发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演说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谢了王老爷子这么多年对他的栽培和养育,朝着正门的墙边就撞了过去!
“哎!别!”
门口的守卫下了一大跳,忙来拦,王远山拼命的挣扎着,“放开我!我惹的父亲这么大年纪动怒伤身,父亲已经怒到再不肯见我,我该死,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时候连个在父亲跟前尽孝的机会都没有,我就是个孽障啊!”
王远山嚎啕大哭,有来王家拜访的人家见状面面相觑,不敢多看,都是十分尴尬的样子,对着王远山这番情真意切的作态,倒也有些同情。
“远山啊,你先冷静冷静,等我进去了帮你跟老爷子求个情,老爷子生气也是一时的,怎么可能真的就不认你了呢。”
相熟的长辈安慰着王远山,王远山也毫不含糊,当场感激涕零的给人跪下了,“远山在这里谢谢伯父了,我不该跟两个小辈一般见识伤了老爷子的心,劳烦您给转告了,远山什么都不要,也愿意恭恭敬敬的给姜璃姜堰道歉,只求父亲能见我一面,哪怕见了打我骂我,也求他老人家别不认我…”
说着忍不住了情绪,哽咽的说不下去,眼泪流了满脸,极其可怜又极其狼狈。
听着王远山的一番话,来拜访的几人相视了一眼,面上有些异样,姜家小子才接了王家就这么苛责老人,也实在是…
王远山的作态没来得及持续多久,就被人给打断了。
十几辆大卡车缓缓出现在了王家门口,接着几十个彪形大汉动作迅速的下了车,鸡鸭牛羊的叫声混乱的传过来,很快就掩住了王远山的哭诉。
接着门口的所有人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群彪形大汉训练有素的从车上抬下来了一只又一只的…畜生。
惨叫着挣扎的牛,蹄子被绑着依旧在不停的试图乱蹬的羊,伸长了脖子大张着扁平嘴巴的鸭子,还有落了满地鸡毛的野鸡。
先前安慰着王远山的男人目瞪口呆的喃喃道:“这…这是在干什么!?”
☆、第110章
王远山还在似真非真的哭着,他半捂着脸,露出一半的眼睛看着,空有着几乎被畜生们的叫声淹没住的声音,眼眶里的眼泪已经因为对面前事的莫名其妙而早已经消失殆尽了。
等到彪形大汉们将所有的畜生全部拉出来整齐的架着排好以后,坐在最后面的车上的六子才下了车,挥手示意大汉们先不要有多余的动作,自己则是大步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站在了几个拜访的客人身前。
“知道几位要来,老爷子已经在会客厅里等着了,这边照老爷子的吩咐要办上一些私事,为了不污了诸位的眼睛,还烦请诸位暂时先回避一下。”
跟王家交好的人没有不知道老爷子眼前的红人六子的,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性格圆滑,办事又利落,很是得宠。这会儿当前的几位见六子说话客气,面色却坚持,他们也不是不识相的,略客气了一番就相伴着进去了。
王远山见自己的戏还没演完,观众却都要走了,这怎么成?忙悲悲戚戚的大嚎了一声,话嚎到一半,一股腥臭温热的液体就直接喷到了他的脸上!
“嗷!呸呸!”
王远山大叫一声,又迅速的弯腰干呕,猩红色的液体伴随着戛然而止的鸡叫声猛地溅了他满头满脸,嘴里的腥咸味道把王远山恶心的直翻白眼。
“咳咳,混、混账!你们在干什么!”
王远山缓过神来大吼,刚直起腰来,一声凄厉的鸡叫过后,因为剧痛而张牙舞爪疯狂扑棱的野鸡就扑到了王远山的身上,鲜血再度溅了他满身,尚未走远的客人们见状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领路的人却眼观鼻鼻观眼的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径直伸着手示意几人接着向前,客人们终究不好再多逗留,忙收回了好奇的视线,再不敢多看。
几人面面相觑交换着视线,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和了然,这就是王老爷子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了,王远山这哪里是因为两个小辈的事情而被祸殃池鱼的,明显是老爷子不愿再认他,当众这样做下来,已经有了恩断义绝的意思了,几位原本还想帮王远山出头说上两句的客人也忙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他们又不是真傻,何必去掺和人家的家务事,再触了霉头就不好了。
此时的王远山已经是狼狈到了极点,“放肆!谁给你的狗胆!你们竟敢这样对我,疯了不成!”
他想躲开,可周围已经被抬着各种牲口的彪形大汉围了个密不透风,一只又一只的杂毛鸡鸭被割喉扔向王远山,不一会儿王远山就被扑棱了满身的鲜血和鸡毛,看上去又是滑稽又是可怖。
“滚开!信不信我杀了你们!放肆!简直放肆!”
六子站在恰好不会被殃及的包围圈内,声音依旧是不卑不亢,“老爷子交代了,杀鸡儆猴,先生既然喜欢在这里丢人现眼,便索性让您给丢个够,顺带传个话,老爷子说了‘我做过的决定是决计不会再有任何更改了,今天再最后警告一次,下次再敢散布谣言以下犯上,放的就不再是这些畜生的血了。’”
说话间数十只鸡鸭血已经被放了个干净,其他的牲口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叫声越发的凄厉起来,王远山想驳斥,想怒吼,可但凡他一张嘴,必定会有喷涌而出的血液给糊住他的口鼻。
地上已经堆满了逐渐死透了的鸡鸭,黏黏糊糊的血迹沾在羽毛上,脖子半掉不掉,王远山被这番折腾骇的又是愤怒又是惊恐,他毕竟是王家人,见过的做过的肮脏事不再少数,心里比谁都明白老爷子的话绝不只是吓唬吓唬他。
挣扎到最后,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王远山索性不动了,颓丧的跪倒在原地,身边是一圈又一圈以前被他看不在眼里的下人,这番被围观着的狼狈折辱下来,就仿佛是直接拿着把锐利的刀子削掉了王远山的脸皮,里里外外的尊严自傲和阴谋诡计都被浇熄了个彻彻底底。
六子见王远山安静下来,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手起手落,下一茬壮硕的牛羊接着就被运了过来,六子手一落,就是一声悲鸣,越发浓重的血腥味隔了老远都闻的冲鼻。
粘稠的血迹很快就染红了王家大门外的一大片空地,红色的印记像是逐渐晕染在灰黄色纸张上的红墨水,以王远山为圆心想着四周缓缓的浸润过去。
除了牲口的惨叫声,周围再没有一个人作声,王远山先是手在抖,接着被血糊住的脸上神经质的抽搐了片刻,最后整个人像是发了癫,剧烈的抖动起来。温热的鲜血逐渐浇在身上,王远山已经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血人。
最后一众大汗端了十数个大盆,猛地朝着王远山齐齐泼了过去,这血液的味道腥臭难闻,呛得人几乎要晕厥过去。
周围躺满了动物的尸体,一层摞着一层堆在王远山身边,凄厉的叫声没了,徒有没死透的牲口身子在不停的抽搐着,像极了此刻王远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