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誓不为妾-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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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宇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当这药丸是好得的,就像捏个糖丸那么简单?”
她眨巴着眼睛看他,红烛的亮光照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影子,他去看她摊着的掌心,肌肤并不似他帐下的那些个美人那般细腻光滑,没有瑕疵。
长年累月的习武,让她的掌心带了一层淡淡的薄茧,可是不仅不显得粗糙,反而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韵。
文泽宇略微有些尴尬的盯着她的手掌,不知怎的脑子一热就牵过了她的手,指尖扫过她的茧子,细细的感受着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自是知道的,能把一个柔弱的女子逼到这个份上,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幸福的女人不需要坚强,因为有人替她们操心,然而像安雅这种几乎无所不能的女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走到了今天步步为营的地步。
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用对待自己那些珍贵瓷器的态度放下了她的手,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为了制那引你上钩的药泉,费了不少的藏品,不过你放心,只要你需要的,我无论如何也要替你找来,你且耐心等上几日。”
王帐外,本该空无一人的草场上,一个面目扭曲而狰狞的女人,用染着凤仙花汁的手指揪断了地上的小草,她恨恨的咬着下唇,似乎感觉不到唇上的疼痛,从牙齿的缝隙中蹦出几个阴森森的字来。
“好,很好,你们都很好……”
属于女人特有的低低的咒怨声,被风一吹,不知散落到何处,只看见这个女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怔怔的发了一会呆。
她看着王帐上投出的将手握在一处的两个人影,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走去。
初时,她的脚步有些凌乱,像是在想些什么,可走了数百步的距离之后,她的步子便愈发的沉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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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一直认为自己是很懒惰的,难以静下心来码字。
总是写个几百字看看微博,聊会天,深以为耻。
痛定思痛,买了个小黑屋锁了一整个晚上,效果卓著,终于有所突破,希望这股子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劲,能保持下去。
话说,竹子想了想,还是先屯个几天的存稿出来比较好,万一要加班什么的,也能保持不断更,囧,姑娘们等着,竹子会尽量拼命的。
毕竟,网文这东西,更新的数量和质量一样重要,汗滴滴……
☆、02】偃旗息鼓
自樊城一路人不下马,马不停蹄的奔来,穿着软甲的纪明轩无数次的想过见到安雅时的模样。
从身陷囹圄的待斩俘虏,到备受折磨的谈判筹码,甚至连最最残忍,最最可怕的一幕都曾出现在他的脑中。
他紧赶慢赶,生怕迟了,见到的就和他这几日在浑浑噩噩,半睡半醒时见到的一模一样的场景。
他怕,他实在是怕极了。
可等到见到安雅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的想象力是如此的匮乏。
不过想必如此诡异的一幕,怕是不光是他,只要是个人都没有可能想象的到吧。
营地外马蹄阵阵,三个人三匹马,如同三个小小的黑点,从远处急速的狂奔而来。
马蹄带起的飞扬尘土遮天蔽日,黑压压的一团,向着营地飘来,一个眨眼间,就从那一头,突兀的出现在了近前。一个接着一个的哨兵,不断的奔来跑去的向兰陵王汇报着纪明轩一行三人的行动。
那个带头闹事,反被欺负的死惨死惨的小队长单膝跪在地上,抬眼去看正坐在王的对面,对着异常精美华贵的美食挑三拣四的女人,郁闷的抽了抽嘴角。
安雅一个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小队长立刻垂下头去,再不敢看她。
身为俘虏时的安大人,便已经整的他恨不得掩面哭泣,感叹上苍的不公,既生你安大人这样的女人,又何苦要让我这样的男人和你生活在一个时代中。
要是女人都和安大人是一样的德行,那他还是干脆打一辈子光棍好了。
那一日他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彻底绝了他那一颗想要“一雪前耻”的拳拳之心。没想到,他一觉睡醒,安大人却又成了王的座上宾。
除了听到这个消息短暂的一瞬间,他有些出神以外,他再也没有觉得什么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
安大人似乎很懒得看见他,更懒得听他汇报所谓的“敌情”,她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你赶紧的,速度的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嘿嘿……
她的嘴角不过是略微的上扬了一点点的弧度,像是要笑的样子,竟让他忘了要等兰陵王下令才能离开,二话不说,站起来行了礼,掉头就走,从背后看去,他那副惴惴不安的样子展露无遗。
安雅屈膝跪坐在草地上,她身旁的垫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瓜果。草原上的肉是最不缺的,唯独这些需要从西边向那些金发蓝眼的洋人购买的蔬果,才是真正的值钱货。
甚至很多贵族愿意拿出仓库里存放的大量金银,来换取此刻安雅手中的那一串小小的紫色葡萄。
可偏生吃葡萄的人还一脸的鄙夷,她的手指几乎戳到了文泽宇的鼻子上,“就这种东西,还好意思说是招待贵客的,我呸,酸死了,一点都不甜。”
她愤愤的从鼻孔中喷着粗气,心中不断的腹诽,她要吃甜的,甜的,干嚼白糖都行,就不要吃酸的。
说来,她的神思晃了一下,想起在皇宫中,从李智宸的龙案上抢走的那一盘不知名的糕点,哎呀,真的是很好吃的啊。
蜂蜜合着白糖细细的熬了蘸汁,浇在一团白白软糯弹牙的东西上面,实在是回味无穷。她赞过一次之后,每次偷偷的摸去御书房找东西吃,总能瞧见最显眼的那张案几上,放着这玩意。
她不动声色的摸了摸鼻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个孤独的坐在四面不靠的龙椅上的俊秀少年,他不是那样糊涂的人,怎会任由这天下被一小撮监察院的特使搅得乌烟瘴气。
嗯,等养好了伤,她要回京城好好的问问李智宸,莫不是做腻了英明神武的明君,想要尝尝昏君的滋味。
安雅想的东西虽多,却也不过是在一闪念间,她有些哀怨的看着文泽宇摆到她面前的那些酸的要命的葡萄,转了转眼珠。
好吧好吧,这么值钱的酸葡萄,她还是咬着牙齿往肚里咽吧。
“这真不能怪她挑剔,前世里虽然安雅日子过得不富裕,可这种等级的水果,她可是没少吃。她怎知道换了个时间空间,这玩意就成了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要是她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年就不嘲笑那个每天早餐能以吃上半个苹果为荣,大秀恩爱的第一夫人了。”
文泽宇倒是没有动怒,举手投足间仍旧是不紧不慢,将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和潇洒作风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一手托着颗葡萄,一手细细的替安雅剔去葡萄中的小籽,淡淡的说着:“你那心肝宝贝肉可是已经追到近前了,你真就打算接着坐在这里,和本王卿卿我我?”
他指着远处营地的栅门,笑着问道:“本王听说这几年纪明轩可是不辞辛苦的追随在安大人的身边,痴情的很呢?原来竟都是假的?”
安雅故意无视那一盘紫的泛红的葡萄,笑着端起另一边盘子上的瓜子磕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我喜欢他。”
“哦?”文泽宇的心中一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的看了看安雅,又挑了挑他的眉毛,那意思明摆着是说,“你要是喜欢他,何至于现在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儿和我闲扯,小心刀剑无眼,反误了卿卿性命啊。”
这一记包含了浓浓深意的眼神,终于让安雅停下了如老鼠般悉悉索索咀嚼瓜子的动作,她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盘子,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他的心意,可是我不知道他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放弃别的女人,抵制住所有来自于美人的诱惑,从此陪伴在我的身边,或许是不需犹豫的。可是放弃他的名剑山庄,放弃比他的庄子更重要的东西乃至追逐一生的信仰,我没有这样绝对的信心。”
安雅站起身子,踮起脚尖去看已经到达兰陵王营地,正和兵士们争执的三人,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叹息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严峻熙居然也来了。
她搭着自己的手遮住头顶上直射下来的炙热光芒,轻声说道:“在感情这件事上,我是很自私的,甚至是很没有人性的。我的男人,必须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我不允许他有一日因为一些什么很可笑的原因弃我而去,若是早晚有那么一日,我宁可从不曾爱过他。”
安雅自己说着,却好像也知道自己说的是一件很好笑,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生活在这世上的人总有牵挂,总有顾虑,哪里能和她一样,是孤家寡人一个。
退一步说,要有人真的能做到对旁人的事情一概不理,怕是又少不得是冷血无情之人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爱上了却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心无旁骛,总是用审时度势,观察入微的态度来对待男人。
须知男人是经不得推敲的,想的越多,两人间的爱情也就越脆弱。
她拿出放在袖中的手帕擦去了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淡淡的说道:“我怕是今生今生都休想找到这样一个人了,即便找到了,我也会觉得他是一个冷情的人,和我独特的气场不符,到头来还是要放弃他。”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也许是我先改变了也说不定。”她指着纪明轩,冷冷的说道:“让你的人拦住他。”
文泽宇点点头,安雅决定的事情,他也没有意见。
更何况,能够在两位大宗师的手下死里逃生,甚至还拐跑了一位本该为他效力之人的名剑山庄庄主,他也很有兴趣。
他很想看看,真的动起手来,谁能赢。
一声接着一声的传令声回荡在营地的上空,御敌的号角声响彻整个草场,随着兰陵王手掌的动作,勇士们拔出手中的弯刀,将锋利的刀尖对准了敌人。
然后,月隐动了,再然后……
嗯,就没有然后了……
大宗师一出马,端的是横扫千金,一败千里,赢得人是毫无悬念,败的人是半点愧色也无!
一时间,营地中,断箭与残刀齐飞,兵士和将军乱舞,好一番热闹景象,叮当哐啷之声不时阵阵传出,实在是悦耳动听至极。
“停手,快停手……”
月隐刚一动手,足下步子尚且未曾挪动超过十尺,兰陵王就着急忙慌在战线的后方挥舞着从安雅袖中生生抢来的白色帕子,高声疾呼道:“认输,认输,庄主,我们投降,投降啊……”
那声音真叫一个荡气回肠,辗转悱恻,草原上的人最重脸面,宁可战死,绝不投降,可偏偏这兰陵王叫嚷的如此起劲,丝毫不以为耻,反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倒让纪明轩吓了一跳。
文泽宇本就没准备和纪明轩拼命,兰陵王所属一部的势力都是从他爷爷那辈开始积攒下来的死士,给大宗师砍着玩,他心疼。
于是,本该剑拔弩张的双方亲切友好的握了握手,展开了一系列问题的讨论,初步就安雅同学的去留问题达成了一致,并对月隐宗师的归属问题,产生了一些质疑。
当然在充分考虑了当世奇才月隐宗师的个人意愿,衡量了用某些不太光彩的手段,收归已用的可能性之后,大尾巴狼文泽宇,奸诈小狐狸安雅都欣慰的表示,尊重月隐的选择,好聚好散。
月隐在白珠同学的忽悠下,完成了一次人生有史以来最没有难度的营救,也是最后一次独战大军的行动,挥了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浮云,就这样从此消失在了世人的面前。
并且在以后无尽的岁月长河中,再无人见过他出现在任何地方。
有人说他漂洋过海,到了异国他乡;有人说他隐居世外,成了半仙之体;更有人说,他自感愧对弟弟,一巴掌送自己去陪云隐了。
可是安雅却觉得,月隐的余生,怕是都陪在云隐的坟前,与他这个唯一的亲人相伴相守。
不过,大宗师的身后事,谁又能说的清道的明呢,且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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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惭愧,哎……
☆、03】帝王殇
安雅回头望了望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对着她上蹿下跳,口中呱呱大叫,穿的五颜六色的移动大彩球,无奈的挥了挥手,亲切的表示,兰陵王阁下,你可以滚蛋了。
去的时候是三人三骑,回来的时候也是三人三骑,只是去了一个月隐,换了一个安大人。
临行前,文泽宇许诺,待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覆盖了草原上葱绿的草场,潺潺而流的河水化为坚固冰面的时候,他将亲自带着神药,送给安雅。
他再三解释,这并不是推脱之言,确实是药丸中所需的一味药材必须在冬季过后,经雪水的覆盖才能长成。又送了好些疗效各异,却无一不是上等补品的丹药给她,只怕她一个不满意,营地里不知谁又要闹肚子。
安雅只是轻轻一笑,娇媚的抚了抚袖子,浅笑着:“兰陵王请放心,本王不是不知分寸的市井泼妇。”
嘴上说着客气话,手上没闲着,大手一挥,言笑晏晏,“多谢兰陵王的好意,这些东西我就收下了,咱们俩谁跟谁,不分彼此,不分彼此啊。”
告别了草原上温暖的和风,告别了时而抽风,时而暴虐的文泽宇,也告别了那些心怀各异的美人们,安雅再次回到了樊城。
若是天下无事,盛世江山如画,她是宁愿呆在草原上,过着放牛牧马的闲散生活。她天生是一个喜欢享受,喜欢舒适的人,能过得快意恩仇一些,她是愿意的。
有纪明轩在,可以保证她在江湖上不会有真正的敌人;有严峻熙在,可以保证她在朝堂上不会有难挡的阻碍。无论从哪一点看,此时的安雅已经完成了当年她给自己定下的任务,甚至远远超过了她想要的。
樊城青色的城楼上,一面染血的大旗上写着大大的白字,那是白羽将军出征的战旗,他的女儿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祭奠他的亡灵。
披麻戴孝的白珠迎风而立,她的额头上束着一根白色的带子,一头乌黑顺直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无风自起,一身女式的银甲在麻衣下若隐若现。
安雅看着这个在爹娘下葬的第二天,便登上城楼,接替了白将军日常巡查工作的女子,就好像在看着她自己。
彼时她在赵家委曲求全,此时她高昂着骄傲的头颅,整个大魏,她畅行无阻,李智宸以下,再无人可以轻视她。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位声色犬马,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窝在樊城中,随意的打两场不是太重大的战事,也不必大胜,微微表示下她还是有用的,然后过过养鸟斗鸡的纨绔生活。
或者直接扔了这万卷红尘的污秽肮脏,携了心爱的人,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乘着远航的大船,周游各国。
可是,她还是决定回来了,前方便是樊城的城门,只要她迈过了那道门,就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宁静致远,包罗万千,以其博大的胸襟和雄浑的气魄,忍耐一切的古老城池,在一日之间,流血千里,成为无边地狱。
安雅此时离那城墙还有一些距离,却已闻到了人血的味道。
合着樊城守军和普通百姓的鲜血渗入地下,存在于樊城的每一个角落,以某种独特的方式,与这座城池紧密相连,再不分开。
连日的暴雨初歇,被雨水和人们合力洗刷过的青石板上仍能见到淡淡的红褐色,若是你愿意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去看看那一块连着一块的青石板,总能看看缝隙中的颜色。
这样的惨烈,这样的,让人永生难忘。
安雅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这座曾在她最虚弱之时,容纳她,接受她,为她提供庇护之所的城池,于她而言的意义自然是不同的。
在这里渡过的三年,是她前半生最平静祥和的三年,也很有可能是她后半生最后的愉悦温暖。
由此开始,竟也要由此终结。
她一抖马缰,催着白马前行,马蹄嘚嘚的踏过樊城那极高极坚固的城楼,在阳光照射下所形成的阴影,逐渐走向光明。
她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挥舞着,急速的马鞭,在与空气的剧烈碰撞中,发出一声声噗噗的声音,几乎掩盖了她的轻语声,“我回来了……”
大魏景和六年,因重病迁离京城,远避樊城的西北王,大魏皇室的义女,昭宁公主安雅,在王府昏黄摇曳的灯光下,伏在书桌上,握着毛笔,艰难的写下了一封字迹歪七扭八的奏折。
明黄色的御制洒金笺上,只写了一句气势恢宏,牛气冲天的话,“李智宸,我要回京。”
普天之下,敢这样嚣张的和一国之君,如此大喇喇,老脸皮厚的表达个人意见的,独此一人,别无分号。
当密封的奏折,由小严公子亲自携带着,小心翼翼的背在身后,一路风餐露宿的送到了御书房的那张全天下最宝贵的小桌上的时候,整个朝堂都被这封含义深重的奏折,惊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朝堂上,百官中,安大人要回来了的消息,仿佛竟有了和叛军攻进皇宫一样的震撼效果。
这三年,实在是太久了,安大人也着实是太安静了一些,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大魏的历史上,那位曾经大放异彩,绚烂夺目到无人可以直视,却又昙花一现,汇入历史长河中悄然无声的安大人了。
然而御书房中,李智宸用特制的小刀划开封着奏折的火漆,按捺下因激动兴奋而跳动的过于欢快的心脏,他欣然一笑,用沾着朱砂的御笔在折子上批注,准其所奏,并赐以半幅銮驾接安雅回京。
这一消息,被朝臣们以重金购得,并随着銮驾的离京而得到证实。
御史们不服,纷纷表示反对,李智宸只是浅笑着,端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些如跳梁小丑一般团团乱转的大臣们,淡淡的问道:“她是我大魏皇室的公主,为何坐不得銮驾?更何况这銮驾还只不过是半幅。”
他蹙着眉头,淡淡的笑着,笑的云淡风轻,笑的风和日丽,笑的仿若这夏日里正午时最炙热的阳光,可刹那间如同冬季里最寒冷的北风吹过,穿堂过境,让他们瑟瑟发抖,忍不住屈膝叩首。
他们终于认识到,那个他们早已遗忘的女人,那个他们应该牢记着的女人,真的要回来了。
他们中有人还记得安大人,各家的庄子里还用着她的农田水利之法,享受着她给他们,给这大魏带来的偌大好处,他们本不该忘记,却集体选择了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