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茨希尔纪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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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血液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的中和。”
　　纳温脸色惨白，紧抿着唇，想了想，说：“我马上带她赶回多德里，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X8舰那里苏菀学姐已经在善后了，若有其他情况，即使跟我联系。”
　　医生点点头，又说：“哦，对了，先去跟她的父母打个招呼吧，最好能拿到之前深深的体检报告，对医生判定病情会有很大帮助。”
　　纳温应下，抱着任深深匆匆出门，查恩斯已经在飞行器上等他了，很善解人意地看着他，说：“若是再遇上袭击，你一个人会很为难吧？卖你个人情，不用太感谢我。”
　　纳温懒得看他那张欠揍的脸，木木然地垂着眸子，大踏步走过来，声音冷冷清清却果断有力：“谢谢。”
　　查恩斯“切”了一声，对纳温的固执死板感到十分没趣。
　　“想要你死的人可真不少啊。别告诉我，这些人跟任深深那个笨蛋有什么关系。”一波又一波的袭击，虽然没有技术含量，查恩斯却也觉得烦躁透了，不客气地嘲讽道。注意力却仍旧集中在操控上，一边借着自己在暗夜里仍旧通透的强大视力，果断避开密集的围追堵截，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正面冲撞。
　　纳温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地淡淡回道：“我会报答你的。”这些人未必是冲着他们来的，临行之前，他特意为了下苏菀舰上的战斗情况，对方回复说先遣队并没有返回，而副指挥官却追加了机甲小队。很可能是战场的范围被扩大了，回多德里市的这条道路也被殃及了。
　　查恩斯哼了一声，皱起眉头，也渐渐察觉到了些微不同：“纳温，看这样子，我们得绕路了。前面是激战区，我们贸然闯入，会被当成双方的靶子。”
　　纳温脸庞僵硬，咬着牙问道：“需要绕多远？”
　　“一千三百公里吧，至少。我去看过了，他们用的是近地战的雷达，搜索范围大约在半径一千二百五十公里左右，三百公里的话应该就安全了。来回需要半个小时，来得及吗？”查恩斯忙里偷闲，偏过头看了一眼任深深，也有些担心。
　　“太久了，径直走，我来想办法。”纳温垂了垂睫毛，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就算医生没有明说，纳温也猜得到，任深深之所以会突然发生这样的状况，不外乎她体内的细胞增生剂已经生效，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副作用就会凸显，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不能冒险。
　　查恩斯龇牙嘿嘿笑，双眼晶亮地盯着前方：“要不是带着病人，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他们的战斗力。那就一口气冲过去吧。”
　　纳温没有反驳，却也不完全把希望放在查恩斯身上，再次联系了苏菀：“师姐，带个小队，送我到多德里市吧，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耽误不得。”
　　苏菀惊讶：“这么急？”但却没再多问，立刻又回道，“好，你稍等，5分钟之后，我带人到，把坐标位置传到我这里来。”
　　查恩斯不满地瞪他：“你什么意思？只是突围又不是作战，我一个人做得到！”
　　纳温木然地看他一眼：“总得有人来善后。”
　　查恩斯气哼哼地扭过头，对纳温的安排很不满，善什么后啊？这破地方距离市里几千公里，只要加快速度，甩掉后面的追击者也不是太难，何况一旦到了郊区，城市的警戒线就会全面开启，军事器械未经允许是不可能进入的，干嘛弄得这么麻烦？还要欠更多的人情！
　　想到这个，查恩斯眸子一转，义正言辞地说道：“纳温，这些好处可都是由你收到了，跟我无关啊。”
　　纳温嘴角一抽：“放心，这些人都不会找到你头上的，我保证不会连累你们。我们谈好的条件，我也决不会食言。”
　　正说着，就已经迫近战区，查恩斯眯了眯眼：“坐好了，我们冲过去。”
　　“不，等一等。”纳温立刻制止，不待查恩斯抱怨，接着说出自己的顾虑，“上空是飞艇，地面是机甲，我们从哪里突围？不要冒险，等救援。”
　　“纳温！”停留了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就听到了苏菀的声音，“我在你左后方，只管往前走就行，四周由我来负责。”
　　查恩斯转头看向纳温，询问他的意思。
　　“走吧。”纳温点头，“苏菀队长会给你指示路线，注意看显示屏幕，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查恩斯果断拒绝，“我眼神好使得很！”
　　纳温微微扯了扯嘴角：“啊，那就麻烦你了。”
　　查恩斯鼓起脸，一边调整方向向前冲刺一边嘟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激将我，劳资只是不屑跟你计较！”
　　……好吧，他真不是故意低估查恩斯的智商，好歹也是SNG的首领，除了基因优良，战斗力高强，思维逻辑能力也不会太差。
　　好不容易看到城市的边界线，纳温松了一口气，嘱托苏菀快点回去：“到这里就可以了，多谢师姐，后面的事情也请多费些心。”
　　苏菀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问：“好，有时间的话，也跟我大体说一下吧。任深深在军队里的体检报告单我已经传到葛里菲兹那边去了，一会儿他会跟你通话，告诉你结果。”
　　纳温慎重地点头：“谢谢，请师姐再给我一天时间，后天，我会告诉您整件事情的缘由。”
　　苏菀没再说什么，看着纳温的飞行器进入城市警戒线范围，就带着小队回战舰去了。
　　进入多德里市没多大一会儿，葛里菲兹就发来简讯：“纳温，不要带深深去医院。”
　　纳温一惊：“怎么了？”
　　“深深的DNA，有92％与我们的相同，这跟她在基因库里的登记完全不一致。”
　　纳温皱眉：“所以？”
　　“按理来说，人类之间的基因相似度应该至少在99。9％以上，而深深与我们，有着7。9％的差异。但同时，她的端粒，有42％与SNG相同。而端粒，是区分纯人类与SNG的唯一方法。”
　　“你是说，深深也是SNG？”
　　“不，”葛里菲兹叹气，“她介于人类与SNG之间，这才是最棘手的。”
　　这里有个端粒理论，但是我看不懂，于是自己做了设定：SNG也是人类，只不过包含了兽的部分基因，所以他们的DNA与纯人类其实没有差别，猪的基因与人类还有97％以上的相似度呢；区别的方法在与端粒，SNG与纯人类的端粒差异在45％以上，有懂这方面的筒子可以指正一下




☆、41纳温的抉择

　　“现在要怎么办？”纳温也不再废话，直接问道，“如果不去医院，深深怎么办？”
　　葛里菲兹也很头疼，抚了抚额，沉默一会儿，才又说道：“纳温，妥协吧，跟你父亲。你的兴趣，和深深的性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纳温犹豫了一小会儿，说：“我明白，你明早能到吗？”
　　“没问题，我会尽快出发。”葛里菲兹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在（www。kanshuba。org）看书吧什么东西，“我需要带些资料过去，所以还要（www。kanshuba。org）看书吧一会儿才能上路。”
　　“好，明早一定到。”纳温又嘱咐了一句，这才看向查恩斯，脸色有些疲惫，“不去医院了，去我家。”
　　查恩斯随口嘟囔了一句，纳温没听清，也懒得追问，抱着任深深倚在座椅背上，闭了闭眼。是不是真像任深琅所说，因为自己的关系，任深深才会被各种各样的事件牵连到？以前的时候，就算她脾气很坏，性格也算不上好，成绩更是一塌糊涂，偶尔也会跟家人吵架，可是平平淡淡，活的肆意而快乐。
　　但是，无论如何，纳温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说辞，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两厢情愿，为什么又要分开？
　　“喂，纳温，你确定我去你家不会发生意外？”查恩斯看着越发接近的帝国元帅府，心里开始打鼓。这个地方他一点都不陌生，对于里面那个男人的手段当然也更不陌生。虽然恐惧止不住地让他颤抖，查恩斯心里更多的却是期待和惊喜，肯特。布雷恩的经历，确确实实是每个男子的梦想。
　　纳温应道：“放心，起码你的安全和自由，我说了算。”
　　回到家，父亲果然在客厅里等他，纳温也不避讳，看着父亲，说：“我会答应您的要求，从军部转到政务部，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不要再干涉我和深深之间的事情；第二，我需要一家可靠的能够保守秘密的医院。”
　　元帅也站起来，皱眉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少女，最终点头表示同意：“我马上安排。——不过，能让我知道吗？”
　　纳温咬了咬牙：“可以。”
　　元帅前脚刚走，查恩斯就抱着肩膀凑过来，小声嘀咕：“你爸还是那么可怕，跟他对视就像是被一条蛇咬到了一样难受痛苦。幸亏他是你爸，不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纳温淡淡反驳：“不要胡说，我父亲只是严肃了点，哪有那么可怕？”
　　查恩斯瞪他：“虎毒不食子，对着你他当然和颜悦色，你肯定是没见过他发飙的时候。”
　　纳温看他，眯了眯眼：“你见过？”
　　查恩斯立刻摇头：“当然没有，我只是听说过，但是那些就足够吓死人了。”查恩斯当然不会说，十年前对抗翼族的歼灭战，他亲眼见到了这个男人雷厉风行的战斗风格和不留一个的铁血手腕。虽然那一战成功让政府的视线从SNG身上转移，但那成为了查恩斯少年时期的噩梦。
　　这家医院的规模不算大，这个时候也只有一个值班医生在，很年轻，应该是医学院毕业不久的学生。纳温皱了皱眉，没有开口计较，反正只是检查而已。但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急诊室里的人却是母亲简黎。
　　纳温依旧木着一张脸，抬了抬眼皮，跟母亲对视两眼，然后就退到一边静静等待。三年前的时候，母亲还是一名军医，大部分时间呆在军部，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父亲调回多德里几年之后，母亲也转到国家生命实验室，成为了一名科研人员。
　　纳温的冷淡并没有让简黎觉得不适，依旧温和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挥手让一边的小护士做准备，然后将除了纳温和元帅以外的人都赶了出去。
　　“我不知道是多大的秘密，但是儿子第一次有求于父母，总得做到最好。”简黎笑了笑，“护士都出去了，你父亲从来只会打仗，这些精细仪器怕也弄不来。纳温，你来给妈妈做帮手吧。先做血样检测。”
　　纳温抿了抿唇，走过去，接过母亲递来的血样，放到一边的特定仪器里静置，两分钟之后，才又递了回去。
　　“病人体温偏低，纳温，将温度调到更高一些。”简黎看了看贴在任深深额头的温度计上显示的数据，有些疑惑，“什么时候晕倒的？”
　　“大概一个小时之前，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就没再醒来。”纳温如实回答。
　　简黎点点头，先查看了外伤，又问：“脚腕之前曾经受过伤吧？”
　　“嗯，不过那次应该完全好了。”纳温抿唇，突然想起第二天自己就回学校了，晚上回来的时候任深深已经回家了，后来他也没机会去看他，再次见面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到底好到怎样的程度，他也不知道。
　　简黎直起腰来，说：“没有发炎，不下床的话自己也能长好，要是不放心，一会儿再看一下关节和骨骼透视，先看血样吧。”
　　纳温张了张嘴，心里有些紧张。军部对于SNG的研究并不少，但是身为军医的母亲到底知道多少，纳温就不得而知了，他甚至不知道父亲十年前突然提出反对与SNG的对立，又是为了什么。
　　看完血样数据的时候，简黎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又问道：“病人之前有过什么症状吗？”
　　纳温皱眉：“比两个月前胖了些，其他的都很正常。”
　　简黎不说话，又对着数据看了一遍，转向纳温：“短时间内细胞死亡率这么高，你确定她没有问题？再这样下去，会死。”
　　纳温绷紧了神经，脑子里“嗡”地一声响，自己说的话几乎都听不清楚了：“在太空艇上做了简单检查，深深之前连续两个月被注射了细胞增生剂，一个小时以前，最后一次的药效已过。所以深深才突然摔倒了，——”
　　“把之前的血样数据传给我，立刻就要。”简黎打断他的话，把备置的血样重新进行了全分析。
　　纳温刚应下，太空艇上的女医生琳妮就主动联系他：“抱歉，纳温，我忘记了。细胞增生剂失效以后，就检测不出来了。——诺，这是深深的血样检测数据，你那边的医生应该需要这个。”
　　“谢谢。”纳温舒了一口气，立刻将资料下载，转身问母亲，“需要打印出来吗？”
　　“好，麻烦你了。”简黎盯着仪器上不断变动的数字，表情变得凝重。
　　纳温将打印出来的材料递过去，简黎从头到尾粗略过了一遍，猛地抬头看着儿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曾经怀孕四个月？！你干的？！”
　　纳温：“……”
　　布雷恩元帅一直安静坐在一边，不出声的时候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听到简黎的惊叫，才慢慢抬起头，锐利的眸子盯到纳温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他，似乎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
　　纳温压力甚大，顶着父母诡异的目光，压力甚大：“我们是两厢情愿。”他已经20岁了，深深也17岁了，又不是小孩子，做了那种事情会怀孕不是很正常吗？
　　纳温握了握拳头，心里窒息般疼起来，要说没有过期待，怎么可能？但是两人一直见少离多，他也觉得都还年轻，也没有结婚，不用急，也曾想过，或许哪一天深深会突然告诉他这个惊喜，却从来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简黎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开，表情却是很复杂，说不上惊喜还是复杂，但是对于这个无缘的孩子，倒真的遗憾极了。
　　元帅大人也是一脸的苦逼样，照时间来看，上次见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他的孙子应该还好好的，可是关系却很糟糕。虽然现在关系也没好转，甚至隐约还有变得更坏的趋势，更杯具的是，维持关系的纽带也坏掉了。
　　简黎叹口气，为任深深注射了营养剂，然后又说：“先看看情况吧，细胞增生剂从来没有出现过滥用的情况，所以根据实验推测出的副作用究竟能造成怎样的后果，我也不清楚。除了高烧和增生的细胞在逐渐死亡，她目前还没有别的症状。——高烧也有可能是流产的后遗症。”
　　纳温点点头，紧张地在病床边上坐下来，一眨不眨眼地盯着床上的人。任深深手上的温度高的有些烫人，呼吸浓重，偶尔会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简黎依旧在研究检查结果。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了，任深深的基因与一般人有些不大一样，但是又在正常人类的范围内，并且两份血样检测出来的数据也有些微差异。前后相差不过十几分钟，为什么DNA的排列也会发生变化？
　　元帅大人站起身来，拍了拍纳温的肩膀：“纳温。”
　　纳温犹豫了一下，放开任深深的手，跟随父亲悄悄出门去。
　　“政务部的任职你可以再考虑一段时间，虽然我一直希望你离开军部，但是爸爸也不会强人所难，我会帮你拿到这一个月的假期。”布雷恩元帅最终决定暂时妥协，这么多年来，他都没能在儿子的成长上指点任何东西，却要因为自己的私心，希望他能够听从父亲对于他前途的安排，偏偏还是在这样的时候。都是家人，关系弄僵了，大家心里都难受。
　　纳温犹豫了一下，回道：“不用了，我已经想好了，下个月开始我就转到政务部。——跟父亲没有关系，我不放心深深。”
　　布雷恩元帅瞪他，嘟囔道：“怎么就没见你担心过爸爸妈妈？”
　　纳温尴尬了一下下，手足无措地立刻逃回病房去了。




☆、42我们要不要结婚

　　一直到凌晨，任深深也没有醒过来，反倒是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纳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手心里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简黎也没有睡，有很多事情她想问问纳温，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太可疑了。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任深深身体里的药物多半她都没有见过，更不要说这些药物的功效了。但是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这些药物的存在，跟她的基因排列随时都在变化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简黎不禁猜测，她现在所看到的，依旧只是冰山一角。
　　再看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了。简黎叹口气，走过去摸了摸任深深的额头，依旧很烫，担心地皱起眉，决定注射退烧剂。
　　“纳温，妈妈先跟你说，小姑娘的情况不太好，我用药的剂量也会加大，所以，至少三个月内，不要再筹划生孩子的事情。”简黎半是调侃半是揶揄，看着儿子突然涨红的脸色，心情终于有些好转。
　　纳温紧抿着唇，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踟躇了半天，嘴硬地反驳道：“四个月我还是等得的。”
　　简黎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纳温一脸木然地坐在床沿，看着母亲为任深深注射了退烧药，然后说：“妈妈先去休息吧，有情况我会立刻通知您。”
　　简黎撇撇嘴，很想一巴掌拍掉儿子那张棺材脸，难道平时他也是这副表情跟人家小姑娘谈情说爱的？那可真了不得，能对着这样一张脸甜甜蜜蜜，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小姑娘的审美观很诡异，二是小姑娘只不过看中了布雷恩家族的价值。不论哪一个，对简黎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虽然布雷恩元帅和简黎上将不需要威震四方才华横溢功绩卓越的儿媳妇，但起码也要各方面都正常。简黎再叹一口气，拍了拍纳温的肩膀：“妈妈先去睡一会儿，一个小时，要是还不退烧，就去喊我。”
　　纳温点头，目送母亲进了里间，也在旁边躺下来，闭目养神，右手却一直抓着任深深的双手，若是她醒来了，自己也能第一时间感觉得到。
　　任深深一恢复意识，浑身的疼痛几乎都要刻进骨头里去了，让她恨不能再次晕过去，连动一动手指都万分困难，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干的发疼。
　　听到身边的动静，纳温立刻就睁开眼坐了起来，拿过旁边桌子上的白开水，转身打算扶起任深深，却在刚刚触到她肩膀的时候就遭到了强烈拒绝：“别碰我！”
　　纳温缩回手，急急问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任深深泪眼汪汪地看他，说话都觉得费力：“疼，疼死了。”
　　纳温皱眉，正犹豫着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