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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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蓉姨便是这万里挑一的肤种。
啧,真白呀,真嫩呀,真想掐上一把呀!
“昊,傻看什么呐,你蓉姨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母亲的声音差点儿把任昊的魂儿都吓丢了,瞅得四人飘来的古怪目光,任昊佯装镇定地指了下蓉姨脚裸:“蓉姨,这竹面的拖鞋您跟哪买的,我找了好几天也没见超市有卖啊?”心中实实捏了把冷汗,其实,他本心是想问那么一句:“您的大腿怎么这么白呀?”
范绮蓉侧弯着膝盖瞧了一下拖鞋,“哦,我跟地铁边儿的大棚买的,三块五,你要是喜欢,哪天姨路过时给你带一双吧,你多大的脚?”几人倒是没有瞧出任昊的古怪。
“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去就行。”任昊假装整理发型,其实是擦了把虚汗,“蓉姨今天怎么带眼镜了,您眼睛不好?”
范绮蓉苦笑不迭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可能是老熬夜,最近眼睛都不太好使了。”
听到此处,卓语琴不禁叹气道:“注意点儿身体吧,夜里要写书,白天又要学英语,这一宿一宿的折腾,谁受得了啊?”卓语琴余光瞥见了还在运转的电脑,眸子忽地一动:“绮蓉,你不是在自学英语么,怎么样了?”
范绮蓉在任昊的小床边收了下裙摆,慢慢坐了下去,“唉,当初没条件,把英文给耽误了,现在只能自己补了,嗯,学的还算不错吧,高中的英语应该没问题,怎么,要不我给昊补补课?”范绮蓉听出了卓语琴的意思。
“那是最好了。”卓语琴挥手指了指电脑屏幕:“我儿子从昨天开始就鼓弄上了什么英语,我俩也不懂,正好你帮他看看。”
“行。”
范绮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寻思一个初中毕业的程度,自己应付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言罢,就凑过身子到显示器前,谁知,任昊一个跨步先是截住了蓉姨,“妈,蓉姨要写书挣钱,哪儿还有时间啊,这点儿英文我自己就能搞定,不用麻烦蓉姨。”
范绮蓉笑着摸了摸任昊的头发:“写书是夜里的事儿,不在乎这一会儿,来,让姨看看你写的什么?”
任昊故意哭丧起脸:“真不用了,要不,等我有不懂得题再问您吧?”
“哦,那就算了,你自己好好用功吧。”范绮蓉瞧他或许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知趣地没再张罗。
然而,儿子这一古怪举动引起了卓语琴的注意,她板脸推推儿子,示意他靠边儿,继而拉着范绮蓉细嫩的手掌坐到电脑前,表情严肃极了:“遮着掩着的,看看他到底写的什么,是不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任学昱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这个年纪算是个分水岭,孩子最容易学坏。
抽烟,喝酒,早恋,色情刊物等等等等。
夫妻俩真怕儿子因为这些耽误学业。
范绮蓉和卓谦趁着两夫妻不注意,均是朝任昊投去疑惑的目光,甚至还不断眨着眼睛。任昊无辜地摊摊手,示意自己心里没鬼。
操纵鼠标拉到WORD的最上一个页面,范绮蓉凝神细读了起来:“DEATH-NOTE?死亡日记?”
任昊咳嗽一声,提醒道:“我管它叫死亡-笔记,其实翻译出来意思都差不多。”卓语琴一听,脸色立刻有了变黑的趋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绮蓉,你接着往下读,看一句给我翻译一句。”
“嗯……好吧。”
这字刚落,范绮蓉就后悔了!
密密麻麻的复杂英文单词,叫范绮蓉呆了一呆,下一时间,她愣愣盯着电脑,身子后靠到椅子背,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都是什么?
Abbreviation?burial?kidnap?likelihood?measurement?
这……真是英语么?
我怎么一个词都不认识?
卓语琴瞧她默然不语,沉目捅了她一下:“都写了什么?”
范绮蓉侧身朝任昊望去,见他苦笑的模样,一下子就明白他拦住自己的目的了。
他是怕自己出丑!
范绮蓉对着屏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大姐,不是我不给你翻译,而是,这里百分之七十的段落我都翻译不了,唉,或许我的英语水平太差了吧。”自己的实力她还是清楚的,如果现在去考四级,应该勉强擦过及格线。
“绮蓉,你不是在护着他吧?”卓语琴认死了其中有猫腻,“他一个中学生写的东西,你怎么会翻译不了,哼,是不是给他同学写的情书?”
第13章 … ~本科生的英语水平~
任昊气闷地一拍脑门:“妈,您胡说什么呐,我不就练练中译英么,怎么跟情书扯上了?”
卓语琴撇撇嘴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旋而将质疑的目光投向范绮蓉:“绮蓉,你跟姐说实话。”
“大姐,这回您可错怪他了。”善解人意的范绮蓉帮任昊说着话:“虽然连起来我翻译不大了,但零零散散几个单词我还是认得的,嗯,昊肯定是看了什么小说之类的东西,才试着把小说的情节翻译成英语,这样也对,可以有助于提高英文能力,不至于像书本上那么死板。”
范绮蓉肯定了这种学习方式,葱白玉指在显示器上划了一下:“昊,这句话怎么翻译?”
任昊挑着脖子看了眼:“哦,是这样的,只要死因在死者能力范围内,任何的死亡方式都可以有效,否则,死因是心脏麻痹。”
范绮蓉和那句英语对照了一下,沉吟着指向下一句话:“嗯,那这句呢?”
“先把死因和死亡状况写上,其后在把名字写在那些文字的前面也会有效。在那个情况下,直到写上名字为止的有效期间大约是人类时间单位的19日。”
范绮蓉一连问了好几个,任昊均是对答如流。
其实,考过四级的都应该知道,很多题目全得靠蒙,不然单凭真才实学,每个问题都能透亮的解释清楚,基本不靠谱。
任昊就是这么个家伙。
这些范绮蓉都翻译不了的句子,说白了,任昊也是晕晕乎乎写上的,全凭一个感觉,连语法对错都不甚清楚。然而,接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任昊,在英文水平上,确实比自学成才的范绮蓉高上那么一些,加之有英汉词典的帮助,倒也不怪范绮蓉读不懂。
卓语琴、任学昱、卓谦这才从范绮蓉的表情中看出了些门道,“小昊真那么厉害?”本书由。提供下载
“何止厉害啊。”范绮蓉回头看着三人,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这篇翻译真是出自昊的手笔,那他现在的英文水平,已经和一个大四本科生不相上下了,至少,比我要强太多了,呵呵,您还让我给他补习,我看呀,昊在课余时间应该给我补习一下喽。”
大四本科生?
几人啧啧称奇,任昊可还是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学生,英文竟能跟本科生相比较?
卓语琴喜上眉梢,一屁股坐到儿子身边,拍着他的手笑个不停:“真是我的好儿子。”任学昱被自己老婆逗笑了,“刚才还龇牙咧嘴的教训,呵,一转眼又成好儿子了?”
卓语琴笑容霍然一敛,回身两步狠狠在丈夫手臂上掐了一把,弄得众人一阵大笑。
察言观色。
似乎是一个成年人必备的伎俩之一。
任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蓉姨:“我零零散散学了十年英文,您呢,才不到两年,嘿嘿,还是蓉姨厉害啊。”
对于任昊看似无意实则安慰的话,范绮蓉颇感有些意外,好像从未见过他一般地看上了两眼,旋即一手掩嘴娇笑,一手习惯式地扶了扶任昊的头发,“这孩子,呵呵,姨看你功课上进了,比看什么都高兴。”
淡淡清香窜入鼻尖,任昊脸色微红,借机顺着蓉姨半袖小衫的开口处朝里偷偷扫了眼,漆黑的最深处,几缕白腻的肉色若隐若现……
任昊砰然心跳!
母亲忽而发言:“小昊,你英语要是像绮蓉说的那么好,中考时的英文成绩怎么解释?”
英文突飞猛进,任昊只用暑假发奋图强简单敷衍了过去,也明确告诉了他们,自己没有蓉姨说的那么厉害,其中大部分都是字典的功劳。
把字典拉出来做挡箭牌,这个解释就合理多了,自然,也没人会怀疑。
闲聊了不多久,范绮蓉告辞回去了。
母亲眼见着范绮蓉关好家门,才是叹息着坐回床边,“你说绮蓉这么好的闺女,怎么就嫁不出去呢,唉,又会做饭,又会家务,长得又漂亮……”
“姐,我看啊,这些反倒成了她没结婚的原因。”卓谦凝神思量道:“她条件太高了些,工作又很不错,导致眼光也随之变高了,嗯,咱们这片的光棍都没少打她主意,你看咱院东屋那个李大嘴,不是天天和她套近乎么?”
提到李大嘴,卓语琴脸上一阵厌恶:“又胖又难看,嘴巴还不严实,哼,哪儿配得上我们绮蓉啊!”
任昊也不知道李大嘴的名字,只清楚这是他的外号,街里街坊也都这么叫他。李大嘴心里搁不住事儿,谁家的秘密要是让他知了去,怕是第二天,整个胡同就都传遍了。
“这一晃眼,绮蓉都三十一岁了,要是再耽误它几年,可怎么办啊?”这事儿跟卓语琴心里搁了好几天,一想就憋屈,“咱这胡同的人倒是知根知底,可没有一个能入眼的,谦子,你比你姐夫能跟儿,认识人也多,要不你给绮蓉物色个对象。”
卓谦实话实说:“真是交心的兄弟,都差不多结婚了,要说生意上的朋友,我也不敢把绮蓉推过去,唉,中间事儿多了。”
任昊眼馋地在一边儿望着,他真想拍拍胸脯,说那么一句“要不我来吧”,继而把这事儿自己揽下来。可迫于母亲的淫威,他还是知趣地默然不语。
“你公司的人呢,就没有一个顺眼的?”卓语琴有了些不依不饶的味道。
“呃,那行吧,我多留留心。”
“妈……”任昊实在听不过去了,拉长了声音唤了她一声:“蓉姨自己还没着急呢,您跟着添什么乱啊,万一人家有自己的打算,您不是瞎操心了么?”
“我瞎操心?”卓语琴气哼哼地瞪着儿子:“绮蓉是我妹妹,我不管谁管啊?”
明知道自己与蓉姨不可能在一起,但,或许是男人心中的一点儿小心思作怪,任昊对母亲这说媒拉线的架势,着实有些不悦。
“这事儿先告一段落。”卓谦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您这儿快拆迁了吧?”
第14章 … ~曾经的车祸~
“拆迁?可不是么,门口那大白字写了有阵子了。”
搬家买房,是卓语琴的又一个心病。
二零零一年,像他们这种效益不大好的国有企业,职工的待遇都相当低。一来是下岗问题,当年的铁饭碗已是变成陶瓷碗,随时都有落地而碎的危险,二来,这种企业工资普遍很低,在退休前甚至没有涨薪水的可能,三嘛,是分房,除了一些上层领导,哪个职工有分房的资格啊?
卓谦沉吟着端起茶杯,抿了口那二十块一斤的茶叶沏上的水,“具体是什么时间?”
“已经开始评估房屋米数了,我看啊,也就两个月之内吧。”
“您跟姐夫准备买哪儿的房子,还是准备外面租房,等着回迁?”
任学昱把报纸放到一旁,眉头紧锁着:“回迁我们是不想了,现在不比几年前,适当交点儿小钱就能回迁,我听大嘴说,就咱家这米数,回迁费至少得小二十万,而且没有三四年楼面也盖不起来,租房也是个不小的开支啊。”
卓语琴忍不住发起牢骚:“要是倒退五年就好了,那时都不讲究给钱,直接分套两居室,唉,四年前就说拆迁拆迁的,谁想一下拖到了现在,谦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卓语琴有些难以开口地踌躇道:“你看你那方便……”
任学昱脚下踢了妻子一下,“我们准备跟远郊买套凑合了,现在那边也便宜,我看最低的甚至有一千一米的,要是买个小点儿的,就弄它两套,等孩子毕业结婚住。”
“姐夫。”卓谦突然正色起来,“郊区那边环境实在不好,路面坑坑洼洼的,怎么住的好啊,要我看,就跟三环边儿买一栋,也不是太贵,环境还好。”
“三环的房子是好。”卓语琴苦恼道:“可也得四十万吧,不瞒你,我们家存折就一万多,实在是买不起啊。”
因为这几天见任昊懂事儿了,这话卓语琴也就没瞒着他。
卓谦咧嘴笑了笑:“您俩也甭跟我客气了,过几天您就去看看房子,哪套要是中意,就赶紧交订金,不够的钱,我给您补上。”
任学昱瞧他这么说,略微感慨地叹了口气:“敏敏也在读书,你也不富裕啊。”
卓谦不以为意地呵呵一笑:“您是不知道,现在客户多了,公司一年起码十几万的收入,这点儿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卓语琴只顾叹气,没再说话。
任学昱觉得挺不合适,连忙摇头,怎么也不肯答应。
“姐夫。”卓谦食指敲击着眉心,表情变得迷离起来:“当初家里穷,孩子又多,说句不夸张的话,真是想吃口饱饭都难,那时,我记得很清楚,姐怕我挨饿,时不时就去厨房偷吃的,夜里再偷偷给我,后来被爸发现了,姐就说她自己偷吃了,怎么也不提我,为这事儿,我姐没少挨爸的打,最后,姐每回吃饭都少吃一点,把多出的窝头,给我塞过来,就是怕我吃不饱。”
想起当年那段苦日子,卓语琴也是苦涩一笑:“陈年烂芝麻的事儿,提它干嘛?”
卓谦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没有我姐,就没有我卓谦,姐夫您说,现在我也富裕了,要是连这点儿忙都不帮,我,还是人么?”
……
入夜。
任昊一个人悄悄溜出家门,窝到胡同外一处犄角旮旯抽烟去了。
那本该发生的车祸,或许不可避免,任昊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摆平之后的祸端。
思来想去,他策划了一个笨办法,在那位女领导被撞后,自己见义勇为,将她送去医院,也许,她看在这份情面,就不会进一步追究小舅公司了。
车祸地点就在他家胡同后的顺城街上,记不得具体时间的任昊只能每天夜里都去傻等着。
反正,就是这两天。
二十六号凌晨一点三十七分。
吱……
长长的刹车音煞是刺耳,紧接着,一声轰然巨响瞬即压了过来!
碰……
蹲在胡同里一处黑暗角落的任昊精神一震,啪地将烟头甩在地上,飞身跑到13号院子,这条胡同唯有他家是那种穿堂院,可以通到后面的大街,这儿,是最近的路。
跑了两分钟,在经过煤气站时,任昊远远就瞧见一辆侧门被撞瘪的黑色奥迪,白色气囊已然被动弹开,一个满脸鲜血的妇女自驾驶座位置垂头在车门边。或许是卡车撞击所致,或许是气囊弹开所致,女人头部受了伤。随着任昊越跑越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鲜血正顺着脑门不住往下滴。
嗒……嗒……嗒……
一股血腥气味扑面而至,任昊扒住车门急急喊道:“阿姨!阿姨您醒醒!”这等场面,说不准女人就有生命危险,那一刻,任昊甚至把自己的计划都抛在了脑后。
必须马上救人!
他透过花白爆裂的塑钢玻璃朝里使劲儿看了看,在确认车中只有女子一人时,任昊马上拉动变形的车门,然而,却怎么也开不动。
“阿姨!听得见我说话么?您醒醒!”
任昊不断与女人说话,旋即双手环抱住她的两肋,用力从车窗向外拖她,幸好,女人腿部没被夹住,擦过硬邦邦的气囊,就被任昊抱到了车外。
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知觉,耸拉着脑袋垂目昏迷着。
顾不上喘气儿休息,任昊又抬脚蹬碎后面的破损玻璃,从后排座位取出女人的挎包,翻出一个摩托罗拉手机,一连拨去两个电话。
“顺城街煤气站,有人受伤了,麻烦您快点叫车来!”
一个叫救护车,一个打给警察。
放下电话,任昊急急朝女人看了过去:“阿姨!”
满脸的血液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任昊不由焦急起来!
再耽误下去,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诚然,报纸上说过女人没受重伤,可毕竟自己的出现,很可能已经改变了历史,天知道在这个与前世“不同的世界”,女人能不能平安度过一劫?
怎么办……
第15章 … ~污水池前的XX场面~
思虑再三,任昊咬牙拎起黑色手包挂到脖子上,深吸一口气,弯身将女人丰满的身体横抱在胸前,略微颠了下重量,任昊抬步就上了马路。
急救中心就在斜对面五百米处,但路中有条隔离栏,急救车无法近路扎过来,只能绕远去前一个或后一个路口,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翻栏杆过马路来的快一些。
身体已不是二十五岁了,抱着女人刚到路中,任昊就感觉体力有些透支的迹象,他咬紧牙关硬撑着将女人轻放到栏杆对面,自己翻身而跃,继续抱起她小跑前行。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
不远处,急救车的鸣笛慢慢飘入耳中,任昊扯着嗓子对闪烁地方大吼道:“停车!在这边!”
刚准备向西行驶的司机耳朵还算好使,加之夜深人静,立刻就听到了后方的声音,从反光镜望了下,继而一个大转弯,逆行冲了去……
车停。
随行人员匆忙跳下车,用事先准备好的担架把女人安置好,在向任昊问清大概原因后,两名医护人员也没再上车,就这么跑步往回奔。
任昊擦汗跟了上去,紧张的心绪亦得以舒缓。
……
凌晨两点三十二分。
一个医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找到了坐在长椅上等待的任昊,瞧着满身是血的他,医生不由皱眉看了看:“你也受伤了?让护士带你检查一下吧。”
任昊起身摇头:“都是她身上的血,我没事,医生,她怎么样,有危险么?”
“身体有多处拉伤,头皮出血,嗯,总的来说没有大碍,你是伤者家属么,我们需要联系她的家人。”
“我不是。”任昊想了一下,忙是将女人的挎包递给了他:“这是她的包,里面有手机,应该可以找到她家属。”
“好。”
待医生走后,任昊看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悄悄溜出医院,没跟他们打招呼。
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小舅的事,只能等明天看情况了。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离开,主要是想留下一个好形象。送伤者去医院,最多也就算个做好事,可如果自己离开了,那可不一样了。做好事不留名,这在境界上可提高了一个档次啊。
再者,急救中心是任昊曾经牺牲过的地方,他真不想多待。
既救了人,又为帮助小舅埋下了铺垫,任昊心头大石落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车祸现场。
这里有些迪厅的感觉,几个警灯忽闪忽闪,弄得人眼花缭乱。或许瞧车牌是政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