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遇到过温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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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直到婆婆叫去吃饭,我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派时尚的蓬乱头发。我一毛病,一烦就不住扯头发,以前萧傲就没少说我头发本来就不多,再这么下去可以直接进尼姑庵了。
我说成啊,只要你就在对面的和尚庙里。
一吃完饭我就又往屋里钻,苦思冥想。婆婆心疼不已,我说没事妈,现在是瓶颈期,过去了就跟玩儿似的,你看着就觉得那钱快得匪夷所思。
我想我真到瓶颈期了,就这么一连几天仍是毫无头绪,看着那残破的就那么几百字还见不了人的开头我就头疼。
偏偏徐洛其那厮还敢打电话问进程,被我好一顿骂。
无数次,我烦得慌就看萧傲的遗像发呆。我总是觉得他就在我身边,或者说他只是出去晃了一圈,累了就回来了。我想起他走的前一天我们刚闹别扭,就为那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这人太小心眼了,还怄气呢。
小样儿长得还真帅,眼睛大大的,虽然严肃,可真是有味道,他很少跟人急,但一急起来就吹胡子瞪眼的,特逗。嘴唇薄薄的,也没见他说多少话呀,除了骂下属的时候,那词儿就跟电脑打字似的霹雳啪啦,特帅,整个儿眼里就只有工作,跟一闷葫芦似的,我还真瞎了眼看上他了。看来我也是个小色女。我说萧傲你再不回来我就移情别恋了啊。
小样儿不说话,特好脾气的看我。
真难伺候。
婆婆又做好了晚饭,我特不好意思,我说妈下回我要再忘记您跟我提醒一声。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是没脸红,真是没治了。怪不得以前萧傲就常嘲笑我小心嫁不出去。
徐因知道后大骂我良心让狗给吃了,说你再怎么好命摊上了个好婆婆,一个儿媳弄得跟一寄生虫一样,放谁心里能乐意。在国外帮不了也就算了,回家了还死性不改。
没错,婆婆真是个好人,整天忙里忙外的,对我这样的非但没有一句重话,还一个劲儿让我补身子,说脑力耗能。
萧傲那厮真是好命。
第三章
……》
我没想到我会再次碰到抢劫犯。
五月的一天我收到我开了特约专栏的一家杂志社的酒会邀约电话,本来不想去,我正赶着写书呢。但是听说每个嘉宾都会拿到价格不菲的一套化妆品,就经受不住诱惑了,我倒是没什么在意,但是徐因臭美特注重保养,我没少借花献佛,她也照单全收,顶多骂我几句抠门。我其实挺冤枉的,再抠门也为了你拿不是。
我拿了一件压箱底的礼服,我个子矮,没法穿上那些风情万种的长裙,只有那些小短礼服比较搭,好歹村出了自己修长而直的腿,虽然有点儿老黄瓜刷绿漆的嫌疑。头发也不舍得到美发店,就随便绾起来,弄了点儿粉,想了想眼影也不画了,想起有一次特画蛇添足的画了,被徐洛其好一顿嘲笑,他说你这是昨晚上没睡好呢。
他们邀请我这样的人也是给面子,我不能像平时那样牛仔裤白恤扎个马尾就上场。尽管知道酒会上认识自己的人屈指可数。
纵使主办方下血本承诺嘉宾的礼物,但是会邀请我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填字人当特邀嘉宾中的特邀嘉宾就知道规模如何。我甚至还真看到穿着牛仔裤和蝙蝠衫的女郎呢,相比之下自己倒是成了另类了。
跟人寒暄了一阵,觉得甚是无聊,拿着一杯酒到角落去了。
眼光转到台上的时候,不轻易间看到那个弹吉他的男孩,戴着一顶灰色帽子,很认真的边哼唱别弹奏,说实话就我这样连五线谱都看不懂的人都听出他弹的实在很一般。歌唱的倒还好些,但还不至于好到我会注意他。
他的样子实在熟悉,我一时记不起在哪儿见过的,随口叫住正经过身畔的一个编辑。
“那谁呢。”
“就一乐队,还漂着,小打小闹的,为了搞活气氛给弄来的。”
“那戴帽子的是谁?”
“不知道,你看上啦?还别说,长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要不要给你问问?”
我正想说我还没饥渴到那程度呢。一曲完毕,那个吉他手脸一抬,特兴奋的向台下招手,仿照电视上明星的做法。他的脸正对着灯光,我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那个抢劫犯,都说娱乐圈黑,就没想到这还没成气候的也能这样靠拢。
我问那编辑,“可以点歌不。?”
“那自然,叫他们过来就是给大伙儿找乐子的嘛。”
“你跟那个吉他手说我要……”
还没说完,那吉他手居然发现我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我冲他举了举酒杯。他立刻满脸僵硬,还真来劲了。
我说我自己跟他说去。
“你会唱什么歌?”
“我不唱歌,我们主唱那儿呢。”他指了指站台中间的一个家伙。
那家伙听着就想过来,我大手一挥让他靠边站。
我说你刚不还哼哼呢。
“那叫伴唱,你懂不懂呢嘛。”
我也来劲了,我说我就爱听伴唱。估计僵持得挺久,台上人自然是知道这边不太明朗,台下也有些人瞧着了。
他咬牙切齿,“你要听什么歌儿?”
“‘面具’会不会唱。”
“我会唱‘猪’。”
“我还想点‘抢劫犯’呢。”什么时候我有那音乐细胞了就原创。
他急了,“你这人有毛病是吧。”
“那是,没毛病怎么容下个抢劫犯搁台上呢。说起来我还真好奇你什么时候‘入行’,总共赚了多少?”
他咬着牙不说话,我更得意了,“话说哪行都该有个规矩吧,连个孩子都抢你还是不是人啊。我现在才知道说什么就业严峻都是说给老百姓听的,才知道娱乐圈鱼目混珠真实得极致,这年头艺术的门槛还真是低,你说一光天化日抢劫祖国花朵的都能组乐队了。可喜可贺啊就业形势。”
那么大的动静,台上他的伙伴们还没意识到那是假的,可我很快发现不光是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儿来了。该死的,不知道哪个家伙不小心开了话筒,这下可好……我有点呆住了,虽然没有惟恐天下不乱的意思,人这种生物都是有皮有脸的。
算了,我无所谓的走下台。他自己运气不好。这倒霉孩子。
不过这种时候可不能示弱,我又笑了笑回头冲他扬扬手中的酒杯。
徐洛其无数次让我不要贪小便宜参加这种只会自降身价的酒会。果然,晦气。
我没等到酒会结束就回去了。拿着礼品准备有时间再拿去给徐因。
回到家正好赶上做晚饭,我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煎荷包蛋——这几乎是所有饮食无规律的懒人所拥有的必备技能。
烧好饭,拿开水烫了青菜,发现实在简单。我这个人就一生活白痴。人张爱玲也曾如此生活过,但好歹人也一名扬四海的才女。想了想下楼买了一点熟食。安静等公婆回来。
竟然还挺有家的感觉。萧傲在就好了,那家伙最在行的就是把没型的东西弄的像模像样,他在哪儿哪儿都温馨得跟家似的,别看平时弄得跟个木头人一样。
最近似乎感觉萧傲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是就住在他小时候起就居住的地方的缘故么。好像他就在身旁不远处看着自己,哪哪都是他的味道。码字的时候,发呆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洗澡的时候,恍惚中一直感觉有目光追随自己,有时候甚至让我有些羞赧,毕竟,即使在我们最甜蜜的时候也没有过实质性的关系。
他在这方面贞洁得不像当代人,死活要等到结婚之后。有时候光是拥抱我就有热血沸腾的感觉,暗示他我没问题,他就装傻充愣,实在急了就说你一女的咋就那么色呢。弄的我尴尬好一阵子,再没脸面发骚。对,发骚,对着他我就想发骚。
徐洛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发骚,我在回味以前偷袭萧傲的时候。那时候不知道看的什么书说的女人一生一定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去一次海边,我就死活拖着他去了,正赶上看日落,我特不知道羞耻的靠在他肩上,贪婪的看着余晖下他英俊的侧脸,然后就亲了过去。
他很慌张的推开我,“干啥呢?”
“偷袭。”我老老实实。
他涨红了脸,最后只能说,“旁边都是人呢”
我当然知道旁边的不是猴子。
还怕他们不成?“有什么要紧,要看就看好了,嫉妒死他们。”我笑嘻嘻,他红了脸的样子更让我得意了。
他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以后别这样了。”
“为什么?”我有意逗他。
“总之就是不给。”
就这么着,徐洛其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一生气就来了京片子,“你丫找抽呢。”
“你电视剧看多啦?”
最近特火的几部电视剧清一色都是京片子。
“滚。”
“得,我就问你那准备得怎么样。回答完我就挂电话。”丫挺识相。
“写了五章了。”我其实夸大了事实,就写了三章。
“那得快点,周怡那就要完了呢,要不赶在她面前,你宣传费用至少得减半。舒蕊也说写完一半了,得赶紧点儿。”
“我灵感如泉涌的时候你一个电话过来了,得,这下可好,大脑一片空白。不说了不要没事烦我嘛,该写的我会写。至于宣传那是你们的事。”
“这不是担心……”
我不耐烦的挂了电话。抬起头,正看到婆婆端着一杯茶。显然有些吓到了。
“妈,您歇着,我自己就行。”
“刚才跟谁通话呢?”
“没事,就一编辑,催稿呢,成天闲着,找茬呢现在。”我安抚着她,边喝了一口茶,“真香,妈这是什么茶啊,明天我多买些去。”
她显然没理会我转移话题,“你写书是不是很辛苦啊?”
“哪儿能呢,这么说吧,你闲时候有没有在脑子里面构想什么呢妈?”
“我就盼着你们能好就行。”
“然后脑子里面是不是就出现你构想出来的那幅画面?”
“……有。”
“就是这样,我啊,就把那些构想给夸大,悲的更悲,乐的更乐,然后连成一个故事,写下来,完事了。您说这能难到哪儿去啊。”
“不难?”
“不难!跟玩儿似的。”我信誓旦旦,眼睛还瞪得圆溜,真话都没这么极致。
婆婆走后我身子一滩,天地良心,我真没有什么恶意啊。今天一张口就是谎话,都快成精了。
写书不容易,我也没写到那么多,而且自开始写起,我就一直没什么灵感。
真该死的想抽根烟,但实在害怕被婆婆撞到,老夫妻两个都封建,看不得女孩子抽烟喝酒,那是太妹的标志不是么。
发了个短信给徐因,“我没灵感了,给我说说你的感情血泪史。”
她立马回,语气恶狠狠,“你丫找抽呢。”还是个感叹号,想我跟徐洛其说的时候还是问号呢。
我乐了,学我呢。
反正也没有写下去的欲望,索性关了word。拿着萧傲的照片犯花痴,偷偷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相片上立马一个模糊但不容忽视的唇印。他要在身边估计真想抽我呢。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就跟他说着话,然后脑袋一歪,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就不知道是否是美好的一天。
我叹了口气,乖乖起来开word,这就是码字人员的命。
萧傲最支持我码字了,他知道我爱好这个,他说我够幸福了,能执着的那么爱一样东西。我想说我其实更执着的爱着你。
那是真话,我跟萧傲认识远比见面要早得多,当然并不是网友,那个时候不兴这个,没那么先进,当时流行的是笔友。
第四章
……》
那年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父母就把我寄存到奶奶家中,奶奶不肯去跟父母居住,他说要守着爷爷,他老人家去世已经好几年了,但她就是不肯离开。说不想抛下爷爷一个人。固执得惊奇。
她是个喜欢佛经和茶叶的老太太,足不出户。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有时候也会跟我说一些佛经的东西。我不是不爱听,但你想想我就一初一的小屁孩,哪儿能懂那些个东西呢。且我们家一直都算是挺富有的,我们的房子在这个简陋的小镇上简直算是一种标志和对他们的一种讽刺,自然也没什么人过来串门。
所以闲着无事就在一报纸上说想交个笔友,然后萧傲就找上了我。
就这么着愣是过了三年,直到我上高一,考上的是他们学校,一个赫赫有名的据传升学率达百分百的高中。他才答应见我。
我一放学就往门口跑,然后看到学校高大的桂花树下,一个穿着学校立领校服的男孩就坐在石凳上,正襟危坐。那样呆板的校服在他身上居然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有一种禁欲的诱惑。我几乎立刻就认定他就是萧傲,只有这样的男孩才能有那样苍劲而秀美的笔迹。
默契般的,他抬头看我,然后说,“在安。”
“萧傲。”我仰头微笑。
“在安,你……”被吓倒的声音。
“……妈,您不是出去了么?”婆婆在她老姐妹的刺绣店里帮忙,总是很早就出去了。我跟她说了很多遍让她安享晚年,却没有成功过。
“没,在安啊,吃点心,我刚做好的。”
“谢谢妈。”
“在安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啊。”一觉睡到天亮呢,问这干什么?
“那,那就好,好。”
“嗯,很好,我的睡眠质量。妈您休息去吧。”
“好。”她小声的。
却迟迟没挪动步伐。
“妈,还有事儿呢?”我再迟钝也看出她有事儿。
“没……嗯,是有点儿事,在安。”
“您说。”
“是这样,我和你爸爸打算把傲儿的房间给重新刷一遍。”
我沉默,本来萧傲房中属于他的气味已经接近于无。
“妈,萧傲他……我们能不动他的房间么?”
“傻孩子,别固执。”
“不固执,妈,行么?”我可以跟任何人叫板,就不能跟公婆,我得跟萧傲一样孝敬他们。
“你也知道,萧傲他爱干净,房间里的东西,只要稍微凌乱或者是蒙了灰尘,就不行。”
“我没有弄乱他的东西,我擦干净屋里的一切,我保证。”
“那也不成,傲儿在的时候每个月都会大扫除,他就是有洁癖。”
我自知不能再说服,不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不愧为母子。我忽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我说妈我上个厕所。
婆婆拉住我,“在安。”
“没事,我就是水喝得太多了。”我还嘴硬,“我回来就搬到隔壁去住,刷墙这块儿我找人做就行。”
“别,我们来。”
我有些慌张,“别啊妈,我行的,您不是一直都挺忙的么。”
“在安,这么说,虽然很自私,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阻拦我们,我们只想最后为儿子做点什么。”
说着就要抹眼泪,我最看不得人哭,那还不如杀了我。
“妈,您别呀,我答应您还不成么。”
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您说。”
“你也知道,你小叔子就要回来了,隔壁房间也没个空位……”我们家就三室一厅。
“我出去找房子呆一段时间就行。”她现在就让我找根柱子撞头我都愿。
我要找住的地方不难,徐因被学校派到厦门当交换老师,一年,让我过去帮忙照看房子。我一直没答应。
这会儿正好用得上。打电话跟她说了搬过去的日期,她挺高兴,“你丫真开窍啦。”你说电视剧对人毒害该有多深啊,她真当她是首都的妞儿啦。
然后开始着手准备行李,好在原本打算蚂蚁搬家的把放她那儿的几件行李拿回来的,好在最近一直挺忙没顾上。现在就不必那么麻烦。
徐因是搞艺术的,画画,整个房子也被她弄得跟抽象与野兽的结合体似的,家具是组合式,但怎么就觉得跟一般人的组合方式大相径庭,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包括装修格局,各个地方遍布她画画所需的东西,但是她居然能收拾得很整洁,就是你一找个东西就发现一个什么画画物什。总之看着就不像人住的地方,凡人。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几乎在每个房间(其实总共也就两个房间,一间卧房一间画室)都挂上几个长满大胡子的老头,我看那名字,什么梵高毕加索,我实在跟她没共同语言,就像我要跟她谈夏洛特张爱玲杜拉斯泰戈尔她也骂我神经病一样。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并不代表我可以忍受在那些个演恐怖片都不带化妆的图像面前入眠甚至码字。
我没跟她说要撤掉这些画像,她那叫一个固执,或者说自信,死活不容许人乱动她的任何与艺术挂钩的东西。很多那方面的东西带不走的她都仔细封好放入柜子里,害的我很多东西都放不了。
我只会等她飞到厦门之后才挂上自己喜欢的花鸟虫鱼画,覆盖住那些个怪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艺术氛围比较浓的缘故,我的居然不难产,一下子写到了九章。
我给自己一个下午的时间休假,到烧烤摊上吃了一顿,再跑到广场喂了一会儿鸽子,也就完了。
一回到家,钥匙才放到锁孔里边,里面哗的打开了。
“你好,我跟老师说了要过来打扰一段时间……什么是你。”隔着防盗门,我俩大眼瞪小眼。那家伙啃着一个火红的番茄。
我呼啦打电话给徐因,“你不是说要来住一段时间的是你学生?”
她很无辜,“是我学生没错啊。”
“你不是教画图?“
““他学建筑。”
“据我所知他似乎并非搞建筑。”
“主业建筑副业音乐。”
是主业抢劫副业音乐吧。我嘟嚷一声,没敢出声。要是有人说我写的东西就是垃圾,我绝对跟他急。虽然她的学生是真垃圾。
我还是不死心,让徐因跟我描述了一下那个人的样子,边上下打量他。他一看,大力关上门。
我无奈的自己掏钥匙。
当着他的面,我把所有自己放外面的东西拿回屋里。他也没说什么,看都没看我一眼,弄的我很无理取闹似的。
他心理面肯定很失望,别以为个个都傻瓜,哪儿有样看到狼还视若无物的。可怜徐因聪明一世。
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不轻。
晚上开窗子吹风,猛然听到隔壁有打电话的声音。
难道是跟同伙商量准备动手?想自己势单力薄,不如跟他警告自己早有准备。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