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遇到过温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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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他会在温暖柔软的床上微笑着离开这个世界。
张叔的墓设在公墓里,建的也很豪华,那地儿太大了,大得有点儿空旷,有点儿寂寞。
墓碑上那个中年男人头发漆黑,黑色西服,双目炯炯有神,表情还是严肃的。我喜欢上面的字:吾父张烈之墓。女欧在安,子欧所安。友欧苏夫妇。
我把酒洒在墓地周围,在墓碑前也放了一瓶,杯子里也盛满了。然后跟他对饮。
他生前据说很爱喝酒,可自从当了我们管家兼保镖之后,为了不出差错,竟然滴酒未沾。
我说别骂我又喝酒,我这还是第一次跟您喝呢。
以为时间总会有的,我错了一次,还是又错了。
第四十一章
……》
电视里但凡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发生,都会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开庭那天居然阳光灿烂,我都有点儿无法睁开眼睛了。
老爷子自上来就盯着我妈看,仿佛要把她的影像刻在心底似的,连丝毫目光都不愿给我们。
他被判了十年,老妈果然是交际名媛,在完全没有势力墙倒众人推的状况下仍是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想都不敢想。
她很淡定,知道老爷子要给带走了,才喊了一句,“我等你出来,你给我好好表现。”
老爷子几乎是欣喜若狂啊,我妈是那种特记仇的主儿,就小时候那事儿,虽说不是小事,甚至可以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她硬是再没给过老爷子好脸色,即使后来奶奶跟她道了歉。
天空还是很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因为什么人的命运是离了谁活不了的。有人进来有人离开,什么时候我可以习惯。
我们走出门口,刚想上车,那是徐洛其的车,我们现在连坐车的钱都几乎没有,林左扬冲了过来,“在安,能给我点儿时间听我解释么?”
“解释什么?我现在于你再没有利用价值。林警官,您别大庭广众之下跟个犯罪家属拉拉扯扯的。”
“你给我一个小时时间,我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你说清楚。”
我妈说,“在安,我头疼,我们走吧。”
林左扬还没开口,徐洛其一拳揍了过去,是为意欲冲上去的所安打的,完了挺痛苦的揉手臂,“所安,这是在法院门口,你不适合。还是我来吧。”
“林左扬,我让你照顾好我姐的。我都打算不跟你计较了,可你怎么对她的。你以后别让我碰到。”
我们的资产基本都充公了,就剩下奶奶的那处房产,当然,原本私下应该还剩一些的,当老爷子的活动资金去了。我那些稿费也被冻结,没有个解冻的时间。
我们成了真正的穷人,老妈觉得这个城市离老爸更近些,就没搬到奶奶那房子,租了一间很小的房子,两室一厅,我跟老妈每人一个房间,所安睡沙发。去菜市场买便宜的菜,跟卖菜的讨价还价,舍不得用电,所安细皮嫩肉的得扛着煤气罐上下五楼。每天打着零工,不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徐洛其以为表现的机会来了,兴冲冲的跑来就想塞钱,所安差点没气死。连轰都懒得轰,气息奄奄的指着他,愣是半句话没说起。
我看着挺辛苦的,也挺头疼,还是我妈爽快,“你们想卿卿我我找别的地儿去,少在我跟前晃,头晕。”
徐洛其手舞足蹈,所安咬牙切齿,我兴高采烈,我妈自我爸进去之后还没说过那么多个字呢。
徐洛其一给赶出门就给我打电话让到他那儿上班,装没听到,没反对就行,我这也不算是受他救济是吧,姐凭的是能力。就这之前我都在街上摆摊呢,所安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他现在的身份挺敏感,大公司都不敢要,小公司他又觉得大材小用,就一直跟一酒店里弹琴。我妈那是不挪窝的主儿,她从小就没吃过苦,饭菜太寒碜她也不吃,我呢,又是个药罐子,营养费就得不少开销,日子过的挺吃力。
舒蕊看到我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我说我就一普通编辑。改行幕后了,我们家出事之后那些记者不是盖得,愣是把我生辰八字都给翻出来了,我现在写书就是找骂。
午餐时间舒蕊主动要求跟我一桌,不知道是不是人都容易对弱者产生同情,聊的还挺愉快,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让我对她刚发表的那本书提提意见。我也不含糊,怎么犀利怎么来,没毛病的也挑出了,她挑的不太对时间,我这段时间一直窝着火呢。
不得不说舒蕊还是挺尽职的作家,或者说对作家这条路要比我执着,我说的当儿她就一直拿笔记。弄得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把她笔记拿来改了一下。
“李杰下个月要出国了。我这编辑一直空着,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带我?”
我笑,“舒蕊,我欧在安虽然现在真挺惨的,可还轮不到谁可怜。”
我实在没觉得有太大差别,我这几年来就一直为钱奔波,性质都一样,要说不同,就是家人也跟着我一块儿奔波了。
“我没可怜谁,你值得我可怜么。你比我有天赋比我有人脉,我只是赶上了好时候,不然怎么能够有今天,而以你的人脉,我的书只会赚得更多。而我也可以让你以另一种身份得到肯定。”
“双赢啊。”
“双赢只有两人才算双,你怎么看?”
“你找错人了。”
确是双赢,也是她最好的选择,徐洛其不喜欢她的文风,那是个挺任性的家伙,不喜欢的坚决不将就。他现在安心做老板了。而公司里其他的编辑并没有我俩那样可以让她带来更高荣誉的。
我挺想试一试她的提议,可我不能,最近感觉越来越不好了,有时候会头痛好突然发呆几分钟,在那几分钟里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回过神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曾经有过那样的时候。这还是周围的人说起我才知道。记忆力也越来越不好,前一分钟刚要做的事情,站起身的时候就忘记自己站起来做什么了。我只能在本子上记录下自己要做的大事,倒也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我其实不太想来徐洛其这儿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能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使得他有所难堪,可我能做什么,摆小摊我能坚持在风中凌乱,可所安看不过去,他说姐你要继续这样下去可以直接陪张叔去还有点儿自主权,我这样的身体也跑不过城管,好几次我都给抓到,把我的货品都给没收了,一个月以来赔的比赚的都多。我更不能天天对这林左扬,那个人像守株待兔一样,他出现的频率多得我都在怀疑是否他不必上班。不得不说我还是很介意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介意被城管抓时他帮我跟城管交涉欠他人情,介意他无时不刻的假装温柔的叫唤温柔的言语。
他曾经说过他很爱我,让我害怕了爱这个字。太讽刺了。
我太累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揣测谁的心里,尤其是他的心里。我当他幼稚,可他很快就跟我证明幼稚的其实是我。
果不其然,推开门,他又是站着那架黑色的车里,拉开车门让我进去,我拒绝过多少次了?不知道,可是还记得拒绝率是百分之百。那么执着的一个人,这也是当卧底必备的条件吧。
我坐上了徐洛其的车。
“放我下来吧,我坐公交车。”
“直接回家么今天?”
“我给我妈买张盘,她昨天提到了。”
“在安,你可以直接跟左扬说不坐他的车,不必拿我这当幌子的。”
“你这车威风一点不是么。”
他叹了口气,付钱的时候我很无奈的发现自己没带够钱,徐洛其掏了,“当我是给未来的婆婆留个好印象。”
“你应该叫丈母娘。钱我明天给你。”我还真有点儿渺茫明天哪儿来的钱给他。
“你跟所安都那么较真,跟我,有必要么。所安迟早都是我的人。”
“你都说了‘迟早是’,现在你还早着呢。”
徐洛其看了看那架停在不远处的车子,“真不明白他不要上班的么。”
“当然不要,他现在升了官,纪律就只是他约束人的武器。又不要还债。”我妈告诉我那些债务原本就是我爸的,他为了让我知难而退,硬是花了大价钱从他们原债主那儿要了过来,“徐洛其,你该跟他要油钱。”
再买了点儿菜,回去了徐洛其特乖巧的把碟给了我妈,我妈就自然的跟他提了我明天请假的事情。徐洛其这个工作上很有原则的家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完了之后僵在那里。估计是一开始就没听,就为了讨好我妈,但凡我妈说的一律点头“嗯。”
跟所安要了点儿车钱饭钱,他是每天发薪的,这让我们能活下去了。我妈亲自陪我去徐洛可那儿。她挺有远见,一早就把钱打到那些医生的账上。不然我现在看病都是个问题。
她跟徐洛可在办公室谈着,让我出来的,就出来的瞬间我就看到了门口坐着的林左扬。
“在安,伯母出了什么事?”
我玩弄着手指,就是不想理会。
“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号码没变。我24小时都给你开着。”
我扭头逗弄在旁边打吊针的小男孩,本来想逗他笑的,结果反而把他逗哭了。我就一直跟自己也跟他较劲,要把他逗笑。后面他爸妈忍无可忍把他抱到旁边一张椅子上。
“在安,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你说,我什么都能做。”
“是么,你能帮我把张叔给救活么,能帮我把我爸给弄出来么,能帮我把我们家重新建起来么,能帮我让我妈开心起来么?”
“我可以给你一个家,我保证伯母会喜欢,等伯父出来以后我们会活的很好的。”
“那张叔呢,张叔没有后人,你如何补救?”
“他一直把你俩当子女,我最大的补救只是是对你们好。”
“林左扬,你要真补救,就不要再阴魂不散,我们承受不起你的好。”
晚上的饭是老妈做的,不,是有一个是她自己做的,那是她年轻的时候为了讨好老爷子而学的,挺像模像样的,那道菜是番茄炒蛋。谁要说我不是她生的全国人民都觉得冤枉。
所安给弄的胆战心惊,找着机会把我妈拉近屋里,我天性八卦,头疼贴着门口:
“妈,姐……今天医生怎么说?”
“不太好。”
“……那她还能活多久,我姐她……”
我妈疑惑的声音,“谁说她要死了?”
“刚您不是……”
“她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你有时间多陪陪她聊聊天。第一期手术在下周六。”
他俩出来的时候所安看着我的眼神就挺古怪,我很想笑,可一直忍着。
第四十二章
……》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你永远都无法去揣测的,我碰到过这类人,林左扬是一个,还有一个……我妈。
在我们家,她的存在最明显的就是以我爸的反应来反映的,在我们姐弟俩眼中,她没什么话,也不跟我们交流,她的存在就变的没那么明显了。
那天她一整天都没出现,我白天工作,左扬在家,跟朋友借了钱炒基金,傍晚去弹琴。照例是午饭时间叫老妈吃饭,没得到回应。也没多想,她一向这样,不想吃的时候谁都没法劝,除了我爸。傍晚出去前又叫了一次,没反应,所安还是没多想,就上班去了。一直到晚上临睡前,那他房门都没开过,所安急了,用力撞开。
还没开呢,我妈打开了家门,“你们怎么还没睡觉?”
她穿着一件纯黑的大衣,眼神有点儿惶急,我们惊讶的发现她手臂上都是血,衣服也破了一些。
我赶紧拿药去,帮她处理。
所安边给她包扎,边问,“妈,这是?”
“军子死了。”
“什么?”
我给吓坏了,“妈您今天出去就是为了杀他的?”
“嗯。”
“他死了?”
“死了,喉咙被割断,右手被卸了,惨不忍睹。”末了加一句,“再惨没阿列惨。”
“妈,我们快搬家,警察明天就会过来,不行,搬了不就意味着就是我们杀的么。”
所安比我反应快,拿了一床被子让我妈披上就让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销毁。
我妈翻白眼,“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干嘛要毁掉衣服?你现在有钱帮我买另一件么?”
“您刚不是说……”
“他是死了没错,可我没机会,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结的仇家太多,死有余辜。如果我动手,他死的没那么痛快。”
我打了个寒战,想起了老爷子说的她训狗的(炫)经(书)历(网)。
林左扬到的时候我们还在睡觉,我看时间,早上五点多。
“军子昨天死了。是你们干的?”
我原本就烦谁把我吵醒,现在立马火了,“你什么意思?”
“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所安开门,“我们再装也没你装。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我们昨天把仓库里残留在一颗钉子上的衣服纤维和血迹都化验了,是伯母的血迹。赶紧让她去自首,晚了就来不及了,他们现在正赶过来。”
然后我们连话都懒得和他说。林左扬干着急,一直试图说服,可我三压根儿不当回事儿。
我妈被带走的时候我们都没当回事,自掏腰包跟到警局,啥事没做,就坐在警局门口的石阶上,等我妈,跟所安说笑,两人在赌我妈多少点出来,赌她出来的表情及第一句话。我们实在太乐观了,当林左扬告诉我们要拘留我妈的时候我们还一愣一愣的。杀手手法很专业,在场所留下的痕迹都是我妈留下的,我妈自幼学习跆拳道,杀个人实在不是很大的困难。
所安紧握拳头,“军子不是你们上司么,想来拳脚也不是唬人的吧。”
“可是如果军子毫无防备呢,我不能再多说了。”
徐洛其打探回来的结果是军子血液中被人注入了一种致幻剂,头脑不清醒,反应变得迟钝,出现幻觉。而所安告诉我这军子其实很早就与黑道勾结,一直利用手中所掌握的各大公司的机密证据挟,很多人已经放言要他项上人头。自然,我们公司的机密他亦掌握不少。
警方的理由是我妈有作案时间作案动机,就连作案条件都配备了。在没有其他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妈可能要为这件谋杀案负责。
所安冷哼,“他们太不了解妈了,真要是她,他们连蛛丝马迹都无法找寻。以她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军子时日不长,她去,只是因为想让他死在她手里。现在留下的痕迹恰恰说明人不是她杀的。”
我妈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老爷子在她面前只能算个雏儿。她不参与公司的运营,可是关于公司生死的决策老爷子都得征求她的意见。我们公司能够发展得那么快,她是功臣。甚至可以说,如果我妈一开始就参与了公司的运营,林左扬未必会赢。
我妈让人带话说要救她得先从受军子威胁的那些公司入手,至于哪些公司,这确实是个谜,他惹的人实在太多。但是可以去找黑社会一个叫何二爷的人。
所安把偷藏的古董低价卖了,这东西现在出手太危险,可我们确实需要金钱,人脉得拿金钱去打通。他抱了那幅王羲之的字过去了(我爸那时候硬逼着我把那幅字拿回来了),据说那何二爷爱附庸风雅,非唐装不穿,家具物什全都是古色古香,还写得一手好字,特别对王羲之的字感兴趣,单单从这看,谁都会以为他是个受人拥戴的老艺术家。
所安回来的时候眉飞色舞,说是那何二爷答应帮忙了。不愧说了那么多咬文嚼字古不古今不今的话。
徐洛其蹦出一句,“事情就这么顺利?”
正是我们心头所想,顺利得有点儿不真实。这样的预感在一周后实现了,何二爷请我们过去。那老人可不就是个老艺术家嘛,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胡须白且长,直垂到胸口。他坐在一张精致的太师椅上,眯着眼,我们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他才一副猛然惊醒的样子,“所安啊,来啦。阿福,把那幅画还给欧先生欧小姐吧。”
所安急了,“何二爷,您这是……”
“我呢,有点儿小气,虽说挺喜欢机灵的人,可是机灵到心眼儿多的就讨厌了。”
“何二爷这话怎么说?给个明白话。”
“原本事情已经办妥,可你们请的另外的人把计划给弄黄了。”
所安一笑,“二爷,这画儿好像不是我给您的那幅啊,您拿错了吧。”
何二爷脸色僵硬,我生怕他要发怒,所安又是一笑,“是晚辈看错了,的确是那一副。二爷您是爽快人,所安有个不情之请。”
“说。”
“劳烦二爷把那个您所认为的我们另外派过去的那个人告诉我,另外,我想知道如果我们把那个人给搞定,原先的协议是否还有效。”
林左扬!
林左扬接到我的电话那个反应该叫做欣喜若狂吧,他总是这样,总让我有一种他真爱我的错觉。
“在安,你找我?是为了伯母的事情吧,我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别担心,伯母很快就可以出去。嗯,你想吃什么呢,牛肉?羊肉?猪肉?还是来点儿海鲜,龙虾你不吃,那么……”
“很快是多快?”
林左扬停顿了一下,“我不能确定,但我能答应你一个月之内一定可以还她清白。”
“清白?你不一直说她是凶手么?林左扬,我拜托你,不,我求你,你不要再管我们的事了。”
“我……我只是想帮你,在安我保证,一个月,就一个月,我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伯母。”
“如果不是你,我妈早就出来了。你少掺和。一个月,一个月她怎么度过,你们要怎么对待她,不给饭吃?电击?鞭打?还是注射药水?或者还有更为恶毒的手段?”
他像是想到什么,“你们去找的何二爷?”
“甭管我们找的是谁,只要能救我妈。你不要插手。”谁要能救我妈,即使他为世人所不容,他依旧是我们恩人。
“在安,我做不到。”林左扬想了一会儿回答,“你们要的是救你妈,而我,不仅要救她,还要找出真正的幕后凶手。我是警察。”
去你的警察,“你要查就去查你的,干嘛扯上我妈当垫背?你难道对我们家做的还不够多么,我们家现在就剩下人了,你还想连这些都给我们剥夺掉吗。”
“我可以保证伯母平安。”
所安看到我的样子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