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食无忧-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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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一肚子的气,死贱人给他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他不过是打她两下而已,她竟然就敢吊死在门上,这不活活坏了风水么。刚过了年就这么晦气,还得去王家报丧。
诶,那边怎么回事?
赵铁柱往前快走了两步,才看到是自己的老娘坐在地上连哭带嚎,一身的灰,急得赶紧跑了过去。
“铁柱啊,他们这是要逼死咱啊!”胡老太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怕在儿子怀里大哭,“你看看他们把我给打的,他们这是来给那个死妮子出气呢。”
这还了得,一听自己老娘吃了亏,赵铁柱顿时怒发冲冠……
哦,好吧,他是平头百姓,不能戴冠。
赵铁柱将眼前几人打量一番,见他们不过是三个半大孩子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他就自动将目标锁定了唯一一个成年人——白蔹。
“小白脸,是不是你打我娘?”
苗翠花望天无语,正主在这儿呢,你偏去问一个无辜的大夫,眼睛长脚丫子上了吗?
跟着赵铁柱来的几人不耐烦。插嘴道:“别废话了,大妮呢?”
闻言,苗翠花眉头一挑,扭过头去问那人:“你们跟王姐啥关系?”
来的是王大妮的哥哥和母亲。
得知他们的身份,苗翠花立刻说道:“王姐一直在我店里帮工,成天受她婆婆的打,我怀疑她是被打死的!”
那些误杀后伪装成自杀的案子。还不够多么。况且。王大妮又是常年受虐,所以,苗翠花始终无法打消自己心底的疑虑。
一听人这么说。大妮娘顿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王大妮的哥哥也叫嚷起来码字死死拽住赵铁柱,要拉他去见官。
赵铁柱一手搀着胡老太,一手跟大妮哥撕扯,急得他扯着嗓门直叫唤。说那都是苗翠花胡扯,他根本没碰王大妮一指头。王大妮是自个儿吊死的。
不过,显然王家的人是不信的。大妮娘一直坐在地上就没起来,哭的比唱的都有韵味,而大妮哥已经是拖着赵铁柱往外走了。
赵铁柱还拖拉着一个胡老太。这一串儿跟糖葫芦似的。
路人们瞧见这样热闹的好戏,都忍不住驻足旁观。
苗翠花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嗓门喊道:“走过路过的大哥大姐大娘大嫂们。你们听我说——”
顿时,还在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的围观群众都将目光转到了苗翠花身上。
“里头死的那个是我店里的帮工。从一来店里,她就是勤快老实,脾气又好,成天受婆家的气,婆婆打了男人打,打得她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今儿她没来上工,一打听却说她吊死了,大家说说看,你们是信她被吊死的,还是信她是让人打死后挂上去的?”
苗翠花就是要闹,闹得越大越好。
“她这个婆婆,真不是个玩意儿,成天跑我店里要吃要喝,还偷拿我店里东西,碍着她儿媳妇的面子,我也没报官,现在人都死了,我可不管谁的面子了,官府的人过会儿就到,到时该打该关,全听公家的!”
说完,她又转向胡同里出来的一干邻居,大声道:“你们不用猜也不用想,我就是给王姐出气来了,她给我干了几个月的活,我就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本分勤快的女人,我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街上围观的人开始叫好起来,有人打听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是哪家店的掌柜。
那边,赵铁柱母子齐上阵,终于艰难的摆脱了大妮哥的钳制,冲上前来就要动手。
胡老太在一边呐喊助威:“你给我滚,我家的事啥时候轮到你管了!”
苗翠花可没傻到要跟一个成年男人拼力气的份上,见赵铁柱冲上来,她忙给翠峰和花沐兰使了个眼神,三人一哄而散。
赵铁柱扑了个空,喘吁吁的转过身又去抓苗翠花。可他刚才跟大妮哥纠缠了半天,这会儿也快跑不动了,全凭着肚子里的那股怒气顶着,一个不稳,差点撞在白蔹身上。
“这位兄台,你累了,也该歇歇了。”白蔹言语温柔,动作更是温柔,一手扶着赵铁柱,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赵铁柱愣了愣,刚要冲白蔹笑笑,忽然想起这个小白脸跟那个死丫头是一伙的,立刻一把推开他。
“滚,小白脸!”
白蔹也不恼,站稳了之后仍旧是浅浅的笑着。
可旁观的人看不下去了啊,人家好心扶你,你不谢人家就算了,还要动手,有没有良心了?
“就冲这个,我也信他媳妇是他给打死的。”
看吧,报应来了。
赵铁柱推开白蔹后,自己也踉跄了几步,跌跌撞撞坐到了地上。
然后,就爬不起来了。
他以为自己是刚刚那一会儿折腾的没力气了,可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是真爬不起来了。
胡老太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去拉扯她儿子,结结巴巴的问:“铁柱,你咋了?你起来,你赶紧起来啊!”
可赵铁柱就是起不来啊。
见状,胡老太也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大妮哥也不管他们了,迈开步子往胡同里头跑去。
苗翠花愣了愣,也连忙追了上去。
她要去看看王大妮。
白蔹终于变了脸色,喊了她一声追了上去。
翠花再如何泼辣,可王姐终究是死了的人,若是身上有伤处的话,只怕样子会很骇人。
王大妮的尸身就搁在院子里,被一张破草席盖着。
“翠花姐……”花沐兰哆嗦了下,忍不住紧紧抓住了苗翠花的胳膊。
“怕?”苗翠花两眼盯着王大妮的尸身,握紧了花沐兰的手,说,“她在世的时候,对咱那么好,你觉得她会害咱么?”
花沐兰抖着身子,但还是用力摇头:“不会,冤有头债有主,王姐不会找错人的。”
外头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苗翠花回头,是捕快来了。(未完待续)
300 捕快与仵作
两个缁衣捕快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赵兴隆跟在他们身后,瞧见苗翠花他们都在里头,连忙跑上前,抹了把汗,说:“翠花姐,我请来人了,以防万一,我连着仵作也一起请来了。”
苗翠花点了点头,兴隆这小子办事一向是机灵又周全的。
看看显然是心里不爽的两个捕快,苗翠花打起精神来,迎上前去,欠身道:“辛苦两位大哥了。”
说话间,两块碎银子就自然而然的塞了过去。
本以为是要辛苦跑一趟看个死人,没想到还能捞点儿油水,两个捕快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多了点笑容。
自然,对仵作也是同样一番作为。
“死者的家属呢?”仵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不知是不是工作性质的缘故,他的眉头始终紧皱着,神态也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提起心来。
死者的家属?苗翠花歪了歪头,问:“是找她的娘家人,还是婆家?”
仵作瞪了苗翠花一眼,没好气的说:“她死在谁家,就找谁!”
“人在外头闹腾着呢,我是没本事把他们给弄进来。”苗翠花耸耸肩,扭头对捕快说,“死者是我店里的帮工,常年受婆家打骂,今儿没来做工,我一打听才知道她出事了。她婆家说没碰过她一指头,是她自个儿想不开去寻死的,可我怎么想也不信,所以才让人跑了一趟,辛苦几位大哥大叔来看看尸身,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捕快拿了苗翠花的好处,再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感慨起来。说是难得能有这么有情有义的老板了,更难得的还是个十几岁大的小姑娘。
说到最后,高个的捕快一晃手里的刀,干脆的说:“你说那个姓赵的不能动了不是?没事儿,我这就去把他那个娘叫过来,把这事儿好好问个清楚明白。”
苗翠花连忙又欠身感谢。
不一会儿,高个捕快就带着胡老太过来了。
但让苗翠花差点瞪出眼珠子的是。郜阳竟然也跟着来了。
郜阳冲苗翠花微微颔首。目光便落在了里面里面了无生气的王大妮身上。
他几次来店里,对那个女人也算熟识,很老实勤快。一见人就腼腆的笑,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难道,民间也是如此的波折凶险么?想到这一点,他不禁又看了看苗翠花。这丫头今年顶多也不过十四岁,可自幼的经历却是一般人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
忽然间。他有种古怪的紧张与庆幸。
紧张她一个人带着弟弟几次遇险,不知今后还会不会遇上凶险。
庆幸她始终吉人天相,不论是受父亲折磨,还是受人绑架。但终究都是有惊无险。
“杨兄,许久不见。”
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恰恰将他的视线挡住。
郜阳收回视线。对白蔹点头笑道:“是有段时日不见了,打从过了年。我一直忙着,也没时间来店里,今日偶然出来走走,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到了翠花上酸菜门口,却见铁将军把门,问过旁边店家,听说是出了什么急事,几个人都急匆匆的跑出去了,他才沿着路找了过来。
“确实难以置信。”白蔹颔首,转过身去看苗翠花。
苗翠花正跟在捕快跟前,一起盘问胡老太关于王大妮的死因,并时刻准备伸出手帮胡老太拍脸。
见白蔹哪怕是转身,都不忘挡住自己的视线,郜阳眉头微挑,轻声道:“白兄弟何必这般紧张呢?”
“哪里,是杨兄多想了。”白蔹平淡的回答着,然后便向前走了过去。
前边,苗翠花还在保持克制,而苗翠峰则是很爽快的贯彻执行了庞春山的行动准则——
欺负你的,揍他!你想欺负的,揍他!欺负你姐的,揍他!你姐要欺负的,揍他!
总之,揍他揍他就是揍他。
所以,当胡老太再一次污言秽语的咒骂苗翠花多管闲事招惹来捕快后,苗翠峰便干脆利落的送了她一个大锅贴。
矮个的捕快还在旁边点头评价:“打得好。”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招人待见的老太太。
那边,仵作已经验完了尸体,重新用草席盖住了王大妮,一边擦手一边走过来说:“确实是上吊窒息而死。”
胡老太得意了,也不觉得脸上疼了,扯着嗓子冲苗翠花直叫唤:“死丫头你咋说吧,她就是自个儿吊死的,你红口白牙的说我们害人,你要不要良心?”
但仵作紧接着就说:“但女尸身上有多处外伤,有几处新伤,应是近一两日内所受。”说着,他开始一项项列举,“背后有七处伤痕,应是被钝器击打所致,脸上,手臂上有被抽打的痕迹,以及手肘上的烫伤,腿上的淤青……”
苗翠花越听越心寒,在前世,她看过不少家暴的新闻,可她始终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下得去那样的狠手。可她没想到,在古代,这种事情就发生在她的眼前,这甚至比苗富贵当初打她更加恐怖。
“简直……没人性!”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的瞪住胡老太,厉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没碰过她一指头?”
白蔹扶住了苗翠花,用力握住她的肩膀,他发现她全身抖得厉害,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那,那是她……”胡老太结巴了几下,梗着脖子嚷道,“那是她自个儿撞的!”
“自个儿撞的……”苗翠花抿了抿唇,忽而扭头对白蔹笑道,“你撒泼,你有意见吗?”
白蔹一笑:“随便撒,放心,我是大夫。”
胡老太吓了一跳,退后两步,死盯住苗翠花问:“你想干啥?”
“放心,我不抽你。”苗翠花很认真的说,“抽你不够解气。”
所以,她飞起一脚踹了了过去。
收回脚,她拍拍衣裳,对旁边的捕快说:“你看,她自个儿就摔倒了。”
捕快点头:“上年纪了腿脚不好,站不稳自然就摔倒了。”
“亏得是她自个儿摔倒了,不然我就要犯错了。”连他都想动手了。
他们方才也看到了尸身上的累累伤痕,简直触目惊心,简直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狠毒至此。
胡老太坐在地上,只等捕快给自己主持公道呢,没想到两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蹬着地面哭闹起来:“老天爷啊,没天理啊,要杀人了啊!”
而从屋里,也传来了幼儿的哭声。
苗翠花才想起来,王大妮还有个两岁的儿子。
听见孩子的哭声,胡老太顿时又想到了儿子头顶上那变了色的帽子,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疼了,从地上跳起来,蹦着说:“我不管,反正连仵作都说了她是自个儿吊死的,这事儿跟我儿子无关!她是自个儿找死!”哼,看这个小贱人还有什么话说。
苗翠花阴冷的盯住胡老太:“我报的是两宗案子,王姐死是一宗,我店里失窃,是另一宗。”(未完待续)
301 没能跨出的那一步
听苗翠花这么说,胡老太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光想着把杀人的事儿撕掳开呢,竟然忘了这个贱丫头还要告她偷东西的事儿。
“我店里少了不少粮油米面,还有碗筷摆设,咱来算算这个账。”苗翠花居高临下的盯着胡老太。
“算,算啥账……又不是我偷的。”胡老太抖起来,再次怨毒的瞪向那张破草席覆盖下的王大妮。
都是小贱人找了这么个难缠的东家,死了还要连累人。
“娘啊,娘你没事吧?”
外头,胡老太的主心骨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了。
苗翠花不爽的白了白蔹一眼。
白蔹默默点头,下一次,他会注意力度的,这次确实轻了。
赵铁柱已经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过来,王大妮的母兄也紧跟着进来了。
一见那破草席包裹的尸身,大妮娘立刻嗷了一声,儿啊肉的扑过去哭喊起来。
“赵铁柱你个畜牲,你赔我妹妹命!”大妮哥又拽住了赵铁柱的衣领子。
赵铁柱正蹲那儿扶他娘呢,这仨又扯成糖葫芦了。
“行了行了,你们有完没完,都给我老实的呆着!”高个捕快不耐烦的呵斥了两声,“有话好好说,谁也不许闹腾!”
大妮娘这才想起捕快刚才已经到了,赶忙连滚带爬的挪到捕快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大人你得给我们做主啊,我闺女好好的人嫁过来,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
不等她说要,胡老太就尖叫起来:“她是自个儿吊死的,刚刚都验完了!你个老不要脸的。我还没说你把个偷人败兴的闺女嫁过来呢,你有脸骂我?”
“呸,你才偷人败兴呢,谁不知道你年轻时的那点事啊?你也不看看你闺女,进了我家门不孝不敬,吃个饭连碗都不刷!”
“我闺女懒又咋了,她懒也没跑出去勾引汉子!”
“你个老不死的。欺负我闺女死了不会说话是吧。信不信她半夜过来守着你?”
得,这俩又撕上了。
不过,苗翠花倒是听出些异样。似乎,这两家是换亲?
她以前也听说过,有的穷人家娶不起嫁不起,就会这样互相嫁娶子女。但这还是她头次亲眼所见。
“够了没!”矮个捕快被吵的头疼,把手中的刀一抖。威胁道,“再闹,都跟我去衙门里谈!”
两边这才消停了。
“总之,现在就是这样。死者是窒息致死,并不是受人谋害,不过。她身上有多处外伤,新旧都有。显然是常年受人打骂所致。”
听仵作这么说,大妮哥立刻跺脚道:“这还用问么,指定是他们成天的打我妹妹,我妹妹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寻死的!”
“呸,你妹妹就是干了丢人的事儿,没脸见人才自己寻死的!”胡老太真不愧是泼妇中的战斗机,这会儿又满血原地复活了,指着大妮哥骂,“要不是她作死,我儿今儿就休了她,把她赶出门去了!”
“你才作死叻,你凭啥说这话!”
胡老太的证据就是,昨儿下午她在王大妮的屋里翻东西,结果翻出来一双男人穿的鞋。
那鞋看着应是有些年头了,连鞋面颜色都旧了。可关键是那鞋比她儿子的脚大,上头还绣着同心结。
这些都是次要的,她可以当成是王大妮鞋做大了就搁在那儿了。可跟鞋搁一起的还有个编着同心结的坠子和纸条儿,那可就有点儿古怪了。
“我儿根本没给她买过那玩意儿,那个纸条也不是他写的!”
说着,胡老太把那纸条亮了出来。
那纸条儿上头歪歪扭扭写着:大妮妹子,你得跟我走,要不然就让你爹换给赵家了。我能出力干活,能养活老婆孩子,不会让你吃苦。
看着这张纸条,苗翠花不禁愣住了。
写这张纸条的人,应该是真心爱着王大妮的吧,至少比赵铁柱更有情意。
这张纸条应该写在王大妮出嫁前。
苗翠花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模糊身影,他等着王大妮给自己答复,等着她下定决心跟自己离开这里。
然而,他没有等到。
从王大妮几年来仍旧保存着纸条和同心结一事来看,她对那人也是有感情的,甚至,她还给那人做了一双鞋。
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
苗翠花不忍心去猜测,猜测做出这个决定时,王大的内心究竟有多少挣扎与痛苦,更不敢去猜测,每当受过丈夫和婆母的打骂后,王大妮是否会想起这个要带她走的人,是否会后悔,是否会抱着这张已经泛黄的纸条流泪却不敢哭出声来。
虽然那张纸条上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甜言蜜语,只是歪歪扭扭的两句话,甚至还有好几个错字。可这样一句话,却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苗翠花觉得脸上凉凉的,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翠花,还好是你。”白蔹轻抚上苗翠花的脸颊,为她抹去脸上的泪。
他忍不住庆幸,他心仪的女子是个敢做敢当的泼辣女子,绝不会任人摆布。
“她不是自杀,她是被他们逼死的。”苗翠花深吸一口气,目光从胡老太,赵铁柱,以及王大妮的母兄身上挨个掠过,随后,她又叹了口气,轻声道,“逼死她的,还有她自己。”
倘若王大妮能更加坚强,更加独立,她便不会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