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食无忧-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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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如果她不是背后有羊咩咩那么一座大山,或许她会为了保全自己而息事宁人。但如今她既然能不低着个头,那……为毛要低头呢?非要等到所有人都当她好欺负,轮着班的来消遣她,然后积累怨气最后大爆发?
喵的,这是那些圣母白莲花女主们喜欢做的事情吧——我是善良的,我是要与人为善的,所以我一直在忍,我爆发报复也都是被你们逼的。
反正都是要爆发,那前边还受那么多气干嘛,不是自找苦吃么。
那边,牲口已经快要爆发了。
“兄台,天气燥热,难免心浮气躁,小弟建议你可以用冰糖炖梨煮来喝一下。”白蔹脸上仍旧是不变的浅淡笑容。
苗翠花深有体会,这笑容在常人眼中是又和气又好看,但在特地人士眼中,简直能把人气抽。
比如现在的这头牲口。
“好,你有种!”用手指狠狠的指了下白蔹,牲口冷笑着威胁道,“我劝你这几天最好小心点儿,别走到街上就被人给砸死。”
白蔹眉头一挑,叫住正要扭头就走的牲口,很温和的说:“多谢兄台提醒,不过,小弟也要提醒兄台一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跟身后的赵兴隆轻声说了一句,回过头来,继续说完,“兄台走在路上也要小心着些,不要自己摔伤撞伤。实在不想这么说,可在下说话一向是挺准的,既然与兄台有这一面之缘,就不能不放任这等事情发生。”
“你敢威胁我?”牲口狠狠的盯住了白蔹。
“不,”白蔹摇头,“只是提醒,善意的提醒。”
“那我多谢你提醒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冲自己傻笑的苗翠花,牲口转身就走。(未完待续)
ps:感谢精灵@公主@殿下童鞋的打赏~
150 金疮药打折处理
看那头牲口气冲冲的出了门,苗翠花才冲白蔹一摆手:“你啥时候会算命了?”
还你说话一向挺准呢,那你直接说那头牲口……
“啊!”
这叫声听起来,怎么像是刚刚那头牲口啊。
苗翠花睁圆了眼睛,话说,她这吐槽还没完呢,白莲花的诅咒真就实现了?
面对苗翠花诧异询问的目光,白蔹笑笑:“所以,我才善意的提醒他。”
懒得吐槽这朵内里乌漆墨黑的白莲花了,苗翠花扯块抹布擦擦手,就绕出了案板跑到了门口。
门口左手边,趴着一头牲口。
一头抱着自己的小腿哼哼唧唧的牲口。
赵兴隆正拖着个垃圾桶站在路边。
苗翠花直接问他:“咋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出来倒垃圾呢,回头就听见他嗷了一声趴这儿了。”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牲口,赵兴隆挠挠头,又摇摇头,“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我还是先把垃圾倒了去吧。”
说完,他拖着垃圾桶走了。
平白无故的,又不是手脚残疾,怎么会说摔倒就摔倒?苗翠花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白蔹。
这小子肯定知道缘故,刚才在店里时,不还跟兴隆嘀咕了什么的么,指定是在冒坏水呢。
然而,人家白蔹却似没留意到苗翠花的目光一般,走过去几步,在那头牲口面前蹲下,很小心的问:“兄台,你还好吧?小弟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滚……疼死老子了……”牲口疼得直冒冷汗。
他就纳闷了。刚才气哼哼的出了门,他也没看脚下,不知道踩了哪里,猛的一滑,没站稳摔倒滚了几下,结果腿下边好像有块石头,小腿正好磕在了上头。
真是倒霉到家了。
疼了好一阵子。他才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自己已经离那翠花上酸菜的饭馆有几步远了。
自己出门走路摔倒了,又不在店里,总不能赖到那铺子上头去吧。
白蔹仍旧一脸的体贴:“兄台。你真的不要紧么?小弟的金疮药都是精心配置的,十文钱一瓶。说起来,这还是看在咱们有一面之缘的份上,否则。卖与外人,定要十五文才可。”
牲口很想再回白蔹一个“滚”。可他却发现,他需要这瓶金疮药!
亲,受伤了吗?
亲,需要帮助吗?
亲。金疮药一瓶只需十文钱。
是的,十文钱,十文钱你就能把一瓶原价十五文的金疮药带回家!不论是你手伤了脚伤了腿伤了还是胳膊伤了。只要你有伤口,你就用得上它!活动只做一天。过了今天,立刻恢复原价,亲,你还在犹豫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先到先得,售完为止!
苗翠花低头看着牲口的小腿。
不光她,跟出来的花沐兰,倒垃圾回来的赵兴隆,以及附近走过的路人,全都看着他的腿。
他腿上那条灰不溜丢的裤子撕开了一条口子,已经被暗红色的血浸透了,显然,腿上的伤不轻。
旁边,是一块略显尖锐的砖头,显然这倒霉鬼的腿是正正好磕在那尖儿上了。
牲口疼得满头汗,咬牙切齿的瞪向了白蔹:“还不给我上药!”
白蔹为难的一摊手:“兄台,小弟这药也是花钱配的……”
“老子给你钱!”
牲口觉得,自己的腿比十文钱更要紧。
“小弟瞧你这伤势不轻,只怕还要用纱布的,这纱布要两文钱一卷……”
“给你钱!”
将钱递给了苗翠花收着,白蔹温和一笑,对花沐兰道:“去打盆水来。”
清洗,上药,包扎。
看完白蔹那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苗翠花忍不住想要感慨,这动作简直美哭了好吗。每一个步骤都不急不慢,手起手落间简直浑然天成,不像是给人包扎伤口,倒像是在雕刻艺术品一般。
再看那头牲口的小腿,已经清洗的干干净净,用纯白纱布整齐的包裹起来了。
“白莲花,你的医术还真没白学。”苗翠花抓紧了手里的那十二个铜板。
美观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开个饭店还能赚药钱,一举两得啊。
牲口摸了摸已经包扎好了的小腿,对上笑盈盈的白蔹,也只能狠狠的一咬牙:“算你有良心,给我等着!”
妈的,真是倒霉,走个路也能摔一跤。
白蔹摇头轻笑,兄台慢走,可不要再摔了。
摔倒在外面地上,除了怪自己,你还能怪谁呢?
显然,苗翠花并不这么想。
把客人都送走后,她略过了白蔹,直接问赵兴隆:“刚刚到底是咋回事儿?”
赵兴隆挠头干笑:“啥咋回事儿?不就是……不就是他摔趴下了嘛……”
“哟,你才给我干几天活,就敢糊弄我了?”苗翠花斜着眼看他,“你是翅膀硬了,想出去单干了是吧?”
“掌柜的……我哪儿敢呢。”一边说着,赵兴隆一边往白蔹那边使眼色。
可人家白蔹正在低头清账,似乎没有意识到这边有人在求救。
好吧,白哥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
所以,牲口摔得那叫一个冤。
脚底下踩了一摊油,能不滑倒么?如果是急匆匆的向前走,滑倒时自然是向前趴的,趴倒的方向,左边是台阶,人一定是下意识的向右边倾斜。
所以,当右边有一块尖朝上的砖头,而人又没有留意到的时候,腿砸在上头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白哥说,把那砖搁在右边一步向前两步的位置,就行了。”赵兴隆老老实实的交代完了一切,讨好的看着苗翠花,“掌柜的,这可都是白哥让我干的。”
白蔹好像才听见那边是在讨论自己一般,抬头笑道:“不会伤到骨头的,我有分寸。”
苗翠花听得只想翻白眼,这朵白莲花果然够阴险,连人家往哪边摔,能摔多远都算准了,就等着推销他那瓶金疮药的吧。
喵的,怪不得自称是专精外伤。
“他是消停的回家养伤去了,不过我估计,还是会有下次。”苗翠花轻挠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难道要出动咩咩么。
可是,只是对付几个地痞流氓而已,出动咩咩是不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不,宰羊刀。
“若是有下次的话,看来,我的金疮药需要再多配几瓶才是。”白蔹笑笑,手指飞快的拨动着算盘,“这十二文,里面有七文的成本,净赚五文,另外,他丢在桌上的那一文钱没有收回,算是赚了六文……”(未完待续)
151 打秋风的又来了
苗翠花还在琢磨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可能会出现的牲口二号,三号,四号乃至n号,可第二天,她却发现,已经有人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
“苗翠花是吧?”
这一看就是家丁打扮的男人进门就喊。
“听说你这里的饼不错,以后隔天做两个送学政杨大人府上去。”
学政杨大人?苗翠花眨巴眨巴眼,想了半天,开口道:“要煎饼还是羊油饼?”那位杨大人,不就是盗用了她名句的那位么,就冲这个,快递费也得多收几文啊。
这个,大人倒是没交代呢。那家丁想了想,索性一挥手道:“随便,一样两个好了。”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真是怪了,大人他是怎么知道这家新开的铺子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杨齐倒想不知道呢,可那位都特地坐到他的面前来了,他还能不知道?
而且,人家张嘴第一句话就是:“三兄弟,我跟人合开了间铺子。”
铺子?我的爷,你又冒出什么鬼主意了。
“虽说平日里用不着我来操心,不过,想想或许会有什么人不长眼睛的去坏我铺子的生意,所以,我得求你点事儿。”
有什么话直说不行么,你是什么人,用得着来求我?
“其实也没啥,你常使唤俩人去那里走走,买两样东西就成。哦,顺便得让人知道,你杨大人爱吃他们家的东西。”
说来说去,就是给你那店找个靠山么。说的也是,你是不能直接出头。
所以,你就把人家给一脚踢出来了?
苗翠花的视线一时之间找不到焦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没啥,就是想说,万一他有政敌怎么办?”
她就说么,怎么有现成的靠山送上门来了,感情是这只咩办的好事。
郜阳笑了笑:“他爱吃谁家的东西,难不成也要受人诟病?横竖又不是白拿——你给他记账了吧,若是白拿。那可损失不少呢。”
……你把人踢出来干活。连工钱都没有吗童鞋?又想剪羊毛,又想羊儿不吃草有木有。
不过,苗翠花更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找麻烦?”难不成羊咩咩在她这里留了眼线。
“我成日在街上。什么人什么事不曾见过?”郜阳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斜对面的铺子。
几个地痞一样嘴脸的男子正吊儿郎当的从里面走出来。
所以,他是算准了新铺子开业会有人来找茬么。苗翠花挑了挑眉,她原本以为这头羊只是个爱凑热闹的吃货。如今看来,心里的盘算还挺多。
恩。这样也好,至少让那些地痞们知道,她这店背后是靠着大官的。恩,杨大人。你盗用了我的句子,也该给我点版权费了。
看苗翠花笑得得意,郜阳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今日之事是我来操办的。所以,记得在我红利上记一笔……你说那叫什么来着……哦。奖金。”
苗翠花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拉长了看郜阳:“你还缺那几个钱?”
郜阳笑得更开心:“谁会嫌钱多?”
是啊,谁会嫌钱多呢。
苗翠花嘟起了嘴。
“杨公子,隔日给那位杨大人送饼,这路费是要算一算的。从这里到东城,路程不算近,少说也要半个时辰来回,这半个时辰,店里就缺了一人干活,耽搁的活儿也要算一算……”一直低头算账的白蔹此刻抬起了头,笑容满面的说了起来。
算来算去,这路费比饼还贵。
“那么,你看这路费是你来付呢,还是算在那位杨大人账上?若是算到他账上的话,你是不是先给他打个招呼?”
苗翠花用力点头:“这路费得算,必须算!”白莲花童鞋,你深刻印证了一句话——
不想当好账房的厨子,不是好大夫。
不过,她没想到,这位靠山带来的除了平静以外,竟然还有其他效果。
比如,这家店的东西真就这么好吃,人家杨大人竟然专门让人送到府上?
就冲着“杨大人”这三个字,跑来一尝究竟的人可不是没有,倒是省了好大一笔广告费。
“也就一般般吧,杨大人怎么就喜欢吃这种东西?”
苗翠花:“许是杨大人口味独特。”
“味儿是挺不错,头次见有人用羊油烙饼哩。”
苗翠花:“你眼光真好。”
然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买杨大人的账啊。
比如,苗家三贱客。
苗洪,苗安,苗成。
早在一个月前,苗翠花这铺子还没着落的时候,人家三位就来过一趟。不过,那趟是来找苗富贵的。可时间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从苗富贵手里挤出来的那点儿钱早折腾光了,还得想法子弄点钱花花啊。
诶,听说翠花那丫头如今混好了,竟然租了铺子开店呢,咱上那儿瞧瞧去?
说走咱就走,这三位全都是两个肩膀扛一张嘴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上城里去逛逛呗。
站在“翠花上酸菜”的牌匾之下,苗成瞪着眼瞅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推了推身边的苗安。
“安哥,那上头写的啥?我不认字儿。”
“嗐,说你笨你就不聪明,她一个开饭馆的,上头还能写啥?肯定是苗翠花饭馆,要不就是苗记包子铺啥的。”
“行了,别废话,我瞅见那丫头,走,进去。”
瞧见门口来人,赵兴隆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子招呼人坐下,笑嘻嘻的问:“我们这里有豆沫米粥,羊油饼煎饼果子,三位来点啥?”
羊油饼这玩意儿,苗洪他们倒是见识过,可煎饼果子又是个啥东西?
相互对视了一眼,苗安索性说道:“什么羊油饼啊煎饼的,一人来两张,再一人来两碗豆沫。”
矮油,饭量不小嘛。正在烙饼的苗翠花闻言挑了挑眉,随便瞄了一眼过去。
诶,不对劲啊。
她连忙抬头又看过去,喵的,这不是那三只么!
见兴隆已经拿了碗准备盛饭了,她忙招呼道:“兴隆,过来!”
赵兴隆一愣,搁下碗走过去,小声问:“咋了?”
“先别慌给他们盛饭,”她冲苗洪那边努努嘴,“我老家亲戚,来白吃饭的。”
闻言,赵兴隆皱起了眉:“那咋办?”
“这不正好给杨府送东西么,让你白哥应付去,我去给杨府送东西。他们要提起我,你们别理,说我就是一干活的,不当家,他们吃多少,你们就给他们算多少,一个子儿也不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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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兰姐儿衣锦还乡
交代完一切,苗翠花还不放心,又交代了白蔹一遍。
“放心,定然不会放过哪怕一个铜板。”白蔹微微一笑,对苗翠花摆手道,“路上小心些。”
对于白蔹的保证,苗翠花还是比较放心的,提了热腾腾的饼,她扭身从后门走了。
那边,苗洪几个说了一阵子,再抬头去看桌案后边,发现原本坐在那里烙饼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小丫头片子在那里刷碗,顿时就愣了。
“人呢?”
苗安低头一寻思,忍不住蹦出一句来:“不是瞧见咱来,就跑了吧?”
大哥,你倒是说,她为啥跑呢?
看看端上桌来的饭,他们几个一合计,算啦,不管,先吃饭再说。
白蔹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算盘。
苗翠花提着饼往东走,走着走着,她忍不住想要蹦跶几步。
难得能出来溜达一趟啊。
她原本想着,开了店总比推着车子满街跑轻松,可谁知不用风吹日晒了是真的,但每天守在店里更无聊啊。
“妹的,啥时候才能做甩手掌柜啊。”走了一路段,连续看到两家以前熟悉的店已经换了新招牌,苗翠花忍不住感慨了。
想想现在勉强能烙出一张普通白饼的花沐兰,她叹了口气,解脱的日子漫漫无期。也亏得这半上午的时候,除了苗家那三只以外,并没有其他客人来,否则,她还是走不开。
要不要找个年龄稍微大点的帮工呢。哪怕是收个学徒工,专门来做饼,她也好累的时候能倒换一下,沐兰那丫头虽然能干,可毕竟还是太小了。
“……翠花,翠花!”
直到背后那人一巴掌拍过来,苗翠花才恍然回神。
“死丫头。叫你几声了。当听不见啊?”庞春梅不爽的拧了苗翠花一把,“自打你开了店,成天忙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今儿咋有空跑出来了?”
“我这也不是跑出来玩,没见我是给人送东西么?”苗翠花晃晃手里的油纸包,一手挽住了庞春梅的胳膊,“走。跟我送饼去。”
庞春梅了然:“给那个学政大人是吧?你这店还挺出名的哩,连当官的都专门吃你的饼。”
“额。这个……呵呵,呵呵。”苗翠花干笑,我总不能说人家那是被逼着来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还有俩小工么。咋自个儿跑出来送呢?”
“额,那个,嘿嘿。嘿嘿。”苗翠花继续干笑,我总不能跟你说我是在躲那三只吧。
“傻笑个啥。难看死了。”庞春梅白了苗翠花一眼,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一条今早刚出炉的新鲜八卦,如无意外,应该可以直接夺取来福胡同八卦版头条的新闻,甚至能在西环街八卦版上占据一席之地。
就在今早,那位飞上了枝头进了国公府的鸟儿——兰姐儿,回来了。
当然,不是被赶回来的,而是人家衣锦还乡了。
“啧啧,你是没瞧见,那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连手指头上都挂着俩金戒子,她也不怕坠得慌。”庞春梅不屑的呸了一口,“那下巴啊,再往上扬的话,俩眼可就只能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