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食无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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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敲门!”
“赶紧的,人命关天!”
当外头穿来嘈杂的说话声时,白蔹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样宁静的夜晚,正是他喜爱的,不论是看书,抑或是写字,甚至,他还打算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敲门声一声响过一声。
“真是够了!”低低的啐了一声,白蔹起身走过去。
门终于打开了,门内是名少年,十四五岁,面庞清秀,眉眼精致,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诸位,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随后,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那个被人背着的少女脸上,虽然烛光昏暗闪烁,可他总觉得那少女有几分眼熟。
不仅是那少女,那个紧跟在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也是眼熟的很。
见开门的是个半大少年,众人有些失望。
王婶慌忙问:“你家大夫呢?”
“杨叔回家了,晚上一向是我住在铺子里,若是诸位信得过,便将人放我这里吧。”说着,他顿了顿,看了眼苗翠花,摇摇头道,“人命关天,耽搁不得啊。”
是啊,人命关天耽搁不得,万一背去别处,还没等救呢就死了,算谁的?
可是,这个主,谁能做?
所有注意力再次转到了苗富贵身上。
苗富贵现在满心烦乱,胡乱看了眼那少年就点了头。
清醒着,还能说话呢,不会有什么大碍才对。
甚至,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真死在了这里,那就绝不放过这个小子,定要他赔足数才行,否则,这白记就别想开下去了。
苗翠花脸朝下,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上次装病撞上这小子,今儿又特么撞上了,还真是巧的天怒人怨啊。
不过,既然这小子上次能配合她装病,这次应该也能糊弄过去吧,倒是省了她一路的盘算了。
“诸位请不要都涌进来,在下会尽力为这位姑娘救治的。”白蔹说着,察觉到自己衣摆一紧,留意看去,却是一只纤细的小手轻扯了下自己的衣裳。
这姑娘……
白蔹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好笑,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姑娘年纪不大,倒是学得不少。
再看看苗翠花额上的血迹,他忍不住抿了抿唇——这血迹的颜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才刚刚撞伤流出来的啊。
当然不是,人家苗翠花隔三差五就要去买趟菜,顺便帮清理下孙大嫂子的鸡毛鸡血叻。
略一思忖,白蔹便猜到了苗翠花的用意,微微一笑,开口道:“诸位放心,这位姑娘的伤势看似严重,但其实不妨事的。先让在下为她清理包扎伤口,请将她放在里面椅子上,大家不要都堵在这里,不方便包扎的。”
那笑容看着便让人心里暖暖的,这样一个清秀的少年,又如此温和有礼,想来是能够信任的吧。
待众人都退了出去,苗翠花才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想着见了大夫时,先哭闹上一阵子,耍耍小脾气,说自己不想被人看着包扎伤口。等到哄得人都走了,她再跟那大夫进行更深层面的沟通。
现在看来,穿越大神还算有良心,给她提前把路顺过来了。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白蔹讽刺的一笑,“现在不时兴一哭二闹三上吊,改一哭二闹三撞墙了?在下不得不说,泼妇的手段变来变去,总也没离了这三样呢。”
21 遇上一朵白莲
苗翠花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抬起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秀美少年。
她确信,就在刚刚人都还没走的时候,这小子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柔脸呢。喵的,一旦没了人,立马就变成这样,换脸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骚年,精分的这么彻底,你爸比知道吗?
“怎么,在下所言有误?”白蔹看都不看那少女,伸手拿过旁边的药箱,取出金疮药,又取出纱布来。
“没,相当准确。”苗翠花停住了感慨,得意的一笑,“招不在新,管用就成。”
“也是,管用就成。”白蔹点点头,仍自顾自的在那里配药。
柔和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为他整个人都披上了一层温润的光泽,恬静而优雅,一举一动,都能给人一种安然放心的感觉,神色更是温和的仿佛能够抚慰人心。
打住,这是一只毒蛇技能满点的精分货,绝对不能看脸!
如此教训了自己一番后,苗翠花才克制住自己的目光,笑道:“多谢你两次帮我,我叫苗翠花,你呢?”她很好奇的是,这小子为什么会帮她。哪怕是上次是整了她,可到底也没在众人面前揭穿她装病的真相。
而且,她总有种怪异的感觉,似乎这小子看自己的目光有那么几分异样。……总不至于她这还没完全长开的小脸蛋,竟然已经具备杀伤力了吧?也不对啊,如果真是勾到了他,他又怎么会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还真是够……朴实的名字。”白蔹抬起脸,嘴角翘了翘,好让苗翠花看清自己脸上的嘲笑,“在下姓白,单名一个蔹字。”
“白莲?哈,干嘛不叫白莲花。”说着,苗翠花也仰起脸,让白蔹看清自己脸上的嘲笑。人前装得完美无缺,没人的时候却是这副嘴脸,还真是够白莲的。
“是白蔹,不是白莲。”取过旁边的笔,白蔹沾了墨写下一个“蔹”字,随后又轻笑一声道,“罢了,在下也不过是多此一举,姑娘怕是不识字吧。”
喂,你笑话谁是文盲呢?苗翠花拉长了脸,抢过白蔹手中的笔,在纸上写道——
你干嘛不叫白莲花,可惜了你白莲般脱俗的美貌啊,少女!
生怕白蔹看不清楚,那“少女”二字几乎要占满半张纸了。
白蔹眉头微挑,随即就摇头笑道:“姑娘,在下是男子,看来,你害了眼病。还好,眼病终归有药可医,比不得脑子有病,那是没药医的。”
苗翠花再次无语了,话说这小子怎么就能这么温柔体贴的说出毒汁四溅的话呢。
长叹一声,她幽怨的看着白蔹:“我哪里得罪你了么?”
得罪?白蔹很认真的沉思了片刻,摇头道:“并没有。”
“那你为什么总挤兑我,我又不欠你银子。”
“这个么……每天总对人陪笑脸挺累的呢,可每次看到姑娘,在下总觉得可以不必如此。应该说,姑娘长了一张令在下无法讨好的脸。”说着,白蔹开始为苗翠花擦那一头的鸡血,顺便感慨道,“在下也不是有意要挤兑姑娘,只是每次看到姑娘的脸……”
你直接说我长了一张让你吐槽的脸算了!苗翠花几乎要抓狂了,她又不是没对着水盆看过自己这个身体的脸蛋,实话说,绝对是俏丽可爱,一看就是个讨喜的,不知道哪儿就碍了这朵白莲的眼了。
白蔹轻笑。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那个雨夜里,他看到了奄奄一息回天乏术的她的缘故吧。而一个明明早该死了的人,现在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不是挺荒诞的么?所以,他总无法掩饰自己。
正如那个雨夜,面对生死不知的她,他也不曾掩饰自己,面带冷笑将她查验过之后,丢弃在街头。
捡回去也是无药可救,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早该死了才对。”
苗翠花正眯着眼享受美少年的服务,虽然这美少年总会自带吐槽技能,可并不妨碍她欣赏美人,直到听见白蔹嘴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她愣了一下,随后吓得差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她才死死瞪住白蔹低声道:“你胡说什么?”不可能,她穿过来之后活的很小心,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况且,她成天忙前忙后,哪有空跟人扯八卦,更别说是隔着一条街的陌生人了。
“姑娘莫慌张,在下只是好奇而已,并未打算多生枝节。”将金疮药涂满少女光洁并无一丝伤痕的额头,白蔹开始缠纱布,“姑娘的伤还要换几次药,不知打算在哪里换?”
苗翠花白了他一眼:“能在你这里换,当然是最好啦。不说这个,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说我早该死了,你认识我?”
“素不相识。”白蔹老实的摇头,“但我知道,你早该死了才对。”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既然判定了无救,那就是无救。
况且,退一步说,哪怕真的有救,这少女也不该恢复得如此之快,仿佛从未受伤过一般。
烛光有点不安分的闪动起来,闪得苗翠花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白蔹也不催她,拿过一边的烛剪剪了剪灯花。
“你又不认识我,凭什么说我早该死了?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咒我?”苗翠花没好气的瞥着白蔹,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这小子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还是说,是重生的?在她没穿来,而原来的苗翠花按照命运的安排,车祸身亡之后走上的重生路?
等等,这小子不会是被她捡了身体的苗翠花吧!
一时间,苗翠花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猜测。
“在某个雨夜,在下出门散步,看到一名女子被马车撞飞,并为那名女子验过伤势,应该是无救了才对。”白蔹边说,边收拾着用过的纱布药瓶等物,温和一笑,“明明早该死了的人,竟然活了过来,而且全身上下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姑娘,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靠的,穿越大神你真不靠谱,你就算是把我穿过来,顺便还把原主的伤都恢复好,可你也注意下周围环境啊,竟然给我留了一个目击者!
还有,白莲花少爷你才是真的脑子有病吧,谁会在瓢泼大雨里出门散步啊!
(穿越大神:我冤枉啊,我也没想到有人喜欢淋着大雨散步啊。)
深吸一口气,苗翠花强笑道:“实话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我生了一场病,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出门淋了雨,回来就一直发烧,烧得我脑子都糊涂了。”
“发烧?”白蔹上下打量了苗翠花一番,轻笑一声道,“依在下看来,姑娘你现在仍旧没有退烧呢。”
还没退烧,什么意思?苗翠花愣了一愣,随即恍然,拉长了脸。
这小子是骂她现在脑子还糊涂着呢,你妹,我要是跟你说我是从平行世界飘来的野鬼,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淡定的吐槽我。
22 细水长流
她在撒谎。
白蔹看得很清楚,这少女眸光闪烁不定,笑容勉强,显然那番话只是敷衍自己而已。
究竟,为什么没有死呢?
他皱起了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儿应该说是俏丽,眉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很是机灵。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一个早该丧命的人,如今却如此完好的出现在他面前?
白蔹知道自己是在钻牛角尖了,可是,他无法不去在意。
“你,究竟是如何起死回生的?”
他虽年少,可自幼跟在父亲身旁,常年接触病患伤者,可并没有哪个会如这名叫苗翠花的女子一般,明明应该丧命却能生还。哪怕退一步讲,真的是他判断出错,可这女子至少应该重伤在身,而不是完好无损。
苗翠花无奈的犯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白莲花少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死,总之,我就是没死。要不,你就给我来一刀,让我死个透怎么样?”喵的,她不会遇上医学狂人了吧,非要弄清她的不死之谜不可。
“抱歉,在下不杀生。”白蔹摇了摇头,眉头仍旧没有松开。
矮油,还是一善良的主儿?苗翠花撇撇嘴:“那你吃肉么?”
“在下吃猪肉,但在下并不会杀猪。”说着,白蔹的目光从苗翠花头顶扫到了脚底,又收回去,笑而不语。
靠,你以为我听不懂话么?对于这个吐槽技能满点的白莲花少爷,苗翠花是彻底失去了耐性,指着自己的额头道:“怎么样,可以叫人进来了么?”
白蔹从衣袖中抽出一块帕子,边擦手边提高音量唤道:“这位姑娘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诸位可以进来了。”
苗翠花忽然想起一事,冲白蔹挤挤眼睛,压低声音道:“大晚上的还要辛苦你,记得好好的跟我爹算一算药费。”
闻言,白蔹不由得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姑娘真乃孝女。”
不过,细水长流才是生财之道。
“你说什么?!”苗富贵一直在漫不经心的听着白蔹讲解注意事项,但听到最后,他忽然拔高了嗓门。
白蔹不急不躁,脸上仍旧是淡然温和的笑容,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这位姑娘的伤势虽然与性命无碍,但毕竟伤在头上,伤口又比较大,所以,最好是隔两天便换一次药,也好让在下查验一番伤口,免得伤势恶化不自知。”
疗伤要花钱,这一点,苗富贵当然知道,虽然心疼那十五个铜钱,可在众人目光的灼烧下,他还是老实掏了。可他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还不算完,今后还得隔一天掏一次钱。
“说的也是,这么重的伤,不换药怎么成。”
“是啊,如今天气又热起来了,要是一直捂着,还不如不包呢。”
白蔹抬头浅笑:“医者父母心,在下纯然是一片好意,若是这位大叔手头紧张,在下也可免收诊金。不过,药费却是免不了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苗富贵能说出不管女儿死活的话么?况且,他这一次也算是见识了苗翠花的烈性了,他可真怕这丫头回去一个想不开,再半夜吊死在门框上——家里才刚添丁就闹出这样的事来,还怎么过日子啊。
“本次诊金加药费共十五文,今后这位姑娘再来换药,那五文诊金便免了,只需十文药费即可。”
众人听过后,纷纷赞叹起来,不外乎这小白掌柜果然是个慈善人儿,医德高尚。
慈善人儿?医德高尚?苗翠花站在众人后面,对笑容满面的白蔹呲了呲牙,无声的送上一个字:呸。
对此,白蔹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谦逊的对众人摆手,连称自己当不起那样的夸赞。
装吧,可劲儿装,总有一天你装不了给撑破。
带着这样美好的祝愿,苗翠花随众人回了家。
闹了这么半天,已经入夜许久了,大家都不想多生事端,劝了苗富贵几句便各自回家了。
那劝解的话让苗富贵憋了一肚子火。
什么叫“没了娘的孩子可怜,你是当爹的,得一碗水端平”,什么叫“不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至于如此”,什么又叫做“好好的孩子不能往死路上逼”?对这几个孩子,他向来是一碗水端平,再公平没有了,何曾偏心过谁?
出去这么半天,刘荷花早就等不及,搂着儿子先睡过去了,苗张氏上了年纪的人,又带着满仓赶了半天的路,也累得撑不住去睡了,整个院子里静得只能听见外面传来的,一同回来的邻居们进屋的动静。
关上门,看到一脸无辜的苗翠花,苗富贵恨得直咬牙,可又没办法再大声发作她,又怕逼急了她会再来一次。忍了半天,他只能强压下怒火问:“到底怎么回事,谁说要卖你了?”
这丫头说是怕被卖掉才撞了墙,真是见鬼了,他什么时候说要卖了她了。
苗翠花低着头,她怕苗富贵看到她那止不住上翘的嘴角,深吸一口气,她才哽咽着说:“爹,不是我乱说,是桃花姨亲口说的,就是娘生大财那天。桃花姨来跟娘说了半天话,娘就把翠峰支使出去买药了,翠峰回来路上瞧见了桃花姨,想上前跟她打个招呼,听见桃花姨在跟人牙子说卖我的事儿,他吓了一跳,没敢出声。后来他才听明白,桃花姨是要把我卖给一个富户做妾……”抽搭了两声,她继续说,“爹,我会好好干活,不管娘是打我骂我还是克扣我,我都受得了,就是别把我给卖了。”
“你这是胡说八道,你娘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卖了你?”苗富贵狠狠瞪了女儿一眼,随即皱紧了眉头,疑惑道,“翠峰还小,不懂事,他是听岔了吧?话说回来,你那天是不是跟你桃花姨吵架了?”他忽然就想起来,刘桃花那天回来时,是有抱怨过几句。
“爹,这事儿在西环街上都传遍了,都知道一个做小姨子的要卖姐夫前头的闺女了。”苗翠花抿了下嘴唇,话说过了这么几天,那些故事应该传出好几个版本了才对,“她找的人牙子就在西环街上,不信咱就去找那个婆子。”
苗富贵听得心烦,胡乱挥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少给我折腾事儿,先回屋!”今儿闹腾了一天,等明儿早上他歇过劲儿来,是得跟荷花好好说道说道,别由着桃花乱来。
23 弟弟你好黑
翠峰一回来就先躲进屋里了,直到苗翠花回屋,他才一头扑进了苗翠花的怀里,忍了半天的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忙挣扎出来,不安的看着苗翠花的额头,生怕自己这冒失的举动又触动姐姐的伤口。
饶是没有电灯的夜里,外面天幕上的大半轮月亮将月光倾洒进来,仍能让人看清苗翠花头上那一圈刺眼的白色纱布。
知道苗翠峰在担心什么,苗翠花忙搂住他笑道:“放心放心,姐没事儿。”见他不信,她直接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头上按去。
苗翠峰吓了一跳,可手已经按在姐姐头上了。只是,见姐姐非但没有半点痛苦之色,脸上的笑容半点都没有变动,他才觉得诧异,随后才瞪大了眼睛,小声问:“假的?”
“你当我傻呢,真去撞墙?”苗翠花嘿嘿笑,拍拍苗翠峰的脑袋,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姐脑子没病,怎么会自己找死去。”
苗翠峰一直盯着苗翠花的脸,见她确实不像是哄骗自己,才算是放了心,抹抹眼泪破涕为笑:“姐,你吓死我了。”
“当时人都在,没法儿跟你说嘛,姐错了行不行?好了好了,折腾这么久了,快去睡,明儿还有事呢。”看着又哭又笑的苗翠峰,苗翠花不禁心生感慨。
苗富贵那么挫的一人,怎么会有翠峰这样的儿子呢?难道是基因突变么。不,应该是记忆中那个温柔体贴的亲娘所遗传下来的吧。
刘荷花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事情经过的,因为苗富贵昨儿回去时见她已经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