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男人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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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错估了很多事,一来,佛瑞克对我的爱可能并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么深,二来,我是不会为任何原因离开佛瑞克的,我劝你不必再花费任何心思在我身上了。”
看著她,他很想对她说些什么,但面对她那双清澈且带著受伤似的眸子,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很想告诉她,不是那样的,根本不是那样一的。
但。为什么他要解释呢?她只是一个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女人而已。
※※※
酒吧内的现场摇滚乐团将气氛炒得火热,百来坪的空间里乐音沸腾,群情激昂,不管是坐是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随著音乐舞动著身体,把酒狂欢。
褐发用眼,有著东方血统的卡诺一推开酒吧的门就不由得皱起眉头,扫视了场内一囵,才大步的朝金发蓝眼的安德烈走去。
“这个地方太吵,换个地方吧。”卡诺一手搭上安德烈的肩,并不打算坐下来。
“这个地方很好啊,大家吵得像疯子似的,快乐得不得了。”安德烈撒尼一笑,仰头喝下了一杯马丁尼。
卡诺做挑了挑眉,不太情愿的在他身边坐下来,“你最近好像快变成酒鬼了,事情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吗?”
“是,顺利极了!那天你在医院里跟我的谈话被宋希辰听到了。”
卡诺若有所思的瞅了安德烈一眼,“就为了这件事?”
他可不以为这件事会影响安德烈的报复计划,他甚至不该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但却刚刚好相反,他似乎在意极了。
“她很难过。”他忘不了她眼中的忧伤。
对他,她是恨得多还是爱得多呢?恨得多吧?否则她不会选择继续待在佛瑞克身边,当时——“我要结婚了。”她朝他晃了晃手上的钻戒,“星形的设计,很漂亮吧?是佛瑞克请设计师特别为我订做的。”
钻戒太亮了,在阳光的反射之下几乎要花了他的眼。
“是你很难过吧?”卡诺开始有点同情他了,因为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矛盾、若有所失。
心惊,像是被刺中了体内最脆弱,最不想示人的角落,让安德烈下意识地将盔甲给戴上。
“太可笑了,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只是不太高兴自己的计划里出现一个漏洞而已,现在她知道了,佛瑞克也可能知道,定是对我有所防备,很多事将不再如之前的顺利。”
“我相信这根本难不倒你,安德烈。”
“当然。”
“那借酒浇愁是为了什么?”
“让佛瑞克爱情得意不是我所乐见的。”
“你有太多种方式可以让他爱情失意。”
安德烈瞅向卡诺,“譬如?”
“安排个女人上佛瑞克的床让宋希辰瞧见,或者安排宋希辰上你的床然后刚好被佛瑞克瞧见,不然,就捏造一些新闻让宋希辰身败名裂,让她根本进不了佛瑞克的家门,这些,你不是挺拿手的吗?”
说起不择手段,安德烈可以稳坐世界第一把交椅,他现在竟然要请教他?有没有搞错?
“你不是说她是无辜的?”他不想伤害地,而且也没有必要。
卡诺好笑的同他一眼,“怪了,你何时管过他人是不是无事的来著?宋希辰还真是个例外啊。”
是,他承认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个例外,一个温柔的意外。
“俄国黑手党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他不想再谈她,光听到宋希辰二个字就让他的心乱成一团。
“席丝已经和他们的首领见过面了,他说这件事可能是党员私底下偷接的案子,他们并不知情。”
安德烈眯起了眼,冷笑一声,“现在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他要说那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人也可以。”
“查过了,那些的确是俄国黑手党成员错不了,谅他们也不敢相我。”
安德烈不经意的撇嘴。“那怎么办?难不成要一直等人来暗杀我而不能有所行动?”
“你看起来并不怕死啊。”老爱跑来这种乱哄哄又闹哄哄的地方才叫自寻死路。
“谁说的?我怕极了。”
“那就躲在家里不要出来乱跑。”
“家里有凯弟爷爷,你忘了你的爱妻做的好事?”在家里光听他念他的次数就足以让他突然暴员身亡。
“她真的是为你好。”
“算了,那个女人很会记仇的。”她永远都会记得他曾经把她关进水牢里,更不会忘记她的父亲被他陷害这件事。
“安簿烈……”
“有个妻子的感觉真的很好吧?”
卡诺一笑,爱极了这个话题,“无限美好。”
见到他脸上那副幸福得让人嫉妒的笑,安德烈不由得也扯了扯嘴角笑开。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每次一提到她你都会笑。得像个白痴。”
闻言,卡诺尊贵且俊逸非凡的脸上瞬间多了好几条黑线,“安德烈,你真是赵来越目无长上了,好说歹说我也是个伯爵。”
“难道我说错了?你不爱席丝?你不是为了爱她,宁可被人笑说自己像个白痴也无所谓?”一个高挑的身影晃进了安德烈的眼帘,让他一时恶性又起。
卡诺也看见席丝了,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
“老公!”席丝明媚的眼眸朝他勾来,声音比平日柔酥三分,“你爱我吗?”
“当然,亲爱的。”卡诺将她拥紧,俯身便要吻她。
她将他的嘴巴推开,不放弃的追问,“你为了爱我被人笑是白痴也无所谓'奇書網整理提供',对吧?”
“席丝……”卡诺为难的看著她。
“你回答我,嗯?”
“是。”卡诺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然后阴沉著脸膛向她身后的安德烈,压低嗓音道:“我真希望有人可以一枪毙了你。”
安德烈咧嘴一笑,开心得不得了,“我跟你一样的期待。”
※※※
时钟正指著五点三十,宋希辰忙不迭将手上的文件收好,拿起皮包起身要走人。
今天晚上是她要向琳达正式道歉及赂罪的日子,佛瑞克已经管她订好了六星级饭店的日本料理,为的就是让她好好巴结一下未来的准婆婆。
“不可以再出任何差错了。”早上佛瑞克还特别嘱咐她。
是的,再出任何差错,她不仅对不起佛瑞克,也对不起死去的老总部。
“宋小姐。”
闻官,宋希辰下意识抬起头来,看见来人,她不得不停下手边的动作,“班尼尔先生?有事吗?”
“是这样的,这里有一件极重要的资金调度文件需要整三,麻烦宋小姐抽空看看,听说总裁一鳖天都不在办公室,所以……”
“很赶吗?非得今天完成不可?”
“是的。真的很赶,对方官明这是紧急文书,明天就要呈到意大利总理办公室。”
她又看了一眼壁上的钟,微微皱眉。
“来小姐有事?”
“给我吧。”宋希辰重新坐下来,接过他手中的文件,打开电脑,“这件事通知总裁了吗?”
“是的,他已经交给我全权处理。”
“好,请你稍等一下。”
“麻烦你了,宋小姐。”
※※※
冲出了英皇大楼,宋希辰忙不迭挥手要拦计程车,仁们此刻天空不作美,雨下得老大,每辆计程车都坐了人,急得她像热锅上的妈故。
她不由得更靠近马路边好拦车子,而一辆接著一辆急驰而过的车将她践得一身泥泞,飞散的水花喷了她一脸一身……完了!她的衣服、她脸上的妆,浑身修不忍睹的模样,让她几乎要仰天狂叫!
一辆白色宾土车发出滋声地突然停靠在她脚边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宋希辰吓得花容失色的后退了几步。
车窗被拐下,她看见车子的主人。
“上车。”安德烈对她微微一笑,满意的看著她一身的狼狈不堪。
一肚子的火再加上几秒钟前的惊吓,宋希辰失去了平日的好风度与好脾气,咬牙切齿瞪著他。
“你为什么非得要这么死皮幢脸的出现在我面前?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范!”现在要她当个当街叫骂的拔妇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这个样子看起来民没妇实在差不了多少。
她好气,真的好气,气他老是一再出现撩拨她本就不太坚定的心,气他老是看到她狼狈不堪的一面。让她在他的面前彻头彻尾失去了形象。
“先上车,外头而很大。”
谁在他的关心来著?伯伯温柔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就让他不禁红了眼眶。
不,她不该为他动心的,虽然她发现自己这阵子总是不住地想起他,但,他是个骡子,是个坏蛋,是个阴险的小人,她怎么可以爱上他?怎么可以想著他、恋著他?
“宋希辰,你怎么了?”他仿佛看到她眼眶里有泪。
宋希辰突然转过身急步跑离。
安德烈想也不想的打开车门跨下车。大步朝她追去。
耳边传来的是此起彼落的喇叭声及咒骂声,不过他都没听进耳里,此时此刻、他的眼睛只看得见前头在滂论大雨中那抹跑得踉跄的纤细背影。
拿掉了不打紧,宋希辰死命的往前跑,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像是一条迫命索,她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只要一被缠上就再也甩不开。
跑得太急,高跟鞋的鞋跟在慌乱之中竟笔直的跌进一个小洼洞里,将她整个人绊倒在地上。
她痛得直掉泪,想要爬起身却根本动不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是一身湿淋淋的安德烈。
“放我下来!”看见他,她有些歇斯底里,伸手捶他,张口咬他,深深的齿痕透著紫红。
她看得有些傻了,在大雨中,眼睛都快睁不开,却依然怔怔的望著他,望著望著,泪再度跟著落在脸上的雨水一块流下……
※※※
六星级饭店的日本料理厅里,安静得连针掉下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佛瑞克阴沉的脸上写满怒气与羞民却还是执意坐在位子上,等待一个在两个小时前就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佛瑞克先生,我替您加点水。”服务生战战兢兢的一著水壶靠近桌旁,却在下一秒钟吓得把手上的水壶给掉在地上。
“滚!”佛瑞克气得大手在桌子上使力一拍,把所有待命守候的服务生都吓得不敢出声。
忍著痛,宋希辰一拐一拐的走向背对著她的佛瑞克,一直走到他的面前,她要求自己笑出最甜最美的笑容。“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对面的位子是空的。她顺势坐下来,好让吃力的支撑著她身体的脚可以得到短暂的解脱。
一杯水突然当空罩下,淋得她一身一脸,让她的笑容错愕的僵在脸上——“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想杀了她!每次他费尽心思要替她讨好母亲,她总是会出状况来稿砸一切,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佛瑞克,你听我说……”
“见鬼的你想跟我说什么?说路上塞车?还是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耽搁了?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都不会比这一此饭来得重要!我都已经事先提醒过你了,不是吗?”
“我试著打电话给你,可是你不接,我真的……”
“我为什么要接?听你的那些烂借口?”佛瑞克思狠狠的瞪著她,像是要把她恨进骨髓里。
“对不起。”低下头,她不想再券自己作任何进解了。
她可以了解佛瑞克此时愤怒的心情,因为他总是不断的努力尝试著要让琳达接受她,她却一再地出状况把事借给搞砸。
“对不起?你去向我母亲说吧!她被你气得泪都掉了下来,说她活这么大的岁数还要受你这个外来人的气!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一点都不想嫁给我,但她可是把你养大的长辈啊,说什么你都该尊重她。”
“你说什么?佛瑞克?你说我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他都知道吗?她谁也没说啊。
“难道不是?”佛瑞克冷哼,嘲讽的一笑,“你在房里担爸爸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那勉为其难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明白你答应嫁我是多么的无奈及不惜愿,们们你无法拒绝爸爸,因为你欠我们家太多了,对吗?”
“佛瑞克,不是这样子的。”她抱歉的看著他,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原来他都知道了,难怪自从老总裁过世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一直阴晴不定,原来的温柔呵护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埋怨、责难与冷落。
他很恨她吧?因为她答应嫁给他是因为恩情而不是爱情。
高做尊贵如他,怎么能够忍受这个样?但,他又为什么还要娶她?
爱她,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你想告诉我什么?”佛瑞克好笑的看著欲言又止的她,真希望可以从她的嘴里听到她爱他之类的谎言。
但从小跟她一块长大的他,怎会不明白她其实是个根本不懂得如何说谎的人?就算她的叹说得出来,她的言行举止也扯不了说、骗不了人。
“我是真心想要嫁给你,佛瑞克。”她不能再伤害他了,只能义无反顾。
有那么一刹那他的内心是窃喜的,有那么一刹那他就要相信她的话,如果她没有在他的注视之下心虚的垂下脸的话。
“你真的太过分了,宋希辰。”绝望的起身离开,佛瑞克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想追出去,却力不从心,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上。
“这个就是你的选择?”安德烈嘲弄的语调冷冷落下,他及时伸出一只手扶住她。
“是。”忍著痛,她咬著牙回答。
“被人像狗一样吼叫,被人随便用水泼得一身湿也无所谓,这些就是你要的?”他又问了一次。
“是,是我要的,你不要再管我。”她也气呵,气自己必须这样的低声下气,活得根本不像自己。
但,什么样的她才是真正原来的她呢?是打从进佛瑞克他家住下来开始,这二十多年来所表现出来的她?还是那个常常忘了自己身份,想说什么就忍不住,无法不说出来的地?
这样委曲求全的她,看得他都心疼。
“你可以选择我,留在我身边。”这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连安德烈自己都觉得诧异不已。
他随即说服自己只是一时被她的楚楚可怜所迷惑,跟他的真心无关……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看著他,宋希辰好想哭,一颗心沉甸甸地难受。
“求你不要再演戏了,好吗?我不会成为你复仇计划下的棋子,绝对不会,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说了。”
“如果……我说我是真心的呢?”几乎想将自己赤裸裸的摊开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真心,这真的很可笑,但他有那么一刹那真的想这么做。
她有点欲哭无泪了,“到这一刻你都还想著要如何骗我,是吗?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你只有最后这一次选择的机会了,选择佛瑞克还是我,你自己决定。”过了这一刻,他怀疑自己还有冲动想要她的念头。
他只是想要抓紧某些他不太清楚的东西,然后想办法弄明白……不过有一点他是十分清楚明白的,那就是他一点都不愿意见到她投到佛瑞克的怀抱。
她的心在晃动,眸子怔怔地瞅著他,有好一会,她不说话,他也只是静静的等待曹。
“我永远不会选择你。”除了恩情这项原因,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爱情与真心,放在一个只想著复仇与利用别人的男人身上。
她怕,怕自己从此万劫不复。
安德烈黑了脸,为了她口中的永远,所有的温柔爱怜全化为对另一个男子的嫉妒与恨意。
“希望你不会后悔。”他冷笑著,藉以平抚心中刚刚才凹陷的缺口。
大家都说他冷血无情,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可以是冷血无情,那么,世间的爱与痛他都再也感觉不到了。
第七章
据可靠消息指出,欧亚美三洲的英皇航空在近日面临严重的时分危机,即将发生周转不足的状况……意大利总理微皱著眉,看著今天一早才刚的炉的全球商业早报。
“我来了,总理大人。”安德烈迳自打开总理办公室的门走进来,连秘书的通报手续都直接省了。
“你过来看看这个。”总理指著报纸硕大的头版头条用他晃了晃,“这是怎么回事?”
安德烈动也不动的依然坐在椅于上,懒洋洋的晚了他手上挥舞的报纸一眼,“你是指英皇航空财务危机的事?”
“你知道?”
“当然,几千万美金的票子突然跳了好几张,鼻子灵通的人都会知道英皇内部必定出了某些问题。”
总理推了推眼镜,下巴抬了抬,问:“”什么问题?“
“现在开始算钟点了吗?”安德烈抬起腕表看了一眼,端起生意人的嘴脸,道:“早上十点十一分,现在开始计时二分钟十美金,要问什么就快问吧,不然总理大人你可能是全世界第一个因为付不出顾问费而宜告下台的总理。”
“去你的,安德烈,卡诺。潘都不敢这样对我。”
“他跟你有‘特别’的交情,钱又多得花不完,我可是白手起家自食其力,总理大人可得体谅体谅我。”
“喷,就你的话有理。”
“别生气了,一分钟十美金呢,生气多划不来?”安德烈坏坏地提醒,二郎腿已经不耐的跷得老高。
“英皇航空内部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前阵子不是才要求我让他们复航吗?而且据我所知,你还为他们大力奔走于欧洲共同市场之间,为他们请求续航的权利,而且……如果消息没错,你还因此拿了他们百分之一的股份。”
安德烈看了他一眼,“眼睛不必眯成这样,你的消息正确得不得了,我是拿了人家百分之一的股份,你想分一点?”
“安德烈!你在胡说人道什么!身为一国的总理岂可知法玩法、贪赃枉法?”总理不悦的端起架子。
“是是是,我胡说八道。”
“知道就好……”总理看他一副打算收口的模样,忙不迭又问:“喂,你既拿了人家的钱财,现在人家遇到问题你不帮忙?”
“不帮。”
“你可也算得上是股东呢,难不成要眼睁睁看人家倒?”
“是啊,没错。”
“什么?”总理的报纸掉到了地上,“你刚刚说什么?”
安德烈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的看著他,“我说……我就是要看它倒,而且要一厥不振,永无团身之日。”
“那你那百分之一的股份……”
“待英皇航空破产清算时,我还可以分到一点。”
天同,这是什么逻辑?
“英皇如果好好经营下去,你不是可以分更多?”
“我不稀罕。”
“安德烈,这不像你啊,你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做赔本生意呢?”
“我不想赚一个害死我未婚妻的公司的钱。”安德烈冷冷地道:“更何况从头到尾我一毛团都没出,何来赔本之说?”
“害死你未婚妻?你是说萝琳。路易公爵的女儿?”总理的额头突然开始冒起冷汗。
“没错。”安德烈犀利的眸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