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庶女:杀手弃妃毒逆天-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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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色倏地变了变,似乎已猜到她要说什么,还是问道,“哪两字?”
“厉鬼。”
随着她话落,风静了
气氛有些窒息的压抑。
月儿躲进了云层后,整个院落漆黑得有点幽森。
翡翠瞧着依旧坐在主子对面的澈,顿时心跳漏了一拍,瞬间觉得他恐怖莫名,“听说含怨而死的人才会变厉鬼。而且厉鬼的样子其实就是死时的模样。冤死的人死时一定很惨、很难看……澈,看起来没有什么怨气……”
凤惊云微颔了一下首,“也许没有怨气,就是最重的怨气。”
翡翠躲在凤惊云背后瑟瑟发抖,“小姐……您……您吓奴婢的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翡翠脸色惨白。小姐说的话向来不会错,她说澈是厉鬼,那就一定是厉鬼。这下惨了,什么玩意儿不好惹,小姐惹到了只厉鬼!该怎么把这只厉鬼弄走,打得他烟消云散……
澈目光依旧清越,瞧着凤惊云淡然若水的神色,“你不怕?”
她笑了,“天底下还有我凤惊云会怕的事?”无形的猖狂霸道显露无疑。
“也是。”他莞尔,语气又不由得添了一丝认真,“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厉鬼。起初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随着当鬼的修为越深,我越发地感觉到心底里,甚至整个魂魄有一股无法释放的怨气。我没有记忆,不知道这股怨气从何而来。”
一阵夜风吹过,吹得人醒神,使得人头皮发麻。
翡翠悄悄扯了扯凤惊云的袖子,见主子没什么反应,大着胆子小声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先走吧。”
“你怕的话,就退下吧。”她丝毫不在意。
ps:这两天没灵感写不出来,更得少了。明天努力,亲们别抛弃阿南~
☆、第976章 976 厉鬼3
“奴婢……不怕。”其实她怕得要死,主子都不走,她岂能偷溜。死就死吧,要不是小姐救了她,她早被长乐候府以前那个变、态的门房王老实给‘玩’死了。
小姐为她杀了王老实,背了血债,她想起来就感动,怎么也不能不顾小姐。
凤惊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入口清淡、微苦,苦中有涩。”
“即便你不怕,但仍然很难想像,面对真正的厉鬼,你竟然还能悠然自若地品茗。”澈眼瞳里望着她的目光多了丝欣赏。
她执壶为他将杯中的茶水添个八分满,之前杯子里的水是七分,他喝过了茶,茶水仍然一点没少,他喝茶只不过是一个动作,闻味道,并不会实质地让食物或水少下去,她也不过是做个动作而已,“喝茶,喝的是一种心境。茶的妙处在于能从中品出一种人生的滋味。”
他注视着她的目光放柔,“只可惜,我连生前的人生滋味是何样的,都不清楚。”
“你在丧魂河底聚不了魂魄,之后魂魄得聚又跟着我,荷包里了关了那么久。”她淡问,“当今天下的事情,你有多了解?”
“在丧魂河底时,每年总淹死几个、十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虽然那时我魂魄未聚,意识尚在,还是听闻偶尔下河洗澡的人说起过。”
“你觉得你是祁天国的人吗?”他帅成这副天理难容的样子,真是祁天国的人,没道理祁天国一点传闻也没有。倒是有几个名气很大的俊俏公子死了或失踪了,总觉得不是澈。
他摇首。
“不是?”她问,“还是不知道?前者吧。”
“下意识地觉得,我非祁天国的人。”
“就算你是一只厉鬼,也是一个不会伤害我的鬼。”她仔细凝视他俊雅之极的眉目,“我觉得我们像相识了多年的老朋友。”
听到前半句,他心头还有丝喜悦,听完一整句,他又觉得一种苦涩自心底里漾开。只是朋友么?压抑住心里莫名的苦楚,他嘴角挂起浅笑,“能留在你身边,不用去做一只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我已经很……知足了。”
“说说天下事,再说说我这次出海的经历……”
他目光温雅,神情清澈宁静。二人侃侃而谈,凤惊云觉得他是一个好的听众,也是一个很有见识的……鬼。没有记忆尚且如此,要是有记忆的他,生前会是怎样的优秀?
一个这样出色的人,怎么会被人害死?
对月品茗,夜风轻徐。
人生惬意。
渐渐的,翡翠的心思也发生了变化,她又觉得澈就算是厉鬼,还真是是只不恐怖的鬼。
皇宫,帝王所居的乾坤宫,老皇帝在宽敞的龙榻上躺着直呻、吟,御医正在为他疗伤。
好一会儿后,御医总算为他将断了的腿骨用精致的木片固定住,绑好,“皇上,您得在床、上休息个把月。”
老皇帝痛得牙齿直打架,老迈的声间虚弱地问,“朕……以后还能站起来吗?”
☆、第977章 977 腿残废了
腿骨断裂的巨痛已让他两度昏死过去,清晰地感觉到双腿的腿骨都从大腿中间部位被真气击断了。
君寞殇那个邪魔妖孽,连父亲也敢下手,简直天理难容,该天诛地灭!
“回皇上,您的腿……”御医斟酌了下说道,“要是休养得好,或许还能站起来。”其实是基本没有站起来的希望了。要是年轻人还可以,皇上的体质本来不好,又年岁老迈,骨制松,骨头愈合能力又差。往后的日子只能在床…上渡过了,只不过,他不便直言。皇帝一不高兴,摘了他脑袋,那可就冤死了。伴君,真是如伴虎,哪怕对方就是个傀儡皇帝,做臣子的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要是休养得不好,朕就得一辈子瘫痪在床?”皇帝听出来了御医的意思。
御医拭一把冷汗,“臣相信皇上吉人自有天相……”
“朕最讨厌这样的屁话。如今朝廷,邪孽当道。”皇帝一提起君寞殇,就气得牙痒痒,“君寞殇那个妖孽真是翻了天了!连朕也敢公然谋害!朕朕……朕马上立老十为太子,看那个妖孽还怎么嚣张!”
皇后宇文沛走到寝宫外头,原本极不愿意来,走得慢悠悠的,闻言,心头一喜,马上小跑着进寝宫,“皇上,如此甚好,臣妾代祺儿谢皇上隆恩!”
进来就福身行了个大理。
老皇帝见皇后那张涂满了脂粉,眉开眼笑的老妇脸,那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她嘴角、眼角的皱纹,真是招人恶心,拉下老脸,“朕的腿断了,皇后还笑成这样,是巴不得朕马上死?”
你要是立本宫的儿子当太子,你马上归西还得放鞭炮庆祝。皇后心里这般想,嘴上却体贴地说道,“臣妾与皇上几十年老夫老妻了,您就是臣妾的天,您就是臣妾的地。臣妾又岂会希望自己的天地垮塌。您真真误会了。”
锐利精明的目光扫向一旁跪着的御医,“这不是郑御医嘛。宫里的御医里,医术排得上号的。”
“臣多谢皇后娘娘夸奖。”郑御医行礼。
“皇上的腿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需要静养些时日。”
“一定得尽所有的努力,把皇上治好,若不然,小心你的项上人头。”不会拿他怎么样,场面话总要在皇帝面前说说。
“臣一定会尽力……”皇帝老骨头了,就是他尽力也没用。除非神医忘川或许有办法让皇上重新站起来。忘川是凤惊云的消息已经传来,她又是未来的十皇子妃,可偏生殇王也喜欢她。无数百姓看到皇帝躺在龙撵上一路惨叫着回宫的,消息早就传开,说是皇帝觊觎凤惊云,才被殇王打断双腿。
真是……
剪不断理还乱。
殇王年轻,喜欢凤惊云那就罢了。凤惊云毕竟医术无人可及,又是相貌倾世的女子,世间再无第二人。
可皇上都一把年纪了,还去抢儿媳妇。世人都觉得皇帝老不要脸,活该被打得断腿。
☆、第978章 978 忐忑不安
郑御医也就心里敢想想,嘴上是很恭敬的。
皇后根本不在意老皇帝的腿伤,又催道,“皇上,您看……您方才说马上立祺儿为太子……”
“此事容后再议吧。朕身体健康,又不会死。立储一事,不急。还是那句话,若是老十达成了那件事,朕立即就下旨。”皇帝摆了摆手,“劳烦皇后过来看朕了,没什么事先退下吧。郑御医暂且留下,朕还有事。”
“……”皇后华丽广袖里的十指都快把手绢揪烂了,脸色僵硬地福了下身子,“臣妾告退。”
皇帝又屏退了其余人,只余太监小李子及郑御医。
“郑御医,除了朕的腿伤,朕可还有别的病?”皇帝是真的不想自己有病,也忌讳说自己有病一事,又不得不问。
“回皇上,没有。”
“你过来,再给朕仔细把把脉。”凤惊云医术天下第一,她说他死期将近,真是让他惊恐不已。
“是。”郑御医细细把了脉之后,只说,“皇上,您除了身子有点虚,龙体确实无别的问题。臣为您开个补身体的药方。”
皇帝还是不放心,又吩咐太监传了十几名御医,轮流看诊,都是一样的说词。
皇帝这才疲惫地挥退所有人,只让太监小李子在一旁侍候。
“安禄啊,你说,朕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隐疾吧?”皇帝头疼地抚了抚额头。
“皇上,奴才是小李子,不是安禄公公……”
“对……”老皇帝这才想起来,“安禄已经去了,侍奉了朕几十年的老奴,就这样死了,朕还真是不习惯。”
“安公公若泉下有知,知道皇上您如此惦记他,死也瞑目了。”
“老三那个孽畜!别说朕身边的奴才,就是朕,他估计也敢下杀手。”想到自己堂皇堂一个皇帝,九五之尊,毫无尊严地向一个邪孽乞求才保住了一条命,他就气得发抖,“早晚有一天,朕要剥了君寞殇的皮,抽他筋、碎他骨!”
“……”小李子是不敢搭腔,殇王的坏话,说不得。
皇帝气愤了一下,又安静下来,声音里忐忑不安,“方才就算十几名御医都说朕除了腿伤,没别的事儿,朕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奴才觉得那么多御医都说您没事儿,那就肯定是没事。”小李子狡猾地进言,“凤四小姐说您……要是她说了什么对您不吉利的话,兴许她是不想您对她……她或许对您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所以,故意吓您来着。”
皇帝板着老脸,炯炯有神的老眼里顿时蓄起不悦。
小李子吓得脸色苍白地跪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起来吧。罢了,你说的也是实话。真要是凤惊云气朕不该打她的主意,故意吓朕的,反而倒是好事。万一朕真有什么连十几名御医都看不出来的隐疾,那就麻烦了。”
“那也……还是会有法子的。皇上,凤四小姐既然瞧得出来,您让她帮你医治就是了。”
☆、第979章 979 打得好
皇帝叹口气,是真不敢找凤惊云了。别说她连谁的帐都不买的性子,再去找她,怕君寞殇废的就不是他一条腿,是他一条命了。
不得不承认,他这个皇帝当得窝囊,怕君寞殇那个邪孽。如今要得到凤惊云,只能靠老十想办法把她进献过来了。不得到凤惊云,死都不会瞑目!
一想起凤惊云绝妙的身段美得无与伦比的眼,他整个颓老的身躯都兴奋了。
靠在床头歇息了会儿,皇帝觉得口渴,双腿也痛得很,“小李子,那个风调雨顺茶,泡好了没有?”
“回皇上,泡好了。”
“端过来,朕要喝。”最近越来越喜欢喝此茶了,一天不喝个两壶,都不舒服。总觉得别的茶,愣是没这茶有滋味儿。
“是。”小李子倒好了茶,茶水的温度已适饮,侍候着皇帝喝下去。见皇帝喝了一杯又一杯,他这瘾头……是越来越重了。
足足喝了一壶茶水,皇帝才满足地道,“朕觉得这段时间喝了这风调雨顺茶,精神气儿也十足,连这痛得半死的双腿,也没那么痛了。”
“皇上您身强体壮,不论何时都是龙精虎猛的……”
“说的话倒是中听。”
“奴才说的都是实话。”
……
飞凤宫大殿,呯哩哐啷!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响个不停。
皇后宇文沛气得把殿厅里这段时间大臣进献来巴结她的古董、名画,全砸、全撕了。
满地的碎瓷、纸屑狼藉。
直到有点累了,才跌坐在椅子上,“气死本宫了!气死本宫了!皇帝那个老不死的,说话像放屁一样,说了立我祺儿为太子,又食言。当场说的话还能噎回去,就君舜那个老废物做得出来!”
“娘娘息怒……”太监庆福帮她捏按着膀子。
“本宫想不怒都难,那个老废物觊觎儿媳妇,还大张旗鼓带了五千御林军去闯云起山庄,本宫再不待见凤惊云,更受不了皇帝连张老脸都不要。殇王这次倒是做得好。虽说他是祺儿的死对头,他把皇帝那个老东西的腿废了,倒是稍解了本宫的心头之恨!”皇后深呼一口气,“几十年了,皇帝见异思迁,玩了多少女人?谁能耐他何?玩别的女人,这也没人管得了,连占了儿媳妇身份的女子都去下手,简直让本宫想吐!”
“娘娘别生气,奴才这有个好消息,兴许能让您心头舒服点儿。”
“说。”
“皇上不是说,只要十皇子办成了那件事,就立他为储么。‘那件事’是什么,奴才去向十皇子身边的园子打听到了。说是皇上只要十皇子将凤惊云送给他,只要皇上得到了凤惊云,就立即封十皇子为太子。”庆福顿了一下,又道,“十皇子向来不近女色,现在整个京里的人都传闻,他救了九门提督之女赵月凌,世人都在传十皇子不喜欢凤四小姐了,喜欢赵姑娘了。您想啊,要不是真的喜欢赵姑娘,按十皇子的性子,哪会救她?”
☆、第980章 980 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恨你1
“那敢情好。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消息。”皇后微眯起眼,“本宫的祺儿总算开窍了,凤惊云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伤了本宫的脚踝,本宫现在还能清晰感受到当时被她击伤的痛楚!想办法,想办法把凤惊云那个贱女人送到皇帝榻上去!”
“目前很难,殇王派亲兵把守了云起山庄。”
“想,给本宫想出办法来为止!”
“是……”庆福捏了把冷汗。这,实在是想不出来啊。
“祺儿呢?回京了也不来给本宫请安。”
“娘娘,十皇子现在人在佑安宫里。”
“哼,那个为了女人就一而再、再而三跟本宫做对的不肖子!”
……
佑安宫,十皇子位于皇宫内的居所。书房里,君佑祺颀长的身影静然伫立,他定定地注视着墙壁上的一幅美人挂画。
小厮园子在他身后恭谨地禀报,“主子,皇上起了疑心了,连同郑御医在内,皇上招了十几位御医看诊。还好您有先见之明,买通了宫里的大半御医,给皇上看诊的都是效忠您的人,自然不会说出皇上已中了罂…粟…毒…瘾一事。”
见主子没什么反应,园子继续说道,“皇上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君寞殇已经够仁慈了,只打断了他的双腿。本皇子可没那么心慈手软……”君佑祺漆深的视线依旧盯着画上的人儿,“既然君寞殇先不掩饰地公然对父皇动了手,做一个不肖子,那么,弑父的罪名,他一定不介意担下。”
“主子,您该不会想……”园子瞟了眼主子玉树临风的背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母后呢?”
“皇后娘娘很担忧您,她还是很疼爱您的,一直希望您能继承皇位。”
“本皇子不会让她失望的。”他的声音很温和,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娘娘对您不去看她,似乎颇有微词……”
“是么。她应该沉不住气,一会儿就会来佑安宫了,为免她看到云儿的画不高兴,她来了,便让她在大厅里等一会。”他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本皇子想跟云儿好好呆一会儿。”
“是。”园子瞥了下墙上凤惊云的画像,有些胆颤心惊地退下了。他总觉得现在的主子比以前更恐怖了。凤四小姐在云起山庄,主子若真的想念她,去云起山庄看她不就行了,居然要跟她的画像呆一会儿……
书房里很安静,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拂进来。
君佑祺盯着画像上,凤惊云绝美的侧脸,她的身影娉袅清雅,画上仅是一个侧面,便已千秋绝色、惊为天人。
真的好美!
画再美,却仍然不及她本人的十分之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说的就是她这般的人儿。
他抬手,以食指的指腹轻描着画上她绝色的侧面,“云儿,你知道本王有多想你么?可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见你。”
语气掺杂着无比的落寞,幽静的夜晚,只能落寞得独自品偿思念的苦楚。
☆、第981章 981 毁天灭地的恨2
指腹又顺着她长长的青丝抚下去,闭上眼,想起曾经抚顺过她的头发,她的发丝柔顺细滑,连梳子都挂不住。
想起那夜与她共赴巫山**,那等绝妙的滋味,回味无穷,让他回味到差点以为拥有她是场梦。
太想要她了!
光是想到,他都渴望得……心都痛了。
好想好想!
他凄楚的笑了,如今,也只能想想了。与她的那一晚,是他今生最后一次碰女人。
睁开眼,他漆黑深沉的双瞳里盛满了哀怨,连牙齿都恨得咬了起来,可他望着画中的人儿,眼神依旧温柔,温柔若水,“凤惊云,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指尖依旧摩着画中人儿的面貌,又轻摩着她的身躯,“恨不能将你杀个一千次,一万次!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刮!从来没有如此深的恨一个人!”
虽然他如今的残缺不是凤惊云造成的,她却也是个间接的凶手。以她的能力,若是当时他与君寞殇恶战,她帮的是他,他就不会被君寞殇有机可乘,就不会输给君寞殇!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当时他被君寞殇打败……
不,他是不会输给君寞殇的。是顾小怜那个贱货侥幸偷袭成功,他才一时的失败。倘若当时他败下阵来,凤惊云出手保他,他依然不会被君寞殇给……
好,她可以不出手。
那他再退一步。
在他濒死的时候,倘若她过来看他一眼……
那夜岛上的暴雨下得好大,他就那么瞪大着眼睛,眼里淌着绝望的血泪,像一具被人抛弃了的废物尸首,他清晰地记得,雨滴进他的眼睛里有多痛,他的身体痛得早已麻木,心却在无尽的巨痛中不断地堕入无边的黑暗。
身体的痛,他尚可以忍受。
心碎的不是破了个窟窿,而是碎得成粉、成血……
骄傲如他,连一个男人都不能当的痛苦。
他好想死,也没有脸再活着。
他无法面对世人的耻笑,无法面对不能再拥有她,无法面对辛苦打拼多年的基业,将会无人继承……
太过太过想死、想就此死得一干二净,再也不要去承受无法忍受的痛苦。可他是多么的不甘心。
有多想死,他就有多不甘。
不甘将凤惊云拱手让给君寞殇,不甘努力多年的江山基业,不甘就那么死了,让君寞殇那个邪孽继承大统,更不甘大仇未报!
他更恨君寞殇!
君寞殇可以杀了他,可以把他的手脚都剁了,可偏偏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