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总裁,只爱不婚-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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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回答，郁言栩再一次感受到了无力。这个答案才是他最害怕听到的，仿佛他们之间除了这些回不去的过去，唯一仅剩的东西都寥寥无几了。
捏紧手中的杯子，仰头饮尽杯中酒，原本就苦涩的心随着酒味蔓延开来，深深的流进他心里。
手中握着一条手链，是当时于慕青在他们恋爱的时候送给他的，虽然是条女式的，但却是于明轩送给她的成年礼，他们之间唯一仅有的牵绊恐怕就是这条手链了吧……
“呵…小青，你真残忍，可是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当时送我手链的模样……”呢喃着一句，郁言栩说的很轻，血淋淋的心头被划开。
手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那条手链是她成年的时候于明轩送她的成年礼，她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们分开了，那么她一定会拿回这条手链。“手链还在你那？”说的时候有些涩，其实没有必要她并不想再见他。
“你给我的，我一直保管着…”他怎么舍得不要，她是他这一生唯一想要的女人，哪怕她现在不属于他，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我说过，如果我们分开，我会拿回来的…”看了眼路口，还有一个路口就到沈氏了，慕青有些心不在焉。
“我现在在柏悦，你来拿。”他只是想见他一面，单纯的看她一眼而已，连这个小小的心愿现在对他来说竟也是奢望。
“我现在没空，改天吧…”将车停在沈氏停车场，慕青淡淡的开口拒绝。
“就今天！不然你永远都拿不回去！”只有这个机会了，不然他们就一点牵绊也没有了，只有这一次，成败在此一举。
慕青皱起眉，心下很反感。“郁言栩，我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无耻！”看了眼时间，还早，她微微想了想：“我在柏悦的咖啡厅等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雄伟大楼，慕青微微叹了口气，将文件夹塞进包里，启动往柏悦方向驶去。
这个点的S市交通还是有些恶劣的，开了很久她才将车停好，下了车。刚走进咖啡厅，便看到窗边位置上的男人，英俊挺拔的坐在沙发上，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哀伤，迷离的眼神似乎都没发现她的到来，这一刻的感受让慕青的心里不太好受。
曾经那个优雅清俊的少年，如今已经蜕变成为一个优秀成熟的男人，仍旧吸引人的俊脸上多了一些失去过的哀伤，却更引人注目了……
慕青冷静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直到她的身躯遮挡住了眼前的阳光，郁言栩的俊脸被笼罩的黑色而遮挡住了，他才微微回过神，紧着眼眸看着眼前的女人。五年了，他都不曾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她。
曾经的她明媚的俏脸上比现在多的是单纯和热情，那双澄澈的眸子永远莹亮的闪着娇媚的神情，深深的镌刻在他心中。那抹一靠近便能闻到的馨香少了些少女的天真，更多的是性感的味道，却仍旧那么清新，沁人心脾。
“把东西还给我！”把头偏向窗外，她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现在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双手握拳，他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到底是哪里变了，他们曾经的那些美好难道如今就这么不值得一提了吗？几年来缱绻的时光就被那一次的背叛划了这么深的一道口子，让他那么有心无力。
“那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吗？”真是可笑，他以为她会多傻多天真，就算被伤害了还是应该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总有一天回来对她解释，他所做的一切有多无可奈何。
“小青，五年前的事情…”逮着机会就想解释的，或许解释清楚了他们就会冰释前嫌了。
“不要再提五年前了，郁总，你能让时间倒退吗？还是可以让我忘了你和林以轩所做的事？既然你们已经订婚了，就请你自重！”
她不曾想过她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他谈论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曾经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现在倒影重现，还是让她感到恶心。
“那你就甘心这样呆在沈廷佑身边？你明知道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我们有没有结果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慕青抬高声调，厉声反驳道。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和谁在一起？这种病态的占有欲和执迷不悟让她厌恶。
“他给不了你幸福的…！”急切的吼出这一句，连他自己都不懂内心究竟在纠结什么。
“那你就能吗？郁言栩，你少在这里恶心了，你拿什么跟沈廷佑比？你不配！”沈廷佑确实从来没有许诺过她什么，但是不许诺变相来说才是一种负责任，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从不会做伤害她的事，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如果刚开始就注定是游戏一场，那么她也心甘情愿，一物换一物，很公平。
突然被这几句话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看着她脸上明显的不耐和讽刺，就如同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他的胸膛，鲜血直流的滴到脚背，从脚底蔓延开的寒意一直冲到小脑，扭曲着他的人知。
因为来时要了一杯咖啡，慕青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杯有些滚烫的咖啡不知怎么回事的泼到了她的裙子上，隔着布料感受到的丝丝滚烫瞬时让她做出了原始反应。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对不起…！”服务员颤着手连声道歉，拿起一旁的餐巾不停的为慕青擦拭着。
看着服务生的胆怯和生疏，慕青微微叹了一口气：“没事，我自己来吧…”抬眸淡淡笑了笑，疏远而优雅。
“小青，没事吧？没烫到吧？”郁言栩从餐桌的另一边大步走来，执起她的手关切的问道。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慕青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并不想接受他的关心。“我去一下洗手间！”匆忙的扔下手中的餐巾，往洗手间走去。
郁言栩看着她的背影，黑眸中有着可遇而不可求的落寞，还有心头划过的撕扯感。
眼神划过她的手提包，清晰的看到里面塞着的文件，朝她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迅速从手包里抽出文件，纸张翻阅的清脆声音响彻在咖啡厅内，显得有些急促和慌乱。
慕青从洗手间出来，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和这个人扯这些没有用的过去已经是在浪费时间。“我还有事，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把手链给我！”
郁言栩的眼神中再次闪过说不清的情绪，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银色手链，手链晶莹般的亮度和呈冷色的温度刺到了慕青的肌肤表皮，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么多年终于两清，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沉淀，原本有价值的东西一瞬间也变的没那么重要了。年轻的时候只是在意形式，却并不懂那里面的真正意义。
摸了摸重返的链子，慕青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回包里，轻声的朝郁言栩说了句：“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提起手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一脸黯淡神色的男人，仍旧那样英俊挺拔的站在那里，如同她刚刚来时一样，落寞的因子蒙上他的眼眸，表层的朦胧揭不开他内心的底，唯有那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狠狠的嵌进手心，划成几道丑陋的血痕，如同他的心一样。
从柏悦出来，慕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放下了，这段走的并不算完美的爱恋，从懵懂年少到自认为的深刻爱恋，再从背叛走到如今的形同陌路，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让她蠢蠢欲动，也含了太多的苦涩和伤害。
回到车里，白希的额头冒出涔涔的薄汗，有些难受，刚想发动车子，便看到有两辆黑色奥迪挡住了她的去路。萧然一脸凝重，从其中一辆车上走了下来，敲敲车窗。
慕青拧着秀眉，一脸不解的按下车窗：“萧秘书，有事吗？这么大阵仗？”心里有些不悦，她做了什么需要这样的方式拦她的车头？
“于小姐，总裁找您。”萧然看着阳光下女人的俏脸，干净而纯粹，怎么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我正要去沈氏…”从包里翻出文件夹，她认真道：“这是你的助理落在我这里的文件，现在交给你。”知道文件的重要性，她第一时间归还给萧然。
“谢谢。还是请于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萧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慕青下车。
这整件事情都透着奇怪，沈廷佑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去见他，看萧然一脸严肃的表情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慕青抓起手包，下了车，深深的看了萧然一眼，在一系列保镖眼下上了其中一辆奥迪。
沈氏总裁办公室的冰点很低，男人一个人站在窗边，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早已扔了很多烟头，他还是不停的抽着。白衬衫的衣袖卷起，整张俊脸上蒙着淡淡的凛冽和冷意，黑眸随着涔薄性感的双唇紧抿的动作微微眯起，倨傲的身形下看似又有些疲惫，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整个室内打着白光，随着落地窗外昏黄的亮度显得深沉而凝重…
“总裁，于小姐来了。”萧然看着男人的背影，低沉恭敬的开口。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顺手掐灭自己指尖的烟头，微微说了一句：“你先出去。”
萧然沉沉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转而看了慕青一眼，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慕青有些彷徨，这个状态他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怎么了，这个点叫我过来，还抽这么多烟？”从身后抱住她，扯过他还想要去点烟的动作，甜蜜的开口。闻着他身上熟悉又好闻的淡淡薄荷香，慕青的心就像掏空了又被瞬间填满，溢出的不止一点点满足。
沈廷佑没有回应，任由她抱着，淡淡的将想要点起的烟放下，暗沉的嗓音旋在直对着明珠的半空中。“这些天来，我对你怎么样？”
这种情绪先入为主的想要让人先去确认些什么，确认自己所做的是不是得到了相应的回报，换句话说，这种利益为先的商业模式必须是等价交换的。
“为什么会问这个？”慕青皱起眉，怎么也忍不住心底的疑惑，放开他转过他的肩膀。“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正对着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英挺的让人垂涎的容貌，沉稳的气质不需要说话便可撼动人的心灵。
“先回答我，这些天我对你怎么样？”看着她纯净明媚的俏脸，他的心突突一跳，苦涩的味道传递在心尖，第一次感觉这么苦，这种苦不是来自身体的疲累，更可悲的是来自内心。
慕青看着他，澄澈的圆眸眨也不眨一下，叹了口气。“这些天来，你对我很好，不仅帮了爸爸，对我也很好…”这是实话，这么多天来，她感受到了他的用心和真诚，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身上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风度，连她都不禁欣赏和佩服。
沈廷佑透过鼻腔哼了轻轻的一声，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讽刺还是对她的。“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含在喉咙口的一句话，带着深深的被伤害感和苦涩，压抑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慕青有些慌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她摇了摇他的手臂，浅浅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知道今天的状况不对，否则萧然也不可能会以那样的方式将她带到这里，但是究竟出了什么事，会让他感到这样的无力，甚至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背叛感。这种感觉奇妙极了，随着整个气流的凝结都暗沉下来，天边出现的黑色云团也慢慢像这座城市的中央袭来，显得有些诡异……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轻轻的抚着她的脸，淡淡的语气呵在她的俏脸上，痒痒的，却又是让人如此不安。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你告诉我！”不想再以这样的相处模式交谈了，这种飘在半空中的感觉让她难受极了，这种不知由来的指责也让她接受不了。
顺手拿过茶几上的资料，他扬了扬。“你知道这份资料有多重要吗？”卷着他的团队用了整整两个月不断推敲测算出来的底价反感，他正色道。黑眸中闪过的光亮和失望让她的心狠狠的像是被打了一样沉重。
“我当然知道，开发区的竞标是你忙了整整两个月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的秘书助理将这份资料落在了我这边，你不说我也会给你送回来的！”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每一个人的存在价值都不是自己说了算，她当然清楚这个团队倾心的结果对沈氏有多重要。
“你知道…那这份文件为什么会落在你那？我的秘书助理又为什么会去你的办公室？”他觉得一切都很可笑，不是没有想过这整件事情的奇怪，但是所有事情的矛头都指向她，他不得不怀疑。
“为什么？难道不是你叫她来给我送午饭的吗？”慕青越来越不能弄懂了，这件事她都处在被动的位置。
“我从来没让人给你送过午饭，也巧了，我的秘书刚把这份资料落在你那，转眼你就约了郁言栩见面，你让我怎么想？”眯着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种背叛感狠狠的划开他的心，血淋淋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退开一步距离，她打量着他脸上意味不明的表情，瞪大了圆眸不可思议的问道。
其实同样被划开刀口的不止沈廷佑，还有慕青。一个是被背叛深深的击倒，另一个则是对信任产生的危机，更让她寒了心。
“那你回答我，有还是没有？”捏着她的肩膀，他看着她，一眼都不想放过。
“没有！”看着他的眼睛，她没有丝毫停顿的回答道。但是这种怀疑已经让她的心寒了一大半，也是对她人格的一种否定。
“那这是什么？”袋子里露出来的一叠照片，掉落在了地上，沈廷佑看着地上那些清晰可见的照片，狠狠的回道。
慕青低头看向文件袋，袋子里装满了照片，其中有几张露了出来，她蹲下身子，捡起文件袋，看着照片上一张张清晰的读解。“就凭这个，你就怀疑我？”
从照片上来看，郁言栩应该是趁她去洗手间的当口翻了她的包，看了里面的底价。而剩下的两人的照片，很多角度来看都是非常亲密的，尤其是烫伤后郁言栩拉着她的双手，这张照片被无限放大到了表情，那么一瞬间的表情细小的可以细分到情绪，这样专业的水平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原来今天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精心设好的局，为的就是引她上钩！
从秘书送饭故意落下了底价单，到郁言栩为了手链的事情邀约，甚至连服务员不小心打翻咖啡都是其中的一步，这么精心的设计，恐怕连是谁让秘书来送饭的都查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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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摆在眼前，你和郁言栩见面，他就马上得到了我们的底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他也是人，并不是什么都可以解决，什么都能够未卜先知的。也并不是强大到可以不顾及集团的利益，而在当下就选择相信她。
或许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源自于他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感被越放越大，让她感觉到特别不真实，也没有解释的必要。“那你想怎么做？”
这句话狠狠的中伤了沈廷佑，他只是想让她说她没有，如果她说没有，他就会相信他。他也并非是非不分，就这样盲目的相信自己看到的，她的背叛也不会成立的如此牵强。
“你承认了？”整双黑眸猩红着，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她刚刚那句变相的认罪，他不需要这样的妥协，他要的只是她说没有，并且相信他不是这样的误解她。
“我说再多还有意思吗？”红着眼眶忍着眼泪看着他，这个给了她温暖却又再次将她关入冰窖的男人，强大到一直都在庇佑她的男人，如今却这样给了她一刀。
“你…”
“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做的…”慕青抬起头来，打断他的指控，骄傲的如同孔雀般，张扬不避讳地凝视着她。
她很渺小，至少在他面前是的，她能做的只有不断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也无力去辩驳这件事自己的所作所为，既然已经定罪，她能做的就只有离开。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确实，从八卦起的误打误撞，引出了于氏的纷争，无论如何，都要感谢这个男人出现过在她的生命里。
你拼命想要去抓住什么，却发现怎么也抓不紧她反而消失的更快了，沈廷佑喉咙间喊不出的声音，蔓延在他全身的血液里，奔腾的充斥感让他的细胞都在叫嚣着。
伸出右手拉住她，原本炽热的身躯此刻只有冰冷的寒意。“就这样走？于慕青，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凉薄的唇瓣泛着白，烈焰红唇下敛开的绝美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沈总，您的损失，我真的赔不起。”淡淡的笑，牵绊着他的心。“我已经把自己输给了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由你践踏了…”
指尖刚碰触到的柔软一下子落了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那么决绝，那么没有余地的离开…
嘭的一声门响，彻底阻绝了他们二人的世界。一个在内一个在外，相隔十几步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几个世界。
这种固执的自我束缚和捆绑，全部来源于自卑和懦弱，将自己裹在一个圆圈里，谁都进不来也出不去。
围城的高度很高，窒息感也越发强烈，再也止不住的泪水蔓延开来，蹲在门口咬着唇，颤抖开来。
沈廷佑感受着室内满满的冷意，坐在座椅上，一顺手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动静大的整个秘书办公室大气不敢出一声。连同着手机和电脑都被狠狠的砸在墙上，迸发出的零件和彻底的响声回荡在这一层楼内。
“萧然，让季涛来一趟！”吼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失控，低沉的嗓音含着发泄不出的阴郁，凛冽的眸子紧着发出嗜血的腥光……
季涛来到顶楼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一股西伯利亚狂风，总裁办公室的地上到处是残留的电子零件，还有许多文件资料，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boss发这么大脾气了…跨过满地的物品，季涛走到沈廷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