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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情从下半身开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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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余杏香拉入怀中,亲了一下。余杏香红红脸,娇嗔说:“放开我,我把屋子收拾一下,看你房间乱的。”

“别管那些……”他不放,埋下脸,吻着她的脖子。

但余杏香不依,笑抵着他,手指轻轻摸抚他的脸颊,说:“让我先把房间整理干净。”

她笑着,像猫一样滑溜地离开他的怀抱,犹风情的回眸对他一笑。端庄的淑女形象下,尚藏着一个妩媚的女人形态。

她把报纸摺好收拾妥当,再将床头的书籍一一归位摆正,然后将源赖一古脑儿塞进冰箱的袋子取出来,再将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放进冰箱里。

冰箱里还有几包速食面,她皱一下眉,将那些没营养的东西扫进垃圾桶。最后,她从头检视冰箱一遍,一切都妥当了,才满意地关上门。

“好了。”她含笑走到源赖安身后。

源赖安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嘴里哼着歌,心情似乎很好。看见她从镜中走来,回身给了她一个吻。

“要出去吗?”余杏香由身后搂住他的脖子。

“嗯。”他点个头,轻吹着口哨,声音很轻快。“教物理的钱老师拜托我帮他代课两天。”

这倒稀奇了。余杏香噙着笑,打趣说:“你不是很讨厌上课吗?好不容易暑假不必你带班,无事一身轻,做什么又帮人代课?”

“话是没错,不过,我反正就要辞职了,就做个顺水人情。只是两天,我想还可以忍耐。”

“辞职?你要辞职?为什么?”余杏香含笑的脸蓦然凝住,意外又诧异,眉头微微蹙着。

源赖安对她的反应,似乎却更为不解,纳闷说:“杏香,上次你不是说,如果我打算辞去这份工作的话,你还是会支持我的?”

“没错,我是这么说。可是,我没想到……这么突然——”余杏香热情的眼眸渐渐冷静了,不再迷懵,泛出金属似的光。

“既然如此,早辞晚辞,又有什么差别呢?”源赖安怕她退缩,双手扳住她的肩膀,语气热烈的笼罩着她:“杏香,我需要你的支持,那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我明白,赖安,我当然支持你追求你的梦想,可是……”余杏香强调对他的支持,口气却十分犹豫,而且迟疑。她低着眼,从睫毛下偷看着他,试探的说:“你好不容易才习惯这份工作,稳定性又高,何必急在一时马上就辞去工作——”

“杏香——”

“别插嘴,听我说。”源赖安急着想表白,余杏香撒娇的掩住他的口,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也知道你并不喜欢,也不想教书。我说过了,赖安,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是——”她顿一下,露出一种既为难又想求全的楚楚表情。“我们的未来还很长,你想追求你的理想,随时都可以,并不必急在一时。这份教职稳定又轻松,你也好不容易习惯了,辞去的话太可惜了。我是说,你也知道我爸怎么想的,他很关心我们的事,但他的观念里就不外那一些,房子啦、稳定的工作等等。你知道,我爸有些固执,对你的梦想也不太能理解。我是想,你不要那么急,让我慢慢说服他……”

“我懂你的意思了。”源赖安轻快的表情消失了,笑容也不见,热情的眼眸也慢慢冷却它的温度。

“赖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你知道的——”余杏香急欲解释,却说不出所以然,显得语无伦次。

“我明白。”源赖安低头亲亲她,露出一丝笑,显得好包容。“我想,我也许太急躁了。你说的也没错,事情总要慢慢来,不必急在一时。”

话虽这么说,隐藏在他笑容背后的表情,那眼眸底的颜色,却显得有些落寞。

“真的!赖安,你真的这么想吗?我——我——”余杏香口气很不安,既委屈又娇弱。

源赖安看着不忍,搂住她,又亲了亲她,低柔地说:“杏香,你不必在意。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们得设法让你父亲了解和接受。我会听你的话的,就照你说的去做。”

“赖安……”余杏香眼眶凝了泪,说不出的感动。源赖安一直对天文念念不忘,但她实在搞不懂,就那几颗要亮不亮的星星有什么好研究的。可她又不能太直截了当的否定他的理想。像这样,慢慢来,他肯定听她的话去做那是最好的,这是第一步,等以后他更习惯了教职的工作,明白了安定的可贵,到那时他自然会想通,不再汲汲于那不切实际的什么理想。

“我爱你,赖安。”她含笑回吻他。她是不适合冒险的;比较起来,她比较喜欢安稳。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在意,可她心里一直很在意,她恨他为什么就是不懂得她的想法,总要让她把话说尽。不过,能像这样,他肯听她的话,一切生活起居依赖她,让她的心里着实有一种实在感。

源赖安被温柔的网牢牢的缚住,感情也不禁澎湃起来。

“抱我……”余杏香低低呢喃,半仰着脸,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你爱我吗?赖安……抱我……”赤裸的手指带着韵律节奏的摩掌着他的胸膛,挑拨着他的欲望,挑动他对她爱的证明。

“我爱你,杏香……”源赖安不禁抱紧了她,属于雄性的那份生物性欲望及本能不安的骚动着。

光只是嘴巴说爱那是不够的。余杏香攀紧了他,朱唇半启,眼眸时闭时合,充满挑逗。她在等,女人喜欢男人以种种方式证明他对她的爱。证明,这个动作很重要。女人喜欢谈抽象的感觉,却在意具体的表白。她也不例外。她要他爱的臣服。

源赖安只觉体内有股燥热,越来越蠢动,贪婪的亲吻着余杏香那柔嫩的胸脯,深深地要陷进去。但说不出为什么,他热情明明已被挑起,那般澎湃,却吊诡的始终沸腾不起来。

“杏香,你闻起来好香……”他将脸埋在她胸前,深深吸着她的气息。那是发情的雌性贺尔蒙味道。他实在想再多耽溺一会,偏偏不是时候。“我实在很心……不过,时间来不及了……”那也是理由。他并不愿去深思那个“吊诡”。

“迟到一会没关系吧……嗯……”声音低低荡荡,含在嘴里暖昧喃喃地。

“真的来不及了,对不起。”体内骚动的因子就那样莫名的冷却下来。源赖安抱歉地亲亲余杏香的脸颊,轻轻挪开她白嫩的臂膀。

余杏香喘着气,调整她的呼息。她娇怜地望了他一眼,既无奈又失望。脸儿一倾,靠在他胸膛,低声说:“没关系,你不必在意。”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她抬起头,表情换了,变了一副明朗包容的笑脸。“你去忙你的,我帮你把屋子整理一下,该洗的衣服冼一洗。晚上我们一齐吃饭。”

源赖安没有异议,点了点头,看着余杏香婀娜多姿的往浴室走去。看着看着,突然极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他自己尚没发觉,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余杏香突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百媚横生;他心一跳,重重落下来。

洗衣篮里的衣服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余杏香浮起一个“没办法”的笑纹,摇了摇头。她将白色的衣服分开来,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袖打理好再丢进洗衣槽里。

她倒了一匙浓缩洗衣粉,再加了一些漂白剂,正要合上盖子,动作突然停下来,目光瞪直了。

“怎么了?”源赖安探头进来,看她那样子,觉得奇怪。

她不发一语,也不看他,从洗衣槽里挑中件衬衫。白得发亮的衬衫衣领处,赤然烙着一道鲜红唇印,颜色虽然有些剥落,但还是很鲜明,红得很挑逗,那样半启半合,附着得很缠绵。

“我的衬衫怎么会有这个!?”源赖安反射的皱眉。那唇口红印存在得太离奇。

“会不会是搭车时,人多不小心沾到?”余杏香抬头对他笑一下,笑容有些僵,看得出来很勉强。她有一百个理由、十分充分的立场质疑、诘问的,但偏偏源赖安倒先出口了,而且态度还那般坦然,她反而替他找理由。

“不可能,我没有……”源赖安摇头,皱眉思索着。他不记得曾在什么时候搭过那种内酱似的公车,也不记得——“啊——”他心中蓦然一悸,脱口叫出来。“该不会是那个该死的家伙……”那家伙鬼鬼祟祟的躲在侧所里,被他逮个正着……“

“谁?”余杏香竖起耳朵,像猎犬般的警觉。

源赖安臭眉没解,很确定的说:“前两个星期不是有学生来过吗?我想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干的。”

“是吗?学生的恶作剧吗?”口气虽然不是全然的确信,但余杏香脸上僵硬的线条显然柔和了许多,似乎放下心来。

那家伙!源赖安在心里咕哝咒骂一声。想起王米夏那撇嘴流气的神态,甚至叼着烟的放浪模样,暴躁的剑眉锁得更紧。早知道她偷偷摸摸干了这等事,就算她当着他的面脱裤子,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她。该死!那家伙鬼主意一堆。那种三流白痴学生正经事不会,就光只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难怪脑袋装的全是一堆豆腐渣……

“你怎么了?小孩子恶作剧嘛,不必跟他们计较。”

“唔。”源赖安支吾着含糊带过去。的确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个恶作剧,但一想到他还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神在这些白痴兼三流的笨蛋身上,他就无法不牵怒。

他很想抛开一切羁绊的,偏偏——

“我得走了。”他弯腰捡起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钥匙。

“别忘了,晚上一起吃饭。”余杏香倚在门边,堆满美丽的笑靥。

爱情这回事,一个人爱一个人多一些,就注定姿态要比对方低一些。她确定源赖安是爱她的,为了她,他愿意搁浅自己的梦想——不,是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要安稳,安稳甜蜜的两人世界。她会一步一步的让它实现。

她抬抬头。天空好蓝。什么星星!也比不过阳光下的一粒尘埃。她转身走进屋内,将那台碍眼的望远镜随便的挪靠着墙壁,嘴里哼着歌,愉快的打扫起来。

“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所谓冤家路窄,好巧不巧,他才离开办公室,就遇到这个混蛋王米夏。

“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王米夏白白眼,用力甩开他的手,一脸楣透了。

源赖安这疯子突然这样冒出来,狠狠地攫住她,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怎么会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源赖安沉着脸,涂满天蝎的阴毒。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装蒜!你故意在我衬衫上留了个口红印,你这个豆腐脑那么快就忘记了吗?”

原来是这回事!王米夏心里嗤嗤笑起来。终于发现了呀!看样子大概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波,否则他的表情不会那么臭。但也不一定,他本来就挺没风度的,就算没事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嘿,源先生,你自己四处拈花惹草沾野香,不要到处乱栽赃。”她摆出一张最无辜纯洁的表情。

“哼。”源赖安打鼻子冷哼一声,根本不吃这一套,脾性里有一种怪异的执着,认定了是她搞的鬼,就是不听她的狡辩。他倾身逼向她,接近——不,根本是威胁,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对我玩任何花样,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哟哟哟,这是为人师表该说的话吗!?好一副流氓的口吻,王米夏斜睇他一眼,冷眼打量他。不是她偏激,她老觉得源赖安这家伙心理有问题,乖戾又不正常;瞧,这不就是了!?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源赖安猛然抓住她手腕,咬着牙,压低了嗓音,狠狠瞪着她,颇有一种魅兽的狠劲。

时而有同学三三两两的从他们两旁经过,都睁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们猛瞧。从他们那种怪异的眼光中流露出的讯息看来,很不幸的,他们似乎正在演着一场暖昧的煽情剧。王米夏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要死不活的说:

“听到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

源赖安凶狠地又瞪她一眼,才放开她。

她揉揉手腕,悻悻的摸摸鼻子,移动脚步往前走开。源赖安本来就要离开的,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你干吗跟着我!?”她横他一眼,很不友善。

“谁跟着你了!?”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就这么一条路,他不往这边,要往哪边!?

她索性加快脚步走出校门。但不管她走得多快,源赖安始终闲闲地跟在她身旁,不明就里的人还会以为两人脚步真一致,配合得真好。

“你干嘛老是跟着我?”这回却换源赖安忽然停下来,不耐烦的皱眉瞪着她。不管他走快走慢,怎么老是甩不开这个头脑都是豆腐渣的白痴。

王米夏气愣住。因为错愕得太厉害,反而说不出话,哑口无言干着眼瞪着他。

“你——你——”她觉得舌头好似打结,口吃了半天,才排除万难的吁了一大口气,说:“因为我崇拜你,仰慕你,可以吧?”

“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白痴在说的话,离我远一点。”

她是很想离他远一点,这家伙,神经有毛病。走了一小段路,她往另一条岔路走去,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存心撩拨似,一副痞子的神态,说:

“你爱她吗?我是说你的女人——喔,那是一定的吧。你都怎么表示你的爱的?亲她?搂她?还是抱她?你怎么跟她凑在一起的?你们亲热时,她都是闭着眼还是张着眼?你觉得她性感吗?够挑逗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源赖安听得很清楚,天真的语气下,藏着邪恶的表情,加上脸上流气的笑容,无辜里渗着一点猥亵。源赖安额上冒出凶恶的青筋,欺身想抓住她,她敏捷地往后一退,笑吟吟地对他摆摆手,说:

“你不必回答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只是让你做个参考。”

她又嘻嘻一笑,笑得简直可以出水,再摆个手,转开身。但才刚转身,停了两秒,她立刻又转过身来,朝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源赖安走去,拉住他,快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开。

“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源赖安很不客气的甩开她,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穿××明星高中制服的男孩站在公车站牌旁,目光时而掠向他们那所三流破高中。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画,引起很多的注目。

王米夏蹙蹙眉,仅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往前走,走得很快很急。她暂时不想再见到叶维廉,更何况还有那个麦少冬。那个麦少冬瞧她跟蛋皮一样扁,她才不想没事找气受;还有叶维廉,她已经不是小学三年级的小女孩了,很难再像小学生那样,吵吵架又和好,一辈子两小无猜。更何况,问题不在这里——

“喂,你——”源赖安赶上她,抓住她肩头。

这缠人的家伙!王米夏小心的回头,确定这个角度叶维廉看不到她,才拨开源赖安的手,说:“是谁叫谁不要拉拉扯扯的?”

源赖安没理会她的挑衅,怀疑的盯着她,说:“你刚刚怪怪的,说,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王米夏扬扬眉,一副“干你屁事”的不以为然。想跟她摆师长的架子?省省吧。

“你知道吗?源先生,我一直觉得来教书的都很聪明;聪明的人不会管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所以喽,责任感不必那么重,我们都已经离开校门了嘛,不必觉得对不起你领的薪水,反正纳税人的钱被污的还不是白白被污。喏,就这样了。”

她流气的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举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将他丢在门外。

黄色的计程车如子弹般的冲爆开,扬起漫天的尘埃。那尘埃沾着黄金色的太阳光,漫空飘洒,犹如星体爆炸的残屑,那星星的碎片。[本小说由@www。87book。com@提供下载]

源赖安下意识的伸出手,想盛接一点星辰的碎屑。但很快的,他感觉到自己行为的愚蠢,不禁失笑起来,不明白自己究竟中了什么蛊,做了什么傻事。

笑着笑着,他突然重重叹口气,似乎很无奈。然后仰高起头,注视着天空。现在这一刻,在他头顶的天空中就有无数的星辰在闪烁,只是,地上的尘埃和光线太浓厚,遮掩去了星球的光芒。

他真的不懂,难道面对一片璀璨的星空的感动,会比不上一份朝九晚五,所谓安稳的工作!?他知道他在“作梦”,而余杏香要的是“生活”。差别也许就在这里,但——

“狗屎!全都是一堆狗屎!”他狠狠地踢开脚旁那文明的垃圾。

第八章

热天午后,除了打打瞌睡,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事好干。躲在冷气开放的速食店里,仍然让人觉得昏昏欲睡,除了汉堡、可乐和薯条,和一堆吵得要死的重金属摇滚乐,日子相对的平淡。

王米夏支着下巴,隔着窗,百无聊赖的看着街上忙忙走来的行人。桌上摊着一份看了一半的报纸,上头巨大的篇幅耸动的介绍着情人七夕最佳的餐馆和风景去处。

是的,七夕。够白痴的一个日子。

“唉,米夏,你看这个——”贺瑶子兴致勃勃地指着报上的情人节特辑报导。

她不感兴趣的瞄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掉向窗外。

七夕情人何处去?报上说,可以到摩天楼过个高空浪漫别致的夜,××山看夜景也不错,气氛适合,还有还有,最重要的,找个山巅小涯看看牛郎和织女——更浪漫的,去看流星雨。英仙座流星雨最大期正逢七夕,一小时有一百多颗的流星从天际划过,像闪烁在夜空的一百万颗钻石。

“哇!流星邪!”贺瑶子看得好心动。

“是吗?”王米夏还是一副不感兴趣。拿着吸管搅搅几乎化成一摊水的可乐。“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可乐难喝死了,汉堡夹的全是一些老母鸡肉。”

“天气这么热,来吹吹冷气也好,反正你也没什么事。”贺瑶子大大的眼睛盛满了秋波,嘴唇沾了蕃前酱,红得一副鲜艳欲滴的样子。

这倒稀奇了,王米夏不可置信地看看她,语带嘲讽说:“我是很闲没有错,不过你怎么会有这种美国时间?你最近不是都很忙吗?一下课就跑得不知人影。”

最近这些时日,贺瑶子不知突然着了什么热煞,总是形色匆匆,而且神秘兮兮的。问她她也不肯说,一次两次,她也就懒得再多问。

“唔,有些事……”贺瑶子支支吾吾的。

王米夏耸个肩,也不想多问,无聊的喝着没有气的可乐。贺瑶子看她没有探究的意思,抿抿唇,拿起可乐,又放下,跟着偷觎了她一眼,又拿起可乐,再放下,吞吞吐吐的说:

“唉,米夏……”似乎有什么话哽着,欲言又止的。

“什么事?”王米夏仍然支着下巴,有些漫不经心。

“……嗯,没什么……”贺瑶子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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