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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与钻石王老五的契约爱情-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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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皇后呢?一股灰尘的味道弥漫着四周。
  “小姐,奴婢在这儿。”任嬷嬷的声音响在黑暗里,带着温情与关爱。
  一盏冰凉的水被放在纪薇唇畔,饮下之后,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姨母呢?”
  “娘娘… …”任嬷嬷不忍说下去,眼角已经有湿意。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纪薇极为紧张,“姨母如何了?”
  “娘娘被禁在坤宁宫。”任嬷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在哪儿?”渐渐的,纪薇适应了黑暗。
  “暗道里。”任嬷嬷伸手抹了眼角的泪水:“娘娘命奴婢带小姐出宫。”
  纪薇的心一沉,虽然苏皇后承认杀了她的父母,可是她现在却一心只牵挂着苏皇后的安危:“姨母为何不跟咱们一起走?”
  “娘娘愧对小姐,”任嬷嬷有些呜咽了:“小姐,奴婢跟了你这么些年,可是,娘娘对你,那可是一片真心呀。”
  “可是,她终是杀了我的爹娘。”
  “娘娘也是迫于无奈。”任嬷嬷心一狠:“小姐,当年的事——”
  黑暗中,纪薇看着任嬷嬷的轮廓:“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任嬷嬷说着:“如若左相不死,那么,会连累的是苏家满门。娘娘举棋不定,既不忍心杀了左相,可是却更不忍心苏家上下一百余口陪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与左相的私情被当时娘娘的死对头福贵妃发现,福贵妃欲在皇上面前揭发娘娘——”
  “什么?”纪薇大惊,父亲真的与苏皇后有私情,她明明记得父母是极恩爱的一对。
  “正在娘娘十分为难之际,左相便自杀了。”
  “自杀?”纪薇不信:“姨母明明亲口告诉我,是她杀了我的爹娘,我爹爹又怎么会是自杀?”
  任嬷嬷按住纪薇颤抖的胳膊:“小姐,娘娘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一直以来,娘娘愧疚难当,一直以为左相与夫人的死全是她的责任。”
  “不,不可能!”剪雨、苏皇后、任嬷嬷三个人的话,到底谁才是最可信的?她一直无法分辨。
  这时,两人感觉许多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有一大批人马迅速往这边而来,任嬷嬷不由得抱紧了纪薇。
  “小姐,跟奴婢来。”任嬷嬷一手拉着纪薇,另一手摸索着往前进,边走边将这条暗道的路况细细讲与纪薇听:“这条暗道的末端是已经荒废的左相府。”
  左相府?纪薇更是吃惊,那已经荒废的门庭,她出生的地方,父母死去的地方。
  这时,人声鼎沸,纪薇感觉任嬷嬷拉着她的手一僵,她也一惊,如若被逮住,而她是苏皇后的侄女,那定是不能活下去的。
  “小姐,快走。”任嬷嬷推着纪薇。
  纪薇反手一把拉住她,“我们一起走。”
  任嬷嬷挣脱她的手:“小姐先走。”
  “不行,一起走。”纪薇坚持着。
  “娘娘嘱咐奴婢,一定要照顾好小姐。”任嬷嬷伸手理着纪薇的头发:“小姐已经长大了,已经能够独立生活了。而奴婢,是会回到娘娘身边,陪着娘娘同生死的。”
  “不!”一想到生死,纪薇更为不舍,是的,任谁,也不想就这样死去,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
  “小姐,你出去之后千万不要暴露身份,现在,你已经被烧死在悠雅小筑了,已经死去了。”任嬷嬷郑重的说着:“也千万不要去找平阳王,他,他现在已经完全站在皇上这一边了,甚至,连河阳王世子的死,娘娘被陷害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更甚,是他放火烧的悠雅小筑。”
  一听是李慕然放火烧的悠雅小筑时,纪薇早已冰冷的心又被熊熊烈火激燃起来,他,不仅辜负了她的一番情意,甚至,还想她死,他要她死,她偏偏不能遂了他的愿。
  “小姐——”任嬷嬷一推纪薇,之后不知打开了一个什么开关,暗道出现一个暗门,她一闪身,便出去了,紧接着,暗门被关得死死的,纪薇胡乱的在任嬷嬷刚才所处的位置上乱摸,可是暗门仍是紧紧的闭着的。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是谁?”纷涌的脚步声接踵而至,接着,有人说:“是一个老嬷嬷。”
  “速押至思过堂,让内务府来辩认一下,是哪个宫里的嬷嬷。”
  纪薇痛苦万分,她无法出去救任嬷嬷,眼听着她被御林军带走,她呜咽一声:“嬷嬷!”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离,四周一片寂静,过了许久,纪薇抹干眼泪,才默默摸索着前行,她发现,自己肩上背着一个包袱,黑暗中,她摸索着,摸到了水袋与干馍,想必,这是任嬷嬷准备的吧,她又一阵流泪。
  不知走了多久,暗道的前面已经隐隐有些亮光,她追逐着亮光,顾不得疲惫,快速前行,当她来到一片暗门前,视线已经稍稍清晰了,这是与坤宁宫一样的暗门,她按着凹起的一处,暗门被轰然打开,纪薇面前出现一片开朗。
 

前缘 尘缘如梦 第50章 仇恨入骨 
  这是灰尘跟蜘蛛网弥漫的一个陌生的房间,家具都已经腐朽不堪,这是哪儿?想着任嬷嬷曾说过,暗道的尽头是左相府,莫非,这真是她出生的地方?
  已经十多年未来过了,从前的雕梁画柱现在已经落败不堪了,哪儿还有一丝从前的繁华?纪薇努力回想着脑中残留的左相府的繁华,可是,眼前破落的房屋,她根本找不回从前的一丝影子。
  灰尘的味道很呛人,纪薇想着,得赶紧离开,她不知道,御林军会不会找到这儿来,凭着记忆她已无法在诺大的左相府行走,只能边走边找大门。
  走出暗道所在的房间,纪薇回首,赫然发现房门挂着的匾额已经陈旧,而且有一半悬掉在半空,透过蜘蛛网与灰尘,还能清晰的看出上面书写的“揽月轩”,她的心猛的一振,仔细的打量着那副匾额上的落款:振英,这两个字惊的纪薇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脚下正是台阶,台阶上堆着积雪,她脚下落空,整个人往后倒去,原本娇弱的身子重重的跌在台阶之下。
  揽月轩?年少便得志的左相大人,你想揽的月究竟是哪一个?是贵为皇后的新月还是妻子洛月?
  由此及到自己,纪薇便惨然一笑,李慕然,你由始至终爱的便是那个芙儿吧,原来,我的婚姻是这样讽刺的一件事,三人行,必定会有人惨败,在父母的婚姻中,惨败的便是父亲与母亲吧,他们死在一个情字上;在自己的婚姻中,惨败的那个人,便是自己,他除了不爱自己,甚至,还痛下杀手,放火烧悠雅小筑。由始至终,自己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被摔在台阶之下的纪薇没有立刻起身,冷笑弥漫着她的整个脸庞,现在,她已经不是之前得万千宠爱的纪薇了,她已经不是那个世子妃了,她只是一个孤女,一个没有双亲的孤女,纪薇已经死了,已经死在悠雅小筑的火中了。
  待她缓缓支撑着身子要起身时,却发现左脚痛得不行,根本无法站立,她伸手触及脚裸,却发现脚裸处已经肿起来,痛得整只左脚没有丝毫的力气,忍着钻心的疼痛她站了起来,可是,左脚痛得根本无法前行。
  也罢,也罢了,本应是已死的人了,只不过多一桩身体的疼痛而已,再疼,也不及心口的伤,她强撑着走了几步,顺着院墙坐了下去,身后背着的包袱烙着了她的背,她伸手拿过来,才想起里面有水与干粮。
  打一包袱,没想到,还有一套普通女子的衣服及一些首饰,在这样落魄的光景中,让纪薇感到一丝丝的温暖,她看着自己身上华丽湘锦做的衣服,赶紧脱掉,换上普通女子的衣服。
  冬日的雪还未曾融化,夜晚也渐渐降临,皎洁的月光升上来,四周一片寂静,破败的院落,一个落魄的女人,带着一颗永远不会愈合的心,独立坐在墙角,她已经无法感受到雪的冰冷了,因为,她的心比雪更冷。
  脚裸处的疼痛一阵一阵麻痹着纪薇的神经,她忽然想起霍芙与河阳王世子大婚那日,李慕然送她回宫,不料却在途中,她的脚被钉子戳破,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坐在马车里,为了不让她更为疼痛,他覆上温热的唇,那让她炽热的吻,仿若还停留在她的脑海,他宽阔的肩膀仿若还在昨夕一般。新婚之后,他种种的缠绵,种种的温情,现在想起,全是假的,可是,他真的太会演戏了,竟然演得如此真切,如此让她深深入戏,呵,一切,不过是假的,只是假的。
  从前,纪薇也怜悯郝氏有足疾,现在,她的脚也伤了,与郝氏有何区别。区别?那便是郝氏是他孩子的母亲,而她,只是他的踏脚石,只是他一心弃之的对象罢了。
  多可笑,多可悲,从前的一切,不过是梦境而已,不过只是一场春梦罢了。她,好想回到幼年时,与父亲母亲住在一起,无忧无虑,她宁愿,永远不要长大,永远,永远。
  不知坐了多久,纪薇闭着眼沉沉昏睡去。
  “娘,咱们到那边屋里坐坐吧!”一个年轻的声音传到纪薇耳里,在漆黑的夜晚,漫漫月光下,冷寂的空气里,特别清晰。
  “沛儿,”一个略略年长的妇人的声音:“别人的宅子,咱们进去不好吧!”
  “娘,这只是一个破落院子,没人住的。”
  踏着雪的脚步声渐渐接近纪薇,黑暗中,雪地里走来两个人,纪薇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听着声音,像是一对母子。
  “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皇都怎么到处禁严呢?”妇人叹了口气;“早知道,早上咱们不该退了房间,否则,现在也不会无处可去。”
  “娘,小心一点。”年轻男子伸手扶着妇人往揽月轩的台阶上去。漫漫月光下,纪薇发现他极为关爱的照顾着母亲。
  突然感觉喉咙一阵痒,纪薇止不住的开始咳嗽起来。
  “谁?是谁?”纪薇的咳嗽声惊了年轻男子,他猛然回头,四处看着,月光下,只见一个单薄的人影出现在墙角。
  “我,我是——”
  一听是姑娘家的声音,老妇人接口道:“你也是因为街上禁严,躲到这儿来的吗?”
  街上禁严?纪薇正不知道如何说呢,一听,马上回答:“嗯。”
  “姑娘,墙边太冷,你到屋里来吧!”老妇人好心的对着纪薇说。
  纪薇正想移动身子,可是左脚裸传来的阵阵钻心的疼痛让她无法起身,好一会儿,她忍住疼痛,扶着墙站了起来,往揽月轩而去。
  见她一走一拐的模样,老妇人推着儿子:“沛儿,赶紧去扶姑娘过来。”
  欧沛立于原地,不敢前进一步,“娘,我——”
  “快去!”见着纪薇痛苦的一步一步移动,老妇人推着儿子。
  “男女授受——”欧沛为难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沛儿,你读的死书么?”老妇人指责儿子的不是:“你的话是没错,可是,姑娘受伤了——”
  见两母子文绉绉的说着话,纪薇突然说话了:“大娘,不妨事,我自己能走。”可是,待她刚走到揽月轩的阶梯时,因脚下的雪,又滑倒在地,受伤的左脚裸正好磕上台阶,疼得她无法直起身。
  待揽月轩里升起一小堆火时,欧沛才看清,面前这位姑娘不到二十岁,只是脸上有污垢,看不清真正的面容,不过,倒是觉得极是纤弱的。
  欧母将包袱里的馒头递给纪薇:“姑娘,将就着吃吧!”
  纪薇摇摇头:“我已经吃过了。”
  “怕你也被困在这儿一天了吧!”欧母也不推辞,与欧沛分了馒头吃着。
  纪薇点点头。
  见纪薇有些生疏的模样,欧母笑着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们能在这儿遇到也是缘份。这是我的儿子欧沛,我们是洛南县人氏,我的眼睛受伤了,来皇都医治,原本计划今儿个回洛南,便一早在客栈退了房,可刚出来,却遇到街上禁严了,只好匆匆躲在一家绸缎铺子里,到了晚上悄悄出来,结果,所有客栈全闭门不营业了,所以,咱们娘俩只好寻了这一处破旧院子落脚。”
  欧母说话的瞬间,欧沛已经从包袱里拿出水袋,用一个已经废弃的钵架在火堆上,不多会儿,水烧烫了,他先送到纪薇面前:“姑娘请用。”
  纪薇养在柳州苏将军府上时,曾女扮男装出门,可是却也极少结交朋友,特别是男子,正在她备受苦难,心灰意冷时,却遇着欧氏母子,她心底多少有些防备。
  “姑娘,喝吧!”欧母穿着虽朴素,可是却也是干干净净,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看起来便是一个知书识礼的女人,她浅笑:“我们母子是读书人家出生,手无缚鸡之力,与姑娘也并无恶意。”
  纪薇不语,可是却接过欧沛送上来的水,饮了一口,温热的水进入她干渴的喉咙,她冰凉的身体仿若在瞬间温热了起来,受伤的心,有了一瞬间的复苏,将钵递与欧母,她哑着嗓子:“多谢。”
  欧母并没有因为纪薇的生疏而疏远,而是含笑看着她:“姑娘贵姓?看你孤身一人,为何会流落到此?”
  纪薇看着欧母慈爱的模样,她从未见过如此平静慈爱的妇人,宫中的女人们莫不是娇娆美丽,便是功于心计,第一次,她突然对欧母有了一种亲切感,正欲开口,却又想起任嬷嬷所说,纪薇,已经死于悠雅小筑的火里,想到此,她又想到火竟然是李慕然放的,不自觉间,眉间皆露出冰冷的表情:“我姓苏,叫末。”
  “苏末?真是好名字。”欧母笑着。
  苏是她母亲的姓,末,是结束的意思,纪薇取之,只是想将之前所有的种种做一个了解,是的,之前的纪薇已经死了,已经死在火海里了,现在这个躯体,名叫苏末。
  见纪薇头发梳成妇人的模样,欧母又问:“我是该称呼你为娘子,还是姑娘?”
  一股恶意的念头在纪薇心中形成,她凄然一笑:“我的夫君已死。”一个死字,了结了她与李慕然的所有缘份,是的,她诅咒他,诅咒他不得好死。
  欧母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再问什么,只是不语。
  长夜漫漫,冬日的夜晚出奇的冷,可是有了一堆火,有了欧氏母子在身边,纪薇竟然在满脑子的恨意中沉沉入睡。
 

前缘 尘缘如梦 第51章 惊魂 
  冬日的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棱照了进来,懒洋洋的照在纪薇脏兮兮的面容上,只有在她沉沉入睡之后,欧沛才敢直视纪薇,看着陷入梦境的她,唇里着急的叫着:“嬷嬷,嬷嬷!”见她的模样,定是迷入了梦境中,无法醒来,他正欲上前摇醒她,可是却被欧母伸手止住了,并朝他摇摇头。
  欧母拉起欧沛,正欲悄悄离开,可是欧沛却停住了脚步,轻声道:“娘,咱们走了,留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
  欧母的声音也极轻:“依娘看,这位姑娘定是遭遇了极大的不幸,而且,昨日皇都禁严,咱们带着她,也不方便,如若她的家人找来,咱们还惹一个拐带妇女的罪,沛儿,咱们是清白人家,不要沾惹上这些事非。”
  他们之间的谈话惊醒了纪薇,不过,她没有睁开双眸,而是闭着眼睛,装作仍在沉睡。不多会儿,母子俩轻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时,纪薇才缓缓睁开双眸。
  一屋子破旧的东西显得不堪,纪薇见放在身侧的包袱还在,而且丝毫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想来,那欧氏母子也是正人君子。
  纪薇的左脚裸极为红肿,甚至,左脚一着地便痛得钻心,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左相府外而去。
  大街上已经车水马龙,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想必,一日一夜的禁严已经取消了,就在这一日一夜中,想必宫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任嬷嬷呢?心酸的感觉弥漫着纪薇,还有,苏皇后呢,她们,想必已经魂归黄泉了吧。
  呵,黄泉,黄泉路上可有伴了。纪薇想到揽月轩,黄泉路上,苏皇后可会遇到自己的父母,那一切的恩恩怨怨该如何了结?
  纪薇忍着钻心的疼痛,一步一步的移出小巷子,却见一对御林军匆匆由东至西,她一惊,赶紧转身,背对着大街,只听得脚步声匆匆而过,待她转过身,御林军已不见了踪影,诺大的人间,哪一处才是她歇脚的去处,诺大的皇都,哪一处才是她歇脚的归宿。
  “昨日街上禁严,今日怎的御林军还在街上?他们全副武装,怪吓人的。”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手提着菜篮,对着街边做小生意的人说着。
  “那边,好像是从前的左相府。”一位白胡子老头捋着山羊胡子,边看着御林军消失的街角,边若有所思的说着。
  左相府,这三个字惊了纪薇,左相府不是已经破败了么?怎么还会派人去左相府?难道,是在搜寻自己的?不,不可能,怎么会?宫里不是都知道,自己被烧死在悠雅小筑了么?
  “左相府?”妇人摇头:“那不是荒废了十多年的一处院子么?御林军去哪儿干嘛?”
  “这你就不知道了。”白胡子老头高深莫测的说着:“听说,左相府曾是当今皇后妹妹的宅子,我听在宫里当差的侄儿说,皇后忌妒成性,害得宫妃流产,现在已经被关押在宫里,怕是,皇上不放心,派人搜左相府。”
  妇人更为不解:“不会吧!左相夫妇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左相府已经成了一处荒宅,能搜得出来什么?”
  纪薇也一惊,是啊,现在能搜出什么来?
  没想到白胡子老头摇摇头:“这怕只有皇帝老儿知道了,咱们呀,只能猜猜。”
  妇人啐了老头一口:“又胡说了吧,如若你的这些言语让官府知道,看你还能逍遥几天。”
  纪薇漠然的摇摇头,当这白胡子老头儿说的是胡言乱语吧,她正要往继续走,左脚裸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坐在了街边,她理起裙摆,看着左脚裸,那已经红肿了,皮肤晶晶亮,手一碰触到便疼得钻心。
  泪眼朦胧之际,纪薇想起那一晚,他抱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平阳王府… …她努力的摇头,眼泪飞舞在空中,忘了吧,不是要忘了吗?苏末,一切一切都已经随着纪薇的死而归于尘埃了,现在的苏末,只有你自己,一切只有靠自己。她擦干眼泪,争气的睁着红肿的眼睛,努力的要看清周围的一切。
  “姑娘,你脚受伤了?”刚才说话的白胡子老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纪薇跟前。
  纪薇看着老头的山头胡子,白白的一缕。
  “哎呀,你这脚如若来不及医治,怕是要报废了。”白胡子老头吃惊的大声说着。
  纪薇赶紧用裙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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