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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与钻石王老五的契约爱情-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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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薇看着老头的山头胡子,白白的一缕。
  “哎呀,你这脚如若来不及医治,怕是要报废了。”白胡子老头吃惊的大声说着。
  纪薇赶紧用裙摆将脚裸遮住,她不想与人搭讪,而且还是一个胡言乱语的老头子,如若精明的他听出自己腔调中的一丝不对,那么,料想脚受伤的她定是不能轻易离开的。
  “姑娘,要不要让老朽替你瞧瞧?”见纪薇不语,只是看着他,老头又说道。
  纪薇低下头,仍旧不语。
  “看这姑娘蓬头垢面的,是从哪儿过来的?”之前与白胡子老头说笑的妇人走了过来,手里提着菜篮子。
  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纪薇支撑着身体,缓慢的往别处走去。
  “姑娘!”白胡子老头子不死心,仍想帮纪薇医治脚裸。
  “人家姑娘不理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妇人打笑着说。
  在他们的谈笑中,纪薇一步一步的往另一条街走去。
  ……………………
  “请问你们这趟镖要往哪儿去?”纪薇经过一条街,见一镖局外正在收拾车队的镖师们,她心绪一动,哑着嗓子问道。
  镖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粗旷的眉眼,高大的身影,他看了看刚及他肩处的纪薇:“你要去哪儿?”
  纪薇伸手理了理额上的一丝乱发:“你们要去哪儿?”
  “姑娘的话好笑,如若我们这趟镖去哪儿,你就到哪儿么?”镖师笑道,看着蓬头垢面的纪薇,他一番打量:“我们这趟去百里之外的洛南县。”
  洛南县?好熟悉的地名,纪薇不管这么多,径直点头:“我也要去洛南,能否捎上我?”
  “当然可以,不过,需要纹银二两。”镖师又收拾着自己的行头,边收拾边说。
  纪薇点头,从包袱里取出五两银子:“行。”
  “你上那辆车吧!”镖师将找头的银子递与纪薇,指着一辆载人的马车说着。
  这辆马车非(www。99down。net:看书吧)常简陋,与纪薇平日里坐的有天壤之别,而且大了许多,怕是能坐十来人,她一步一步的跛着脚,忍着剧痛往那辆马车而去。
  高高的车阶让脚受伤的她无法爬上去,往日里坐马车全是有人扶,现在,靠她自己要坐上这高大的马车,怕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上去的。
  正在她无助的时候,刚才与她说话的镖师走了过来,双手一捞她的腰,她便坐到了马夫的位置,镖师没有丝毫尴尬的说:“我姓张,姑娘,多有得罪了。快坐进去吧!”
  纪薇感激的朝他点点头,转身走进马车内。车内有些昏暗,已经坐了七八人,她一进去,便有人挪开位置,她看也不看,坐了下去。
  “是你?”欧沛的声音响在马车内。
  纪薇侧头,便见着昨晚遇到的欧氏母子,而她,正坐在欧母身旁,她轻轻欠身,算是问好。
  不多会儿,张镖师过来,掀开马车帘子:“大家坐好了,咱们马上要出发了。”
  马车内的众人,没有谁言语,大家都静静的坐着,车子摇摇晃晃的出发了,走了三四个时辰,便到了皇都城门边。
  “车子怎么停了?”欧沛掀开帘子问着张镖师。
  张镖师回头:“出城都要例进检查的。”
  纪薇从掀开的帘子望过去,只见城门处,守卫增加了一备,有好些御林军也在其中,她一惊,城门检查处,怎么会有御林军?
  “张镖师,又出镖么?”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张镖师抱拳笑笑:“林参统,怎么,今日又是你值勤?”
  “我哪儿有你那么好的命?想出镖就出镖,不想出镖就在家里休息,前日里出了点事,这不,天天守在这城门口,我已经几天没合眼了。”林参统一开口就是抱怨。
  纪薇更是一惊,头垂得更低了,想来,御林军中,也曾有人见过自己,现在如若被认出来,那么——
  “这趟是到洛南县。”在林参统打量车内人的时候,张镖师解释道,“都是些普通的百姓。”
  林参统目光扫过车内的众人,最后落在蓬头垢面的纪薇身上:“你,是何人?”
  纪薇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若不是,被认出来了?她哑着嗓子道:“我姓苏。”
  “她是我内子。”欧沛突然开口道。
  “内子?”林参统打量着欧沛,再打量着纪薇:“是与不是?”
  纪薇看了看欧沛,最后,点点头。
  林参统手里的鞭子轻轻的指着欧沛:“看人家怕你的?”边说边笑:“看你年纪轻轻,斯斯文文的模样,没想到,你老婆怕你成这个样子,小子,女人是娶来疼的,不是娶来打骂的。看你,穿得干干净净,却把老婆弄成这样一副模样。”
  “是,”欧沛打哈哈:“参统的话小的放在心上了。”
  林参统放下车帘子,对着张镖师说:“可以出城了。”
  张镖师望了望马车内,目光在欧沛与纪薇身上流边,转而驾着马车出了城。
 

前缘 尘缘如梦 第52章 逼婚 
  从皇都去洛南县,足足有百里,镖队不仅有行人,还有保价的货品,所以一路拖拖拉拉,算下来,最快也得三天才能到。
  这日午时,在一小镇上打尖,纪薇独自一人坐在饭铺子的靠窗口,张镖师走了过去,声音极轻的:“姑娘,你遇到麻烦了么?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纪薇转头看着他,摇摇头。
  “你果真与那对母子是一家人?”
  纪薇看着张镖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若被人要挟,我可以帮你。”张镖师说着。
  纪薇摇摇头,接着垂下眉眼。
  “你的脚怎么了?能否容我帮你瞧瞧?”
  纪薇心底突然有了一丝希望,是的,他的镖师,出门在外,对这种跌打损伤定有治疗的办法,于是顾不得羞怯,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扯开裙角,露出雪白的脚裸。
  “已经脱臼了。”光看着红得发亮的脚裸,张镖师便一惊,这是怎样的一个姑娘,竟然忍了这样几天了,他蹲在纪薇面前,一只手握住她小腿,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足尖,轻轻的摇晃着。
  疼痛折磨着纪薇,那日脚被钉子刺了,也是这般疼,可是,却没有现在疼得这样厉害,那一日,还有那样一个人在身边,可是现在,却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了。
  “啊!”惨叫的声音吸引了店铺里所有人的目光,在这声惨叫中,纪薇的脚裸被接上了,张镖师吩咐旁边的人,不多会儿,便有人拿来药膏,他再细细的替她敷在脚裸处。
  果真,接的那一刹那极疼,痛得纪薇快要死去一般,可是真接上了,脚却没有那样痛了,纪薇额上是细细的汗珠,她感激的说:“多谢张镖师。”
  欧沛这时走了过来,细细的打量着纪薇,末了,才说:“需要我帮忙吗?”
  纪薇摇摇头。
  ……………………
  晚间,宿在一个极简单的旅店里,欧母与纪薇住一间房。
  脚裸被接上之后,纪薇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可是,仍无法行走自如,所以,欧母时常帮她端茶递水,多次接触之后,纪薇不禁感激万分:“大娘,多谢。”
  “谢什么?”欧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是你的婆母,你是我的儿媳妇,你脚受伤了,我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
  婆母?儿媳妇?纪薇仰着看着昏暗灯光下的欧母,好一会儿,才佯佯的说:“不过是欧公子的权益之计罢了。”转而欠身:“多谢那一日的搭救。”
  欧母将茶盏放于桌上,也躺上床去,仿若开玩笑一般:“不过是一家人,有什么谢与不谢的?”接下来看着邻床的纪薇:“苏姑娘,你遇到麻烦事了么?”说着,坦白问:“你的夫君,可真去世了?”
  去世?纪薇的脸上了有异样的光彩,咬牙切齿般肯定:“是的,已经死了。”说着,扬头:“我现在是孤身一人。”
  “你祖籍何处?”
  “我自幼父母双亡,在柳州舅父家长大。”纪薇想着这十六年来自己的身世,不过用短短一句话便概括完了:“入秋时嫁与夫家,没想到成亲仅仅四月,夫君暴亡。”
  欧母自小读过书,见纪薇言语中有着怨意,便也不再深究:“那姑娘此往何处去?”
  何处去?天涯海角,何处是她的栖身之处?纪薇怔怔的坐于床上,柳州苏府定是不能去的,苏皇后现在成了这副光景,那么,舅舅苏将军呢?还有,表哥苏晨现在怕是已经在皇都了吧,那么,他会遭受牵连么?还有苏珊,对了,苏珊如何了?纪薇这才想起,还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值得她去想,去挂念。
  “这趟镖是前往洛南县的。”欧母见她不语,仿若提示一般。
  纪薇看着她,“洛南?洛南?”好熟悉的名字,可是,她却偏偏没有去过。
  “我家住在洛南城郊,当初家境还算是殷实,可惜沛儿父亲去世得早,留下我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我们孤儿寡母,难以生计,只能以变卖田产作为生计,现在,家里还留下一栋主屋,已经没有田产了,原本有些积蓄,可我医治眼睛又费了些钱财,所以,目前也只能是勉强度日。”欧母见纪薇没有睡意,娓娓道来。
  纪薇不解欧母其意,只是看着她。
  欧母慈爱的模样,尴尬的笑笑:“沛儿自小读书,因家境原因,耽误了婚事,现已经二十了,可是,尚未娶亲。”
  纪薇这下明白了,难不成,欧母真有意纳自己为媳?想着一路上她殷勤的照顾,推脱之词她又无法说出口。
  见纪薇沉默,欧母突然眉眼一笑,半是开解半是威胁的说着,“我知道在你新丧之时说这些事情,有违道义,可是,苏姑娘,你想想,你现在又无处可去,如若到了洛南,那是一个颇为繁华之地,你孤身一人,又如此年轻,怕是,会有许多地痞流氓对你想入非非,而且,这个世道虽说世风尚好,可是仍有些为了钱财不择手断的人,如若被人抢了去做小还好,可是一旦被卖入那些烟花之地… …”她边说着边打量着纪薇的表情,再加重一剂:“那么,苏姑娘怕是欲哭再也无泪,只有苍苍茫,玉臂千人枕,夜夜做新娘。”
  玉臂千人枕?夜夜做新娘?纪薇恍然一惊,冷笑弥漫唇角,“若真有这么一日,我便咬舌自尽。”
  欧母一点也没有吃惊,而是淡然一笑:“如若你真愿意自尽,那么,还会有现在的你么?”她仿若看透了许多事情:“打开天窗说亮话,苏怕不是你的真姓吧!我猜,你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而且——”
  纪薇之前接触的全是宫里的女人,最多也只接触到苏府里的人,可是现在认识的欧母,竟然这样厉害,看得这样清楚,她颇有些吃惊,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也看透了世间的所谓这些事吧!”欧母洒洒的说着:“你若愿意嫁与沛儿,从前你的事,我们绝不问半分,我们定会好好待你;你若不愿意嫁与沛儿,那么,咱们之间也就只是陌生人,你的事,咱们也管不着。”她悠闲的理着被子:“你是做姑子,你是做花魁,咱们都管不着了。”
  她话一罢,纪薇便清楚,这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如若为友,那么,定是一个极好的盟友,如若为敌,那么,便是让人夜不能寐的敌人,她低吟:“咱们做母女,岂不更好?”
  欧母慈爱的眉点点笑意:“母女?我何时多出来一个女儿?”
  纪薇知道,她定是不肯了,于是转过身,闭上眼,假意睡去,她,自小集万千宠爱在一起,岂是一般人可以威胁的?
  欧母也不生气,径直吹熄了灯,也躺下了。
  第二日一早,纪薇醒了时,欧母已经出了房间,她脚上虽上了药,可是仍是有些疼,她才发现,没有欧母在一旁帮衬,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是生手生脚,甚至,好些事情她从未做过,待她收拾好一切,慢慢的走出旅店时,镖局的人都在等她一人了。
  有人抱怨:“怎的这样慢,是不是想故意拖延我们的时间?”
  纪薇不语,径直走向她坐的马车。
  马车上,欧氏母子早已经坐下了,欧沛伸过手来扶纪薇,纪薇冷冷的闪开了,看着他清彻的眼睛,可是仍让纪薇有一丝厌恶的感觉,他们母子,不过是想趁人之危罢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里面坐的人多是闭着眼睛养神的,极少有人开口说话。
  在一处打尖时,张镖师又替纪薇换药,欧沛顾不得纪薇的冷眼,在一旁照顾着。
  趁欧沛打水去了,张镖师小声说:“他果真是你的夫婿?”
  “多谢张镖师!”夫婿?他也配?纪薇冷冷的笑着,并不回答张镖师的话。
  “唉——,夫妻两个,床头吵架床尾和。”张镖师劝道:“看你们之间,定是有些磕磕碰碰的。”
  纪薇并未说话,欧沛到了,端了一盏水递与纪薇,张镖师真认定他们是小两口了,于是走开了。
  纪薇并不接水,只是侧过脸,看着别处。
  “姑娘,你一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
  “所以,你们母子合伙,想坑骗于我?”纪薇听着他无辜的话语,颇有些生气,扬眉冷眼看着欧沛俊清的眉眼,可是,却突然觉得,欧沛眉眼间皆是淡然的神色,仿若是很无辜的。
  欧沛果真吃惊:“姑娘何出此言?家母与我皆是清清白白之人,何以会坑骗于谁?更不会对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不利。”
  看他的模样,定不是在撒谎,纪薇料想,欧母与她讲的那些话,他定不知情,于是,便不再争辩。
  晚间在另一旅店歇息时,纪薇仍与欧母一个房间,纪薇刻意不与她视线睛撞,故意躲开她的目光。
  “呕!”一阵恶心的感觉让纪薇喉咙发痒,干呕了出来。
  一盏清水递到她的面前,纪薇知道,这是欧母,一开始,她心里有怨,并不伸手去接,可是,头昏极了,胸口闷闷的,最后,欧母将清水递至她的唇边,无奈之下,她张口喝了下去,喝了水,倒是舒服了些,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恶心干呕。
 

前缘 尘缘如梦 第53章 死讯 
  “多喝些水,你便会舒服一些。”欧母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纪薇有些纳闷,莫不是水土不服?莫不是因为这一路上巅跛?莫不是因为心情不顺,所以这几什么也吃不下,可什么也没吃,胃中怎么还会有酸涩的感觉。
  “你有了身孕!”欧母淡淡的一句话,冲击着纪薇所有的感官,她惊的一抬头,怒目相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欧母的脸色未变,一如既往的坦然:“你的癸水是不是没有如期而至?”
  癸水?纪薇努力回想着,可是仍不能肯定,脑中思绪混乱,她更想不起上一次的癸水是何时来的,可是,她的手却逐渐颤抖起来,嘴里哆哆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有孕,我怎么可能有孕?”
  看着她突出其来的模样,欧母有一刹那的疑心,接着抓住她的手一扬,将她的头抬起来:“你怕是真的有孕了。”
  纪薇用尽全身力气甩开她的手,忿然:“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有孕,”突然,脑中一激凌,想起那曾经早上服用的玉凝露,是的,他总是在欢爱之后看着她服下玉凝露,那甜甜还带有涩味的玉凝露,天啦,那种味道仿佛还在唇齿之间,是的,那肯定就是他给的不能怀孕的药。
  “不可能么?唤大夫过来瞧瞧不就清楚了?”
  “不要,不要!”纪薇挣扎着躲到床上,双手直摆,慌乱的说着:“不,我怎么可能有孕?他怎么可能会让我有孕?”绝望的神情流露在她的惊吓的脸上。
  欧母叹了一口气,坐在她的床畔:“孩子,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哇!”纪薇大哭了起来,一下子窝进欧母的怀里,痛哭,嘴里不时说着:“他怎么会让我怀上他的孩子呢?他怎么会?”
  欧母伸手抚着纪薇乱散的头发,“我会是一个好祖母,而沛儿也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纪薇仰头,止住哭声,看着欧母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眸:“你说什么?”
  “你的孩子,便是欧家的孩子。”欧母的话语里不容一丝置疑。
  纪薇不语,默默的流着泪,思绪却如柳絮般翻飞。如若是在一个月之前,她肯定幸福的掉下眼泪,她肯定会得到所有的祝福,她腹中的孩子便是平阳王府的嫡子,她便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任凭他有多少个女人,多少个孩子,可是,只有她生的,才是他真正的嫡子,会世袭他的爵位,会承袭他所有的身份地位,可是,现在,在她心如死灰,决心放弃一切过去的时候,孩子却来了。
  纪薇坐在院落里,初春的阳光照进干净整洁的院落中,她的身下,是一把极陈旧的躺椅,她到了洛南,到了欧家,已有半月了。
  “娘子!”欧沛手里拿着鱼篓走进院子,之前洁白的皮肤现在已经晒得黝黑了,之前一副书生模样已经在短短半个月褪去了,他扬扬手中的鱼篓:“今日收获不小,我让娘给你熬鱼汤。”
  纪薇淡雅一笑,站了起来,伸手便要去接他手里的鱼篓,可是欧沛却转开了,他可舍不得让娇弱的她来拎篓子,“我自己来。”
  欧沛还记得她第一晚在欧家住下,洗漱干净之后,他与母亲惊讶她的美丽,惊讶在之前肮脏的外表之下,竟然有这样美丽的容颜。他不禁看呆了,仿若做梦一般,她成了他的娘子,虽然她怀着前夫的骨肉,可是,他仍然觉得,他是生活在虚幻之中的,他是生活在梦境之中,那样美丽的她,竟然与他以夫妻名义生活在同一个屋檐底下。
  而她美丽的脸庞上,极少有笑容,独处时,总是欲欲寡欢,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而她,也从不讲她的过去。
  他不敢碰她,是的,从不敢。这个不敢,应该说是他尊重她,在她同意成为欧家媳妇时,曾说过:“我很感激,你们能接受我跟我腹中的骨肉,可是,我的丈夫新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想,我应该为他守孝,所以,我希望在我孩子生下来之前,都不要同房。”
  她美丽圣洁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清泪,没有一丝不愿,有的,只有凄凉,当时欧沛便同意了。而欧母也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嘱咐他们两人,在外人面前,一定要说腹中骨肉是欧家的。
  纪薇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可是,她真的需要一个栖息地,虽然她不在乎去死,可是,她的腹中有一块小小的骨肉,她可不愿意让那块有生命的肉死去,所以,她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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