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钻石王老五的契约爱情-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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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若是要挑拨的话，那么，请不用白费心机了。”虽然纪薇心底极不舒服，极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听她一开口便是这些话，心里隐隐不悦。
“你心虚了？”李申琳看了看纪薇，笑了，接着拉着霍芙：“芙儿，看看，我刚说几句她便这样害怕了，如果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岂不是要撞墙而死？”
“四姐！”霍芙略略有些不安。
“你怜惜她了？”李申琳从霍芙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安：“你难道忘了珊珊是如何死的么？她可是你的堂妹？就因为知道了她还活着，就因为悄悄去看了她，便被赐死了？”
珊珊，又一个陌生的名字，可是，纪薇现脑中想的，全是之前李申琳所说的忘忧散。
“我今天，就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告诉你，是去是留，你自己看着办吧！”李申琳哈哈笑着，眼角，甚至溢出了泪水。
“四姐！”霍芙拉着李申琳的衣袖，似是要阻止她。
“咱们这样痛苦的生活，可是她呢，她竟然懵懵懂懂，幸福的生活？倒不如告诉她与他同眠共枕的人是如何杀了她的丈夫孩子的。”李申琳越发尖锐起来。
纪薇吃惊的程度可以想象了，之前，霍芙曾说过“你的丈夫孩子，是他杀的”，现在李申琳又说这样的话来，还有，那戴之皓口中的欧师傅，曦儿，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纪薇，四年前，五郎亲手放火烧了悠雅小筑，原以为你已经被烧死了，可是，却没想到你找了替死鬼，自己却从暗道出了宫，并且跟欧沛私奔了，还怀了欧沛的孩子曦儿。两年前，不巧五郎在洛南遇见你，你却不甘于做一个乡村野妇，于是使用媚术留住了五郎，可是，暗地里却又跟欧沛又私通，五郎是眼底揉不下沙子的人，亲手杀了欧沛，还有，你们的孩子。”李申琳的话中，带着丝丝张狂。
越听，纪薇越惊心，知道欧沛其人，听到曦儿的名字，可是，李申琳说的这一切她都十分茫然，脑中没有丝毫的印象，只是，心越发的纠得痛，面色也越来越痛苦了。
见她如此模样，李申琳的目的已快达到，于是又说：“你当时很痛苦，要杀五郎报仇，可是，五郎却让杜嬷嬷给你服下忘忧散，让你忘了所有的事情。”
纪薇难过的嗯了咽了口水，心痛得无以伦比，手紧紧的攥着丝帕，一字一句的问：“可是真的？”
“你何不亲口去问五郎？”李申琳看着纪薇如此难过，心底越发好了起来。
纪薇虽然心痛，可是，却有些莫明的紧张，因为这些事她都已经忘记了，没有亲身的经历的感觉，所以李申琳说起来，她却无法对李慕然恨起来。
“你是不是经常患头风？”李申琳走近纪薇，看着她年轻美丽的脸庞，心底的嫉意更浓了：“这便是服了忘忧散的症状！”说着，又笑：“五郎如果真的爱你，会让你每月承受这样的痛苦。”
纪薇有些黯然，的确，她现在极怕头风复发，每次锥心刺骨的头痛让她恨不得死去，可是，这一切，真的是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李慕然亲手酿成的？这一次，她倒不是十分的相信。
见她不说话，李申琳突然双击掌，这时，一位五十多岁的婆子出来，十分精干。
“梁婆婆，你可认识这一位？”李申琳的唇朝纪薇呶呶。
梁婆婆仔细打量着纪薇，突然说着：“你不是欧沛家的吗？”
欧沛？纪薇略略的心惊：“你说什么？”
“你忘了，我曾替你接过生！”梁婆婆说着：“三年前的夏日，我在你家替你接生，当日你难产，费尽了千辛万苦才生下一个儿子。”
纪薇有些惆然，眉眼微皱，可是，脑中仍旧没有丝毫的记忆。
李申琳不耐烦的看着梁婆婆：“你出去吧！”
梁婆婆似乎有些畏俱她，于是赶紧离开，这时，另一位近四十左右的妇人进来了，见着纪薇便说：“曦儿她娘，你怎么在这里？”
她又认得自己？纪薇打量着这位妇人，也是极面生的。
“我是隔壁的罗大嫂，你忘了吗？”罗大嫂比划着：“我从前最爱帮你带曦儿了，对了，曦儿呢，他在哪儿？”
纪薇被罗大嫂的话逼得有些忐忑，曦儿，曦儿，是自己的孩子？她只是不语，有些无助的靠在椅子上。
罗大嫂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当日不该抱了曦儿去讨好霍夫人，可是，霍夫人给的赏银多，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我当真没有坏心眼，曦儿娘，你可别往心底去。”说着，她又伸手要拉纪薇。
纪薇略略的往后缩着，罗大嫂的手停在半空中，之后有些无奈的缩了回去。
李申琳遣下了罗大嫂，再看看狼狈的纪薇：“如若我骗你，是不会编得这样生动吧，而她们，都是认识你的人，”说着，略有些咄咄逼人般凑近纪薇：“如若你还不相信，那么，洛南认识你的人多得去了，就拿之皓来说吧，他也认得你，我再无聊，也不会串通那样多的人来对口供吧！”
纪薇的手指关节处微微发白，突然扬眉看着李申琳：“我与你有如何的深仇大恨，你竟然这样处心积虑的想要挑拨我跟五郎的关系？”
李申琳没料到纪薇突然发飙，她一怔，而后有些惆然：“深仇大恨？”说着哈哈大笑：“我没有挑拨，只是说了实情而已！”边说眼角有些湿润，话里的恨意相当明显：“若说恨，我哪有不恨的，我有哪一天不恨的？当年要不是你姨母眼里容不下咱们平阳王府一家，会将我们四姐妹都远嫁？她明知道我跟世家两情相悦，可是，偏偏将世安外放到偏僻的地方，还将我嫁给那骨瘦如柴，好色成性，年纪比我大上十多岁的普东侯？”想到自己痛苦的婚姻，她好想一口气发泄出来：“
“四姐！”霍芙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扶着她的肩，试图让她坐下来，可是，李申琳却别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近纪薇：“我得不到幸福，更不会让你得到，而你，也确实得不到，你以后，会天天面对杀夫杀子的仇人，你会活在痛苦煎熬之中！”
纪薇脑中，突然惊现一点一滴的零碎的情节，可是，她越是努力想想清楚，却终是一片混乱跟空白。
霍芙见李申琳这样咄咄逼人，反倒是有些同情纪薇了，正欲劝解李申琳，却不料，门外人声鼎沸，似是有许多人闯进了院子。
“去看看… …”李申琳也听出了异样，正让霍芙出去看看，没想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空气略略的有些让人窒息。
“薇儿？”李慕然俯身，拉着摇摇欲坠的纪薇，看着快要虚脱了的她，心底的焦急无法形容：“你怎么了？”
李申琳的脸色有些不好，可是，仍旧高高的扬着头，毕竟，她是他的姐姐，当年发生了那种事，他都不敢动她，现在，又能奈她何？
李慕然一手搂着纪薇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神色凛然的看着李申琳：“你不好好呆在洛南，到皇都来做什么？”语气十分严厉。
“我来祭拜我们的表妹剪雨，”李申琳说话的时候，丝毫不将李慕然放在眼底：“她为了你的帝业，放弃千金小姐的身份，在苏皇后身边潜伏了那么些年，为你的宏图大志，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最后呢，你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已经做了婕妤的她赐死？”说着，她冷冷的笑着：“她死得那样无辜，我做表姐的来看她，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李慕然拂袖，颇为生气：“那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处心积虑… …”
“她处心积虑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爱你。”李申琳什么都不顾了，是的，爱情没有了，多年关怀的弟弟也不待见自己，她还有什么好顾的？
李慕然略略的沉默之后：“你难道忘了，两年前你是如何给朕承诺的？”
前缘 尘缘如梦 第96章 大结局
“我没忘。”李申琳凄然一笑道：“我怎么敢忘？”
看着纪薇像是失魂的模样，李慕然又不敢多停留：“赶紧回你的洛南，否则，别怪朕不客气了。”说着，拦腰抱起纪薇：“如果薇儿有什么事，我会让普东侯府所有的人陪葬！”
陪葬？！屋内所有的人，包括霍芙，微昏的纪薇都是一震？可是，李申琳却灿然笑了：“普东侯府不过区区几百人，皇上若要陪葬，是不是太少了？依我看，还是诛九族的好！”
李申琳如此猖狂无情的话让所有的人都震惊，李慕然的目光折射着寒冷，他的眉微皱眉，看看怀里的纪薇，再看看李申琳：“那你就等着吧！”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一出别院，纪薇突然身子一软，脑中反反复复，有一些画面，如同戏曲一般，从她脑中一一浮现而过。
“薇儿？”见她虚脱了的模样，李慕然心一紧，拦腰抱起她，匆匆上了马车，却发现，纪薇已经昏了过去。
…………………………
“她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纪薇醒来时，便见李慕然坐在榻前，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另一只覆上她的额头，那关切的神情，让人心动。
纪薇看着近在咫尺这个心爱的男人，脑中十分混乱，不知道李申琳的话有几分可信，不过，无风不起浪，相信李申琳定不会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骗自己，更何况，当初霍芙不过是想要夺爱，这李申琳，是他的姐姐，她，到底想做什么？无奈，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让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甚至，张镖师所说，霍芙所说，戴之皓所说，李申琳所说的那些，虽然让她心痛，可是，她却觉得，这些事情仿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一般，因为，她好像没有经历过。
“她的精神有些错乱！”李慕然见她不语，只是看着他，有些担心，他不知道李申琳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于是宽解她的心：“常胡言乱语，她的话，你不要信！”
“你为何如此着急她说了什么？”纪薇微转头，略有不悦。
“你相信她的话？”李慕然突然极为担心。
“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李慕然矢口否认。
纪薇苍然苦笑：“你都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又怎么说不是真的？”
“别跟我兜圈子！”李慕然有些置气了，这些日子，他小心翼翼的陪在她的身旁，生怕她又有闪失或者又被言语所惑：“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为何如此紧张？”纪薇看着他，突然觉得他极为陌生，陌生得让她碰触不到。
“我怎会紧张？”李慕然真的有些紧张，可是，多年的帝王生涯让他养成了不轻易露出形色。
“她说，”纪薇停顿了一下，眼眸直视着他，不放过他丝毫的一个表情：“我只是一枚棋子。你与我之间，不过是利用而已，从未曾真正爱过我。”
李慕然搂着她的双肩，近距离的看着她，真的，他好紧张，好担心：“这句话，咱们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怎么还这样较真？”
较真？纪薇凄然一笑：“你还放火想烧死我，”说着，声音越发大了：“你还杀了我的丈夫跟孩子… …”
“没，没有！”李慕然的额上冒出颗颗汗珠，他知道，他精心编筑的谎言，她已经有所警觉了。
“我也希望没有！”看着他不常外露的紧张，纪薇的心渐渐的往下沉着，原本她是一个理智的女人，不会因为旁人的一些话而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没有记忆，所以，这一切，现在都不能称这为事实，所以，她暂时还不想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跟他置气，跟他争吵，而她，仿佛已经尽疲力尽，已经无力跟他争执些什么了。
听她的话，李慕然略略的放松了，勉强的笑着，将她拥入怀里：“薇儿，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我绝没有害你之心，而我，真的是在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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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自问：你真的相信他吗？”
答案却是：不知道。
不过，就冲他当时对李申琳的那句话：如果薇儿有什么事，我会让普东侯府所有的人陪葬，她就知道，他，是真的爱自己。
自此，纪薇再也没有见过李申琳，甚至，所有的人都避讳的不去提她，她不想花费精力去想他们的结局是什么，或许，已经被遣回洛南了，又或许，被遣到更远更偏僻的地方去了，更或许，已经死了。
可是，那些事，从张镖师、霍芙、戴之皓、李申琳的口里说出来的那些话，却真正的伤了纪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头风犯得更勤了，头痛的时间愈发长了，每次都是大汗淋淋，头痛如刀绞，让她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次，纪薇的头起初是疼了一整天，折磨得她大汗淋淋，最后，在疼痛中昏睡过去，这一睡，便是整整两日。当月亮又升起来的时候，她才悠悠醒来，可是，头痛又一阵一阵的袭来，她满头大汗，手里紧紧抓着被子，那原本纤细的手指变得有些狰狞了，泪眼朦胧的拉着李慕然的手：“五郎，求你，给我解药吧！”
她的话，让李慕然大惊，搂着浑身是汗，脸色苍白的她：“我会让太医开药… …”他的眉头纠结，她这样苦，他心底却是更苦。
纪薇紧紧的攥住李慕然的衣襟，头痛让她虚弱，头痛让她真的太无奈了，声音有些低，感觉有些远：“忘忧散的解药！”
忘忧散三个字让李慕然突然有些失手，纪薇重重的跌向身后的床榻上，头痛将她折磨得愈发没有生的意志了。
“薇儿！”纪薇突然又来的昏厥，让李慕然措手不及，心重重的失落，他才惊觉，他，真的不能失去她。
纪薇再次醒来时，身子虚弱乏力，甚至，都无法起身了，却一眼见到李慕然坐于榻前，痴痴的双眸看着她，脸上，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泪痕。她已经无力伸手替他擦去泪痕了，只是抿着唇看着他，却突然觉得，他似乎苍老了几许，眉角，已是皱纹，而双眸，再也不复往日的清澈。
李慕然搂着她，突然给了她一个微笑，之后，哄着她服药，那是极苦极苦的药，纪薇含在嘴里，却觉得好像苦得五脏六肺都要吐出来似的，虽然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可她怕他太过担心难过，所以，仍坚持着，将药一点一点的咽了下去。
看着她倔强的服药，李慕然眼眶湿润了，谢太医的话浮现在他的耳际，“娘娘先有生产之累，后有忘忧散之毒，再有思虑痛心之苦，现在，忘忧散导致的头风又引发得这样频繁，怕是，怕是，娘娘会坠于头风之中，时日不多了。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千辛万苦要守护的她，竟然就要离开他了，甚至，是因为他，是因为他的考虑不周，是因为他的错，所以，让她在如此双十的年华便要忍受如此痛苦的折磨。他很痛苦，可是，他却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她已经被头风折磨得力气全无了。
药服下之后，他的吻落在她沾着乌黑药汁的唇角，他与她一同分享着那极苦的药味，心酸的难受，他强忍着痛苦，唇边带着一抹笑：“好好休息吧！”说着，便欲起身，将药碗往旁边递去，不料，纪薇反手将他的手捉住。
她捉住他的手是如此虚弱无力，李慕然一阵心酸难当，背对着她，勉强擦了眼角，再一回身，给她一个笑颜，可是，却发现她眼里溢着的泪水，他心一痛，俯身拥她入怀，却感觉她的瘦骨伶仃，唤了一声“薇儿！”，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泛滥了。是的，她从来都是他心里最深的痛，是他，伤她如此，是他，害她如此。
纪薇的头风反反复复，一直未有好转，从前一月犯一次，到后来十日一次，现在，每日都会犯，日复一日，她已经憔悴得不见人形了，往日那娇美的幸福皇后，现在已经病如膏荒了。可是，却是这样，一息一生之间，她已经撑过了冬日。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这日，李慕然抱着她坐于柳树下。
她全身乏力，一个时辰之前头痛才减轻，当时她全身都是汗水跟泪水，是他，亲手用温热的帕子替她擦拭全身，替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是他，不顾众人的眼光，抱着她到花园里，看春天的气息。她，愈发依恋他了，一日三餐，如果他不来，她定是不会用膳的，他知道，所以日日喂她用膳，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她，虽然她根本咽不下多少，可是，他总是费尽心思，逗她开心的。
纪薇明了，自己的头风，怕是好不了了，而且，她的思绪渐渐混乱，整个人昏昏噩噩的整日躺着，可是，某些记忆的碎片却断断续续的折磨着她。她现在，已经无法行走了。甚至，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她靠在他的身上，他的唇落在她的耳畔，极温柔，极温柔的说着：“我们初相识的时候，你像个假小子一般，倔强而且好胜… …那日，我是故意拉你下水的，就是想让你露出女儿身，可是，你却调头灰溜溜的逃走了… …我特地为你订制的生辰烟火，见你那样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我极为欣喜… …因你的不告而别，我伤神极了，又不敢去找你，只有默默的等着再一次相遇。”他的唇落在她苍白的面容上，“因为我晓得，我们肯定会再相遇的。”她已经极少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讲他们从前的故事，偶尔，唇角会微微的上扬。
“在宫中再次遇到你时，我确定了，我爱上了你… …”李慕然的声音极轻，可是，他却知道，她一定能够听见：“那日，你伤了脚，我抱着你坐在马车里，就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也是那日，我第一次亲吻你… …大婚的那晚，我们那样的缠绵，我才知道，心灵与身体的融合，是那样的默契… …新婚之夜，你没有落红，婆子们议论纷纷，可是，我却晓得你的纯洁，因为，你是那样的紧，紧得差点让我窒息… …还记得檐下那只小绿子么？我可是整整教了它半月，它才会唤‘世子妃万安’的… …”回想着往事，李慕然有些呜咽了，因为，谢太医昨日说了，怕是，她，就在这几日了。一想到这儿，他的泪水就禁不住了。从前，父王母妃离世时，他不曾流过泪，当他知道她死在火里时，他流泪了，现在，她就要去了，他却更无法止住自己的泪水，原本想好，一定不能流泪，一定不要让她发现他的眼泪，可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