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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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咫尺距离,风若痕正盯着她,眉眼弯弯,嘴角挂着丝柔和宠溺的笑。
“不是死也不睁开眼看我么?”
即便不说,从她刚才那视死如归的表情,他也看了个明白。
从来没被他这般调戏过,沁儿脸红到了脖子根,死撑的瞪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辩驳的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于情不甘(十五)
只怕此刻她说什么,都是多余。
于是张开的唇干脆又闭上。
风若痕见她又羞又恼的样子,心情越发的好,忍不住逗弄她,“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不知道,方才在做什么?”
这时候的贺兰沁儿,可与当日在花楼重见时,天差地别。
她还是她,不曾变过。
从他的眼眸里,她读懂了那些心思沉沦。
贺兰沁儿何时笨过?只是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就卸下防备,只因太清楚,风若痕不会害她。
“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不就是小小的回应了一下么?至于这么穷追猛打?
沁儿也是心跳到顶点了,干脆豁出去,气势上那肯多输。
见她还有力气回嘴,风若痕的视线往下缓缓移动,越来越暧昧……
那女子起先不知他意图,恍惚想起之前他的举动,自己抬头看去才发现上身的衣物早就凌乱,半壁春色,尽露在外。
低呼的惊叫了声,想用双手去挡,又被他制得死死的。
“现在晓得羞了?”男人得意道。
她哪还有时间趁能?付下眼帘瘪着嘴,苦恼得很,害羞得很。
一阵凉风从房门的缝隙渗透进来,席卷了两个情意正浓的人,不留神她就打了个冷战,正想说‘好冷’,风若痕就压了上来,用鼻尖细细的蹭着她的面颊。
双手也不再被他牢牢的抓住,她干脆环上他的颈项,轻声道,“这里好冷……”
这话更像是某种暗示,闻言,风若痕顿了会,将她抱起,步步走入内室。
……
一夜,雨已停。
天明十分,王府的下人们已经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四处积下的水渍。
扫帚和地面摩擦出‘唰——唰——’的声音,溅的水花,下人们的步伐,低语……
细碎的声音,自然的进入沁儿的耳朵,逐渐唤醒她的意识。
疼……
只觉得浑身无一寸不疼痛,可是心底深处,却有一丝极强的感觉,暖暖的缠绕着她。
于情不甘(十六)
昨夜……
缓缓想起来,昨天她来了风雨楼,本是想替司空韵说情,结果……
蓦地想起最后的结果,心下陡然漏了一拍!
接着是谁的鼻息随着轻柔的节拍一下一下的拂面而来,熟悉而又自然。
悄然把眼睛睁开,风若痕的睡颜便轻易置于她眼中。
两人都是不着寸丝,他将她拥在怀,鼻息平缓有律,似乎还在沉睡。
想起昨天晚上他的无度索取,脸上不禁又红了。
微窘,她眨眼再眨眼,才将醒来就乱了方寸,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做了这样于理不合的事,不知道爹爹知道了,会不会揍她一顿?
还有隐约听到外面的丫鬟们在小声低语,快到早朝时间了,还没见他们王爷起来,却又不敢贸然进来打扰,要不要去请花总管来看?
听到她们要去唤花殇,沁儿吓了一跳!
这要是让外人见了……
懊恼着昨天晚上真不该来!屏住呼吸,轻轻的抬起风若痕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悄悄的把自己移了出去,抱着薄被,想要开溜。
刚坐起身,身后的男人却忽然有了动静,闷闷的哼了一声之后,长臂一展,又将她捞了回去。
“想去哪儿?”才醒的男人,支着半身罩在她上面,眯着惺忪的睡眼,唇角满意的微勾,兴味的问。
沁儿被他抓回去平躺好,两只爪子抱着丝被一角,一双眼睛无不惊恐万分的看着他,脸红红,看上去甚是滑稽。
“你……该去上朝了。”好心提醒罢,视线下移,却看到他健硕的胸膛。
人很是郁闷,“昨夜我可真是送羊入虎口。”
风若痕哑着嗓子笑得无力,“这么说我是虎,你是羊?”
“你还笑……我们,我们……”
“如何?”
“我们做了这般于理不合的事,下人马上要进来了,让他们看见可怎么好?”
她当日在花楼故意勾引他时可没有那么羞涩,再见她此刻的反映,原来那些蛊惑人心的妩媚,都是强装出来的吧。
于情不甘(十七)
“在意这些?”
他问,她便老实点头。
“那我们成亲。”风若痕干脆道,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婚事他亦不想再拖沓下去。
沁儿不明,“不是下月初一?”
他笑,清澈的眼眸里运筹帷幄,“我不能让他们快一些么?”
说着,人又压低,完全贴上她身,亲密的磨蹭着,早餐正是血气翻腾的时候,况且昨夜念在这丫头是初次,他已是收敛。
洞悉他的想法,沁儿想委婉的推脱,忽的又想起之前在花楼呆着的时候,从那些姑娘们那儿听来的话。
想要男人答应你什么事,这时不提更待何时?
耐着性子,献媚的笑着,讨好问,“我们都要成亲了,若是此时杀了司空韵,未免太不吉利?”
埋首于她粉颈之间,风若痕含糊的应着,“那成亲之后再……”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我放了她?”抬首,风若痕的表情可不如方才的声音那般含糊。
锐利得你除了老实招供,已然心知瞒不过他什么了。
把头点了点,她提议道,“不如就趁我们成亲,摄政王大婚,大赦天下,如此可好?”
摄政王大婚,大赦天下。
这理由真是妙绝。
只可惜牵涉到司空家和朝中派系争斗,风若痕只得允诺她,“司空韵不会有事,其他杂事,你不必太过挂心。”
有他这一句,她便心满意足,至于风曜……
危及她再多时间,那男人便片刻专注于缠绵,纠缠上她的身,低呼了一声,只得顺从。
隐隐的觉得,这样无不美好,只是能感觉到无形中有什么压着她,还有他。
挣脱不得。
……
时隔了半个时辰,下人将花殇请到风雨楼前来。
说是王爷今日很是不对,以往这个时候早都起来在用早饭了,再过一刻就到上朝时间,以下人的姿态关心着,你说王爷该不是病了吧?
那铁打的人也会有生锈的一天吖!
芥蒂(一)
花殇身份不同,心里也觉着蹊跷,没多想就自顾走了进去,人才到外室就隐约听到里面一阵缠绵的声音……
顿时红了脸,急匆匆的出去了。
到了外面,吩咐丫鬟们去备热水,能在风雨楼里和风若痕一夜春宵的,除了贺兰沁儿怕是没有别人了。
很奇http://www。345wx。com怪呢,没来由的觉得心情好。
这二人不再闹别扭,他们的日子是要好过些。
打点完一切,坐在楼外楼小别院的阶梯上,畅想着,等到他们大婚之后,可以向风若痕提出,放了风曜罢……
……
风王府的下人并不多,自打风若痕下令散了东苑,花殇办事也不含糊,几天功夫就将那儿的女人打点得稳妥。
唯有司空韵,东窗事发,错失了重获自由的机会。
午时。
楚嘉刚到王府门前,就与司空陵碰了个正着,这几日两人都被那件事弄得心烦不已。
司空陵更是在朝上被弹劾了好几次。
涉及朝政至今,都没受过这么多气。
二人远远的望见了,直至走进都未多说半句话。
原本司空陵是不知自己妹妹以死相护的男人到底是谁的。
可多日下来,看楚嘉的反映,他风都第一聪明人,不问也猜出八九。
楚嘉只因心里愧疚,前日潜入王府想带司空韵逃命,却被风若痕拦得好好的。
王爷的态度,根本就是没有态度。
难得,风若痕的左膀和右臂,撞见了竟然无话可说。
“我说二位,站在门口做门神呢?”
闻得这熟悉的女声,都同时向正门内看去,丽娘带着她一干得力手下,浩浩荡荡的走出来,手中扇着逍遥扇,腰肢扭得风情万种。
心情不问也看得出,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给贺兰姑娘做嫁衣?”司空陵强挤出丝笑,问。
“是呢。”来到他跟前,丽娘应了他一声,转向楚嘉,做了个礼节,笑盈盈的照面,“楚将军,许久不见,怎么消瘦了?”
芥蒂(二)
闻言司空陵先冷笑起来,“自己做了亏心事,能好过到哪里去?”
楚嘉自知有错,辩驳无能,自顾把头撇向一边,眼神焦虑,今天也是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里,没想到遇到这对难缠的夫妻……
他还怎么进去找王爷认罪呢?
其实司空陵的来意,与他不谋而合。
只是二人都不愿多说,干脆都站在王府外,僵持着。
焦灼了会,丽娘嗔笑了声,打圆场,“两位不如去我的锦绣坊坐坐?这时节品品佳酿话话家常?”
司空陵死死盯着一言不发的楚嘉,挤出三个字,“没心情!”
难得见到运筹帷幄的司空陵摆出臭脸,丽娘忍不住笑出来,“两位大人若是为韵小姐的事费心,那大可安心了,三日后王爷大婚,这会宫里上上下下都忙于此事,大臣们抓破了头费尽心思,所有人都无暇顾及那事了。”
丽娘一番话,让两个跟随风若痕最贴近的人一愣。
三日后大婚?
司空陵看着丽娘笃定的神情,想必是在贺兰沁儿那里得了什么好消息,脸上的愁云顿时也散了一半,“你说的可是真的?”
摄政王大婚,特赦天下。
他是和那女子想到一起了。
楚嘉也按捺不住,眼睛里泛着光追问,“是不是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三位!”不等丽娘多透露些,花殇听到下人传报说两位大人杵在王府外面,人便走出来看了。
“传王爷口谕,这三日劳烦司空大人与宰相共同处理朝政,急事上报,楚嘉将军率精兵五万出城百里,护送前来各国使节,不得有误。”
令牌交到那两个人手里,花殇对自己不待见的人,向来冷冰冰,一点情面都不讲。
交代完风若痕交代她的事,就命下人关了门,把一干无关人等都据于千里之外。
“大人,回去吧。”丽娘好心劝道,让司空陵和宰相一起处理朝政,只怕他这几天有得忙了。
想到司空韵,虽然今日是以‘为沁儿做嫁衣’为由而来,可她只见了风若痕,所以……
芥蒂(三)
两日过去,风都越发的喜庆。
诸国的使节还有少许皇室成员都来恭贺摄政王大婚。
大街上多了许多红色的装饰,穿着各国华服的人走在街上,比过节还热闹。
风若痕这个摄政王虽名不正言不顺,可在百姓心中地位极高。
如若没有他四年前的夺权造反,恐怕当时不被朱雀乘虚而入,这几年,也被周边的强国蚕食干净了。
况且他本是皇族皇子,对于百姓来说,只要国泰民安,谁掌权都无所谓。
阳光下,楚嘉一身银色铠甲,身后跟着肃穆的精锐士兵,将船王的使节护送进城。
这两天他就忙着往来于风都内外百里之间,连王府的边都摸不着,更别说见风若痕了。
心里一直挂记着司空韵,她已经有了身孕,如果她因为自己活不成,他也决定不再苟活于世。
司空陵也好不到哪里去,整日和摆着臭脸的宰相公事,两人自在朝政上,就没有过谋和的时候。
让他们两个一起议政,简直是煎熬!
沁儿本来不知道这些明里暗里的关系,都是丽娘每日往返王府为她量体裁衣,置办首饰时闲聊着说的。
午时,在风雨楼内和风若痕用膳,间隙尚书大人专诚来回报了两天朝中的事务。
看样子,老宰相和司空陵斗得不亦乐乎,外人没沾着半点便宜,他二人倒是越来越有默契。
罢了人退下了,一直在旁听着的沁儿问他,“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吧?还有把楚嘉派去护送各国时节还有那些皇亲国戚。”
楚嘉是先帝钦点的远征大将军,十四岁便立下第一奇功,让他去做这事,未免太大材小用。
风若痕只是笑,“什么时候开始好奇朝中的事了?”
放下筷子,沁儿冲他斜了一眼,“怎么我就不能关心国家大事吗?”
“可以。”他从善如流的,“还是你想问我故意支开楚嘉和司空陵,是想到什么法子处置司空韵了,对吗?”
芥蒂(四)
风若痕和沁儿说话,越发直接。
自她前日自己送上门……就在风雨楼住下了。
床榻缠绵,共食共寝,嫣然一对恩爱夫妻。
他对她百般呵护,她亦对他千般顺从。
只是这情爱,和谐的步调里,深究之下,全是两人小心翼翼的维护。
步步走得如履薄冰,都生怕不小心陷入万劫不复。
譬如司空韵的事,再譬如……宫里那忧愁人的事……
午饭用得差不多了,下人又端上来熬好的汤。
沁儿听他道出心事,便干脆问道,“那你到底有何打算?”
风若痕不急不躁的,拿过一只空碗给她盛汤,“昨日收到朱雀新皇的来信,此次朱雀派了百人恭贺的队伍前来风都,能治好你蛊毒的名医亦在其中。”
蛊毒。
他不提,沁儿都忘了。
现在她的状况,除了和寻常柔弱女子一样不懂武功,以前最初的气短头晕的症状也没了。
没了武功,现在也不需要她会武功来保护自己。
凡事有风若痕在,她不会……
恍然!
因为有风若痕在,沁儿已经习惯有他护着自己的日子,竟然连最得意的武艺都忘了要去追回。
“怎么了?”见她似乎在出神,还一副‘自己被自己吓到’的样子,风若痕好笑的问。
“没。”摇头,沁儿低头看那晚已经放到自己面前的汤。
话说回来,白宣回到朱雀国之后就在大将军的扶持下顺利登基,这次算做对风国的示好。
两个邻国若有了共鸣,对天下太平的局势,影响甚大。
也难怪风若痕会把政事丢给司空陵和宰相去头痛。
“白宣会是个好皇帝的。”想罢,沁儿微笑着说,神情里是对这位新皇的肯定。
风若痕未语,白宣确实是难得的帝王之才。
可相反,他朝若是羽翼丰满,就变成了又一个棘手的对手。
“喝汤吧。”
眼下将这女子的蛊毒消除才是正事。
芥蒂(五)
人却没动,只是眼波无澜的看着他。
风若痕了然,无奈道,“司空韵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
说完示意旁边的丫鬟把甜点上上来。
自从南下回来之后,每天贺兰沁儿的药膳汤是逃不过的。
从小她就不喜吃药,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一身武功,落雪天穿得单薄也不会染上风寒什么的。
现在不同了,撇开武功不说,有人是多怕她会一个不小心毒发身亡。
可是哪里来的毒呢?
这被人落下的蛊,只是为了除去她的武功?
她的武功……好像还没到给人如此威胁的地步吧?
正想开口找个说辞推了今天的药膳,哪知站在她身旁的丫鬟却忽然有了动作。
“王爷真的会放过司空韵么?”绝望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人听见。
坐在桌边的二人微怔,风若痕才去看她,“你是何人?”
丫鬟抬起头,沁儿便将她认出来,“你是那天在宫里闯进木匠阁的人!”
她去过木匠阁?
风若痕眼色一厉,“你——”
“别动!”
措手不及间,那女子猛地掀翻了桌子,将沁儿拽起来,从袖子里拿出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颈项上,拉着她推到膳房一角,恶狠狠的蹬着风若痕,“你在说谎!”
突如其来的变化,沁儿只听到那句指责风若痕的话。
为什么她那么肯定?
平日王府本就没多少下人,护府的侍卫也是极少的。
谁有胆子擅自闯入这里自寻死路呢?
今日倒是成就了护主心切的丫鬟。
“他在说慌!”冷冰冰的匕首又贴近了沁儿脖子几分,隐约有血痕渗出。
远处风若痕不敢轻举妄动,眉头拧得死紧,“放了她,你的任何要求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闻言,那女子只顾冷笑,“我家主子都死了,你还能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沁儿一怔。
司空韵死了?怎么可能?
芥蒂(六)
方才风若痕不是才对她允诺过,司空韵不会有事的,难道都是假话?
“我在说什么?”挟持着沁儿的女子冷眼看向对面错愕的男人,“不如你问问摄政王,是如何骗了你岂不是更好?”
听到这处的响动,花殇带着侍卫涌了进来,一眼便认出那女人,“你是司空韵的陪嫁丫鬟?”
这几日忙着大婚的事,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个人会为司空韵出头?
“你到底想做什么?还不快把王妃放了!”
“承蒙花总管记得奴婢。”来人一脸坦然,视死如归,“我家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小姐已经不在了,奴婢说什么也要尽绵薄之力,不能让小姐一个人去得太孤单。”
“你说司空韵死了,是真的么?”粘稠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