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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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在亭内见了,惊得大喊,“太子莫要伤她!!!!!”
那掌风来势汹汹,却又没有绝对的摧毁力,白慕琳避之不及,只感觉身体被猛的推出去,不受控制的飞仰到半空!
眼看就要掉进湖中,岸上霍的飞起一人,极快的冲了过去——
一把将坠下的女子接住,点着湖水,原路折返回来。
亏得墨卿然出现得及时,不然此刻,有人就要和湖里的鱼做伴了。
“这是在闹什么!?”将那女子放下,墨卿然显了脾气,清风闲事的脸孔带着愠怒。
“来得正好!给我把他打趴下!”指着武伽,白慕琳气得跺脚。
哪知人却对她道,“那是我的客人!你给我回房去!”难得的严声厉色。
“你……”女子瞪了他一眼,心里好不是滋味,那男子看着她,脸色里没有半分玩笑。
想想,她干脆狠狠踩了他一脚,负气转身回房了!
墨卿然被踩得不轻,痛得额角微微抽搐,无奈得很……
眼看着来人撑着竹筏,像岸边靠拢来,便带着愧色道,“太子,刚才多有得罪了。”
武伽本来是有气的,可看到刚才那一幕,也知道这修罗谷里原是住了个小辣椒,大笑着道,“无妨。”
黝黑有神的双目又向亭中看去,“没想到我那妹子也在这里。”
深谷,思念成疾(十二)
看来沁儿中了血蛊的事,是真的了,风曜竟然连她也……
墨卿然见他略有思绪,便道,“贺兰姑娘的蛊毒并无大碍,只怕是要在这里修养些时日,倒是殿下前日书信中提到的毒,我还需要两天才能将解药研制出来。”
说到此,武伽神色更加沉重。
父皇被毒杀,他被嫁祸,贵妃的儿子联合朝中大臣逼他让位。
偏偏在这个时候,船王联合蚩尤还有擅用蛊毒的苗疆攻打他们奴刹,内忧外患,若是奴刹真的毁在他手里,要他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在墨卿然面前,武伽无需过多掩饰,重重叹息了声,“若奴刹亡,他们必定会攻打风国,偏偏这个时候……”
风若痕竟然将大权归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倘若风国与奴刹联手,必然全胜,可这一切本就是风曜挑起,他又怎么回出兵相助?
只怕奴刹这一仗,注定打得艰辛!
武伽看了眼向这处走来的女子,眸光微闪,又说,“沁儿在这里也好,风若痕必然要来此处,到时候你可替我与他稍个口信。”
墨卿然点点头,心下了然,“来谷中的地图我只给了殿下和摄政王,有贺兰姑娘在这,用不了多久,他肯定会出现的。”
谁人不知,贺兰沁儿是风若痕的死穴?
于是人也多了重担心……武伽举目环视了谷中的环境,“这里虽僻静,可却拦不住有心人,本太子只怕风若痕未到,别有用心的人已经先来了。”
单靠天然的屏障,能隐藏多久呢?
二人正说着,那视线模糊的人儿好容易才碎步挪到跟前。
“殿下,你怎么来了?”见到许久未见面的故人,沁儿心里也是欣喜。
武伽见着她自然是高兴的,大手一挥便道,“说来话长!妹子,我可是好http://www。87book。com久没见你了,你……你眼睛怎么了?”
沁儿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武伽,不曾回应半句话。
待人说了一通,隐约见他唇齿有了停顿,女子在尴尬笑着,说,“殿下,我现在听不到你说什么,也快看不清楚了。”
深谷,思念成疾(十三)
听她说得无比轻松,武伽却脸色几变。
不能听,不能看,这还得了?!
罢了又看墨卿然,男子隽容一展,“这是解血蛊的必要过程,有些麻烦,不过殿下无需担心,三个月后,我保准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贺兰沁儿。”
听了他的话,武伽才放了些心,笑言道,“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人是要完完整整的,不过不是给本太子。”
两人心照不宣,交换了个眼色,霍的笑得开怀,倒是那什么也听不见的女子有些迷茫了。
……
这一夜,修罗谷很是热闹。
可人却心知,外面硝烟四起,已经打破了原本六国均衡的局面。
天下大乱,富有野心的君主们,都想一统六国,做真正的霸主。
七日前,武伽便修书墨卿然,请他为奴刹的军队调制解药。
蚩尤和苗疆相邻,虽为小国,前者却擅种药材,后者擅施蛊毒,两国联手,互相补足,加上清仞的战船……
夜来竹楼间,武伽和墨卿然相对而坐。
人先喝了一口闷酒,叹息道,“奴刹虽国土广阔,可有一半的水路交错,清仞的战船从西面打来,一路畅行无阻,蚩尤和苗疆用毒从南面攻,我奴刹将士……死伤无数。”
单只是那些巫术和蛊毒,就让人难以应对。
足月前风若痕派了司空陵亲自与他缔结盟约,可是一转眼,那男子销声匿迹,将大权归还给始作俑者。
“风曜要毁了风国,却拉上奴刹,搅得天翻地覆!好……好……”
武伽将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人有了些醉意,“这些便罢了,竟然连沁儿也……”
说起女子身上的蛊毒,那是何等歹毒?
先将人体内的内力化作无形,只消在她身上有针眼大小的伤口,都会血流不止直至死亡。
沁儿是为了风曜才回到风都,他怎么忍心……
“殿下可能有所误解。”听着外面的事,墨卿然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深谷,思念成疾(十四)
“据我所知,那日那些刺客,仿佛是对摄政王下手,只是贺兰姑娘不凑巧……”中了一箭而已。
若是这箭伤在风若痕身上,只怕现在风国已经没有摄政王了。
“风若痕不是他的兄弟吗?”映着明黄的烛火,白慕琳淡淡道,“真正不念及兄弟之情的怕是风曜吧~”
四年前朱雀军攻打风国,如果不是风若痕夺权,亲自领兵将他们击退,现在哪里还有风国?
可是他只自封摄政王,这些年来,不但把国家治理得极好,更护风曜周全。
他们风国的曜帝呢?
暗中勾结了苗疆,几次三番的加害。
白慕琳虽不常出谷,这些事情,她却比谁都知道德清楚。
她坐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站在亭内晒月亮的女子,想得有些出神。
沁儿也不知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就一言不发,她不是早该知道自己会看不见听不见一阵子?
何以此时看着女子的背影,会觉得那么落寞。
连武伽太子来了,故人相见,也无心情叙旧。
她身后对坐饮酒的二人相视了眼,均是若有所想,但并未说话。
白慕琳的鸽子有通天本事,总能让她知道些外人不知的事,否则墨卿然也不会对天下局势这般了然。
想想,开口对女子道,“近来外面乱得很,那些鸽子带来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你就不要管了。”
“我知……”白慕琳又不傻,回头轻睨了他眼,“你是怕我把重要的消息给了不利的人,对不?”
墨卿然轻描淡写的笑,“你知道就好。”
女子凉飕飕的哼了一声,又道,“要是奴刹国被灭了,下一个就是风国,我不想无家可归,所以武伽殿下,你可不能输哟~”
她性子直来直去,武伽从未真的计较。
笑着又自饮了一口酒,对墨卿然说,“等解药调制好,我即刻就走,左翼军已经抑制住船王的军队,封锁了运河,只要有你的药,蚩尤和苗疆根本不是我奴刹军的对手!”
深谷,思念成疾(十五)
白慕琳听了,笑呵呵的转身看着武伽道,“殿下,骄兵必败,你还是小心微妙。”
仿佛她是知道些消息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肯定。
“既然你知道奴刹国不能灭,这几日得了什么消息就说出来,别在这打哑谜。”
平日墨卿然极少过问她自己的事,也根本没想到有朝一日那些鸽子会有那么大的作用。
“我知道的可多了~”白慕琳自鸣得意,起身抱起旁边的琴,准备去外面找沁儿。
走时头也不回,恍若自言自语的说,“我那些鸽子养在那儿,又没人看着,何必非要来问我呢~自己去看不就好了。”
“这……”看着她远去,武伽对她说的话似懂又非懂。
好像是某种暗示,听他们二人说她那些鸽子带来的消息,已经暗自震惊,难道她让他自己去看?
“慕琳把从鸽子上取下来的纸信都放在书房的架子上……”墨卿然语速委顿,“她那些鸽子每日都会飞出去,或许可以帮上殿下的忙。”
……
湖泊边,女子坐在圆润的巨石上,抬首望着模糊的天空。
深蓝的苍穹,布满星辰,月色皎洁的挥洒而下,这一切在沁儿眼中,犹如沾了水的画,墨迹向周遭晕染开,将所有都连成一片。
一道身影靠近,至她身边坐下,侧目望去,是白慕琳,人的手中,还抱着她的琴。
“沁儿,怎么不进去与他们一起饮酒,武伽太子说你酒量很好的。”
其实她哪里听得见呢?
白慕琳也不是不知,或许是夜太安宁了,女子间交心,再适合不过。
她看了沁儿一眼,人同样望着自己,面带恬笑,仿佛她说的话她都能听见一样。”
白慕琳又说道,“你想他对不对?我懂的,以前卿然出谷的时候,我就坐在这里发呆,一个人,好寂寞。”
说罢,总是朗笑的女子面容上滑过一丝落寞,抬手欲抚琴,放在腿上的琴就被沁儿拿到自己跟前去。
深谷,思念成疾(十六)
总是在一个人的寂夜,幽然奏响空冥的乐曲。
希望乐声能飞出深谷,将思念带给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沁儿对她微微一笑,“我来吧。”
说罢双手放在琴弦上,指尖随心而动。
谷中忽而响起铮声,清脆婉转,妙不可言。
白慕琳不知道她还懂得乐曲,说不上什么名曲,乐声却悠扬动人。
似泉水叮咚,又似瀑水飞泻。
响彻整个修罗谷,犹如天幕中那星河里流淌出来的天籁。
而那抚琴的女子,微微闭合着双眸,皎洁的月光萦绕在她周身,看上去又如自身散发的光辉。
那恬静淡然的面容愈发沉醉,美好得无可比拟。
明明是听不见,而那曲子却在心中。
不知怎的,白慕琳就是听出了思念的旋律。
女子的千番思绪,都化作了幽幽琴声,就如同曾经她独自一人在深谷中一样。
可这曲声,却有多了许多无奈,许多忧伤,许多的无可奈何。
不由的,她想起素日里那些鸽子带回来的消息。
贺兰沁儿,明明是为风曜所归,却,阴错阳差的爱上了禁锢她的人。
那个男子,仅仅为红颜一笑,宁可舍弃江山,偌大的困局,单为她一人而设下。
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终于相爱,终于走到一起,天下却乱了……
侧目看向沁儿,白慕琳沉浸在她的故事里,有些悲恸。
她的无助,全化作了琴声,宣泄出来。
若她知晓造成这一切的是风曜,是她曾经固执坚守的初衷,倒是女子会如何呢?
而那个许诺要护她一生一世的男子,现在又在何处?
想念,无止境的蔓延……
一曲终了,白慕琳听得陶醉了,许久说不出半句话。
被月光晒得盈盈发白的面容上,竟然不觉间留下两行清泪。
到底,她是在思念他的。
双手止于琴上,沁儿的思绪在瞬间静止。
深谷,思念成疾(十七)
由是今日武伽太子突然出现,由是当时她看人看物全然模糊不清,才会恍然以为,来者会是风若痕。
那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是多么的希望那个人是你。
“我好想他……”蓦然,女子抬头望着苍穹无际的星空,长长一叹。
抑制了久已的心声吐露,心下,终于释放了些。
不知是夜太深,还是体内的药性发挥了作用,似乎,她就要完全看不见了。
忽然她想,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听不见,看不到。
那么,是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他,再听到他暗沉的声音,低哑的呵哄。
他们……是不是注定此生无缘?
“沁儿!”白慕琳忽然抓起她的手,带着女子站了起来。
用袖子胡乱擦了脸上的眼泪,也不管人听不听得见,就道,“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说罢就拉着她向自己的各自苑走去。
沁儿有些怔怔然,不知道白慕琳想做什么,奈何现在人在被动,只好跟着她去了。
湖畔另一侧的竹楼里,因为刚才那动人一曲,武伽和墨卿然都默然不语。
心里大概都在想那女子的事吧。
良久,武伽忽然叹道,“我这样的武夫都能听出沁儿琴声里的意思,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何处!”
“总是会来的。”墨卿然淡然一笑,忽的转了话锋,语气里多了几分忧虑。
“只不过我担心的事,风若痕还未来,不速之客已经先到了。”
不知道来人会有多少,避无可避,不如坐等山雨来。
凭他和白慕琳的武功,应该能阻挡一阵。
武伽明白他的意思,即便现在风若痕将大权交还,那也只是暂时。
终究,还是会回到那巅峰之上。
这也是贺兰沁儿深知的无奈。
她知风若痕定然不会放手,可那又如何?天下,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那些想要利用那女子的人,自然会想尽办法陷她于不利。
深谷,思念成疾(十八)
控制了沁儿,便是控制了风若痕。
“清仞已经将沁儿在谷中的消息放了出去。”
墨卿然独酌着,一副从容的模样,“太子这一仗,可千万不能输。”
武伽微低着头颅,似乎在沉吟些什么,“白姑娘的鸽子,这些时日还是不要再放出去了。”
“太子担心那些人会寻着鸽子找到谷中来吗?”
“我正是此意。”
如此想来,那女子的安危还真成了问题。
掐指算着,墨卿然表情有了微醺,“现在这里暂且安全,我想再过几日,摄政王也该来了。”
风若痕不会丢下贺兰沁儿不管,况且,他比谁都清楚,若有人想控制他,挟持了沁儿便是最迅捷的办法。
武伽也正是害怕这样的事发生,届时如果风国也沦陷,这天下,怕是真的守不住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太子介绍一个不错的盟友。”
站起身来,墨卿然走到窗边,对着外面低声吹响了口音。
不多时,忽听空中传来猎鹰鸣叫。
只见那穿着淡色袍子的男子,用皮套裹住手臂,抬向窗外……
一道黑色投影,如闪电般疾驰掠下,停驻在那皮套上。
一只成年被训练得极好的黑色猎鹰,完全置于武伽的眼中。
“你给本太子介绍的盟友,该不会就是这只鹰吧?”莫不是它有通天本事?
武伽那狰狞的脸孔,此刻看来无比讶异。
“当然不是了。”墨卿然朗笑道,“我是想用它给朱雀皇捎个信。”
武伽神色一凝,“你是指……新继位的朱雀皇,白宣?”
“白宣年纪虽小,却有贤明之心,仁义治天下,若太子能得到他的帮助,就算风曜想出兵,也要先顾忌邻国的动向。”
墨卿然说完,看着手臂上的猎鹰,想到此处虽是风国境内,可要他的宝贝飞到朱雀去,还是有些不舍。
可是为了天下苍生,你就去就几日吧。
深谷,思念成疾(十九)
夜色逐渐浓了,一到晚上,谷中就会泛起白雾。
白慕琳的鸽子苑地方有些偏,两个女子又没有提灯笼。
沁儿随着她磕磕碰碰的走了一路,才来到那四方的阁楼前。
“慕琳。”女子顿足不前,拽着白慕琳不解的问,“你到底要做什么?这里靠近山谷后面,墨卿然说过不小心会碰到毒蛇的。”
她自己倒是不怕,反正已经浑身是毒了!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快语说完,白慕琳才想起她这时是听不见的,只好耐下性子拉起女子的手,在她掌心上快速写道。
罢了,沁儿笑起来,“可是我现在眼睛也看不见了啊。”
她那清风闲适的模样,让急性子的白慕琳直跳脚。
又在她手心迅速的写:在这里等我。
女子点点头,站在阁楼外,便见她风风火火的进去了。
其实墨卿然不知,白慕琳平时和外面的人靠鸽子互传消息,天下事江湖事,她都整(http://87book。com)理了放在书房。
可是女儿家的心事,她却藏在阁楼的角落里,压根不让他看见。
不消片刻,女子就出来了,将手中不大的木锦盒塞到沁儿手中。
“这里面……装的是那些纸条吗?”不用多加说明,她也知里面会是些什么。
见面前的女子仿若是点了点头,沁儿低眉看看,发现自己在光线昏暗的地方,简直和瞎子无异。
人终是笑叹起来,“你现在给我,也要等我恢复了才能看见。”
那这盒子也不急在一时给她,不是吗?
“我怕我过了今天就不想给你了。”白慕琳知道她听不见,却还是固执的说道,看着沁儿的眸中,有种难以说出的情绪。
她也没想到,知晓的所有事情,曾经只当作消遣时日的玩乐。
而不知在何时,自己已经成为局中人,被那些喜怒哀乐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