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你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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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听过这么一句话: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圆满的。而且我身边的好多朋友都是因为父母的缘故而结束恋情的。
毕竟,对男人而言,亲情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只是不知道,这条规则是否也适用于女性。
渐渐的我们就再也没有谈起这件事情,日子又如最初般:简单的话语,街头漫步,夜色下拥抱,说好不分离。我们开始相信,应该(炫)经(书)历(网)的早已经(炫)经(书)历(网)过了,剩下的就是美好的生活,我们的生活。
我开始看关于家庭装饰之类的书刊,有好多是从台湾地区流传过来的。只不过看的让人沮丧,因为我知道只能是看看而已,一切都太遥远,并且不现实。我不知道两年以后的自己会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有没有积蓄。而她又会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但是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是充满幻想:以后就生活在这座城市,每天上班时想念对方,下班后拥抱对方。我会在一所大学教书,她会在医院做大夫。买一所向阳的房子,生两个孩子。假期的时候会回山东看望我的父母,会去我的大学,走曾经走过的路,会在海边许下一个个心愿。
我们天马行空的梦幻,信马由缰的想象,以为生活只是彼此相爱那么简单。
我上交的那篇论文老师好像并不怎么满意,听说在办公室里对着别人发火了。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因为我知道,我绝对不是最差的那一个。怪只怪自己的题目太小,内容太少,没有新意。但是我也可以肯定其他人,大多数的人,除了占有资料多、学者观点多、可以整合甚至抄袭的空间大一点之外,无他。
我只是不知道,原来老师是以你写的字数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
其实,可悲的是,学术界的抄袭之风已经盛行已久。随便翻阅一下所谓的名家著作,里面除了别人的观点,就是偷梁换柱的东西。用一个从来不写论文的导师的话说:“这些人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却做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很是奇怪,好像文化在此时、此个年代拐入了死胡同,陷进了干枯的沙漠,没有开出灿烂之花。但总是有人会自不量力,妄图出风头,有建树。我和福建仔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他们每天像忙碌的工蜂,不是帮这个导师就是那个导师做课题,说白了还不是拿着别人的东西抄来抄去。
我曾经以为,继续进修能学到更多的知识,结果我很失望,甚至一度绝望。我们总是幻想未来很美好,可美好的只是过去。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想退学,因为感觉无法呼吸,在如此虚伪的空间里。
放逐
那个学期我们唯一做过的事情,或者说曾努力去做的事情,就是翻译欧盟刑事诉讼法典的相关资料。当然,毫无例外的,我也是在别人精挑细选完之后,拿到了厚厚的一摞,怎么看都像菜市场扔弃的杂物。
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外语水平在中学后就不曾有过提高,我一直在靠原来所学的那点知识来应付各种考试。面对这些陌生而又拗口的词句,无异于天外来物。
只好去借工具书,却发现图书馆里的各类外文词典早已被班上其他人借走。原来,大家也一直没有学习,没有上进。
我只好凭空猜测那些固定用语的含义,那些简化单词的所指。看到最后,终于被我发现:自己拿到的那部分是关于证据可采性、法律性之类的资料,而且翻来覆去就是法国、比利时、瑞典等国家在争论一些大同小异的道理。
到后来,每个人把自己所翻译的内容连同资料一起上交。我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却发现老师又把它们发了下来,这次的任务是大家相互校正别人的翻译。
当时,拿着别人的资料,再对照其所作翻译,我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用脚趾还是膝盖想出来的,所以我直接扔在一边,懒得理会。
最后我不知道有没有出版,有没有哪个导师因此获利。反正我是没有勇气把自己曾翻译的那部分拿出来给别人或者自己看,因为我还有那么一点廉耻之心。
学校规定每个人在毕业前必须发表2篇以上的论文,否则将无法拿到毕业证。而有些人就做起了这个生意,他们通过联系出版商、请导师做主编等方式进行论文征集,每个人只需要交200元就可以发表一篇文章,内容不限,哪怕狗屁不通。我们都是趁自己还有钱的时候东编西凑、吸收借鉴整合出一篇文章,交给他们就可以了,甚至连格式他们都会为你做好,体贴而又负责。
这就是如今所盛行的做学问,说不上什么悲哀吧,如果这已逐渐成为一种主流。每当别人问起发表过几篇文章的时候,我总为之惭愧。
燕歌她们那里的情况要比我们好一些,毕竟医学方面关系着人的生危。或许正是因为不论我们怎么胡扯、抄袭都不会产生多么大的危害,才会导致学术之风如此败坏不堪。大学毕业之前,我一直想做一些关于弱势群体和同性恋犯罪之类的调研,但是考取研究生之后,便再也没有去尝试,而且我知道,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原来的那种勇气了。
导师因为气候原因而导致身体不适,大家就打算一起凑钱买礼物去探望。但是不知是谁出的鬼主意,说是怕影响他老人家休息,干脆选两三个人代表大家去就好了。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所以我就没有挤进去争做那所谓的代表。无所谓呀,不就是拿大家的钱充面子嘛。我知道恐怕我去了导师也未必认识我,我也如此。
后来听说还有比我们班更龌龊的,诉讼法学专业集资聚餐,被某些负责人私吞了1000多元,到毕业时都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做的,这些钱也因此“人间蒸发”。
我告诉燕歌的时候,她怎么也不相信,尤其是发生在我们政法院校,而且诉讼法学本身就设有刑侦专业。
我和福建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这些那么敏感、那么反胃,觉得自己无法在这里生活下去了。他总是自嘲:“大家都是被逼出来的。”我们每天都坐在阳台上数落着这些堕落腐败的事件,怎么也想不明白社会上的这些事情又是如何侵占了校园并成为主流。
最夸张也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一次是,我亲耳听说,05年法硕考试招生时,有好多人拍胸脯说3万元就可以搞定一切,而不论你究竟离分数线差3分还是30分。
对此,我沉默,什么也不敢说,感觉像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了。
逝者如斯夫
燕歌一次也没有问起那个说梦到和我结婚的女孩的名字,我向她解释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说:“让她继续做梦去吧。”
我只是不知道,如果以后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是否还会有挽回的余地、救赎的机会,我们是否还这么理智并坚信爱的力量。
生活中有很多条路,但是和你一直走下去并到最后的,可能只有你自己。
在一个夕阳染遍天际的傍晚,我扶着她走在路基石上,两个人有说有笑。这时,子歌看到了我们,于是她也很开心,然后大家一起去吃饭。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思想比我们前卫的多,眼界也宽阔的多。当她们一起讨论化妆品的时候,我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而燕歌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就悄悄对我说:“你要对我妹妹好,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我只是傻傻的笑着不予回答。
最后我们一起去茶馆玩扑克,结果就我输得最多,而且并不是出于故意相让。我是一个对数字非常不敏感的人,有一次别人问我泰山多高时,我思考了一下说:“可能有四五百米吧。”
当然,我并不是长大后才这样,而是从小就如此,一直数学不及格。高考的时候甚至只考了49分,气的班主任当时差点吐血。毕竟150分的题目,连个零头都没得到。所以说我很没有头脑,输得多也就不足为怪。
子歌赢得最多,而燕歌就很不服气,说:“我们两个联手一定能赢她。”
子歌就反问:“你究竟是不是我妹妹,还是,只是他的女友?”
她好像想了一下:“你说呢?”
一起回去的路上,子歌就讲她们小时候的事情:她如何帮助爱哭鼻子的妹妹打架,爸妈如何惩罚她们,她们怎么在江边捉鱼,如何捉弄那些男生。。。。。。说了好多事情,看出来她们很怀念过去。在到她家楼下的时候:“改天有时间,如果能得到我妹妹的允许,我单独请你去喝茶,讲讲她真正的糗事。”
那一年我所知道的真正的糗事,是班上一个中年男子住院的事情。大家去看望的时候,对他的病情讳莫如深。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家伙人老心不老,却迪厅泡妞时发生冲突,被人砍伤,听说去医院的时候还是裸露着□的。
我和福建仔为这件事情笑了好久,并以此取乐。我没有告诉燕歌这件事情,不然她又要追问我是否也去泡过吧,也做过这类事情。如果我说去过的话,到那时,原本踢球导致摔伤后留下的疤痕,肯定会成为罪证。
那个夏季随着暑假的结束也很快过去,七月流火之后就开始下雨,潮湿的大地上充满了泥土的味道。天气慢慢冷了起来,起风的时候我们就跑得很快,手牵着手。我们会带着小成去放风筝,给路边乞讨的人所有的零钱,喝热的果汁,戴上厚厚的口罩。
她开始变得比我忙碌,因为她明年就要毕业。每天都犯愁,想不出毕业论文的题目,并开始学别人那样制作求职简历,并且备份存在电脑里,说以后或许我也用的着。
看到她皱眉头,我就担忧,因为她的前程多少也关系着我的以后。我并不希望,爱,会成为一种错觉。我已经看到身边有太多的人的分手离开,只因不在同一个城市,而当初所有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抵不过一个现实。
看到我忧心忡忡,她就会吻着我说:“安了,我不会离开你的。”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说,我以后也应该这样不要离开她。
我陪着她参加了几次招聘会,感觉很震撼,也很害怕。人山人海,高的离谱的门槛,低的丢人的薪水,一副不爱搭理的神态。在那些人的眼里,好像我们连猪都不如。
每次在里面东张西望,挤得寸步难行,其实到最后没有几个会称心如意。抱着最大的希望,一直下落,直到被摔死。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一起去过,已经没有了信心,也感觉无所谓,鼓破万人捶吧。
最后一次去的时候我们起的很早,在进出的地方我趁人不注意张贴了一张大字报:“若干年前我们需要人才,若干年后我们需要裁人。”燕歌一直咯咯的笑,更像是在自嘲。
在里面仔细看过那些招聘要求之后,我们走了出来。大字报上已经写满了别人的感慨,我记得有人甚至修改了几句诗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纳人才。
一路上我们都不说话,在过马路时,她趴在我怀里,狠狠地掐着我的手。
我们从小努力,发奋进取,不怕寂寞,不怕苦难,不怕歧视,受了委屈也只是哭哭鼻子,傻笑一阵而已。我们只是,只是不想被这个社会抛弃,做那个卑微的弃婴。我们满怀抱负,却被拒之门外。
那一年,在同一个星期里,至少有七个人跳楼自杀。逝者如斯夫,他们永远二十四五岁。而我们,有的卖猪肉,有的擦皮鞋,有的在家闲着,大家一起慢慢衰老。
千里之外
空闲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去看布拉德皮特的电影,从《末路狂花》的青涩,到《坑蒙拐骗》的狂野,从《燃情岁月》的感情纠葛,到《搏击俱乐部》的分裂人格。燕歌看的如痴如醉,并一再后悔自己不是男性,然后仔细端详我,边摇头边说我没有可塑性。
有一天她突然奇怪的问我mp究竟好不好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或者给出正确的答案。而她继续说自己从小就被家人管得很严,从来没有看过那些书或者碟片。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的女孩帮男友打扫屋子时发现了一张碟片,于是偷偷带回来本想大家一起分享,结果碟片划得厉害无法播放。听说网上有一些网站也可以观看这些激情表演,但又害怕被病毒侵害。
我听完后长叹一口气:“你们这些女人,脑子里整天想些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呀!”
从那以后,我忍痛删除了电脑里所有的隐藏文件,把一些珍藏品也含泪送给了那个几秒一次性幻想的男人。甚至我们在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我也只挑一些古装片,至少里面连接吻都没有。
还好,她只是小孩子性格,过了不久,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但变相的,也使我暂时迷途知返。
没过多久,她姐姐就离开了西安。走的时候我们去送行,姐妹两个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子歌上车之后,我们一直等到列车驶出站台。回去的路上,她不想坐车,我们就一直走,我知道她在回想过去,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光,她们的快乐和她们的秘密。我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跟着。
她说因为自己的任性,使得父母连同姐姐一起受连累,如果这些年自己没有离开武汉,姐姐早已经嫁人,并有一个很不错的职业,而妈妈也不必受罪来吃这里的食物。总之是越说越把一切罪责加在自己身上。
我就问她生活究竟是什么,如果她不走出来,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外面的精彩,而她又怎么知道她的父母还有姐姐在这里就不开心?
她苦涩的看着我:“我哭一会就好了。”于是在路边,脸埋在我的怀里。
有一天中午,大力神很是暴躁,莫名的把自己的手机一下子摔了出去,就是那个我怎么也学不会的什么抛物线状。然后坐在床头一直抽烟,好像是希望能被烟雾缭绕、得道成仙吧。
最后,如苦菜花般凄惨的说自己的女人在法国那边有好几个追求者——那群傻逼花父母的钱,不好好学习,整天寻思女人。而他的女朋友好像是有一些动心了,毕竟两个人只能在电话里面卿卿我我而非亲亲摸摸。他把她骂了一顿,说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气归气话,最后这小子竟然报了一个法语班,打算以后追到法国去。于是每天开始发愤图强,改为在外国语学院上课了。
我不习惯喝咖啡,和别人相反,我喝下去之后,就感觉浑身软慢慢的,只想睡觉。当他们每天熬夜打麻将的时候,我就会冲几包,喝下去,钻进被窝,雷打不动。
我很怀念那段时光,下雪的晚上,开着灯,大家在被窝里面,随便聊天,有关往事、糗事、轶事,天南海北的,没任何负担。到最后,大家都懒得起来关灯,就一直亮着,随它去。早上醒来,看到一大片雪花,就感觉新奇,像个孩子。
老大有时候会来宿舍住几天,好像这里就是他的行宫,但我们只是宫女而已。有一天晚上,让我很愤怒。那时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他使劲用脚把我推醒,说:“小陆,我晚上喝了几杯茶,睡不着,咱们聊聊。”我只好勉强陪着他,说了没三句话,就听见了他的呼噜声。
晕!没救了,让我失眠到好久。
他说他们班里面发展了好几对男女,说话时的样子很是羡慕。
我在旁边开玩笑说:“小心我向嫂子打小报告。”
他一本正经的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叛徒。”
他还说我们寝室是整座楼上最厉害的:一个把罪恶的黑手伸入军校,一个更厉害,直接跨国犯罪,只有他自己自产自销。
我们都笑了:“离你的七年之痒还很远吧?”
他就说没有人真正体谅他,如果自己也是外地的就好了。
我们都知道这只是说说而已,他是个好人,好男人。
隔壁寝室住着一个法硕,人怪怪的,我们对他都很反感,有几次差点打起来。我们就一直寻找机会打算整整他,终于有一次被我得逞。
那时趁他不注意,我把他的牙膏全部挤出来,换成了清洗剂。看样子是,他用了很久,都没发现。
结果我们寝室其他人每次用物品前,都会警惕的问:“小陆,我可没得罪过你吧?”
新任老大
宿舍停电那几个晚上,我大多是坐在阳台上看下面时不时闪过的灯光,而民商那两个小子却钻进了女生宿舍,美其名曰“保护女同胞”。
回来之后却大发感慨:“奶奶的,没把我憋死,都是些什么味道呀。还是自己寝室空气新鲜、卫生整洁。”
学校女寝有一段时间经常丢失内衣,但是大家就是逮不到那个变态狂、恋物癖。我当时很损的说:“这老小子肯定30岁以上了,而且属于数不到三就结束的那种。”大家纷纷点头赞同,然后彼此相问:“你数到几?”
有一个行政法学专业的女同学一年之内接连丢失了4部手机,搞得她的男友很心烦,最后给她买了一部老款的诺基亚1100,女孩子很不高兴。没办法,男孩只好忍痛把自己的那部给了她,但是还是再次丢失。丢失的经过可以说很戏剧、很神奇:一个中年男子去她寝室说是检查空调情况的,她就让他进来。他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随便开关了一下空调,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她,最近学校里小偷比较多,要她加强防范。
过了一会,女孩惊讶的发现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不见了,才明白过来那个人就是贼。还好,那个贼让她加强防范的时候,她没有说“谢谢啊”。
有好多人的手提电脑被偷走了,还有的直接是把台式机的内存条拿走。大家都认为是内部人员所为,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大力神就整天在寝室转悠:“你们说他怎么就不来偷我的呢?”
我们笑着说:“你不去偷别人的就万幸了。”
确实,这小子很会偷,最擅长偷心,或许确切的说是偷腥。他总是说北京“天上人间”的美女多如云,看得人心血沸腾。我就在一旁使劲点头赞同,他就问我是否也去过,我连忙摆手说:“我可没有去过,不过只要一看招牌就知道是个好地方。”
他继续追问:“怎么就知道了?”
“奸人上天呀!”我没好气的说。
他想了一下:“你小子真毒!”
班上好多人报考了司法考试,其实在研究生入学第一年就通过了几个。
看着那些厚厚的教材,做不完的题目,我就没有信心,感觉特没劲。于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