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你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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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说如果在遇到燕歌之前遇上她,或许我会和她在一起。但现在,我只能祝她好运。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就不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到最后会不会是燕歌独自一人离开西安,而我和肖蕾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我不敢继续设想,也不能那么做。
到最后,雨停了。而我们,不欢而散,但还是很友好的说再见。
再碰到的时候,我们都会礼貌的笑一下,一笑而过。
毕业的时候,我曾见到她,在树荫下拍硕士照,笑得很灿烂。毕业之后听说她找了男朋友,某个军校的。
消瘦
那次回去之后,大力神一直问我和肖蕾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他。我只是面无表情的指着他,冷冷的,不说话。
他有些做贼心虚或者气急败坏:“我可没说你什么坏话,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你也知道我美色当前,连命也不要的。”
我还能再说些什么,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燕歌开始进行她漫长的毕业论文写作过程,每天都是牢骚不断,好像看到的一切事物都不顺眼,这其中也包括我。
于是我就想,明年这个时候的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子无所适从呢,感觉有些怕怕的。
她做事情也开始莫名其妙起来,有一天走在街上,听见有叫喊声,原来是体育场在进行球赛,不由分说的就买票进去了。
天呢,中国足球呀!我无语了。
整个下午她都是站在那里迎着阳光喊个不停,其实她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什么是越位,什么是有利进攻,总之和场上的裁判差不多,瞎胡闹。
最后的结果好像是主队输球了,球迷一阵乱砸,烧了很多报纸,漫天飞扬,煞是好看。然后我就想,是否老特拉福德的上空也会弥漫硝烟呢?
走出球场的时候,就像从地狱升入了天堂,外面的空气好新鲜,外面的世界好美好。她让我给她买水喝,当时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回去的时候,竟然还问我下一场比赛的时间。
后来,我都没脸告诉别人我去看中超比赛了,感觉像是偷了人似的。唯一的感受就是:几万人齐骂脏话时,很震撼,很有凝聚力。
于是以后的日子,我又陪着她去看了几次球赛,说实话,在太阳底下睡觉的感觉蛮不错。睡醒之后,起来骂两句,砸椅子,扔矿泉水,拥抱接吻,所有疯狂的浪漫的混杂在一起,有点像摇滚。
我明白,她的心里并很不好受,只不过找不到宣泄的方式。我也知道,她所面对的其实和我一样多,一样的迷惑。
她的寒假肯定不会比我过得更快乐,那几次在电话里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想让我伤心。回来之后,我知道了一切。而我所说的所有甜言蜜语,并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
如果,没有我,一切或许会向很好的方向发展:她可以和姐姐一起生活,认识新的男孩,有一段浪漫的恋情,幸福的生活。
只是,多了一个我,一切而显得那么难堪:她离开西安的时候,肯定会挂念着我,在工作后的每一天,每一个夜晚。她或许会想象不在我身边时我的生活,我会不会堕落,会不会迷失。或许,想的远比我多。
其实,有好多次我都想对她说:“如果你不去上海,行不行?”只是每一次我都无法开口。或许这个问题她也曾想过,也想了很久。但最终,这是她的选择,至少她愿意。
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一个来自广东的电话,是云灵打来的。她带着孩子终于离开了古城,只是没有通知我们任何一个人,她说没必要相送,只是告诫我要对燕歌好一点,要好好在一起。
我没有告诉她不久后燕歌也会离开,这里,将会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我。我只是告诉她要好好活着,等我们再相见的那天。
那个晚上,我体味着无助,无边。以后我告诉燕歌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很难过,觉得我们应该去送她们的。
天气突然变得很热,我们都懒得出门,每天在寝室,开着空调,抽着烟,看球赛。
我已经不再习惯上街,而她也为自己的论文忙碌。只不过偶尔的,在某个夜晚,我们会在有风的街上走一段路,随便谈谈。
对爱情,我开始感觉厌烦。甚至有一次,真的想对她说“我们分手吧”,可是我又怕她再次受伤害,而且也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可以不掉眼泪的借口。
我不知道其他人在恋爱的时候是否也有过类似情况,感情突然就停止不前,没有了最初的激情,也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好像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一直想找其他人谈谈,但是放眼望去,每个人都在没心没肺的活着。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给原来的老大打电话,他就说:“没什么的,时间或许会给你们答案,其实用不着为大家都不知道的未来担心。”
是的,我所见证的很多,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得到洗礼,可我不知道我们是沙子还是珍珠。
我们已经不再谈论以后的生活,只是在一起,慢慢的走,轻轻的谈,简单的拥抱。但我知道,她不会放手,至少现在不会。
我们都开始变得消瘦,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时,他们说我们越来越有夫妻相。大家都喝了很多,夜深时她扶着我在路边呕吐,并使劲的拍我后背,直到我吐的干干净净,泪流满面。
我有气无力的说:“今后再也不喝酒了。”
她开玩笑的说:“要是再喝,就让你被酒淹死?”
我们笑了,手握在了一起。
“陆越,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吻着她的泪,咸咸的。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欺骗或者谎言,总之,我们就在相互的承诺里重新找到快乐。一起逛街购物,坐过山车,看球赛,听演唱会。
而那个要分开的季节,也在我们不在意的时候临近了。
南方
那天早上猛然醒来,我的头还是很痛。看着楼下碎了一地的啤酒瓶,感觉良心上很过意不去。
吃早餐的时候,一个人感觉很无力,四下观望着过往的成群的男女,一直到福建仔走过来,告诉我:“今天研三毕业论文答辩,班上通知每个人都要到,谁缺席的话要他好看。”
我有气无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想知道:是否她也开始进行论文答辩了呢?但是她没有告诉我。我看了看电话,并没有勇气打过去。
整个答辩的场面看上去很严肃,每个人都很紧张。而我们之所以会参加,无非就是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程序,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个人的临场发挥了。
有一些师兄的答辩确实很不错,有一些可能差一点,但是只要能自圆其说,导师也就没怎么为难大家。好像是有惊无险、皆大欢喜的结局。
我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就是当女生进行答辩的时候,导师往往很少提一些刁钻的问题。而且当看到女生因为回答不上来问题感觉要哭的时候,导师就会说:“这个问题你下去再思考思考吧。”然后她就答谢下去,也就没有了下文,就这么结束了。
说实话,有一点羡慕。但是,不知道燕歌学校的老师是否也会这么好。我还是放心不下,中午的时候,我没有吃饭就直接去了她们学校。
她在学校门口等我,然后告诉我她们明天才开始答辩,但是她不想要我参加,怕自己紧张,而且她的父母到时候也会去。
我没有再说什么,也习惯了,甚至感觉不见他们更好。我开始有些搞不清自己的心态了。
下午的时候,我没有再去看答辩,而是一直在寝室睡觉。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熬夜看球赛。
凌晨时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怎么也睡不着。我就陪着她说话,一直到那边没有了任何声音。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见我们生活的很幸福。
早上下了一场雨,寝室里面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象,思绪乱飞。
我想起了小时候上学的时候,下雨天里自己会飞快跑回家;中学时候会和可欣共用一把伞站在路边;大学时候会慢慢走在雨中,什么也不遮掩;而现在,只是坐在屋子里面,雨水之外,静静的观望。
我没有胃口吃午饭,就一直躺在床上,随手翻看杂志。他们几个回来之后,各自讲说着答辩现场所发生的奇闻趣事。我也没有有兴趣听,戴上耳机,在音乐声中睡去。
我不记得做了什么梦,醒来的时候却感觉很难受,口有些干。呆呆的坐在床头,两脚搭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要下去还是继续躺下。
或许,自己已经生活在别处——生活之外。
就在我点烟的时候,她打来了电话,很愉悦的心情:“我的答辩已经圆满结束,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爸爸订了一个包间。”
我知道这不并是在征求意见,只好答应了。
要面对的终究会面对,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爸爸在国力仁和附近订了一个包厢,我赶到的时候她正在外面等我。然后我们一起上楼,我的手一直在出汗,紧张的厉害,于是我就拼命想象东床快婿王羲之的豪情场面。在进入包厢之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头抬得高高的,并微笑着称呼:“叔叔好,阿姨好,姐姐好。”感觉自己像是要卖汇仁肾宝的销售员。
他们也都纷纷点头,看上去蛮和善。然后我就坐在了燕歌和子歌中间,正对着她的父亲,那个军人。
喝茶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观察我,好像我就是敌方卡哨。“你家是山东的?”他的声音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洪亮。
我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的,长官。”
“哈哈,蛮幽默吗。我有好多老朋友在山东的,现在想起来有好多年没见呀。”他满是感慨,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笑了。
燕歌就问他为什么笑,他看看我们:“你们不知道,我的一个老伙计,从前在山东拍《南征北战》的时候,扮演国民党士兵。为了使他们在渡河时更狼狈,看上去更萎靡不振,导演就真的把他们饿了一天,结果出来的效果非常好。所以呀,一看到那个镜头,我就想起他来。好像是在山东沂水还是什么涑河畔?”
我就告诉他,那条河应该是涑河。原来的时候非常的宽,但现在正在整修中,景色也比原来美丽多了。燕歌就吵着一定要我带她去看看,我点头答应。
我小声询问她答辩的情况,她说当时紧张死了,浑身发抖,站在上面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很惨,但还是勉强过关。子歌就在那里说:“少听她吓唬你,没那么夸张的,到时候你肯定也没问题。”
然后她妈妈就问我是否明年毕业,毕业之后的打算。
坦白说,我还真的不知道明年,甚至明天会做什么。但我还是顺着她的思路说:“今年好好读书,写论文,早作准备。至于以后的工作,可能会去南方吧。”燕歌感觉我的回答还算不错,偷偷对着我笑。
天方夜谭
我以为南方人的酒量应该很一般,即便是个军人。结果,我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只要是军人,就能喝酒,或者说都敢喝酒。
我看到他父亲当时一口一杯的样子,自己感觉有点害怕,因为他喝下去后并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看着他那么豪迈的样子,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奉陪到底。
本来她妈妈劝我少喝一点的,但是却被她父亲一把拦住:“男人吗,喝酒还能成问题?”
对,为了证明我是男人,为了证明她父亲说的话的正确性,我拼了——舍命陪君子。
最后,那个熊样!
燕歌一直埋怨着我,可是我已经有些听不清也看不清,甚至不记得怎么回的寝室。
第二天早上醒的很早,感觉好口渴,好难受。走出去的时候,外面还灰蒙蒙的,我半眯着眼在地摊上喝了一碗豆腐脑,一碗稀饭。这时候才感觉胃里好了一点,为了安全起见,我又喝了一碗稀饭。然后回到寝室,坐在桌子前,看着镜子里的模样,发呆。
怎么也记不起喝完酒后的情况,我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大家如何离去。只是感觉一些影像晃晃悠悠,抓不到,很模糊。
但是后来,在大家的言论下,我知道了那段所我忘记的记忆。
大家那个时候正在寝室里打扑克,结果没有听见敲门声就冲进来几个人。大家愣神的那一刻后,发现走在前面的是个军官,后来进来的那个也是一身军装,背上背着一个人,正胡言乱语“喝得痛快,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然后那个军官问哪个是我的床铺,大力神胆怯的指了一下。军官就爬上去,接过我,把我放在床上,替我盖好被子,然后就离开了。
结果大家的牌局也就很快散掉,好似受到了惊吓。大力神走到门口看了看,发现那两个军人真的已经离开后,就迅速爬上我的床头,摇着我的头问他们是谁。结果,我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却吐了他一身。
他们讲完后,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以为大家在合伙欺骗我。大力神就恼怒的说:“你看看外面,我洗的衣服正挂在那里呢。”
于是,我知道了:当时我喝醉了,燕歌的父亲就把我送回寝室,当然背着我的是他的司机。
我唯一希望,当时并没有其他人看到我的那副德行。
中午的时候,燕歌来了,带来很多水果。看到我还是那么有气无力,就笑了:“怎么着,还敢吹牛吗?见到高人了吧?”
我就趴在床上,软硬兼施的向她询问昨天晚上在我回寝室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她的父亲感觉我的酒量也可以,就敞开怀和我拼了起来。燕歌和妈妈也不敢劝说什么,就任由我们自由发挥。结果,以我的惨败告终。
但是我也有收获,燕歌后来告诉我,她爸爸很欣赏我的直率和勇气。我听了之后,就对着她说:“我当时的表现还是可以吧?”
“你呀,无敌!”
我想笑,但是感觉没力气,就僵在那里。燕歌塞给我一个桔子,不怀好意的说:“晚上,我请你喝酒吧!”
我当场晕倒。
晚上,醒来,我和她寝室的一群女生以及她们的男朋友在钟楼附近的真爱唱歌。幸好大家喝的只是饮料,但是燕歌还是把我的糗事告诉了他们,大家哈哈大笑,并纷纷表示以后一定找机会和我拼酒,我欣然允诺。
大家一直唱到很晚才散去,我在热闹的街头送她回家。她在上楼之前,一直看着我:“傻小子,回去睡觉得时候记得闭上眼睛。”
我的心情比较舒畅,一时高兴就一路走了回去。街上的行人还是很多,天气很热。但这些,对我而言,并没什么感觉。
我只是想把握住现在,即便今后分开了,我还留有美好的记忆。如果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年老的时候或许会想起,会微笑,会继续彼此相爱。
我终于去她家做客,或者说应该是帮她收拾衣物,因为她开始准备去上海。她把自己喜欢的所有东西都装好,然后让托运公司带走。她说自己最喜爱的是我,可惜托运公司无法将我打包。
本来她应该和姐姐一起回上海,/炫/书/网/整理房间、调节心情、迎接新的开始的。可是她说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就让姐姐一个人先走了。我知道,她舍不得的是我,因为我还在这里。
几场简单的考试之后,我放假了,她也很开心。我们买了去烟台的火车票,一路上她很兴奋。我告诉她,当初并没有直达烟台的火车,后来几个在西安上学的学生毕业后,进入了人大,就提议修建这么一条铁路,于是我们才会这么方便的往返。
她睁大眼睛一直不相信,好像我说的是天方夜谭。
海滨
其实列车行进的速度很慢,车上也很不卫生。而我们所在的卧铺车厢,热的无法休息,我们只好坐在那里。她就看着我,手里捧着一杯饮料,猜测我的大学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清晨走在海边是什么感觉,如果在海上恋爱是否真的就那么浪漫开怀?
晚上的时候,周围的灯灭了,我们躺在彼此的床上,手握着对方,相互侧望,一直到晕晕沉沉的睡去。
早上在餐车吃饭的时候,她不敢相信饭菜竟然那么难吃下咽。我就哈哈大笑,说:“你果然吃不了苦。”
她就很忧伤的说:“烟台的食物难道也是这样的吗?”
我很严肃的点点头,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
于是,她知道我在骗她,但仍然手划十字架:“阿门。”
外面大片的麦子、玉米都让她感觉新奇,我只好一一向她解说,这是什么农作物,有什么用途,如何收割之类的。
她对我很钦佩,感觉我是个人才,竟然知道那么多。而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农村,其他人知道的比我更多,也更辛苦的生活着。
中午的时候,火车终于长啸着驶进了车站。她就兴奋地四处观望:“怎么没看见大海?”
我坐在那里,感觉无语:“怎么一离开西安,你就变得这么弱智。这又不是轮船,怎么会看到海呢?”
她狠狠的看着我:“要不是在你的地盘上,我非狠狠揍你一顿。”
“那么,在我的地盘上,我可以狠狠揍你一顿?”我笑着。
“你敢?!”
我们两个打打闹闹的跑出车站,满是兴奋,即便出站口并没有迎接我们的人群。
外面的阳光很好,天很蓝也很高远。她就张开双手,深吸一口气,美美地闭上眼睛:“感觉真好。”
我们坐在巴士的顶层,我让她坐靠窗的位置。一边讲解那些景点、小吃,一边慢慢回想是否和记忆中有些改变。
不可否认,我爱这座城市,它给我留下很多,就像是生命里的第二故乡。
当巴士转向北的时候,扑面而来大片的海腥味道,我像吸食鸦片一样贪婪的呼吸着熟悉的味道。她却捂着鼻子:“怎么这么难闻?”
我告诉她:“马上就要看到大海了。”
她雀跃着,像个等待礼物的孩子。
她终于看到了大海的样子,或许有一点失望,或许并不是她想象的模样,但我知道那是因为她还不曾真正了解。毕竟坐在车上,走马观花,而且间隔那么远。我相信,当她真正走在海边的时候,她会喜欢上的。
我们在清泉寨附近下了车,然后在一家比较干净的旅馆住下。一放下行李,她就想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