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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若你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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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里的老大已经搬回家住,嫂子可能就要为他生一个宝宝,所以这段时间需要他的细心呵护。另外两个也偶尔带几个女同学过来,简单招呼一声之后我就很快把她们忘记了。
  她不在身边的日子,我有时会很安静的去上课并认真的做笔记,或者去图书馆找那些稀奇古怪的书边看边皱眉思考,帮报刊亭的大姐去火车站接货,扛回那沉甸甸的包裹,站在阳台上看云识天气,狠狠地吸烟。
  偶尔的,也会想起远在家乡的她,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样子,哪怕我们早已经结束。
  某日午后,舍友的女朋友从遥远的法国归来,于是我们一起出去狂欢。
  大家在一起喝了很多酒,白的,啤的,红的,总之很开心,放肆,不必为今天愁或明天忧。
  走在街上摇来晃去的,像是回到了中学时偷着喝酒的时光。在真爱kv唱歌的时候,我还是唱了《边走边唱》,他们二人真情演绎《广岛之恋》,另一个唱了一首我不熟悉的《暗香》。其间,我们继续喝酒,像是在赌气。
  回去的时候,天色很晚,并起了风。
  我突然发现他和他女友不见了,于是连忙追问。看着我不解的表情,另一哥们直摇头说:“你真傻?”然后我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他们二人去宾馆罚点球去了。
  以后那几天,可能因为宾馆消费太贵或者是想换个环境,他们二人就每天呆在寝室,黏在一起,而且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意思。
  没办法,为了方便他人、服务群众,我和另一个小子只好连续几个晚上去网吧通宵。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最后大家实在熬不住了,就在杨家村附近的民舍帮他们租了一个简陋的地方,但是刚好可以放下一张床,而这,就足矣。
  啊,我终于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宿舍。一看到床,我就直接往上躺,哥们大喊:“慢着,小心明天起来你怀孕了!”边说边用鼻子嗅:“好像,有些怪怪的味道。”
  被逼无奈,我们只好把所有的被子、床垫、毛巾、桌上的书籍都拿出去晒,地面被拖了n次,就差没有掘地三尺。屋子里面喷了足足一瓶杀虫剂,满是异样的味道。可是哥们还是说:“不行,我刚才上网查过了,那东西在人体外可以存活24小时呢。”
  没办法,我们又在网吧里面蹲了一宿。
  后来,他女朋友走了后,有一天他有心或者无意的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让我觉得很神奇。
  女孩之所以能去法国念书,是因为她父亲在法国一大学做教授,而她妈妈则在东北一大学做主任。女孩本来一直和妈妈住在一起,后来玩野了,就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于是在某一年过春节全家团聚的时候就央求爸爸带她出国,但是妈妈却怎么也不同意。
  可是,最后她还是拿到签证出国了。只不过在国外的时候,却发现爸爸原来在那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家,而且她妈妈也知道。
  原来早在几年前他们就离婚了,只是为了这个女孩,才装出还是一家人的样子,每年都会聚在一起。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天下父母儿女心。




生日

  天气变得原来越冷,而我也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风吹到。我不像那些大树,寒冷大兵压境时,不在乎掉落所有的枝叶,不做任何防备,光秃的站立着,挺而弥坚。
  所以,有些时候,我常怀念叶的飘落与树的寂寞。
  开始变的不喜欢户外运动,开始讨厌每天早上的点名,开始反感早上醒来时听到窗外肆虐的风声。每次应付完老师后,我一回寝室就把空调开到最高气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盖着厚厚的被子,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我害怕寒冷,我从不掩饰。
  每一个冬天,我都怀疑自己会死去,就那么孤单单的、直挺挺的。
  而每一年,我都会记住冬天,或者别人帮我记住冬天——因为我出生在那个季节。
  那一天的天气的确不是很好,而且有风。早上就被短信吵醒,全是一些祝福、希望我快乐的,不论他(她)们写的是“祝”,还是“猪”。
  其实很没有感觉,甚至有些茫然。小时候每长大一岁时的那种兴奋早已经荡然无存,而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你还是你,和昨天一样。
  妹妹叮嘱我感冒了要吃药,而且三九品牌值得信赖;哥们说少糟蹋黄花姑娘,要为子孙后代着想;还有一些不知是谁发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觉挺逗。
  我没有告诉这里的任何人,包括她,我就是想一个人和往常一样。
  她和往常一样,穿着时尚,站在学校外面等我。然后,硬拽着我去了小雁塔。
  里面游人很少,除了几只歇息的白鸽,看上去也是那么的落寞。
  看着那个危塔,我死活也不敢上去,我可不想生日、祭日成为同一天。
  她跺着脚大骂我胆小鬼,我也照样气馁。在冬天,激将法对我是无效的!
  在那儿玩了不一会,就响起了钟声,惊得鸟儿四飞,她莫名的发脾气说这些和尚大煞风景。可我觉得蛮不错的,声音很雄厚,而且回音很洪亮。
  她就用我的手捂住她的耳朵,并一再大声问我钟声停了没有,我就一直说没停。
  最后,我的裤子上留下了很多鞋印,高跟的。
  从第一次见面到以后的交往,我就没见过她穿平底的鞋,总是前面尖尖的,后跟高高的。每次看到,我就恐慌。有一次也忘了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惹怒了她,结果被狠狠地踩了好久。
  我有时好奇就问她:“为什么穿这样的鞋子?”
  她说:“还不是配合你的身高,正好方便接吻嘛。”
  我长久无语。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沙湾2楼吃饭,人很多也很热闹。有几个好像是陕西足球俱乐部的球员,也在那儿高声喧哗、觥筹交错。
  我们坐在靠窗的桌,正好可以看见外面闪烁的灯火、过往的汽车。那些光亮,在寒冷中能给我些许温暖。
  我低头走神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
  不会吧?!
  果然,抬起头便看见几个服务员笑嘻嘻的,捧着一个大蛋糕唱着生日赞歌走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我,几个年轻的学生在那里哇哇的叫嚷着起哄。
  我很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我知道他们每个人这个时候的表情都是善意的。但我还是恼怒的转过脸,对她说:“你动了我的钱包。”因为我的身份证在里面,而她早些时候并不知道我的生日日期。
  她很开心的接过蛋糕:“是的,而且买蛋糕的钱也是从那里面拿的。”然后一脸无辜的说:“许个愿吧,寿星老。”
  其实我们吃的并不多,大部分被涂抹在了脸上、头发上、衣服上,我们一边尖叫一边闪躲,很放肆,很开心。
  就餐的人们都很谅解的看着我们,有的在微笑,有的在低语,有的满是羡慕。
  走在街上,风更大了,我们相拥着,像两个醉汉。
  我渐渐发现那不是回她学校的路,很迷惑的转过脸看着路灯下的她。
  她的嘴贴近我的耳朵,声音很小的说:“今晚我不想回去。”然后撒开手说:“来追我呀。”
  这个丫头属野兔的,我用尽力气也没有抓住她。最后,她折返回来,扶着大口喘气的我。
  我们走进了我学校附近的一家宾馆,我一直战战兢兢的,不敢直视宾馆服务员的眼睛。打开房间之后,我们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音量。
  她坐在床上,看着我傻傻的样子,我看向她的时候,她却低下头。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我们疯狂的纠缠在一起,迷恋着对方的身体。她只是闭着眼睛,抓紧我。而我,却像是在不停的下跌。
  我们一直到很晚才睡去。
  早上醒来,发现她躺在我的怀里。我就慢慢抚摸她的头发,她的睫毛。
  她醒了过来,并抓住了我的手不让动:“昨天晚上因为是你的生日,才让你有机会亲近我。今天呢,凭什么?”
  “那就为庆祝我23周岁生日一周天吧。”我说完后又紧紧抱住了她。
  以后的日子,我不知道为我的生日举行了多少次的纪念,而她也不止一次的问我有没有□情结。为此,我感觉很无聊,并说:“这很重要吗?”
  她抱着我,好像看不懂似的说:“难道不重要吗?”
  面对她的追问,我懒得辩解,并且开始感觉这个问题很没劲。
  最后,她终于使自己相信我不在意这些,就反过来问我:“那你,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懒得理你!”我有些恼怒。
  “到底给了谁吗?”而她不依不饶。
  “双手!”我大吼一声。




轶事

  我在那个班集体里逐渐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有时,我试图张扬或者蛮横,但是仍然没有注视的目光,没有人在意我的存在。去探望导师时没人通知我,班级聚餐时我不知道,大家郊游回来后看到照片我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回事。
  于是,也就很自觉地把自己排除在这个集体之外,一个人只能呆在属于自己的空间。有几个女孩总是说我们班级人员关系太复杂,做事情不齐心,同时也为我没有参加这些活动而鸣不平。
  最初,我以为是因为自己经常帮她们提水才获得她们的支持。毕竟电梯失灵时,提两瓶水上楼对女孩子来说比较痛苦。而当我碰到这种情况总是乐于帮忙,谁让自己年轻力壮呢。
  后来才发现,这个班级里面只有几个人,极少数的几个人,是最终的受益者。相应的,就有受害者。
  借给我画册《向左走向右走》的那个女孩可能是入学时最不幸的一个。那时候考研成绩前十名的同学属于公费生,只需要交一千元左右的住校费就可以了,而且国家每个月还发三百元的补助。听说她本来是第十名,但是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顶替了,只是因为那人是导师的子女。
  我无所谓,本来自己就是第12名。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时努力一番的话,肯定也是前几名。但是会不会被顶替,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其他的遇难者,福建仔可能算是其中之一吧。他好像是因为公开支持另一名同学竞选班级优秀,而被学院研究生部党支部书记免掉了入党的资格,当然那个党支部书记也是我们班的。
  是的,我们班本来就藏龙卧虎、鱼虾混杂。
  最后,我们班唯一没有入党的就只剩下他,和我。
  我们班级唯一的一次团结,是在西北大学“日本留学生辱华事件”上。记得当时大家听到消息后都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有的要去砸学校,有的要去嫖日本女人,还有的已经写好大字报准备张贴。但是学校及时召开紧急大会,特意叮嘱大家不可意气用事,严令游行示威。
  最后,我们只能在自己的校园里面大喊大闹,敲锣打鼓,游行示威,感觉颇像耍猴。
  对于这种和平的方式,好多人无法接受,于是乎又进行了坚决抵制日货活动。但是活动中并没有谁扔掉西铁城的手表或者砸坏佳能的相机,只不过是在一张白布上面签名。
  我的字写得很差,所有没有去献丑。我唯一的贡献就是删除了电脑里所有的日本mp。
  学校里面事情层出不断,各类新闻、花边消息也是以讹传讹。我记得好像大家一直谣传公共外语课老师——一个比较斯文的眼镜先生,批改试卷时从来不看参考答案和考生所写答案,只是把所有试卷往空中一扔,于是:掉在桌子上的是90分,椅子上的70分,地上的60分。
  最终,经过一年的学习和考试,我真的相信了。
  关于师生恋、花钱走关系入学、被人包养之类的,我倒不是很相信,虽然有人说过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在多数人眼里,我是一个好人。
  我自觉打扫宿舍卫生、/炫/书/网/整理内务,上课积极替同学答到,打牌缺人时勇于参加,体育活动义不容辞。虽然恶作剧层出不穷,但从本质上看,我是一个好人,很好的人。
  其实从小时候起,我就立志做一个好人,而且真的不偷不抢、不坑不骗。只不过,有时候爱打架。小时候的玩伴几乎每个都被我打过不下几次,中学时候班级群殴、各校争斗我总是乐此不疲,大学时候的死党也是不打不相识。
  但是考上研究生以后,我变老实了,很规矩。除了一次踢球时,忍不住要殴打裁判,但是大家把我拉住了,因为大家都知道那家伙曾获全国轻量级拳击亚军。
  不得已,以后我就不再去踢球。有时喝酒喝到高兴时就说:“你们想,如果那天我把他放倒了,我岂不是全国冠军?”




寒冷

  经过接近半年的相处,和周边寝室其他专业的同学也渐渐熟悉起来。有时候大家会相互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一起站在天台上观看球场里的比赛或者评论下面过往的美女。而且,算是意外惊喜——认识了几个特立独行的人,感觉颇有意思。
  一学哲学的哥们每天下午准时四点钟赤脚在操场上跑步,500米的跑道至少跑上10圈,风雨无阻。有时候,我会站在阳台上看下面尘土飞扬中的那个身影,久久不解。我曾问过他为何要跑步,他的解释是自己年轻力气用不完而且最主要的是没有女朋友。他每次跑完之后,赤脚上电梯,然后冲澡,再后就是赤身□的蹲在桌子上,等身体完全自然晾干。如果不注意,推开他寝室的门,经常会被吓一跳。有一次,一个女生就遭遇了这一幕,最后解嘲说:“看上去很像人猿泰山,只不过肋骨太突出了。”
  一法硕哥们喜欢上网聊天,不舍昼夜,但只喜欢勾搭孕妇。起初我们并不相信,后来他就直接把女人带回寝室,并郑重其事介绍给我们说:“这是我姐。”然后指指挺着的大肚:“里面这个是我外甥也可能是外甥女。”总之,我是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完成最后那道工序的。
  一经济法学哥们见人就说:“我有罪。”可是看上去,白白净净的一个特斯文的人,难不成学民国时大帅哥汪精卫做了卖国贼或者偷着练了什么zhenshanren的大法?后来,有一次,我忍不住就问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这小子一本正经的说:“你不知道的,你无法想象的到,我,我,我每三秒钟就有一次性幻想。”幸好不是性□。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我们这一批同年入学的除去法硕生大概有120人,最后考上博士的至少有20人。当时学校召开考博交流大会时,场面甚至壮观,只不过比较沉闷,而且坐在下面看着上面,很不是滋味。
  遥想那年刚考取研究生时,学校也召开考研交流大会,我和几位同学在众人瞩目下甚是得意。当然也出了一个洋相,当时一个师弟傻傻的问我们:“想谈恋爱又想考研,该怎么办?”
  我一时激动就问他:“你高中时候干什么去了?”
  那个冬天好像漫长又漫长,怎么也过不去。
  幸好她会过来陪我,带着自己的专业课本和复习资料,在我的书桌前温习功课,并以我的牙齿为实践模具。我就坐在她旁边,嗑瓜子、吃水果、听音乐,时不时张开嘴巴让她实际测量。
  每一次上街我们都要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和准备,我总会穿上厚厚的外套,带着厚厚的手套,而她从不带手套,因为有我的口袋。我们就那样肆无忌惮的相拥着、相爱着。
  当时,最让我忍受不了的就是吃雪糕了,那么冷的天,一想,我就浑身颤抖。但是后来竟然渐渐喜欢上了在冬天吃伊利鲜奶提子的味道。比较糗的一次就是进电梯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个人的脚,回头一看原来是某位导师,连忙低头道歉。导师很无辜,但还是很和蔼的问:“不冷吗?”
  我连忙回答:“冷,所以才准备回寝室。”
  导师再次无奈的说:“我指的是吃雪糕。”




一场雪

  那一年的冬天出奇的寒冷,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而最大的那一场,我记得比谁都更清楚。
  下雪的前一个晚上,我们就约好第二天去看电影,她让我去她家接她。而我之前从来没有去过她家,这或多或少表明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那个早上,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害的寝室其他人躲在被子里面只骂我神经。我可能真有一点神经,没吃早饭就一路狂奔,冲向军属大院。
  远远看到那个院落的时候,我就紧张的猜测会不会遇见她的父母,到时候应该怎么打招呼,会不会埋怨自己没带礼物。
  但是到了家属楼的院落时,她却打电话让我在楼下等她。
  我也没在意,就站在雪地里,心想不就是再等几分钟吗。
  可是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她并没有出来。
  没办法,女人换妆、化妆急不得,我不断自我安慰。
  但是一个小时之后,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而我站在那儿已经冻的直打哆嗦。这时候雪已经下的好大,飘飘扬扬的感觉很潇洒,周围的建筑早已穿上厚厚的白色衣服。
  有一种极度深寒的感觉逐渐侵蚀全身,甚至已经深入骨髓。可是,我又不知道她家究竟在哪个单元具体几楼。
  我想大声喊她的名字,又怕对她影响不好,毕竟这是军属大院。可是打电话时,她却怎么也不接听。
  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好不停的来回跺脚,哈气取暖。而我来回走过的路,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在百盛买来的袜子,此刻并没有给予我多少温暖。我也没有可以发光发亮、可以燃烧的小宇宙,我只能站在那里,哆嗦,哆哆嗦嗦。
  周围一有脚步声我就以为是她下来了,但每次都失望。而经过的人里面也没有一个走过来嘘寒问暖,我快成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两个小时以后,我真的不耐烦了。虽然满腔怒火早已被大雪湮没并冰封,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发火。可是,又能对向谁?
  此时的肚子已经饿过了时候,我只是一次次的舔着冰冷的嘴唇,一下下的跺着脚。
  真的想回去,但又不甘心如此离开。一咬牙,算了,就做一次雪人吧!
  她走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而她,容光焕发、兴高采烈。
  她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自己熟悉的人,于是张开双臂,满以为我会给她一个拥抱。但我并没有迎上去,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她,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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