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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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子那么乱,想着许多的事,有关于糖糖的,有关于他们从前的事,却独独不愿意去想自己离去时骆少腾的模样,可是即便不去想,心都如刀割般的疼。呼吸,钻进鼻腔的空气仿佛都化成了针,密密麻麻地扎着她的神经、血液、四肢百骇。
余小西身子不自觉地抖瑟,忍不住想要环抱住自己,衣角却被扯动了下,她侧目,正对上糖糖的盯着自己的眸子。糖糖小心地问:“妈妈,你跟腾腾吵架了吗?”
余小西的情绪太差,这时候已经无力去在孩子面前掩饰。糖糖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她看得出余小西的伤心?腾腾说她小时候和妈妈在S市生活,是因为妈妈和腾腾吵架了,妈妈不肯原谅腾腾。
“妈妈,不要生腾腾的气好不好?”她抱住余小西的脖子,那模样都要哭出来。她不要和腾腾分开,不要和妈妈分开,她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
糖糖小嘴巴瘪着,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滑进余小西的衣领里。
“糖糖。”余小西抱住她,眼眶里的泪再难锁住。
她多想告诉女儿,她没有生气,没有生骆少腾的气。如果可以选择,她倒宁愿这次只是生气,气过了就可以带着糖糖回去,回到M市,回到骆少腾身边,他们一家人又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这次她真的不是生气怎么办?她与骆少腾怕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怎么办?余小西平时算是个比较坚强的女人,她也极少在女儿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哭,此时眼泪却啪啪地往下掉,可见已经痛到极致。
糖糖见状,一边安慰一边伸出小手帮她揩着脸上的泪,喊:“妈妈不哭,妈妈,你还糖糖,糖糖一直陪着你。”
稚嫩的声音已经不再顾忌自己的情绪,而去安慰妈妈。岂知她越是懂事,余小西心里越是悲恸。她带走了她,她亏欠她一个家……
车厢内的气氛一直很悲伤,保镖虽是皇甫曜派来的,这一幕也令两人无所适从。还好瞰园很快到了,车子停下来,余小西红着眼睛牵糖糖上楼。
此时她情绪已经止住,打开门,便见房子的窗子正开着通风。兰嫂听到动静,拿着抹布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她时喊了声:“余小姐。”
她的表情告诉余小西,她大概已经事前听到了风声。
余小西也没有刻意掩饰什么,仅颔首。
兰嫂看她的模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低头便看到了她身边的糖糖,小丫头嘴巴瘪着,眼睛里含着泪,也一副委屈的模样。
“兰姨。”糖糖喊。
那模样看得兰嫂心里一酸,赶紧将手上的橡胶手套脱下来,走过去抱起糖糖,说:“糖糖宝贝回来了。”
糖糖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不安地抱住兰嫂的脖子。
余小西脱了鞋子缩进沙发里,这一路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再也挪不动,也不想说话……
——分隔线——
彼时,M市
余小西离开之后,骆少腾最终回到了医院,但他并没有进付清的病房,而是站在走廊的窗前。
整层唯有付清一个病人,所以走廊上很安静。他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雕塑般,就那样整整站了五个小时。
李志一直不敢上前,事实上所有人都不敢,就任由他那样站着。直到身上的手机响起,他听到那头的报告声,才不得不上前,喊了声:“骆少。”
骆少腾仍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仿若置若罔闻。
李志知道他与余小西的感情,所以心头愧疚愈浓,低声道:“少奶奶已经平安抵达S市。”
大概因为提到了余小西,他身形动了下,只是李志都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感到一道拳风朝自己袭来。这是骆少腾回到医院后的第一个动作,居然是朝李志挥拳。
他虽下意识地后退想要避开,半边脸颊还是感到一痛,接着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一颗牙居然就这样合着血水吐出来。抬眼,骆少腾冷凛的眸子正攫着自己,那是一种恨不得生生撕了他的表情。
他知道,骆少腾这是在怪他帮余小西离开。他心里发悚,看着骆少腾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衣领再次被拽着,身子被提起。
“李志,谁借你的胆子?”他问,比声音更沉的是他的眼眸,仿佛压抑着滔天的怒火,随时爆发开来,然后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李志低头,只道:“对不起,骆少。”
这件事他不来做,余小西也一定会想别的办法,与其那样他还是选择自己动手。至少,至少他可以了解余小西的行踪,知晓她是否安全。
其实骆少腾也知道,余小西笃定主意要走,他阻止不得……正是因为这样,他恼恨自己,恼恨他的无能。不然如何能放她走?又如何能让她退让到这个地步?
安静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李习远远看到这一幕时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替自己兄弟求情的意思,只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禀报:“骆少,阮玲来了。”
他与李志不同,他仅是高中毕业,从小时候打架滋事,但骨子里也有一股义气存在。付清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于他来说是恩,于是他心里便认定了付清。这是忠,所以不管自己做的对与错,被苛责都是应该的,因为恩情大于天。同理,李志是跟随骆少腾的人,他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骆少腾本来目眦欲裂,因为刚刚失去余小西,如只受伤的兽,正是难以自制、寻找发泄的时候,若非如此,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可是这时候阮玲来了,他的仇人来了,他又怎么可能让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样?于是,他抓着李志衣领的手渐渐松开,起身,挥拳的手插在裤兜里,那挺拔的身影站在走廊中间,仿佛一瞬间又恢复成M市高高在上的骆少腾。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侧目,阮玲与余欣南走过来,身后另外带着一个外国人,以及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
余欣南看到骆少腾的身影时眼前一亮,率先走过来,高兴地喊:“骆少。”
骆少腾唇色抿紧,目光落在阮玲脸上,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余欣南不由恼的暗自跺了下脚。
阮玲将一切都收在眼底,大概觉得两家联姻的局势已定,所以也并不在意,只是笑了下,问:“骆少,阿清的病情如何?”
骆少腾唇色抿紧,并没有回答。
阮玲侧身,让他看到身后跟着的两人,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威尔医生,以及程先生。”
骆少腾最近为付清的病操碎了心,不用阮玲多介绍,他也知道这位威尔医生是心脏方面最顶级的专家,于是他着重瞧了眼那位姓程的男人。
他衣着极为普通,甚至可以说穿着十分廉价,肩头蹋着,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接触到骆少腾的目光时,显的更为局促,模样十分不安。
“程先生的妻子叫季素娥,肠癌晚期,资料相信之前小南有发给过你,家属已经同意将心脏移植给阿清。”阮玲在旁解说。
骆少腾闻言,目光重新转回阮玲脸上。她嘴里虽然那也是一条人命,可是阮玲的神色没有半分婉惜,眼神中唯有算计。她大概觉得余小西已经走了,骆少腾只能由她摆布。
骆少腾是不相信她能在短时间内,可以比自己更快找到给妈妈配型的心脏,且那么巧那人就得了肠癌,不过其中的曲折,他也无意追究。只是想到阮玲就是用这些将余小西从自己身边逼走,唇角不由露出抹嗤笑,看着她的眸光也愈发的冷。
余欣南看到他的表情时,心里已经暗叫不好,着急地喊:“骆少。”虽然她一直有给他使眼色,无奈骆少腾眼睛瞟都没往她脸上瞟一眼。
女儿是阮玲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在她眼里骆少腾就算再优秀也比不上自己的女儿,更何况他现在有求于她。此时见女儿还这样上赶的模样,心头不免不快。
“这事我们阮家费了不少心力,看来骆少并不稀罕。”阮玲问,眼眸间都是威胁。
骆少腾闻言,唇角的嘲弄愈浓,反问:“就是不知道我们骆家的事,何时需要你阮家如此上心?”说到最后,骆少腾看着她的眼神愈加冷漠。
阮玲原本是想看他低头,却被没想到反被呛了声,心头不由有些恼怒。
余欣南趁妈妈没发火之前,赶紧上前的挽住骆少腾的手臂,劝道:“少腾,你想清楚,清姨的病拖不得,错过了这次,再想找到可以给清姨移植的心脏就难了。”
付清的身体状况,已经错过最好的手术时期,现在还尚有一线希望,并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所以她希望他妥协一点,哪怕态度好一点,不要激怒自己的妈妈。
她不提还好,一提这些便让他想到余小西被逼走的事,她们明明居心叵测,偏偏还做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样。骆少腾的手猛然从余欣南臂弯里抽出来,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甩出去。
“骆少腾!”阮玲上前搀住趔趄的女儿,这次是真怒了,瞪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李习,把闲杂人等都清出去。”骆少腾并不将阮玲放在眼里,嘴中的闲杂人等自然是指阮玲他。
“你别后悔。”阮玲警告。
她手里捏着付清的命呢,他还这么嚣张!
骆少腾的态度并没有丝毫的软化,目光无惧,寒潭般盯着她,回道:“我骆少腾要做的事,从不后悔。”
阮玲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不打算用她手里的人,眸色微眯。
“妈。”余欣南挽住她的手臂,剧本显然并没有按照她们预想的那样走。
阮玲最终带着自己的人灰头土脸地离开,医院里再次恢复平静。
骆少腾点了支烟,目光仍望着窗外吸着。护士犹豫着走过来,喊了声:“骆少,苏医生请你过去一趟。”
骆少腾颔首,掐灭烟头走向付清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推门进去时,医生正握着手里一叠病例资料查看。看到他进来,起身喊了声:“骆少。”
骆少腾坐下来,问:“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表情相比起来沉重一些,点了下头。
骆少腾等着他说结果,医生即便不抬头看他,也能感到来自于他的强烈压力,半晌才开口,问:“骆少,一定要这么做吗?”
骆少腾闻言,唇色微勾,道:“看来检查结果很好。”
医生脸上却并无半分喜悦,再次点了头。
骆少腾问:“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医生见他初衷不改,不由劝道:“骆少应该知道,就付女士现在的状况而言,即便手术成功,如果出现排异现象也很难挺的过去。”
心脏移植这种手术,只见过病危的人捐献器官,还没有过像他这种健康的人给病危的人换心脏的,即便那人是他的样生母亲。
骆少腾现在的决定无疑是不理智的,搞不好就会搭上两条命。
“你只要准备手术就可以了,其它的由我来负责。”骆少腾说。
☆、188 腾腾,你不要我了吗
骆少腾态度坚决,硬是让医生将劝解的话都悉数咽回了肚子里。毕竟他现在是骆家的当家人,他的决定整个M市也没有几个人敢有异议,哪怕这关乎他的性命。
半个小时后,骆少腾出了医生办公室,来到付清病房外时看到房门是敞着的,不由侧目,抬步走进去时便看到了里面穿着无菌服的付凌。
因为付清与阮家的牵扯,也因为近来事发频繁,他还没有通知舅舅,付凌却在这时还是赶来了。姐弟两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相见,且是这种状况下,又如何不让人感伤?
付清眼里蓄满泪光,伸手摸着弟弟的脸颊,手却被付凌反握着,骆少腾进去的时候,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付清似是有感应似的抬头,目光与他相望,也许是愧疚,所以又低垂下去。
因为她心里明白,骆少腾即便不说,也且不提自己这些年做过的那些事,单就这病也必定给他找了许多麻烦。她这些年没有尽到作为母亲的义务,且多半都是伤害,如今这么拖累着他更深觉对不起。
付凌看到她的反应,也注意到外面的骆少腾,两人隔着玻璃相互颔首。
付清现在病重,精神定然不好,虽然看到付凌激动,但没多久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付凌这才换了衣服从病房里出来,甥舅相对,心里多少感慨,尤其因为此时病重的付清。
“舅舅。”骆少腾规矩地喊了声。
“出去找个地方坐坐?”付凌问。
骆少腾颔首,付凌率先出门,他跟随其后。
医院本就在市区,他们便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坐下来。靠窗的位置,阳光很好地投射进来。眯眼往外看去,整条街熙熙攘攘的,沿街的商家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处处彰显着临近春节的气息。
咖啡馆内音乐静静流淌,两人各自点了咖啡,侍者送上饮品后再度离开。
骆少腾看着坐在对面的舅舅,问:“阮家也找你了?”
他们捏着妈妈这张王牌,既然早有预谋,必定不会只用来要胁自己。
付凌没说话,只是轻啜了口咖啡,杯子放下后,才问:“你妈的病,你有什么打算?”
“她会好起来的。”骆少腾唇色微勾,回答。
男人长的很俊美,几乎集合了付清与骆父的所有优点,笑起来容颜倾城。付凌就那样定定瞧着对面自己的外甥,心头却并不觉得轻松,须臾才说:“我知道阮家手里可以有救你母亲的人,你拒绝了。”
“难道舅舅不相信我?”骆少腾问。
付凌看着他的眸子并未收回,那目光似是探究,又像在斟酌,最后选择坦诚布公地道:“我还知道你前几天做了关于心脏配型方面的检查。”顿了下,才问出自己的猜测:“你是想用自己救你妈?”
骆少腾知道瞒不过他,干脆点头。
“胡闹。”本来只是猜测,此时得到证实,他只有心惊,不,更多的是心疼,不由出口训斥。
相对起他的反应,骆少腾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笑着点了支烟,说:“妈妈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可能接受配型指标低的心脏,我的正合适。”
“那你呢?你怎么办?”付凌问。
他弹了下指间的烟灰,才重新抬头看着付凌说:“专家小组提出一个大胆的新方案。现在医院每天都会有人过世,只要血型相同,就可以尝试给我移植。”他顿了下,补充:“我只是冒下险,不会有事。”
“骆少腾,你疯了是不是?”当他是三岁的孩子吗?如果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医院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骆少腾没再出声,不过模样已经是主意已定。
付凌见状真是又气又急,却又不得不压着脾气,耐心地劝:“你想过没有,只要你妈活着,阮家手里的证据足够牵制我们一辈子。”他并非是说想要自己的姐姐死,他只是提醒骆少腾,他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不会的,阮家也没有他们想的那样固若金汤。只要他们做过的事,总会有迹可寻。”他骆少腾从来没有绝望过,也绝不会受人摆布。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又何必冒这险。”他们只要想办法与阮家周旋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闹不好他就这样死了信不信?
不,他嘴里的这个手术,付凌甚至可以肯定百分之八十不会成功。说不定就只是骆少腾拿来安抚自己的借口,所以他才会抵触、完全否定。
骆少腾低头摩擦着无名指间的戒指,说:“舅舅,我不能对不起余小西。”
她为了妈妈离开自己,归根究底全是因为在乎自己。而他如果接受阮家的帮助,对方的条件便是联姻,他骆少腾这辈子没打算再娶别的女人。
付凌看着骆少腾,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一个痴情模样。
“你这样,她知道吗?”值得吗?
“她走了,为我。”骆少腾回答,唇角纹路略微苦涩。
或许只有提到余小西,那声音里才透露出一些情绪。但他此时不得不承认,他突然无比庆幸余小西离开了这里。万一自己真的出什么意外,她不必面对这残忍的一幕,挺好。
付凌见状,便知道自己根本说不通,但犹不死心,问:“那你的女儿呢?你妈知道了也不会同意。”
“女儿,余小西一定会把她照顾的很好。”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过去三年一直都将糖糖照顾的很好。“至于妈妈。”他挑眉看着付凌反问:“你会告诉她吗?”
“骆少腾!”付凌见他这般,只觉得血压蹭蹭往上涨。一面是姐姐一面是外甥,他的确是会给自己出难题!
其实这个难题又何尝不是阮家抛给余小西,余小西又抛给他的?
当然,骆少腾的目的并不是要激怒付凌,他是自己的舅舅,并非仇人,他只是为自己着急而已。于是安抚:“只是赌一把,赢了我和妈妈都没事。”只是这话,却不能减缓付凌心上一丝一毫的煎熬。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事情总是有两面,他只强调赢,若输了呢?输了,骆少腾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再不能陪余小西到老,也不能看糖糖长大……
——分隔线——
这天,付凌选择留在医院里陪着姐姐,骆少腾则抽空回到了骆家老宅。没有余小西和糖糖的宅子,它也就仅是一座宅子,安安静静,毫无生机。
“骆少。”一进门,佣人便站在门口喊着,弯腰帮他换上拖鞋。
棕色的小泰迪摇着尾巴跑过来,咬他的裤脚。
骆少腾弯腰将小东西捞起来,抱着坐到沙发上,小泰迪用头在他腿上顶着蹭来蹭去,嘴里发出嗷嗷的叫声,模样十分委屈。
骆少腾手抚在它的头上,知道它是想糖糖了,眼前也都是它跟着糖糖脚边,在整个屋子里跑来跑去的影子。偏巧,这时他手机嗡嗡地响起来,他看了眼,竟是微信请求视频的提示。
那个号码是余小西的,他心思微动,这边还没有想清楚,手已经自有意识地按到同意键上,接着糖糖那张甜甜的小脸蛋就出现在屏幕上。
“腾腾。”糖糖喊。
骆少腾看到她,竟一时分不清是失落还是惊喜,唇角微勾,指尖隔着屏幕落在糖糖嫩嫩的小脸,问:“糖糖,还没睡?”
“想腾腾,睡不着。”糖糖嘟着小嘴巴,一副委屈的模样。
骆少腾闻言心头却是一刺,感觉到疼。
“妈妈呢?”他问,才分离了一天而已,竟已开始疯狂想念她们。
“腾腾,你哄哄妈妈好不好?妈妈很伤心,一直在偷偷掉眼泪。”糖糖很认真地说着,眼圈也跟着红起来。
骆少腾感到心头那股痛觉迅速漫延,却不得不强忍着,说:“糖糖,对不起。”她还那么小,他原该给她一个健康、稳定的生活环境,如今却已经顾不得她。
“腾腾,你是不要我了吗?也不要妈妈了吗?”见他没有答应,糖糖认真地看着他问,模样看起来愈加委屈。
“……”面对女儿的质问,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出口。
父女正在对视,那头似传来开门的声音,糖糖抬头看到余小西进来,她问:“糖糖,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