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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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顿时羞红了脸,扭过身子不自在地答道:“哪个他?郡主就会拿奴婢取笑儿。奴婢是为您打抱不平呢。自打老太太回府,什么事儿都挑咱们的刺儿。就是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每一回总会闹出不小的风波,咱们这里的下人听到老太太三个字,没有心里不打鼓的。真不知道这府里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消停清静些。”
雨霏望着天边那轮半弯的新月,轻声叹道:“快了,我有种预感,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
翠微闻言,蹙着眉头满眼不解地凝视着雨霏,脸上的神情从烦躁渐渐转为忧虑,就听门外小丫头又低声回道:“郡主殿下恕罪,老太太在院门外不肯走,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要跟您商量。”
雨霏瞥了翠微一眼,苦笑道:“瞧瞧,想清静也清静不了呢。若是不见,咱们今个晚上可就别想有安稳觉睡了。也罢,闹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回。连姑太太也来了,说不准又是咱们这位一万个心眼的表姑娘又有什么幺蛾子呢。”
因高声吩咐道:“请老太太和姑太太到正厅稍候,本宫洗把脸就过去。”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安老太君尖利的怒斥声,雨霏一怔,脸上露出恼怒交加的神情。倒是翠微反应最快,忙从妆台上拿起一方面纱遮住雨霏如玉般的面庞。
手还未放下,就见安老太君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一迭连声 抱怨道:“这暗香阁的下人可是胆大包天哪,竟然敢拦主子的路。郡主身子若是不爽顾不上这些,不如就由老身替您管教吧。免得旁人说咱们谨明侯府一点规矩也没有。”
翠微闻言冷笑道:“老太太这话真真可笑。这里可是郡主殿下的别院,任何人等非召见不得入内。再说郡主已经如您所愿写下绝亲书,这侯府有没有规矩体统,就不劳老太太费心了。”
安老太君闻言大怒,颤颤巍巍地指着翠微骂道:“一个毛丫头,也敢要我的强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们还不上去替我撕烂她的嘴。”
底下人闻言嘴上虽然答应着,却只管拿眼珠子瞟着雨霏的神色,半步也不敢往前挪动,更别说伸手教训人了。
安老太君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恼声喝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怎么还不动手?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做主子的劳神费力吗?”
雨霏不以为然地轻笑道:“老太君这是做什么?小丫头不懂事,交由管事嬷嬷管教就是了。您又何必大呼小叫的,没的失了身份。翠微是本宫的人,要打要罚本宫自有主张,就不劳老太君越俎代庖了。更何况,本宫并不觉得翠微说的有什么错儿,倒是一片护主之心很值得嘉奖呢。”
因转头对翠微满眼鼓励地笑道:“好丫头,前些日子太妃娘娘命人从宫里送来一串红麝碧玺香珠,本宫就赏你了。”
碧纱因在一旁附和道:“哎呦呦那玩意可是外邦进贡上来的,金贵的很呢。郡主殿下自个儿都舍不得带就赏了姐姐,看来是真的疼你了。”
底下人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下暗自付度:郡主娘娘这是借故在打老太太的脸呢,看来绝亲书一下,暗香阁这位主儿就真的撕破了脸皮,连面上的情都不顾了呢。往后这府里免不了又有一场龙争凤斗,身为奴才也是该想想靠哪一边站了。
安老太君气得七窍生烟,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手颤颤巍巍地直指雨霏,嘴唇抖动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屋内一片死寂,教人没来由地心惊肉跳。角落里传来凤鸾的软语娇声:“姐姐,老太太不是这个意思。老太太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可全都是为了您,为了这个家好。您是最明理的,千万别听这起子没王法的奴婢挑唆啊。”
雨霏轻蔑地扫了凤鸾一眼,毫不留情面地冷冷道:“你是什么身份,竟然称呼本宫为姐姐。本宫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个妹妹呢。”
缓了一缓,见凤鸾脸涨成了茄紫色,说不出的尴尬与狼狈,觉着这么多天压在胸口上的一口恶气顿时舒畅了,遂撇了撇嘴讥讽道:“别以为郡马答应纳你为妾,你能不知天高地厚,姓甚名谁了。就算是圆了房,只要一天没给本宫磕头敬茶,就算不得明公正道。何况小妾罢了,就是正了名,也不过是个奴婢,谁许你姐姐妹妹的叫了?表姑娘也是出身书香世家的小姐,怎么竟连这点子规矩也不懂?”
凤鸾自小娇生惯养,又因为美貌自负甚高,从来也没听过这等羞辱的话儿,偏生雨霏字字句句都说在点子上,又用名分尊卑来压,自个儿竟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真恨不得有个地缝好教人钻进去,嘴唇哆嗦了几下,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忙不迭地用帕子捂着脸,痛哭不已。。。。。。
雨霏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满脸讥诮道:“哼郡马此刻又不在这里。表姑娘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怕是白费了。你若是真这么急着被收房,也不值什么?现在就收拾收拾,说不得,只好本宫拉下这张脸来,等会就将你送去刑部大牢,圆了你的心愿,可好?”。。。。。。
正文 254:又得浮生一夜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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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又得浮生一夜凉(五)
雨霏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满脸讥诮道:“哼郡马此刻又不在这里。表姑娘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怕是白费了呢。你若是真这么急着被收房,也不值什么?现在就收拾收拾,说不得,只好本宫拉下这张脸来,等会就将你送去刑部大牢,圆了你的心愿,可好?”
见一旁的安老太君和孔姑太太那猪肝色的脸,觉得解气得很,便存了敲山震虎的意思,趁热打铁道:“你们平日里私底下做的那些醃拶事儿打量谁是傻子呢。三天两头,你也来吵我也来闹,指桑骂槐,指东说西的,本宫不理论,你们还来了劲了。别以为本宫还会像从前那样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今后这侯府的事儿,都由本宫说了算,若有人还在一旁指手画脚的,不管是谁,别怪本宫不客气。”
缓了一缓,冰冷的眼眸直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凤鸾,厉声训责道:“俗话说:出嫁媳妇落地孩儿。婆母早早儿过世,本宫这个做正室的也只有勉为其难地管教了。表姑娘如今觉得自个儿受了委屈,还能哭丧两嗓子,等日后收了房,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本宫在这儿索性将话儿挑明,本宫可是从小在西北边陲风沙里历练出来的,实在见不得表姑娘这样江南闺阁弱柳扶风的妖调样儿,外间人说我嚣张跋扈也好,善妒狠辣也罢,一年半载后圆房敬了茶,本宫说站,你就不许坐着。本宫让你绣花,你就不可以弹琴,本宫让你吃一碗饭,你就不可以多夹一根菜。
做小妾就要有个十足的奴婢样儿,若是只有一分,还不如不要做了。表姑娘这般聪慧能干,女儿家的亲事都能自个儿做主,应该能体会本宫话里的深意若是记不住,那也不打紧,今后常来暗香阁,多瞅瞅底下的粗使丫头是怎么做的,本宫也少不得多费点心神好好儿调教调教你,免得旁人说咱们谨明侯府没规没距,奴婢不像奴婢,主子不似主子的,平白惹人笑话。”
孔姑太太见女儿吃了亏,便恼声嗔怪道:“郡主娘娘太过分了难道只有你是金枝玉叶,别个都是杂草野芥不成?妾室难道就不是人了?郡主可别忘了,前年直隶总督夫人虐待小妾致死,圣上还因此怒叱了总督大人呢。凤儿这孩子的性子最是温婉柔顺,心无城府的。为人处事循规蹈矩不敢有半点差错。日后若有了不是,那也是旁人欺人太甚,肆意**。怨不得这孩子。”
雨霏闻言冷笑道:“常听人说姑太太是容忍不了姑丈爷宠妾灭妻,这才毅然决然和离的。怎么这会子倒为小妾说起话来了,可真真教人惊讶呢。本宫不过是喜(…提供下载)欢把丑话说在前头罢了,谁说就一定会亏待表姑娘了?姑太太才回来不久,难怪不知道,本宫这里规矩大,不能错个一星半点的。否则。。。表姑娘若还是这样由着自个儿的性子来,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只怕还有的苦头受呢。路都是自个儿选得,怨不得旁人。当然了,姑太太和表姑娘若是这会子后悔还来的及。”
孔姑太太闻言心下一个咯噔,原本在春晖堂听了一言半语,便有了先前想都不敢想的念头,若是那事儿是真的,中山王府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中山王就是再有权势也难逃一劫,眼前这位郡主娘娘也必死无疑。那凤儿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这侯府的女主人,这样大好的机会,自个儿岂能放过。罢了,罢了,这会子若闹僵了,凤儿今后就什么也捞不着了。倒不如忍下这口气,看这个冒牌郡主还能嚣张多久?。。。。。。
想到这里便垂下头,暗暗扯了扯犹自抽噎的凤鸾的衣角儿,偷眼示意她向雨霏低头赔不是。因低声赔罪道:“郡主恕罪。是妾身不会说话儿。婚姻大事岂有反悔之理。凤儿这孩子年轻不知事,日后还要请郡主娘娘多多教导才是。”
又低声下气地赔笑道:“郡主殿下高贵典雅,知书达理,孩子交到了您手里,妾身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妾身也不求别的,只要凤儿这孩子能学到您的十分之一,妾身就心满意足了。方才是妾身魔症了,一时糊涂了说了那起子混账话儿,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娘俩这一遭吧。”
安老太君见孔姑太太那委曲求全的模样,心中越发不快,因没好气地对雨霏道:“郡主有什么气儿就冲着老身来。何必为难她们这对无权无势的母女俩。老身也不想三天两头来烦郡主,只是兹事体大,且又关系到我王家上百口的人命,老身不得不过来弄个明白。”
见雨霏脸上闪烁着惊异不解的神情,心下暗暗得意,便又缓缓道:“老身今儿带了个人来,想必郡主也认识。”
话音刚落,便有一婆子越众而出,身着寻常靛青布衫,藏蓝裙子,很不起眼儿,乍一看还以为是那个院子的粗使奴婢呢。
却不料看见她,江嬷嬷和桔梗脸上都是一沉,立时变成惊惧的青白色。 碧纱更是失声喊道:“霍妈妈,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江嬷嬷见雨霏那茫然无措的模样又瞥见安老太君眼角一闪而过的精光,心下暗道不好,但碧纱已经喊出声来,这时候再否认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边挡住安老太君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一边上前挽住霍婆子的手,故作亲热道:“哎呦老姐姐怎么是你呀。瞧你,来了也不说一声,外道了不是?咱们老姐妹可有好些日子不见了,还不快到我屋里去,今个晚上咱们可要好好喝一杯,叙叙旧儿。”
又偷偷对着霍婆子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表情,暗示她莫要乱说话,却谁知别看那霍婆子干瘦矮小,力气却大得很,一把将江嬷嬷推开,因哑声冷笑道:“的确是好':。。'久没见了,我哪有那个本事,敢让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叫我姐姐。郡主娘娘怎么这副神情,难道连老奴都不认识了吗?”
雨霏先前有些怔怔的,听江嬷嬷一番话才如梦初醒,霍妈妈这样明赞暗讽又逼得她不得不开口低声道:“原来是霍妈妈,这些日子倒是憔悴了不少,本宫差点没认出来。怎么这会子倒有空过来逛逛了?”
霍婆子面无表情地冷笑道:“郡主金尊玉贵,没成想还记得老奴这样卑贱的人。倒真是教人感动呢。您对老奴的恩情,老奴都牢牢记在心上,一时一刻都忘不了。。。”
江嬷嬷怕雨霏多说多错露出破绽,便抢着开口笑道:“那可不是。老姐姐可是奶大郡主娘娘的有功之臣哪。殿下忘了谁也不会忘记你的。老姐姐这回过来,还不是也放心不下郡主?想想当初,若不是老姐姐执意要回乡养老,如今郡主身边也能多一个帮手不是?不过现在倒也不晚,只要霍姐姐肯留下,郡主娘娘是断断不会亏待你的。”
霍婆子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撇嘴道:“江姐姐还是这么会说话,要说你想我还有可能,咱们这位郡主娘娘,哼,只怕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这个老婆子了呢。”
江嬷嬷赔笑道:“老姐姐这话就是玩笑了,郡主打小就是你奶大的,情分哪里是旁人能比的呢?郡主娘娘成日里念叨你不离口,我们这些在身边打转的人看着都眼热呢。”
霍婆子瞥了江嬷嬷一眼,讥讽道:“若是我打小奶大的姐儿自然会记着我这个**的好儿,可眼前这个分明就不是。。。。。。”
江嬷嬷心里暗道不好,忙厉声喝斥道:“霍贳家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别仗着自个儿曾是郡主的乳娘,原比别人有些体面,就能胡说八道,做耗生事。你也在王府里呆过,应该知道污蔑皇亲可是杀头的死罪。”
霍婆子眼中一暗,肩膀几不可见地抖动了几下,却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立刻恢复了阴沉决绝的神情,一仰脖子硬声道:“江姐姐好大的威风啊。也难怪,李代桃僵这种欺君灭族的大罪你都敢藏着瞒着,还有什么不能的?只怕日后被杀头腰斩的是江姐姐你,而不是我呢。”
安老太君闻言,脸上一喜,心想:说了这半日终于转入正题了,这黄毛丫头片子就是孙大圣有三头六臂,也断然逃不过这一遭了。便乘机装作唬了一跳,因高声喊道:“什么?郡主殿下是假的?这,这怎么可能?”
孔姑太太见状,忙在一旁附和道:“听这位妈妈一说,我倒真觉得事儿有些蹊跷了。郡主娘娘自打进了门,就整日蒙着面纱,就算是自持身份,也太过了。难道这里面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霍妈妈有些得意地断言道:“我自个儿奶大的孩子还能认错吗?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眉眼有些相像,但绝不是中山王府的郡主娘娘。老奴敢用性命作保。”
江嬷嬷见状便不留情面地厉声喝道:“你作保,你的性命值几个钱?污蔑郡主殿下就是对中山王府和整个谨明侯府不恭不敬,便是杀了你quan家也不够抵偿的。”。。。。。。
正文 255:又得浮生一夜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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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又得浮生一夜凉(六)
江嬷嬷见状便不留情面地冷笑道:“你作保,你的性命值几个钱?污蔑郡主殿下就是对整个中山王府不恭不敬,就是杀了你quan家也不够抵偿的。”
缓了一缓,又骂道:“这种背主忘恩的事儿亏你做的出来,识相的就赶紧滚郡主仁慈,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或许还能饶你这一回,否则,哼,咱们王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任凭你是谁,若是敢委屈了他老人家的宝贝女儿,保管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霍婆子梗着脖子毫不示弱道:“江姐姐不用吓唬我。我如今就一个光身子,还有什么可怕的。哼,究竟是谁背主忘恩?江姐姐,郡主娘娘从前待你可不薄啊。你怎么能和这个女人串通一气,欺骗王爷,郡马爷和整个侯府呢。”
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我可怜的郡主娘娘啊,这些黑心烂肺的歹人把您怎么样了呀?如今究竟是死还是活?这起子没王法的忘八儿,真该活下十八层地狱。”。。。。。。
江嬷嬷见状,一手直指着霍婆子,肩膀一抽一抽,胸脯起起伏伏地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你简直是疯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儿也敢信口乱吣。郡主娘娘还好端端地在这儿呢,你一个奴婢竟敢当面诅咒主子?你的心肝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黑,这么毒啊。”
紧皱眉头,眼光慢慢地扫过在一旁得意洋洋看好戏的安老太君和孔姑太太,若有所指地冷声道:“是不是你收了什么人的好处,便狼心狗肺地来诬陷郡主娘娘。暗香阁是什么地方?怎么容得你放肆。”
因高声向外吩咐道:“还不快把这疯婆子拉出去掌嘴,看以后谁还敢在郡主面前口出恶言,无法无天。”。。。。。。
安老太君见状,忙出声喝道:“且慢既然这婆子言之凿凿,为了释疑,就请郡主娘娘屈尊揭下面纱,一看便知真假。反正这里又没有外客,只有咱们体己的娘儿们,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做为老太太的应声虫,孔姑太太忙附和道:“就是,就是。霍妈妈这样一说,我倒觉得郡主娘娘这眉眼倒是有点已故柳大*奶的品格。”
江嬷嬷冷笑着驳斥道:“姑太太这话真真可笑。说谁不好,竟然拿金尊玉贵的郡主殿下跟一个死人比。也忒无礼了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儿,听说姑太太当年出阁时那柳氏还没进府呢,怎么她的容貌您仿佛很是熟悉呢。可真是稀奇。郡主娘娘是什么身份,尊容玉貌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就是进了宫,见了品级低的小主,郡主殿下也用不着露面行礼,老太太和姑太太又是什么敕诰?竟然好意思提这等无礼至极的要求,简直不把我们中山王府放在眼里。”
翠微在旁冷冷地接话道:“看来老太太和姑太太真是背晦了,还没弄清楚自个儿的身份不成?这侯府如今能说了算的只有郡主殿下一人。若不是郡主好心,你们早该搬出去另寻住处了,哪里还能这样三茶六饭,金奴银婢地伺候着。饶是这样还不知足,满城里谁不知道郡主写下绝亲书已经与老太太和二老爷一家恩断义绝了。老太太是不是还生怕别个不晓得,非要闹腾出点事儿来故意表白表白。”
安老太君被这番冷嘲热讽呛得脸色铁青,怒火中烧,狠命地一顿手边的拐杖,气势汹汹地吼道:“主子们说话奴才在一旁拌嘴,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郡主身边的人真是个顶个的牙尖嘴利,郡主好性子由着你们放肆,我的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信不信一棍子敲死这贱蹄子,看你还怎么狗仗人势。”
翠微面色如水,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老太太说的是,奴婢就是狗仗人势。奴婢再低贱也是郡主的人,就是有什么错处自有殿下责罚,老太太犯不着包办替代。”
安老太君见在翠微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自个儿身为主子也不好认真与奴才拌嘴,眼珠一转,便将矛头指向雨霏,因肃声威胁道:“郡主平日里快言快语,这会子怎么倒成了据了嘴的葫芦不言不语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