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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朱门锦绣-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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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们抬起软轿,众人簇拥着安老太君一径往同心居而来。

    一进屋内就见狼藉一片,粉彩花瓶玉器古董碎了一地,桌椅案几歪七扭八,瑞哥儿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王念仁双眼充血,手持长剑,锋利冰冷的剑锋直抵僵直着身子,瞪大了双眸,毫不示弱的杜芷善那如凝脂般细长的脖颈。二人就这样若仇人一般狠狠对视着,一副恨不得吃了对方的摸样。

    肖夫人见状,气得上前一把夺下剑,啐道:“下流东西,你越发反了。”

    王念仁满脸怒气,吼道:“我今个就杀了这不贞不洁的贱人,大不了同归于尽。”

    安老太君在旁摇头叹道:“冤孽啊,真是冤孽。”

    杜芷善这时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梨花带雨不一会儿脸上便脂粉狼狈,花花绿绿的好似台上的戏子。扑到肖夫人的怀里哽咽道:“太太救我,大爷疯了,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要休了我呢。”

    肖夫人不满地瞥了王念仁一眼,指甲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鬓角,恨声道:“芷善到底哪里不好,你就这么对她。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就是不看别的,也要看在瑞哥儿是你的亲骨肉的份上啊。”

    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瑞哥儿那可真就捅到马蜂窝上了,王念仁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羞愤交加的神色,遂几步上前,一把揪起摔倒在地上因为惊怕而嚎啕大哭的瑞哥儿,高高地将他举过头顶,眼里露出令人触目惊心的浓浓杀气,怒不可遏高声喊道:“什么亲身骨肉,我摔死你这个野种。”

    众人见此情景,顿时三魂就去了七魄,吓得连声惊叫,瑞哥儿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喘不上起来,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挣扎着。安老太君和肖夫人脸色煞白,杜芷善更是身子一软,眼一翻,向后仰倒险些厥了过去。。。。。。

正文 107:郎如石佛本无心

    107:郎如石佛本无心

    今天是大年初一,老人常说初一饺子初二面,亲们吃了没?话说早上天寒地冻本来想帮妈妈把垃圾扔出去,却挨了一顿骂。这才知道,垃圾象征家里的财气,是绝不能在初一扔出去的。初一还不能动刀,动针,不能劳累,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唉,这么多规矩到底都是谁定下的。

    王念仁一听肖夫人说亲生骨肉立时勾起了心病,这四个字就仿佛四把最锋利的匕首一般,硬生生将自个儿刮得支离破碎。心底那点自傲与羞愤像泄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顿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似乎可以将一切卷入进去,破坏个干净。只觉着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胸口有一把炙热的烈火熊熊燃烧,遂不顾肖夫人的呵斥和瑞哥儿的啼哭,瞪着血红的双眼抢上去一把抓起瑞哥儿,高高举过头顶,欲将其活活摔死。在场众人都唬了一跳,吓得心神俱裂,屋内瞬时乱成了一团。

    肖夫人捂着胸口,强自镇定,乃高声喝道:“混账行子,你疯了。看吓着了老太太。还不快将瑞哥儿放下。”

    杜芷善也失了方才的气势,满眼惊恐瘫软在柔儿身上,颤抖着声音道:“夫君,表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瑞哥儿还这么小,求求你就饶了他吧。”

    王念仁闻言虽然对安老太君尚有些畏惧,但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间丧失了理智,什么也听不进去了。那瑞哥儿在他眼里就是个活生生的耻辱的标记,怎么看怎么刺眼,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在众人的大声惊呼中一咬牙狠命将浑身发抖哭得哽咽难言的瑞哥儿掷向墙角。眼看那小小的软软的身子立时就要血溅当场。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青色的身影一闪,就将半空中坠下的瑞哥儿稳稳地接住。

    杜芷善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吓得魂不附体,颤颤巍巍冲过去将已经昏厥的瑞哥儿从念远怀里抢了过来。泪水扑簌簌地滑落了一脸,百感交集,后怕不已,顿时痛哭失声。

    安老太君的龙头拐棍儿连连敲打地面,差点儿把地板都戳穿了,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因啐道:“不成器的东西,瞧你那凶神恶煞的粗鲁做派,哪有一丁点像是大家子的公子,分明连个市井小民也不如。成日家打老婆摔孩子,就知道窝里横。”

    王念仁这才魂归颅内,心有余悸,身后冷汗泠泠,又见安老太君脸色铁青,神情威穆,眉梢眼底俱是咄咄逼人的寒气,一阵凉意从脚底板窜了上来,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声音也随之低了下来:“孙儿不孝惊扰到老太太。但这yin妇却是万万也容不得。我今儿非要休了她不可。”

    安老太君眉心一动,淡淡道:“你自个儿娶得媳妇,要休妻就休妻,我们也管不着,不过是写一纸休书罢了。你又何必打打杀杀,逼死逼活的。闹得阖府上下都不得安生。”

    王念仁原本还顾忌安老太君,怕她因注重声誉体面而横加阻拦,如今一听这话,心头一块大石头登时落了地,得了圣旨似的,连声吩咐人准备纸笔来就要写休书。肖夫人和杜芷善六神无主,顿时慌了手脚。尤其是杜芷善不再硬气,‘噗通’一声就抱着瑞哥儿跪倒在安老太君脚下,拉着那金线绣团寿万字的妆花缎衣摆,泣不成声:“老祖宗,孙媳清清白白是被冤枉的。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肖夫人也在旁边帮腔劝道:“老太太,小两口吵架正在气头上,难免说一些狠话。这两个冤家就是这样,别看现在红眉毛绿眼睛的,我敢保证,明个一早又是你侬我侬谁也离不开谁了。老太太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媳妇还是先送您回去歇着吧。”

    又喝斥王念仁道:“你再胡闹,我就请老爷过来。非扒了你一层皮儿不可。”

    正在说话间,王念仁已将休书写好,看也不看杜芷善一眼,便将那薄薄的还透着墨香的纸笺扔到地上,斩钉截铁道:“母亲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今日定要与她恩断义绝。”

    又紧拧眉头冲着杜芷善冷声道:“你做的那些丑事,就是浸猪笼也够了,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拿了休书抱着你的孽种赶紧滚。”

    杜芷善也被王念仁那副冷漠无情的摸样激怒了,眸中闪过嗜人的阴狠,一头撞在他的怀里,叫道:“无情无义的忘八羔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好主意。不就是想让我给外边那个低贱的娼妇腾地儿吗。告诉你,姑奶奶今个就是一头碰死了也绝不出这个门儿。”

    不过略一迟疑,转头目露凶光,染了凤仙花鲜红的指甲差点戳着雨霏,形如疯癫不管不顾地嚷道:“是你,都是你。亏你还是个郡主,竟然不知廉耻指使贴身丫头勾引自个儿的大伯子。我到底有哪里对不住你,教你这般处心积虑来害我。”

    一旁的桔梗柳眉倒竖,上前狠狠抽了杜芷善两嘴巴子,杏眼圆瞪,指着她就是一顿怒骂:“闭上你的臭嘴郡主殿下也是你能随意辱骂的。自个儿没本事拴住爷们的心,还要怨三怪四的。活该被休。”

    安老太君听他们话里有话,便知其中必有见不得人的事儿,因挥挥手将底下伺候的丫鬟婆子径相赶了出去。只留几个主子在屋里。因肃容道:“现下没有外人,说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念仁也不含糊,沉着脸竹篮到豆子一般将韦诺儿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个清楚明白。

    肖夫人本来就因在冷氏和雨霏跟前失了面子而愤懑不已,这会子又听说只是为了一句闲言碎语,越发火冒三丈,因啐道:“诺儿那贱蹄子的话你也信。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她也不是第一回了。亏你还是个爷们,没得活打了嘴的,耳根子怎么就这么软。”

    安老太君见王念仁那副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摸样,轻叹一声道:“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女人家争风吃醋罢了。何苦吹胡子瞪眼睛,闹腾得人尽皆知。若你果真不放心,现成的法子摆在那儿呢,教人弄碗清水来滴血认亲不就是了。”

    杜芷善闻言,脸上顿时怛然失色,面如死灰,只紧紧地抱着瑞哥儿栗栗危惧不肯撒手,口里喃喃道:“不,我们不验血,不验。”

    又扑向肖夫人,哽咽道:“姨妈,瑞哥儿真的是您的亲孙子。您一定要相信我。”

    肖夫人满脸的不忍,上前轻轻扶起杜芷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花,因柔声劝道:“好孩子,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滴血认亲才能还你和瑞哥儿的清白。你别怕,姨妈在这儿,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王念仁犀利而轻蔑的目光逼视着惶恐不安,浑身发抖的杜芷善,冷笑道:“怎么,知道怕了?往日里威风八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奶哪里去了。别以为那些腌臜事儿能瞒得了一世。今儿要么验血,要么拿休书走人。你选一样吧。”

    杜芷善恼羞成怒,将瑞哥儿塞给柔儿,冲上去和王念仁扭打起来,细长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了一条条深深的血痕。哈哈大笑连声讥讽道:“王念仁,你这个过河拆桥的混蛋玩意儿。有本事你就休了老娘,看看我爹能不能打断你的狗腿。敢得罪我们杜家,管保叫你们侯府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安老太君气得七窍生烟,握着拐杖的指节都发紫了,因怒斥道:“反了反了。你们杜家好大的官威啊。别说你爹只是个吏部尚书,就算是杜阁老,老婆子气性儿上来也敢给他两棍子尝尝。”

    遂高声吩咐道:“来人啊,备车,送大*奶回娘家。我们侯府养不起这么尊贵的媳妇儿。”满含深意与警告的目光掠过一旁沉默不语的雨霏。

    杜芷善见安老太君果然动了大怒,王念仁又是一副冷冰冰势在必行的摸样。想到自个儿的亲娘早亡,本就不受人待见。若这样被逐回娘家,那岂非一点儿活路也没有了。慌忙拉扯着肖夫人的手,满眼凄惶,苦苦哀求道:“姨妈,求求你别赶我走。我知道是我糊涂,不该为了嫁给表哥谎称自个儿有了身孕,更不该从外边育婴堂抱来瑞哥儿。您就看在我这些年一心一意孝敬您的份上,跟老太太说句好话,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芷善给您磕头了。”

    这几句话儿声音虽不高,却如同焦雷一般在众人头顶炸响,肖夫人登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诧的表情,往后连连退了几步,躲过杜芷善的纠缠,因鄙夷道:“你做出这等令人不齿的龌龊事儿,教我怎么能帮你。”说完转过脸去,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王念仁冷笑道:“别以为你随便编上几句话儿就能唬弄所有人。瑞哥儿究竟是育婴堂的弃婴,还是你与外头男人的野种,你自个儿心里头最清楚。我不去找族长开祠堂,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杜芷善面色凄然,双目无神,呆滞地直勾勾盯着王念仁,仿佛从来也不认识他一般,半晌方仰天哈哈大笑道:“报应,真是报应啊。柳依依,你的诅咒终究还是应验了。我也步上了你的后尘,生生被自个儿的枕边人泼了脏水,哈哈哈哈,你赢了,赢了。”

    说完,捡起地上的休书慢慢儿撕成了碎片,向空中一扬,转身小心翼翼接过瑞哥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月色如水,清冷的光辉将那凄凉的背影拉的老长老长。。。。。。

正文 108:富贵三更枕上蝶(一)

    108:富贵三更枕上蝶(一)

    明天有亲戚要来家里拜年,陵儿怕到时候没有时间码字,所以熬夜先码了这一章。各位亲看在陵儿这样努力的份上,多提点建议啊。不然陵儿会觉得很孤独的。虽然是熬夜写完的,可是陵儿很认真地检查过了,请亲们放心订阅。

    月度西墙,正三更。露低红草,琼树风高,星转碧梧移鹊影。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有风缓缓地拂过脸颊,掠起长发。平静柔和的月光仿佛预示着所有美好的开端都有一个同样圆满的结局,一如这春夜一般长长远远。

    夜阑人静,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月光不变,人却会变,这繁华背后的代价又有几人能明了。

    雨霏抬起头,望着天边那一轮昏晕朦胧的新月,不由得轻声吟道:“中谷有蓷,暵其修矣。有女仳离,条其啸矣。条其啸矣,遇人之不淑矣⑴

    念远上前来,轻轻儿将手里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披在了雨霏的肩上,因笑道:“杜氏是咎由自取,你又何必如此伤感。”

    雨霏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凄然与无奈,因叹道:“生为女子最大的悲哀便是遇着一个薄情的丈夫。哪怕昔日千好万好,一旦变心,在他的眼里也就成了千错万错。怎能教人不寒心。”

    念远闻言若有所思,好半晌方低声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二人性格不睦,锋芒太盛,彼此之间又缺乏夫妻应有的包容与体谅。今日这种飞鸟各投林的局面恐怕也是迟早的事儿。”

    雨霏冷笑道:“依我看,一个负心薄幸,到处留情。一个暴躁成性,嫉妒成狂。正是一对绝配。天长日久相对生厌,怕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呢。”

    念远将雨霏拥入怀中,劝道:“事已至此,谁是谁非都不是咱们应该在意的。我现在最担心的只有你和孩子。不如明日一大早儿我就出去找宅子,咱们搬出去分府单过可好。”

    雨霏摇了摇头,正色肃声道:“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般田地。这会子若是咱们搬出去令居反倒会落人口实。况且老太君毕竟是长辈,与她撕破脸,只怕一顶忤逆不孝的大帽子砸下来会教你好不容易得来的世子之位再起风波。”

    念远轻笑道:“我可不在乎。若是为了点虚名和地位就要你委曲求全,遭人诟病,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雨霏心里顿时涌上一丝暖意,眸中满是欣慰,将头轻轻地靠在念远肩上,春夜的微寒似乎被这坚实而宽阔的胸膛完完全全给挡在了外边儿。因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只是诊个脉而已。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说话间,已近暗香阁。远远儿就瞧见杜若在院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眼中满是焦急与不安。一见那渐行渐近的人行,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拉着雨霏的手左看右看,连声道:“郡主您可回来了,都急死奴婢了,差一点儿就要回王府求救呢。”

    雨霏一脸轻松,笑道:“多亏你机警及时请了郡马过来,没事儿了,别担心,瞧你那眉头皱的活像个老太婆。”

    杜若听她这样说,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小脸还绷得紧紧的,低声道:“府中只有郡马爷的听雨楼里有一株合欢树,奴婢虽然愚笨,却还能听得出其中的弦外之音。”转头借着淡淡的月光,这才瞧见念远头上那一大片青紫,唬了一跳,惊呼道:“老天,这是怎么弄的,好好儿额角都肿起来了。”

    雨霏因道:“咱们还是快进去吧。吩咐人多准备些热水拿活血散瘀的九华玉露膏来。”

    念远摇头道:“不妨事,哪里有那么娇弱。还是备些宵夜糕点过来,闹腾了一宿,想必你也累了;多少吃一点再睡。”

    雨霏伸手抚上念远已经有些红肿的额头,眼角泛着泪花,有些哽咽道:“我不饿,你这伤若不及时上药只怕明日整个都会肿起来呢。若教别人看见,越发要说不清楚了。”

    一时进了屋,雨霏吩咐桔梗﹑碧纱服侍念远洗漱敷药,只命杜若一人随她进内室伺候更衣。又将在春晖堂和同心居发生的一幕幕原原本本地说与杜若。因问道:“贞儿呢,怎么方才进来时没见着她。”

    杜若答道:“奴婢早就劝她回去了。你放心,我说话有分寸的。”因疑惑道:“就凭郡主的身份,你大可以拿出点皇家的气势和威仪来,又何必巴巴儿请了郡马过去,反倒处处受制于人,平白在那个不明事理的老县主面前矮了一截。”

    雨霏语带深意,苦笑道:“若以尊卑而言,我的地位自然在老太君之上,她的确不能认真拿我怎么样。只是这样一来,子陵的心里难免就有些疙瘩,日子一长,夫妻之间必然会渐渐生了嫌隙。如今这样,将我们二人之间的冲突交由子陵来应对化解,他反倒能够站在我的立场上多多为我考虑。其实老太君只是怕我这个郡主孙媳取代她在府里的权威罢了,不过是些意气之争,何苦闹得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杜若抿嘴笑道:“看来你如今已从心底慢慢地接受他了。不然又怎会处处为他着想,甚至不惜委屈自个儿。”

    雨霏脸颊绯红,轻声叹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子陵确实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况且今日我瞧着杜芷善那副凄惨落魄的摸样,心里竟然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说起来,她本也是个可怜人,也有过净若白纸一般的单纯,只可惜太过固执,又偏偏遇人不淑。”

    杜若正色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人教她假孕嫁祸于人,也没有人让她偷抱婴孩来瞒天过海,更没有人叫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地害人性命。如今这一切都只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又紧蹙秀眉,忧虑道:“老太太让你明儿重新诊脉。肯定是那肖氏在她面前嚼的舌根。这回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卑鄙的招数,若是她买通了郎中,那岂不是教人百口莫辩了。”

    雨霏耸了耸肩膀,笑道:“既然人家嫌日子无聊,咱们就陪她玩玩好了。我倒是想添一把火,教那肖氏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精神倒腾。”

    一时隐隐约约听得打更的梆子敲过,众人见时候不早,忙伏侍夫妻二人睡下。念远从后面轻轻抱住雨霏,厚实温暖的手掌万分小心地护着她的腹部。雨霏只觉着少有的安稳,不知不觉口齿缠绵,眉眼酸涩,困倦上来,听着外间的铜壶滴漏发出轻盈的叮咚声,渐渐地睡去。。。。。。

    却说肖夫人回到房中,不顾夜深人静大发雷霆,几个丫鬟都挨了打骂,忙不迭地偷偷退了出去。只有那魏昌家的深知其中缘故,毕恭毕敬地送上了一盅清茶,赔着小心道:“太太快别生气了,免得闹腾大发了教侯爷听见。奴婢预备了莲子茶,清心润肺,是最下火儿的。您快尝尝。”

    肖夫人脸色铁青,双眼冒火,一挥手便将那粉彩金地莲花纹盖碗掀翻在地,因怒吼道:“我怕什么,这么大的丑事,老爷迟早也会知道。就算咱们不说,你以为老爷身边就少了传话的了。这回可好,二房才刚回来,咱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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