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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朱门锦绣-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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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给人家送了这么大个见面礼,真是有够丢人的。我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魏昌家的皱了皱眉,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咬着嘴唇道:“太太这样说,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昨个木槿还说起下半晌曾在湖边瞧见兰姨娘跟大爷唧唧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当时大爷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话音未落,肖夫人拍案而起,使得力气太大,手都被震麻了,因怒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事儿必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死蹄子。看来她仗着老爷的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敢和我作对,真是活得不耐烦呢。”

    魏昌家的劝道:“事情已经这样,太太您就是再生气也没法子挽回了。如今最要紧的是怎么对付明个的大事儿。方才见郡主娘娘居然爽快地应下了,奴婢这心里真是直犯嘀咕呢。”

    肖夫人低头暗自思付了半日,方缓缓问道:“我不是叫你派人盯着暗香阁吗?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

    魏昌家的回道:“方才已经打探过了,那边熄灯后就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出了府往仁济堂方向去了。”

    肖夫人拊掌笑道:“这就是了,看来她也不傻,知道使人用银钱买通明个诊脉的郎中。”

    魏昌家的忙急道:“那可怎么好,奴婢干脆赶紧带人去一趟,先绑了人拦住再说。”

    肖夫人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道:“不必费这个事儿。饶是多少两银子也比不得自个儿和家人的性命重要。赶紧打水来,我可要歇着了。要不然怎么有精神应付明个的大场面呢。”

    夜色阑珊,这样沉寂的耿耿长夜,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睡不着了。。。。。。

    ⑴出自《诗经?国风?中谷有蓷》,是一首哀悯弃妇的诗。这一句的意思是:山谷一棵益母草,根儿叶儿都干燥。有个女子被抛弃,长长叹息声声叫。长长叹息声声叫,嫁个薄幸人真懊恼

正文 109:富贵三更枕上蝶(二)

    109:富贵三更枕上蝶(二)

    粉红票票少的可怜,至今还是一个大大的鸭蛋。亲们就看在陵儿过年还勤奋码字的份上,多少支持一下吧。

    春日的暖阳透过清晨薄暮,穿过糊了花开并蒂软烟罗的茜纱窗柔柔地拂过雨霏甜甜熟睡着的脸颊,投下了一圈圈亮金金似雾如梦般的光华。睫毛微颤,眼神迷蒙,雨霏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忽觉枕边清凉,一个激灵自梦中醒来,连声唤人道:“郡马呢,这一大早儿的,可去哪里了。”

    杜若忙进来回道:“郡马爷适才更衣进宫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临走前特意嘱咐咱们要好生伺候,不准吵醒了您。”又出去吩咐小丫头和婆子打水进来伏侍梳洗。

    雨霏想起昨夜半梦半醒之间,耳边那句坚定而执拗的话语,没来由的教人一阵心安,好像陷在江南铺天盖地的牛毛细雨里绵绵软软地缠绕着,挣脱不得也不想挣脱,只能怔怔地沉溺其中:“我绝不会让你为我受半点委屈”

    雨霏眉眼里不禁涌上一丝笑意,这世间还有什么承诺能比这一句淡淡的话语更能教人心动。

    一旁的碧纱撅着嘴嘟囔道:“这天还没亮老太太就使人来催了。昨儿闹得那么晚,连个囫囵觉也不让人睡。任凭你是什么天大的事儿,难道就急得这么着了。”

    桔梗因附和道:“就是,依我看殿下索性推说身子不适,请一百回,咱们就驳一百回,凭他们闹去。免得那起子不省事的人以为咱们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拿捏。”

    杜若闻言,往日清亮的眸子被阴霾与焦虑所笼罩,低下头轻声道:“偏偏这会子江嬷嬷又不在,不然也可以略挡一挡。”

    雨霏淡淡一笑,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本宫昨个亲口答应了,岂有不去之理。没的显得自个儿理亏。”

    杜若忧心忡忡道:“话虽如此,可奴婢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打着鼓儿。殿下不妨等一等郡马爷,免得到时春晖堂那边得寸进尺,咄咄逼人起来,您一个人怕是不好应付呢。”

    雨霏嗔怪道:“瞧你,平日里不是挺有主意的嘛。这会子偏又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老太君就是再厉害,这万事都躲不过一个‘理’字。就算她想拿我做筏子在府中立威,好歹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瞧着呢,总会有所顾忌和收敛的。收拾一下就赶紧去吧,既然那边按捺不住派人来请,去晚了只怕又有话儿说了。”

    桔梗闻言眉心微动,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满眼的兴奋,因款款道:“殿下放心去吧。奴婢留在屋里等着。郡马爷一回来就请他立即过去。”

    雨霏连连点头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如此就辛苦你了。”说罢,对着黄花梨镶玻璃穿衣镜整了整衣襟,信心十足,胸有成竹地领人一径往春晖堂去了。

    及进屋内,便陡然觉得空旷了不少,大件的家什摆设都不知收去了哪儿。一道薄纱般的垂幔委曳坠地,将偌大的厅堂隔成了两段。众人上前相互厮见行礼毕,各自按位坐定,安老太君便笑着寒暄道:“郡主昨夜睡得可好?瞧这脸色却还不错。”

    雨霏赔笑道:“劳烦老太君挂心,怕是春日冗长,人也格外有些慵懒。若不是您派人来请,孙媳只怕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呢。”

    安老太君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成了一团,好半晌方讪讪道:“老婆子向来睡得浅,一点儿小事便心急得不能成眠。倒搅了郡主的好梦。”

    雨霏不以为然地笑着,因问道:“老太君怕是还没用早膳吧。等会子诊脉怕是要耽误不少工夫呢,不如让孙媳伺候您先用一些可好?”

    安老太君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声道不敢,一径又吩咐人摆饭,忙请雨霏上座,由肖夫人和冷夫人捧碟,安箸,进羹,服侍祖孙媳二人用饭。旁边丫鬟执着拂尘﹑嗽盂﹑巾帕,屋内连一声咳嗽也不闻。

    冷夫人原是做惯了这等事儿的,脸上依旧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来。只有这肖夫人早已是火冒三丈,愤恨难平了,心下暗道:伺候老太太也就罢了,这个黄毛丫头凭什么也教自个儿伺候。因出声催道:“老太太,庸大夫还在外边儿等着呢。”

    安老太君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满地斜睨了肖夫人一眼,正要开口训斥,就听旁边‘砰’的一声,雨霏将手上金银三镶象牙筷子重重地磕着在了乌木边铁梨心灵芝纹的长桌上,讥讽道:“姨娘虽是庶女,到底也是大家子出身,怎么连‘食不言寝不语’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肖夫人气得满面通红,十指紧紧地抠着光滑的盘沿,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心里暗恨道:小蹄子,就让你再嚣张一回,等会儿管保教你哭都没处哭去。”

    一时饭毕,众丫鬟鱼贯而入用鸡翅木南山采菊图茶盘捧上茶来。雨霏一挥手,朗声道:“既然肖姨娘这么急不可耐,本宫也不能拂了你的好意。这就请大夫进来吧,也好早点儿还本宫一个清白。”

    说完,自顾自地走到幔子里坐在红木嵌铜缠枝花纹软榻上,笑盈盈地语带深意道:“赶紧开始吧,一会儿本宫还要进宫去向太后娘娘请安呢。可别耽误了时辰。”

    于是家下媳妇们捧过湖色地缂丝莲塘乳鸭图大迎枕来,一面给雨霏靠着,一面拉着袖口,露出手腕来。那庸郎中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次数,凝神细诊了半刻工夫。屋内鸦默雀静,人人面面相觑,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死寂。与雨霏的淡然自若,从容不迫相比,那庸郎中却显得心事重重,忐忑不安,不过一会儿,脑门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三个指头也是颤颤悠悠,好几次险些找不准脉象。又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工夫,方拂袖抹去满脸的汗珠儿,战战兢兢地颤声道:“请郡主殿下换只手。”

    雨霏轻笑嘲讽道:“怎么,本宫的脉息就这么难断?也是,若有一丁点儿差错,怕是你可担待不起呢。难怪要这般小心。”

    庸郎中闻言,心中一颤,腿脚一软,险些跌下凳来。好半晌方镇定心神,装模作样地眯眼沉思,从缝中偷偷瞥见肖夫人那满含警告的铁青的脸,心下一横,咬牙道:“看郡主的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心气虚而生火,肝家气滞血亏,乃脾土被肝木克制。故而经期不调,夜间不寐,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这才不思饮食,精神倦怠,不时晕眩,四肢酸软。。。。。。”

    安老太君打断道:“谁让你掉书袋子来着,你只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妨不妨事?”

    庸郎中抬头满脸惊诧道:“孩子?郡主殿下忧虑伤脾,肝木忒旺,这才导致经血不畅,脾胃失和,若不好生调养怕是将来于子嗣有碍。”

    肖夫人故作大惊小怪叫道:“哎呀,你可瞧清楚了。郡主娘娘这些日子以来又是头眩,又是害喜的,整日家懒怠动弹吃不下东西,月信也迟了。怎么到你的嘴里竟成了个大症候了。”

    庸郎中身子微微战抖,斟酌着字句,犹犹豫豫地低声道:“照脉息来看,的确不是喜脉。小人不敢撒谎。”

    安老太君忽的站起身来,浑浊暗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雨霏那已经煞白如纸的面容,狠狠地往地下一顿龙头拐杖,高声怒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正好,咱们这就一块儿进宫去见太后。请她老人家来评评这个理儿。”

    杜若满含焦急的眼眸不时向门外望去,因辩驳道:“郡主的喜脉可是宫里的太医瞧出来的,老太太怎能听信这江湖郎中的一面之词。”

    安老太君怒不可遏道:“怎么,事实摆在眼前,难道我还冤枉她了不成?我早就觉着奇(提供下载…)怪,成亲还不到一年,哪有这么快就有了的。想不到堂堂郡主竟然如此下作,真是家门不幸哪,教我哪有脸面去见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冷夫人这时却忽的出声道:“太医瞧错脉断错症也是有的,看郡主这样,怕是真的不知情。”

    雨霏一脸惊诧,想不到这冷夫人平日里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摸样,这会子却敢犯众怒为自己说话,真是教人好生奇(提供下载…)怪。转头却见冷夫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淡漠,仿佛刚才的话儿并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安老太君口不择言道:“哼你们一个个的都为她说话,难不成是受了人家什么好处。啊。。。我倒忘了,我只是个小小的县主,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难怪你们一个个狗不颠似地赶上去巴结呢。我今个就把话撂这儿了,今后这府里有她没我,有我就没她。”

    众人见安老太君果然动了大怒,一副活要吃人的厉害摸样,连素日里最得脸的冷夫人都有了不是,吓得都不敢出声儿,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正文 110:富贵三更枕上蝶(三)

    110:富贵三更枕上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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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安老太君惊闻雨霏并非喜脉,顿时急怒攻心,大发雷霆,当下便对她恶言相向,若不是还顾忌着宫里的太后娘娘只怕手中的龙头拐棍早就往她身上招呼了。冷夫人看不过眼,不过略说了两句公道话,就被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的安老太君夹枪带棒地讥讽了一番。肖夫人自然是洋洋得意,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儿落井下石。雨霏虽然脸色苍白,眉眼间略有些憔悴,却强自镇静,清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屋内那些或各怀鬼胎,或隔岸观火,或明哲保身,或敢怒而不敢言面色各异的一众人等。

    正在这剑拔弩张,矛盾一触即发之际,忽听得窗外有人说道:“郡马爷来了。”

    一语未休,只听得门外有笑声,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说:“呦老县主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当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话音未落,门帘一动,打头进来一个鹤发松姿,精神爽逸,身着菖蒲紫暗花银线绣蟹爪菊宫装的老嬷嬷,笑盈盈半蹲了福道:“老寿星,可还记得奴婢。”

    安老太君满不在乎地转头定眼一瞧,阴霾的脸上忽而换上明媚的笑意,满脸的金丝菊花颤颤巍巍地绽放,因笑道:“嗳呦,这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解嬷嬷吗?真是好':。。'久不见了。今个怎么倒有空过来。”

    解嬷嬷笑道:“可不是嘛。自从您老人家去了岭南,咱们大概有六七年没见了。瞧您这身子骨儿还是这么硬朗。”

    安老太君叹道:“唉,老喽,不中用了。岁月不饶人啊。这几年精神越发不济了。府里大大小小的繁杂事情总有操不完的心,真真教人头疼哪。”

    解嬷嬷乃款款劝道:“老县主如今可是福寿双全,子孙满堂的人了。有什么事儿就交给儿孙吩咐下人去做,自个儿享享清福多好啊。”

    安老太君闻言,连声称是,眼中却满是不以为然的神情。因吩咐人看座,转头一瞥眼正好瞧见念远领着三个太医随后而至,因没好气地问道:“远儿,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儿怎么倒劳烦这几位大人亲自过来。还不快请去奉茶。”

    解嬷嬷一拍脑门,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因懊恼道:“瞧老奴这记性,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太后娘娘听说郡主殿下最近身子不适,这又是头胎,越发教人担忧。故而特命奴婢领这几位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大人过来给郡主娘娘瞧瞧,还望老县主行个方便。”

    安老太君闻言横了念远一眼,转头满脸堆笑道:“解嬷嬷这是说哪里的话儿。太后娘娘这番心意,老身感激不尽。只是方才老身已经请郎中给郡主瞧过了,并无大碍。就不劳烦各位大人了。”

    解嬷嬷微蹙眉头,烦恼道:“哎呀,这是太后娘娘亲口吩咐的,老奴可做不了主。一会儿还得回去复命呢。老县主这不是为难我嘛。”

    安老太君闻言,便用几不可闻的音调低声道:“虽是家丑不可外扬,但事已至此,老身也不得不说了。方才这位庸大夫已经诊出郡主下这回并非喜脉,而是一个大症候,恐怕将来难有子嗣。老身正为此而心烦不已呢。”

    解嬷嬷大惊失色,‘飕’的一声从法华釉花鸟纹坐墩上猛地站起身来,诧异道:“这又是从哪里说起啊。郡主娘娘有了身孕这可是宫内外人人皆知的大喜事儿,怎会有假。如此说来那就更要请这几位大人好好儿切个脉了。”

    说罢,也不顾安老太君那变幻不定,薄怒微瞋的神情,自顾自地忙乎起来。几个太医依次上前诊脉,一个个万般谨慎,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唯恐出差错断送了一辈子的名声。屋内一时只听得见轻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几个太医方慢慢走向当地一张铁梨云螭纹条案,一字排开挥笔写下药方呈上。解嬷嬷小心翼翼地接过转手递与安老太君。

    安老太君见那几张还透着墨香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行难以辨认的小字,因故作疲惫,按着眉心道:“老婆子的眼睛越发模糊了,还是请几位大人费点事儿细细地说与老身听吧。讲的浅显些,那些医书药典的老婆子可听不懂。”

    中间一个穿着院使官服的太医绷着脸正色道:“郡主殿下的身子本就虚弱,这些日子不知因着什么事儿闷在心里,思虑太过,以致肝火郁结气滞血瘀,已有了些小产的征兆,若不及时加以调养,只怕是。。。”

    念远闻言,心中一惊,忙追问道:“只怕什么?周院使但说无妨。”

    那周太医紧皱眉头,字斟句酌,唯恐失言,因答道:“只怕是胎儿不保,郡主殿下的凤体也会因此受损,轻则平添下红之症,重着性命难保啊。”

    念远被这几句轻飘飘的话语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发白,六神无主道:“这该如何是好,周院使可有良策。”

    周太医道:“世子且莫惊慌。郡主娘娘这症虽凶险,却并非无药可治。下官方才已经开了些养心调气之药,每日里按时服用,暂且无碍。只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最要紧的还需静养才是啊。”

    众人还未及说话,解嬷嬷便大惊小怪地尖叫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雨霏面前隔着纱幔淌眼抹泪道:“我的郡主娘娘哎,您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与嬷嬷听,太后娘娘自然会为您做主的。可千万别什么事儿都憋在肚子里,平白作践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就是您不在乎,好歹也要看在肚子里这个小的的份上啊。”

    雨霏一听这话,眼眶顿时湿润了,闪着泪花哽咽道:“嬷嬷快别这样,本宫真的不想教太后娘娘为**心伤神。嬷嬷回去后可要缓缓儿说,别吓着了她老人家。”

    解嬷嬷抽噎道:“殿下放心,老奴省的。”忽的瞥见靠在墙角瘫软成一团,脸色惨白浑身乱颤的庸郎中,因高声喝骂道:“哪里来的庸医,分明是个混吃饭骗银子的黑心东西。还不赶紧拖出去杖责。”

    念远冷着脸拦道:“且慢。此人来历不明,满口谎言胆敢污蔑郡主殿下的清誉,背后恐怕另有人指使。不如绑起来送官究办,或许能查出个究竟来。”

    肖夫人又惊又怕,嘴唇不住地哆嗦着,因强作镇定,插话道:“郡马爷这样做恐怕有欠妥当。你二婶方才也说了,就是太医也难免断错症,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药铺郎中,一时心慌没有把对脉也是情有可原的。咱们侯府可是积善之家,打打杀杀的固然不妥。若送去官办,只怕也会让人笑话。不如狠狠告诫他几句也就是了。”

    解嬷嬷闻声转过头来问道:“你是何人?”

    肖夫人还未及答话就听杜若在旁嗤笑道:“这位就是前些日子刚刚得了太后娘娘赏赐的肖姨奶奶,那东西还是嬷嬷亲自送来的,难道都忘了不成?”

    解嬷嬷闻言怒道:“主子的事儿哪里轮得到做奴才的在旁边议论。一个姨娘也敢这般放肆,谨明侯府真是好规矩,难怪逼得郡主娘娘呆不下去呢。”

    安老太君本来就对解嬷嬷的不请自来,指手画脚颇为不满,如今听她竟然出言讥讽,心里更加怨愤不平。却顾忌她是太后亲信的身份,再说这件事儿也确实是自个儿理亏。只得含羞诟耻地忍下,还要强颜欢笑,说尽好话,赔尽小心,好容易才送走了解嬷嬷和几位太医。揉着肿胀疼痛的额角,正想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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