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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朱门锦绣-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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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夫人不禁惊呆了,脸上结了一层不可置信的寒霜,抬高了音调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他疯了吗?那,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孟妈妈毫不在意地笑道:“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而已,能嫁到贵府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了。况且还能换得夫人将嫡亲女儿许给我们府里的侄少爷,少爷说了,这笔买卖还是我们赚了呢。”

    冷夫人先是一怔,一股怒火自四肢百骸集结至心口,如同烧红了的火钳子烫得人皮开肉焦,脸顿时涨成了虾子色,银牙暗咬,下唇已是血迹斑斑,好半晌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我那天卑躬屈膝,哭过求过,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有什么仇恨他为什么不冲着我一个人来,偏要拉扯上这些可怜的孩子。”

    孟妈妈不紧不慢的声音回荡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句句铿锵,字里行间仍旧是彻骨的冰冷与恼人的嘲弄:“夫人当年既然能那样狠心,连自个儿的枕边人都可以算计舍弃。一个未婚先孕的孽种又何必如此顾惜?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看夫人是要救儿子还是要保女儿了。”

    又笑道:“嗐,我真是老背晦了,少爷还要我转告夫人一件事儿:他认识一个西洋大夫,据说治疗天花痘疹是最拿手的。甭管是多险的症状,一剂药下去,准保起死回生,连一个疤儿都不会留。贵府六少爷再这么烧下去,恐怕将来即便是好了,也要与我们府里的侄少爷一个样儿了。”

    冷夫人顿时萎靡于地,如同被霜冻的花木一般,死气沉沉的没了半点生机,好半晌,方睁着那双失神的鱼眼珠,长长哀叹道:“我不过是个内宅的妇人,其实这种事情,他完全可以直接使人向老爷传话,又何必舍近求远?我今儿才明白其实我答应与否,这件事儿都已是板上钉钉的,他不过是为了一次次在我的心口捅刀子,虽不见血却能叫我痛不欲生。”

    孟妈妈仰头哈哈大笑道:“夫人真是聪慧。既如此,老奴就回去向少爷复命了。还请夫人好生预备着,后日便是良辰吉日,两府都是一娶一嫁,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儿呢。”说罢,郑重其事地蹲了个福,甩过一个鄙夷得意的眼神,转身而去。

    暗夜里,高悬于檐下的灯笼随风晃动,照得地上群魔乱舞,魅影横生。。。。。。

    却说王念智见冷夫人匆匆而去便寻了个借口支走了寒枝,又使了个小丫头去二门传话给小厮枭獍,不一会儿,便见他提着一个银里花梨木食盒,避了人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屋。

    王念智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跳了下来,忙不迭地揭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一碟香芋扣肉,一碟五彩炒蛇丝,一碗黄埔炒蛋,还有一碟东江盐焗鸡并一大碗热腾腾碧莹莹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都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提供下载)欢的菜式。那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直教人垂涎三尺,王念智便也顾不得许多,狼吞虎咽地大吃特吃起来。一边还不忘指责枭獍说:“怎么这半天才来,是不是想活活饿死我啊。”

    枭獍见王念智吃得油光满面,一副大街上多少天没吃饭的乞丐见着鸡的摸样,心里忍不住好笑,偏又只得强忍住,低声抱怨说:“这可是冤死奴才了。如今不比在岭南,一应饮食都归府里的大厨房供应,这些还是奴才求爷爷告奶奶费了多少心神才弄来的呢。”

    王念智呸道:“你少蒙我谁不知道那几个厨娘里可有一个是你的亲姨妈,要汤要水的最是便宜不过了。”

    枭獍忙急着辩解说:“要汤要水的倒是不难,难就难在这盘五彩炒蛇丝上了,这可是岭南的特色菜,东西金贵不说,又极费工夫,奴才的姨妈也做不了主,厨上的庖大娘硬要我另付了五百钱才肯做呢。”

    王念智伸出油光光的手一把揪住枭獍的耳朵,笑道:“我就知道你跟我搞鬼儿,原来是抱怨倒贴银子了,也罢,你自个儿去床头的螺钿小柜子里取一块银子,不拘大小就当爷赏你的。”

    枭獍自是笑着千恩万谢,见王念智吃得直梗脖子翻白眼儿,又倒了碗茶递过去因想起一事,便陪着小心回道:“奴才方才路过前厅,见太太和外头一个婆子正说着话,恍恍惚惚听到几句仿佛是议论您和伯爵府小姐的婚事,似乎还牵扯着咱们九小姐。”便将方才冷夫人与孟妈**话寻了几句要紧的回了。

    王念智冷笑道:“真打量我是死人呢。连换亲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儿也想得出来。真真教人恶心”

    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轻松地笑道:“罢了,只要能教那个碍眼的死丫头倒霉,娶就娶吧,大不了放在房里当个摆设。大丈夫成家方能立业,父亲想必也能更加倚重我呢。”。。。。。。

正文 178:嫁娶不须啼(九)

    收费章节(12点)

    178:嫁娶不须啼(九)

    枭獍方才路过前厅,听到冷夫人与孟妈妈正商量自个儿主子的婚事,拣要紧的听了两句,忙不迭赶来给王念智报信儿。

    本想着以这位主子往日的性情,定要暴跳如雷,大发雷霆。却谁料他只是低头想了一会儿,脸上反而泛起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原来王念智暗地里对冷夫人的情怀总是复杂难解的,从小到大,他对冷夫人一直有一种天然的依赖感,而王淑灵这个妹妹又是冷夫人亲生,不管冷夫人对她有多冷淡,对自己又有多亲热,王念智的心里总是存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恐惧,生怕哪一日被妹妹分去了宠爱。就好像是一个孩童固执的守着自个儿心爱的玩物,不许任何人染指。这是一种病态的占有,虽然身边蓦然要多出一个女人夹在他和冷夫人中间,真是好生厌烦。但与这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恐惧比起来,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只见他抿嘴轻松地笑道:“罢了,只要能教那个碍眼的死丫头倒霉,拔去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娶就娶吧,大不了放在房里当个摆设。大丈夫成家方能立业,说不准父亲还会更加倚重我呢。”又在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我若得了势,不管是那个死丫头也好,还是必须称之为父亲的老yin虫也罢,都休想再打搅只有我和她两人的甜蜜相伴。

    枭獍见王念智一副心情大好的摸样,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好险,差一点就又要成出气筒了。”忙殷勤地奉承说:“可不是,老爷和太太可就您一个儿子,不疼您还能疼谁呢?爷将来一准是个举人老爷,奴才跟着您可真是祖上八辈子烧了高香了。”

    王念智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冷笑道:“一个官微言轻的举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便是送与我也不稀罕。”

    枭獍赔笑说:“是是是,别说是举人进士了,就算是状元,您哪都别用眼皮子瞧他。您是什么人哪,堂堂侯府的六少爷,可是含着金汤勺出娘胎的,自然不比那些穷酸秀才眼皮子浅,一说中举就又疯又傻,高兴得忘了形儿。前年来岭南云游的和尚不是说了嘛,您的命哪,贵不可言,封侯拜相都是迟早的事儿。”

    王念智禁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顺势踹了枭獍一脚,啐道:“胡吣什么?教别人听见了什么意思。”又沉下脸来冷声嘱咐道:“往后再将那和尚道士的疯话挂在嘴边,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枭獍知道这位主子是说到就做到的阴郁性子,忙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好一会方战战兢兢说:“奴才记下了,今后一定不乱嚼舌根子。我的爷,您也得快些好起来,不然奴才这颗心可是日夜悬在嗓子眼上呢。”

    王念智满不在乎地笑道:“急什么?没想到这药丸竟如此厉害,真教我受了不少苦。不过能得母亲这般关怀体贴,也就值了。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如今府里上下都道我得了天花这等不治之症,哪有那么快好的道理?”

    枭獍垂头低声抱怨道:“您这病再不好,奴才的小命迟早也保不住。就没见过您这样儿的,不愿意回绝就是了,谁还能强迫你洞房不成?偏偏要糟蹋身子,自个儿找罪受。”

    王念智见枭獍嘴里嘟嘟囔囔的嚼个不停,因怒道:“你嘟囔什么呢?一会儿母亲就回来了,还不赶紧收拾干净,若坏了爷的大事,有你好看的。”

    枭獍忙讪笑着遮掩说:“奴才是想着主子您这招真是高明,没有驳太太和姑太太的面子,就回了与表姑娘的亲事,在太太面前又更加得宠,还顺道让九姑娘定了亲,这就是戏文里常说的一箭三雕呢。”

    王念智得意洋洋地笑道:“你这猴崽子,逮到空儿就忙不迭地巴结。谁往你嘴上涂了蜜糖不成?这回你可真是赞错人了,说起来这个促狭的主意还是你们那位知书达礼的表姑娘教我的,申(身),子(子),戌(虚),亏她想得出来。这样轻浮没有廉耻的女子,我就是拼着一死,也断然不会迎她进门的。”

    枭獍瘪了瘪嘴道:“可不是,表姑娘这回可栽了个大跟头,听说那张脸,啧啧啧,便是庄子里耕田的农人,码头上卖苦力的脚夫只怕也瞧不上她了呢。”

    王念智冷笑道:“这就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原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知这翅膀不够硬,这不就从高处跌下来了。若不是我还留着一丝善心,顾念昔日的情分,要按父亲心里想的,一帖药下去只怕这会子她已经香消玉殒了呢。”

    枭獍歪头皱眉不解道:“既然老爷都发话了,爷何不斩草除根呢,免得将来表姑娘又作怪?”

    王念智笑啐道:“说你笨你还真是蠢,你哪里知道,父亲他的性子一向都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若是我真个傻傻地照他吩咐的话去做,只怕他又要在私下里嘀咕我心狠手辣,不念亲情了。心里有了顾虑,你以为他日后还能放心的把全副身家都交给我吗?这会子虽然冒着妇人之仁的风险,却在父亲心里留下了个良善仁义的好印象,将来做起事来也就便宜多了。”

    枭獍一拍脑袋,啧道:“还是爷想得深远,奴才这点脑浆子,只能搅和做浆糊。”

    王念智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别尽在这里耍嘴皮子。赶紧下去,明日这个时辰再来,悄悄儿的,别被人瞧见,另外问厨房要一样芦蒿,用面筋子炒,少搁油才好。今个的菜食活像打翻了油瓶儿,我心里腻味的不受用儿。”

    枭獍点头笑着应道:“爷放心吧,奴才省的。今后几日府里怕是忙着预备爷和伯爵府小姐的亲事,哪能注意到我这个小小的奴才呢。”

    王念智抚着滚圆的肚子,原回榻上躺好,双手背在脖颈后支撑着,意味深长地笑道:“一个冲喜娘子而已,就是在不起眼的小户人家也连个妾都不如,更何况是在咱们这等身份显赫的侯门大户,越发给比下去了。这样也好,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后可休想在我面前充什么夫人娘子的。”。。。。。。

    而此时,暗香阁内。

    翠微正用长长的雪白生绢帮雨霏束腹,一层层轻柔丝薄的缠绕上去,看起来就与寻常人无异。

    翠微皱着眉担忧道:“也不知这样会不会伤到胎儿。其实殿下何必如此小心,虽说现在是夏时,衣衫不如冬天严实宽敞,但月份尚浅,殿下又以调养身子为由深居简出,一应伺候的只有身边这几个梯己人儿,应该不会走漏什么风声的。”

    雨霏摇头抚摸着小腹笑道:“若是只管躲在房内那自然是无妨,可贞儿的仇一日不报,我就一日不得安生,更别提什么静心养胎了。放心吧,只是偶尔见外人时束一束,这孩子经历了这么多凶险,不是还好端端的在我肚子里吗?他必是个心志坚毅又体贴的好孩子,一定能体谅我这个做娘的难处。”

    翠微正色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但愿这一回黄天保佑,能彻底铲除在府里兴风作浪的阴险小人。殿下和小主子日后也能过些安稳舒心的日子。”

    雨霏摇头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世事变幻无常。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除了肖氏,这府里的主子哪一个又是省油的灯了,要安静度日哪有那么容易。”

    翠微沉声笑道:“说起府里头的主子来,奴婢倒想起一件稀罕事儿。这两日不光是重华轩那边闹得鸡飞狗跳,国色苑也是沸反盈天的呢。听说表姑娘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脸上身上起了一个个红疹子,可吓人得紧呢。一张俏脸儿算是毁了。”

    雨霏微蹙秀眉,低头想了半日,方才冷笑道:“也不知是真是假,没准儿是人家耍的苦肉计呢。我还以为她有多本事,没想到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我这心里本来还有些疑惑,生怕冤枉了好人。这下好了,她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竟用自个儿的容貌做赌注,倒真是个心狠的。”

    翠微歪着头低声道:“奴婢觉着不像。表姑娘一向自负美貌,便是要使计博同情,也不该拿自个儿的脸蛋开玩笑啊。万一真毁了容,还有哪户人家肯要个丑媳妇的。奴婢冷眼瞧着,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施了暗手呢。”

    雨霏冷笑道:“她整日里标榜自个儿端方娴雅,豁达从时,不光对老太太着意巴结,对各位爷们摆弄风情,便是和底下的丫鬟都能放下身段称姐道妹的,怎么也会有仇家这般恨她?倒真是新鲜。”

    翠微似是无意地接了一句:“听说前两日二太太仿佛要和三姑太太做亲呢,本来连八字都合过了,就等着换庚帖呢。谁知六爷和表姑娘一前一后病倒,就给耽误下来了。”

    雨霏不以为然地摆手笑道:“罢了,不管是谁动的手,倒省了咱们的工夫,也算是件好事儿。时候不早了,在床上躺了这些日子,咱们也该去春晖堂给老太太请个安了。”

    翠微拦道:“若按家范来说,她是长辈,您是晚辈。可讲礼法,殿下是君,老太太是臣,君臣名分,尊卑已定,哪有纡尊降贵的理儿?”

    雨霏看着翠微那清亮固执的眸子,心下了然,抿嘴笑道:“也罢,你说的对,该端着的时候就得端着,你去命人速速将正厅打扫出来,再放下帘幔,本宫就在那儿传召受礼”。。。。。。

正文 179:善恶到头终有报(一)

    收费章节(12点)

    179:善恶到头终有报(一)

    这两日,安老太君的日子极不好过,先是无端端被褫夺了县主的封号,真如晴天霹雳一般,沉重地打击了一向自负的她。偏偏这时自个儿心尖尖上的孙儿王念智又染上了要命的天花,就算是心急如焚,奈何重华轩已经被隔禁,想过去瞧一眼都不能。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最疼爱的外孙女凤鸾也患了不知名的怪病,孔姑太太见天儿在自个儿面前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教人好生烦闷。

    安老太君越想越心烦,顺手一推安嬷嬷递上来的药碗,那浓黑的汤汁顿时洒在了金线绣五福捧寿的裙摆上,满脸厌倦与沮丧道:“罢了,这劳什子苦得腻人,拿出去到了吧。”

    安嬷嬷知道她又犯了小性儿,忙含笑款款劝道:“良药苦口,老太太就看在奴婢这张老脸上,姑且尝一口,就一口。奴婢准备了蜜渍梅子,最是酸甜爽口,拿来下药再好也没有了。”

    安老太君紧拧眉头,瞥了一眼匏制缠枝寿字纹碟里那一颗颗玲珑剔透,色泽诱人的蜜饯,却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一扫手,滚圆的梅子咕噜噜撒了一地。因厉声怒喝道:“扔出去,统统给我扔出去,今后我的面前不许出现和梅有关的任何东西。”

    安嬷嬷长叹了口气,知道安老太君是怨恨郡主娘娘故而迁怒到人家喜爱的梅花梅子上了,只得怏怏地看着底下的小丫头打扫干净,方才叹道:“老太太切莫动怒,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奴婢再去准备别的蜜饯,就算老奴求您了,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这药要热热的喝下去才好,凉了可就没有效用了。”

    安老太君摆手灰心丧气道:“罢了,罢了,多活一天也是让别人看笑话,索性两腿一蹬倒还能少受几天气?”

    安嬷嬷忙嗐声道:“瞧您说的,您可是这府里的老封君,谁敢给您气受。这回的事儿都是宁儿那贱蹄子作怪,连累了您。太后娘娘也不是不明是非,不通情理的主子,想必再过几日,就能下懿旨重新恢复您的封号呢。”

    安老太君冷笑道:“我哪有那个面子,人家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又有个有权有势的爹在背后撑腰,往日我见了她都要弯腰行礼,这会子没了身份,在人家眼里怕是连屋里头的粗使丫头都不如呢。连自个儿的亲孙子都不为我说两句公道话,我还能指望哪一个?”

    安嬷嬷笑道:“哪有这种事,您是长辈,他们是孙子孙媳,奉承孝敬您还来不及呢,哪能给您脸色瞧呢。那不是太不孝了?在宫里的主子面前也说不过去啊。依奴婢说,您就把心放的宽宽的,先不说您如今还是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就说二老爷在岭南受了这么多年苦,终于出息了。从知州直接升做了正五品的郎官,等将来再袭了爵,在皇上面前还怕求不回个恩典吗?到那时您可就要和暗香阁的郡主娘娘比肩了。”

    安老太君摇头叹道:“不中用,就算是升了官,还是及不上人家郡马爷堂堂正三品的太常寺卿,又有个在宫里主子面前得脸的老婆,业儿能不能承袭爵位还言之尚早呢。”

    又紧抿着干枯的嘴唇,眉宇间尽是弄得散不开的愁怨与忧虑,踌躇满腹道:“说起来也怪,咱们府里这些天接连出事儿,弄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鸡犬不宁,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安嬷嬷歪着头想了半日,方皱着眉犹犹豫豫地答道:“莫不是冲了什么吧?要不要请白云观的道士来做个法驱驱邪祟。”

    安老太君忙赶着念了声佛,又冷笑道:“我看这府里最大的邪祟都在暗香阁呢。你说说,自打她们夫妻回来以后发生了多少莫名其妙的事儿,听说在咱们从岭南回府前,还发现了巫蛊的布娃娃,什么人只要进了暗香阁的大门准没好事儿。死的死,病的病,不是她们带坏了府里的风水还有哪个?”

    安嬷嬷一听这话,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惧,正要说话,就听得窗外有小丫头低声禀告道:“老太太,郡主娘娘请您过去呢。”

    安老太君闻言冷笑道:“听听,听听,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你方才还抱怨我多心,如今可全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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