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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嫡女荣华逆袭3uww_com-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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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秦楚青这样说,她心下焦急,忍不住问道:“他、他近日来,在高兴的吗?”
    “可不是。”秦楚青叹道:“他还说,新婷知他懂他,往后的日子相互倚靠着,伯府的事情就无需我操心那么多了。”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倒是把心直口快的楚新婷唬了过去。
    秦正宁为人再温和宽厚,却也不会和妹妹直说甚么‘与新婷’一起互相怎么样的话语。不过,他确实赞过楚新婷能懂得他所想。
    秦楚青约莫有些知晓楚新婷担心的是甚么,有意开解她,故而如此。
    楚新婷没料到竟是能听到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间,便呆住了。
    许久后,讷讷说道:“我见他多年来未曾搭理过我,只当我无法入得了他的眼,却不曾想……”
    “却不曾想甚么?”秦楚青微笑道:“你平日里与谁说话做事都直爽大方,偏生见了他又是局促不安的模样。哥哥原先只道他在的时候会让你放不开,总想着尽量避开你,省得你为难。哪想过那些?”
    “竟是这样。竟是这样。”楚新婷的眼中慢慢汇聚了光彩,“原来,是这样的么?”
    “可不是。他啊,看似通透,实则十分木讷。你若不说,他如何知晓?”
    楚新婷的唇角慢慢扬了起来。
    看了看案几上摊开着的那团火红,双颊不由慢慢染上了绯色,“我原先还担忧着,生怕……”话到一半,却又顿住。
    “生怕甚么?生怕针法不好、绣技不好,入不得他的眼?”
    秦楚青看到平日里那么爽朗的一个女孩子此刻却若得若失起来,不由心软,执了她的手好生说道:“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然,你也瞧不上他不是?既然如此,你要对他有信心。”
    “还有。”她紧了紧握着楚新婷的手,真心实意地道:“你们俩的婚事,是爹爹和哥哥都同意了的。只要你好好的,满心欢喜地嫁过去,那便比甚么都重要。”
    她这说法,楚新婷倒是头一回听说。
    楚新婷只知道,伯府来提亲了,母亲答应了。
    自己暗暗欢喜着,却也暗暗担忧着。生怕这亲事只是两家大人的意思,想要亲上加亲。
    至于那个儒雅翩翩少年的意愿……
    她是不晓得的。也不敢去想的。
    听闻秦楚青这般说,她只觉得万千担忧都不过是庸人之扰。先前的忧虑,都已经全然消弭无踪。剩下的,只有欢乐与开心。
    看着楚新婷愉快的模样,秦楚青忍不住笑了。
    想到自己此番的来意,秦楚青说道:“其实,还有一事我要与你说。就是不知道是喜事还是一般事了。”
    “这话怎讲?”
    秦楚青回头看了眼丫鬟,烟柳上前来,将手中卷轴捧了来,搁到桌上。
    楚新婷看看秦楚青,见她正眼含笑意地望过来,似是在鼓励她将东西打开,不由有些诧异。
    于是伸出手,将那卷轴慢慢展开……
    “这是——”
    她望着这些字,有些不解。
    秦楚青便笑,“你还记得,最想要的是何人真迹?”
    “当然是镇国大将军。”
    楚新婷毫不犹豫地说完,看一眼秦楚青含笑的模样,再看了看这字,欣喜若狂。
    很是用心地看了看,她笑道:“我就说嘛,镇国大将军女中豪杰,字迹必然狂放不羁……不过,这儿没落款,当真是真品?”
    秦楚青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心说普天之下也就仨人能认出这是镇国大将军的字迹了。最可靠的一个还就在你眼前。不是真品就怪了。
    面上却是笑如暖风,真诚地道:“肯定是真的。我去过镇国将军府一趟,见到过将军的字。你看这铁画银钩的韵味!力透纸背的气势!”
    楚新婷自是不知道这话是字画店铺的掌柜的说的。
    但她觉得,这样的说法,都描述不出眼前字迹的万分之一来。
    这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字!隔了那么多年,居然到了她的手里!
    幸好阿青和陛下敬王都熟悉,见过将军的字迹。不然,自己怕是要错失这等珍贵物品了!
    楚新婷将那字好生收起来。又问秦楚青:“这等古物要花去不少银子吧?”说着就想取了银子给秦楚青。
    秦楚青当即婉言谢绝。
    楚新婷正要好好谢谢她,秦楚青似笑非笑地盯着楚新婷,道:“反正这东西也迟早进了我家的门。给自家买东西,何苦要银子?”
    楚新婷转了个弯儿才反应过来,秦楚青的意思是说,往后她要嫁去伯府。既然嫁过去,肯定要把心爱之物带着。这字就自然而然地也去了伯府……
    看着秦楚青脸上的笑意,楚新婷又羞又恼,虚虚地拍了她两下,又仔细地拿了卷轴,将它小心卷起。
    看楚新婷小心翼翼收起卷轴的模样,秦楚青心中五味杂陈。
    她之所以买了这个来给楚新婷,一个是想完成楚新婷的心愿,二来,其实她也是想感激下楚新婷多年来依然不忘镇国大将军的那份心意。
    知道隔了那么多年后自己还能被人这样用心惦念着,那感觉真的很好。
    楚新婷没料到今日竟然遇到有两件开心至极的事情。
    将字收起后,她正待好好感谢秦楚青,就见秦楚青已经起了身。
    眼看秦楚青要离去,楚新婷赶紧抚了抚衣裳出去相送。却被秦楚青笑着拦在了这里。
    楚新婷说甚么都要送她一送。
    秦楚青却道:“东西送到,我便回了。你且过去看看舅母吧。”
    楚新婷的动作便顿了顿。
    秦楚青说道:“舅母刚才很是伤心。不管怎样,姐姐过去劝一劝吧。这件事才是真正要紧的。”
    楚新婷先前脑海里也一直浮现母亲伤心离去的模样。
    其实,母亲说她绣得难看,是实话。
    但她也知道,以她拿了十几年剑的水平来说,实在无法像寻常闺阁女儿那样握好针线。
    母亲那样说她,她之所以争吵,与其说是在和母亲生气,倒不如说,更多的是在和自己生气。
    她知道自己怎么努力,都没法做好了。万一入不了那个温雅少年的眼……让她该怎么办?
    如今听了阿青的一番话,她知道秦正宁对她也并非全无心意,心下安定,决意要和母亲好生道歉。
    阿青说的没错。
    这件事,确实更重要。
    想通之后,楚新婷便也不和秦楚青多客气。颔首笑着道了声谢,说道:“那阿青路上小心点。”
    目送着秦楚青出了院子,楚新婷回头看了眼屋里搁着的大红衣衫,唇角勾起,朝着母亲所在之处快步行去。
    ……
    第二日,秦楚青一早就收拾停当,带上了自己昨日里淘到的另外一件好物,进了宫。
    行至霍玉殊的宫殿外,正往殿门处行着,就见不远处有一人正信步朝这边行来。
    白色锦衣,身姿挺拔,气度高华。
    不是霍容与又是哪个?
    只是出乎她预料的是,霍容与的手上,竟然也拿了一个卷轴……
    两人同时朝对方的手里看了眼,又齐齐抬了头。十分默契地互不相问,并行着朝殿中行去。
    霍玉殊正执了卷书在窗下细看。见两人过来,顺手将书卷搁到了窗台上。抬手示意,让他俩坐下。
    出乎霍容与和秦楚青预料的是,霍玉殊见了他们后的第一句话,并非是嘲讽之语,也不是赌气之言,更不是祝贺的话语。
    紫衣少年倚靠在窗边,抬眸望了望两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霍容与的身上,莫名就冒出一句——
    “最近敬王府内可还安宁?”
    霍容与淡淡点了下头。
    霍玉殊便是嗤地一笑。
    “你那继母素来与你不和,这次怎会这么容易地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如了你的意?”他轻叩窗侧,哼道:“别是另有旁的打算罢!”

☆、第112章

霍容与微微颔首,眉目间一片清冷,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霍玉殊没料到自己这样一番话竟然得到的是这种反应,忍不住挑眉轻嗤,“你觉得没甚么?”
    细看片刻,见霍容与神色毫无变化,霍玉殊晓得他是真的不在乎,于是勾唇一笑,说道:“你可知短短时日内,你的恶名已经传了出去么?”
    “恶名?怕是已传十几年了罢。”霍容与折扇轻敲掌心,情绪却依然如故,平静毫无波动,“自我幼时起,便已如此了。”
    秦楚青初时忍俊不禁。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心酸。
    霍容与和继母一直不合,很小就从军去了北疆。挣下赫赫战功的同时,也扯上了‘铁腕冷血’的名声。
    这么多年来,敬畏他者甚众。诋毁之人,亦是极多。
    敬王府的太妃虽不太出门,但听楚太太偶尔提及几句,好似有关霍容与的消息大都是太妃所讲。
    于是,霍容与那些‘名声’为何那么响亮,确实值得费思量。
    看了看霍容与那平静的模样,秦楚青终究按捺不住,问霍玉殊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听霍玉殊话里话外的意思,好似这一次与亲事还有敬王府的太妃有关系。
    霍玉殊见是秦楚青问出口,沉吟片刻,叹一口气,说道:“听说这次外面已经开始传出流言,说太妃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全是由于霍容与逼迫,不得不点头肯了。又说你——”
    他转向秦楚青,“又说你为人娇娆妖媚,惑得旁人为你拼死拼活。往后进了王府当了家,少不得要扰得家门不宁。”
    虽然很多话霍玉殊没有说出口,但秦楚青稍一细想,便也明白。
    霍容与自幼便同苏晚华不和。
    如今霍容与的婚事全凭自己的心意做主,苏晚华非但没有反对,反而极其爽快地答应了。
    在外人看来,着实相当蹊跷。很多人都心生疑惑。就连当时‘谈成’亲事的秦立语,回到伯府后也是奇怪了很久。
    关于秦楚青的传言就也罢了。但是有关霍容与的那几句,当真是直接戳到了点子上,将大家的‘疑惑’给揭秘,由不得旁人不信。
    只是这流言想来还未传出多久,霍玉殊一发现便与他们说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虽然霍容与不将这些事情搁在心上。但她会留意到。
    霍玉殊见她明白过来,唇角的笑意深了些许,“往后当心点。凡事总要抢占个先机才好。”
    这就是提醒秦楚青想法子在那流言传开之前先下手为强。
    流言虽不可怕,却也要防着。
    须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即便伤不了根基,也是很让人无可奈何。
    秦楚青正要应声,霍容与已然在旁沉沉地道:“雕虫小技,无足挂齿。不过逞些口舌之利罢了。不必在意。”说罢,抬眸看了霍玉殊一眼,“而且,这不是你该管的。”
    霍玉殊闻言,有些恼了,哼道:“你不当回事儿,那是你的事情。可这事儿牵连到阿青,我却不能不理会!”
    霍容与的眸色渐渐冷了起来。折扇敲击之声越发缓慢,却次次发沉,仿若击在人心。
    眼看俩人都生了气又要吵起来,秦楚青忙朝霍容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今儿是霍玉殊生辰,姑且让一让罢。
    霍容与手中一滞,慢慢调转视线,别开了眼。
    霍玉殊扭头细瞧,恰好看到秦楚青搁在霍容与身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不由抿了抿唇,轻嗤了声。
    霍容与见他眉目间有化不开的愁郁,知晓他还是担忧秦楚青,思量了下,与他说道:“声名如何,我早已不在意。”又问:“且不说我。单你被世人诟病,何曾见你出来辩驳过?”
    霍玉殊斜睨着他,哼道:“以你我的身份,无论做何事,谁人敢置喙半句?”
    “这便是了。不过,阿青既是我的妻,难道就任由旁人欺侮?”
    霍容与探指轻叩折扇玉骨,唇畔的笑意泛着冷冽的杀气,“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她分毫!”
    铿锵之音,字字如金石,挟着阵阵怒意,回荡在这殿堂之内。
    霍玉殊眸光微闪,忙垂下眼帘,掩去思绪。
    秦楚青被那气势磅礴的‘我的妻’三字给震到了。半天后缓过神来,细想二人谈话,不由一愣。
    她一直知晓敬王府的太妃苏晚华与这兄弟俩不睦。但没想到,他们俩竟是对那苏晚华怀有恨意。
    虽有心想问,又怕此时不合时宜。踌躇过后,只能沉默。
    “怎么?怕问出口会搅了我的生辰?”突然,旁边传来霍玉殊一声轻嗤。
    秦楚青讪讪笑了下。
    霍玉殊扶了椅子坐下,思量片刻,道:“你是否知晓,王爷为何多年与她不和?”
    见秦楚青抿唇不答,霍玉殊接着说道:“当年她‘凭借自己的力量’嫁入敬王府,你已晓得了罢?那你可知,王爷为何硬要将霍玉鸣那个臭小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不让他回京与他生母团聚?还有……”
    他抬指,朝着敬王府的方向遥遥一指,“你当敬王府内护卫重重,只是为了防着外面的人去暗算王爷?”
    秦楚青有些不敢置信,讷讷道:“难不成……”
    竟然也在防着家中的苏晚华?
    霍玉殊摇头轻叹道:“其中种种,无法细细与你表述。不过,你只晓得那女人极其恶毒便罢了。若不是王爷心善,恐霍玉鸣年幼无母故而留下她一条性命,那女人,早就不该在这世上了!”
    霍容与虽和苏晚华不和,但很疼爱霍玉鸣这个弟弟。霍玉鸣虽然很怕霍容与,却也十分敬重他。
    同父异母的兄弟俩,感情很好。
    秦楚青听了这话,很是震惊。扭头去看霍容与,就见他神色愈发冷冽起来,双眸里闪着暗光,隐含肃杀。
    他甚少在她面前露出杀意。即便有身上沾染的煞气,些微的那点儿她根本就忽略不计了。
    这般能让她明显感受到的外露情绪,说明他已是怒极。
    在听了霍玉殊提及的旧事之后。
    秦楚青忙过去握了下他的手。感受到他微颤的指尖慢慢平定下了,方才松开。
    霍玉殊静静看着他们,在秦楚青将要回过头来之前,快速地别开了眼。
    “万事都有解决之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哪就需要你们这般操心了?见招拆招便是。”秦楚青努力扬起个笑容,转而对霍玉殊说道:“今儿不是你生辰么?我们专程来给你祝贺,你倒是说起旁的事情来了。”
    说着,忙把手中早已备好的卷轴递了过去,“选得仓促,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霍玉殊眯着眼瞧了瞧手中之物,又向霍容与拿着的卷轴看了一眼,顿时神色一冷,道:“你俩一起选的?”随手将其丢弃一旁,哼道:“我不要。”
    卷轴在旁边的桌上往前转了几圈,入了霍容与的视野。
    他先前刚刚被秦楚青的那一握平复了下心情。看到此物,方才恍然回神。
    想到刚才隐约听到的霍玉殊的那个问话,霍容与正欲开口回答“并非一起”,就见秦楚青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讲出来。
    虽不知因了甚么缘故,但秦楚青想要他做的,霍容与素来不问缘由便依样照做。当即将先前的打算收回,只是起身将两个卷轴一并握在手里,缓步前行,搁到霍玉殊身边的案几上。
    秦楚青暗松了口气。
    她算是看出来了。霍玉殊那家伙就是个别扭性子。口不对心。
    说是不愿意要两个人一同选的。但,他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霍容与真的说出来这两物不是他们共同挑选出来的,而是碰巧心有灵犀都做了这样的决定,怕是霍玉殊怒极之下能把那两个东西给当场焚了。
    先前她看到霍容与也拿了这么个东西过来,也是纳罕,没料到两人竟然如此默契。
    只不过这默契到了霍玉殊眼里……
    嗯。是个什么情形,就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了。
    于是秦楚青理所当然地扯谎:“虽不是一起买的,但是一早商议好了,然后才各买各的。”
    “当真。”秦楚青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如若不然,哪能那么巧。”
    霍玉殊盯着她瞧了半晌,最终轻轻一笑,说了句“也是”,信手拿了个打开来。
    秦楚青见他拿着的是霍容与买的那个,稍稍过去看了眼。
    ……太好了。是一幅画。
    故而继续一本正经扯谎:“我们说好了一人买字一人买画。也省得买重。”
    霍容与买的画,与秦楚青买的字,恰好都是霍玉殊当年那个时期的名家所做。也是霍玉殊那国之人。
    霍玉殊将一张字一张画摊在桌上,盯着瞧了好久。
    待到看明白这两物其中的关窍所在,他便知晓秦楚青和霍容与两人虽口上未说,但心里到底是在想着他的。就连买字画,都是刻意挑选过。
    他心下微动,口中却是冷哼一声,“不过尔尔。”
    又唤了林公公来,道:“随意收着吧。”
    林公公是皇上身边得力的人。等闲小事,哪需要他亲自去做?
    一看东西是让自个儿去放,林公公心里有了数。拿着东西出了屋,关门的时候朝屋里头看了几眼,恰好瞧见陛下唇角那抹一闪而逝的笑意。
    林公公愈发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之物好生收起。
    霍玉殊直接命人将午膳摆在了御花园处。三人在屋里坐了片刻,便去了那儿。
    霍玉殊却没让人分置三份桌椅,而是让人搁了个大桌子在正中央,三人分坐三个位置。
    待到饭菜上来,霍玉殊将所有人尽数屏退。又让林公公、小文子等几个衷心之人守在院子边。
    林公公瞧着皇帝陛下这意思显然是要和敬王爷、秦姑娘同桌而食,心下大惊,哪还敢大意?当即挨个吩咐过,好生守着。他自己又候在离得较近的一处,也好随时留意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霍玉殊先前只说了今日摆宴,却没说要设何种宴。
    方才领命而去的时候,林公公就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如今看了三人这平等而坐的模样,愈发谨慎起来。
    他正琢磨着思量着,冷不防霍玉殊猛地回过头来,朝他勾唇一笑,眸子里满是警告。
    林公公忙敛神垂目,好生站了。再不敢多思多想。
    见这现状,霍容与沉吟片刻,唤来了四卫,也让他们守在了院子外。
    如此一来,无论是谁,但凡想要挨近三人,立刻便会被发现。
    如今是腊月,御花园中,姹紫嫣红已然凋落。周围一片片的梅林倒是开得正好。清风微拂,阵阵冷香传来,沁人心脾。
    在这怡人花香中,三个人对着满桌菜肴,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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