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妻的誘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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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也惊到了,猛的跳下马,正要去拉塔娜,一匹凶猛的马便如箭般冲过来,带起了凛冽的寒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闪身子,冲到他跟前的马也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月光如玉,骑在马上那纤长柔韧的身体挺立着,张扬着沉静又阴郁的气息。
“你……”越泽惊愕之际,心里瞬间升起不祥之感。
塔娜也看清了马上的人,她短暂的愣怔后,立即恐惧的向越泽靠过去,“不……越泽救我……”这个和越泽一起在族落出现的男人首先一定是她的敌人,二来,此时凶狠的找过来绝对有着明确的目的。
越泽却是犹豫了,僵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靖影怎么会来的?靖影怎么知道?靖影在这时候出现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靖影,居高临下的睨着两人,混身上下带着不可抵抗的威力,和冷飕飕的杀气。
塔娜吓得混身颤抖,语不成调,“不要过来……越泽……求你放过我,我……已经只有半条命了,不要赶尽杀绝……”
靖影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没有生命的雕塑,不管下边那个看似可怜的女人说什么,他似乎没有听,不受到任何影响,他只缓慢的将长鞭收回,另只手,在两人惊恐万状的目光中,一点点抽出了一根长长的,寒光闪闪的剑。
剑!
“靖影……”越泽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站到了塔娜身前,他知道他没法理直气壮的求靖影,但他和靖影不同,他可以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还不想看着塔娜死。“靖影,饶过她吧,让她走,我保证从此再也不会见她,不会帮她,就任她自生自灭,可好?”
靖影紧抿着唇,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目光如刀,不带一丝情感。“你让开。”他冷如寒潭的声音,在黑夜里,犹如他手上的利剑。
塔娜哆嗦着藏在越泽身后,吓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越泽回头烦闷焦急的瞥了她一眼,此时,他真的极度难办,只能试图乞求靖影,他知道靖影这个样子是最可怕的,靖影冷厉起来,异常骇人。“靖影……”
“让开!”靖影提高了声音,脸上的信息显示着这是他最后一次警告。
越泽一眯眼睛,“靖影,不要咄咄逼人,赶死杀绝。”
靖影低不可闻的冷哼一声,突然长鞭出其不意的甩出来,越泽赶紧伸手臂去挡,无奈靖影用力过猛,一下子就将他甩翻在地。
“啊!”塔娜尖叫着,一转身就要逃。
靖影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听话的奔上前,靖影举起长剑不偏不倚利落准确地狠狠划向塔娜的脖颈!
“手下留……”越泽惊骇的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全身僵了。
塔娜脸上的惊慌定格了,身子紧紧一缩,顿时,鲜血染红了她的脖子,顺着身体往下流。她几乎没来得及喊一句救命,便将未出口的话哽在了喉口,不甘的眼睛直瞪着,身体颤了颤,直挺挺倒了下去。
靖影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改变,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似的,缓缓将剑上的血迹抹净,仿佛刚才那杀气腾腾行动如鬼魅的人根本不是他。他收起了剑,眼睛淡淡的眨了眨,轻飘飘地开口:“我说过的,你若让她受伤,我就会杀人。”
☆、第九十六章
越泽全身发寒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塔娜,方才所有紧揪起来的神经细胞,全部停滞了,也松懈了,心里的那根弦,也嘣的一声,断了。人已经死了,他已无需再紧张。
顿时,天地间,黯然。
缓慢的走上前,他垂头,木讷的看着孤零零惨死的女人,脖子里的剑痕颇深,一剑毙命。
她也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夫人,一族中的权威,她傲慢,她张扬,她拥有着美丽的容颜和精密的头脑,她曾经拥有着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场荒唐的游戏,她就输得一败涂地,将自己的命都葬送了。她也许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凄惨,这样……滑稽。
相信,她也死不瞑目吧。
靖影拽了马绳,没有理越泽,转了马头就要回去。
“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吧。”越泽没回头,低沉地问。
靖影拉住了马绳,看向他,“是。”
“身法狠而准,比瞎的时候厉害多了。”越泽面无表情地说着,眼睛直瞪着倒在地上的女人。
靖影淡淡一笑,“谢谢夸奖。”
越泽脸上是心灰后的沉寂,他吁了口气,困难的挪动步子,抽出一把刀,在女人旁边的空地上开始挖掘。
靖影缓缓转过头来,嘴角扬起轻蔑的笑,“你干什么?”
越泽顿了顿,沉声答:“把她埋了。”
靖影眼睛一眯,脸色越发冷了,“大哥对这女人的情义还真是深厚。”
越泽没理他,继续挖。
“怪不得珍珠嫁进门的时候,大哥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靖影眼睛轻飘的看树看天空,貌似若无其事地说着,“也难怪这女人将珍珠害到半死不活,大哥也不舍得责怪一句,居然还想救她。我还不知道大哥这铁血男儿,心肠却是这样软。”
越泽狠狠的挖着土,脸色铁青。
“大哥既然对这女人深情厚义,为何不娶了她,还委屈自己跟我们共妻做甚?若是那样,珍珠也不会受到牵连了。”
越泽动作顿住,身体僵硬着,呼吸也显得沉重压抑,半晌,他说:“我知道是我连累了珍珠受苦,是我的错。塔娜人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说她什么,现在只想将她埋了,免得被野兽啃了去。”
靖影冷冷瞥了他一眼,“多此一举。”
越泽一下子摔了刀子,站起身,愤然的瞪向靖影,道:“你不是我,你不会懂,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你杀了她了,为珍珠报了仇,你可以回去领功了,休要管我做什么。”
“我也懒得管你做的什么。我杀这个女人,不是为你,而是为珍珠。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只要珍珠不受伤就好,可是,这个女人伤害了珍珠,所以她必须死。”靖影也振振有词,脸上很是严肃。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我们两个人也有责任,是我们没有看好她,她才闯入了危险之地。塔娜因嫉生恨,手段是狠毒了些,可是珍珠最后也化险为夷了,如今你杀了她,我也没有说什么,难道,我要给她留个全尸也不行吗?!”越泽越说越气愤,全身也开始发起抖来。
然,靖影的脸色也拉得紧紧的,他鄙夷的轻笑着,道:“大哥,你还真是天真,这女人要害珍珠,是迟早的事。你还真以为是巧合吗?不管珍珠最后是不是没事,可她要害珍珠的心千真万确,现在珍珠没事,就可以免她的罪吗?如果珍珠要是死了呢?大哥你拿什么还我的妻子?她可能对你没那么重要,可是我不行,她是我的命根子。一想到她差点死在这女人手上,我恨不得将这女人碎尸万段!”
越泽惊怔的看着靖影渐渐赤红的眼,心下,也有些骇然了。他一直避开的,以为塔娜不是设下阴谋害珍珠的,以为她不是真的那么狠毒,只是一直迷了心窍,可是事到如今,他还能为她辩什么,算了。死都死了,埋了她也埋去他们曾经的一切。叹了口气,他又继续捡起刀子,继续挖坑。
靖影却是不能淡定了,一双薄唇都在轻轻颤动。“就在刚才,大哥还在被她蛊惑,她说的那些话,大哥动摇了吧。大哥风风雨雨这些年,精明算尽,怎么在一个破女人面前这般弱智呢?我真是想不通,大哥居然会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就连犯这么大的罪过,她都能让大哥对她不灭旧情,真不知道是她太狡猾,还是大哥太惯女人,说实话,你们还真像是一对。”
越泽的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紫,呼吸也越来越重,眼睛都开始赤红,“你说完了吗?”
“没有。”靖影冷哼一声,“我要说的,这一夜都说不完,但是我担心珍珠,要怎么处置她,你看着办吧,反正一个死人,我也没兴趣管。”说着,靖影拉了马绳,就要往回走。
越泽眼睛里迅速升起刺痛,接连着他的脸都有点扭曲,似费了极大的努力,他才紧握着刀柄,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开口,“你不是我,又怎么了解我的痛苦。十一年来,我用我的双腿在马帮的路上走出一条条商路,留下了不计其数的脚印。这其间的艰辛,你怎么可能体会?”
靖影的身子绷直了,一点点回过头来,脸上是淡漠和茫然的神情。
“你从小生长在阿妈的膝下,吃饱穿暖,你没有走过荒芜的沙漠,没有穿过野兽纵横的森林,爬山,趟河,你都没有经历过。你不知道在沙漠中饥渴的滋味,被风沙掩埋时的恐惧,你没有试过在荒山中迷路的无助,掉进冰河里时的绝望。你身上没有和野兽搏斗时留下的伤疤,你没有尝过生意失败时的心灰意冷。多少次与死亡擦肩,多少次几乎被艰难压跨,多少次想要放弃这种生活,多少次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多少次,觉得生存没有意义……”
“因为是家里的大哥,我肩膀上有着你们想像不到的重担。”越泽的脸上露出凄苦之色,他吁了口气,轻摇了摇头,苦笑,“不管家里长辈为我娶的是谁,我没有权力拒绝,必须要娶,所有人都看着我,家族的兴旺都在我的肩上。你们三个,翔宇或是傲雪,都可以选择逃避,甚至单过,可是我有机会吗?我没有。我是这个家里的兄长,我必须按部就班的听从长辈的安排。”
“大哥的意思,是娶珍珠不甘心吗?”靖影淡淡然地说,“那么大哥可以自由的走,反正你在商号,她回家,以后可以各不相干。”
越泽抬起眼睛,红红的眼眶里都是泪光,“我承认开始是我不好,我冷落了珍珠,给了她难堪,一半是因为我心情烦闷,一半是因为起初并不喜欢她。”
“主要的原因是这个死女人吧。”靖影轻轻笑。
越泽的目光硬生生挪到地上的塔娜身上,她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满脸的惊恐和不甘,越泽的心一丝丝的牵动,抽痛。他抬起手,将她的眼睛合上,“她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在我还是个莽撞少年碰得头破血流时,是她在我身边教我,保护我,那些风餐雨露的日子,是她给了我温暖和呵护。我知道她在你的眼里,是十恶不赦的女人,可是她毕竟给过我无法抹去的庇护。就算阿妈再疼爱我,可是她并不在我身边啊,在我生病受伤时,阿妈不能安慰照顾我,我痛苦孤独时,阿妈也不能抱抱我。
不管塔娜对我所做的一切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她确确实实给过我在当时任何人都给不了的关心爱护,我才得已度过一次次的难关。如今,我也看得到她的野心,我也失望和痛苦,可我更多的只有无奈。你没有过感觉的人,你可以杀的痛快,但是我怎么可以。是,她害珍珠,她残忍恶毒,她变得可怕。我也恨她。如果是别人这样害珍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靖影,我说这些,不是向你倒苦水,不是埋怨你不是要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想让你体谅,最后一次,让我送她最后一步,将她安妥埋葬,仅此而已。”越泽说完,吸了口气,他的手下已挖了一个大坑,他还在继续挖,满手的血和土,“你赶紧回去吧,珍珠一个人在客栈,大家都不放心。”
靖影静静的看着他,面上没有表情,眼睛里一片复杂幽深。
一阵静默。
“大哥只考虑过自己,有没有想过珍珠。”靖影沉沉的开口,眸子缩了缩,一缕刺痛不经意间划过。“你无奈你无助你辛苦你愤怒,你发泄完了将她扔在家里,你可以任性可以忤逆,但是她只能生生承 受''。”
越泽一皱眉头,“我承认之前是我错了,我已经在弥补。”
“可你补了什么?只有更深的伤害。”靖影恨恨地咬牙说着,脸上挂着凄迷的盈笑,“你还不如继续不管她,不让她对你再有一丝情义,她已经要忘记你,可是你却又将她牵入一场劫难,在身体和心灵。”
“我也不想啊,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塔娜会害她,不知道会让她平白受这番苦难,我也很愧疚,也不知道怎么办才能抚平自己带给她的伤……”越泽有点无措慌张的说着,手下挖的更快了。
靖影眼角明晃晃的闪过去,带着深深的责怨和冷冷的鄙视,轻飘飘地说:“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她怀着你的孩子却眼睁睁看着你一步步将她推入深渊!”
越泽的动作猛的定住了,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他硬生生扭动脖子,回头,不敢置信的看向靖影,急切紧迫的站起身,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你说什么?孩子……孩子……”
靖影却是略有些窘迫的错开了眼,“是,她默认的,她早就怀上了你的孩子。”
越泽只觉得头顶一阵晕眩,莫大的后怕笼罩了全身。
珍珠……一定恨透他了,一定恨透他了……
靖影唇角的笑更深了,却更加凄凉,他的脸上没有泪,却比满脸泪痕更加悲伤。“我无法想像她在牢狱中有多害怕,多痛苦,多绝望!没有一个人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帮她,她是怎么度过的一天一夜?在那样的危险下,她是怎么想出的自救办法,不说临危不惧,也是临危不乱,若不是所幸她编的那些鬼神论迷惑了众人,她的命谁来承担?!她明明身边跟着两个丈夫,就是这样弱小的女人,却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抵抗那么一个大族落,我们俩是干什么的?她最无助的时候我们却两只无头苍蝇,什么也不能为她做!我们已经无地自容了不是吗?除了为她报仇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吗?甚至是害她的人的事?大哥,你也许多情,但是你多的是不该的情!”
越泽的汗簌簌而下,脸色青白交错,干张着嘴说不出话。
“你说,你无奈,这女人也无奈,你让珍珠情何以堪?你们都有理,都有不得已,可珍珠是凭什么要因你们而受伤害?就是到现在,她没有指责你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无辜她的痛苦?你到现在还心心想着这女人的好,你除了觉得对珍珠有愧疚,你有没有将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为她想过,既然如此,珍珠她怎么可能还会再对你有丝毫留恋?!”
越泽腿一软,单腿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落入土地里,瞪着的眼睛里,一片空茫。
他知道了,他错了,错的彻彻底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已不能分辨。将来,以后,要如何,他完全没了方向……
寂静的夜色中,悄悄旋起一阵凄风,远处,隐约传来一声孤雁的哀鸣划过长空。
靖影颤抖着长吸了口气,腥红的眼睛闭了闭,强行将一汪泪水逼了回去,冷厉的瞪了越泽一眼,坚毅的薄唇紧抿,秀眉紧颦,抬起手一扬马鞭,“你好自为之!驾!”
☆、第九十七章
“啪!”一声急促的开门声,惊到了躺在床上久不能入睡的人。
“珍珠。”靖影快步走上前来,看到珍珠闭着眼睛还在皱着眉头,满头虚汗,似极其痛苦,他不由心里一揪,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手下一烫,他心里一惊,忙俯下身,着急地轻唤她,“珍珠!珍珠……”
珍珠似被恶梦纠缠着一样非常艰难的才动了动眼皮,然后呼吸粗重的醒了过来,眼睛一张看,就泪汪汪的,看到靖影,委屈的一撇嘴角,“靖影……你回来了……”
靖影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急切地问:“珍珠,怎么了?你在发烧,头很烫,一定很难受吧。”
珍珠一听,神情更委屈了,弱弱的点头,“嗯,头晕。”
“我去找大夫来。”靖影站起来就要走。
珍珠一把拉住他,“别走,陪着我。”
靖影又心疼又为难,柔声哄道:“不找大夫不行的,你得赶紧吃药。”
珍珠的手指却死死拽着他,“这么晚了,上哪找去。而且我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吃药。没事,我不严重,你去跟小二要点姜,如果有辣椒粉也放点,给我熬点汤喝,我出了汗就好了。”
靖影还在焦急的犹豫,眉头高高纵了起来,“能行吗?要是严重了怎么办?听说生病很影响孩子的。”
珍珠眉心展开,欣慰的微笑了一下,“有你这些话,比多好的药都珍贵。”
靖影愣了下,突然脸也有点红了,眼睛里还是很担忧,“珍珠,你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吗?”
“嗯,别担心,我现在这是身子弱,抵抗力小,才生病,怀孕的女人都是毛病多,没事的。”珍珠温和的看着靖影,果然也胸前舒畅多了,有靖影在,她觉得好舒服。
看着珍珠脸色好了些,靖影紧揪的心也稍有放松,“那好,我这就去叫小二熬汤。”说完,轻轻拍拍她,为她抹去了额头的汗,又给她盖好,这才转身走出去。
到了楼下,细心的吩咐小二后,靖影转身,又着急的上楼。这时,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进来,他依然耳力很好,不由的站住脚,回头,看着越泽一身颓废的走进门来。他原本想忽略过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压不下去心里的不忿。
越泽自然也看到了他,只是也不想说什么,只沉默的上楼。
靖影冷不丁开口,“我以为你会守她一夜呢,这么快就回来了。”
越泽看了看他,没吭声,侧过身,从他身边走过去,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前,正要开门,靖影突然说:“她生病了。”
越泽身子一顿,猛的转过头来,“病了?怎么了?”
靖影此时也有点恨自己的多嘴,他干吗要告诉越泽?!越想就越懊恼,没好气的说了句:“发烧,不过没事,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越泽毫不迟疑,抬腿就大步跨过来,却被靖影一把拦住了,“今天别吵她了,相信她也不想见你。”
越泽半责怪半乞求的看着她,“我只是想看看她。”
“不需要,你去了只会影响她的心情,她现在很平静。”靖影从眼角睨着他,轻笑道:“你现在心情也不好,还是回房好好歇着吧,明早再看她。”
越泽紧绷着脸看着靖影,最后也无奈了,收了手,说了句:“辛苦你了。”说完,转身,回房了。
靖影失落的垂下肩膀,叹了口气,慢慢走向珍珠的房间。唉,怎么说呢,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心里面,感觉珍珠还是在乎越泽的,生病了也会希望看到越泽的关心吧,所以,他还是忍不住说了,虽然